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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父母之爱的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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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人文化的侵蚀…………………………………………………………
(2)
(三)男性的压迫………………………………………………………………(3)
三、主体的建立
(一)内在因素………………………………………………………………(4)
1.塞丝自我意识的觉醒与探索………………………………………………(4)
2.被动向主动的转变…………………………………………………………(5)
(二)外在因素………………………………………………………………(6)
1.民族文化的影响……………………………………………………………(7)
2.他人的帮助…………………………………………………………………(7)
四、结语……………………………………………………………(8)
注释………………………………………………………………………………(9)
参考文献…………………………………………………………………………(10)
附录1文献综述…………………………………………………………………(11)
致谢………………………………………………………………………………(16)
引言
莫里森最震撼人心,最成熟的代表作,现已成为当代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也是美国文学史上最畅销的作品之一。
女黑奴塞丝怀着身孕只身从肯塔基的奴隶庄园逃到俄亥俄的辛辛那提,奴隶主追踪而至,为了不使儿女重复自己做奴隶的悲惨命运,塞丝毅然杀死了自己最小的女儿宠儿。
在随后的日子,往事的梦魇不断的纠缠着塞丝。
这部作品聚焦了美国历史与黑人女性,成功地描绘了奴隶制的残酷和黑人女性自我寻找的心路历程。
在托妮·
莫里森的笔下,黑人女性不再是白人作家和男性作家为主流的陪衬品,而是探寻自我身份构建的主角,她们不断的寻找着真正的自我。
本文在已有的研究基础上,探讨小说主角塞丝从主体缺失到主体建立的过程,分析塞丝主体缺失的诸多因素以及如何在自我意识的觉醒、探索和外界的帮助下成功构建主体。
一、主体的缺失
(一)父母之爱的缺席
自从踏上美国的第一天,黑人们就在死亡线的边缘挣扎。
黑人们受到惨无人道的残害和蹂躏,他们被奴役,被买卖,遭到毒打甚至被剥夺性命。
①男性奴隶是会说话的劳动工具,女性奴隶是奴隶主泄欲的性工具,奴隶的孩子永远是奴隶。
在这样的环境下,黑人是没有家庭的,“奴隶制是人类迄今为止制造出来的最邪恶的反家庭制度”。
②在奴隶制时期,“纯女性”家庭是普遍存在的,多数人都不知道父亲的存在,所以家庭的对于奴隶而言更是个模糊的概念。
塞丝是母亲唯一留下的孩子,其它与白人共生的都被扔了。
作为黑奴母亲的再生产物,塞丝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她喝的都是白人小孩喝剩的奶,母亲从来没有亲自带过她或和她说说话,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在地下俯身工作的母亲。
小塞丝还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被买卖、欺凌。
奴隶制下成长的的塞丝不仅被剥夺了唯一的母爱,更对父亲和家庭没有任何的概念。
现代儿童成长心理学表明:
童年是个体主体性确立的关键时期,家庭环境,尤其是儿童模仿的对象——父母的影响尤为重要。
父母对于未成熟的个体具有特殊的保护和扶持的作用。
个体只有在由父母撑起的保护伞下,他或她才能从自身存在的形态中萌生主体的端倪。
