论语讲记子罕第九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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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言仁最多,言性其次,言利最少。
大家必須知道,論語這種文章是子游、子夏輩的文章,漢人尚且不能做出來。
所以孔子廟,古代稱作文廟。
漢儒依訓詁講解,沒有發揮議論,這一章妙訣在「子罕言」,。
「鮮」與「罕」不一樣,鮮是少,罕比少更少,孔子罕言是輕易不言。
徐氏說文云,直接說為言,問答曰語,所以這部書叫「論語」。
又,論語文中,有「吾」,有「我」,要如何講?
論語,是二人的問答,所以不可稱為「論言」。
周禮春官是管學務的,其中有說:
發端曰言,答述曰語。
「子不語怪力亂神」,是有人來問怪力亂神的問題,孔子不說,沒人來問更不講。
這一章不必拐彎摸角,罕言是輕易不說,或許偶而也說,若都不說,那應說是「絕言」。
利與命與仁,即使沒人問,孔子自己也有說的時候,只是輕易不說,例如子畏於匡,孔子說:
「文不在茲乎!
」,這說的就是命。
學論語,要學行為,不要亂改經、隨便注經,若弄不明白,而注經,可以嗎?
學這一章,你們就知道不可以粗率看字。
二、達巷黨人曰:
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
子聞之,謂門弟子曰:
吾何執?
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
「達巷黨人曰:
有注解說,巷黨是巷,達是巷名,有人說是達巷。
吾不講考據,志在教人做人,說達巷,說巷黨,只是爭執而已。
臺灣小,著名的地名不少,例如山西有歷山,山東也有歷山,到底舜耕於那個歷山?
有人說是指項橐,項橐七歲為孔子師,是生而知之者。
孔子以項橐為師,今人卻自己認為值得驕傲,肯向人學嗎?
這點我們可以學。
有注解以為「人」是指項橐,但是說「大哉孔子」,似乎不像是老師對學生的口氣。
「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
「博學而無所成名」,不這麼學那麼學什麼也不行,博學是學得多,什麼也學。
成名,指成為專家而說。
孔子沒有專家的名號,所學的都平等。
「子聞之,謂門弟子曰:
孔子聽到有人說這個話,便對自己的學生說:
這話說過了。
學問學時「執」最要緊,捉住不放鬆,固執才能成功。
你們那一個人能「執持名號」?
孔子說,我那一條能捉住,能得成就呢?
孔子之道是「道、德、仁、藝」,藝為末,現今的人只有藝而已。
民生主義就必須藝,你們會耕地、種菜嗎?
學孔聖人不是學成書呆子,禮樂等等為孔子學的六藝,孔子除了談道以外,還必須講藝術。
不論上陣與否,都必須學射,再次為御、書、數。
先學御,學生為老師駕御車輛,子弟為父母御車。
再來學射,國家有祭典時,才能陪祭,分祭肉,便有地位了。
「執御乎,執射乎,吾執御矣。
孔子說,我那一條專長,射嗎?
還是御呢?
才開頭學御,所以比較起來御車為專長。
孔子以為專長是當一個司機,這種謙虛如何啊?
