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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峻涛长安画派的精神对美术创作的影响
长安画派的精神对美术创作的影响
文/吕峻涛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长安画派是在毛泽东文艺思想哺育下诞生的一个重要画派，是陕西乃至中国美术创作史上的一座高峰，曾在全国产生了重大影响，后人至今难以超越。
在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阶段，在繁荣先进文化，建设和谐文化的今天，长安画派的精神依然闪烁着思想的光芒、艺术的风采，对当代美术创作依然产生深远的现实影响。
一、长安画派的艺术实践及其历史贡献
长安画派的艺术实践是渐进的，是与历史和现实密切相关的，是站在历史文化底蕴之上的“厚积”与时代现实“撞击”，而产生的新的“艺术生命”。
首先，古长安深厚的历史文化传统与长安画派有着无法割舍的师承关系，成为长安画派的艺术之源。
陕西在中国历史上有十三个王朝建都，古长安作为帝王之都，也是文化艺术的中心，曾经涌现出不少杰出的大画家，尤其是在唐代出现了闫立本、吴道子、王维、张萱、韩干、范宽等一批画坛精英，他们把中国绘画推向了高潮。
这种浓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及其人文精神，无疑给长安画派的诞生注入了传统基因。
长安画派的三位创始人赵望云、石鲁、何海霞都是向传统学习的典范。
20世纪40年代，赵望云同著名古典派画家张大千交往甚密，对其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张大千以临摹石涛起家，何海霞师从张大千，石鲁又因敬仰石涛和鲁迅而易名石鲁，此种关系，足见其传承的渊源。
其次，毛泽东文艺思想为“长安画派”的创作指明了方向，使长安画派迸发出时代的艺术活力。
毛泽东文艺思想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代表，形成了一个完整体系，其内容丰富，论述精辟，它从新的时代特点和民族特色出发，提出要建设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
在对文艺为谁服务的问题上，提出坚持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社会生活是文艺创作的唯一源泉;在对待中国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的问题上，指出要采取批判地继承的科学态度，取其精化，去其糟粕，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在指导文艺的方针上，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为繁荣和生活社会主义文艺指明了途径。
在《讲话》中，毛泽东论述了社会发展是文艺创作的唯一源泉之后即强调指出：
“中国的革命的文学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群众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
”正是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哺育下，广大文艺工作者面向生活，面向人民，倾听人民呼声，反映人民意愿，创作出了大量表现党和人民的斗争历程，充满时代精神，富有艺术感染力的文艺作品。
作为《讲话》发祥地的陕西艺术家，是《讲话》精神的忠实实践者，一直沿着讲话的足音深入生活、深入群众。
长安画派的画家们率先提出了“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的艺术主张，纷纷奔赴陕北高原、秦岭山区、关中乃至西北各地深入生活，大量写生，搜集创作素材，点燃创作灵感，经过10多年的艰辛耕耘，创作出一大批气势磅薄、雄浑厚重，具有浓郁西部特色和强烈时代精神的经典之作。
赵望云可以说是一个以“写生”起家的大家，他一生都在坚持写生，行程从北京辗转华北、东北、华东，旅行于中南、西南、西北的广大农村、牧场、林区，并深入到少数民族地区，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版图。
他说：
“我是乡间人，画自己身临其境的景物，在我感觉到是一种生活上的责任，以后我要以这种神圣的责任作为终生生命的寄托。
”在参加了第一次全国文代会之后，他反复学习了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深有领悟地说：
“过去我走路，看不见前面，只能回过头来看到后边自己走过的路，现在，能看到前边的路了，这条路是一条宽广的人民艺术之路，是我久已向往着的。
