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纪实黑龙江鹤岗抢劫大案始末.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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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纪实黑龙江鹤岗抢劫大案始末

黑龙江鹤岗抢劫大案始末

鹤岗人的1月28日。

晚间,两男两女坐上了吉普车。

南山矿保卫科,经警队同时被袭,公开的枪战震动全国。

1995年1月28日,农历腊月廿八。

鹤岗。

这是一座地处黑龙江省东北部边陲地带的煤城,百万人口的中等城市。

由佳木斯延伸而来的铁路线在鹤北站终止,并不继续伸往中俄边界,中间广袤的地带就是著名的北大荒。

铁路的使命主要是把本地出产黑色矿物向南运出本地,像南方水乡的河道一样密集,将分散在四处的大小矿区及其内部连接起来。

这里每一个大矿都建设有自己商业中心,很少有家庭与矿上无关。

自从30年代日本人相中这里,决意把它开发为侵华战略蓝图上的一个工业基地,此间的人口便急速增加,不断有大量外地人涌入、定居,形成一个文化不能说很悠久,且少有宗法势力束缚的社区。

与它毗邻的佳木斯,历史上曾经是土匪出没的地带。

解放后,计划经济体制下,煤炭产品由国家统一调配,包购包销,鹤岗有过引以为豪的辉煌时期,向国家经济命脉输送了大量黑色的血液。

这里的退休工人,至今还被称为“荣工”。

只是进入90年代以后,在经济体制转轨的形势下,除一些私窑主和中间商依然靠脚下的宝藏发财,多数国有大中型企业则深受历史重负和“三角债”的困扰,逐渐陷入危境,一些大矿长期不能开新。

走在鹤岗的大街上,你感觉不到贫富差距特别大的悬殊,人们大都穿着简朴,神态凝静,没有哈尔滨市面上的色彩,也没有广州人的行色匆匆。

最大的商场在省城人看来只够中等规模,唯有银行大厦与各地一样显得坚固豪华。

时近岁尾,春节在即。

各矿都在想办法为职工发一次工资,这股暖流悄悄扰动着寒冬的气氛,地面上皎白的积雪与铺面上堆放着的鲜红爆竹形成色彩的对比,仿佛一个大病初愈的姑娘苍白的脸上现出了红晕。

年关总是欢乐的,祥和而值得喜庆。

但事后才知道,这一年鹤岗的春节被推迟了20天。

傍晚,18时零5分左右,位于文化路附近的群楼住宅小区外路边停着一辆未熄火的“北京212”吉普车。

透过路灯微弱的光线,可以依稀辨认出暗绿色的车身后部牌照上的编号为91409.这种带帆布篷、以越野能力著称的车辆在本地也被当做”招手停“使用,司机在驾驶室吸烟,烟火忽明忽暗,看来是在候客。

终于,几个人影从楼区里穿出,走上大路。

打头的是个警察,戴栽绒警帽,上身夹克装,下身警裤,径直绕过北京吉普车头,扭开驾驶室的门坐上去,身后有一男两女也随即坐入后排。

两个女子一个烫短发,一个留披肩发,男的穿呢绒短大衣。

留披肩发的在车门前身子歪了一下,脚上半高跟皮鞋脱落了一下。

几个人都带着手套。

”去市汽校。

公安人员吩咐了一声,车子就很快启动朝前开去,加速,方向是麓林山。

一路上没人开腔。

没有青年男女之间那种惯常的玩笑。

十几分钟后,车在市汽校前减速,左打舵,下道,拐进汽校后面墙外。

”这儿停一下,我找人!

