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语教材用字的频率与分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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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华语教材用字的频率与分布
新加坡华语教材用字的频率与分布
王惠
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
chswh@nus.edu.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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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在一个覆盖面广泛的切分标注教材语料库基础上，对新加坡中小学课本的汉字及分布进行全面调查分析，真实地展现了新加坡华文教育的一个重要特点：
汉语是作为第二语言的母语教学。
研究结果可为新加坡华文课程设计提供一个新平台，同时进一步引发对海外华语（WorldChinese）研究的深层次思考，探索如何更好地处理华语共性与区域特点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
海外华语字表汉字频率汉字分布教材语料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前言
新加坡是个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国家，300多万人口中，华人约占77%，马来人占14%，印度人占7.6%，其他种族占1.4%。
官方语言有四种:
英语、华语（普通话）、马来语、淡米尔语。
其中英语是政府的行政语言，使用最为广泛；马来语是国语，华语是华人的母语。
新加坡从幼稚园就开始实行双语教育，但双语教学在课程与时间的安排上是不对等的，第一语言是英语，是最常用的语言；第二语言是母语，小学只有“华文”与“公民与道德教育”课是用母语教学，中学只有“华文”课才用母语教学。
但新加坡华人毕竟占绝大多数，作为母语，用华语进行日常生活的口语交际还是不错的。
但是，多数人的识字量太少，难以顺利阅读，读写水平较低。
口语与书面语能力之间的这种巨大落差，是新加坡华文教育的最大特点，它既不同于中国大陆和台湾把华文作为第一语言的母语教学，也不同于其他国家把华文作为第二语言的外语教学，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第三种状态：
汉语是作为第二语言的母语。
如何在英文作为强势语言的双语制度下，利用有限的课堂时间完成母语华文的教学目标与任务，成为近年来新加坡举国上下都在热烈讨论的课题，汉字教育是其中不可回避的难点与焦点，直接影响着华文的读写能力，在学界引起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
本文将采用语料库语言学理论与技术，对新加坡现行的华文教材的用字及其分布进行全面考察和定量分析，从一个侧面展示海外华语教育特点，并进一步探索如何更好地处理华语共性与区域特点之间的关系。
2新加坡华文教育
2.1中小学华文教材
汉字教学是新加坡华文教育最重要和最基本的内容，主要在小学与初中（共10年）完成。
小学阶段为6年，四年级末有一个分级考试，把学生分为三个源流：
EM1、EM2、EM3。
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大约10%）进入EM1源流，英文和华文均为第一语文，修读高级华文课程。