”由此可见，他注重到农村中去，到大自然中去，到火热的生活中去，画自己身临其境的景物，善于把写生的感受升华为艺术。
他的《陕北之秋》、《幽谷新村》、《风雨牧归》、《重林耸翠》等作品，都是从他走过的发生过情感震撼的大地上产生出来的。
石鲁更注重深入生活，在生活中发现并创造美。
他经常有计划地深入陕南、陕北的乡间、铁路、河坝写生，1959年创作《转战陕北》、《饮马河边》，1960年创作《东方欲晓》等作品，开创了以传统山水画形式表现重大革命历史主题的崭新道路，成为他艺术探索道路上的重要历程碑。
在深入生活的过程中，他由衷地发出“生活为我出新意，我为生活提精神”的真切感受，他说：
“提高艺术作品的思想性，根本问题在建立和巩固作者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艺术创作的提高，必须首先是作者思想觉悟的提高。
”古人也说过，“人品不高，落笔无法”的道理。
只有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才可能在客观现实的世界中有所识、所感、所为，也才能真正提高美术的思想性，真正找到具体的、深刻的、独特的艺术思想主题，创作出优秀作品。
何海霞一生与山水有不解之缘，仅去华山写生就达8次，他画的最多的也是西岳华山，笔下的华山多为平头，变幻莫测，气象万千，巍然屹立，雄姿勃发，秀气而又大气。
三是西北独特的地理地貌及民俗风情，使长安画派找到了一种独特的绘画语言和表现形式，成为长安画派与地域结合的绝佳背景。
大西北这片辽阔的土地，雄浑、苍茫、悲凉、朴拙、厚重，其间孕育的人文历史、民俗风情，以及多彩的生活场景，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这些无疑是长安画派创作的绝好表现形式，也是一种最为现实的理想结合。
它把西北的山水风光、人文风情，以一种独特的绘画语言释放并表达出来，用传统的笔墨大胆地勾勒大西北的苍茫、厚重和雄奇，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成功实现了以山水画为载体的西北人文精神，并且形成了一套比较系统的笔墨技巧体系，特别是创造了“黄土高原皴”等许多表现大西北的技法，开拓了中国山水画新的领域，因此，长安画派一旦离开西北的山川大地，人文历史，也就不会成为一个派别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长安画派选择了西北，西北也成就了长安画派。
长安画派的历史地位与它成功的艺术实践是分不开的。
没有这些具有探索性的艺术实践，长安画派也就没有自身的艺术价值。
我以为从长安画派的艺术探索过程，我们至少可以得到这样一些启示，这也可以说是长安画派的主要贡献。
1安画派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具体生动实践，是以传统的山水画表现新的时代精神和社会生活的典范，实现了传统艺术形式与时代人文精神的完美结合。
2安画派以创新的精神，求变的勇气打破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历史局限，为中国传统画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化和对接开辟出一条新的路向，并找到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形成了一种具有鲜明艺术特色和个性气质的新型文人画。
二、长安画派的精神内核
长安画派的精神内核是随着长安画派的艺术实践而逐步形成的，它的形成有一定的历史成因，也有一个逐步完善和发展的过程。
我们可以从它的艺术实践中，对它的精神内核作一粗浅的剥离和辨析。
（一）、长安画派精神内核形成的萌芽
长安画派艺术精神的核心人物当推赵望云和石鲁。
赵望云早在20世纪30年代初就去农村写生，他是第一位真正把农民、乡村生活当作描写主体而画入山水风景的画家。
他说：
“我喜欢没有看到过的东西，自然界无穷尽的变化，社会无量数的人群，好像都与我发生着密切的关联，伟大的自然社会，它是一种微妙的力量引诱着我的精神。
”（《西北旅行画集·自序》）。
他早期的艺术创作，都以中国农民的现实生活为题材，表现处于社会下层中普通人的生存状态和喜怒哀乐，以写实为主。
老舍先生认为，“赵先生的山水画本来很有功夫，可是他不喜山水里的那些古装的老翁，所以就在乡间细细的观察，深深的揣摩，要把活人活事放在图里，以求抓住民间的现实生活，使艺术不永远寄存于虚无缥渺之间。
”从中可以看出，赵望云的艺术创作从一开始就关注民生，关注现实。
石鲁特别强调对生活的独到观察和感受，他从水墨写实到水墨写意，一直具有反传统、反文人画的强烈创新精神，这种创新在有些人看来也许是一种叛逆，但是从石鲁笔墨形式下所蕴含的情感信息及其独特的气质和个性看，无论怎样说，这种勇于超越勇于探索的精神，都超越了作品本身。
石鲁说：
“只要作者对现实生活具有正确的认识，选择富有诗意的景物构思，构思愈独特，形象也就愈新颖，认识愈广阔，想象的翅膀就愈飞越高。