后排右侧穿半截呢大衣的男人开口通知司机。

待车停稳,他下车,往左侧转过来。

留披肩发的女子坐在司机身后,她从衣服里取出一支棕色短把长筒枪,朝司机头部连续射出两粒子弹。

司机没哼声就趴在方向盘上。

车里三名乘客动手把他从前座拖到后座。

司机双目紧闭,顷刻脸色煞白,子弹是从他后脑打进去的。

现在开出租车的都提心吊胆,但他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在年关,毫无反应的结束了生命。

下车的青年人顺势坐进驾驶室,代替了前者的位置。

他熟练地动作,把车又向前开了数米,停在一个马葫芦附近。

马葫芦是一种下水道竖井,水泥井口略高出地面。

几个人开始动手把司机弄出车门,一个人去打开井盖--------在东北,这种竖井常是罪犯匿尸之处。

司机忽然开口说道:

”饶了我吧,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

“声音勉强可辨。

披肩发摸到抢,递给前排的男人,男人帮她压好子弹,她毫不犹豫的朝司机头部又开了一枪。

另有一种说法,这一枪是在停车前就打的。

这种说法无法解释当时由谁给口径枪换装了子弹。

可以确信的是,司机被拖出地面后,披肩发女子又对准他眉头射了第四枪。

四个人分抬前后,把尸体头朝下扔进马葫芦,葫芦里发出一声闷响。

前后车牌都被掰下来,放进车里。

远远地,城里那边夜空中划过一道紫色曳光,随即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随即又安静下来。

两个多月前,这只马葫芦被选定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的葬身之地,究竟是谁决定当日下午17时30分左右,谁的空车在新街基的路上经过,遇到一个招手的人,完全出于偶然。

但按照事先的设计,打车的人是奔往火车站前。

他在那里没有等到212,才临时赶到后来的地点。

几分钟后,这辆易主的北京吉普行驶在刚才的道路上,方向相反。

经过党校时大约是18时25分。

又经过六号地区派出所,再朝东穿越三股铁道,就驶往南山区的重镇-------鹤岗最大的机械化煤矿之一南山矿。

此时是18时45分。

南山矿铁门洞开。

通常,在这段时间阻挡进出车辆的横杆也是扬起的。

假若此时负责门卫的两个经警出来询问,车子要停一下,可是两个经警恰在此时不知去向。

于是吉普车便长驱直入,拐进一道弯,进入大院,在北楼总务科台阶前停住。

大院有广场般的规模,南北楼之间可容纳几个足球场,夜幕中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院内偶尔有人走动,远远地也看不清什么。

北楼是一座很长的三层楼房,合现在的五层高,平顶。

高处一排窗户下横贯标语:

”安全优质高效提高煤矿整体素质“。

门前挂着南山煤矿保卫科和南山矿经济警察中队等部门的牌子,又挂有旧货交易站的横额,两盏红灯笼点缀着节日的气氛。

有七八扇窗户闪着灯光,多在一层两侧。

西侧为保卫科,东侧为经警队,日夜有人值班。

戴警帽的和披肩发下车分别摸到两侧窗下望了望,回到车上。

”再等一等。

戴警帽的男人在黑暗中说道。

果然,不一会,又眼见有一个人影走进楼去。

吉普车重新启动,悄然开到保卫科门前,调过头停稳,车门同时打开,四条人影下车后直扑门内,从门卫室窗外进入走廊。

在走廊里同时亮出武器。

戴警帽的手握短枪,其余三个持长枪,迅速分为两组各奔东西。

眨眼间已分别把守在两头的房间门前,互相望望。

戴警帽的做了个手势。

据幸存的经警刘东升事后回忆:

当时准确的时间是19时差数秒,那时他在经警队长室南窗下靠西墙坐着。

屋内有三张办公桌,品字形摆放。

经警队长赵成远身携”五四式“手枪坐在刘东升旁边,经警毛成才、杜文军坐在他对面。

电视机里中央一台一位漂亮的小姐正预报今晚节目-------这这是值夜班的人们所关心的。

节目报完,荧屏上出现了”飞亚达“熟悉的表针时,门突然被拽开了,一个梳披肩发的年轻女子立在门口,手端一支约两尺长的长枪,并不说话,对着屋里人扣动扳机。

坐在外面的杜文军一愣,已被枪弹击倒,接着对方枪管一缩,又将赵成远打得往地上载去。

坐在后面的刘东生与毛成才见势不妙,一头扎进办公桌下。

桌下地方很窄,刘东生的左臂只能背在后面。

披肩发走上前去几步朝两人身上打枪,四人都倒在血泊里。

随后,穿半截黑呢大衣的男人闪身进屋,对几名经警补枪,确定不留活口。

披肩发将赵成远身上的”五四式“手枪摘下来往桌上一放,短大衣立刻拿起插在腰间。

又将地上的塑料弹壳一一捡起,揣进口袋。

前后只有十几秒钟,两人临出门时将日光灯管拧灭,重新压子弹,掩好门。

与此同时,走廊西头的保卫科也早已打响。

保卫科在尽西头的房间结构特殊,外面是一间会议室,摆放有沙发茶几等,西墙北侧一门通向值班室。

值班室内摆放四张铁管单人床,北墙西侧又有一门向北通向一间小仓库。

小仓库同样有两个门,另一个门开在东墙南侧,穿出来正对走廊。

走廊东头的经警队长室响枪后,这边烫短发的女子也率先端枪冲进会议室,接着冲进值班室,将室内毫无准备的保卫干部相继打死,接着由戴警帽的男人进去补枪,并抢到一支手枪替换掉原来的武器。

情况不同的是,这一日保卫干部们并非像往常那样全部集中在会议室和值班室,而是有四名保干聚在了小仓库。

仓库地中央放着五只一米高的帆布袋,袋口栓紧并贴有封条。

五只帆布袋里装的是现金,加起来金百万。

保卫科和经警队对这笔巨款的安全负有责任。

据生还的保干追述。

晚7点钟左右,他们在仓库里听见经警队那边有枪声,接着保卫科值班室里也有了枪声。

保卫科长姜生奎与保干张永华当即各拔出一支”七七式“和一支”五四式“,子弹上膛,拉开铁皮门往外走。

门外正站着戴警帽的男人,他用枪一比,姜生奎连忙闪回屋里,带上锁,又与张永华打开通往走廊的一道铁栅门和一道木门冲出去,张国明和陈学礼跟在后面。

张永华奔在前,穿过会议室的门转身隐蔽在墙后,通过敞开的两道门,看见值班室内有一男一女两个持枪的陌生人,当即向他们射击,后面的姜生奎也开了枪。

屋内的人没想到外面出现火力,仓皇还击,赤手空拳的张国明和陈学礼见情况严重,退回了仓库。

仓库铁柜里还放有一支”五六式“冲锋枪,张国明登在椅子上把枪取出来,安上弹夹,陈学礼接过枪来又重新打开仓库的门。

门外正激烈对射,显然两个外来人已被堵在值班室内。

但这时从走廊东头传来枪声,披肩发女人和穿短大衣的按预定计划向这边本来,一枪就将身材高大的张永华打躺在地上。

科长姜生奎意识到现在是腹背受敌,打两枪就拐向北侧过道里德楼梯。

陈学礼和张国明摸不清对方人数,射出一梭子后也退会仓库关紧门,拦上铁栅栏,转向坚守。

谁都明白,歹徒一伙是冲着五大包工资款来的。

这些保干大都军人出身,参加过实战演习,真正与人交火却还是头一次,谁都难免有些惊慌,不过也都知道,到了用着自己时候。

姜科长拐过楼梯口就往二楼跑,后面披肩发紧追不放。

追到楼梯下,披肩发见对方还露着身子,马上扣动扳机。

但这枪没有打出去,再扣扳机,还是没响,她就明白是没有子弹了。

姜的枪里有子弹,回手打了一枪,被披肩发躲过,姜紧跑几步上了二楼。

披肩发转身下楼梯,背靠北墙又压上五发子弹,端枪等待了一会,见不到动静,遂去保卫科与同伙会合。

这时穿半截呢大衣的匪徒已顺走廊赶到进门处的楼梯口,防止姜科长从那面下楼包抄过来。

但姜始终没有出现,于是半截呢大衣也撤往保卫科。

会议室门前,大个子保干张永华倒在地上,身体周围淌开一片浓血,嘴里呻吟不已,还在于逼近的死神挣扎。

穿半截呢大衣的顺手给他一枪,张永华头一歪,顿时断了气。

半截呢大衣弯腰把他手中的枪取下来。

短短几分钟内,南山矿北楼发生的事情已超过除罪犯外所有人的想象,现在活着的保干在一楼只剩下张国明、陈学礼二人守在仓库里,还不能完全反应目前的情势。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踹门,张与陈匆忙商量了两句,明白关键是守住通往值班室的那道门,就看见什么抓什么,用衣服架、板凳子把门抵住。

张国明抢过陈学礼手中的冲锋枪,说:

”别打长连发,节省子弹!

