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开展绿色 GDP 核算面临的困境及对策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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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开展绿色GDP核算面临的困境及对策研究
中国开展绿色GDP核算面临的困境及对策研究
摘要
随着经济增长和资源空心化问题的不断升华，逐渐形成和提出了绿色
GDP理论。
传统GDP中没有体现出环境资源的价值耗损，而是仅仅体现了物质财富的总量增加。
GDP只反映了经济活动为社会创造着财富的“正面效应”，没有客观反映在这一过程中所造成的“负面效应”。
因此，需要修正GDP核算方法，而绿色GDP正是对传统GDP指标的一种调整。
绿色GDP泛指在GDP的基础上，扣除资源耗减成本与环境降级成本之后的余额。
它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在考虑了自然资源与环境因素之后的经济活动总量。
我国在绿色GDP核算的实践方面也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这是因为开展绿色GDP核算一是可持续发展的需要，可持续发展战略是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而绿色GDP正是建立在可持续发展的观念之上的。
二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需要，科学发展观所要求的发展，并非单纯的经济增长，不能简单地等同于GDP增长，建立绿色GDP，从而真正把科学发展观落到实处。
三是环境公平的需要，经济受益者与环境承担者因分为不同群体而会使社会矛盾激化，环境不公会加重社会不公。
四是循环经济的需要，部分领域出现的投资过热现象是国家推行绿色GDP的直接原因。
五是新政绩考核制度的需要，以单纯的GDP增长作为政绩考核标准，难以适应新形势的要求。
本文列举了我国部分城市绿色GDP核算的实证研究，即通过重庆市、四川雅安市、海南省、新疆四个地区的绿色GDP核算的实证分析，提出了
绿色GDP核算对经济发展的启示，以及绿色GDP核算还需进一步完善的工
作。
本文对我国开展绿色GDP核算面临的困境进行了分析，即我国绿色GDP
核算一是面临着技术上的困难，自然资源消耗与环境质量退化的实物量估
价，是绿色GDP核算中的真正难题；二是面临着制度上的缺乏，GDP绿色核
算的相关法规制度还基本空白，包括资源环境法规、统计法规以及评价标
准不完善；三是面临着缺乏经济理论的支持，我国绿色GDP核算理论研究
滞后，且国际上还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借鉴；四是面临着观念上的困难，
实施绿色GDP，必将带来干部考核标准的改革，可能会使许多干部想不通，
形成诸多阻力；五是绿色GDP核算缺少统一的研究平台，特别是缺少跨学
科的合作；六是绿色GDP核算存在认识上的误区。
最后，本文提出了我国开展绿色GDP核算的对策，即一是构建科学的
指标体系，建立一系列相互联系、依存、制约的反映绿色GDP之生态、社
会经济特征的指标；二是建设完善的制度体系，为开展绿色GDP核算提供
制度上的保障；三是选择适合的目标模式；四是改革现行的政绩考核制度；
五是建立统一的工作平台；六是加快绿色GDP核算的试点工作。
关键词：
绿色GDP，核算，困境，对策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研究绿色GDP的目的和意义
一、绿色GDP核算理论提出的背景
绿色GDP理论的提出和发展是随着经济增长和资源空心化问题的不断升华而逐渐形
成的。
传统的观念认为，自然环境和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所以，过去经济学
家在研究经济发展的时候，没有去考虑环境和资源因素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以至
于在考核经济增长的核心指标——国民生产总值（GDP）中没有体现出环境资源的价值
耗损，而是仅仅体现了物质财富的总量增加。
20世纪70年代开始，很多实现了经济腾飞的西方国家都出现了发展疲软的现象，
而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资源的匮乏限制了经济发展。
与此同时，传统GDP核算日益
显现出它的弊端。
例如：
由于没有考虑资源的耗竭，在通常情况下，一个国家和地区的
自然资源消耗越多，其GDP增长势必很快；迅速发展的工农业造成环境污染的严重恶化，
政府在治理环境污染的费用被当作政府支出加入GDP，造成国民经济的虚拟增长。
对传
统GDP核算指标的诸多置疑引发了修正GDP指标的新一轮探索。
1992年，联合国在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召开世界环境与发展大会。
会议通过了《里
约环境与发展宣言》和《21世纪议程》两个纲领性文件，可持续发展观得到了世界各国
政府的广泛认同。
人们已经普遍意识到需要对传统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进行修正，力图
从传统意义上所统计的GDP中扣除不属于真正财富的虚数部分，从而实现一个真实的、
可行的、科学的指标，即我们现在所说的“绿色GDP”，以期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真实
