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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生平遭遇与思想特色

第二章、東坡生平、交友與思想

東坡一生遭遇坎坷,屢陷政治黨爭漩渦中,或自請外放,或身陷囹圄,遭貶流放。

即便如此,他仍創作不懈,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

另外,東坡身為地方官,極關心民瘼,也在各地任職期間出現了不少政績,極受人民愛戴感佩。

而東坡為人熱情豪邁,極愛交遊。

自謂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兒,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

此可見東坡確是以其豪邁廣闊的襟懷去廣結朋友。

東坡的作品,可謂是他生活與思想的反映。

故欲了解其作品,除了了解其生平遭遇與生活外,應再探究其思想。

其思想揉雜了儒家思想、道家道教思想及佛家思想。

這些思想在東坡身上則出現了協調性的融合。

第一節、東坡生平概略

東坡一生流離辛苦,外放及貶遷之地甚多,為方便陳述,將其生平分成早年生活、初入仕途、自放時期、遭貶黃州、元祐返京、晚年流放六部份來敘述:

一、早年生活

蘇軾,字子瞻,又字和仲,自號東坡居士,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誕生於四川眉州。

四川號稱天府之國,不僅物產富饒,而且山川景緻壯麗。

從古至唐之世,四川向是封閉的,以其高山阻絕了外界,也阻絕了中原的戰火。

這樣一個特殊的地理環境,使蜀人自有獨立天地的思想,進而化為熱烈的鄉土之戀,東坡筆下,時常流露濃厚的鄉愁,懷鄉之作,俯拾即是。

東坡的父親蘇洵,年少時喜在外遊蕩,結交一些鬥雞走狗的少年。

二十七歲始發憤讀書,謝絕素所往來的少年,閉戶讀書,後雖科舉考試失利,然其閉門苦讀已使其大究六經百家之說,成為一古文名家。

東坡的母親程氏,在蘇洵遊歷四方時,擔負起教育蘇軾的大責。

蘇轍〈東坡先生墓誌銘〉載:

公生十年,而先君宦學四方,太夫人親授以書,聞古今成敗,輒能語其要,太夫人嘗讀東漢史,至〈范滂傳〉,慨然太息,公侍側,曰:

「軾若為滂,夫人亦許之否乎?

」太夫人曰:

「汝能為滂,吾顧不能為滂母耶!

」公亦奮勵有當世志,太夫人喜曰:

「吾有子矣。

東坡少年時期有良好的家庭教育薰陶,使其少時即奮勵有當世志,奠下他長大的報國壯志。

終東坡一生,雖極熱愛自然,企慕陶潛,卻終生未歸隱,少年時代母親所給予他的這種忠君愛國愛民、視死如歸的精神,應該是永遠產生著作用的,化入其生命中,成為其人格特質之一。

東坡七歲開始讀書,八歲入學,因其聰明好學,深得當時老師---道士張易簡的稱美,《東坡志林‧道士張易簡》載:

「吾八歲入小學,以道士張易簡為師,童子幾百人,師獨稱吾與陳太初者。

」其少時,除了師事名師如劉徽之,還與弟轍從父學,蘇洵對兒子的教育十分嚴格,日後東坡憶及庭訓,仍心驚膽戰,如〈夜夢〉詩云:

「夜夢嬉游童子如,父師檢責驚走書。

計功當畢春秋餘,今乃粗及桓莊初。

怛然悸寤心不舒,起坐有如掛鉤魚。

另外,東坡自幼勤敏好學,其早年所讀之書,亦對其日後思想之發展起著作用,蘇轍〈東坡先生墓誌銘〉記東坡「初好賈誼、陸贄文章,既而讀《莊子》,乃喟然嘆曰:

吾昔有見於中,口未能言,今見《莊子》,得吾心矣。

」東坡日後,面對困境,能以超然物外的曠達精神去化解,是受著少時讀《莊子》一書的影響。

此外,東坡年少時,即十分崇仰歐陽脩、梅聖俞等知名學者,其〈上梅直講書〉中云:

「軾七、八歲時,始知讀書,聞今天下有歐陽公者,其為人如古孟軻、韓愈之徒。

而又有梅公者從之遊,而與之上下其議論。

其後益壯,始能讀其文詞,想見其為人。

」東坡小小年紀即知天下知名人物,那種效慕之心,竟是從小就有的。

至和元年,東坡十九歲,娶青神縣的鄉貢進士王方之女王弗為妻。

王弗賢淑溫良,不僅能伴著東坡讀書,終日不離去,亦能吟詠詩文,是東坡良偶。

二、展開仕宦之途

仁宗嘉祐元年,東坡年二十一,循前人仕進之途---參加科舉考試,一舉成名,名動京師,禮部考試的主考官歐陽脩甚至對梅堯臣說:

「讀軾書不覺汗出,快哉,快哉!

