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集.docx

上传人:b****8 文档编号:9985623 上传时间:2023-02-07 格式:DOCX 页数:44 大小:52.47KB
下载 相关 举报
散文诗集.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44页
散文诗集.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44页
散文诗集.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44页
散文诗集.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44页
散文诗集.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44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散文诗集.docx

《散文诗集.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散文诗集.docx(44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散文诗集.docx

散文诗集

散文诗集

白阳吟草

 

旭宇印象(代序)

□高洪波

旭宇,知其名早而识其人晚。

这个“早”可是真早,少说也有小30年了。

其时我从军云南,在一处名叫“大荒田”的军营里拼命写诗,没有参照系,便从新华书店里觅取,于是知道了旭宇,还有火华,他们二位当时是黄金搭档,专门表现“准军事生活”——所谓生产建设兵团是也。

后来我知道旭宇回到河北,主编过一段时间《诗神》,奇怪的是80年代我参加过各种各样的诗歌活动,竟从没有机会结识旭宇,自然也无从表达我对他的敬意。

河北的诗友愈交愈多,从他们口中塑造的旭宇,已不仅仅是个诗人,而且还是收藏家、鉴赏家、书法艺术家,旭宇几乎成了一个传奇。

而且事实上旭宇也是如此,他的确成为河北省书法家协会的主席,并且以高票选上的。

在写这篇小文的同时,又得知旭宇当选上中国书协的副主席。

这真让我惊讶,让我们为此共同酌一口老白。

再不拜见旭宇,真有些对不住自己了——于是借在河北召开全国青年创作会议之机,这是在1997年的秋天,我请河北诗友、藏石家刘小放兄陪着,专门请旭宇兄接见。

见面之乐自不待言,旭宇家中,古色古香,架上有古瓷,匣中有古玉,案头有纸笔,一个字:

雅。

就这样结识了有趣的诗友旭宇。

另一次见面是在人民大会堂,首都文艺界为迎接澳门回归举行盛大的书画艺术活动,旭宇挟着自己心爱的大笔从河北赶来,即兴挥毫,写毕,翟泰丰同志借笔一用,那笔端的好使,泰丰意兴遄飞,笔走龙蛇,丈六宣纸须臾写满,再看旭宇,说一句:

“这笔就送您吧。

”泰丰就乐,书家之间以笔相赠,实在是一种真性情使然。

这就是旭宇。

旭宇喜玉,尤其是古玉。

我访旭宇,访人的同时也是访玉。

共同的爱好使我们心灵相通,古玉的历史痕迹,美丽的沁色,独特的造型,直至托在掌心中的那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润,都让人入迷。

因此我读到旭宇《生命之玉》的美文时,不禁由衷叹服,旭宇说:

“心灵的向往,使我得到了一轮生命的太阳——数千年我们先民用血汗和智慧雕刻的古璧。

握璧在掌,一个伟大民族文化的灿烂在心头放射出奇彩。

”他说:

“我握着这神奇的古老太阳,时间的流水不时地激起浪花,有一种神圣和感应来自古远,或阴或晴,或冬或夏,在她身上都可以读出文字。

这枚硕大的古玉璧悬在旭宇书案前的墙壁上,我见过,也抚摸、把玩过,可我不如旭宇能从这玉璧中窥见生命的奥秘,进而如琢玉般琢磨出如此亮丽的文字。

这一切源于旭宇灵魂深处的爱意,一种切入骨髓中的对民族传统文化的爱,加上丰富无比的诗意的联想,使得旭宇得心应手地游泳在艺术及生活之海里,每一领域都不无斩获。

旭宇,一个热爱生活、关爱生命的诗人,这才是旭宇生命的内核,是诸多身份中最为我认可的一种。

与诗同在,玉诗俱佳,妙极。

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高洪波先生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漫读旭宇(代序)

□刘小放

一.

