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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孟学派的由来

思孟学派的由来

 

作者:

梁涛

(一)

在思想史上,很少有象思孟学派这样既有着显赫的地位,又产生不断的争议。

说它地位显赫,是因为至少从宋代起,它已被看作是得孔子真传,居儒学大宗;说它争议不断,乃是因为对于“思孟学派”具体何指,其特色为何,甚或在历史上是否真的存在,都一直是个存有争议的问题。

历史学家说,我们所知道的只能是流传下来的历史。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道出了典籍文献(广义的)在历史传播中的重要性,归根结底,历史上发生的事件、出现的思想总是要以各种文献记录为载体才能被后人认识、了解,而一旦因为某种原因,这些作为载体的典籍文献意外失传,那么,不管你的事迹如何轰轰烈烈,也不管你的思想如何高明深刻,都只能成为一个遥远的记忆而湮没在历史的尘烟之中……而这一切正不幸发生在思孟学派身上。

当然,我们说思孟学派在历史上争议不断,决不仅仅是因为《汉书·艺文志》中的“《子思子》二十三篇”在唐代以后已经失传,更重要的,乃是因为后代学者在争论中往往搀杂了自己的意志、观念,他们真正关注的也许并不是思孟学派的真实面貌,而是思孟到底从夫子那里传下了什么样的“道”。

在这种情况下,典籍的遗失、缺乏固然会影响到人们的理解、判断,但又何尝不会为后人的借题发挥、“六经注我”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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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思孟学派是如何提出来的呢,它在思想史上又经历了怎样的演变?

让我们首先对这些问题作一番探讨吧。

在先秦典籍中,明确把思、孟作为学派看待的应该是战国后期的韩非子,他在《显学》篇说:

世之显学,儒墨也。

儒之所至,孔丘也。

墨之所至,墨翟也。

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

……

故孔、墨之后,儒分为八,墨分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谓真孔墨。

这里虽然提到“子思之儒”、“孟氏之儒”,但似乎只是把它们看作“儒分为八”中的两派,对于二者关系如何,则根本没有提到。

不过韩非子“儒分为八”的说法也有一些让人费解的地方。

比如,它所说的八派并不处于同一时期,最早的子张、漆雕氏(漆雕开)等属于孔门的七十二子,约生活在春秋末期,最晚的孟氏(孟子)、孙氏(荀子)则已到了战国后期,前后相差约二百余年,所以韩非所说的“儒分为八”显然不能仅仅作为并列的学派看待。

又比如,八派中有“颜氏之儒”,孔门弟子中除颜回外,还有颜无繇、颜幸、颜高、颜祖、颜之仆、颜何、颜浊邹等人(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及《孔子世家》),但多数学者还是倾向认为是指颜回一派。

如果是这样,那么颜氏之儒就应该是由颜回弟子创立,但又尊奉颜回;因颜回先于孔子而卒,根本不可能立派。

八派中又有“乐正氏之儒”,先秦儒家为乐正氏者有曾子弟子乐正子春和孟子弟子乐正克,前人考订乐正氏之儒也不外乎此二人。

如果是前者,那么,“儒分为八”中有曾子弟子创立的乐正氏之儒,却没有曾子;如果是后者,则孟子与其弟子分别创立了两个学派。

此外,韩非所提到的八派似乎也并不能概括孔门后学的全部。

象《荀子·非十二子》所批判的“贱儒”共有“子张氏”、“子夏氏”、“子游氏”三家,而韩非所提到的只有“子张氏”一家;还有,《孟子·离娄下》所提到的率弟子“七十人”的曾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所提到的“从弟子百人,设取予去就”的澹台灭明等,显然也都是开宗立派的大师,但均没有被韩非列入八派之中。

所有这些都让人感到费解,搞不清韩非分派的根据是什么。

与此不同,荀子在《非十二子》中将则思、孟前后相续,认为二者具有内在的联系。

略法先王而不知统,犹然而材剧志大,闻见杂博。

案往旧造说,谓之五行,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

案饰其辞而祗敬之曰:

此真君子之言也。

——子思唱之,孟轲和之,世俗之沟犹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传之,以为仲尼、子游为兹厚于后世。

是则子思、孟轲之罪也。

按照荀子的说法,子思、孟轲不仅前唱后和,主张一种五行说,而且在当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受到一批俗儒的支持、拥护。

荀子是战国后期儒学的代表人物,他的说法自然有一定根据,所以后世所谓的思孟学派实际也就是由这条材料而来。

那么,如何看待韩非与荀子不同的说法呢?

