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转中国都市文学的梦想与纠结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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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转中国都市文学的梦想与纠结Word格式.docx

在都市,他们不仅看到了人类创造的新的奇迹,而且在新环境中开始创立自己的事业。

在这个过程中,都市对人们来说,繁华、五光十色、富有创造能力。

在中国,都市化实际上成为现代化的代名词,虽然这里包含着一种很大的误解。

而就后者来说,在都市生活的人总是把乡村想象为“世外桃源”,尤其当他们厌倦了都市的喧闹,或者在激烈的竞争中由于疲于奔命而身心交瘁,或者对都市中人情的淡漠、人性的扭曲已感到不可忍受时,至少在精神上他们会希望向乡村的田园生活回归,他们希望在乡村再次寻回恬静,寻回淳朴的感情和优美的人性。

现代文学中持续不断的“乡土小说”和当代文学中的“寻根文学”,就明显地表现了这一倾向。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现代中国生活中这种都市与乡村的对峙,正是这种对峙,使中国都市文学拥有了自己明显的特征。

同时,我们又可以看到都市与乡村的某种精神联系,这种联系使得中国都市文学具有了丰富的内涵。

因此,中国的都市文学在不同的历史时刻、不同的文化氛围和地域气候中,会有不同的风采。

就此来说,在世界文学格局中来探讨中国的都市文学创作,是一件饶有兴趣的事。

因为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种既古老又新鲜、既具有世界性又带有中国特殊性的文学现象,它所表现出的一切,包括在丰富、生动、创新之另一面的幼稚、浅薄和饥不择食,都无不具有自己独有的个性,而这种个性在当代中国文学中拥有强大的生命活力。

都市文学,或者说一种强烈的求变、创新与异类的文化倾向和样态,作为中国20世纪以来文学变迁的一个重要方面或一个鲜明特色,进入21时期后,呈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急速爆发性发展。

这不仅表现在文学领域中,从王安忆、张爱玲的作品,一直延伸到韩庆邦的《海上花列传》、清末民初的情色小说,一再成为人们追逐和探讨的热点,而且表现在社会生态和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特别是中国的沿海地区,其都市化的速度是惊人的,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许多小镇、渔村变成了都市,田地上盖起了工厂,农民打起了领带或者穿起了工服,随之而来的有“迷你裙”、牛仔服、酒楼和会所,以及“卡拉OK”、美剧韩潮、网聊网购、微博微信、社交圈子等,当然还有吸毒、宿娼、赌博、性病流行、假冒伪劣、环境污染等各种城市病出现等,这些洞悉不断刺激和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心理状态。

但是,无论有多少不适和负面效应,都市依然承载着大多数中国人对未来的希望,是大多数中国人渴望已久的“梦想之地”,刺激着他们的欲望和想象,寄寓着他们的文化渴望和心理需求。

所以,直到21世纪,陈丹燕还如此定义20世纪初的上海:

“一九三一年的上海,是一个血色鲜活的少年,每天都在长大,每天都在接近梦想,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说,他的前途未可限量。

”[1]实际上,在新一轮都市化大潮中,很多作家在重温和继续建构这种都市梦,只不过这是一个百感交集的过程,在不同作家笔下,有不同苦辣酸甜的文化体验。

这是一种独特和奇妙的都市化过程与文化建构方式。

这不仅表现在它直接给中国人带来了希望和实惠,而且因为它发生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历史转型时期——中国人民既经历了长期精神和物质双重匮乏的压抑,又饱受了用“农民式”的指导思想来搞城市建设的苦楚。

经历过多次“回到农村”的磨难,中国形成了不顾一切向现代化和国际化大都市迈进的潮流。

正是在这一民族精神历史转变的节骨眼上,都市文学吸引了学术界的眼球,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注目,其本身成了现代化和现代性的符号与标志,都市文学在中国也获得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崛起机会,因为它在物质与精神生活两方面都有基础。

而在这一过程中,文学作为文化和精神意识的一种展演方式,无疑也获得了一次新的历史机会,在都市化生活过程中重新塑造自己,并由此来张扬自己的声势和个性。

上海无疑是中国都市文化和文学的一面重要镜子,这不仅因为上海是中国最早崛起的都市,并呈现了国际化的文化形态,而且因为其蕴含了中国近代社会变迁的复杂性和丰富性,承受了历史冲突和有了文化担当。

二大流转:

中国都市文学的纠结与张力

显然,这种大流转不仅为中国都市文学提供了生生不息的活力,而且为20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和文化的大变革创造了历史语境和奇迹。

那么,中国都市及都市文学的这种显著特征又是如何呈现的呢?