”所谓新意，即是作品的新的内容。
它常常是藏在艺术形象的构思中，要看是否具有新颖和独特的处理，通过特殊的形象塑造而体现出来。
这种本领并不取决于天才，而是对于生活是否有独特的见解，是否有具体的主题思想。
这就是石鲁，他始终追求创新、超越自我，注重作品的思想内涵，而不是简单的模写和复制生活的原生态。
（二）长安画派精神内核的发展与成熟
长安画派的艺术精神是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哺育下不断发展的。
“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
”毛泽东强调人民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十分重视创作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要求艺术家要对现实生活进行加工，使得文艺作品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这是毛泽东对文艺源于生活这一客观规律的正确揭示，它不仅使长安画派从中找到了提升其思想的途径，也对其艺术思想的形成产生了极大影响。
何海霞先生曾坦率地说：
“长安画派的精神还是沿着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从实践中建立起来的，旧时候的人比较朴实，低头认真创作，以创新为目标，在新旧国画交替的发展时期，创出了一条崭新的形式和创作道路。
”1961年4月，西安美协国画研究室拟定的一份创作研究计划，可以说是长安画派艺术思想的集中体现，也标志着长安画派艺术思想的成熟。
这份创作研究计划的核心内容如下：
我室成员的创作研究活动，首先要求以马列主义武装自己的思想，树产无产阶级世界观，遵循毛泽东的文艺路线，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原则，深入广泛地反映我们伟大的时代，并在继承我国优秀艺术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创造出无愧于我们时代的新国画。
1、创作要求
（1）反映时代精神，不论人物、山水、花鸟画都必须从生活中取材，扩大生活面，扩大创作题材。
（2）提高作品的思想性与艺术性，坚持革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要求作品具有自己真切的感受、诗化的意境和生动的艺术形象;反对概念主义和自然主义。
（3）贯彻“一步一个脚印”的精神，要求创作经常化、生活化，使生活、创作、研究三者紧密结合，经常进行“受识”、“运思”、“造型”、“笔墨”的研究。
大胆创新，树立各人独特的艺术风格。
（4）生活安排：
广泛接触各行业，丰富自己的思想感情，抓紧素材、资料积累。
1961年着重反映本省各地人民生活面貌，汇报展出后，进行全国范围的活动。
2、学习研究
（1）除经常的政治理论学习遵照协会领导安排外，必须加强文艺理论的学习和丰富自己的文化素养。
甲、学习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文艺论著，使我们的创作研究活动保持明确的方向和科学的学习方法。
乙、学习传统艺术的历史及其他有关的理论知识，系统地、批判地学习传统，以便更好地继承和发展。
丙、学习民间美术及其他姊妹艺术，以为创新的借鉴和参考。
（2）坚持经常的基本锻炼，树立少说多做，勤苦踏实的学风。
基本锻炼包括以下内容：
临摹、写生、速写、诗词、书法、篆刻等。
（3）研究活动必须紧密结合创作实践和坚持经常，树立科学求实的研究态度，以点滴的经验积累为基础，从事系统的研究总结。
（4）研究课题
甲、国画艺术传统的继承与发展。
乙、传统艺术如何与现实结合。
（5）政治思想、审美观点、思想情感、生活作风、贯注于创作生活的总体，要有一定的集会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3、展览
（1）略
（2）展品要求：
甲、多样、生动地反映生活，每幅创作都有一定的意境，习作也要具有一定的创作意义。
乙、形式风格多样而且具有一定的新意，打破老构图、旧格调，争取每幅有诗、有题，注意诗、题与画的统一和“雅俗共赏”。
丙、为了保证展出质量，各人作品必须严肃的挑选。
我仔细研读了这个创作研究计划，感到它严谨而又严密，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文字非常精炼、精到，每一句话都很刚性，并且包涵着深刻的思想内涵，其中不仅涉及到创作的指导思想，创作的原则，创作的具体要求，作品的标准，而且涉及到学习的重点，研究的方向，重点课题和方法，可以说这个计划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和美术创作实践的成功结合，是毛泽东思想在美术创作领域的具体化，有着比较完备的思想和理论体系，也有着较强的实践性和可操作性。