我们认为这可能同二者的着眼点不同有关,韩非所说的可能是历史上产生的具体学派,而荀子强调的则是学派间的归属和联系。

我们知道,孔子创立儒家学派主要是通过收徒设教的形式,据刘向《新序》,“孔子年二十三岁,始教于阙里,颜路、曾点、琴张之徒,往受学焉。

”是孔子第一次收徒设教,后不断通过这种形式,孔子在其门下汇聚了庞大的弟子徒众,形成了最早的儒家学派。

从《论语》、《礼记》等典籍来看,孔子与其弟子的关系往往是宽松、自由的,弟子由于信奉孔子的思想,推崇孔子的人格,来到孔子门下;也可能由于某种原因离孔子而去,儒家内部似乎始终没有形成严格的组织系统,更没有对学派的传授作出明确规定,体现了儒家不同于一般宗教的特点。

所以孔子以后,儒家内部虽然出现分化,但各家立派依然是通过收徒设教的形式。

当儒家的某一人物,在门下聚集了一定数量的弟子,在社会上产生一定的影响,甚或提出自己的思想主张,便形成所谓的“派”。

这种“派”的数量自然会是很多,远远不止于八家,韩非的“儒分为八”只是后人一种笼统、模糊的印象,并不能以此为据。

同时,由于韩非乃法家人物,对儒家情况不可能十分了解,他只注意到子思、孟子都曾立派,故从旁观者的立场将其分为两派,至于二者关系如何,自然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荀子的情况则不同,他主要是从儒家内部的派别划分来看待思、孟的关系,认为二者在儒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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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在批判思、孟时,特别说到“以为仲尼、子游为兹厚于后世”,表明思、孟一系曾自认为出于仲尼、子游之后。

对于这个子游,有学者认为可能是子弓之误,理由是荀子“屡言仲尼、子弓,不及子游。

本篇后云‘子游氏之贱儒’,与子张、子夏同讥,则此子游必子弓之误”。

但正如郭沫若先生所说,“别处之所以屡言‘仲尼子弓’者,是荀子自述其师承;本处之所以独言‘仲尼子游’者,乃子思孟子的道统。

这是丝毫也不足怪的。

”所以按照荀子的记载,子游应该是对思、孟产生过影响的重要人物。

子思与孔子年龄相差较大,不可能接受孔子的教诲,子思的父亲孔鲤也早卒,说子思受到孔子弟子的影响,完全符合情理。

不过从思、孟的言论来看,他们似乎较少谈到子游,而是更多地谈到孔子的另一个弟子曾子。

如在《礼记》中,子思常与曾子讨论孝亲执丧;孟子也常将曾子、子思并举:

“曾子居武城,有越寇。

或曰:

‘寇至,盍去诸?

’曰:

‘无寓人於我室,毁伤其薪木。

’……子思居於卫,有齐寇。

或曰:

‘寇至,盍去诸?

’子思曰:

‘如汲去,君谁与守。

’孟子曰:

‘曾子、子思同道。

曾子,师也,父兄也;子思,臣也,微也。

曾子、子思,易地则皆然。

’(《孟子·离娄下》)这里的“同道”是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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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曾子谓子让、子襄曰:

“子好勇乎?