发展情况，使其能更确切地说明增长与发展的数量表达和质量表达的对应关系。
1993年，联合国统计局和世界银行合作，将环境和资源问题纳入正在修订的国民经
济帐户体系框架中，并最终推出了一个系统的综合环境与经济的核算帐户（Systemof
IntegratedEnvironmentalandEconomicAccounting,简称SEEA）。
该帐户（SEEA）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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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一经推出，即在世界各国引起了强烈反响。
同时，也标志着绿色GDP指标在世界范围
年的正式确立。
绿色GDP是对传统GDP指标的一种调整，它将环境和资源要素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
系，在经济活动中扣除投入的环境和资源成本，从而真实反映经济发展的数量和质量。
二、绿色GDP核算的意义
绿色GDP核算的意义是：
绿色GDP真实反映经济可持续发展、社会福利、社会进步
的国民经济指标，是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是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的需要，是减少外部不经
济现象的必然选择，是正确体现国民生产总值和企业成本的有效途径，是国家引进投资、
技术的需要，是企业自身发展的需要。
三、绿色GDP核算的目的
绿色GDP核算的目的就是把经济活动的环境成本，包括环境退化成本、污染物治理
成本（或环境保护成本）和生态破坏损失成本以及环境总成本从GDP中予以扣除，并进
行调整，从而得出一组以绿色国内生产总值EDP为中心的综合性指标，为社会经济与环
境协调发展服务。
①
第二节国内外研究现状
一、绿色GDP国外研究情况
1971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首先提出了“生态需求指标”（ERI），利用该指标定量测
算经济增长与资源环境压力之间的关系；1972年托宾（JamesTobin）和诺德豪斯
（WilliamNordhaus）提出净经济福利指标（NetEconomicWelfare）,主张应该把生
产中的污染等经济行为所产生的社会成本从GDP中扣除；同时，加上被忽略的家政等经
济活动。
近年来，哈特维克（Hartwick）提出绿色GDP是在国民生产总值（GNP）扣除
自然资源“消费”之后的指标，从总投资中扣除经济资本和不可再生、可再生资源的折
旧所形成的真正投资，即净投资。
1973年日本政府提出净国民福利指标（NetNationWelfare）,国家制定出每一项
污染的允许标准，超过污染标准的，将其改善经费从GDP中扣除。
按此计算，日本政府
当时虽然GDP年增长8.5%，但是扣除治污费用后只有5.8%的增长率。
①朱启贵著：
《绿色国民经济核算论》[M]，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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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卢佩托等（RoberRepetoo）提出净国内生产指标（NetDomesticProduct）,
考虑了自然资源的耗损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并选择自然资源非常丰富的印度尼西亚
为研究对象，按他们设计的指标进行计算，印尼从1971年到1984年间，虽然GDP的增
长率为7.1%，但是扣除因石油损耗、木材减少以及伐木引起的水土流失所造成的损失后，
实际增长仅有4.8%。
1990年世界银行环境经济学家赫尔曼.戴利（HermanDaly）和约翰.科布（John
B.Cobb）提出“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IndexofSustainableEconomicWelfare,ISEW）
和“真实发展指标”（GPI）。
该指标考虑了社会因素所造成的成本损失，如财富分配不
公、失业率、犯罪率对社会带来的危害等；更加明晰地区分经济活动中的成本与效益。
按此计算，澳大利亚从1950年到1996年间，实际增长率只有官方公布GDP增长率的70%。
1993年联合国统计局经济社会信息与政策分析处提出的“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体
系”（SystemofEnvironmentEconomicAccounting,简称SEEA），该体系初步讨论了综
合环境与经济核算的框架、资产分类、环境成本与效益评估、自然资源与环境估价方法
等等。
联合国为了在全球推广绿色国民经济核算制度，在墨西哥、巴布亚新几内亚、泰
国等国家或地区作了探索与试点，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SEEA体系是目前绿色GDP核算体
系中最具说服力的一种，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995年世界银行首次向全球公布了用“扩展的财富”[即“真实储蓄率”，它是指在
扣除了自然资源（特别是不可再生资源）枯竭以及环境污染损失之后的一个国家的储蓄
率]指标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区域发展的新指标。
