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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文学经典研究新时期

中国当代文学经典作品研究(新时期部分)

中文本科选修课讲稿

目录

序说:

“经典”乱弹1

第一讲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2

一、反思文学和张贤亮的知识分子题材小说2

1.反思文学2

2.复出作家2

3.张贤亮小说引出的话题3

二、解读小说的一个理论模式3

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分层解读4

1.故事层(叙事和道德批评)4

2.寓言层(隐喻和社会历史批评)4

3.神话层(象征和神话原型批评)5

第二讲阿城的《棋王》7

一、寻根文学和阿城的“三王”系列7

1.寻根文学7

2.浪漫主义8

①作为文学理论范畴8

②作为文学史范畴8

③作为艺术表现手法8

二、《棋王》表现的传统文化观念8

1.观照方式:

“涤除玄鉴”,“澄怀味象”9

2.建构方式:

身心合一,天人合一10

3.表现方式:

静和虚(或空)12

第三讲池莉的《烦恼人生》和《不谈爱情》13

一、新写实主义和池莉的市民小说14

1.新写实14

2.世俗化14

二、“人生三部曲”的文化读解15

1.解崇高:

“烦恼人生”15

2.反浪漫:

“不谈爱情”18

第四讲苏童的《红粉》23

一、“新历史”小说和苏童的女性系列23

1.新历史小说23

2.元话语和宏大叙事23

二、《红粉》对元话语的改写24

第五讲林白的《回廊之椅》28

一、林白和新女性小说28

1.女性主义29

2.新女性小说29

3.菲勒斯(中心主义)29

二、《回廊之椅》的女性主义读解30

(2006年8月31日备毕)

序说:

“经典”乱弹

“经典”是个众说纷纭概念。

其传统的意义是指卓越的、具有典范性的可以传世的作品,这个基本的理解一般说来没有什么大的争议。

现代理论讨论得比较多的是:

如何确定其典范性和为什么会传世。

这就产生了关于“经典”的诸多阐说,简单梳理一下,大致有如下几种解说。

经典的价值在于作品自身,如具有深邃的内涵、永恒的魅力等。

经典的价值在于持续地传播,如经常地被阅读、背诵、抄写、重印、翻译、模仿、引用、评论——简言之,在文化方面被再生产。

经典的价值在于权力的运作,也就是说其意义和价值是被某个权力主体认可并通过其掌控的文化部门推广开去的。

经典的价值在于阅读和阐释,也就是说它既能有助于我们与过去保持联系,同时又能调整自己以适应当代关注的问题。

将以上解说综合起来,我们可以认为,“经典”的确定是多种因素作用于作品的结果:

作品自身、传播、接受和权力运作等。

也因为如此,“经典”也总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被确认为经典的。

我们这里将要讨论的经典,仅仅是中国当代文学中的经典作品,其中的多数甚至说不上属于20世纪中国文学的经典,更不用说中国文学经典了,主要原因是还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比较长的也不过只有50来年)。

所以我们说它们是“经典”,也仅仅是说它们具有“代表性”,即在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某个阶段上是有代表性的文学样本,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某个阶段、某个文学流派或某种文学潮流的主要特征和表现,仅此而已,自然是不能同世界文学经典甚至中国文学经典比肩而论的。

“经典”是个历史积淀的概念,历史越是短暂,“经典性”就相对薄弱,所以我这门课选择的“经典作品”,其经典性主要是依据其代表性和影响力来判断的。

也许过上五年十年,就渐渐被人忘却了,也就无所谓经典了。

这种可变性也正是当代文学的特点。

第一讲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对于学习过中国当代文学史的同学来说,张贤亮应当是一个不再陌生的名字,尽管自90年代中期以后,他由于下海经商很少发表文学作品,现在的年轻读者几乎将他遗忘了,但在当代文学史上,他仍然是一个重要作家。

一、反思文学和张贤亮的知识分子题材小说

张贤亮的名字是同这样一些文学史范畴相关联的:

反思文学、复出作家群、知识分子题材小说、历史创伤的记忆者等,也就是说,在当代文学史上但凡提到这些概念,人们就很自然地会想到张贤亮这个名字。

被置于这些文学史范畴的张贤亮的作品大多发表于80年代,其中包括中短篇小说《邢老汉和狗的故事》、《灵与肉》、《土牢情话》、《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习惯死亡》等,因此洪子诚在他著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中说,“这使张贤亮在80年代,成为‘知名度’很高的作家”。