三、子曰:
麻冕,禮也,今也純,儉,吾從眾。
拜下,禮也,今也拜乎上,泰也。
雖違眾,吾從下。
子罕篇記載孔子的事情很多,也有歸類的原故。
這一章記的事情,也有用處。
這一章吾有準備,吾有吾的心理,書中有些地方有必要引證。
今日之下,也沒有冕。
但是作文章上有用,而最重要的是下文。
「子曰:
孔子說,古時的冕用綢緞,為絲織品。
若從繭抽出的絲是細絲,若是麻必須披,有粗麻有細麻。
「夏布」用麻做的叫麻紗,從前的海青多用麻紗,沒有用絲綢,湖南瀏陽、四川的夏麻很有名。
冕有一定的重量,若用絲做成冕,絲必須很細,若紗帽用絲織便不行。
以麻做冕是古禮,到孔子時候人們用純絲,有人說是因為麻賤絲貴,這可不一定。
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例如從前豆芽在大陸價格很賤,若以魚翅作底,就貴了。
在山東吃綠豆芽配上火腿瘦肉貴過魚翅人參。
素食中也以黃豆芽湯(高湯)為貴,所以貴與賤不在物品,全在工夫。
因此用純絲做帽,比較節儉,當時也有人戴麻,也有人戴純,因為純絲比較節儉,所以孔子「吾從眾」,依從大眾用絲作冕。
禮,並不呆板。
「拜下,禮也,今也拜乎上,泰也。
上朝,在門外,還沒有登台就要先拜,這是古禮,雖然還看不見君主,但是依禮不論看得見或看不見,都必須拜,這是對國君的禮節。
吾學法律,畢業於民國二年,那時候辦司法與辦監獄,各自獨立。
五四以前,全球監獄,以比利時的制度最講究,檢查處所必先檢查廚房、廁所。
監獄為小社會,各種人都有,從前監獄是懲罰主義,現今是感化主義,監獄有三尊,典獄長、教誨師、教誨堂,典獄長必須向教誨堂行鞠躬禮,尊敬教誨堂。
從前皇帝坐輦到大臣的班房,必須下輦,恭敬大臣這個地處,對地點尚且如此,對事也一貫恭敬。
大學主張戒慎、慎獨,所謂:
「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
」內地的城隍廟有匾「你也來了」,充滿詩的意味,到那時後悔就晚了。
拜下,就禮上要如此,現今嫌麻煩,在下面拜不拜沒人問,因為不懂慎獨。
吾人念佛,懂這個嗎?
佛的光照攝無碍,一個人獨自時,心中的思想,照的清清楚楚,何其嚴啊?
管寧,上廁所失禮,就認為是過錯。
叢林的戒,也是如此,佛家一個戒字就夠了,所謂:
「但盡凡情,別無聖解」。
如今拜乎上,卻安然自在,人人都拜乎上,你卻拜於下,孔子說:
「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雖違眾,吾拜下。
若知道「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就會講這一章,舉一反三很重要。
本來是麻冕,但是為了節儉所以用純絲,孔子從眾,因為只是質料不同而已,無關鴻旨。
若如「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孔子便不允許,為什麼?
「我愛其禮」,關係禮節的存廢,所以孔子要保存。
拜上拜下章,也是關係到禮,所以孔子雖違眾而拜下,愛其禮也。
四、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講論語不容易,這部集釋彙集三百餘家的注子,為什麼要先講考異、考證?
從漢朝到今日的注解,這一章書或許有解釋的明白者,但是吾未見過。
這一章經文不是講文章,而是講道。
必須先認識字,以爾雅、說文為主,但是爾雅在前,必須以爾雅為主多加致意。
你們想要進步,必須自己來學才能進步。
說文的注只說一個原則,各方面不能都說,但是必須以這一個原則來推演,若只依一個原則也講不通。
宋儒講微言大義,漢儒講訓詁,人們以為漢儒囫圇吞棗,實在說這是漢儒他的好處,宋儒是妄作聰明,他們的微言大義是周濂溪教二程,二程教朱熹。
他們只是懂一半佛學,但是私心作祟,說佛法的壞話,欺人實在是自欺而已。
「子絕四,」
今天必須先講考證,先說考異,因為講不通,所以必須先校勘。
考異說那一本書多一字,那一本書少一字,但是這也不可靠,只能守這個範圍,考查此本與彼本那些不一樣,所謂不出其位是也,考「異」而已。
考證比考異多,可以發議論,他說「意必固我」,卻沒有注重「子絕四」這三個字,而且說「毋」字是虛字,這就不行。
「子絕四,毋」這四個字都有關係,例如「子不語」、「子罕言」都有大關係。
「毋意,」
先舉經義述聞,少儀云:
「毋測未至」,不叫你測度還沒有來的事情。
注解說:
「測,意度也」,測是以意思推度。
「毋意即毋測未至也」,毋意就是不要揣測未來的事。
說文段注云:
「意之訓為測度,為記」,意是揣測事情,「訓測度者,如論語毋意毋必」,毋意就是不要測度未來,那可以測度以前的事嗎?
允許研究現在的事嗎?
戴侗云:
「心之起為意」,說文「意者,志也」,但是意與志是相同還是不同?