③儿童能够确立自身主体意识的第一保护人便是母亲,母亲是一种强有力的构建,她塑造着孩子,改变着孩子,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由于父母之爱的缺席和对家庭的无概念,塞丝的主体意识在奴隶主与动物一样喂养的成长过程中一直难以健康的确立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孤独。
塞丝成长过程中父母的缺席,意味着她对自己黑人民族祖先的无知。
生活在白人庄园使得塞丝与其它黑人女性同胞分离,“我希望多知道些,可是,我说了,那地方没有个能说说话的人。
女人,我是说。
”④没有人能够与她谈心,没有人告诉她作为一位女性,应该如何当一位合格的妻子与母亲,要如何在满是白人的世界中生存下来。
塞丝对于自己的过去只记得了拥挤的人群、歌声与羚羊舞蹈,她根本不知道母亲所用的语言也不知道自己民族的过去,这种生活环境严重的影响了塞丝主体意识的建立。
(二)白人文化的侵蚀
在白人主宰的社会中,黑人生活处于一种全无的状态:
奴隶制下黑人们的故事是建立在人权、自我、故土,以及民族语言全部被剥夺的共同的历史条件上。
⑤黑人自从被装进贩奴船后就开始了非人的生活。
他们不仅在身体上受尽了压迫,在思想上也被野蛮操纵。
奴隶主为了自身的利益,动用了一切可以为他们服务的手段,向黑人奴隶灌输“低人一等”的思想,并尽其所能把黑人奴隶和动物等同起来,进行“物化”教育。
塞丝在“甜蜜之家”时,老奴隶主加纳用温和的方式来驯化他的黑人奴隶们,让他们可以学习,同意黑尔通过劳力赎买母亲的自由,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个人,拥有一些权力。
其实这些都只是加纳看似美丽的手段,给予他们学习相应的实用技能也只是为了奴隶们能够为自己卖力,向他们灌输着自己的思想以便他们情愿的为自己服务。
而在加纳死后,“家庭教师”来顶替了奴隶主的位置,“家庭教师”带着他的“学生”测量着塞丝的每一个部分,将其与动物属性相对应的连接起来,把每一个部分都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包括她的孩子。
当西斯科向“家庭教师”辩解说自己偷猪吃是为了更好的干活,让庄园收益更多时,奴隶主呵斥的告诉他们规则是由统治的人定的。
同样,名字的剥夺也是一种文化侵略的方式。
黑人们自从以奴隶的身份踏上美国之后,就没有了自己的非洲名字。
他们的名字都是奴隶主为了维系奴隶制而取的一种毫无意义的“假名”。
失去了原有的非洲名从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与祖辈失去了关联的纽带。
正如莫里森所说的那样:
“如果你来自非洲,失去了自己的名字,麻烦就大了,因为你失去的不仅是你的名字,还有你的家庭,你的部族。
如果你失去了名字,死后如何与你的父辈联系呢?
那才是巨大的心灵创伤。
”⑥《宠儿》中保罗·
A、保罗·
D、塞丝等的名字都是欧洲化的名字,都是奴隶主为了向黑人灌输自己的思想而取的名字,白人剥夺了他们体现民族身份的名字。
塞丝曾经在唯一一次与母亲交流的机会中要求母亲在自己的胸前刻上与母亲一样的标志,塞丝以为母亲身上的伤疤是家庭血统的标志,塞丝是想用家族在身体上的标志替换口头上的标志——奴隶制让她失去的姓氏。
奴隶制度下的美国,白人文化作为一种强势文化,拥有更多机会向人们证明其合法性,灌输自己做统治者的天经地义。
久而久之,这不平等的现象便会被接受为生活的自然秩序。
被统治者便会不再质疑和反抗统治者的目的。
无论什么人,只要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就要受到社会上各种观念的制约,并依赖于当时社会的种种标准和外界对自己的评判来确定自身的价值。
黑人奴隶们在白人奴隶主的有意灌输下,他们已经在无意识中形成了与白人相同的观念,忘记了黑人民族的根,主体也难以在对自己民族文化无知的状态下建立。
(三)男性的压迫
黑人女性在美国处于一种特殊的境地,首先她们是黑人,本就处于美国社会的边缘。