绝大部分学生进入EM2源流，华文是第二语文，修读普通华文课程。
成绩最差的少数学生则进入EM3源流（俗称“放牛班”），英文为第一语文，华文为第三语文程度。
初中阶段一般为4年，分为四类课程：
•特别课程：
4年制，华文和英语都是第一语文，修读高级华文。
•快捷课程：
4年制，英语为第一语文，修读普通华文（快捷课程）。
•普通学术课程：
5年制，英语为第一语文，修读普通华文（普通学术课程）。
•普通技术课程：
4/5年制，英语为第一语文，修读普通华文（普通技术课程）。
能够修读高级华文（特别课程）的，仅有少数成绩优异的学生，大部分学生修读普通华文（快捷课程），成绩最差的学生（大约30%）修读普通华文（普通学术或普通工艺课程）。
初中毕业后，大多数学生进入技术学院（Polytechnics）学习两年，然后直接就业。
只有大约10%的学生能考入高中（初级学院），其中半数将升上大学。
高中阶段，华文不是必修课，大学入学考试也不计入总分。
因此，很多学生不再修读华文课程。
大学里除了中文系以外，其他院系课程也全部是用英文授课，学生们接触华文的机会几乎为零。
这造成了新加坡社会一种奇怪的现象：
受教育程度越高，华文水平越低。
通过上述简单介绍可以看到，新加坡华人学习华文的主流渠道是小学和初中的10年学校教育。
为了配合中小学不同等级的课程，新加坡教育部颁布了不同的华文教材：
小学阶段有高级华文课本、普通华文课本；中学阶段则有高级华文、华文（快捷课程）、华文（普通学术课程）、华文（普通工艺课程）等4种课本。
2.2小学课本的字量
小学一年级至六年级的高级华文和普通华文课本各有203篇课文，但高级华文包括2090个字种，普通华文仅有1832个：
课文篇数
字符数
汉字数
字种数
共有的字
独有的字
高级华文
203
70067
58137
2090
1764
326
普通华文
203
56539
46499
1832
1764
68
总计
406
126606
104636
2158
/
/
表1新加坡小学课本的用字量
其中，82%的字（1764个）在两套课本中均有出现，但同时也有326字只在高级华文课本中出现，68字只在普通华文课本中出现。
后者主要传说故事中的用字，包括人名、地名等，如：
郭、巫、喔、荆、轲、欧、朱、阶、儒、罕、络、竽、娶、狄、姆、辈、嫘、廉、驴、央、羿、氏、催、辣、嗡、技、茧、季、娲、狱、塑、蛀、淘、埔、荻、椒、莫、泡、暑、鳞、厦、槌、召、薯、执、嗖、冶、竖、逐、簿、罩、煎、醋、序、晖、扭、俊、睦、滨、拘、径、驻、爪、饶、曼、陵、绊、偿
图1新加坡小学华文课本的字量
两套课本中包含不同字形的字种共计2158个，覆盖率分布如下（图2）：
图2新加坡小学华文课本用字覆盖率
图2清楚地显示了常用字集中的特点：
760个汉字就可以覆盖两套课本小学课本的90％。
这就是说，你认识前760个字，就可以读懂课本中90％的文字。
当覆盖率达到95％的时候只需要1069个字。
当覆盖率达到99％的时候需要1632个字（图2）。
2.3中学课本的用字
中学华文课本四套，共计396篇课文，31万字，不同字形的字种量为3648个。
其中高级华文课本用字最多，达到3474个，华文（快捷课程）次之，为2937个；华文（普通学术课程）、华文（普通工艺课程）课本的字量最少，分别仅有2781个和1996个。
课文篇数
字符数
汉字数
字种数
共有的字
独有的字
高级华文
130
128205
109206
3474
1826
601
华文（快捷课程）
102
81162
68385
2937
1826
22
华文
（普通学术课程）
84
62285
52152
2781
1826
3
华文
（普通工艺课程）
80
43880
36358
1996
1826
31
总计
3648
/
表2新加坡中学课本的字量
图3新加坡中学华文课本的字量
从图3可以看出，四套课本共同的汉字只有1826个，占总字量的50%。
每套教材都有一些独有的字，高级华文的独用字最多，601个，如：