掐指算来,我与旭宇相识、交往已整整三十年矣。

从风华正茂的而立之年,到两鬓染霜的花甲之际,寒来暑往,春华秋实,在同辈文友中,算是少有的老同事、老搭档了。

现在,除了平时在电话中互道问候,见了面更是谈笑风生,思绪滔滔,说古论今,口无遮拦。

只有在老友中,才焕发出这种晴空万里的意绪与情致,真乃人生之至乐也。

酉农历八月初十,一个风和气爽的下午,我与旭宇再次相约,清茶一杯,相对而坐,天南地北,老家故土。

从诗、书、画到儒、释、道,开怀畅述,漫无边际,说到兴处,就抚椅大笑。

在这样的交谈中,旭宇兴致勃发,妙语连连,令我惊讶他的灵悟和睿智。

不觉间竟夜幕垂空,三个小时过去了。

归来,乘兴展读《当代书法家精品集——旭宇卷》,开卷首页,一朱红对联赫然入目:

“草堂主人抱龙德;石经真迹在鸿都”。

两行魏碑行书,古朴庄重,独具风神。

草堂之清境,石经之玄关,鸿都之妙门,龙德之静虚,此对联乃全书之书眼也。

此刻,仿佛轻烟袅袅,随之飘来,旭宇书案上那座乾隆十八年(公元一七五三年)的铜磬之声……

那清越的磬音,仿佛已逾越千年。

面对旭宇,我一路读来。

二.

首先,旭宇应是河北诗坛上一位早醒的诗人。

还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老文联平房院中,见到了旭宇,那时他刚从建设兵团转业,身着褪色的军装,背头、眼镜、眉浓、鼻阔,唐山呔腔,声高音亮,如果他留了胡须,拿了烟斗,就很似儒雅风范的闻一多了。

那时,旭宇因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印数数万册的诗集《军垦新曲》,而诗名远播。

当时河北的诗歌作者,还大都写着传统的古典加民歌体,而旭宇已率先写起意象“朦胧”的自由诗了。

无疑,他的求新精神也给了我很深的启迪。

不久,我也转业到省文联为《长城》编辑,半年后,旭宇也调《长城》任诗歌组长。

我们在同一间屋办公,在一起探讨、切磋诗艺。

《长城》也成为新时期诗歌冲破思想禁锢的前沿阵地,成为河北文学复苏的重要平台。

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往往文学是思想解放的先导,而诗更是冲在最前列的先锋和直面社会现实的尖刀。

旭宇思想敏捷,观念新锐,他力争的每期20页的诗歌页码,大胆推出著名诗人严阵的《花海》50首,及北岛、顾城、曲有源等有着思想锋芒的先锋诗作,使《长城》成为当时发表诗歌新锐作品的重要期刊。

在旭宇的策划下,又首次在廊坊召开了河北青年诗人笔会,用30个页码,推出了在全国有重大影响的张学梦、边国政、姚振函、何香久、郁葱、王俭庭、白德龙、姜强国、王树壮等11位青年诗人的特辑,并在廊坊师专召开了大型诗歌朗诵会。

那是一个崇尚文学、崇尚诗的年代,《长城》的发行量达到了9万份之多。

旭宇每当与我谈到这些,还是津津乐道,往日愉快的合作,已变成今天欣慰的怀想。

同时,那也是我们创作勤奋并取得丰硕成果的一个时期,旭宇于1981年出版了文革后的第一本诗集《醒来的歌声》,他用隽永、飘逸的诗行,抒发从严冬醒来的心音,色彩明丽,春意盎然,并用“韵律的长鞭”挞伐“角落里的残雪”,一首悼念张志新同志的《启明星》,如今读来还回肠荡气,诗人的凛然正气力透纸背,旭宇的作品本来以清新秀逸见长,这是他少有的发出痛心疾首、有着血泪呼号的诗篇:

……

喷迸吧,你窦娥的三尺血练,

痛心吧,你比干的不死的心脏,

历史在此刻呀,也在痛哭流涕,

他痛苦的记忆里,竟增写了这罪恶的一章。

……

全篇充满刚毅尖锐、拷问现实的诗句,只有诗人为正义而歌时,才显示出这种忘我的胆识和无畏的血性。

三.