在这里我们先简单地温习一下同张贤亮创作有关的文学史概念。

1.反思文学

1979年上半年,正当伤痕文学方兴未艾之际,茹志鹃的《剪辑错了的故事》(《人民文学》第2期)、鲁彦周的《天云山传奇》、刘真的《黑旗》、张一弓的《犯人李铜钟的故事》等作品问世,这些作品所表现的生活内容从“文革”前溯至50年代或者更远,将伤痕小说的情感性宣泄转变为冷静的理性思考,将单一的政治批判转变为社会、历史、文化、心理的全面的反省,这标志着反思文学的兴起。

反思小说大体出现于1979年到1981年期间,它和“伤痕小说”的界限并不十分明晰,互有交叉,但从总体上看,反思小说无疑是“伤痕小说”的拓展和深化。

反思文学是指七八十年代之交开始出现的对建国30多年来社会发展中的迂回曲折、明暗进退的远因前源进行冷静思索、重新审视的创作潮流。

洪子诚关于反思文学有这样一个说法:

“反思小说在‘问题’的提出方式上,有明显的变化。

这类小说的主题动机和结构,表现了作家这样的认识:

‘文革’并非突发事件,其思想动机、行为方式、心理基础,已存在于‘当代’的历史之中,与中国当代社会的基本矛盾,与民族文化、心理的‘封建主义’的积习相关。

2.复出作家

特指在建国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特别是在反右扩大化运动中被剥夺了创作权利而在新时期又重新登上文坛的作家,如王蒙、张贤亮、陆文夫、高晓声、方之、李国文、邓友梅、刘绍棠、从维熙、张弦、张一弓等这批作家被人们称为“复出作家群”。

“复出作家”在搁笔近20年后复出,无论在思想上或是艺术上都更趋于成熟,他们虽然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屡经磨难,但正是这种磨难使他们更深沉、更睿智,也更执着、更坚毅,因而反思文学表现出的勇敢探索精神、令人警醒的思考和洞幽烛微的批判力量,以及较为纯熟的艺术表现,都是此前的伤痕文学相对显得欠缺的。

张贤亮几乎可以被视为一段苦难历史的象征性人物,连命运坎坷的丁玲都说他是“从生活的碱水中浸泡过来的”,自1957年因抒情长诗《大风歌》而被划成右派以来,在此后的18年中,他经受了两次劳改、一次管制、一次群众专政、一次关监,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被放逐到社会边缘的知识分子。

他的上述作品大多取材于近20年的“苦难生活”经历,也就是一个出身于知识分子的右派在大西北被流放、劳改的人生旅程和精神旅程。

同大多数“复出作家”一样,张贤亮也显然属于新时期的主流作家。

但由于严酷的生活历练和对哲学思辨的喜好,又使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个性:

一方面如同他自己所说,从炼狱中出来的人总免不了带上一些鬼魂的影子,这使得他在很多作品中都不由得表现出一种个人被社会遗弃后那种彻骨的孤独感;另一方面则是那种对形而上(哲学)问题的不懈探求,诸如灵肉问题、生死问题、个人与社会问题等;而将这二者结合在一起的则是现实的社会和人生。

这使得张贤亮的小说尽管带有一些现代主义的气质,但从总体上说还是现实主义的。

3.张贤亮小说引出的话题

张贤亮小说创作的独特性有时也使得他的某些作品成为争论的聚焦,尤其是《绿化树》(副题为“唯物论者的启示录”)发表以后,至少引出了这些争论的话题:

关于知识分子的改造和对“筋肉劳动者”的膜拜(章永璘与海喜喜);

关于知识分子的道德自贬和对苦难的赞美(大饥荒环境下章永璘的道德自我审判);

关于宗教仪式及相关模式(《资本论》圣经、马樱花圣母和章永璘赎罪的羔羊);

出于男性意识中心的女性神话(马樱花的塑造)等。

在这样一个争论的背景下,1985年作为《绿化树》续篇的中篇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发表就尤其令人关注了。

我们在这里选择《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而不选择《绿化树》作为精讲篇目,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就是因为这个作品是在主流作家的创作中,最早直接地或者说“赤裸裸”地涉及到性描写的小说,于是在上述争论之外又引出了一个性道德的问题。