常說「意見」、「意志」,但是也有說「志意」的。
志從意來,先有心,心是如如不動,心一起便為意了,意起動往一處,不亂去,就是志,所以叫「志向」,孔子說:
志於道。
到志已經是第三步了,心一起亂跑就不是志,意要往一定的地方才是志。
集解說:
「以道為度,故不任意也。
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故無專必。
無可無不可,故無固行也。
述古而不自作,處群萃而不自異,唯道是從,故不有其身也。
」志於道,意往道上走,不能任意到處亂跑。
朱注:
「絕,無之盡者。
」沒有到極處。
「毋,史記作『無』是也。
」,「意,私意也。
」那公意就不是意了嗎?
「必,期必也。
」希望必得要做到。
「固,執滯也。
」那擇善固執該如何說啊?
「我,私己也。
」,處處為自己。
別解一,論語意原云:
「子之所絕者,非意必固我也,絕其毋也,禁止之心絕,則化矣。
」程樹德采取這個解釋,集釋說:
「按此解最勝,恰合聖人地位。
蓋僅絕意必固我,此賢者能之,惟聖人乃能并絕其毋。
姑以佛學明之,能不起念固是上乘功夫,然以念遣念之念亦念也,並此無之,乃為無上上乘。
」意就是念頭,一存這個心,這也是念頭,空也必須空。
這個說法極對,佛家的真理便是如此,所以要不思惡、思善,禪家的工夫是觀心,觀心的法子,心一起念頭,觀察自己所起的什麼念頭,心就定在所起的念頭上,愈看就看沒了,這個念頭便消滅了,常常如此觀心。
照顧話頭也是如此,因為觀心觀不去,所以改念話頭,隨便說一個話頭,不許分別,心裡口裡不許斷,這樣念話頭能證道嗎?
周利槃陀伽念「苕帚」二字就證道了。
這就是以念遣念的法子,把萬法歸於一個話頭,森羅萬象統統歸於「苕帚」上,那一歸何處?
真如佛性當中無一,是真空,有一就不空。
以念遣念,這個念也要遣除。
有人或許疑惑,那念佛又該如何?
在此地所念不行,往生淨土以後聽聞眾鳥演法,風樹演法,所念的是音聲定。
你們所看的彌陀經為實報土,得了定,再進一步為寂光土,生寂光以前念三寶,未往生前念佛,往生以後也念佛。
念佛有四種方法,實相念佛才上寂光土,那是念而無念,以念遣念,寂而常照,照而常寂。
現今的人是真正不識字,字明明擺著,卻看而不認,這是不認。
見而不見,那是瞎子。
所以不可以無知而妄作。
程樹德氏采取多少注子以後,才注重這個「絕」字。
集釋發明,引用焦氏筆乘說:
「意者,七情之根,情之澆,性之離也。
故欲滌情歸性,必先伐其意,意亡而必固我皆無所傳,此聖人洗心退藏於密之學也。
」第七識就是意根。
前五識為第六所控制,而第六的根是第七識。
要完全沒有七情才歸到性,這就是明心見性,以及所謂的「業盡情空」,情無,業也無了。
想要如此,必須先伐除這個意,就是要不起念頭,如果意亡了,那「必、固、我」便不會傳轉生起。
心起謂之意。
毋意,是不起念頭。
心、意、志三字有所區別。
憶佛念佛,雖然心已經動了,但是有有一個定向,這就是志。
孔子「志於道」,又說:
「默而識之」。
集釋注論語沒了門,唯有出示佛學,所以說:
「禁止之心亦絕,空亦空也。
這一章離佛學不能講,所以下頭依佛學來解釋。
但是吾若寫成書,吾不用佛學。
吾現今說二種,一是依儒經解釋,一是依佛學解釋。
「毋意」
集解:
」孔子「志於道」心定於道,所以「毋意」,心不任意跑。
「毋必」
孔子「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無專必也。
」這是說外在的,行藏都歸在對方,不如說內心。
專必是一定執著這一條,不用第二條,中庸云:
「執其兩端,而用其中」,這是自己做主,在兩端量量,採取當中的。
「毋固」
孔子「無可無不可,故無固行也。
」孔子採取中道。
固是對某件事看對了,不一定要這種看法,孔子雖然講究「主忠信」,又說「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義是從」,若執著忠信就是「硜硜然小人哉」,孔子不固執。
「毋我」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