它像一个行动纲领，也像一个行动宣言，更像一枚爆烈的重磅炮弹一样让人震聋发馈。
这个创作研究计划被西安国画研究室严格执行，后来有赵望云、石鲁、何海霞、李梓盛、康师尧、方济众六位成员的作品在中国美术馆展出，随后又到上海、南京、杭州、广州等地巡回展出。
这次展览非常成功并引起强烈反响，“长安画派”由此诞生。
我以为“长安画派”的艺术精神、实践精神全都体现在这个创作研究计划里。
它既重视创作的思想性、艺术性，强调生活、创作、研究三者紧密结合，体现时代性，又注重传统艺术与现实的结合，强调继承传统，向传统学习，推陈出新、大胆创新。
长安画派的创立者，对这些思想作了一个天才的总结概括，它就是那句耳熟能详，明白晓畅的话——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这，也就是长安画派的精神内核。
长安画派是在它生长的那个历史时代形成的，代表了那个时代的高度，但从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看，它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新的时代会赋予它新的思想，新的内涵。
发展是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发展的实践不断深化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发展就是事物内部矛盾不断产生、变化和解决的过程，长安画派同样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
在人类社会进入21世纪，经济全球一体化的大背景下，在以“和平和发展”为主题的时代，尽管中国的社会面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科学发展的时代已经到来，但是我们可以清醒地看到，人们更加注重精神的和谐，文化的和谐。
伴随着经济全球一体化，各种文化相互激扬，相互交融、相互瓦解，西方文明及文化在当今及看得见的未来，仍然有相当的强势。
中国的传统文化怎样在借鉴、吸取、消化西方文明和文化中积极、健康部分的同时，保存住自身文明和文化的精华，而不受西方文化中腐朽没落东西的侵蚀，依然保持自己独立独特的风格，当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我们还可以看到，当今的美术创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比以住繁荣多了，但是过多地迎合了市场经济的利益驱动，突出表现在学习中国传统上不扎实，又学不好，这就使得一些人走截径、走歧路，要么标榜为现代派，其实都是停留在对西方的抄袭和简单的模仿层次上，要么涂传统的老套，既不与现实结合，也看不到时代气息，更谈不上创新，依然画古山、古树、古屋、古人，千篇一律的笔墨淤塞，古板死缰的山水人物，新拟古主义作品盛行，匠气太足，灵气太少，从中只能看出强烈的复制需求，看出眼睛里对金钱的欲望。
所有这些，都与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不相和谐，与社会现实生活毫无关联，更与“弘扬主旋律”的文艺主题相去甚远。
这种情况，与清代松年《颐园论画》中指出的现象何其相似：
“于今学画之士，每有躁急求名、求人赞好之病。
如此心急自喜，断难肯下苦功，往往画到中途，已暗生退懒之念，此等习气务宜勇改，不但画品不高，实有关福寿，戒之!
戒之!
”刘海粟在80代初就曾尖锐地指出：
“有少数美术工作者，只是追求名利，把画当商品出售，一幅画复制多次，全无新意，这就很难进步了。
”
长安画派不仅是一个画派，它彰显的是一种精神。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显现长安画派的可贵，显现长安画派品格的高尚，尽管长安画派的时代已经远去，而长安画派的精神至今依然闪烁着无比灿烂的思想光芒，依然保持着自己鲜明而独特的艺术品格。
我认为，长安画派的精神对当代中国的美术创作，至少会产生以下启示或影响，主要是：
影响一：
向传统学习，使中国画永葆民族性。
中国画历史悠久，博大精深，遗迹繁富，它的传统，分别保存在现有的遗迹和画论中。
向传统学习，就是要学习古代画家在长期的创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学习他们的人品、画品以及相关的技法。
相对西方外来画种来说，中国画在发展过程中对画家绘画才能、笔墨技巧都有很高的要求，尤其是画家的思想精神、文化内涵和美学观要与中国传统文化血脉相通。
但现在中国画创作领域对中国传统文化修养认识不足，致使具有悠久历史的中国画走入混乱茫然的态势。
一些人认为中国画简单，随意几笔即成写意。
两片烂叶，一堆粪草，几块怪石，铅笔打底描线者，也可成为写意大师，这实则是对中国画文化传统的糟蹋。
如果一个画家没有基本的绘画功底，画人像鬼，画虎连猫也不像，而居然说自己是大写意者，怎么能让人对中国画产生价值上的认同?