当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风靡一时以至于“洛阳纸贵”的。

但事过多年,当王安忆来写“性文学”的时候,记得她好像不屑地说过:

张贤亮的小说算什么写性,只不过是把性当作政治隐喻罢了,走的还是他的政治批判的路子。

这就引出了一个怎样解读这部小说的问题了。

我们也打算通过这个作品来把握解读小说的一种方式。

二、解读小说的一个理论模式

如何解读小说,取决于我们如何理解小说;不同的批评家对小说(或文学作品)有不同的理解方式,这些理解方式为不同的解读方法提供了理论模式,它既使我们对小说的认识更深入更复杂,也为我们提供了解读小说的程序或者步骤,我们把这种解读同一般的印象式阅读区分开来,而称其为有关文学作品的理论批评。

在这里我们要简单给大家作介绍的是美国批评家韦勒克的理论模式。

韦勒克在同沃伦合著的《文学理论》中,将文学作品的构成视为“由几个层面构成的体系”:

第一个层面:

声音的层面,比如说诗歌的韵律、节奏、平仄等;

第二个层面:

意义单元组合的层面,比如说意象、修辞等,同语言、句型结构有关;

第三个层面:

小说家的“世界”,包括人物、背景等;

第四个层面:

“观点”的层面,包括叙事方式中如何“看”和如何“说”;

第五个层面:

“形而上性质”的层面,即涉及哲学意义。

这几个层面可以视为一个同心圆的结构(图略)。

文学作品的解读也就是逐层的深入。

现在我们也可以借助于这个理论模式并将其适当简化(如语音层和语义层),来逐层解读《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分层解读

1.故事层(叙事和道德批评)

当我们拿到《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个作品,越过了语言的层面(语音和语义),最初接触到的就是作品提供的故事。

故事是叙事的产物,是由时间、背景、人物、情节等要素构成的。

我们一般阅读叙事性作品,首先就要搞清楚故事的来龙去脉,如果故事搞不清楚,我们自然就会觉得自己没“读懂”这个作品(就像阅读某些先锋派小说一样)。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呢?

用最简单的方式概括一个梗概的话,或许可以说是:

章永璘和黄香久在艰窘的环境下结合又离异的故事。

说得再详细一点,可以说写了章永璘和黄香久这对孤男寡女因性的压抑和情感需求走到一起,又因种种矛盾最终分手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一个基本的背景是艰窘,两个关键的“行为”是“结合”和“离异”,在艰窘的情况下的“结合”是会受人称道的,所谓“相濡以沫”、“甘苦与共”云云,但因背景改变了而离异,就难免有些异议了。

以对故事中行为或人物作出善恶、好坏的评价,这叫作道德批评,这也是在故事层面经常采用的批评方法。

对《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最初的批评多有道德批评,如有人称章永璘是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著名女作家,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韦君宜老太太也认为作品表现了不健康的情绪(包括对性关系、性描写的指责),人们尤其不能容忍的是章永璘以更高的精神追求作为同黄香久分手的理由。

那么《男》是不是仅仅要告诉人们一个男人和女人的性爱和婚姻故事呢?

显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小说要依托这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在这个故事背后还有什么更深的意义呢?

循着这样的解读思路,我们自然就切入了小说的第二个层面──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寻找故事“背后”或者“下面”的意义,这就像是在解读寓言了,所以我们把这第二个层面叫作“寓言层”。

2.寓言层(隐喻和社会历史批评)

进入寓言层也就是在探求故事和意义的关系,这也就类似于韦勒克所说的“观点”的层面。

故事和意义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隐喻的关系,即“言在此而意在彼”。

故事是被置于特定的时空关系中,也就是放在一定的语境中才能凸现出某种特定的意义来。

对于现实主义小说来说,这个语境也就是特殊的社会和时代。

把故事放在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来理解,读出它具体的社会历史内涵,这样的批评方法是社会历史批评。

社会历史方法是解读现实主义小说非常有效的方法。

我们用这个方式来解读一下《男》中的性爱故事的内涵。

在小说中,章永璘和黄香久的性爱故事的曲折大致是这样的:

章永璘一开始无意中在芦苇塘便看到黄香久在洗澡,被黄香久美好的裸体所诱惑,经人介绍后便同黄香久结婚。

新婚之夜,章永璘发现自己性功能丧失,便与黄香久保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生产队里有人乘虚而入,利用章永璘出外勤的时机与黄香久发生不正当的关系,章永璘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中。