“就站到门旁,枪口对着外面。

这种情况下,掉脑袋也不能丢了钱。

外面砸一下门,张国明就向外打一枪。

他的确当过兵,手中又是冲锋枪,使门外的人有所顾忌。

陈学礼朝外喊话:

”谁进来我就打死谁!

值班室里的人喊:

”我炸死你!

接着门板被踹掉一块,又被踢开一条缝。

外面的人往里赛炸药包,张国明一梭子打出去,再次将门顶住,顶门时刚好把炸药的导火索夹断。

二楼上,姜科长转了一圈,又回到楼梯口,朝下打了几枪。

套间里的披肩发女子迎出来交战,她毫不犹豫地冲到楼梯下,楼上打来一枪,她靠着楼梯南侧东面墙角向上仰角射击,又弯腰奔到西面墙角,再开枪时遇到卡壳。

这时戴警帽的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托出一支手枪,朝披肩发一摆。

披肩发会意,比划个扔过来的手势。

戴警帽的就把枪放下,用脚将枪顺地面一踢,这边披肩发女子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抓到枪后扬手又向楼上击发。

楼上的姜科长看得一愣,连忙闪身躲过。

应当交代一下,在这幢大楼里,当时并非只是经警队和保卫科有人。

在一楼与经警队隔两个房间的保健室里,保健员黄杰也在值班。

他听见了发自经警室和保卫科的枪声,很是震惊,他赶紧把灯熄灭,寻来铁丝,将门把手死死拴住。

他还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经过。

二楼调度室也亮着灯光,安检科副科长于立斌(男,49岁)、安检员傅永林(男,54岁)、调度员李云峰(男,39岁)和节电队工人李树平(男,42岁)正聚在一起喝酒吃饭。

他们18时许打来饭菜,吃到近19时已吃得差不多了。

傅永林喝多了点,躺在沙发上休息,其他几人这时听到一楼有像砸铁通的声音。

据安检员赵洪金(男,52岁)回忆,28日晚他到矿上值班,18时35分由集配站坐小火车到南山站,约18时40分下车,走10分钟左右,从后门进南山矿北楼,在前厅停放摩托车处听见经警队办公室那边响了三下。

他还往保卫科走廊那边看看,没看到人,就上二楼进调度室。

后来他和屋里吃饭的几个人都听到保卫科方位有闷响传出,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保卫科姜生奎持”七七式“手枪跑进了调度室,屋里几个人证实说这是在19时20分。

姜气喘吁吁地说:

”来了抢钱的,都有枪!

在保卫科打起来了!

我打电话报案!

