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儒释道三教合一看中西哲学的融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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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儒释道三教合一看中西哲学的融合

从儒、释、道三教合一看中西哲学的融合

  [提 要]中国文明史上的“文化霸权”,是一个由“道”而“儒”、由“儒”而“玄”、“玄”“佛”互“释”,进而“道统”的过程。

所谓儒、释、道三教合一实乃中、外(西)文明对撞、融会贯通,最终“中体西用”。

哲学唯光论以今释古、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以期为构建和谐社会重组哲学基础。

  [关键词]和谐社会哲学唯光论

  笔者在“三论”中说,中国原生态文化是作为先秦原典的“原道、原儒、原墨”。

这种“三原色”是在先秦诸子百家争鸣、学派纷呈中脱颖而出的。

随着时代的变迁、历史的发展,这种三原色也发生了不断地变幻。

从汉魏以来,逐渐幻化为“儒释道”所谓“三教”。

到隋唐时期,中国文化基本确立了儒释道三足鼎立的基本格局。

学术界认为,是儒释道三教合一、而不是儒墨道三家演义维系着中国两千年来的文化脉络。

事实是这样吗?

这个中原因是什么?

和当今构建和谐社会的哲学基础又有什么关系呢?

  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在当今文明冲突、文化碰撞的世界上,任何国家、民族都必须面对的,自我文化和异己文化的调节和吸收、融会贯通和兼容并蓄的问题。

反映在哲学上,就是在经典理论和创新理论、自我文化和异己文化之间的“反比性”或“互补性”的问题。

或者用哲学唯光论的话说,在方法论上是一个“执两用中”的问题。

  首先是自我调节,兼收并蓄。

在这方面,中华民族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良传统。

在我国历史上,西周以前,学在官府。

东周以后,学术才走向民间。

春秋后期已奠定颇有社会影响的儒、墨、道三大学派。

而至战国中期,则出现了诸子百家争鸣、学说丰富多彩的万千气象,为中国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宽厚的基础。

司马迁在《史记》中把先秦以来的学派归纳为六家:

阴阳、儒、墨、法、名、道德[1]。

司马谈引用《系辞》说,“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认为它们都为安邦治国之道,都可以为统治者所用。

它们在学理上也各有所见,各有所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汉初,因秦末苛政及战乱,社会民生极度凋敝,统治者采取了无为而治、和民休养的治国方略。

道家因此“得道”。

这是中华文化的第一次比较大的分化和自我调节。

国学的第一大家彰显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

兼容并蓄为“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所以能“和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

”国力大增,民心大顺。

自汉初始,历朝历代,凡治国有方、有所建树者,都“内用黄老,外示儒术”。

故汉初的一家得“道”,实乃诸家并用。

在这方面,道学为民族文化的自我调整及融会贯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但此时“儒”已非彼时“儒”,汉初儒家受荀子学说影响很大,如“六经”之学中的易、诗、礼、乐等学,都有荀学的传承,而荀子礼法兼用的思想也普遍为汉儒所接受。

仅就向武帝进言的大儒董仲舒而言,他不仅大力倡导礼法、德刑并用,而且大量吸收墨家“兼爱”、“尚同”的理论、乃至于墨家某些带有宗教色彩的思想。

另据《汉书》记载:

“董仲舒治公羊春秋,始推阴阳,为儒者宗”。

他是第一个把阴阳五行思想揉入儒家学说的人。

因此,儒家的“受宠”,似如先前道家的“得道”一样,也是在广采道、墨、名、法、阴阳之长的基础上,充实、发展了自己。

也正是这种自我调节、吸收融会精神,使儒学不仅成为当时社会的指导思想,同时也成为整个中国文化的中流砥柱。

  道家思想核心是无为,主张因物性、顺自然;儒家思想的核心是有为,强调制名教,规范人性。

这两种思想的不同和对立是显而易见的。

但他们在历史上自我调节、互相渗透、相互补充最终构成中国文化的基本格局,同样是显而易见的。

道家有消极无为和积极无为两种。

道家的庄子学派比较偏向于前者,老子学派则代表后者。

老子所谓的无为,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2]强调“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3]以及“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4]也即不自作聪明、不自以为是、不自居功劳、不自我夸耀。

所以,老子的无为并不是什么也不为,而是主张为而不恃,主张以柔胜刚、以曲求全、以退为进。

所以荀子在评论老、庄二家时,说“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说“老子有见于拙(曲)无见于信(伸)”。