晖冕愈喆熙腊弼凤耿癌铙灏仑桩婉嚎筐曰痣御逊顷詹颂槛潢襟亢吏棚筠娓巍褴絮鹰歆骋荧械脖揖黛蕴揣砸茵蔽溯睽
华文（快捷课程）独用字:
22
瑾杭嵩趾诏涵郝驴俪秤辐帼骼癫熹臀阎哝谧捂仕箧
华文（普通学术课程）独用字：
3
卯皙噢
华文（普通工艺课程）独用字：
31
吒璋艮鲈弈彦淇哇尿舅昵嗯喱烤靖猾廖兀蝇砰闽懿虢沈咛郭锥镯咚嘟郤
2.4中小学课本的字量比较
（1）普通华文
由于绝大部分学生修读“小学普通华文”和“中学华文（快捷课程）”，这是新加坡华文教育的主流渠道，因此可以代表新加坡的华文教育水准。
从字量上来看，中小学普通华文课本共包括3029个汉字，其中小学1832个，中学2937个（其中1197个是新字）。
见表3。
字种数
共有的字
独有的字
小学
1832
1740
92
中学
2937
1740
1197
总计
3029
表3新加坡普通华文课本的字量
小学课本用字的95%（1740个）在中学课本中仍然存在，以下92个例外：
秦岳鹿旗豆俗晖韩琴亭狐狸扣匠饼沟羽蚊稻浇谜鬼牧辣袖椒榜郊侄蛙逊颈鹰螃娃哇惰尿舅叭蚕丙喇竽烤猾榴蚂淳汪袜蚁冶淹遵僻戚填儒耍睦顽郭乖狡荆粥瑞蔬丸嗡喔轲瑜缇萦姆狄嫘漱歹痰羿帚勘蛀茧荻娲埔嗖槌
（2）高级华文
在新加坡，只有少数精英学生可以修读高级华文，这代表了新加坡华文教育的最高水平。
中小学课本共包含3552个字。
其中小学阶段2090字，中学阶段3474字（其中1462个是新字）：
字种数
共有的字
独有的字
小学
2090
2012
78
中学
3474
2012
1462
总计
3552
/
/
表4新加坡高级华文课本的字量
小学课本中用字的96%（2012个）在中学课本中仍然存在，只有以下78个例外：
麦嫂乙佗臭蝴亏桶葡啪乒乓睬钞萄帖蚓笆叉搽锄嵩晾膏哇菌尿芭券舅鹦喱烤猾蝇慎虢呱霉婴讥锈甥凹啬嗜谎蚯舌吝凸贼蜘鹉呻蛛逵吕瑜缇萦羸晏禹漱歹痰侁帚勘糠猩荀崂梿嘣袁侗
图4新加坡普通华文与高级华文课本的字量
图4显示，经过10年的中小学教育，新加坡高级华文课程比普通华文课程的汉字量累计多出523个。
三、与中国大陆基础母语教育的字表比较
国家语委和国家教委于1988年3月2日联合发布的《现代汉语常用字表》是中国大陆地区中小学汉语母语基础教育的依据。
该字表分为一级常用字（2500字）和二级次常用字（1000字）两个部分。
中国教育部颁布的《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明确指出，九年课程的总目标是“认识3500个左右常用汉字”，年级分配如下：
第一学段（1～2年级）：
认识常用汉字1600～1800个，其中800～1000个会写。
第二学段（3～4年级）：
累计认识常用汉字2500个，其中2000个左右会写。
第三学段（5～6年级）：
累计认识常用汉字3000个，其中2500个左右会写。
第四学段（7～9年级）：
累计认识常用汉字3500个，其中3000个左右会写。
图5新加坡华文课本与《现代汉语常用字表》（3500字）比较
与中国大陆的基础母语教育相比，新加坡小学阶段的识字量少了1000多个，仅相当于中国小学3~4年级的水平。
中学阶段，这个差距则大大缩小，高级华文课本的字量已达到3553字，达到了中国9年制义务教育的教学目标；普通华文课本只有3029字，相当于中国小学毕业水平。
从字种上看，无论新加坡中小学高级华文还是普通华文课本用字，都与3500常用字表存在较大差异，见表5。
字种数
不见于3500常用字表
3500常用字
不见于华文课本
普通华文
3029
169（占6%）
640（占18%）
高级华文
3553
417（占12%）
365（占10%）
现代汉语常用字表
3500
表5新加坡华文课本与3500常用字表比较
新加坡普通华文课本中有169个字、高级华文课本中有417个字不见于3500常用字表。
在这两种课本中都出现，却不见于3500常用字表的，共计119个：