其次她们又是受男性歧视的女性,这使得黑人女性处在双重边缘的状态。
所以无论是男性为主导的种族运动或者是白人妇女为主导的女权运动,都不能够真切的反应黑人妇女的心声。
她们要遭受的不仅仅是白人的压迫,同时还有男性的压迫。
《宠儿》中塞丝便是这一类人的代表。
她生活的世界中每一个人都能对她发号施令,白人男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白人小孩想喝她的奶便可以索取。
无论对于白人男性还是黑人男性,塞丝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奴隶主“家庭教师”的侄子将塞丝压倒在地,把她当做奶牛似的吸走了她的乳汁。
甚至与塞丝一同生活的那几个男黑奴在一定程度上也只是希望能在塞丝身上一泄私欲,当他们对塞丝充满渴望却又无法触及塞丝时,他们只能将情欲发泄到小母牛身上去。
作为女性奴隶,黑人女性对于男人们来说还具备着一个功能,那便是生孩子。
对于奴隶主而言,奴隶的后代便是可再生产的财富。
对于黑人男性而言,女性就是传宗接代。
保罗·
D在后来还向塞丝提出了为他生个孩子的要求。
黑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受到的压迫更加的难以想象。
奴隶制度使得黑人男性心理产生了扭曲,这个时候女性便是得以泄怒的一个方式,他们将自己所遭受到的压迫与歧视转嫁到女性的身上,由此满足自己的病态心理和证明自己的作为“男性”的一些价值。
所以男性的压迫对于女性主体的建立也产生了很大的阻碍。
二、塞丝主体的建立
(一)内在因素
1.塞丝主体意识的觉醒与探索
塞丝的主体意识在老奴隶主加纳统治时期便有了萌芽。
加纳先生声称自己把奴隶当人来对待。
加纳允许黑奴读书识字,可以用劳动力赎买自由。
他还允许塞丝选择自己的丈夫,黑奴们也在加纳“甜蜜的谎言”下过了一段较为安稳的日子,以至于他们产生了自己在庄园中能够拥有人的权利的错觉。
塞丝幼年未确立的主体意识也在加纳看似“民主”的管理下有了发展。
塞丝得到了自己挑选丈夫的机会,她从几个男性黑奴中挑选了愿意为母亲自由放弃安息日的黑尔作为丈夫,她天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向奴隶主要求得到一个像样的婚礼,她为自己缝制了一条结婚时穿的裙子。
加纳太太还送给了她一对水晶耳环,这样塞丝误以为自己在“甜蜜之家”是一个人而非奴隶,她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选择丈夫这件事中塞丝作为一个人和一个女人,自发的向奴隶主争取一个女人的权利。
在看似“民主”的管理下,塞丝的主体意识有了萌芽,可是塞丝并不知道加纳先生尽管表现得很是“甜蜜”,可是她所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取决于他个人:
作为奴隶主,他随时都可以收回这些恩赐。
但是随后加纳去世,“家庭教师”来接替加纳成为“甜蜜之家”的新主人。
塞丝发现自己只不过是生活在“美妙的谎言”之中,两位奴隶主都视奴隶为私有财产,只不过“家庭教师”表现得更为露骨一些而已。
“家庭教师”视奴隶为畜生一般的财产。
塞丝后来听到他教两个侄子写字,命令孩子把塞丝“人的属性写在左方,她动物的属性写在右方。
”尽管塞丝不知道属性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感受到了把自己与动物相连的侮辱感。
“属性事件”激化了塞丝的主体意识,她开始思索自己的身份,她发现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奴隶主的工具而已,而自己的孩子也在将来也只能成为奴隶,在“家庭教师”非人的驯化下慢慢变成有价值的“动物”。
这时的塞丝考虑着要带自己的孩子逃出去,她开始考虑自己和孩子的出路。
她的自我意识也从原先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发的需求发展到自觉的状态。