最近几年，世界银行定期发布各国绿
色统计数据，2003年出版了“绿色数据手册”。
此外，法国、英国、巴西等20多个国家的政府都在绿色GDP核算方面进行了有益
的探索和研究工作，也日益重视资源与环境问题，在调整SNA的基础上，尝试提出了绿
色GDP核算方法。
但目前尚未形成国际社会公认并采纳的绿色GDP核算制度。
一些机构
和学者测算的绿色GDP核算结果，也只是作为参考。
②
二、绿色GDP国内研究情况
目前，国内从事绿色GDP研究的有中国科学院、国家环保总局、国家林业局等机构。
研究方向集中在将自然资源环境核算纳入国民资产负债（国民财富）以及资源环境因素
纳入“生产帐户”（GDP）核算的方式和途径。
同时，国家统计局和部分省市统计局也在
绿色GDP核算的实践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②解三明主编：
《绿色GDP的内涵和统计方法》[M]，中国计划出版社，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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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4月，中国政府批准成立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
根据工作重点，
组建了七个专家工作组对中国环境与发展领域的一些重大课题进行研究，分别是资源核
算与价格政策核算组，污染控制工作组，生物多样性工作组，监测信息工作组，能源战
略与技术工作组，科研、技术开发与培训工作组和环境与贸易工作组。
其中，资源核算
与价格政策核算研究组和监测信息工作组从事的工作属于环境统计范围，资源核算与价
格政策核算组以自然资源定价的理论和方法为基础，对各类资源提出定价模式和价格改
革的目标、措施和步骤，为环境成本进入资源核算体系从而进入整个国民经济体系提供
理论依据。
1998年初，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首次提出开展资源核算以及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的课题研究。
该课题下设若干子项目，其中综合性子课题有资源定价、资源折旧、资源
核算及其指标体系、国民经济核算及其指标体系、资源核算及其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实施方案、有关的数学模型、相应的政策和措施建议等;专题性的子课题有水、矿产、
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等的核算。
2000年开始，国家环保总局与世界银行合作，开展中国环境污染损失评估方法研究，
目前正在研究并计划开展两个省市的试点。
2001年，重庆市作为国家统计局核算司唯一的试点城市，开展了重庆市自然资源与
环境核算方法的研究。
在国家统计局核算司的指导下，经过三年的努力，课题组完成了
重庆市水资源和工业污染的实物量、价值量及绿色GDP核算方法的研究。
2003年，国家环保总局与OECD合作，开展环境综合指标体系研究以及环境绩效评
估工作;并开始与国家信息中心台作，开展建立国家中长期环境经济模拟系统研究以及
环境经济投入产出核算表。
2004年，国家环保总局开展国家“十五”科技攻关课题《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框
架研究》的研究，同年国家统计局出版的《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年中文本）
中新设置了附属账户——自然资源实物量核算表，制定了核算方案，试编了2000年全
国土地、森林、矿产、水资源实物量表;并与挪威统计局合作，编制了1987年、1995
年、1997年中国能源生产与使用账户，测算了我国8种大气污染物（二氧化碳CO2、甲烷
CH4、氧化亚氮N2O、二氧化硫SO2、氮氧化物NOx、非甲烷挥发性有机化合物NMVOC、颗
粒物PMIO、铅Pb）的排放量，并利用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型分析并顶测未来20年中国
能源嗓使用、大气排放趋势;在黑龙江省、重庆市、海南省分别进行了森林、水、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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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环境保护支出等项目的核算试点，并已编与了技术总结和工作总结报告。
翻译出
版联合国编写的《综合环境与经济核算手册一一2003》（简称SEEA2003）翻译成中文并
出版。
目前已商定与国家林业局、国家林业科学研究院、北京林业大学合作，开展我国
森林资源核算及纳入绿色GDP核算的研究工作。
2004年6月24日至25日国家环保总局和国家统计局联合在杭州召开“建立中国绿
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国际研讨会，就建立绿色GDP的必要性、中国建立绿色GDP的途
径和应采取的方式、中国建立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机遇和挑战等内容进行了讨论③。
第三节研究内容
本文首先阐述了绿色GDP核算的概念和我国实施绿色GDP的必要性。
绿色GDP泛指
在GDP的基础上，扣除资源耗减成本与环境降级成本之后的余额。