韩非在吸收老子的无为思想时,强调的是君道的无为,而臣道是应该有为的。

君道的无为可以更好地发挥臣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汉初又进一步表彰臣道的无为,提倡尽可能少地扰民有利于社会稳定和经济复苏。

今存《淮南子》一书中记载了当时的“经验”:

“无为者,非谓其凝滞而不动也,以言其莫从己出也。

”[5]“若吾所谓无为者,私志不得入公道,嗜欲不得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推自然之势,而曲故不得容者。

故事成而身弗伐,功立而名弗有,非谓其感而不应,攻而不动者。

”[6]“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也。

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

”[7]

  另一方面,儒家的有为思想也并不是截然排斥道家的无为思想的。

儒家的经典著作《论语》记载了孔子称颂天道自然无为的言论:

“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8]“无为而治者,其舜也和!

夫何为哉?

恭己正南而已矣!

”[9]儒家对于自然界的“无为”法则也是极为尊重的,强调人类在“有为”活动中一定要遵循自然界的“无为”法则。

如荀子说:

“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则斧斤不入山林,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

鼋鼍鱼鳖鰌鳣孕别之时,网罟毒药不入泽,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时,故五谷不绝,而百姓有余食也。

污汙渊沼川泽,谨其时禁,故鱼鳖优多,而百姓有余用也。

斩伐养长不失其时,故山林不童,而百姓有余材也。

”[10]

兹说明,无论是道家的无为思想还是儒家的有为思想、乃至于道学、儒学,虽然“其言亦殊,辟犹水火”,却能自我调节,取长补短,“相灭亦相生也”,“相反而皆相成也”。

儒、道两家,也在此涨彼落、彼涨此落的历史大潮中,互为主次,互通有无,相互补充,共同发展。

彰显了中国文化独特的源远流长的、生生不息的顽强的生命力。

  中国传统文化的自我调节的最伟大创举是魏晋时期的玄学。

因为它力图把儒、道两家融通为一。

在此之前,无论是道家的“得道”,还是儒家的受宠,都已经把墨学的精华纳为己有,或者说墨学已经融会到道学及儒学之中。

然而,玄学的成因,恰恰是由墨学的一个经典理论所引起的。

这就是我们早已耳熟能详的“取实予名”。

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墨学的穿针引线,才使得儒、道两家融会贯通成为可能。

简单说来,事情是这样的:

东汉末年,魏晋初期,门阀士族初成,社会流弊甚广,为缓和当权者和不当权者的矛盾,当局采取一种类似当今“测试”的方法名曰“征辟”。

当权者规定一些名号,叫下边推举合乎这些名号的人“当选”。

时人有名王符者在其所著《潜夫论考绩》中这样记载:

“或以顽鲁应茂才,以桀逆应至孝,以贪饕应廉吏,以狡猾应方正,以谀谄应直言,以轻薄应敦厚,以空虚应有道,……名实不相符,求贡不相称,富者乘其财力,贵者阻其势要,以钱多为贤,以刚强为上。

”这里所说的“茂才”、“至孝”、“廉吏”等都是政府所示的称号,政府对下边所推举的合乎这些称号的人才委以重任。

而下边所推举的恰恰都是和这些称号相反的人。

这就叫“名实不相符,求贡不相称”。

晋朝的葛洪说,在汉末的时候,“时人语曰:

举秀才,不知书。

察孝行,父别居。

寒清素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为鸡。

”[11]葛洪说,这就叫“名不准实,贾不本物”。

[12]针对这种名、实混乱的现实,当时论政的有识之士都主张“综核名实”。

徐幹说:

“名者所以名实也,实立而名从之,非名立而实从之。

”[13]刘廙说:

“名不正则其事错矣。

……王者必正名以督其实,……行不美则名不得称,称必实所以然。

效其所以成。

故实无不称于名,名无不当于实也。

”[14]名实问题是中国哲学史上第一要义、或曰根本。

历来有“唯心”、“唯物”之争。

《老子》第一章讲的就是“名实”问题。

司马迁早有“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之说。

又:

韩非“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于黄老”。

[15]冯友兰先生说,刑名就是形名,形就是具体的个体,形名的问题就是名实的问题。

先秦学术把刑名和法术联系在一起是有道理的。

“法”就是用某种形式把社会上、政治上乃至于哲学上的某些事物明确地规定出来,也就是把某些事物的名的内涵——实,明确地规定出来。

这就叫“循名责实”。

譬如在现代,哲学唯光论“取实予名”、化道为光,即为“循名责实”。

  从“名实”到“名理”,实际是一个从汉末“综核名实”到魏晋“辩名析理”的过渡。

两者的相同在一个“名”上,不同在于“实”和“理”上。

冯友兰先生说,所谓“综核名实”,就是要求这个名所指的实合乎这个名的定义。

用逻辑的话说,一个名的外延必须合乎这个名的内涵。

这就是所谓“循名责实”。

就象哲学唯光论所做的那样。

如果只对名的内涵进行分析,不管它的外延,那就是后来玄学家所说的“辩名析理”。

所以我们说,玄学的干系实际上是墨学所引发的,这在逻辑上一点也不含糊。

  玄学的方法是“辩名析理”,简称“名理”。

它是郭象提出来的。

名就是名词,理就是一个名词的内涵。

一个名称代表一个概念,一个概念的对象就是一类事物的规定性,这个规定性就是理。

冯友兰先生说,“一类事物的规定性,对于那一类事物的‘名’说,它是那个名的内涵。

对于人的认识说,它是一个概念。

对于客观事件说,它是一个理。

把一个理用言语说出来,这是一个‘义’。

”[16]玄学家们大都好辩,所以喜欢先秦的名家和墨家。

张岱年先生说,“中国哲学中论辩最详者,为墨家。

墨子本甚重辩。

”[17]《晋书》中存有鲁胜之《墨辩注序》云:

“名者所以别同异,明是非;道义之门,政化之准绳也。

”可见,在魏晋玄学文化之整合重组的过程中,墨学参入其中。

  玄学有两个主要派别,就是“贵无论”和“崇有论”。

何晏、王弼是“贵无”派的代表。

《三国志》说:

“何晏好老庄言。

”《晋书》说:

“何晏、王弼等祖述老庄,立论以为,‘天地万物以无为本。

无也者,开物成务,无往不成者也。

阴阳恃以化生,万物恃以成形,贤者恃以成德,不肖恃以免身。

故无之为用,无爵而贵矣。

’”[18]但冯友兰先生说,说何晏、王弼祖述老庄是不确切的,他们并不讲《庄子》,嵇康、阮籍才开始讲《庄子》。

向秀、郭象更扩大了《庄子》的影响。

从此以后,人们才把《庄子》、《老子》并称为“老庄”。

在此之前,人们只说“黄老”。

从“黄老”到“老庄”,这是当时思想界的一个显著的变化。

自汉独尊儒术,儒学才是社会的主流。

魏晋独树老庄,且自创流派,不能不说这是对儒学的一种反动。

从注重“辩名”开始,又扯出一个“名教”的问题,最突出的还是一个名、实的问题。

所以,冯友兰先生说,“魏晋玄学是中华民族抽象思维的空前的发展。

  裴頠是“崇有”派的代表。

他抓住“贵无论”“无中生有”的弱点进行批判。

冯友兰先生说,道之“有、无(名)”只是个本体论的问题,但“贵无论”把它用到宇宙生成论上,说“有从无生”这就错了。

以古希腊为传承的西学神学也不承认“无中生有”。

但在佛学中,既不承认“神我”是第一因,又不否认形而下“神我”的存在,只说“因中有果,果即为因”的因果互变,有生于空,空即是有,因缘和合,“缘起性空,性空缘起”。

因此,和老子的有、无互为因果论恰恰相近。

所以佛学输入中国,和老庄学说一拍即合、相互共存也在情理之中了。

  玄学辩论的主题是关于“有”和“无”的问题。

在以何晏、王弼为代表的“正始名士”阶段中,所讨论的有、无,主要是哲学的意义;但到了以嵇康、阮籍等为代表的“竹林名士”阶段,所讨论的有、无就又加上了社会的意义。

嵇康所说的“越名教而任自然”就是有、无的社会意义。

在当时,越名教的人就是主张无,拥护名教的人就是主张有。

这个有、无是针对名教而言、从而是对儒学的一种批判和超越。

裴頠代表了“中朝名士”,是以指西晋中期。

在这个时期出现了他的崇有论和郭象的“无无论”。

崇有论否定了贵无论的自然观,认为“无不能生有”;也否定了贵无论的社会政治理论,认为名教不可越。

郭象的“无无论”似有折中,在否定了贵无论的自然观的前提下,不否认贵无论所讲的玄远精神境界,认为自然和名教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认为任自然不必越名教,从而在儒学和道学的合流中起了非凡的作用。

“内圣外王之道”也是他始作俑者。

  一般的玄学家,虽然推崇老庄,但都认为老庄的思想和孔子的思想基本上相同,孔子和老子都是圣人,而且孔丘似乎还超越之。

《晋书》记载阮瞻见司徒王戎。

“戎问曰:

‘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

’瞻曰:

‘将无同’。

”[19]冯友兰先生考证说,“将无”在当时的用法意思是:

恐怕是,大概是,也许是,可能是。

“将无同”就是“恐怕同吧”。

孔丘和老聃怎么可能是同呢?