纠结。

如果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中国都市,主要是指近代以来崛起的都市,就精神文化层面来说,无论其位于何处,都如同两种或多种社会文化潮流与线索在中国地理版图上打的一个“结”,凝聚着新与旧、中与西、乡土文化与都市文化、雅与俗、农耕意识与商业精神、全球化与地方性、国际体系与帮会规则等领域及层面的矛盾和冲突。

当然,其中也充满和孕育了机遇、希望和创新,为中国社会和文化开辟了新的方向与空间。

这种纠结既是各种新的文化聚集、交流和创新的枢纽与平台,又有可能形成一个社会拥堵、文化对立、腐水不流、黑帮骗子云集、权钱交易、强人相互血拼的场所。

尤其就精神文化层面来说,都市很有可能形成某种难解难分的情结,形成各种不同思想领域、生活方式和意识形态话语的对立与隔绝,甚至造成难以弥合的心理分歧与裂痕,犹如身体上的“瘀痈”,导致整个社会文化经脉不通、血管堵塞、气血不畅,最后导致历史用开膛破肚、伤筋动骨的暴力方式疏通经脉,以避免整个国家和民族文化肌体“坏死”。

就此而生,中国都市文学似乎一直在面对这种纠结,试图以艺术的方式打通这种郁结与隔离。

例如,早期的都市文学多是在妓院等娱乐场景中展开的,这些地方不仅是传统道德与商业文明交会的地方,而且活跃着各种不同文化因素,为不同的人性选择提供了空间。

20世纪以来,中国都市文化的变迁已经经历了如此暴烈的洗礼,而都市文学也随之不断在纠结和转型中发展。

例如,张爱玲之所以推崇韩庆邦的《海上花列传》,就在于其故事发生在“全国最繁华的大都市里”,是中国都市化语境中的人性镜像,因而是“第一个专写妓院,主题其实是禁果的果园,填写了百年来人生的一个重要的空白”。

[2]她还对上海人有过以下评述。

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炼,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结果也许是不甚健康的,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

谁都说上海人坏,可是坏得有分寸。

上海人会奉承,会趋炎附势,会浑水摸鱼,然而,因为他们有处世艺术,他们演得不过火。

关于“坏”,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的小说都离不了坏人。

[3]

这里不仅依然怀揣新旧之间的纠结,而且透露了一种强烈的突围意识,即从传统好坏观念中超越而出,在都市的生存环境和语境中获取文学的生机和魅力。

当然,这种都市文学的纠结不会因为张爱玲的一番话就烟消云散,百年甚至千年积累的新旧、中西和社会贫富差异的冲突、对立和隔阂,也不可能仅仅通过艺术方式加以化解。

这不仅由于当时中国的都市化进程刚刚起步,尚任重而道远,中国文学依然在各种新旧文化因素挤压中顽强求生,而且由于中国人,包括中国作家,无法摆脱这种纠结和困局,不能不以一种“不甚健康的”“奇异的智慧”来应变,来进行文学书写和批评。

关于这一点,在小说中能够点石成金的钱锺书在《围城》中关于主人公方鸿渐身世的介绍很有意思。

他虽然现在二十七岁,早定过婚,却没有恋爱训练。

父亲是前清举人,在本乡江南一个小县里做大绅士。

他们那县里人侨居在大都市的,干三种行业的十居其九:

打铁,磨豆腐,抬轿子。

土产中艺术品以泥娃娃最出名;

年轻人的大学,以学土木最多。

铁的硬,豆腐的淡而无味,轿子的容量狭小,还加上泥土气,这算他们的民风。

就是发财做官的人,也欠大方。

[4]

透过这种叙述的语气,我们就不难感受到作者对中国都市的独特体味和感受。

至于钱锺书对上海人的评述,就更有意思了。

他先引用了波德莱尔的一首诗,并谈了自己的感受,然后写了如下一段,笔者试译如下。

如同“北京人”更能代表过去的中国人一样,“上海人”似乎体现了中国人的现在时,但是,谁知道呢?