旭宇是一位善于把握自己、把握命运的智者。

他不吸烟、不饮酒,素食淡饭,宁静超然。

酒吧茶肆,不见他的身影;舞榭歌台,找不到他的足迹。

他的办公桌上,比他人多的是文房四宝,还有一缕淡淡的墨香。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都知道旭宇毛笔字写得好,谁也不在意,人们关注的还是他的诗。

只有《河北文学》的老美编张庚经常找旭宇题写刊头,并按美术作品付酬。

这也使我对他的字刮目相看。

须知,那时几元钱就能得到田辛甫的一幅“葫芦”,赵信芳的几尾“大鱼”。

1983年,旭宇荣任河北民间文学研究会主席。

面对刚刚萌芽的文化市场,旭宇抓住难得的机遇,果断地创办了《民间故事选刊》,这是一份面向大众又不失大雅的通俗刊物,发行量一路飙升,成为长期为河北省文联赢得双重效益的一份文化产业。

在旭宇从文从政的历程中,这也应算是他的得意之笔,但他从未为此有过丝毫的得意。

两年之后,正值《民间故事选刊》方兴未艾之际,他又一次把握住自己,毅然离开经济效益丰厚的单位,回归诗坛,去担任《诗神》月刊主编。

这样,我作为副主编,又与旭宇成了合作伙伴、办刊搭档,这也是我编辑生涯中最愉快的时期。

旭宇很会当头儿,抓大放小,民主办刊,上下一致,宽松和谐。

旭宇除了制定编辑方略,终审签发,剩下就是看书写字了。

这期间,《诗神》推出了伊蕾、西川、大解、海子等一大批省内外青年诗人的力作,发行量也突破了三万份,成为当代中国诗坛主办诗刊之一,那也是《诗神》创刊以来的黄金时期。

同时,旭宇的书法,也潜移默化,横空出世,“羽化而登仙”,并于1990年在河北省博物馆举办了首次大型书法个展。

作为诗人、编辑家,继而书法家,似乎旭宇完成了艺术生命的鼎立三足,并展开了诗歌、书法艺术飞翔的双翼。

几年后,旭宇当选为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不久又当选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不经意间,旭宇完成了几多角色的转换,使他生命的历程,精彩纷呈。

四.

旭宇是一位轻松自在者。

无论工作多忙,事情多杂,从未见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总是一副信马由缰、从容不迫的样子。

是的,完成一切都是在不经意间。

这不经意就是不刻意追求,不死乞百赖,不声嘶力竭,不头悬梁锥刺骨,更不殚精竭虑、宵衣旰食。

在我心目中,旭宇是个“大聪”,好像他干什么都不使傻力气。

写诗,有感而发,从来不“为赋新诗强说愁”;写字,是性情的挥洒,也未见他神经兮兮痴迷哪家碑帖,更没见他写秃了几捆毛笔,写干了几缸墨汁。

在外人看来,这一切,旭宇似乎都在不经意间“玩儿似的”过来了。

实际上,他在背后流了多少汗水,费了多少心血,难以测知。

但据我感观,旭宇用了两个字:

巧、悟。

没有巧,四两何能拨千斤?

没有悟,何以“神妙独到秋毫巅”。

用陈传席的话说:

“凡一艺之成,莫不神于好,精于勤,成于悟。

”好之爱之是学习书法的基础,不勤,则不精,而无悟,则不成。

旭宇并非出身于名门望族,而是京东玉田县一普通农家。

由于父亲通文墨,才使他从小研习书法,并受当地老教书先生的熏陶。

而故乡独特丰美的水土,才真正孕育涵养了旭宇的性灵。

旭宇的老家刘家胡同,北距燕山六十里,村前清亮甘甜的还乡河,从东北向西南静静流去。

河滩上绿草铺地,芦苇丛生,柳、榆、槐、杨,绿映成荫,在河岸远眺,常见数点白帆通往天津。

儿时的旭宇常到河里洗澡,河底的细沙柔软温爽,脚底下常踩上硬梆梆的乌龟。

母亲就担了还乡河的水做饭熬粥,饭熟了就在自家院子里喊他回家,他就是在河心里、河对岸,也能听见母亲的呼唤。

虽然日子清苦,但那是个如诗如歌的童年,一个多梦的童年。

而他的梦总是飞翔的,不是蝴蝶那样翩翩,而是像海鸥似的在云海间翱翔。

他常凝望村北的燕山,常把燕山望成一脊黧黑的马背,并想骑上去跑一跑……

古老的燕山之下,清新的还乡河两岸,灵气蒸腾,文脉悠悠,从古至今,孕育了鲜于枢、曹雪芹、管桦、李瑛、陈大远、从维熙及张爱玲等文擘巨子,文化才俊,他们都是这一方水土的精灵。

无疑,旭宇也系这方水土的精、气、神。

2004年盛夏,旭宇将自己百余幅书法精品力作献给故乡,那是对母亲土地的感恩,是对燕山还乡河的回报,是那个小时候想骑上燕山遨海的还乡河之子的精神回归。

五.