它反映了一个国家或
地区在考虑了自然资源与环境因素之后的经济活动总量。
开展绿色GDP核算一是可持续
发展的需要，可持续发展战略是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而绿色GDP正是建立在可持续发
展的观念之上的。
二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需要，科学发展观所要求的发展，并非单纯的
经济增长，不能简单地等同于GDP增长，建立绿色GDP，从而真正把科学发展观落到实
处。
三是环境公平的需要，经济受益者与环境承担者因分为不同群体而会使社会矛盾激
化，环境不公会加重社会不公。
四是循环经济的需要，部分领域出现的投资过热现象是
国家推行绿色GDP的直接原因。
五是新政绩考核制度的需要，以单纯的GDP增长作为政
绩考核标准，难以适应新形势的要求。
本文在列举了重庆市、四川雅安市、海南省、新疆四个地区的绿色GDP核算的实证
分析后，提出了我国进行绿色GDP核算所面临的困境，并给出了相应的对策。
我国进行
绿色GDP核算一是面临着技术上的困难，自然资源消耗与环境质量退化的实物量估价，
是绿色GDP核算中的真正难题；二是面临着制度上的缺乏，GDP绿色核算的相关法规制
度还基本空白，包括资源环境法规、统计法规以及评价标准不完善；三是面临着缺乏经
济理论的支持，我国绿色GDP核算理论研究滞后，且国际上还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借鉴；
四是面临着观念上的困难，实施绿色GDP，必将带来干部考核标准的改革，可能会使许
多干部想不通，形成诸多阻力；五是绿色GDP核算缺少统一的研究平台，特别是缺少跨
③王德发《绿色GDP——环境与经济综合核算体系及其应用》[M]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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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的合作；六是绿色GDP核算存在认识上的误区。
我国开展绿色GDP核算的对策，即
一是构建科学的指标体系，建立一系列相互联系、依存、制约的反映绿色GDP之生态、
社会经济特征的指标；二是建设完善的制度体系，为开展绿色GDP核算提供制度上的保
障；三是选择适合的目标模式；四是改革现行的政绩考核制度；五是建立统一的工作平
台；六是加快绿色GDP核算的试点工作。
本论文的重点和创新点在于详细分析了我国开展绿色GDP核算所面临的困境，并给
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第四节研究思路和方法
本文按照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逻辑思路进行阐述与分析。
采用由理论
抽象到实践具体的实施方案，首先阐述了绿色GDP核算的概念和我国实施绿色GDP的必
要性，接着列举了我国部分城市绿色GDP核算的实证研究，从而分析了我国开展绿色GDP
核算面临的困境，最后提出了开展我国绿色GDP核算的对策。
本论文研究方法拟采用文献资料法、案例分析法和逻辑分析法。
首先通过查阅与研
究课题有关的期刊、图书、图片等资料，把所收集的各种资料来源进行鉴别、分析整理；
其次通过对典型案例进行细致、规范的分析，来发现问题；最后运用分析综合、归纳演
绎等方法进行逻辑推理，阐明所要研究的问题，以弄清事实的真相，把握事物的相互关
系，概括出某种规律性的认识，提出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案或基本思路。
__
第二章绿色GDP核算的概念及其实施的必要性
第一节绿色GDP核算的概念
一、传统GDP的定义
国内生产总值（GrossDomesticProduct,简称GDP）是指按市场价格计算的一个国
家（或地区）所有常住单位在一定时期内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
④GDP等于各个部门的总
增加值之和。
GDP核算则是指在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下围绕GDP而进行的一系列核算活
动。
由于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有三种表现形态：
价值形态、收入形态和产品形态，由此
形成GDP的三种计算方法：
生产法、收入法和支出法。
三种方法分别从不同的方面反映
国民经济最终产品价值量及其构成。
⑤GDP是宏观经济中最受关注的经济统计数字，因为
它被认为是衡量国民经济发展情况最重要的一个指标。
二、传统GDP的弊端
现行GDP核算未能全面反映经济活动所付出的代价，其中包括自然资源耗减和环境
污染这两个方面的代价，而这些对于经济可持续发展和居民生活质量是至关重要的。
研
究表明，对于现行GDP指标缺陷可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1）GDP衡量的是经济过程中通过交易的产品与服务之增加值总和，而在交易过
程中是增加社会财富还是减少社会财富，它并不能加以辩识，结果GDP将“好的”、“坏
的”产出一视同仁地算在经济指标之中。
因此，应当从GDP中剔除减少社会财富的“虚
数”部分。
（2）从自然资源角度看，没有考虑资源的质量下降和资源的枯竭等问题，其结果
是高估了当期经济生产活动新创造的价值。
所以，通常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自然资源消
耗越多，其GDP规模越大，增长也就越快。