老夫當避此人,放他出一頭地也。

」由於歐陽脩的讚譽,東坡聲名大噪。

正當他要展開仕宦之路時,陡聞母親逝世的噩耗,他與父、弟三人匆忙返家奔喪,東坡依制守喪。

嘉祐四年,母喪終制,東坡與父親、弟弟離鄉赴京,一路上貪看山光水色。

壯闊奔騰的長江、秀麗嫵媚的巫山等景致無不激起他們心中那股創作的才思,父子三人一路上所寫的詩賦,後收錄於《南行集》中,其中東坡詩作有四十多首,前人多以為此是現存蘇詩中最早的一批作品,可視作東坡詩歌創作的起點。

嘉祐五年三月,東坡與弟弟一起參加吏部「流內銓」考試及格,吏部銓派東坡為河南福昌縣主簿,弟轍為河南澠池縣主簿,兄弟二人俱不就。

經歐陽脩推薦,兄弟倆同參加崇政殿制科考試,東坡得第三等,受大理評事鳳翔府簽判。

嘉祐六年十一月,赴鳳翔府任職,東坡兄弟二人面臨第一次離別。

東坡寫了一首〈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詩云:

不飲胡為醉兀兀,此心已逐歸鞍發。

歸人猶自念庭闈,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壟隔,但見烏帽出復沒。

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

路人行歌居人樂,童僕怪我苦淒惻。

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

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

君知此意不可忘。

慎勿苦愛高官職。

「夜雨蕭瑟」句是兄弟倆之間的典故。

兄弟倆曾在一個風雨夜,讀了韋應物〈示全真元常〉詩:

「那知風雨夜,復此對床眠。

」相約提早退出官場,早享閒居之樂。

自此,夜雨蕭瑟對床眠,就成了兄弟之間祕密的約定,亦即在他們初入仕途就有早日歸隱之盟約。

以東坡言,他剛出仕,就有戀歸念頭,而歸隱閒居的想法就成其詩文作品中的一大軸心。

東坡在鳳翔府任職三年,勤謹公務,治績不少。

創作方面,除〈鳳翔八觀〉詩外,〈喜雨亭記〉、〈凌虛臺記〉亦列入其散文名篇中。

鳳翔任期滿,東坡於英宗治平二年正月還朝,以殿中丞差判登聞院,又經過學士院的考試,以最高分入選第三等,得殿中丞直史館。

東坡回京任職,得與父親同住,弟轍亦獲大名府推官職務,家人得以團圓。

直史館為一掌管圖書的機構,故東坡能夠暢讀群書,過著「共誰交臂論今古,只有閑心對此君。

大隱本來無境界,北山猿鶴漫移文」(〈夜直祕閣王敏甫〉)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常,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很久,東坡就接連遭遇家庭變故。

先是妻子王弗於五月卒於京師,年僅二十七。

王弗曾隨東坡至鳳翔府任職,照顧東坡日常起居,並時常提點東坡交友事宜,妻子去世,使東坡十分哀傷。

十年後,還寫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這首淒切哀婉的〈江城子〉紀念之。

妻亡不到一年,父親也於治平三年去世了,享年五十八歲。

是年六月,東坡與弟扶柩歸葬四川,守喪期間,著手整理父親遺作。

神宗熙寧元年七月除喪,十月娶前妻王弗的堂妹王閏之為妻,十二月時再度與弟轍還京。

此次離蜀,從此進入坎坷的仕途,東坡後來再也沒有還鄉,日後思念起故鄉,亦只能借詩詞作品寄託鄉思了。

三、自請外放時期

熙寧二年二月,東坡第三度來到京師,面對的是一場新舊黨爭激烈爭鬥的風暴。

神宗皇帝即位後,任命王安石為參知政事。

王安石開始進行一連串變法改革。

東坡於是年十二月和次年二月,兩次上書,表明他反對變法的主張。

在激烈黨爭傾軋與鬥爭中,東坡深感政治處境危殆,於是自請外放。

東坡外放之地---杭州,風景自古冠絕天下,其湖光水色、旖旎風景撫慰了東坡因黨爭遭流放所生的鬱勃不平之氣。

東坡對西湖有著相逢於前世的合契:

「前生我已到杭州,到處長如到舊遊。

」(〈和張子野見寄三絕句〉)。

而東坡對西湖的詠讚,如「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飲湖上初晴後雨〉),更成為千古傳頌的佳句,與西湖同其不朽。

在杭州的外放時期,東坡開始大量創作樂府,如記遊的〈行香子‧過七里瀨〉(一葉舟輕)、觀潮之作〈南歌子‧八月十八日觀潮〉(海上乘槎侶),另外,也有很多友情詞及送別詞的出現,以送別詞來看,東坡送別詞約莫有五十多首,散佈於他各期的創作中,其中,以熙寧七年於杭州任上寫的最多,共計二十四首送別詞,而送別的對象集中在兩個人身上,一是陳述古(送述古之作有七首),一是楊元素(與元素間贈別之作有十一首),形成其詞作的一大特色。

熙寧七年九月,東坡罷杭州任,權知密州。

密州位於山東東部沿海,其生活環境與杭州相差甚大,失去了湖光水色的陶冶,東坡頓感寂寞,竟曰「寂寞山城人老也」(〈蝶戀花‧密州上元〉鐙火錢塘三五夜)。

但東坡沒有多少時間感慨,因密州蝗蟲肆虐,導致農作歉收,民不聊生,路上時見餓莩與棄孩,東坡親自加入救災的工作,甚至虔誠吃齋念佛,為民祈福,此可見他民胞物與、痌瘝在抱的精神。

密州時期,東坡生活雖十分清苦,然在創作方面,卻有著重大的豐收。

那首〈江城子‧密州出獵〉(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出現,初步形成其豪放詞風,為詞史立一個嶄新的里程碑。

而懷弟名作〈水調歌頭‧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

作此篇,兼懷子由〉(明月幾時有)則寫出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的深刻哲理,另外,散文名作〈超然臺記〉則將其面對困境所抱持的超然物外的襟懷表露無遺。

密州任罷後,東坡又移任徐州、湖州。

終於在湖州任內,遭遇到一生中最大的磨難---烏臺詩案。

四、烏臺詩案,貶官黃州

烏臺詩案是御史臺對東坡個人進行大規模的政治迫害。

御史臺何正臣、舒亶、李定等人從東坡所作詩文中斷章取義而羅織罪名,說他訕謗新法,又說他「愚弄朝廷」,宋神宗終下令御史臺審理,於元豐二年七月二十八日派皇甫遵至湖州追攝東坡。

東坡於獄中受盡嚴刑逼問,自度不能倖免,恐將死於獄中,其給子由之詩:

「是處青山可藏骨,他年夜雨獨傷神。

與君今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予以事繫御史臺獄,獄吏稍見侵,自度不能堪,死獄中,不得一別子由,故作二詩授獄卒梁成,以遺子由,二首〉)寫得淒惻悲愴。

正當魂驚湯火的東坡於獄中自度將死之際,獄外蘇轍亦展開營救,蘇轍上〈為兄軾下獄上書〉給神宗:

「非敢望未減其罪,但得免下獄死為幸。

」其他如張方平、宰相吳充等人也極力營救。

幸賴這些人大力營救,也適逢太皇太后曹氏去世,東坡終於免除死罪,貶為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簽署公事。

東坡從神宗元豐二年八月十八日赴獄,至十二月二十八日出獄,恰好四個月時間,經過「烏臺詩案」的牢獄磨煉,讓他跨向一個更高的人生境界。

虎口餘生後,東坡的個性卻轉向曠達與超脫。

黃州五載的歷練生活,竟成為他人生觀的轉捩點。

元豐三年二月,東坡到達黃州,時年四十五歲。

他先寓居定慧院,生活清苦,發為詞作,亦呈現出冷清孤高之氣,如〈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缺月挂疏桐)。