或许更能代表未来也说不定。

而在当下,在中国文学中,“上海人”似乎成了巴比特式人格[5]的代名词,精明,讲究效率,自傲,还有点粗鲁。

他事事求全,有一种健康的天真的灵性。

财神之上,一切都可以用钱搞定!

正像诗中所说,上海人是天生的,不是做出来的。

但是,不是所有生活,甚至死在上海的人,都能够获取上海人资格的,例如,像我们这些穷记者可能就没资格获得这个美誉,声称自己是上海人。

还有结对成群的草莽大众,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仅仅只是谋生糊口而已,他们不适应上海,上海也不待见他们。

我还知道,很多人尽管在上海呆了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但是最终还是这块土地上的陌生人。

[6]

这篇最先发表于1934年英文杂志《中国评论》(ChinaCritic)上的文章,依然保持着那种独有的嘲讽口吻,用一种模棱两可、欲盖弥彰的话语方式,揭示了中国都市文化和都市人的尴尬处境。

按照钱锺书的逻辑,20世纪30年代沈从文对“海派”文化及其文人的反感和抵牾就理所当然了,因为他一直在声称自己是一个“乡下人”,一直不能不忍受都市生活带来的歧视和压力,因而也一直对自己家乡湘西怀抱一种近似乌托邦的向往之情,如果他住在上海,那也注定一辈子都是异乡人,他不可能完全接受和认同都市的文化观和价值观。

因此,他对“海派”文化及其文人做了如下评价。

“名师才情”与“商业竞买”相结合,便成立了我们今天对于海派这个名词的概念。

但这个概念在一般人却模模糊糊的。

且试为引申之:

“投机取巧”,“见见风使舵”,如旧礼拜六派某先生,到近来也谈哲学史,也说要左倾。

这就是所谓海派。

如邀集若干新斯文人,冒充风雅,名士相聚一堂,吟诗论文,或远谈希腊罗马,或近谈文士女人,行为与扶乩猜诗谜者相差一间。

从官方拿到点钱,则吃吃喝喝,办什么文艺会,招纳弟子,哄骗读者,思想浅薄可笑,伎俩下流难言,也就是所谓海派。

感情主义的左倾,勇如狮子,一看情形不对时,即刻自首投降,且指认栽害友人,邀功牟利,也就是所谓海派。

[7]

沈从文原本在文坛也算是个平和低调之人,素以谦逊为人,何以对“海派”如此尖刻,有如此的愤懑?

这当然不单单是个人性格爱好所能解释的,背后还有深刻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缘由。

于是,在中国都市文学书写中,都市本身就不时表现出一种文化异类,甚至“怪兽”的意象。

茅盾《子夜》中的上海就是例证,吴老太爷从乡下来到上海,迎接他的不仅是“子不语”的怪物——汽车,而且有他完全不能接受和适应的都市景观。

汽车发疯似的向前飞跑。

吴老太爷向前看。

天哪!

几百个亮着灯光的窗洞像几百只怪眼睛,高耸碧霄的摩天建筑,排山倒海般地扑到吴老太爷眼前,忽地又没有了;

光秃秃的平地拔立的路灯杆,无穷无尽地,一杆接一杆地,向吴老太爷脸前打来,忽地又没有了;

长蛇阵似的一串黑怪物,头上都有一对大眼睛放射出叫人目眩的强光,啵——啵——地吼着,闪电似的冲将过来,准对着吴老太爷坐的小箱子冲将过来!

近了!

吴老太爷闭了眼睛,全身都抖了。

[8]

这种对都市的恐惧和反感,不仅是肉体的,而且是精神的、文化的。

不仅被刻画成冥顽不化的吴老太爷是这样的,而且很多接受了新思想,甚至游历过欧洲的文化人,也有类似的情结。

于是,20世纪30年代出现了这样一种作家、艺术家的大流转:

他们最初通过各种渠道受到了新思想的感召,由于不堪忍受乡土文化的封闭、偏狭和家族制度的压抑,纷纷从中国乡村的四面八方云集到上海、广州、北京、武汉等都市,寻找新的人生归宿和精神家园。

但是他们的身世、人生阅历和文化构成并不能完全接受及融入都市生活与文化,都市也并不能容纳他们,结果就使得他们失业、失落、失望、绝望,天堂成了地狱,昔日理想的激情变成了现实反抗的愤怒,最后促使他们逃离都市,走向内地,走向乡村,走向延安,走向革命。