无论是何晏还是王弼,都很注重这方面的研究。

《论语》说:

“回也其庶乎?

屡空。

”意思是说颜回家境很穷,经常青黄不接。

但何晏却说:

“一曰,屡犹每也,空犹虚中也。

以圣人之善道,教数子之庶机,犹不至于知道者,各内有此害也。

其于庶几每能处中者,唯回怀道深远。

不虚心,不能知道。

子贡无数子病,然亦不知道者,虽不穷理而幸中,虽非天命而偶富,亦所以不虚心也。

”[20]何晏把“空”解释为颜回的精神境界,显然把颜回老庄化了。

把颜回老庄化就是把孔丘老庄化。

王弼和何晏一样,为了反对当时的谶纬经学,也研究过《论语》等儒家经典。

在《论语》中,孔子说:

“吾道一以贯之。

”王弼解释说:

“贯犹统也。

夫事有归,理有会,故得其归,事虽殷大,可以一名举;总其会,理虽博,可以至约穷也。

譬犹以君御民,执一统众之道也。

”[21]王弼和何晏都认为孔子和老庄的思想基本上是相同的。

这也是上面所说“将无同”的“同”的根据。

之所以加上“将无”俩字,用一种不十分肯定的语气,因为在表面上两者毕竟有些不同。

  郭象更是发挥了那个“同”字。

《论语》,“颜渊死,子哭之恸”。

郭象说:

“人哭亦哭,人恸亦恸,盖无情者和无化也。

”[22]这也是把孔子老庄化了。

冯友兰先生说,郭象把这条线索贯串在他整个的《庄子注》中。

玄学是讲老子的,但不把老子作为孔子的对立面,而是把它作为儒学的补充。

这固然和士族贵族阶级的立场有关,但他们这样做时,自觉不自觉地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儒、道两家再一次地融会组合,东晋玄学家袁宏以“道明其本,儒言其用”作为这次融会组合的总结。

它的方法论是从墨学那里获得的,是谓“综核名实”的“取实予名”。

或者如哲学唯光论所总结,是“执两用中”,也就是“执其两端”,“用其中为道”。

所以说玄学是中国文化自我调整的伟大创举,它为接下来容纳外来佛文化打下了基础,更为宋明“道学”进一步的“道统”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佛教文化是外来文化的侵入,这是中外文化的第一次碰撞。

中国文化在自我调整的基础上又面临着一个和异己文化的会通、容纳过程。

中国乃泱泱大国、历来有华夏和夷狄之辩而且历来有接纳和融会夷狄的亲和力,在文化上也不例外。

除了佛教在传入初期和道教在争夺教权而发生的矛盾冲突外,佛教和道教的矛盾主要表现在教义上的不同。

道教主张长生久视、肉体成仙;佛教则宣扬诸行无常、涅槃寂灭;一“成”一“灭”是为对立。

佛教和儒教的冲突则表现在佛教的出世主义、出家制度明显违背儒家提倡的伦理纲常等礼教;一“出”一“入”是为对立也。

中国人对于世界之见解的哲学观念大都为“实在论”,即以为在主观之外实有客观的世界;佛学谓外界必依附我心存在,在国人看来是奇谈怪论;这一“实”一“虚”是为对立。

佛学之最高境界,是“圆寂”为不动者;儒家之最高境界则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一“动”一“静”,又为对立。

  怎样消弭上述对立、最终溶入中国文化主流,充分体现出中国文化的内在工夫而非佛教的“教化”。

印度文化柔韧有余故能以柔克刚、浸润渗透;但中国文化尤其是道学有容乃大故能兼容并蓄。

佛教和儒、道的内在超越的共同文化旨归,佛教和儒、道在心性论上的互相契合,是佛教得以在中国流行的根本原因。

也是佛教哲学和中国固有哲学相融合、进而成为中国传统哲学重要内容的原因。

佛教传入时,正值玄学极盛。

当时玄学之士,多觉老庄和佛学本无二致。

如刘虬说:

“玄圃以东,号曰太一;罽宾以西,字为正觉。

希无之和修空,其揆一也。

”[23]首先是“认可”,而不是排斥,故能接纳。

范晔论佛教:

“祥其清心释累之训,空有兼谴之宗,道书之流”。

[24]他把佛书视为道书。

而当时二学之学者,同为“道”和“贤”,故能相提并论。

如东晋孙绰作《道贤论》,以七僧比七贤。

当时多有以老庄讲佛学者。

《高僧传》记慧远:

“博综六经,尤善老庄。

……年二十四便就讲说,尝有客听讲,讲实相义。

往复移时,弥增疑昧。

远乃引庄子义为连类,于是惑者晓然。

”[25]把佛教的哲学思想,用中国原有的哲学术语加以解释,这在当时称为“连类”或“格义”。

正是用了这种方法,佛学才为国人接受。

《高僧传》又记法雅:

“少长外学,长通佛义。

……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谓之格义。

”此以中国书谓“外典”,以其义理比附佛学中之义理。

而“外典”中所可引以比附佛学者,当以老庄为最。

“格义”乃“格”老庄之“义”也。

道安、支循等人,讲佛经时,也常以当时所谓“三玄”[26]中之言比附之。

  前面谈玄学在中国文化传统中的自我调整作用,当时特别注重所谓“有、无”问题。

而在随后讲佛学者,则特别注重所谓“空、有”问题。

以“有、无”格义“空、有”,“空、有”也即“有、无”。

“有、无”和“空、有”,乃是老庄及佛学所共有的问题,所以也是自南北朝以后佛学所讨论最多的问题、所谓有“六家七宗”。

在这里就存在着一个问题:

是玄学受佛学影响,故讲老庄时特别注重“有、无”问题呢?

还是佛学受玄学影响,故讲佛学时,特别注重“空、有”问题呢?

抑或是二者均有之?

因为无论是以“三畏”拟“三归”、还是以“五常”喻“五戒”、乃至于以“无”释“空”,在逻辑上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这个问题反映了一个事实,中国文化在接纳外来文化时,历来是“中体西用”,这也是中国文化特有的“中和”作用使然。

所以中国文化吸收、容纳佛教这种异己文化的过程是一个中外、中西文化的融会的过程,其根本还是一个本国民族文化的自我调整和发展更新问题。

撇开宗教问题不谈,儒释道首先是佛“释”道或佛、道互“释”,随后儒家坐收渔翁之利意欲兼并道、佛为之“道统”。

宋明“道学”正是这种“道统”也即儒、释、道三教合一或曰“三教同心”的结果。

在这里,“释”只是一种外来异己文化的参照、比附和诠释,在儒、道互尊、互绌之间起了一种“协调”的作用,或者说在儒、道思潮此涨彼消或此消彼涨的过程中起了一种“反比性”也即“互补性”[27]的作用。

僧肇借老庄思想来论说般若性空中观思想是这种“反比性”的绝妙论证。

道安之本无宗及支循之即色宗阐释,其见解都是中国哲学中所向来没有的,而其阐释者都能在其间做一调和,“禅师”之和“阐释”同音想必也和此种“调和者”同义。

在这种双向调和过程中,本国学者把儒、墨、道、阴阳……甚至包括道教的神仙方术等十八般兵器都搬弄出来了,这也是一个自我锤炼、考验国粹是否过硬的过程。

这样一来,所谓“三教合一”实乃是一个在儒、道整合或者是儒、墨、道三学合一基础上的中外合壁或中西合璧。

佛学东渐溶入儒、道,可谓是一个在哲学上中外、中西融合的经典范例。

有无互为生灭的观念,几千年来,一直成为中国文化中平民化的哲学思想,这也是儒、释、道互溶潜移默化的结果。

如果说玄学是佛学的一个“因”,那么“道学”[28]就是它的一个“果”。

佛学随唐盛而衰,而宋明“道学”,即所谓“新儒家”,也即萌芽于此时。

宋明“道学”之先驱当推韩愈。

玄、佛联姻,讲虚论空,“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29]这无疑刺激了原儒家的卫道士们,物极必反,“道学”正所谓是对佛学的一种反动。

韩愈作《原道》,提出了儒家的一个“道统”问题:

“斯道也,何道也?