後來其家眷至黃州,全家遷居臨皋亭,住在江邊的驛舍。

臨皋亭下八十數步,便是大江,江水帶著岷峨雪浪,也帶來家鄉情意。

東坡在臨皋亭的生活依舊清苦,此時賴其友人馬髯助他向官府求來一塊廢棄之地,他得以躬耕其中,解決其「困匱」與「乏食」。

這塊荒地在郡城舊營地之東,因名為「東坡」,故他自號「東坡居士」。

次年二月,他在「東坡」山腳下築舍,因其在雪中完成,故取名曰「雪堂」。

東坡自遷貶黃州以來,深自反省,自忖平生為文字所累,以前的種種事端,皆因自己太過露才揚己,於是他將自己封閉起來。

其〈答李端淑信〉云:

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漁樵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

輒自喜漸不為人識。

平生親友無一字見及,有書與之亦不答,自幸庶幾免矣。

這是東坡以罪臣身份的自白。

即是如此,貶官黃州,卻是東坡創作的黃金時期。

如小品文〈記承天寺夜遊〉以精妙簡練之句,將情、景、議濃縮在八十五字中。

別開生面的〈方山子傳〉除寫方山子的任俠豪氣與歸隱山林外,又以其「不遇」與東坡己身遭遇聯繫起來。

遊歷赤壁時,寫下了深富人生哲理的〈赤壁賦〉、〈後赤壁賦〉。

〈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一詞也借雄姿英發的周瑜,一吐自己困頓失意之抑鬱。

而最能表露東坡曠達超脫精神的〈定風波‧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

已而遂晴。

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亦作於此時。

在他政治生涯最低落時期,卻正是他文學上有長足進展之際。

政治上的困厄,造就了一代文豪。

元豐七年,東坡改授汝州團練副使,於是告別了生活五載的黃州,前往汝州。

赴汝途中,與友人參寥等遊覽廬山,寫下了著名哲理詩〈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是年七月,東坡抵金陵,已罷相的王安石「野服乘驢,謁於舟次」,以往曾是政敵的二人,此次相聚卻十分融洽,甚至有結鄰之約,可惜此約終成空,王安石一年後卒於金陵。

元豐七年年底,東坡到了泗州,上〈乞常州居住表〉,特請於常州居住,此請獲准,東坡折回常州,已有買田養老的想法,但不久又奉派至登州任知州。

才當了五天的登州太守,被召返京,終又被捲入一場政治紛爭。

五、元祐返京

元豐八年三月,宋神宗去世,哲宗即位,年僅十歲,由祖母高太皇太后(神宗母親)垂簾聽政,高太后本是保守派人士,聽政後,復起用司馬光為相,盡廢新法,又大量起用曾因新法被貶謫的官員,東坡亦在拔擢之列。

哲宗元祐元年,東坡從登州入京,任禮部郎中,尋升為起居舍人,三月後,又升為中書舍人,不久,又升為翰林學士,知制誥。

一年內數度升遷,可謂平步青雲,官運扶搖直上。

東坡雖因曾是舊黨人士的身分被升官,然司馬光主政時盡廢新法之舉,並未獲得東坡的支持,尤其二人對於免役法的存廢起了激烈爭辯,二人政治主張的不同,導致東坡在政壇上的孤立,因其言論激烈,被視作是第二個王安石。