这种作家、艺术家的大流转,同时也构筑了中国文化和文学的大流转,形成了中国文学史上独特的流向和景观,构成了新文学从乡土到都市,再从都市到乡土的循环往复结构,我们可以称之为文学史上的“复调”或“双重奏”现象。

就20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学史来说,我们甚至可以勾画出这种大流转的几个重要时间节点:

20世纪初,作家和艺术家走出乡村或乡村、走向都市;

20世纪30年代,在时代变局中,作家、艺术家,特别是新一代作家、艺术家开始被迫脱离都市,走向边缘、乡村和解放区;

新中国成立后,很多作家、艺术家又回到都市;

20世纪60年代前后,由于各种政治和经济原因,作家、艺术家再次主动或被迫离开都市,走向边缘和乡村;

改革开放之后,大多数作家、艺术家重归都市。

三都市是否终结?

关于“看不见的城市”的传奇

显然,在这个过程中,不同作家有不同的选择和体验,而每一次流转的历史语境和状态都有自己的特点,都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同的印记。

例如,20世纪30年代登上文坛的作家,就与前辈作家有不同的体验,如沈从文、巴金、丁玲、萧红、萧军等,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选择和体验了这种文化历程,其命运几乎都与这种大流转息息相关。

就拿丁玲来说,其整个人生就在大流转中度过,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的生命体验。

她20世纪20年代末从湖南乡村来到上海,经历了“革命+恋爱”的文学历练;

不久就踏上奔赴革命圣地延安的路程,接受了血与火的考验;

1949年后来到北京,俨然是都市的新主人,但是不久就被打成“右派”,再次流落到东北农村,直到改革开放之后,才又回到北京。

此时的中国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都市化浪潮,大批农民工从乡村浩浩荡荡进入城市,都市文学也逐渐更加引人注目。

正是在这种大流转中,都市文学形成了一种漫延之势,不仅不断越过都市的边界走向乡村和原野,而且不断消融城乡之间的界限,不断消解自己原本的面貌与特点,因为作家大流转、文学大流转背后是文化的大融合。

在这种大流转中,都市本身成了多元化的“万花筒”,成为各种人群、物质、信息、爱好和精神需求交接与沟通的平台及场域。

在这种语境中,不仅有“都市中的乡村”,而且有“乡村中的都市”,有各种族群和文化的停靠站与栖息地,自然也有万象更新的“熟悉”和熟视无睹的“陌生”。

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这种大流转不仅表现在中国的城乡之间、中心和边缘之间、各个不同的地域之间,而且表现在不同人群之间、不同场域和领域之间,迅速跨越了国界,蔓延到了世界各地,形成了一种跨国界、跨文化的大流转,迅速融入一种世界性的文化、信息的大流转。

在这个过程中,传统的都市形态已经开始瓦解和消失,都市文学实际上正在面对一座座“看不见的城市”。

这也是卡尔维诺(ItaloCalvino,1923~1985年)一部小说的题目,中国作家王小波曾在自己的作品中对它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后来评论家张定浩在评论王小波作品的时候,再次提到了它。

王小波曾经写过一篇短文,在里面他谈到《看不见的城市》的写法:

“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是这么个故事:

马可波罗站在蒙古大汗面前,讲述他东来旅途中所见到的城市,每一座城市都是种象征,而且清晰可见。

看完那本书做了一夜的梦,只是一座座城市就如奇形怪状的孔明灯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一般的文学读者会说,好了,城市我看到了,讲这座城市的故事罢——对卡尔维诺这个无所不能的头脑来说,讲个故事又有何难。

但他一个故事都没讲,还在列举着新的城市,极尽确切之能事,一直到全书的结束也没举完。

”[9]

为什么卡尔维诺列举了那么多城市而不讲城市的故事呢?