吾尝闻大勇於夫子矣:

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

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孟施舍之守气,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

’(《公孙丑上》)

曾子曰:

“普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

”夫岂不义而曾子言之,是或一道也。

(《公孙丑下》)

这里的曾子显然就是孟子的化身了。

孟子在思想上也受到曾子的影响,“孟子曰:

万物皆备于我矣。

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尽心上》)与曾子以“忠恕”释“一以贯之”相同。

正因为如此,所以后人往往认为思、孟实际是出于曾子一派。

不过仔细分析,以上两种观点其实也并不矛盾。

前面说过,子思虽为孔子之后,但他既未及遇孔子的垂教,又经幼年丧父的变故,主要是在孔子弟子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

这样一来,与其发生联系的人物自然不在少数,而曾子、子游可能是其中较为重要者,子思与其二者在思想上也具有某种一致性。

所以荀子说思、孟一系曾经推崇子游,应该是有根据的。

至于曾子,他在思想史上的地位则较为复杂,除了对思、孟产生影响外,可能与荀子也具有某种联系。

据笔者统计,《荀子》一书多引曾子的言论,对曾子似乎也十分重视(详见第三章);而据《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吴起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

”吴起乃早期法家人物,竟然也曾受学于曾子门下,这样看来,曾子便是思想史上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从曾子的思想来看,孟子虽然称其“守约”,突出了其重视内在精神的一面,但史书也不乏曾子有关论礼的记载,说明他对于外在礼仪同样十分关注,这样以后的孟、荀实际都有可能与他发生联系,产生共鸣。

而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当荀子在对儒家各派进行批判总结时,便从自身的立场出发,只将子游划归思、孟一系而不谈及曾子,但就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可能曾子、子游都对思、孟产生过影响。

及至汉代,思、孟一系的说法得到当时学者的进一步确认。

《史记·孟轲荀卿列传》:

“孟轲,邹人也。

受业于子思之门人。

”司马迁的说法应该是可信的。

据学者考证,子思约生于公元前483年,卒于公元前402年,而孟子一般认为约生于周烈王4年,公元前372年左右,所以孟子一生实际并没有见到过子思。

但孟子虽然不及见子思,却受业于子思弟子,仍然间接受到子思的影响,二者在思想上可能具有某种一致性,后人所谓的思孟学派也应该主要是对此而言。

不过当时似乎更流行的是孟子师事子思的说法,如刘向《列女传》:

“(孟轲)旦夕勤学不息,师事子思,遂成天下名儒。

”班固《汉书·艺文志》:

“名轲,邹人,子思弟子。

”赵歧《孟子题辞》:

“孟子生有淑质,夙丧其父,幼被慈母三迁之教,长,师孔子之孙子思,治儒术之道,通五经,尤长于《诗》《书》。

”应劭《风俗通义·穷通》:

“孟子受业于子思。

”《孔丛子》甚至杜撰出孟子拜见子思的一幕:

“孟子车尚幼,请见子思。

子思见之,甚悦其志,命子上(子思之子)侍坐焉,礼敬子车甚崇。

”(《杂训第六》)这里似乎在暗示人们,孟子之所以能有后来的影响,乃是因为得到子思的提携、欣赏。

《孔丛子》还编造出孟子请教子思的内容:

孟轲问牧民何先,子思曰:

“先利之。

”曰:

“君子之所以教民亦仁义,固所以利之乎?

”子思曰:

“上不仁则下不得其所,上不义则下乐为乱也,此为不利大矣。

故《易》曰:

‘利者义之和也。

’又曰:

‘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此皆利之大者也。

”(同上)

孟子十分重视仁义,曾批评梁惠王“何必曰利?

亦有仁义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但这里的“子思”却似乎对孟子已有所不满,教导他要“先利之”,并讲了一番“利”与“仁义”的大道理。

这里内容虽然是虚构,却表露了这样一种信息,即编造者在有意借子思之口对孟子的某些言论作出修正,把子思说得比孟子更高明。

此外,编造者还有意将孟子的言论套在子思头上,让子思以此对孟子进行训导:

孟轲问子思曰:

“尧舜文武之道,可力而致乎?

”子思曰:

“彼人也,我人也,称其言,履其行,夜思之,昼行之,滋滋焉,汲汲焉,如农之赴时,商之趣利,恶有不至者乎!

”(《居卫第七》)

《孟子·告子下》有曹交向孟子请教“人皆可以为尧舜”,问“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今交九尺四寸以长,食粟而已,如何则可”?

