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缺的婚礼.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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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残缺的婚礼

自传小说

一个残缺的婚礼（上）

  一

 赖小雨第一次说要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成天只知道捉鱼摸虾，斗虫打鸟的毛头小子，这句话还是让只有八岁的我微微感觉脸烫，心里小鹿乱撞。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句我认为无心的话，在后来的十多年里会一直伴我左右，甚至以一个“残缺'的婚礼作为结束。

 赖小雨搬来大院的那天，六岁的我傻傻的透过玻璃看着搬家公司的人一趟趟的运送大箱子，地上还有薄薄的雪花，扎着两个马尾的赖小雨是最后进来的，厚厚的羽绒服基本裹住了大半个身子，两个马尾辫在脑后高高的翘着，一双大眼睛地理咕噜的环顾着四周。

这就是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印象。

当她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了玻璃后面的我，踏着雪花她轻轻的朝我走来，隔着玻璃双手向我递大白兔糖，结果出乎她的意料，玻璃后面的我不仅没出去拿，而且还面无表情的转身重重的拉上了窗帘。

由于家庭的原因，年幼的我异常的孤僻，总是喜欢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玩一个人乐，对陌生人讨厌的一塌糊涂，这使我们第一次见面以极其尴尬的气氛收场。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赖小雨总是离我远远的，很怕我的样子，每次都是躲在他家窗子后面，透过玻璃，像第一次我看她的时候一样，静静的看着我一个人在大院里喂鸽子，喂小白兔，种花，逗蛐蛐。

 其实内心深处我并不讨厌她，当时还挺想和她做朋友的，因为她的脸我看起来特像家里瓷娃娃的，很多时候都会有想去摸摸的冲动，但是就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我们的真正认识是在一个月后，以一场流血的群架开始的。

外地转来的赖小雨一直很难融入新的环境，特别是学校，经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

周一下午放学，如往常一样她还是被二年级的那几个男同学堵住了回家的路，她不停的回头看，而目标是刚出校门的我，原因很简单，她们一家第一次上我家做客认邻居那天，我的父亲大人就当着所有人说要我多照顾小雨，在学校不能让人欺负她。

当我极其不愿意的问其为什么时，父亲大人说没有为什么，男孩子天生下来就是要保护和照顾女孩子的。

当时我没有再说话，因为当我回头看赖小雨时，她正低着头猛扒饭，而脸上的红晕却说明着她的不好意思，看到她的样子，我突然破天荒的觉得我应该照顾好眼前这个小女孩，而这样的感觉对于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我来说，也是史无前例的。

 那天的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尽然丢了书包，和那几个男同学厮打成一团，而赖小雨却拼了命朝家里跑，还不停的大喊要去叫爸爸妈妈，听到这样的话，那几个男生放开了蜷缩在地上的我，赖小雨看到那几个男生跑开，又跑了回来拉我，当她看到我的脸时，却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还不停的重复着:

"血，血···”

 那天我被那几个男同学群殴的时候，头不小心撞了下，不停的流着血，结果被及时赶来的爸妈送到了医院。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我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赖小雨，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转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头还疼不疼，我摇了摇头，接着我问她那天为什么要哭，而她的一句话却彻底的改变了之后我俩的好多东西，她说：

“我一点都不害怕那些男同学欺负我，可是我害怕你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点都怕."这句话我至今都记忆犹新，自那以后我们成了最好的玩伴，我不在刻意的避开她一个人玩，而是每次都会去她家叫她陪我玩，上学会主动在大门口悄悄的等着她一起去学校，放学了也是一个人放慢脚步等着她来，然后在假装是巧合一起去上学，一起回家，而赖小雨则每次都会很配合的装作碰巧，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

 慢慢的也不在会有人来欺负她，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个男孩子一直形影不离的跟随着她，那个男孩子还一个人主动找过那些高年级的学生警告过他们，让他们不要再打扰赖小雨的生活，还从书包里掏出菜刀说要是不听，那下场就是死。

现在的我都还在想，当年哪里来的勇气，敢把家里的菜刀偷走，还带到学校用来吓唬人，而这一切却是为了一个文弱的小女孩。

 二

 和赖小雨一起玩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我上三年级，而赖小雨也上一年级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在这两年里渐渐的好起来，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邻居，而我和赖小雨也成了形影不离的玩伴。