一边打电话,一边交代关灯。

室内马上漆黑一片,大家愣了会儿,都跑到窗台前扒窗户往外看。

在那段时间里,北楼并不是封闭的,还有其他不明情况的人陆续往楼里走。

经济警察张治国这天夜里没轮他值班,他在家里吃过晚饭后,想到矿上洗个澡。

妻子孟淑琴就要他把11岁的儿子张雷也带去一块洗。

张治国没痛快答应,意思是想让孩子留在家里洗。

张雷怕洗澡,也不愿出去。

但孟淑琴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定要父子俩同行,说矿上洗的干净。

张治国无奈,值得带上了儿子。

单位里的浴室里热气腾腾,池塘新换了水,张雷怕烫,怎么也不下去,磨蹭半天没洗成。

张治国索性让他穿上衣服,跟着自己先到办公室去看电视。

父子二人进入北楼时,北楼里一场激战过后出现短暂的间歇。

张治国毫无察觉,领着儿子向东拐奔经警队长室。

此刻穿半截呢大衣的男人正把守走廊,他先是背过脸去,之后便转身悄悄跟上父子俩。

张治国拉开经警室的门,见里面没开灯,电视机屏幕上却播放着联欢晚会的节目,不禁一怔。

身后穿半截呢大衣的已跟了进来,面对面照着张治国前胸就轰了两枪。

张治国啊地一声重重载到,身体摔在水泥地上。

11岁的张雷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哇地一声哭起来。

穿半截呢大衣的转过身来打他,枪里空了。

他不慌不忙地摸出子弹上膛,对着已吓得挪不动脚步的孩子开了残忍的一枪,打通了孩子穿的黄格棉袄和紫色毛衣。

这孩子倒下时尸体是蜷伏着,依偎在父亲身边。

半截呢大衣走出房间,遇到了走廊那一头保干张国明的射击。

半截呢大衣接连开枪,将张国明逼回仓库。

自己继续逗留在正门一带巡视。

经警田利华当晚在主楼值班,值到19时多钟,觉得口渴,就和旁人打个招呼,越过大院到北楼来寻水。

他走得很急,进楼门径自往东拐,即刻被半截呢大衣盯上。

半截呢大衣的脚步不算轻,田利华听到后回头看,见是个端枪的,情知不好,想躲无处躲,只能大步往经警室去。

如果主楼值班室有开水,或者他拖延一下过来,都不至于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让人能意识到却来不及应对的险境。

与街上遇到的横祸不同,情境还逼迫他作出最后的考虑,承受惊心动魄的体验。

拉开经警室的门,33岁的田利华立刻转过身,这时半截呢大衣手中的枪响了,有两枪都打在他的前胸,散弹穿透他的心肺。

经警室暂时成了集体屠杀的场所。

第三次离开这间屋子时,半截呢大衣把暗锁放下,锁住了门。

他只是不知道,经过反复的射击,屋里还有一个活人。

经警室里的活人是刘东生,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一米八三的个头,瘦瘦高高,肩膀宽而四肢长。

当经警室初次遇到袭击时,他反应极快,一下子扑到办公桌下,刚好被身旁倒下的经警队长赵成远压住一半身体,只是胳膊受伤。

按他的身材,能埋在桌下是个奇迹,但事实如此。

他一动不动,能清楚地听见耳边赵成远大口的喘息声,以及补枪后的咽气声,那是喉咙里发出的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门被锁上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寂,刘东升确信袭击者已远去,才从赵成远身下爬出来。

他感到左臂又麻又凉,动弹不得。

摇摇右臂,右臂还正常,就借着电视的荧光,摸到电话机报警。

第一个电话没打通,第二个电话打到二楼调度室,事后调度室的人证明他打过这个电话。

第四个进入北楼的人也是一位经警,他比田利华更年轻,年方32岁,姓宋叫宋师平。

他家住得离单位很近,晚上过到矿上来办点小事,本没打算进北楼。

在楼外,他听见楼里有异常的动静,就对人说:

”什么东西响?

我得去看看!