孟子回答:

“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

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行,是尧而已矣。

子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桀之行,是桀而已矣。

’”不难发现《孔丛子》的这一段文字实即来自于《孟子》,只不过对原话作了改动,孟子也由教导者变成了受教导者。

“《孔丛子》一书可以说是孔氏家学的学案。

”全书共二十一篇,其中前四篇记孔子事,第五至第十篇记子思事,第十二至十四篇记子高(子思玄孙)事,第十五至第十七篇记子顺(子高子)事,第十九篇至二十一篇子鱼(子顺子)事。

除了第十一篇《小尔雅》、第十八篇《诘墨》性质较特殊外,全书可分为五大段,记录前后二三百年之事。

据黄怀信先生的研究,书中“记孔子、子思、子高的三部分均有原始材料,其文字基本上属于采辑旧材料或据旧材料加工而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上述文字就有可能是出自子思后学之手,由子思后学加工而成。

而他们这样作,显然是要借孟子来抬高自己,属于思、孟一系的内部纷争。

据史料记载,秦代以后孟氏之儒已经不传,“孟子既没之后,大道遂绌。

逮至亡秦,焚灭经术,坑戮儒生,孟子徒党尽矣。

其书号为诸子,故篇籍得不泯绝。

”(《孟子题辞》)而子思之儒却因为孔氏家族的缘故流传下来。

据《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自子思以下的世系为:

子上——子家——子京——子高——子顺——子鱼。

其中子思是孔氏家族中仅次于孔子的人物,在家族内占有显赫的地位,其思想不可能不对以后的孔氏家学产生影响,并被后者继承下来,这样子思之儒便融合在孔氏家学之中,“子思学派的思想也就是孔氏家学所主张的”。

但孟氏之儒虽然已不传,孟子的思想在汉代仍有较大影响。

“汉兴,除秦虐禁,开延道德。

孝文皇帝欲广游学之路,《论语》、《孝经》、《孟子》、《尔雅》皆置博士,后罢传记博士,独立五经而已。

”(同上)不仅《孟子》一书在文帝时曾一度立于学官,设置传记博士,孟子的仁政说更是影响到包括贾谊、贤良文学等在内的众多人士,成为总结历史、评论现实的重要理论依据。

可能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子思后学故意篡改了思、孟二人的关系,将孟子说成是子思的弟子,编造出子思训导孟子的具体情节,将孟氏之儒归入子思之儒,将历史上曾经相对独立的两个学派说成是同门的师徒相传,这本来不过是子思之儒的宣传手段,却逐渐被人们所接受,并影响到对思孟学派的理解和判断。

唐宋以后,思孟学派的面貌又有新的变化,这一时期随着道统论的出现,思孟学派开始与道统结合在一起,成为道统的传递者,与此相应,其地位也不断提高,几乎成为儒学正统的代名词。

汉魏以降,佛老流行,儒学衰微,逮至唐代,韩愈崇儒学,批佛老,首倡道统说:

“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

尧以之传之舜,舜以之传之禹,禹以之传之汤,汤以之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

”(《韩愈集·原道》)儒学之道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传授系统,它从尧舜时代就已经开始,远比佛老要久远的多,这一传授系统后经孔子传与孟子,孟子以后却不传。

在另一个地方又说:

“孟轲师子思,子思之学盖出于曾子。

”(《送王秀才序》)这实际是将思孟学派置于尧舜以来儒学道统传人的位置,而这个思孟学派在韩愈的眼里是指:

曾子——子思——孟子。

韩愈的道统说得到宋明理学家的普遍认可,二程、朱熹都对此作了进一步发挥:

孔子没,曾子之道日益光大。

孔子没,传孔子之道者,曾子而已。

曾子传之子思,子思传之孟子,孟子死,不得其传,至孟子而圣人之道益尊。

(《二程集·河南程氏遗书》卷二十五)

人言今人只见曾子唯一贯之旨,遂得道统之传,此虽固然。

但曾子平日是个刚毅有力量,壁立千仞底人,观其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底言语,可见。

虽是做工夫处比颜子觉粗,然缘他资质刚毅,先自把捉得定,故得卒传夫子之道。

后来有子思、孟子,其传亦永远。

(《朱子语类》卷十三)