奶水被抢是塞丝自我意识爆发的突破口。
塞丝送走自己孩子回到“甜蜜庄园”找黑尔,可是塞丝被“家庭教师”的两个侄子摁倒在地并吸走了她的奶水,还对塞丝进行了一顿毒打,在她的背上留下了如“苦樱桃树”的伤痕。
这个事件使得塞丝的自我意识彻底的爆发了,奶水是作为母亲这个身份的证明,奶水被抢让塞丝感受到了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受到了威胁,她意识到必须逃离“甜蜜之家”,将自己的奶水送到孩子身边,实现哺育者的职能从而证明自己的身份。
黑人女性追求自我首先是通过拥有行使母亲的养育权来彰显,因为奴隶主往往通过剥夺她们作为女人和母亲的基本权利而剥夺她们作为人的权利。
⑦
塞丝成功逃离了“甜蜜之家”,并在途中生下了最小的孩子丹芙。
她投奔了自己的婆婆贝比萨格斯,照她所说的,她将自己和奶水都安全送到家了。
她在这与她最为宝贵的部分——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了28天。
当塞丝进入母亲角色后,母性被释放出来,十分暴烈。
当“家庭教师”想把她和孩子们带回奴隶种植园时,她把刚刚会爬的女儿亲手杀死。
若不是被拦阻下来,塞丝还要将另外的三个孩子也杀了。
塞丝为了不让孩子沦为奴隶将自己才会爬的女儿亲手杀死,这是小说中塞丝表达对女儿的爱的方式,这样的母爱或许人们无法马上接受,因为这是一种剥夺生命的母爱。
但是,这确实是塞丝表达反抗的一种方式。
她作为一个母亲,要求能对自己亲生子女负责,要求对他们的命运拥有发言权。
当“家庭教师”追来时,塞丝必须在死亡和重新沦为奴隶之间做出选择。
为了确保女儿的安全,她只好把孩子交给上帝,那个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塞丝正是在向众人宣誓她作为一个母亲所拥有的权利,莫里森笔下的塞丝在这个关键时刻是以独立思考的主体出现在读者面前的,也就是说她当时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的思想在支配着她的行为,而并非像白人奴隶主所说的那样,杀婴行为是黑人奴隶身上动物性的表现。
塞丝正在遵循不能让儿女回到惨绝人寰的奴隶生活中去的心愿,她按照自己的逻辑和生活经历,为孩子选择了她当时认为是最合理的去处。
其实,在奴隶制的压迫下,奴隶们很难正面地确认自我身份,因而他们只能将自我身份寄托在他者身上,而有时绝望之下甚至只能通过一些残忍的行为维护自我身份。
⑧塞丝便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
塞丝的这个行为不仅有为我性,同时也有我为性,杀婴事件是塞丝自我意识的极度彰显也体现了她的进一步觉醒。
可是,塞丝并没有由此成功建立了自我,因为杀了孩子之后的塞丝陷于回忆的愧疚,自我意识的发展也处于停滞状态。
2.从被动到主动的转变
塞丝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后,承受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她内心的创伤没有痊愈,一直在淌着血。
对死去孩子的挚爱和内疚交织一起,困扰折磨着塞丝。
根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遗忘是有目的、由无意识决定的”。
无意识的压抑机制使得有关惨痛经验的思想不能复现,不能重新进入意识,然而,过去的经历沉淀在心灵深处,一有机会,就会浮现上来,形成过去与现在共时并存现象:
“现实与虚幻、真实与回忆的界限模糊不清,无法分辨。
”⑨塞丝没有办法将过去和现在划清一个界限,所以她没办法摆脱过去,她只能被动的由回忆控制自己的生活。
可是塞丝并没有停留于此。
宠儿还魂归来之后,塞丝勇敢的打开了记忆之门,塞丝压抑于潜意识中的沉重回忆在和家人的讲述中慢慢得到释放。