平常，我们两家随时会在一起吃饭，两家凑在一起刚好六个人，每次都是双方父母互相坐在一起，而赖小雨总是嚷嚷要和我坐，八岁的我一直都觉得这样气氛很好，像一大家子在一起一样，而我和赖小雨则像小一辈中的夫妻，只是那个年纪的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些，有的时候她坐我旁边我还挺高兴的，因为她总是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让我多吃点，长的壮壮的，好保护她，我也毫不羞涩，统统接下，结果每次都吃到撑，饭后又要赖小雨给我泡茶。

 一次饭桌上聊天时，大人们无意间聊到在选小一辈的伴侣时应该注意些什么的话题，一直没有说话的赖小雨指着我，姗姗的来了一句‘以后我要嫁给他，你们不用选了’，其他所有人都有瞬间的沉默，包括我在内都被吓一跳，接着大人们开始逗她，指着我问，你真的愿意嫁给这个臭小子当老婆吗？

真的愿意一辈子为他洗衣服做饭吗?

赖小雨回过头信心满满的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双方父母都笑的合不拢嘴，我装作没听见似的猛扒碗里的饭，接着赖小雨的妈妈还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

“小泰额，我家小雨以后可是要嫁给你的，你要好好努力，一定要照顾好你这个小媳妇额。

”说完逗的除了我和赖小雨之外的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顿饭是八年来我感觉吃的最害羞的一次了，我始终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而这种感觉又暖暖的，很美好！

其实当时我除了羞涩外，心里有顺着她的话往下想过的，不过由于年龄的关系却好无厘头，毕竟当时的我只有八岁！

 自那以后，赖小雨在好多方面我发觉变了，之前就觉得有的地方有点不可思议，比如只有六岁的她为什么会懂得如何去照顾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我，好多事情虽然做的很粗糙，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的认真和在乎，由于年龄的关系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个小女孩对我很好，比如什么好吃的她都不会自己享用，每次都会想到我；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不怎么用得来的她还吃力的往我碗里夹菜；总是认真的帮我做一些我不愿做的简单的作业；而那个年纪的我也乐此不倦，后来慢慢才发现，原来那么小的我们就已经开始积累感情的宝塔了，只是作为当事人的我们毫无觉察

一个残缺的婚礼（下）

  三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就这样美好的童年在赖小雨的陪伴下悄悄离我远去，后来的那几年里，赖小雨的存在对我的世界来说成为了一种习惯，在不知不觉间我完全习惯了赖小雨的存在，这对于一个性格孤僻的孩子来说算是传奇了。

能有那么一个女孩子一直待在他的世界里，还一待就是那么多年，以那样特殊而重要的位置一直安静的存在的，让他原本就单调的世界不那么苍白。

 初一的时候，我从小学部搬到了初中部，中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

那时，赖小雨总是喜欢穿纯白色的t恤，就那么天真无邪的站在夕阳里，等我下课。

我每次都感到好奇，为什么她们班每天放学都会提前几分钟，后来从旁人嘴里才了解到，不是他们班放学早，而是赖小雨每天放学都会找各种理由提前溜出教室，然后匆匆的跑到我们初中部旁边等我。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每天最后一节课总是不能专心的听课，因为我总是朝窗外的那条小路上瞟，而这条小路的两端连着小学部和初中部，当赖小雨从这条小路上匆匆走来时，我总是感觉某种情愫会从心底蹦出，像小路上的红花一样，开得那么艳丽夺目。

 她的这一举动，几乎整个初中部的同学都知道，身边的男同学总是和我开玩笑说，嘿，快看，你的小媳妇又在这里等你回家了!

对于这样的玩笑，我和赖小雨都感觉很害羞，因为那时的我们还不是情侣，不过我也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只是感觉很微妙。

 我初三那年，赖小雨终于从小学部搬来初中部，对于此她显得很高兴，为了庆祝，还特意跑来我家做了新学的可乐鸡翅，饭桌上第一次主动要求要喝酒，双方父母不停的摸她的额头，诧异的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这么反常。

而她则微笑着，端着酒杯指着我说，因为以后都不用刻意的提前来我们初中部了，更不会被他们说成是我媳妇了。

说完，仰头干了酒杯里所有的酒。

看着她的神情，我总是能觉察到她内心

的落幕，让我质疑她刚刚说的话的意义所在。

 那天晚上，我拉着微醺的她来到了大院里的桂花树下，这颗桂花树是赖小雨家搬来那年，她爸爸带着她亲手栽下去的，如今八年的时间过去，长的也异常的茂盛，每年八月份总会准时的开花，那沁人的花香总会招来成群结对的蝴蝶和蜜蜂。

由于酒精的缘故，此时她小脸微红，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轻轻的靠在我的臂弯里，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我小声的问她今天真的高兴么?