中国画历来是民族文化独特艺术表现的一种形式，它的艺术魅力是以人格修养和道德情操为主，十分重视笔墨的内在精神，讲究的是形、意、气、韵、神，反映的是文化底蕴。
水墨的巧妙，审美的情趣，创造的思维，精神的内涵，独特的个性，是中国画的基本要求。
中国画的优秀传统，其实就是中国画的传统本真，也就是中国画的民族风格和民族特色。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如果我们丧失了中国画的笔墨语言和表现形式，也就丧失了中国画的民族性。
因此，向传统学习，继承和吸收传统中的精华为我所用，对于永葆中国画的民族性尤为重要。
影响二：
向生活学习，赋予中国画新的时代特征。
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离不开艺术。
通过艺术和日常生活的链接，可以丰富我们的艺术体验和感受，提高艺术感知能力，并学会用艺术的眼光观察生活，用艺术的方法表现生活、美化生活，提高生活的质量。
在生活中，我们想要开启自己的艺术创造，就得培养自己对周围事物的关注，在关注中培养对对象的观察，在观察中有所发现，再由发现引发自己的思想与情感的关系;在近距离的可视的现实环境中与想象的空间翱翔，在三维与平面中有机转换，在运动与静止间探索追寻美之所在，美之所存。
所以，生活是艺术的载体。
我们置身于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之中，置身于火热的现实生活，这些为我们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
长安画派的画家们经常地深入生活一线写生，使自己的创作和现实生活结合，和时代结合，才点燃了创作灵感，激发了创作热情，才使他们的作品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鲜明的时代特征。
而在当下，我们的一些画家不写生，不创作，闭门造车，拾人遗啐，一人只会画一种画，离了画谱画不了画者屡见不鲜。
新拟古主义者不停地模写古藤下的老翁，忸怩作态的仕女，毫无生气的山林，远离现实生活，看不到一点时代气息，让人茫然不知所云，索然无味。
有价值的艺术作品总是和它所处的时代联系在一起的，我认为艺术创作如果不和自己所处的时代结合，不观照和参与现实生活，其作品的艺术价值就要大打折扣，就没有长久的生命力，现实生活是丰富的、多彩的，我们正处于一个伟大的科学发展时代，我们的创作就应更多地反映这个伟大的时代。
影响三，向马列主义学习，不断提高艺术创作的思想认识和创新能力。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使马克思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开拓了新境界，取得了新成果。
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就是要学习它认识事物的科学原理，开启我们的思维和智慧，站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去把握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深化对客观规律的认识。
长安画派把毛泽东文艺思想贯穿于自己的艺术创作实践，才使艺术创作有了质的飞跃和提高，才使它能实现中国画由传统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转化这一历史性的创新和突破。
因此，学习马列主义，对当今的美术创作不仅是一个重大的理论课题，也是一个科学发展问题。
在美术创作实践中，只有遵循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认识规律，使认识不断符合变化着的客观实际，使理论随着艺术实践的进展和时代的前进而不断丰富和发展，才有可能实现新的创新和突破，才能使中国画永远焕发民族艺术的个性和光彩而独立于世界艺术之林。
影响四：
向其他姊妹艺术学习，努力提高文化素养，树立独特的艺术风格。
社会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艺术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美术仅是其中的一种艺术表现形式，但它从来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和其他姊妹艺术融为一体的综合艺术。
它要有哲学的意蕴，文学的功力，音乐的流动，舞蹈的形体等等，总之，一个优秀的画家必须触类旁通各门类艺术形式的特质和内涵，进行兼融吸收，具备相当的文化修养和文化素质，才有可能自成一家，才有可能树立个人独特的艺术风格。
如果把美术仅仅作为一门技艺，而不与其他姊妹艺术融合，不吸收各门类艺术之长，那美术在人格上永远是残缺的，美术也就失去了价值意义。
我们在读一首诗的时候，它传达给我们的可能是一个优美的画面，这个画面也能使我们产生音乐的联想，诗情的抒发。
因此，向其他姊妹艺术学习，更能提高中国画独特的艺术品性，从而树立起独特的艺术风格。
石鲁说：
“风格作为个人性格和独特精神的反映，在追求不同表现形式时，就不能不流露着个人的爱好，特别在要求程式化的过程中，风格的倾向就必须包涵在内，否则就不符合于中国绘画所特有的表现方式。
”又说：
“物为画之本，我为画之神也。
有物无我不足以通理想，有我无物不足以达真实。
”以此可见，对各门类艺术的兼融吸收，为我所用，在追求艺术创作的象征意义和人格理想上具有出神入化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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