曰:

斯吾所谓道也。

非向所谓老和佛之道也。

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

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和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

”[30]一语以蔽之,此“道”乃儒家之道。

韩愈极推崇孟子,以为其得孔子之正传。

此为宋明以来之传统的见解,而韩愈为首倡者。

孟子一书,也成为宋明“道学”家所根据之重要典籍。

孟子之学,本有神秘主义的倾向,其谈心论性,谈“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以及“养心”、“寡欲”之修养方法,时人认为可和佛学中所讨论的问题对接,可以对时人所感兴趣的问题作相应解答。

故于儒家典籍中,寻求一种和当时文化需求有关的书,孟子实为首选。

  “道学”重整河山取而代“玄”,李翱“复其性而烛天地”。

“复性”之书尤推《易》、《中庸》,“成圣”之说也欲使人成儒家的“佛”。

而儒家的佛必须于人伦日用中修成。

及至北宋,此种儒释融合的新儒学,又有道教中一部分科学思想加入。

早在西汉之际,阴阳家已混入儒家。

后来阴阳家言又和道家学说混合。

而道教中又引用儒家《周易》之部分经典。

“道学”家复引道教思想入“道学”。

周敦颐取道士所用以讲修炼之太极图做《太极图说》:

“无极而太极。

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

静极复动。

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分阴分阳,两仪立焉。

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

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

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二气交感,化生万物。

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

形既生矣,神发知矣。

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

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

”很显然,此时的“道学”,已融合包括儒、释、道在内的所有华夏典籍的菁华。

《太极图说》遂为宋明“道学”经典著作之一。

后邵雍又把象数之学溶入“道学”中。

张载及二程从“道学”中理出“理、气”二观念。

尤其是程氏弟兄,开此后宋明“道学”程朱、陆王之二派,也即所谓理学、心学之二派。

朱熹集周、邵、张、程之大成以成“道学”之理学部分;陆、王则独辟蹊径发掘“道学”之心学部分。

两者的分歧并非“道学”的分歧,而是朱、王二人所居经典不同乃至于格物致知的不同(结果)。

这足以说明“道学”之内涵具有很大的伸缩空间从而能网罗天下学说。

在哲学上,“道学”传承了玄学的名、实观。

所不同的是,玄学所指“实”为“道”;“道学”所指“实”为“心”。

如明代佛教学者真可所言:

儒也释也老也,皆名焉而也,非实也。

实也者,心也。

心也者,所以能儒能佛能老者也。

故玄学和“道学”是为“客观唯心”和“主观唯心”之分也。

  “道学”发展至明末清初的王夫之是为后期高峰或谓“复归”。

为什么说是“复归”呢?

因为王夫之论“道学”又回到“道学”的经典:

《中庸》。

《中庸》曰:

“诚者天之道也”。

王夫之解释说:

“天固然其无伪矣,然以实思之,天其可以无伪言乎?

本无所谓伪,则不得言不伪(如天有日,其可言此日非伪日乎?

)[31],乃不得言不伪而可言其道曰诚。

本无所谓伪,则亦无有不伪(本无伪日,故此日更非不伪),乃无有不伪而必有其诚。

”[32]太阳是客观存在的,它不但不是假的,而且还不能说、也不必要说它不是假的,因为本来没有一个假的太阳。

他认为“诚”不是和“伪”相对立的。

这样的“诚”,也不能解释为“无伪”。

“诚者无对之词也。

……说到一个诚字,是极顶字,更无一字可以代释,更无一语可以反形。

”[33]“诚”乃哲学中的最高范畴。

这样的“诚”只有客观实在能担当的起。

“夫诚者,实有者也,前有所始,后有所终也。

实有者,天下之公有,有目所共见,有耳所共闻也”。

[34]哲学唯光论取实予名、化道为光,正是因为“光”是“诚者”。

“诚也者,实也,实有之,固有之也。

无有弗然,而非他有耀也。

若夫水之固润固下,火之固炎固上,无所待而然,无不然者以相杂,尽其所可致而莫之能御也。

”[35]故实在论才是中国哲学的根本。

  由“诚也者,实也”引出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有”和“无”。

王夫之肯定客观实在的真实性是“有”而不是“无”。

“天下之用,皆其有者也。

吾从其用而知其体之有,岂待疑哉?

”[36]“体”是事物的本质,“用”是由本质所引发的现象或作用。

事物的本质究竟是有是无,可以从其所发生的作用看出来。

“故善言道者由用以得体,不善言道者妄立一体而消用以从之。

”[37]“由用以得体”而证实“有”。

王夫之又说:

“物物相依,所依者之足依,无毫发疑似之或欺。

”[38]此是以“物物相依”来证实“有”。

“夫可依者有也,至常者生也,皆无妄而不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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