司馬光死後,東坡又陷入「洛蜀黨爭」中,為避禍遠謗,東坡上書乞郡外任,經一再請求,終在元祐四年三月獲准出知杭州。

這是東坡二度到杭,距前一次任杭州通判已有十五年。

第二次知杭共二年時間,為民請命賑濟杭州旱災,整治西湖、修築蘇堤,其治杭功績,令杭人永誌難忘。

東坡於元祐六年被召回京任翰林學士。

回京後深感於黨爭之傾軋,又請調外任,出知潁州,後又徙知揚州。

元祐七年,又以兵部尚書回京。

其繼室王閏之卒於元祐八年八月,死時年僅四十七。

元祐八年九月,高太皇太后去世,哲宗親政,東坡遭遇生命中第二次的貶遷,而且流放之地更遠。

六、晚年流放,生命的終站

哲宗皇帝親政,改元「紹聖」,意在紹述先帝(神宗)新法,變法派又登上了政治舞臺,掌握大權,打擊元祐黨人,東坡兄弟首當其衝。

東坡在出知定州不久,朝廷以東坡知制誥期間「譏刺先朝」的罪名,撤掉其翰林學士之職,貶知英州,詔命甫下,又以處罰未當,又被貶為建昌軍司馬,惠州安置,不得簽署公事。

紹聖元年十月,東坡抵惠州,已是五十九歲高齡了。

由於歷經連番政治災難,東坡已看淡世情,隨遇而安,他甚至「不辭長作嶺南人」(〈食荔枝二首并引〉),願於惠州終老。

東坡侍妾朝雲,自十二歲起,一直追隨他轉徙大江南北,顛沛流離,始終無悔。

東坡遠貶惠州後,也因有朝雲相伴,能稍慰貶謫之苦,朝雲成為他忠實伴侶,精神的支柱。

惜朝雲在紹聖三年七月病卒,死時年僅三十四。

這對東坡是一大打擊,年老的東坡更加寂寞了。

他後來作了一首詠梅詞〈西江月‧梅〉(玉骨那愁瘴霧)來哀悼朝雲。

只因發出「報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鐘」(〈縱筆〉)的悠閒喟歎,京師的章惇以東坡日子太過快活逍遙,於是又將他貶到更南方的儋州。

儋州荒遠偏僻,東坡以六十二歲之齡,垂老投荒,竟無復生還之望。

紹聖四年七月,東坡抵達儋州。

儋州的生活,甚至比在黃州、惠州時,更加艱困。

他在〈答程天侔書〉中說:

「此間食無肉,病無藥,居無屋,出無友,冬無炭,夏無寒泉。

然亦未易悉數,大率皆無耳。

」這是他於海南島生活困窘的寫照。

適應了儋州的荒涼與貧瘠後,東坡愛上了此地的山川風土與熱情待他的黎民。

他鼓勵黎民耕種,欲改善其貧窮的生活。

他又授徒講學,吸引遠地之人來向他請益問學。

他在儋州所寫的詩詞,則呈現出他個人獨特、成熟的風格。

東坡在惠州時,已大量創作和陶詩,至儋州後,續寫和陶詩,並將其一百有九首的詩作輯錄成冊。

東坡晚年從事和陶詩之寫作,實與其心境、遭遇有極大關聯。

唐玲玲《東坡樂府研究》中說:

蘇軾「一生凡九遷」,他的坎坷的生活遭遇,使他對陶詩產生了深刻的思想共鳴。

他的個人的品格和氣質也與陶潛相似,加之他的揉雜儒道佛的複雜的思想更促使他熱衷於寫和陶詩,所以後期的和陶詩的創作,不是一般的詩歌創作,這是蘇軾後期思想和生活的寫照,也是蘇軾藝術風格臻於成熟的集中表現。

元符三年,哲宗病逝,徽宗即位,大赦天下,於是東坡九死南荒後終得北歸。

離海南島時,東坡以「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為海南三年生活作了一個總結。

北歸途中,因病卒於常州,卒年六十六歲。

東坡一生迭遭流放、貶遷,凡二次外任(熙寧元豐年間在杭、密、徐、湖,元祐紹聖年間在杭、潁、揚、定)、二次貶官(黃州、惠儋)。

除了嘉祐、治平間初入仕途,還有二次在朝任職(熙寧初、元祐初),即使二次在朝,也是處境艱困,時陷黨禍,這樣的人生遭遇,卻始終無損於他的文學創作:

散文,他是受人推崇的唐宋八大家之一;詩,洋洋灑灑二千餘首,卻是以散文入詩,充滿議論化的創新風格;受人注意的詞,則是首開豪放詞之先聲,於擴大詞境、開展詞的內容上居功厥偉,起著承先啟後的作用;再如書法,後人推他為北宋四大書法家之一,與黃庭堅、米芾、蔡襄並駕齊驅;而其畫,則是湖州畫派的代表。

這樣豐富的文學、藝術成就,卻是在憂患的一生中誕生的。

正如東坡詩所說:

「詩人例窮蹇,秀句出寒餓。

」(〈病中,大雪數日,未嘗起觀,虢令趙薦以詩相屬,戲用其韻答之〉)

東坡曾為自己一生作了總結,說:

「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自題金山畫像〉)這三地都是東坡謫居地。

觀察東坡政治生涯與文學的關係,明顯可以看出,當他在京任職時不僅是他作品的貧瘠期,而且所作多為官場中送往迎來的應酬之作;於外放、貶官時期,反而能見其真性情、真感情的流露之作。

