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文学自然美境界的营构特点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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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从几组关联体来感悟川端文学自然美境界的营构特点。
一、景与环境川端文学中的环境构成主要是以大自然为背景,把人物置身于自然风景之中,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强化作品的情感意蕴。
这首先体现在作品的整体构思上,不是以中心人物的观光旅行为构思的基点,就是以季节的流动为布局谋篇的主线,或者是两者的结合。
在《雪国》里,作者把男主人公岛村的三次旅行和雪国初春、深秋、严冬的季节流动结合交叉,以寒气逼人、冰清玉洁的雪的世界为背景,作者很好的把握女主人公那悲美的内心世界,并借此把这种准确的审美把握传给了读者。
其次,把大自然当作人物生活的背景和环境起着从整体上渲染和规定作品抒情基调的作用。
有人这样评价《雪国》:
“白雪弥漫的山村,给作品批上一袭洁白的外衣,给读者一清冽纯净之感,这也是构思上讨巧取胜之处。
”①
二、景与情节
川端文学中,情节的叙述常常伴随着对景物的描写,景物不仅起着联结人物关系、铺展故事情节的作用,甚至还能诱发人物的感情。
在《古都》里,作者就是独具匠心的将故事情节的展开和人物形象的塑造完美地同写古都的风物时令结合起来,用写景来牵动情节,同时又把景物人格化,借景来塑造人物,表现感情,创造一种独特的艺术魅力。
小说以四季为框架,把千重子和苗子的悲欢离合放在同一平面上,让故事情节随着四季景物的变化有秩序的展开。
在“深秋的姐妹”一章,出现两株紫花地丁时,他们的叶子都“已经开始枯黄了”,浓重的渲染了千重子和苗子即将悲离的感伤情调和沉痛心绪。
三、景物与人物
把自然景物的美和人物形象的美溶为一体借助自然美来表现女性美是川端文学的一贯追求。
自然景物在川端文学中常作为女性美的象征性、暗示性表述而出现。
《雪国》中借助自然景色,对驹子的外在美可以说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工笔画式的描绘。
如写她的肤色美:
“在她的脖颈上淡淡的映上一抹山林的暗绿。
”写她的身段美:
“从刚才他站在杉树背后喊他之后,他感到这个女子的倩影是多么的袅娜多姿。
”
写她的容貌美:
“盈盈皓月,深深地射了进来,明亮得连驹子耳朵的凸凹线条都清晰地浮现出来。
四、景与情
川端文学很少直抒感情,而多是移情于景,以景述情。
以《伊豆的舞女》中对“雨”的描绘进行说明。
作品开头就写“骤雨白亮亮的照在茂密的松林上,以迅猛之势从山脚下向我追赶过来,仿佛连雨点也在催促我去追赶舞女。
”雨点把我和舞女联结,表现了我要去见舞女的心急如焚的心境。
夜雨听鼓声,以缠绵的雨引起我对舞女的无限情思。
例如在雨夜我知道舞女还在宴席上,心胸就豁然开朗,鼓声一息,我就好像要穿过黑暗看透安静意味着什么,心烦意乱起来,生怕今夜舞女会被人玷污。
作者在这里充分运用夜雨、鼓声来烘托我的内心感情变化,使我尽情的从心灵深处发出咏叹,表示了我对舞女的关注之深沉,爱恋之真切。
作者之所以选择“雨”来做核心物象,是因为雨是连绵不断,与缠绵的情思非常和谐;
雨是透明晶亮,象征我和舞女纯洁的心、无暇的友情。
更因为雨与泪相连,泪雨如注,易于抒发悲哀之情。
我和舞女邂逅的全过程,本来就很少言语,以语言情更是少见,而是最大限度的把人物的感情心绪对象化、物化,完全是情借景生,情因景达。
叶渭渠在《川端康成评传》中指出:
川端康成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寓景于情或触景生情,而是含有更高层次的意味,即他将人的精神注入自然风物之中,达到变我为物、变物为我、物我一体的境界。
②
五、景物与心理刻划
在“川端文学”中,景物的描述,往往成为人物复杂心理活动的象征和暗示。
用景的移动来启动意识的流动,又用意识的流动来衔接情节。
在《雪国》中,岛村这个人物几乎是依靠心理描写的手段刻划的,而心理描写又多借景物展示,因此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景物描写最后完成了对岛村形象的刻划。
作品开头名句: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停了下来。
这寥寥数语,既点出主人公岛村已经到达雪国,又写出了雪国的自然景象:
接着又写出了远方“那边的白雪早已被黑暗吞噬了”的自然状态,马上给人一种冷寂、凄怆的感觉,不仅是岛村事隔一年又前往探望驹子时,那种急于见到驹子又担心驹子另有新欢的局促不安心理的暗示,也是驹子不祥未来的象征,因而对情节的发展也是个有力的铺垫。
作品接下来的一段景物描写,是岛村的心态的写照:
“从陡峭的山腰到山顶一带,遍地盛开着芭茅,白花花一片银色,好像倾泻在山上的秋阳一般。
啊!