北楼除正门外还有个后门,卧在门斗里,宋师平从门斗里进楼道,左右环顾,自言自语一句,这边半截呢大衣就举起了枪。

宋师平立刻往回跑,半截呢大衣照他打一枪,没打着,他就跑进了门斗,再快一步,可以冲出门去,可是他命里少了这一步。

半截呢大衣追过去,一枪将他打倒在门斗里,接着到跟前朝地上的躯体补枪。

半截呢大衣为同伙争取到了时间。

保卫科值班室里,戴警帽的正往墙上贴炸药,是一种矿山用的黄泥炸药。

试着粘了两次后,他把沙发拖过来用沙发背顶住,拉出一股花皮电线,牵到屋外,掀动开关,室内轰地一震,黑烟四起。

戴警帽的和同伙冲进去看,见与金库相隔的墙上只炸出一个约30多厘米直径5、6厘米深浅的小坑。

炸墙毕竟比炸门难得多,但金库里不断向外射出子弹,罪犯们已经不敢站在门外。

事态终于发展到转折点,炸药用尽,门里的保干还在抵抗,刚才向楼上跑走一个拿小枪的,现在肯定已经报警。

匪徒们明白恋战下去将陷入包围,遂决定放弃行动,在值班室点起火来。

戴警帽的说声走,几个人边退边撤,沿走廊出了正门。

时候不大,值班室又是一声轰响,越烧越猛的火焰把废弃的炸药引爆了。

楼道里灌满浓烟,值班室的玻璃被气浪冲碎,火舌从窗户里喷吐出来。

金库里的保干仍在固守,而震惊全国的鹤岗1、28特大暴力杀人抢劫案已随着一团团冲出的熊熊火焰昭示于世。

所谓震惊全国,就是此等案件全国上下前所未闻。

何局长遇到30年警察生涯中最严峻的时刻,现场清理出11具尸体。

紧急成立破案指挥部,鹤岗市四门落锁水泄不通。

外界接到的第一个报警电话是由南山矿调度室打出的,打到了距离南山矿最近的六号派出所。

以后六号地区也因也因此案而远近闻名。

六号所治安民警段崇先后来在材料里写道:

1995年1月28日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这天我同郝所长值班。

晚7点26分接到南山矿调度打来电话,语调不清,说话着急,称南山矿保卫科被抢,火力不够,请支援。

段崇先个子不高,团脸,精干人。

1990年6月到所任户籍警,负责南山区28、29居民委员会管片。

1994年4月任治安警,兼管28委外勤民警工作。

他一向踏实肯干,对负责范围内的各类人口、家庭结构等情况比较熟悉,被评为模范民警,也是个被认为很有前途的小伙子。

南山矿的电话使段崇先先感到紧张和困惑。

“火力不够”是什么意思?

对方的“火力”有多强?

幸而所长郝亦堂就坐在窗前,他三言两语汇报了情况,郝所长脸上麻木了一瞬间,马上用命令口吻吩咐:

“快喊扬子,一起走!

扬子是司机,一见段崇先的脸色就翻身下床。

作为警察,都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开玩笑。

三分钟后,他们的车已经停在南山矿大门口,门前横杆拦住,传达室的里的值班人员出来问话:

“放假了,你们找谁?

郝所长从车窗里探出头,疑惑的反问:

“里面出事了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事?

大门通往内院是宽宽的一段路,由北楼西侧绕到正面,远远见到一辆帆蓬吉普车停在楼前,头朝南,近看无牌照。

此外一切仍很沉静,见不到什么人影。

郝亦堂与段崇先先下车,告诉扬子把车调过方向来待命,两人紧搂。

楼道里黑洞洞地,空气中有股烟味儿。

两人摸到接近楼道尽头处,段崇先脚下先是滑了一下,接着拌在什么东西上。

低头辨认,竟是一具躯体躺在血泊里。

郝所长也发现了,两人大惊,同时拔枪上膛,意识到情况的严重。

郝所长俯身去摸那人腰上的枪套,枪套里是空的。

他们沿着楼道往回返至楼门口,忽然又听见楼西头响了几记枪声。

后来分析,这几枪应该是保卫科长姜生奎从楼上朝下打的。

郝所长命令段崇先先把守响枪的楼西头,自己负责侯在门口,以便发现情况及时应对。

但就在这时,两人看见西头一间房里有火光,火焰越烧越大。

他们作出了另一个决定,即赶往南楼调度室紧急向分局和市局汇报,同时要求调度员马上挂“119”向消防队求援。

回到北楼,再次顺着楼道往西摸,郝所长高声喊道:

“里面有人吗?

略等片刻,楼梯处就有人应声问:

“谁?

“派出所!

对方听出了声音:

“老郝吧?

我姜生奎!

从楼梯上下来一个持枪的黑影,正是姜科长。

姜见到他们显然放松情绪,简单谈几句,就冲着仓库门喊:

“国明!

学礼!

你们在吗?

仓库里浓烟滚滚,张国明和陈学礼被呛得咳嗽不止。

他们先是用棉被去堵通往值班室的门上的窟窿,堵不住烟,又把通往走廊的门打开一条缝,让新鲜空气流进来,同时观察外面动静。

听见科长在喊,陈学礼答应了一声。

“出来吧!

”姜科长说。

两人一边咳嗽一边出门,手里还端着枪,见到他们像见到了亲人。

“工资款怎么样?