旭宇的书法,是他诗情的外延,是诗人性情的流露和挥洒。

内蒙古诗人、我的同乡贾漫看完旭宇的书法集,用一个字评价:

美。

是线条之美?

布局之美?

意象之美?

诗情之美?

仿佛是,又不尽然。

大美无声,大美无言也。

艺术,是人性的流露。

打开旭宇书法集,可以领略到他的平和简静,遒丽朴逸。

他书写的文本,没有惊雷电闪,猛禽大兽;不见豪风壮雨,江海腾嚣;他书写的主体意象是:

爽月清风,秋水寒波,淡烟微雨,孤云野鹤,太华虚境,瑶台林壑,天地无极,怀仁养德……

书法的本质是意象,而旭宇书法意象的核心是:

清、静、和。

一缕太虚清气,一抹太极静气,一股太真和气。

这清、静、和的和谐之美,中和之美,完全是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道结合的产物,也是中国文化特有的一种禅意,这种禅意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许多领域里(文学、绘画、书法、音乐、建筑等),都形成了特有的文化积淀,开辟了独特的审美天地。

旭宇的书法,既有魏晋风韵,更含有一种超逸、沉凝、旷远的禅家气象,总让人联想到初春的原野、习习的微风,竟势而出的初篁新蒲,古拙苍朴的幽松虬柏。

他用书法实践着道家的也是禅宗的主张:

“心斋”“素心”“坐忘”以达到“以物观物”。

旭宇书法作品中所呈现出的淡泊宁静,潇洒自如的清逸之气,乃是旭宇文化修养、禅家心灵的自然流露。

六.

旭宇的书法,弥漫着特有的文化气。

他的书作天机流露,洒脱清丽,诗人风骨,书卷之气,溢于行间。

这是旭宇所独具的修养和气质决定的。

书法艺术的创作,是人的本质力量丰富性的展示,也以最充分最实在的展示人的本质力量丰富性为美。

应当说,书法是写心的艺术。

近些年,旭宇潜心变法,就是以这种“心法无形,通贯十方”的超越凡俗的眼光,书写出一批飘然宕逸、清雅高古的作品。

旭宇对中国文化经典著作情有独钟,他从读大学时就迷于老子思想,从儿时起就受惠于《六祖坛经》,到了花甲之年,更使他心境开阔静虚,回归无邪的天真,回归无尘的自然。

旭宇有着一个文化人特有的情趣雅好,很早他就是个独具眼力的收藏家。

他收藏的古玉、古瓷、古字画,品位很高。

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诗人高洪波也是“玩玉”高手,每次来石,都要与旭宇见上一面。