可見東坡是欲以立言來代替立功,當政治不遇,無法施展平生抱負時,轉而在詩文世界中寄託身世感懷,或譏刺時政,或作政治抱負的舒展,詩文就成為他發洩情感、苦悶的管道了。

第二節、東坡交遊情形

東坡待友人誠懇熱情,推心置腹,故他一生雖顛沛流離,轉徙各地,但他都能在當地交到一些知心好友。

唐玲玲《東坡樂府研究》中說:

「蘇軾一生,無論是處於春風得意的氛圍裡,還是被棄置於逆境中,他都是生活在友誼的海洋裡。

」底下試從鳳翔簽判、杭州通判、黃州貶謫、元祐任職、惠儋流放時期來陳述東坡與友人交往的情形。

一、鳳翔簽判時期

鳳翔府是東坡仕宦第一站,他在那裡結識了文同、陳希亮、陳慥等人。

文同,字與可,自號笑笑居士,梓州梓潼人,宋代著名畫家,為東坡的表兄,宋仁宗皇祐元年進士,曾知洋州、湖州,史稱「文湖州」。

二人是東坡到鳳翔時才認識的,自此之後,結為知交。

後來東坡在密州時,文可自京徙知洋州,嘗將洋州林園池湖之盛,一一歌詠,得詩三十首,寄給東坡,東坡亦次韻唱和,宛如同遊。

東坡嘗稱文可有四絕,詩一、楚辭二、草書三、畫四;文可亦嘗謂:

「世無知我者,惟子瞻一見識吾妙處。

」(〈書文與可墨竹詩敘〉)文與可善畫竹,東坡曾師事文可學畫竹。

其〈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稱讚文可畫竹技巧:

「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執筆熟視,乃見其所欲畫者,急起從之,振筆直遂,以追其所見,如兔起鶻落,少縱則逝矣。

」文可畫竹的技法,後衍成為文湖州派。

元豐二年,文可卒於陳州,東坡十分哀傷,云:

「元豐二年正月二十日,與可沒於陳州。

是歲七月七日,予在湖州,曝書畫,見此竹,廢卷而哭失聲。

昔曹孟德祭橋公文,有『車過』、『腹痛』之語,而予亦載與可疇昔戲笑之言者,以見與可于予親厚無間如此也。

」(〈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東坡後來亦寫了數篇祭文以悼之,如〈祭文與可文〉、〈黃州再祭文與可文〉。

陳希亮,字公弼,是東坡於鳳翔府任簽判時遭遇的長官,陳希亮其人「面目嚴冷,語言確切,好面折人。

」(〈陳公弼傳〉)東坡當時年輕氣盛,與之意見不合,就不顧輩分,與之爭議,陳希亮亦有意對這個鋒芒外露的晚輩端起架子。

東坡中元節不過知府廳,被陳希亮上疏彈劾,罰銅八斤,又東坡作府齋醮禱祈諸小文,陳希亮必塗墨改定數往返。

至東坡為陳希亮作〈凌虛臺記〉,在文中批評他:

「欲以誇世而自足,則過矣。

」希亮讀完,笑曰:

「吾視蘇明允猶子也,某猶孫子也,平日故不以辭色假之者,以其年少暴得大名,懼乎滿而不勝也。

乃不吾樂耶?

」於是不易一字,命人刻於石上。

後來,東坡應其子陳慥之請,作〈陳公弼傳〉,文中有一段話:

「方是時年少氣盛,愚不更事,屢與公爭議,形於言色,已而悔之。

」東坡後來已深知陳希亮要矯其少年早達此弊病的苦心。

陳慥,字季常,為陳希亮之子,四川眉山人,自號龍丘子、靜安居士,即東坡〈方山子傳〉中的方山子。

洪邁《容齋三筆》中曾說一段陳慥事:

「陳慥,……公弼之子,好賓客,喜畜聲妓,然其妻柳氏絕凶妒,故東坡有詩云:

『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

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東坡在鳳翔任職時,初逢陳慥,當時的陳慥是一位任俠好酒,用財如糞土的豪傑之士,作於黃州貶官時期的〈方山子傳〉記二人初識經過:

「前十有九年,余在岐下,見方山子從二騎,挾二矢,游西山。

鵲起於前,使騎逐而射之,不獲。

方山子怒馬獨出,一發得之。

因與余馬上論用兵及古今成敗,自謂一世豪士。

」這樣一個豪傑人物在黃州岐亭東坡與之重逢時,竟成為一個棄車馬,毀冠服,庵居疏食的山林隱士,過著「十年不見紫雲車,龍丘新洞府,鉛鼎養丹砂」(〈臨江仙〉細馬遠馱雙侍女)的隱士生涯。