二程、朱熹不仅肯定了曾子、子思、孟子的传授系统,还将《大学》、《中庸》从《礼记》中独立出来,与《论语》、《孟子》一起合为四书,并将《大学》定为孔子之传而“曾子作为传义以发其意”。

这样理学家所推崇的四书便成为思孟学派的传世文献,是了解思孟学派道统的依据,而理学家则成为道统的承继者,一部宋明理学史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思孟学派重新理解、阐释的历史。

由于理学家是用道统论看问题,而道统论并非一种历史观,而是一种文化观,它所关注的不是历史的具体发展过程,而是一脉相承的文化精神,所以他们不是将思孟学派看作一个历史的发展过程,不注重其内部思想的分歧和差别,而是认为孔、曾、思、孟“一以贯之”,传递着相同的“道”。

这个“道”他们认为主要是“性与天道”的问题,是心性的问题,并以各自的理论形式对此作了重新阐释和发挥,形成理学、心学的不同派别。

可以说经过理学家之手,思孟学派呈现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清晰的面貌,其每一个概念、命题都得到细致的分析和梳理,并深深影响着后人的理解,不过由于理学家主要是在“六经注我”而不是“我注六经”,这种分析和梳理越是细致,越是可能偏离了本来的面貌。

理学家将思孟学派说成是道统的传递者,而这个道统又主要是指内在的心性问题,这一看法在当时已受到学者的非议,如南宋学者叶适认为曾子以“忠恕”解“一以贯之”,并没有得到孔子的认可,未必符合原义,只能算是个人的理解。

“以为曾子自传其所得之道则可,以为得孔子之道而传之则不可。

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所传皆一道。

孔子以教其徒,而所受各不同。

以为虽不同,而皆受之孔子则可,以为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之所以一者,而曾子独受而传之人,大不可也。

”(《习学记言》卷十三)说孔子传道于曾子,并无事实根据。

叶适还非常重视孔子“克己复礼为仁”一语,认为它才真正是孔子所传之道:

孔子曾告曾子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既唯之,而自以为忠恕。

案孔子告颜子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盖己不必是,人不必非。

克己以尽物可也。

若动容貌而远暴慢,正颜色而近信,出辞气而远鄙倍,则专以己为是,以人为非,而克与未克,归与不归,皆不可知,但以己形物而已。

且其言谓君子所贵乎道者三,而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尊其所贵,忽其所贱,又与一贯之指不合。

故曰:

非得孔子之道而传之也。

”(同上)

“克己复礼”是以外在的礼仪为实践原则,“盖欲此身常行于度数折旋之中”。

而曾子临终前告诉孟敬子的仅有“动容貌、正颜色、出辞气,三事而已”(见《论语·泰伯》),对于“度数折旋”等外在礼仪则有所忽略。

所以“曾子之学,以身为本,容色辞气之外不暇问,于大道多遗略,未可谓至”。

既然曾子并不曾得道,那么,说孔子传曾子,曾子传子思,自然就没有了根据。

可见,即使在宋明理学占统治地位的时候,对于思孟学派也是存在不同的理解和看法。

清代以降,考据学盛行,宋儒推崇的四书自然成为人们考证的对象。

据说戴震十岁入塾读《大学》章句,便向塾师质疑说:

周朝、宋朝相去二千年,《大学》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朱子何以知其然?

(见洪榜《初堂遗稿·戴先生行状》)在清代考据学者看来,宋儒将《大学》归于曾子,本身根据不足,是个需要证明的问题。

以后陈沣、陆奎勋等清代学者通过考证认为《大学》成书较晚,不可能为曾子所作;而袁枚、叶酉、俞樾等人根据《中庸》“车同轨、书同文”等语,断定《中庸》一书晚出,同样非子思所作。

既然理学家据以立论的经典并不可靠,那么,他们所宣扬的道统自然也就有了疑问。

为了反对宋儒空谈心性,清代学者提倡躬行践履,对于礼学尤为重视,一度出现礼学复兴,于是有学者主张孔门真传实际是礼,如黄以周说:

圣门之学者重约礼,礼者理也。

曾子之学尤湛深于礼,本末兼澈,经权并明,故卒能得孔圣一贯之传。

《大戴记》录《曾子》十篇立言制事,悒悒勿勿,深有得于礼教者,其受学孔圣也。

内验身心,外究事理,于礼之大本大经,聆之,审体之,退而与游、夏诸子互商节目,吊之裼袭,奠之东卤,祖之反宿,一一讲明,必求礼义之安而后已。

初未尝偏执己见,悻悻自是,曾子忠恕气象乃尔。

……曾子之穷理,本末兼澈,经权并明,故卒能得见孔圣一贯之传,又何闲焉?

(《儆学杂着·曾子论礼说》)

孔子的“一以贯之”并非是忠恕,而是礼,曾子得孔子之传也主要是礼,这里曾子又被说成“本末兼澈,经权并明”,“深有得于礼教者”。

不过到了晚清,随着维新运动的兴起,早期启蒙思想家康有为、梁启超等均力排曾子,认为传道统者实为子游。

如康有为说:

“着《礼运》者,子游。

子思出于子游,非出于曾子。

颜子之外,子游第一。

”(《康南海先生口说·礼运》)“子游受孔子大同之道,传之子思,而孟子受业于子思之门。

”(《孟子微·序》)梁启超说:

“《春秋》太平世之义,传诸子游,而孟子大昌明之。

《荀子·非十二子》篇攻子思、孟子云:

以为仲尼子游为兹厚于后世。

可见子思孟子之学实由子游以受孔子也。

此派为荀派所夺,至秦而绝。

”(《中国古代学术思想变迁史》)康、梁之所以重新提出子游,除了学术的原因外,恐怕还是因为从子游那里找到他们所需要的“大同”说吧。

看来思孟学派已不仅仅是个学术问题,还往往被赋予了不同时代的社会、政治内容,由此呈现出一幅幅不同的面貌。

由于疑古思潮的影响和资料的缺乏,当代以来的思孟学派研究难以取得较大突破,不过仍有学者作出了有益的探讨,如郭沫若先生考察了儒家八派,认为“子思之儒和孟氏之儒、乐正氏之儒应该只是一系。

孟氏自然就是孟轲,他是子思的私淑弟子。

乐正氏当即孟子弟子乐正克。

但这一系,事实上也就是子游氏之儒”。

郭氏还对思孟五行进行了考证,认为可能是指仁义礼智诚。

郭沫若:

《十批判书·儒家八派的批判》,第113~123页。

[11]侯外庐等:

《中国思想通史》第一卷,第364页,人民出版社1957年3月版。

[12]参见庞朴《帛书〈五行〉篇研究》,齐鲁书社1980年7月版。

[13]赵光贤:

《新五行说商榷》,《文史》第14辑,第341~346页;任继愈主编:

《中国哲学发展史·先秦卷》,第290~299页,人民出版社1983版。

[14]湖北省荆门市博物馆:

《荆门郭店一号楚墓》,《文物》1997年第7期,第35~48页。

[15]李学勤:

《荆门郭店楚简中的〈子思子〉》,《文物天地》1998年第2期,第28~30页;又见《中国哲学》第20辑《郭店楚简研究》,第75~80页,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1月版。

[16]李学勤:

《先秦儒家着作的重大发现》,《人民政协报》1998年6月8日;又见《中国哲学》第20辑《郭店楚简研究》,第13~17页,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1月版。

[17]姜广辉:

《郭店楚简与〈子思子〉》,《哲学研究》1998年第7期,56~61页。

(又见《中国哲学》2000年第20辑,81~92页。

)及《郭店楚简与道统攸系——儒学传统重新诠释论纲》,《中国哲学》第二十一辑,第13~40页,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1月版。

[18]庞朴:

《孔孟之间——郭店楚简的思想史地位》,《中国社会科学》1998年第5期第88~95页;又见《中国哲学》第二十辑,第22~35页。

[19]李泽厚:

《初读郭店竹简印象记要》,《中国哲学》第二十一辑,第8~9页,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20]陈来:

《郭店简可称“荆门礼记”》,《人民政协报》1998年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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