岛村不由得动了感情。
”但是在到了目的地感受了驹子的身心之爱后,他那种感物伤时的虚幻情怀又冒出来了——从映在化妆镜中白花花的雪景里,看见了驹子红彤彤的脸,又勾起了他对映在车窗玻璃上的景色和叶子的回忆。
而这面镜子既是岛村的绘画,也是其虚构的虚幻美的象征。
因而,这第二次的意识流动则暗示了下列深层心理:
岛村对驹子既依恋又背离,对叶子既感到渴念又感到虚幻。
岛村本来想把驹子的男欢女爱当做自己虚幻情怀的一种实实在在的依托,可是一旦受验,在现实中又感无所依附,只有转向叶子。
然而叶子所象征的美”,必定存在于虚构的幻想世界,是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
小说最后还以银河的渺远空浮、叶子死时的飘飘欲坠,对这一深层意识进行暗示。
这就象生命对永恒的追求、人类对终极的探寻一样,同样是只能趋近而不能到达。
有人指出:
“在川端笔下,驹子和叶子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代表‘肉’、一个代表‘灵’。
③换句话说,一个代表着生命的有限,一个象征着精神的永恒。
岛村这个人物形象就是作者深层精神结构中这两个方面相互冲突的产物。
作品在灵与肉的冲突中对这个人物所进行的心灵透视,实际上就对是作者自身的这一问题进行精神探索的艺术写照。
很明显,岛村的精神探求,在心理上是以生命对无限的追求、精神对终极的探索为内驱的;
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感伤和虚幻很大程度上,则是源于他对灵与肉不能统一的无奈,源于他对无限和有限不能弥合的喟叹吧,是一种灵魂的深度痛苦。
作品也曾就此点做过暗示——岛村说他很清楚驹子为何痛苦,而驹子恐怕一点也不理解他的痛苦。
④可以这样说,驹子的痛苦是生活的、际遇的;
而岛村的痛苦是生命的、本体的。
川端曾对芥川龙之介的一句话颇有同感:
我深深感到我们人类‘为生活而生活’的可悲性。
⑤由此可以反证,岛川的虚无悲哀,说是川端体验到的生命悲剧意识的艺术表现。
人类生命中的悲剧意识,不仅引出了人对自己孤独命运的体认,还引出了这种命运的抗议以及试图超越它的种种努力。
岛村这一形象的意义,不仅此在于给我们展示了这一灵魂的深度痛苦,而且还在于作者通过其心理流程,暗示人们应持有对这种痛苦的自觉。
“川端的虚无颓废倾向,带有一定的自觉性,是含有某种反抗意味的”。
⑥为了超越这种痛苦而进行的努力,对岛村来说,就是作品中他神游物外的美的幻想;
对川端来说,说是其艺术创造本身——通过恒远的艺术美,升华一切、超越一切,这就是川端精神的最后归宿。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这样归结“川端文学“自然美营构的总规律:
物化于情,情化于物;
交互溶铸,双向建构。
①、见《雪国·
千鹤·
古都》译序,漓江出版社,1985年。
②、转引自叶渭渠:
《川端康成评传》112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
③、见《雪国·
④、《雪国》,参见《川端康成小说选》305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
⑤、《川端康成散文选》79页,百花文艺出版社,1988年。
⑥、转引自叶渭渠:
《川端康成评传》173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
作者简介辽阳职业技术学院讲师1974年1月20日出生满族
辽宁省辽阳市人研究方向外国文学、应用文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