这一段故事经常被道德批评拿来做文章,说明章、黄分手的合理或不合理(即是否道德的问题)。

然而事实上,这并不是作家关心的问题;章永璘的性功能丧失(这是故事的一个枢纽或关节)完全是张贤亮设置的一个政治隐喻。

当小说中写到章永璘出外勤临时改变主意回到家中,发现黄香久与人偷情,并没有顺着故事逻辑发展下去作进一步的叙述,而是笔锋一转,展开了一幕幕非现实的对话情景,这里有章永璘同大青马的对话、同宋江、马克思等的对话。

这些对话情景实际上就导入了寓言层,让读者领会故事的社会历史意义,或者“性”在小说中的寓言性内涵。

大青马对章永璘说:

“你全身完好无损,你是在心理上受到了损伤。

外部刺激刻下的病灶在你的腑肺里,在你的头脑里,在你的神经里。

你能跟司马迁比吗?

”“我甚至怀疑你们整个的知识界都被阉掉了,……如果你们当中有百分之十的人是真正的须眉男子,你们的国家也不会搞成这般模样。

很显然,性功能丧失在这里分明是一个政治隐喻:

性是人的自身生产,是最基本的生产力和创造力,性功能的丧失在章永璘这里喻指知识分子基本的精神生产力和创造力的丧失。

正如大青马所说:

人和马,和其他一切生物最根本的创造力是自身的繁殖。

你连这都做不到,还想有什么创造?

诚然,你们人类当中是有许多伟大的人物抱着献身的精神,终身不娶、终身不育。

可是它们并不是丧失了娶和育的能力,它们才能有所创造,有所发明。

而你是根本丧失了这种能力呀!

在同马克思的对话中,马克思也说:

“现在,你们的生产力已经被阉割了,连再生产的能力也没有了,它一直在靠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来勉强维持……”

一旦解破了这层寓意,作品的“性意味”就大打折扣了,换句话说,许多有关性的叙述就转变为:

有关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精神压抑和和生存处境的一种言说,也可以说是对极左时期知识分子所受的精神摧残的写照。

以“性”来说政治使不少作家所采用的方式,在新时期作家中最有代表性的可能当数王小波。

3.神话层(象征和神话原型批评)

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中,还有不少有关性的叙述似乎是不能用政治隐喻来解说的;而且张贤亮的小说也往往不满足于停留在社会批判的层面上,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来考察作品的“形而上性质”层面了,也就是其哲学内涵。

我把这一个层面也称为“神话层”,因为这就有点像我们的先人,用非常具体的事物来暗示那些最抽象的道理;也就是探讨那些具体事物可能具有的象征意味。

找到一些既定的象征物来确定它们同古老的抽象思想的关联性,这时人们往往借助于神话批评或者神话原型批评。

我们在前面说过,张贤亮是一位喜好哲学思辨的作家,他常思考的主题之一就是“灵与肉”的关系,在《男》之前他的一篇很政治化的小说就题名为《灵与肉》。

灵肉关系是个很古老的哲学命题,在早期人类那里就有灵肉分离或灵肉合一的说法,基督教产生以来更加普泛化。

这个命题用现代哲学的话来也关涉到感性和理性、物质和精神等的关系。

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个作品中同样灌注着这类思考。

它们是通过两个象征体系之间的关系来体现的:

男性女性

章永璘黄香久

读、写、思吃、穿、住

“灵”的象征体系“肉”的象征体系

在小说中章永璘同黄香久的冲突就是灵与肉的冲突的象征图式。

包括诸多性描写和性冲突。

如小说中写黄香久的美就有意突出了“多肉少灵”的一面:

“她不能算是很美,但她的脸,她的黑得发亮的头发,的确具有女性的魅力……只有成天抱着非现实的幻想的人和成天什么都不想的人才能保持的青春。

”“她脸上有一种很纯净的天真,这种天真使她的面部泛出一层非现实的、超凡脱俗的光辉。

然而再细细地看,这层超凡脱俗的光辉下面,似乎又掩盖着成天什么都不想的愚蠢。

这类笔墨可以视为为章、黄后来发生的冲突预设的伏笔,从而也就表明了黄香久作为“肉”的一方的象征意蕴。

在灵与肉的关系上,受西方哲学思想影响甚深的张贤亮也承认灵与肉的和谐关系,但这只是暂时的,灵与肉的冲突则是绝对的。

在作品中他用了这样一个三段式表明了他的理解方式:

“半个人”、“废人”:

这是说的缺少“肉”、也就是感性的一面;

“女人创造了男人”:

这是说“灵”须以“肉”为基础,女人使男人变得完整;

“女人永远得不到她所创造的男人”:

这是说“灵”注定要超越于“肉”。

由于这样一个三段式,张贤亮在写到章和黄的结合时,并不否认肉体的快感,也不否认男女之间的相互关怀,但也仅限于“肉”而已:

维系我们的,在根子上恰恰是情欲激起的需求,是肉与肉的接触,那份情爱,是有高度的快感升华而来的,离开了肉与肉的接触,我们就失去了相互了解、互相关怀的依据。

这里就已经潜伏了灵与肉的冲突。

在章、黄结合的之夜,作家议论道:

人类最早的搏斗不是人与人之间、人与兽之间的搏斗,而是男性与女性之间的搏斗。

这种搏斗永无休止;这种搏斗不但要凭气力,凭勇气,并且要凭情感、凭灵魂中的力量凭天生的艺术直觉……在对立的搏斗中才能达到均衡、达到和平、达到统一、达到完美无缺,而又保持各自的特性,各自的独立……

你要包围我,我要脱出去。

意识要反抗物质。

这些叙述才比故事、寓言更深入地说明了章永璘、黄香久最终势必分手的根本原因──既不关乎道德,也不关乎社会历史的原因,而是在于张贤亮本人的哲学理念;换句话说,章、黄的性爱和婚姻故事又不过是作家自己灵肉哲学观念的一个演绎图式。

第二讲阿城的《棋王》

1984年,阿城的小说《棋王》面世,声誉鹊起,自此他以一发而不可收之势,接连发表了《树王》、《孩子王》、“遍地风流”系列短篇等作品。

对自己的创作,阿城有一段夫子自道:

“以我陋见,《棋王》尚未入流,因其还未完全浸入笔者所感知的中国文化,还属于半文化小说。

若使中国小说能与世界文化对话,非要能浸出丰厚的中国文化。

一、寻根文学和阿城的“三王”系列

阿城的作品不多,在发表了“三王”系列等作品后就移居美国,此后发表的作品主要是随笔和散文。

阿城的文学史地位主要由于他是寻根文学的首倡者之一,而且以自己的作品很好地表现了文学创作的“文化”转向。

下面介绍几个同阿城创作有关的文学史概念。

1.寻根文学

寻根文学是在80年代中期出现的旨在追溯民族传统文化渊源,对于传统文化予以审视、剖析或承继的文学创作潮流。

联系着寻根文学的创作实践来看,寻根作家对于“根”的理解,总的说来就是民族的传统文化,但在表现上则各有侧重,大致可以梳理出以下几个方面:

具有地域特色的乡土或民间文化:

如韩少功写“楚文化”、李杭育写“吴越文化”、贾平凹写商州文化等;

具有蛮荒色彩的原始生活形态:

这大多是少数民族作家热衷的题材。

如乌热尔图写鄂温克族、扎西达娃写藏族;

民族的传统精神信仰或文化价值观念:

如张承志写伊斯兰精神、阿城写庄禅精神、郑义写汉族深固的道德伦理精神、王安忆写儒家的仁义精神等。

寻根文学从起因上说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一是进入80年代以来文学创作中普遍生成的“返回”意向,如张承志等知青作家“返回青春”的意向、贾平凹等农裔城籍作家“返回乡土”的意向、汪曾祺等非主流作家“返回传统”的意向。

为“返回”意向所推动,这股新的文学潮流逐渐形成,并产生了一批代表性的作家和作品,阿城的“三王”系列也在其中。

其二是80年代出现的“文化热”。

其三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影响。

正是在上述背景下,1984年12月由《上海文学》编辑部发起在杭州举行的青年作家和评论家的对话会,经过这次会议逐渐明确了“文化寻根”或“文学寻根”的主张。

1985年韩少功、阿城、郑义、郑万隆、李杭育等相继发表文章,亮出了“寻根”的旗帜,把当时思想文化界和学术界的“文化热”引入了文学界,在理论批评、小说、诗歌、戏剧创作中得到广泛的回应,寻根文学的潮流由此而蔚成声势。