既赏“珍玩”又兼及“论道”,文来墨往,留下了文友间开心快意的美谈。

旭宇重友情,朋友有事需要帮忙,他二话不说,立马就办。

他有事麻烦了朋友,总念念不忘。

1980年暑期,我们在北戴河开诗会,傍晚旭宇有急事须回石家庄,因那时交通不便,我用自行车把他送到了火车站,几十年过去了,早已风影无痕。

然而旭宇竟在一天跟我提起,说那十几里夜路老忘不了,那是老友的情份啊。

旭宇宽以待人,从不斤斤计较,在我与他共事的多年里,他是一位有修养的兄长的形象。

他心细,善察人之微;他仗义,愿解人之难。

不论何时,他都有着真挚的诗人情怀。

不久前,当他闻讯省作协成立了诗歌艺术委员会,就高兴地给我打电话,表示全力支持,并亲自联系筹办了河北第一届端阳诗会。

旭宇始终注重品德的修养,不断地调整完善自己。

他说人生最大的快慰是在先贤圣哲的境界中有所得、有所悟。

人生最大的享受,是在与先贤圣哲的心灵对话中,得到的那份精神馈赠和灵风慧雨后的清爽。

大凡能成为圣贤者,都是奉献者,把一生体验最深的东西奉献出来,如西方的丹柯,高举起自己的心。

左肩是诗歌的太阳

右肩是书法的月亮

灵魂的全天候照耀

生命在宣纸的积雪中

生长汉字的魔方

这是旭宇的自题诗,一个诗人、书法家的情态跃然纸上。

可以想见,旭宇每落笔之时,必明窗净几,焚香左右,精笔妙墨,盥手涤砚;此刻,他书案上那座乾隆十八年(公元一七五三年)的铜磬,微微响起……

那清越的磬声,仿佛逾越千年……

那清越的磬声,老子骑青牛而来,西出函谷……

在这磬声中,仿佛传来六祖惠能的偈语: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二○○六年三月十一日

(刘小放先生系原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一 家乡的太阳

童年

童年永远是一首唱不完的歌,是一部读不完的经典。

每每躺在床上,让心绪如一池清水平静下来,生命初始的岁月便升起一轮不落的太阳,生活的每一页都充满跳跃的音符,让你激动而神往。

初春的细雨洒下一片新绿,泥土芳香的气味让紫燕陶醉,小朋友追逐牛犊在田间奔跑呼叫,挖来几块黏黏的黄泥,在青石板上塑造起生命的追求,小牛、小狗都长了翅膀,每一团泥巴都能与心灵对话。

玩得兴起,小朋友们将自己也塑成了泥人,彼此笑着每个的面目全非,回家时难免在屁股上挨上几个巴掌。

月亮和星星与童年相交最厚。

尽管老奶奶说有魔鬼在黑暗处,门槛也锁不住会飞的心。

月下的迷藏如《西游记》的故事,神秘而难忘,蟋蟀与萤火虫多么的迷人,还有那俏皮的月亮,总是在蛙声中升起,朦胧的月色融化了小小的身心,挚爱与欢乐都在那彩云般的梦里成为永恒的回忆。

三月般的童年如三月的太阳,温馨而甜蜜,虽然有挖苦菜以充饥的回味,但苦辛也是幸福,遍地野花和燕子永远与人生知己。

终于来到了新奇的一天,跟在大孩子身后走进了学堂,老师的教鞭与黑板是又一个世界,最初课本的油墨香气仍让人激动。

读书,使童年的浪漫文章有了结尾。

一九九二年夏

小村唱晚

倦意的夕阳挂在树梢,如鸟巢,等候着飞行者之歌的休止。

几缕闲云为文人的水墨,任意泼洒,抽不断的柔情有谁理解?

晚空是一幅难于勾勒的画图。

老年驮着历史,归家的路上与农夫对语。

尾随的花狗为侦探,不时地在花草间突袭,做出一番惊人之举。

一阵深沉的机器鸣唱,注入了时代的血液。

喜鹊掠过,捡起几个不俗的音节撒向天边。

小溪穿过晚春,自然有了几分春意,一路多情地向村庄流去,任翠柳蘸炊烟打扮它,几分风骚。

这小诗般的清新之流,无人注目,只有在农家的锅里,才会成为一个梦想,一个明天的追求。

灯光来得很晚。

鸟雀停止歌喉的时候,是牲畜们的唱和。

高音喇叭与几杯白酒下肚,老农们谈古论今,使一弯新月依依不舍。

青石上,留下多少感慨和粗声的叫骂。

带着新禾清香的微风吹过,村夜如漆。

春虫停叫处,双双倩影闪去,村庄的梦更温馨,畅想更翠绿、更年轻。

一九九三年五月

农闲

有福莫过于悠闲。

当镰刀与锄头经过激烈的拼搏闲下来的时候,农家的幸福便来到了门楣,老黄牛也会舒展一下身子,得意地叫上两声。

白云躺在蓝蓝的天空,好像沉睡着,一动不动。

太阳似也沉稳,不再如往日的快速走上中天。

高高的瓜架上,流淌着生命的激情。

绿绿的语言鲜活而热烈,圆圆的葫芦与长长的丝瓜握手,相互祝贺这平静的日子。

知了自鸣得意。

如树叶子一样的螳螂平心静气地潜伏着。

午后的农时静若池水,它特殊的韵律只有农家理解,并有权享受。

暮色来时,炊烟缕缕,如张大千的水墨画漫过农家屋脊,桑榆间的诗情自然如陶令的情致。

最是老柳树下光滑的青石板,有多少感人的故事在那里诞生!

