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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纲《体验父亲》

  体验父亲

  阎纲

  父亲死了,不满一周年。

1994年元月20日,腊月初九,再一个多月,正月十四,就是他寿诞之日。

父亲死了,终年八十八岁,虚岁90.“人活多少是个够!

”祖父在世时这么说,父亲在世时也这么说。

  在我们这个血脉上,只有父亲长寿。

曾祖父活了四十多岁,曾祖母还要年轻。

祖父活到七十出头,祖母不到六十,姑姑先于祖母而殁,二十挂零,她是祖母最为疼爱的人。

他们没有看见重孙,有的连孙子也没有看见。

可是父亲,去世前还抱过孙女的孙女。

  1986年,父亲满八十岁,早已是我们阎姓空前的长寿冠军,而且饮食适度,生活有节,思维敏捷,气色好看,内脏没有查出一点毛病,家人之喜也。

所以,正月十五,在他生日的第二天,我们给他做寿。

一辈子不愿人提做寿的父亲,这回格外的痛快,一说即通。

我们一大家子,不论老的小的,都爱清静,不事张扬,反对铺张。

按父亲的意思,只通知子子孙孙、女子女婿和他们的地上跑的、怀里抱的哪怕鼻涕娃们,其他人一概保密。

他说:

“我出钱待客,算我的心。

我用县政协年终给我的二百块钱在馆子包上几桌席,大家美美吃上一顿,高高兴兴一场,尽兴为止。

”我们谁也不同意。

老人“为儿孙作马牛”的年岁早已经过去,儿孙们还要成群结队地吃老人,这算啥麻!

我提议新事新办,拿出不流俗套的可行性方案,如此这般地比划了一番。

既朴素又绚丽,既新潮又念旧,简陋而不乏雅兴。

大家说:

“此计甚好!

  那天一早,前脚后脚,蜂拥而至,满园春色。

不摆宴席,免去酒仪,但不能让嘴闲着。

糖果、麻糖、甘蔗、花生、瓜子一大堆,这是为孩子们预备下的,充分供应,各取所需。

把一群毛孩安顿住,事情就好办了,大人们图个安生,从容自如地说自己想说的话。

  庄典开始。

长孙之子长重孙担任司仪。

第一项是鸣放鞭炮,噼哩啪啦响个不停,满院子的浓烟,火药的气味使人陶醉。

“长子阎振维为阎公拜寿!

”大哥上得前来,称“大,给你拜寿!

”接着恭恭敬敬站直,九十度弯腰鞠躬,然后,跨前一步,伸手抓一个红纸包包,算是从老人那里领到的“封儿”。

礼毕,退下。

然后,是大媳妇拜寿,次子的我拜寿;一个一个叫名字,从长子到最小字辈的最小一个后代。

每一个拜寿者的出现和他们的各自不同的动作,都博得一阵一阵的笑声,老寿星也是喜不自禁。

一大家子人,整整笑了一个多时辰,前仰后合,人声鼎沸,原来怕小孩子们闹,结果孩子们一个个像看热闹似地瞪大双眼,一个劲儿地傻笑,根本用不着人管。

他们顾不上啃甘蔗、剥花生,鼻涕口水直流,两只手冻得像两把红萝卜。

头一个讲话的是大哥,他举例说明父亲是阎姓家庭唯一的长寿老者,历数父亲缔造这个家庭的艰辛,感谢父母亲的养育之恩。

我的发言从《满床笏》郭暖拜寿这出戏谈起,说今天四世同堂,也算是“满床笏”了。

我说父亲当年抱回家的一台手摇留声机,给全家带来现代艺术,一台“洋戏匣子”培养了一家四代人。

要是唱秦腔,我们一家就是一台戏,不管唱的、拉的、打的、写戏本的,可以包揽一切。

我还讲到昨天给母亲上坟的事,重读了在母亲坟上即兴宣读的祭文,以及向母亲禀告,的改革开放以来家里的十大喜事,说明逢其时也,人丁兴旺,家业兴旺。

我强调地说,我们家的文明治家、勤俭持家的家风,就是由父亲和母亲共同创立的“我提议,老人八十五岁寿诞之日,大庆祝;老人九十大寿时,特大庆祝。

这一振奋人心的提议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通过。

最后,父亲讲话,大谈富国之道和健身之道。

他现身说法,论证富国之道在于改革开放,健身之道在于身心运动,心广才能体胖。

他强调地说,一胖”不当肥胖讲,心广体胖之“胖”者,安泰舒适之谓也。

“不管一天多忙,对我说来,出门溜达个大半天,和端起饭碗吃两顿饭,同等重要。

”最后,语重心长地说:

“‘忠孝’二字,还是尽忠为上。

孔夫子要继承,但现在看来,孔夫子的孝道和妇道可能要打折扣。

你们要经邦济世、与人为善、好事多做,不要因一家之小而忘一国之大。

”经久不息的掌声将寿典推向高潮,大大小小几十口子莫不兴奋异常。

接下来,拆封儿即拆红包。

这个节目最有趣,因为每个封儿的钱数不等,只有一个封儿里的钱数最多(大洋五块)。

所以,打开一个笑一阵,笑得只喊肚子痛,笑得房顶往下直掉土。

奇怪,拆完所有的封儿不见那五块钱,众人纷纷怀疑根本没有五块钱;但封封儿的人发誓说有,大家一笑了之。

下一个节目是吹蜡烛、吃蛋糕。

这时,孩子们又活跃起来,一个个吃得满脸奶油,花狸猫似的。

最后全家合影,密密麻麻站了三排。

快要摁快门时,不知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原来在一个为重孙代领封儿的母亲身上发现忘记拆开的红包,打开一看,不多不少五块整。

  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天的活动结束了。

父亲说,今日移风易俗、别开生面,礼泉县城独一份。

大家说,老寿星八十五岁生日我们再相会,九十寿辰出奇制胜,来它个更绝的。

  新事新办,不弃孝道;清清静静,热热闹闹;既有老的传统道德,又有新文化的品格,正合父亲的脾气禀性,所以,父亲特别开心,特别满意也特别满足。

  1992年,我亲自动员父亲赴京北上,父亲故土难离,说什么也不肯。

后来经我说服,又说:

“不买卧铺!

我就是蹲着也要上京城!

”他说的不算夸张。

根据父亲的身体状况,活到足岁九十不成问题。

在北京家里。

我服侍他的时候,除轻度便秘外,没有其他什么毛病,饮食起居正常,不但每晚必看电视,而且天天必读报刊,还读长篇小说,如三四十万字的《乾隆皇帝》等。

但是,来京一年之后,父亲又想回陕西,他不好意思直接对我开口,而是让远在深圳的大妹妹和临时来京的大侄子向我迂回渗透。

我表示坚决反对。

接父亲来京是我的宿愿,从前没有房子,现在分到宽敞的房子,好容易把他老人家的大驾搬来,这么快让他又走?

但是,父亲的情绪稳住没有多久,又稳不住了。

去年的现在,暖气将来未来之时,父亲执意要回老家,说他早有返乡之意。

这次,他亲口对我说了。

我仍不松动,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亲动感情了,他说了一句至今令我心酸的话。

他说:

  “心慌得很……叫我回去吧!

  “……”

  “心慌得很,叫我回去吧,撑不住了!

  “天寒地冻,明年开春再说。

  “一辈子了,也没见把我冻死!

  还怎么说呢?

父亲这人,寡言多思,轻易不开口,一旦开口,铁板钉钉子,绝不收回,而且不说二遍话。

  “那就说好,看看就回来,到时候我接你。

”父亲点头。

我又强调地说:

“说定了,到时还是我去接你。

  我请咸阳作家程海夫妇将父亲护送回乡。

《热爱命运》的作者程海,父亲认识,喜欢他的质朴和耿直。

在一个寒气袭人的夜晚,我们赶往北京站。

马上就要开车,父亲拄着拐棍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地朝前挪动。

我让儿子背上爷爷快走,父亲不肯,说:

“来得及!

”我知道父亲自诩身体硬朗,甭说背他,就是走路扶他一把也坚决不让,你伸手搀扶,他会用愤怒的胳膊把你的胳膊用力地甩开。

  我急了:

“什么来得及,要是来不及呢……背上!

把爷爷背上!

”我下命令了。

  刚赶进车厢不久,开车的铃声响了,父亲自言自语叹息道:

“老了,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回老家一个多月,人就不行了。

1月16日表妹打来长途电话,说父亲水米不沾牙,正在打吊针;1月20日侄儿长途电话,父亲上午逝世。

我后悔死了!

明知天寒地冻,老迈年高,为什么放他回去呢?

“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一样,你不管着他点,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吗?

  春运高峰期间,我戴着黑纱挤上西去的列车,心跳伴随着铁轨的轰响,一分一秒地向父亲靠近。

踏上礼泉地面,已是掌灯时分。

  大门口一张大白告示,上写:

  阻告

  家严弃养痛遵遗嘱

  丧事从俭敬告诸亲朋

  谨阻奠仪父亲上午已经火化,灵堂上置放着他的遗像和漆黑的骨灰盒子。

  我对着父亲的遗像长跪不起,磕了三个响头,眼泪直往肚子里流,万感交集,眼前一黑,不觉天昏地转,出现幻觉,半天醒不过神来。

侄子们费力地把我拉了起来,扶着,指着灵堂旁边的幕帐,说:

“这是爷爷的遗嘱。

  遗嘱

  1994年1月10日8时23分泪眼朦胧中,父亲来到我的面前。

  父亲是我们家族最早接受新文化的人,也是“五四”以后礼泉县火所共知的文化人。

父亲不迷信、不拜佛、不信教,不语怪力乱神之事。

然而,在土葬或火化的问题上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只说过将来要死就死在老家他置的这院庄子里,别的话没有说。