（3）从环境角度看，将产生环境污染的经济活动的收益计入GDP之中，即现行GDP
核算没有扣减环境污染的代价和环境保护的投资支出，这就从两个方面增大了GDP。
④王德发、朱建中《国民经济核算概论》[M]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2
⑤韩云虹《国民经济核算与分析》[M]经济科学出版社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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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从经济角度看，GDP只统计了可价格化的劳务，而没有统计如家务劳动等非
市场经济行为。
上述表明，现行GDP只反映了经济活动为社会创造着财富的“正面效应”，没有客
观反映在这一过程中所造成的“负面效应”。
因此，需要修正GDP核算方法，在借鉴国
际经验的基础上，建立包括自然资源耗减和环境污染核算的绿色GDP核算体系，有利于
对政府、地方和企业的经济活动进行合理引导，从而完善现行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SNA），为落实科学发展观提供统计上的支撑和依据。
三、绿色GDP的内涵
绿色GDP泛指在GDP的基础上，扣除资源耗减成本与环境降级成本之后的余额。
它
反映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在考虑了自然资源与环境因素之后的经济活动最终成果。
一般而言，绿色GDP分为总值与净值，用公式表示分别为：
（1）绿色GDP（Greened-economyGDP）
绿色GDP=GDP-消耗性资源耗减成本
（2）绿色国内生产净值EDP（Environmentallyadjustednetdomesticproduct）
国内生产净值NDP（Netdomesticproduct）
EDP=GDP-固定资产折旧-自然资源耗减成本-环境降级成本
=NDP-自然资源成本
=绿色GDP-固定资产折旧–折旧性自然资源耗减成本–环境降级成本
=绿色GDP–折旧–折旧性自然资源环境成本⑥
四、绿色GDP核算的内容
绿色CDP核算思路是:
资源环境实物量核算—资源环境价值量核算—资源环境与经
济综合核算（资源环境要素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
绿色GDP核算的主要内容包括:
自然资源核算、环境核算、经济与资源环境综合核
算。
资源环境实物量核算是建立绿色GDP核算体系的重要基础和前提。
资源环境价值量
核算是建立绿色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关键。
只有客观、正确地反映资源环境的经济价值，
才能准确地反映资源环境与经济之间的有机联系;只有完整、客观地反映资源环境的生
态价值，才能使资源环境政策以及使经济政策与资源环境政策有机配套。
只有将资源环
境经济价值纳入国民经济核算，才能正确反映资源对经济的潜在支撑力和环境容纳度，
⑥朱启贵著：
《绿色国民经济核算论》[M]，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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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资源环境与经济之间相互信赖、相互制约的有机联系。
五、绿色GDP核算的形式
1、内部卫星账户。
描述现行国民经济核算中所有和资源环境有关的流量指标和存
量资产，并重视对资源环境的使用、保护与改善的支出核算（产品、自然资源、生态投
入、残余物）。
2、外部卫星账户。
通过实物量核算、混合量核算与价值量核算的有机结合，使外
部卫星账户含盖所有自然资源和环境状况及其变化，从实物量、经济价值和生态价值不
同角度反映自然因素的状况。
3、绿色CDP核算。
从耗减、防御支出、退化三个不同角度增加了资源耗减成本、
环境降级成本对经济流量的调整，扩展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即增加产品生产和最终需求
对自然资源的使用;由于污染等因素对环境质量的影响。
4、国民财富核算。
在可持续发展中，强调了人造资产、自然资源、环境、人力资
本的重要作用⑦。
六、绿色GDP核算的指标体系
绿色GDP指标体系可定义为:
一系列相互联系、依存、制约的反映绿色GDP之生态、
社会经济特征的指标所构成的有机整体。
绿色GDP指标体系应包括三方面的指标；
1、资源方面的指标：
是反映自然资源利用或破坏、退化程度的一系列相对指标。
主要有：
自然资源破坏率或退化率、矿产资源回采率、自然资源储量变化率。
2、环境方面的指标：
是反映环境质量、环境成本、环境效益的指标群。
主要有：
反映环境质量的指标，包括环境降低差、城市优化环境达标率、未处理“三废”排放量
与自然净化量之比、环境污染程度；反映环境成本的指标，包括环保总投入占GDP的比
重、环保费用；反映环境效益的指标，包括职业病、公害病、地方病降低率、环境改良
后增加的经济效益、“三废”利用收益率。
3、社会经济方面的指标：
绿色GDP、人均GDP、人口自然增长率、经济与可持续发
展协调程度。
第二节我国实施绿色GDP的必要性
⑦解三明主编：
《绿色GDP的内涵和统计方法》[M]，中国计划出版社，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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