迸殡帛嚓蔡嘈搽诧婵潺谄嫦怅炽惆踌躇辍疵萃磋眈迪遁娥彷烽腑尬尴哽呱惚徨晖姬瘠谏拮藉矜炯赳咎桔娟抉崛喀伉瞌叩脍徕婪镭愣罹涟羚聆禄孪嘛蟒髦寐魅扪冥眸妮霓哦啪蹒抨虔樵戎孺濡啬莎姗跚嵩缇迢眺佗哇惟嘻羲瑕逍潇霄莘馨栩眩焉恙曳怡咦矣诣裔萦竽瑜芸瘴炙粽佐
相反，3500常用字表中也有一些字不见于新加坡中小学课本：
640个字不见于普通华文课本，365字不见于高级华文课本，310个字在两类课本中都没有，这主要是在新加坡这个花园城市国家中罕见的物体或现象，包括：
一级常用字（35个）
葵笋禾秆涝窑傅剃犁桐姥挎屯炕绢杠沈锹稼熔粱浙馒坝菠晌轧雹胳骡袄螺蒜榆柿
二级常用字（275个）
缰韭荤箕鲫冀荚茴碱磺蒋酵秸靖鸠隘钾嘿卦硅憨焊翰夯蛔壕鹃唬沪桦淮宦蝗蒿琉玖咧磷檩赁翎砾蛉荔硫馏瘤娄篓卢菱榔蝌抠胯傀坤澜痢琅镐儡棱楞莉鲤沥榄茬汞鳖瘪濒舶渤彪杈匾碴衩掺铛椿戳蹭蚌氨鞍俺拗捌靶膘梆氮焙泵荸匕秕蓖掰芙跺讹贰筏矾樊锉凫盹钙橄肛羔篙铝麸玷埂裆蹬嘀嫡掂哆佃囤碉锭蚪痘牍墩掸碘硝檀晤犀蟋铣锨梧腺蜗楔蝎芯锌邢轩舷薇颅搪笤彤瞳捅坞鸵靴桅纬苇猬瓮涡驮疹辕凿喳铡乍毡漩榛蛹吱盅肘椎锥籽蘸姚苔汛蚜腌蔫堰鸳吆淤掖谒壹胰肄缨癣鸯坯碳碾聂镊耙胚昵硼钠坪柒嘁脐畦鳍砰糜姊氯蟆幔铆楣撵咪掐闽螟馍蘑茉拇锰黍啥杉珊苫芍笙迄秫叁庶蟀栓涮粟嗦虱瘸卤乾黔嵌呛荞砂蛆臊瓤攘茸榕褥飒荠氢
四、与对外汉语教学用的HSK字表相比
汉语水平考试（HSK）是专门为测量母语非汉语者外国人的汉语水平而设立的一种标准化考试，主要依据是《汉语水平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和《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
该大纲的词汇范围（等级）分为4级：
甲级词（1033个）、乙级词（2018个）、丙级词（2202个）和丁级词（3569个），共8822个。
HSK汉字库系统是由HSK词汇生成的。
甲、乙、丙、丁四级词（8822）中共含2864个字。
其中，除了以下34个字以外，都属于3500常用字范围内。
镑甭诧谗踌躇磋阂瑚亢馈愣珑喽嘛髦酶镁嗯噢哦瞥沏淇榷饪哇惟墟暄铀曰瞩拽
新加坡中小学课本字表，无论普通华文（3029字）还是高级华文（3553字），都超过了HSK字表（2864字）：
字种数
在HSK字表之外
HSK字表在华文课本之外
普通华文
3029
415
250
高级华文
3553
812
124
HSK字表
2864
表6新加坡华文课本与HSK字表比较
从数量上看，普通华文课本比HSK字表多165个字，高级华文课本比HSK字表多689个字。
图6新加坡华文课本与HSK字表比较
从字种上看，受地域文化因素影响，差异更加明显。
普通华文课本中有415字不见于HSK字表，其中最高频的50个字是：
啊朱宋秦僧岳羲匈魏刘葛粽欧侯湘羚廷蜊蛤伦侠莱玛吴莺晖瑾韩椰镭丐迪佗喧祈糯囚斋潺诺眺莎遂栩莹矮尉溢萨杖
高级华文课本中则有812字不见于HSK字表，其中最高频的50个字是：
魏葛粽侯欧羚赵廷侠伦莱玛吴韩莺蔺晖镭丐虞椰佗喧冕迪祈喆糯囚斋潺熙眺莎诺琼矮蜀弼莹禅
相反，HSK字表中也有不见于新加坡中小学课本。
不见于普通华文课本，计250字
癌艾隘袄捌坝掰镑雹绷甭蔽辨脖菠舶膊簸槽蹭掺谗馋蝉倡驰畴疮炊捶锤窜氮蹬掂垫刁堵镀哆舵跺讹贰阀肪纺凤傅钙秆纲杠胳梗汞棺硅焊呵禾阂嘿瑚槐凰蝗贿辑嘉稼兼碱鉴诫茎揪灸玖绢嚼糠亢炕抠寇挎筐葵溃馈廓腊揽廊姥潦涝棱厘犁沥隶荔粱僚淋磷玲硫瘤珑垄拢喽赂滤铝抡啰骡螺馒酶镁檬眯泌蔑铭蘑亩拇穆呐嗯捻撵拧柠噢庞赔棚膨坯屁撇瞥剖瀑沏柒淇掐钳嵌锹俏芹氢蜻顷瘸榷饪熔腮叁砂删珊晌捎绅肾蚀柿讼颂蒜穗笋嗦潭碳剃蜓桐捅屯驮椭豌桅伪瘟诬梧勿晤纤弦宪翔淆挟械锌衅杏墟絮暄靴旬汛雁秧氧窑壹译蝇榆屿御愈猿曰孕蕴砸攒凿枣轧寨瞻彰胀芝秩宙瞩拽桩琢咨籽
不见于高级华文课本，计124字：
隘袄捌坝掰扳镑雹甭菠舶蹭掺秤囱氮蹬掂叼哆跺讹蛾贰辐傅钙秆杠胳汞菇硅涵焊禾嘿瑚蝗霍稼茧碱姜鲸玖绢炕抠挎葵馈姥涝棱犁沥荔镰粱磷硫瘤喽驴铝骡螺馒酶镁蘑姆拇嗯撵噢刨坯沏柒淇掐嵌锹氢瘸熔叁砂珊晌屎柿蒜笋嗦汰碳剃桐捅屯驮桅巫梧晤锌靴汛窑谣液壹樱铀榆凿轧辙筝拽籽