新社会、新时期人们享福了,保健条件好,他要在短、命的阎姓家庭,创长寿的纪录,从而以血肉之躯证明“心广体胖”、“生命在于运动”的真理。

他似乎觉得“死”对于他来说,是个遥远的话题。

在土葬、火菱讹的问题上,我以为父亲的心情是矛盾的。

按照老规矩,与母亲合葬,入土为安,在重孙们一顶顶红孝帽的迎送下,背上棺材安详地下,也算有个归宿;按照新规矩,不与活人争地,火化升天,飘飘欲仙,鼓盆而歌,移风易俗,保全一生文化人的人文品格,何况自己还是县里的政协委员、人们尊敬的阎老先生。

  我们都没料到,在火化这一尖锐的社会问题上,老人如此明白和果断,这无疑在土葬依然成风、至今连个焚尸炉也没有的礼泉县的平头百姓中爆了一个冷门。

  果不其然,在火化的问题上家里人发生争执。

反对者担心本家上百户人不答应,也怕把人架在火上烧对不住地下的老母。

“看日外争熊,把他大给烧了!

  “啬皮!

待不起客了我们自己带饭!

”话多难听!

但是全家老小还是统一在一个重要点上,就是不管怎样,也要按遗嘱上说的办——“勤俭持家厚养薄葬”,“毋违我意从命是孝”。

老人家一辈子谨言慎行,只要他说出口,就是他的深思熟虑、务期必成的郑重宣言。

现在,轮到学历史的大哥主事,他也是执拗性子,说:

“机关单位、朋友远亲、舅家姑家姨家,一概阻奠,秘不发丧;只通知女子,女婿一个不叫来;近百户自家本姓人,齐门通知,一户不漏,泣血顿首,尊之上位。

大的脾气我知道,就这么办,埋锅起灶,各执其事。

散!

”马上派人去了毗邻的乾县火葬场。

  不铺张也不敷衍;盆盆照摔却免去其它缛节陋习;席面照摆但不搞“十里搭帐篷”;守灵晚上烟酒招待,玩扑克、打麻将,但不搭台子唱戏也不演电影;

  既严守遗训又不拂亲情,也是新事新办、新旧结合,想来,父亲冥府里会点头同意。

  丧事办完了,在县上人的心里留下一个世纪老人的完整形象;父亲死了,我们家庭结束了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

  回到礼泉家后,从气氛到气候都是出奇的冷。

父亲走了、冷冷清清;天寒地冻,透心儿凉;白天手不敢伸出来,夜里脚腿怎么也暖和不过来,屋里生着炉子呀,怎么搞的!

我睡在父亲床上,像是王祥卧冰。

在北京时,一个老汉服侍另一个老汉,当儿子又当孩子,晨昏侍奉,作老莱子娱亲状,倒也越活越觉年轻。

北京当老莱子,回乡当王祥,始知二十四孝之不易。

我在这里卧冰,父亲几十年在这里卧冰,礼泉人包括小时候的我都在这里卧冰,大家不都好好地活过来了吗?

可是,此刻,我实在觉得很冷很冷。

可怜的父亲,在这张冰的床上,怎么度过你生命最后的一刻?

你水米不进,辗转反侧,起来坐下,坐下起来,但是,一个呻吟声唤也没有。

你双眼紧闭,顾不上眼前的一切,也来不及回忆过去,也不是全力忍受难以忍受的病痛,而是思考着另一个世界的情景。

一次,当妹妹扶你瘫在她的胸前坐起时,你回到眼下现世。

妹妹问你:

“把我二哥叫回来?

”你听清楚了,嘴唇困难地启动:

“不咧!

”父亲,你和我两地相望时,总是牵肠挂肚地说:

“二哥难,二哥背头大。

”但此刻,你顾不上了。

半响半响,当着两个妹妹的面,你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妈……可……怜。

  父亲死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父亲大冷天回礼泉,我们不孝。

父亲真的死了,父亲找母亲去了。

  父亲回县后,小妹把他接到她的家里,一次,父亲给大哥发脾气了,责怪大哥动作慢没有把他的房子收拾好,而且十分严厉地说:

“难道叫我住招待所不成!

”然后。

梦呓般地说道:

“我要回家过腊八……大年三十以前解决问题。

  父亲殁于腊月初九,无疾而终,不知不觉地回归到另一个世界,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缜密计划之中。

  父亲一生,生性平和,喜爱文艺,热心公益,宁肯吃亏,也不抗争。

他的人生哲学是“善”,处世哲学是“忍”,行为方式是“文”。

人家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却是胸无大志、有忍无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冤家多一堵墙,一辈子没有跟人吵过嘴、打过架。

他的这套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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