对于塞丝而言,自我意识的真正建立就要求她必须要面对自己惨痛的过去,并在这个过程中修复自己,宠儿的出现是塞丝逃避个人记忆的回归。
莫里森认为,“重现回忆”是为了更好的忘却,让角色沉浸在回忆中的主要目的是让她们总结经验教训,有选择地忘记过去,走出记忆的阴影,所以她安排了宠儿最终的消失。
⑩从此,塞丝走出了记忆的阴霾,摆脱了心灵的重压,因为她在宠儿身上付出的母爱,就是当年对亲手杀死女儿的补偿。
塞丝不再由记忆主导着自己的生活,而是主动的通过回忆愈合了自己的伤痕。
塞丝的自我意识不仅摆脱了停滞状态,反而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化。
塞丝的主体意识有了新的发展,她的行为也随之变得不再像开始时那么让人费解,塞丝正在经历着从被动向主动的一个转变。
在对过去的审视中塞丝发现只懂得消极的抵抗奴隶主是不能保证自己和孩子的长久安全的。
当塞丝看到家门口的鲍德温先生来接自己小女儿丹芙去工作时,她以为是奴隶主又要夺取自己心爱的东西,塞丝将手中的冰锥子指向了鲍德温先生。
这就像是当年“家庭教师”来追捕她们时的事件重演,可是这次的塞丝并没有通过伤害自己的孩子来保护她希望保护的东西,而是通过指向暴力源头——以鲍德温先生为代表的“家庭教师”来使得自己与孩子免遭伤害。
这样,塞丝便真正能够通过主动、积极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和孩子,而不再只是被动的通过自毁发出抵抗。
(二)外在因素
1.民族文化的影响
只拥有抵抗的意识与行动对于塞丝来说还是不够的,根植于传统的民族文化,具备民族意识的基础上才能创造一个真正的自我。
莫里森是个民族感极强的作家,在《宠儿》中,莫里森通过人物的命运表明,黑人只有保持自己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念,才能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在塞丝主体的构建中,作者也充分表明了民族文化对其的影响。
非洲的传统文化是在缺乏文字的条件下借助口头语发展起来的,非洲人依靠口头文学讲述和传递自己民族的故事,歌唱这一形式是口头文学中非常重要的一种。
在奴隶制时期,黑人被剥夺了语言,可是歌唱作为一种民族文化,对于黑人们主体的构建产生一定的作用。
在小说快要结束的时候,社区中的三十位黑人聚集到124号外面,用歌声的形式赶走宠儿,而塞丝在听到歌声后像受洗者接受洗礼那样颤抖起来。
歌声在召唤着塞丝那被记忆折磨而变得麻木的灵魂,塞丝在歌声的感化下离开了宠儿,走向了那群女人。
歌声的传递让塞丝感受到了自己民族的文化,让她想起了自己民族的羚羊舞、民族的歌谣,这些都让塞丝回归到了民族之中。
莫里森还认为在奴隶制中生存,黑人只依靠着自己力量能做的改变是非常有限的,个体逃离了集体更是难以生存下去。
作者在《宠儿》中展现了黑人社区的强大力量,在莫里森的眼里,黑人社区是非洲黑人文化的代表,是继承和发扬非洲传统文化的主体,黑人们只有在本民族的文化背景支撑下才能找到并实现真正的自我。
要做到与黑人集体共进退就必须将个人标准和黑人社区集体的价值标准统一起来:
黑人之间需要互爱,需要互相帮助和支持。
在小说里,塞丝最初走的是孤军奋战的道路。
塞丝过于自负,她目中无人,试图单独行事。
她杀死亲生女儿是基于这样一种观念,即她有权利对自己及孩子的命运负责,有能力单枪匹马对付任何局面,无需别人插手。
塞丝的行为表现出一种排他性,在邻居们看来,显得太孤傲,结果她在自己与黑人社区之间造成隔阂。
人们出于反感,抵制她婆婆萨格斯的宴请和林中空地的布道。
当“家庭教师”带着人马抵达辛辛那提时,黑人社区中没有人出来给她通风报信。
她杀死婴孩后,被逮捕带走,邻居们反应冷淡。
而《宠儿》以集体驱鬼结尾:
在邻居们汇集到布卢斯通路124号门口时,宠儿神秘而永远地消失了。
这一细节安排象征性地说明:
塞丝在黑人社区的帮助下方才摆脱历史的重压。
黑人单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的。
2.他人的帮助