她并没有回答，像没听见一样依然靠着我，当我低下头准备查看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仰起头吻住了我，一下又松开，起身跑回了家。

直到她跑进屋里，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还停留在刚刚她吻我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好多事，其中最清楚的一点就是我爱这个女孩，并且很深，这些年里我都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离不开这个女孩了。

 四

 我高二那年，赖小雨正好上初三。

她还在原来的学校上学，而我却搬到了另一所学校上高中，由于离家有一段距离，加之高中学习紧的缘故，我住校了，一个月回家一次，其他时间包括周末基本都不回家。

赖小雨还是每个月中旬都来看我，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多她自己亲手做的好吃的家常菜，只是不再像当年一样，每次吃饭都会说让我多吃点，长壮点，好保护她之类的话了。

每次都是默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

 那一年，不知是由于一个月只见她两次的缘故还是什么，我感觉她长了一大截，如一朵春天的花朵，悄无声息的绽放着少女特有的音容，她养了长发，斜斜的刘海遮着半边细长如柳叶般的眉毛，睫毛长而弯，煞是好看，她的手指也变得雪白而修长，她的笑声已经出落的如银铃般温软而响亮，胸脯也渐渐的发育起来，无可避免的丰硕成秋天的果实般，显露着少女特有的青春美。

 每次来学校看我，我都会说，丫头，看不出来还是个美女么。

结果手臂总是遭到她五爪的蹂躏，不过不疼，松开我之后她总是深情的看着我，天真无邪的说，要是我觉得好看以后就天天化给我看，看一辈子。

听到这样的话我总是有种想吻她的冲动，像当年她吻我一样。

 其实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写的这般，顺其自然而理所应当。

高二快结束的那段岁月里，我偷偷的喜欢上了同班一个新转来的女生，从她身上我总是能感觉到某种赖小雨身上没有的情愫，而当时的我单纯的以为那就是所谓的爱。

 其实我也纠结过，我总是不能肯定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和谁才是感情，最后我选择了我的同班同学，因为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特有的情愫，我自以为的喜欢。

 当赖小雨在电话里得知这一切时，她出奇的安静，在电话那头静静的听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借口和理由，片刻的安静后她便没说一句话的挂了电话。

 后来的岁月里才知道，自那次她挂了电话后，在家里偷偷的哭了好多次，双方的父母问她为什么要哭时，她总是说没事，说完便起身回房一个人躲起来。

结果在一个雨夜，她偷偷的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爸爸妈妈，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下辈子在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她想了却自己的生命。

 幸好被她的爸爸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手术几个小时医生才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在医院里她什么都不吃，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这一切正在忙着备考的我全然不知，以至于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无比的忏悔和自责。

 赖小雨出院后不久，还没有从忧伤中全然走出，便步入了中考的考场，结果很显然，她落榜了。

高考结束后赖小雨就彻底消失了，我满世界的去找她都毫无消息，对于此，她的爸爸和我说，让我放过她家小雨了，小雨已经很惨了。

她父亲的话让我很茫然，我问及母亲时，才得知小雨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我很清楚为什么她会想不通，要用死来代替。

 那位不知名的同班同学，也在我得知这一切时，被我对赖小雨的同情所冷漠。

那一刻我也想明白了好多事情，这些年来原来一直有个女孩在我身后默默的爱着我，而她为此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找赖小雨的那段时间是我生平来最痛苦难熬的，多少个黑夜，我曾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嘴里不停的念着赖小雨的名字。

我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白天在工地上搬砖，晚上下班则满城的去找赖小雨，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我整整瘦了二十斤，当她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时，我才猛然发觉原来我是那么的舍不得她，她的存在是那么的重要，当时我莫名的担心，我怕赖小雨就这样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