这是个问题。

显然,卡尔维诺是在讲一个“无形的城市”的故事,是在表达对都市的一种综合感觉,其具有无限的绵延性和可能性。

换句话说,“无形的城市”比实体的、物质的、看得见的城市更加广阔幽深,更加有文化内涵,更加有魅力。

由此可见,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不仅是一种想象,而且是一种预言和象征。

如今的都市已经远远不再是看得见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而是肉眼看不见的,但是无处不在、无处不到的信息网络、互联网平台、远程交流、川流不息的空中走廊、跨越国境的物流商贸等。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城市,无论你在何处、在干什么、需要什么,城市都围绕着你,不肯离开你,把你纳入其中。

它不仅为都市文学的崛起创造了机遇,而且给文学本身的存在价值和意义提出了挑战(否则卡尔维诺为什么不讲故事了呢?

)。

关于这种挑战,王蒙在一篇文章中列举了四条:

第一,在一个世俗化、正常化、务实化的社会里,文学渐渐靠边;

第二,现代的信息艺术特别发达、特别方便,而视听技术,你只要有视觉、有听觉就可以欣赏,可以不动多少脑筋;

第三,网络的发达使人们慢慢地不用拿着书看了;

第四,和网络同时产生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大众化。

[10]王蒙在这里并没有提都市及都市文学,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些挑战都是由都市产生的,而且绝不仅仅局限于“看得见的城市”。

相反,“看得见的城市”正在全球化的大流转中逐渐走向终结,正像数不清的既定逻辑、观念、思想、概念、话语随着时空变迁注定要成为“古董”和“遗产”一样,旧有的都市的疆界也会从人们的意识世界中消失。

就此来说,中国都市文学的转型特点就显得特别明显,就是从“有形的城市”向“无形的城市”转移。

前者大概可以分为三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是紧紧追随都市化大潮的文学作品。

它们敏感于都市生活的千变万化、千姿百态,及时并且尽情地表现立交桥、灯光夜市等新气象,表现女老板、公关小姐、经济强人等新人物,着力之处在都市的新奇魅力。

第二个层面是表现都市化过程中的种种矛盾和问题的作品。

这些作品突出的是社会生活和人物身份的“转型”,人们如何从旧的文学形态中解脱出来、如何接受新的生活和新的身份,许多知青作家在这方面表现得十分突出。

第三个层面是关注于都市生活中的人的生存和心理状态的作品。

它们主要表现的是人本身,想在都市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感觉、自己生存的意义。

当然,不能不说,这三个层面的文学创作基本勾画了中国都市文学的基本镜像和脉络,但是最终都会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看不见的城市”的风景中,因为只有融入这种无穷无尽的城市长河、消弭了城乡对立的二元模式之后,化有形的城市为无形的精神文化语境,都市的真相才能真正向文学展现。

正像《红楼梦》中贾宝玉告别红楼和梦幻一样: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那么,在“看不见的城市”里,都市文学将会走向何方,书写一种什么样的传奇呢?

这时,都市或许不再是勇往直前的“欲望号街车”,也不再是繁花似锦的天堂,而只是在想象中挣扎、在空虚中创造的文化追梦者和思想流浪汉的集散地,作家无非在借助一切新奇、魔幻和超现实的艺术手法,创造一种介于现实与非现实的意象世界。

他们至少不再为都市骄傲,而俨然是“看破红尘”的边缘人,不可能对都市生活仍然怀抱某种“黄金美梦”,并且情愿为它痛苦,经受心理磨难,情愿自己用艺术的剪刀一下下把它剪成碎片,撒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留下来的或许只是人类走向未来过程中被撕裂的精神碎片,这些碎片中或许有以下这样的片段。

十七岁那年,我父亲出走的纪念日,我在大学的宿舍里开始创造一种两个人的语言。

当我恋爱时,我与我的那一位,要用这种语言交流。

除了我们,任何人听不懂。

……

我在创造这套语言的过程里,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当然,我也没有谈上恋爱,我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

用着自己创造的那套语言讲。

别人都说我是疯子,他们知道什么!

疯子才会真诚。

有一次我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看见一位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女疯子,她非要说她边上的男青年是他的恋人,男青年和他的家人只是笑,周围的人也是笑。

她也不急,只是十分肯定地说,他就是我的爱人,不信,我俩抽血化验。

[11]

尽管这不是都市的全部,但是它暗示了一种属于都市的精神欲望,这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企图逃离既成的规范,无时无刻不在企图创造一种属于自己的语言和表达方式。

这是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中国都市文学最大的看点就是“百感交集”,它可能是作家、艺术家尽情戏耍和享受的有形的“大观园”,也可能是卡尔维诺《无形的城市》中的梦游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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