二、杭州通判時期

杭州通判時期的東坡,生活圍繞著詩、酒、西湖美景與朋友。

如杭州太守陳襄、以及後來接任的楊繪,都與東坡成為知交,另外如張先、李常亦是東坡好友。

陳襄,字述古,福州侯官人。

於熙寧五年自陳州移知杭州。

陳襄於杭州頗有治績,與東坡感情甚好,喜招東坡與會飲宴,東坡作與陳襄之詞有九首,多是送別之作。

如熙寧七年作於丹陽的〈行香子‧丹陽寄述古〉(攜手江村)寫東坡思念陳襄之情:

攜手江村。

梅雪飄裙。

情何限、處處銷魂。

故人不見,舊曲重聞。

向望湖樓、孤山寺,湧金門。

而〈菩薩蠻‧西湖送述古〉(秋風湖上蕭蕭雨)則藉詞作表達陳襄離去,東坡心中的不捨與哀戚:

秋風湖上蕭蕭雨。

使君欲去還留住。

今日漫留君。

明朝愁殺人。

從應天府調來杭州的楊繪,字元素,四川綿竹人,神宗時應召修起居注,知制誥,知諫院。

因與王安石政見不合,遂罷為侍讀學士、知亳州、應天府,後調任杭州知州。

東坡任杭州通判時,楊繪剛好與杭州知州陳襄兩易其任。

三個月後,又以翰林學士被召回京,故在杭州只待了三個月的時間。

楊繪於熙寧七年七月抵杭,九月東坡受朝廷詔令,罷杭州任,改知密州,二人只相處了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

但即在這短短時間中,遊宴不絕,交情漸深,東坡有關楊繪之詞有十三首之多,而且亦多是送別之作。

由於東坡與楊繪相聚日短,故其作與楊繪之送別詞作多表達匆匆相聚、相逢恨短之憾,如〈浣溪沙〉:

白雪清詞出坐間。

愛君才器兩俱全。

異鄉風景卻依然。

可恨相逢能幾日,不知重會是何年。

茱萸仔細更重看。

在東坡離杭赴密之際,楊繪也以翰林學士被調回京,所以送楊繪的詞的特點,是別途中送別。

楊繪還與東坡同舟離杭,同行的還有陳舜俞、張先,他們一起至湖州訪湖州太守李常。

李常亦為東坡好友。

李常,字公擇,南昌軍建昌人,是黃庭堅舅父。

《宋史‧李常傳》載:

「李常,少讀書廬山白石僧舍。

既擢第,留所抄書九千卷,名李氏山房。

」後來東坡於密州時,應李常之請,寫了〈李氏山房藏書記〉。

熙寧七年,東坡與元素等六人過吳興,適李常生子,設饌招待賓客,求為歌詞,東坡作一首〈減字木蘭花〉(惟熊佳夢)戲之,詞云:

利市平分沾四坐。

多謝無功。

此事如何到得儂。

以晉元帝生子之典來戲笑李常,無怪乎當時舉座讀了此詞,盡皆絕倒。

東坡於杭州任職時,還有一位忘年之交張先。

張先,字子野,為北宋著名詞人,有張三影之號。

居於錢塘時,年已八十餘,然身體康健,視聽尚精強,家中猶蓄聲妓,東坡曾作詩戲之:

「詩人老去鶯鶯在,公子歸來燕燕忙。

」。

東坡著名的〈江城子〉(鳳凰山下雨初晴),即是與張先遊於西湖,於湖上聞彈箏所作。

後東坡離杭,張先亦從之往湖州,於湖州連日歡宴,張先作〈定風波〉詞,有「見說賢人聚吳分,試問,也應旁有老人星」之語,謂之「六客詞」(六客為東坡、張子野、劉孝叔、李公擇、陳令舉、楊元素)。

十五年以後,東坡再過吳興,其餘五人皆已亡,東坡不勝唏噓,再作〈定風波〉(月滿苕溪照夜堂),是為「後六客詞」。

從第一首詞作至到任密州前,東坡共寫五十首詞,尤以熙寧七年這一年所作的詞最多。

此時期的詞以送別詞及友誼詞居多,送別詞以送陳述古(七首)、楊元素(十一首)最多,可見東坡與二人真摯之情誼。

而此時期的友誼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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