 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在电话这头，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而母亲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我，只是在一阵沉默后告诉我，开学的时候记得回来去上大学，行李那些会帮我整理好就挂了电话。

想到这十多年来一直默默陪着我，说长大后要嫁给我的那个女孩现在却彻底找不到了，站在电话亭旁的我瞬间被泪水淹没，蹲在陌生的城市泣不成声。

 临行的那天，站在人潮汹涌的候车室，我一直不肯去检票，因为我在等一个人，哪怕看上一眼也满足了，而结果直到火车缓缓驶离小城，我都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半点影子，坐在火车上的我，看着窗外急速往后退的铁轨，还是没忍住，让泪水无边的划落，对面的阿姨问我为什么要哭，而我却勉强对着她笑了笑，说没事。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赖小雨消失后，我会流了那么多次眼泪，就像此时，要去大学报到了，本来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而我却还在想着赖小雨，坐在火车上默默的流泪。

 五

 又是一个桂花飘香的季节，嗅着异乡淡淡的花香，我开始怀念大院里那颗赖小雨和她爸爸一起种的桂花树，两年过去，它应该又长高一大截了，而此时也肯定像宿舍楼前的这些桂花树一样，正满枝都挂着微黄而又馨香的花朵，而种桂花的那个人此时却不知身在何方。

 一个学期又将结束，我原本以为还是会像之前的那些次放假回家一样，到家的我还是看不到也找不到赖小雨，买车票的那天无意中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我等了两年多的信，握着信封的我根本平复不了自己内心的激动，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请帖，字迹在熟悉不过了，是赖小雨的。

  亲：

   请允许我再最后叫你一次，叫了五年了，我原本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么叫你的，但现在看，不必了，因为有个人替我去这么叫你了。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爱上你了么？

从我上幼儿园那年你为了我和那几个男生打成一团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你的头流血了而你却不以为意还看着我问我有没有事时，我就知道以后我一定要嫁给你，为你洗一辈子衣服，煮一辈子饭，这些我都愿意，只要在你身边，无论多苦多累我都高兴。

后来的那些年里，我不止一次的设想过我们两个以后一起的生活，我还想为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而你却在这一切即将实现时，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别人。

当我在电话里听到你说，你要和她在一起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可能永远无法体会那种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要离开的感受。

知道么，在这十六年里你早已成为了我世界里的唯一，可能也正因为此，当你选择要离开时，我会感觉我的世界都坍塌了，我甚至一度选择用结束我的生命来斩断这一切，而造化弄人，我没能如愿以偿。

以前身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的同学常常笑我傻，笑我天真，可我从来都不以为意，因为我相信你会一直陪着我，你绝不会选择离开。

现在看来，我真的傻，真的天真，原来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你完全在我的未来里的，而两年前你却选择要离开。

说实话，我不怪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喜欢的人要娶，有自己的想法，你喜欢上她也正常,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这两年里，我知道你到处在找我，可我想和你说，有的东西，已经回不去了！

不过我想告诉你，下次要是还能遇到像我这样的丫头，记得好好珍惜，千万不要错过了，因为只有一次机会！

  听你妈说，你是18号的回来，我结婚的日子也是那天，新郎不是你，而我以前一直以为新郎会是你的。

他们和我说，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替代他原来的位置，我要忘记你，所以我选择了别人来替代你原来在我心里的位置，放心，他对我很好的!

你回来那天，要是能赶上的话，记得来喝杯我的喜酒额!

                     读完这封信时，站在楼道里的我感觉天都塌了，难道一切真的就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么。

我想现在就回老家去，可是在期末考试，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2013年7月18日，回到家时，马上要六点了，推开院子的大门，我设想的场景没有出现，桂花香扑鼻而来，赖小雨家门上窗子上到处贴着大大的喜字，一派喜庆的样子，而院子里空无一人。

进了家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我父亲的字迹，上面写着：

今天是赖小雨出嫁的日子，我和你妈都去喝她的喜酒了，你回到家后，要是想来看看她，那就来城北我们两家以前经常一起吃饭的那家酒店来。

 此时，从城北模模糊糊的传来鞭炮声，我辜负了赖小雨的感情，我没有勇气去参加她的婚礼。

来到桂花树下当年我们一起坐过的石凳上，我试图用香烟来麻痹此时我内心的痛苦，可无济于事，一个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