”姜生奎急切问。

“都在。

门外由远而近不断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南山分局、市局、矿务局公安处的人员纷纷赶到,最后,刺耳的警报器声撕裂夜空呼啸而至,车帮两旁站着消防队员的红色救火车也开进了南山矿大院。

此时,全国各地正沉浸在节日的欢乐气氛中。

依惯例,如此影响人心的案件是暂时不宜大范围内公开报道的,直至破案。

19时45分,南山矿北楼已聚集了鹤岗市几乎所有的警察头目。

包括市公安局局长何文轩和他的副局长徐爱民、常士梅、李洪杰、吕志锟。

这几个人的职位目前在鹤岗市举足轻重。

最初接到的情报是:

矿上发生抢劫案,杀死一名保干。

后来讲,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三个。

现在大火扑灭,开始保护现场和静态勘察,竟清理出11具尸体,另有一名经警受伤。

所有死者除孩子外都被击中两抢以上。

尸体被迅速编号。

大厅通往后院的小门斗内,经警宋师平外传警用棉大衣仰卧在地,前襟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双眼闭合,口鼻处流出鲜血。

被列为1#尸。

经警队长室内,仰面躺着头南脚北的经警张治国,头戴毛线帽,上穿暗格黑便服棉袄,下穿蓝色警罩裤,左手套着手闷子,右手脱开,大概当时是从手闷子里拔出手准备有所动作。

他嘴巴微张,右臂伸向卷曲在身边的儿子张雷。

小张雷头上烟色的毛线帽掩住了耳朵,两手缩在胸前,脸贴地,嘴下一汪殷血。

孩子死时最后一点安慰是父亲蜷起的右腿还紧紧地贴住他的身体。

父子俩被列为2号、3号、尸体。

4号和5号尸体叠在一起,经警杜文军和毛成才都穿警裤,上身外罩毛衣。

毛成才俯卧在东侧顶头办公桌和椅子之间的窄缝里,一条腿搭在一排椅子上。

杜文军上体压在毛成才的腿上,左手戴电子表,全身暴露在外。

西侧办公桌下俯卧着第6号尸体,仅下半身伸在桌外,腰部紫红色黑条羊毛衫掀开一角,现出里面的白线衣。

右脚插在一把打横的椅子下面,左脚皮鞋尖压着一张报纸。

这是经警队长赵成远。

桌上的电话机摔碎在他身旁,露出五颜六色的内脏;椅子前面还散落有四五只绿色的塑料猎枪弹壳。

田利华

全身警服横躺在门前右首,双手攥拳,一只脸盘倒扣在他身边。

幸存者刘东生还留在现场,接受了多次询问,手上仍在滴血。

由他将室内的尸体身份一一认定,但他说不清田利华和张治国父子如何到的这里。

保卫科那边,除会议室门外倒着的张永华,套间内值班室里发现三具尸体。

值班室经过大火焚烧,景象惨不忍睹。

这里是一片废墟,瓦砾遍地,一切都烧成了铅灰色,包括三具铅灰色的被烧光衣服和毛发的尸体。

实体身上复盖瓦砾,乍看上去竟与环境无别,辨认起来也有困难。

靠东墙的一张铁管架木板床上的尸体头面部烧焦碳化,只后枕顶部压有一小块几厘米长的黑发,全身衣着也成了灰,皮肤呈焦红色露出。

右前臂内曲至胸,左手呈握拳状。

两下肢肌肉暴露,两脚从踝关节处烧断。

木板床的一头已经垮掉,铁管床头翻倒在床板上,使尸体倾斜。

姜生奎、张国明、陈学礼三人轮流看过,认定9号尸体为保干于占立。

晚上于占立确在值班室值班,大概是躺在床上看电视时遭到枪杀。

靠西墙的铁管床上也有一具卧姿尸体,编号为10号。

尸体全身衣物尽成灰烬,两耳烧焦,眼睛紧闭,面部发红,后背呈黑褐色,左臂向颈部内收压在胸前。

两膝被烧的呈“O”字形,小腿向高处扬起。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面贴的尼龙枕套还保持着鲜艳的红白相间的色彩。

姜生奎等人认出他是值班保干于晓东。

第11号尸体烧毁的程度最为严重,尸主为男性,身上皮肤均呈碳状,右足离断,仰躺在门前空地的瓦砾中,双腿伸直。

两前臂被烧的弯向内侧。

头颅顶部已变形,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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