五、结语
本文在新加坡教材语料库基础上，对新加坡中小学课本用字情况进行全面调查分析，结果发现：
a.小学（6年）普通华文课程的字量为1832个，高级华文课程为2090个。
b.初中（4年）普通华文课程的字量为3029个；高级华文课程为3553字。
与中国大陆基础母语教育相比，新加坡华文教育中的汉字量偏低：
小学毕业时，新加坡学生的识字量比同等程度的中国小学生少1000余字，仅相当于中国小学3年级水平；初中毕业时，大部分学生的识字量为3000字，相当于中国小学6年级水平，但修读高级华文课程的学生的识字量则为3500字，达到了中国9年制义务教育的教学目标。
但与面向母语非汉语者的对外汉语教育相比，新加坡华文教育中的汉字量则偏高，无论普通华文课程（3029字）还是高级华文课程（3553字），都超过了HSK的4级字表（2864字）。
这清楚地表明了新加坡华文教育的一个重要特点：
既不同于华文作为第一语言的母语教学，也不同于把华文作为第二语言的对外汉语教学，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第三种状态：
汉语是作为第二语言的母语教学。
通过与中国《现代汉语常用字表》（3500字）与HSK字表的对比，我们还发现，随着国际交流的日趋紧密，跨国家、跨地区的常用字趋同性很高，不同的华语社团共同使用的字比例非常高。
但“大同”之下也仍存在不可忽视的“小异”，一个国家地区的字词使用情况，受当地的文化、社会、时代等因素影响很大。
因此，华文教育要立足本地语言使用的实际状况，同时注意兼顾“共性”与“个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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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uantitativeAnalysisontheChineseCharacters
inSingaporeTextbookCorpus
WangHui
NationalUniversityofSingapore,Singapore117570
chswh@nus.edu.sg
Abstract:
Thisresearchhascarriedoutafull-scalecorpusanalysisonSingaporeChinesecharactersinPrimaryandSecondarySchools’levels.TheresultinganalysisprovidesascientificandempiricallybasedChinesecharacterlistforcurriculumdevelopment.TherearealsoimplicationsofSingaporeMandarinaspartof“WorldChinese”.Increasingglobalizationhascausedsignificantoverlapinthemostfrequently-usedChinesecharactersofChina,Taiwan,HongKong,Malaysia,Singaporeandothercountriesorterritories.Thesmalldifferencesareduetothespecificculturesandsocieties.ChineseLanguageeducationshouldstrikeabalancebetweenthelearningofcommoncharactesaswel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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