2.浪漫主义

作为一股文学创作潮流,寻根文学具有鲜明的浪漫主义倾向。

“浪漫主义”这一术语对于我们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说它熟悉,是因为自五四新文化运动引进这个术语以来,在我们的各种文学史教材、文学理论教材、文学评论或研究性著述中就不断地遇到它。

在当代中国,浪漫主义在几个不同的意义上被广泛使用:

①作为文学理论范畴

指称某种创作方法,这是在各种文学理论教科书中都可以看到的。

人们通常把“主观/客观”、“理想/现实”、“精神/物质”、“自我/社会”、“抒情/写实”、“表现/再现”等二元对立中倾向于前者的创作范式称为“浪漫主义”。

比如现代文学史上说郭沫若或者创造社的浪漫主义,大多就是指理想性、情感性、主观性、抒情性、表现自我等等,以此同文研会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相对照。

②作为文学史范畴

它首先特指19世纪欧洲文学(文化)史上的浪漫主义思潮,这是浪漫主义这一术语的文学史源头,作为文学理论范畴的浪漫主义的各种含义都是从这一思潮的诸多特征中提取出来的。

欧洲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其精神要旨,是对于“现代性”的批判,这种批判是以精神上的“返回”为特征的,所以“回到中世纪”、“回到大自然”成为19世纪浪漫主义的口号,在这口号中体现了“反现代”、“反历史”的精神冲动。

需要说明的是,浪漫主义的“返回”不是复古,而是高度发展了的个性以绝对的、不受羁绊的精神自由同历史与现实进展相抗衡的产物,是现代人对于现代性的批判。

因此,浪漫主义虽然批判现代性,但同属于现代文艺思潮。

在现当代文学史上,从沈从文的浪漫主义到寻根文学就具备这一思想特征。

③作为艺术表现手法

指称某些具体的艺术表现手法,人们通常把浓郁的抒情、离奇的故事、大胆的夸张、奇特的想象、瑰丽的色彩、诡谲的境界、铺张的辞藻、隐奥的象征等艺术表现手法称为“浪漫主义的”。

在许多文学史教科书中,把屈原、李白等称为浪漫主义,大多就是强调艺术表现手法。

二、《棋王》表现的传统文化观念

阿城主要是让创作主体“浸入”中国文化来写世界,而不单是写大千世界中的中国文化;也就是说中国传统文化是作家自己内在的修养,而不一定是他外在的表现对象。

所以阿城的作品就表现对象来说,就不像其他“寻根”作家那样极力去表现民情风俗、神话仪式、异乡轶闻。

在他看来,只要创作主体“浸入”了中国文化,那么不论是写什么题材,都可以弥漫出中国文化气息。

从这一点来说,阿城的小说创作是相当成功的,他的《棋王》等作品堪称寻根文学或浪漫主义文学的经典之作。

下面我们将从观照、建构、表现三个方面来分析一下弥漫在阿城小说中的中国传统文化精神。

1.观照方式:

“涤除玄鉴”,“澄怀味象”

读阿城的小说,人们能够得到一种强烈的印象,就是形象异乎寻常的丰满,不论是千人万众的大场面(如《棋王》中观看棋赛),还是写一山一石的小摆设(如《峡谷》中写山石)。

然而,作者所欲表达的主观意念又异乎寻常的淡泊,并不使人感到作者要塞给人什么观念、什么道理,但又分明有什么玄言妙道在其中,你难于一语道破。

这是阿城的作品的一个特点:

十分好读又十分难解释。

阿城自己也很少说自己的作品要写什么道理、什么观念,极少有观念化的痕迹,可以说是淡而有味。

这个特点便与阿城小说的观照方式有关,这种观照方式,大约就是老子所说的“涤除玄鉴”,或南北朝时期画论家宗炳所说的“澄怀味象”。

所谓“涤除玄鉴”、“澄怀味象”是一种静观默察的观照方式,意思是排除主观欲念和成见,保持内心的虚静空明,以接纳外界的万事万物,从中体味“道”的最高存在,即老子所说“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观复”,即回到万物之根柢亦即“道”上来)。

汪曾祺所说的“除净火气”,贾平凹所说的“静虚斋”的“静虚”也都含有这个意思。

这种观照态度出自老庄,但又非为老庄所独有,是中国古代哲学家、艺术家普遍持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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