塞丝最小的孩子丹芙是坚强的,她具有非同寻常的忍耐力和顽强的生命力。
丹芙在妈妈摆脱宠儿束缚中也起着重要作用,因为弑婴事件,社区黑人都对塞丝一家疏远,而当塞丝被还魂归来的宠儿折磨得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时,是丹芙勇敢的走出去寻找帮助。
是丹芙的求助,让外界重新了解到塞丝最初弑婴的缘由以及她们现在遭遇到的困境,外界也不再对124号封锁而是主动给予帮助,他们首先给了塞丝物质上的帮助,让她生存下来。
而后又帮助塞丝驱走了宠儿,让其摆脱了鬼魂的纠缠。
可以说,丹芙重新唤起了人们的团结互助,重新定义了黑人社区的重要性。
此时的丹芙,正如莫里森对黑人女性的期待,不仅是“船”,也是“港湾”,是“种族凝聚力”的原因所在。
黑人们抛弃了从前的嫉妒心理,民族精神又因此而重现出来,这正是莫里森想要传递给黑人民族的信息。
丹芙找到了工作,思想和经济都独立了,这是作者对团结后黑人民族未来的预言。
D作为“甜蜜之家”最后一个男人,他与女主人公塞丝经历着相同的痛苦。
D对塞丝的爱满足了塞丝多年没有对象倾诉的愿望,他的温柔安慰了这个被其他人隔绝多年疲惫女性的心。
对于塞丝而言,宠儿曾经是她的全部,她的全身心投入使得自己早就忘记了要爱护自己。
当宠儿被邻居们驱走时,曾经希望通过补偿宠儿去成为一个好母亲的愿望瞬间崩塌,塞丝躺在婆婆萨格斯的床上哼着歌曲,感觉自己对未来没有了希望。
但是在这个时候,是保罗·
D回到了塞丝的身边。
他与塞丝拥有相似的经历,所以保罗·
D是最能给塞丝安慰的人。
D用他的爱保护着塞丝,他告诉塞丝她自己才是最珍贵的。
如果没有保罗·
D,塞丝不能从失去宠儿中的痛苦脱离出来;
D,塞丝被社区人们隔离这几年的伤痛与委屈根本就得不到释放。
D鼓励塞丝向前看,他告诉塞丝:
“我和你,我们拥有的昨天比谁都多,我们需要一种明天。
”他要与塞丝构建一个家,与她一起创造未来。
塞丝和保罗·
D都已经摆脱了奴隶的身份,但是他们需要互相帮助与支持才能使彼此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以更美好的姿态去迎接未来。
D解救了塞丝的心灵,让她能真正做个身心自由的人。
结语
莫里森作为一名黑人女性作家,将关注点落到以前不为人所重视的边缘地带——黑人妇女和她们的世界。
相对于其它作家,莫里森的作品更关注黑人女性在种族歧视、男权主义和生活环境的三重压迫下的悲惨命运。
在莫里森的笔下,小说的女主角塞丝的内心创伤不遗余力地展现在我们眼前,作者描绘了塞丝的主体意识从觉醒到探索到最后建立的过程。
同时通过塞丝的主体建立,莫里森还强调了黑人社区的团结对于黑人整个民族的重要性。
她在作品中展示了黑人伤口的创痛,解揭示了黑人的苦难记忆,指出了黑人民族文化身份缺失的现实,为黑人的自救提供了希望。
莫里森是为妇女写作的,鉴于种族问题在黑人妇女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她们在争取各种平等权利时往往以群体利益为中心,而不是自我为中心。
莫里森更关心的是整个黑人妇女群体的文化价值观。
她们在追求个性解放和自我实现的同时,对黑人民族忠心耿耿,因为她们知道一旦离开了民族的根源,她们的力量就会削弱,失败也是不可避免的。
小说《宠儿》探索了整个黑人民族的未来,同时也描绘了黑人自我意识的觉醒与发展。
因为黑人妇女在白人社会中受到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莫里森又格外注重黑人妇女的经历与发展。
《宠儿》以女性为主角,追本溯源,把笔触伸向奴隶制时期,挖掘那一段人们不愿提及但时时刻刻影响着现在的历史。
通过塞丝艰辛的建立主体揭露了奴隶制的残酷无情,小说摆脱了过去女性多为为配角的模式,做到了从黑人和女性的角度去进入的一个感情和感受的宽广领域。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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