光屁股的孩子捋着老爷爷的银须,听他说刘备的大耳朵和王母娘娘的金钗如何神奇,苍茫的夜空中那条闪光的银河便成了孩子们梦乡的去处。

打谷场上更是幸福,一张苇席躺满了一家老小。

一桶新打的井水,一个新摘的西瓜,和着笑声香甜而清爽。

卧看牵牛织女星的诗句是打谷场上永远的兴奋之处。

孩子们比赛数起星星的数目,小眼睛渐渐地合上。

母亲的臂弯是他们的童年。

在城里呆久了,此时到农村走走,该是一种特殊的享受。

全新农家生活,使你犹如回到童年,回到生命初始的岁月。

清晨走出村外,那一派田野的空旷,那一望无际勃勃绿意的宁静,那像用泉水过滤了的空气,会给你多少新的感受。

啊,生活竟是这般美好!

农村真是个好去处。

农闲时的月亮更圆,阳光更宜人,花儿最香,情人最美。

农闲虽好,但它永远是紧张劳作后的休止符,是汗水的苦涩而甜蜜的结晶。

为享受美好而付出汗水,乐在其中。

农闲,前进列车的风景站。

一九九二年五月

太阳

家乡的八月,是一坛陈酿,醉着我的挚爱。

而禾谷场上的三弦、小鼓和铜板的合奏,却醉了家乡的八月。

  

透明而缠绵的琴音,流水般灌溉着静静的村夜。

而那播种感情的说书声,恰似这流水的手指弹出的山石清韵,一声声,一声声,激起人们的共鸣。

一位年轻的盲人在说书。

他的妻子,用爱轻敲小鼓的胸和铜板的背。

月光镀亮了他俩。

两颗心在碰撞。

他们在吟唱一首爱情的故事。

他们自己又是一个被爱情镀亮的故事。

琴的流水歇了。

一双温柔的手挽起一双摸索的手。

多少声赞叹印在他们身后。

青年失去了眼睛,失去了太阳。

然而,他的心头又有一轮艳丽的太阳升腾。

啊,爱情哟!

1982年9月

秋雨

小窗下,我读着李清照的词章,一行行梧桐细雨染黄了多少闲愁。

此时,历史的脚步重复着那些苦涩的遐想。

滴滴秋雨在那南窗外落下,轻轻地抽泣着,如时隐时现秋虫的远鸣。

翻着千年的词作,想着塞外那夜的篝火在这样的细雨中走完最后辉煌的历程。

那是一种悲壮,秋雨抽泣时的悲壮,辉煌而灭的悲壮!

呵,再也不能回到那样的一种篝火般的韶华,搔动头上的华发,感叹现实秋雨的词音在心中的震颤。

当然,也有大江上的长风、征帆和巨浪,秋雨中千里碧榆风的畅爽与豪迈。

夜雨敲击大江东去,没有破碎,站上船头让上天淋漓之情而落,一路呐喊,闯过三峡。

寄诗笺在这秋雨始落之时,南海的椰子林守候着的岸岩和雷声,一把雨伞在静静的天幕下,遥望风雨中的归帆与爱情。

我的思绪如麻。

放下诗卷,面对秋意的不期而至,独不能作知音者的交侃。

无奈,将紫毫握手,让宣纸留住这古今的秋情,或清润如水,或燥烈秋风,笔墨里尽是古塞风铃之声。

在生命之秋,迎来夜雨,回忆自己的足音,那样的一篇散文题在起伏的心扉,颇有味道。

秋雨在小窗外,如客人夜半不期而至。

  1992年9月

 

水井的故事

儿时的梦,永远和水井相连,在家乡村头。

那井水清凉而甘甜,润得村庄的名字都在微笑。

逢到旱年,人们虽肩着一轮滚沸的大阳,排队汲水,但心头永远是清凉。

那水汲不尽,它有深深的情感。

传说,这石井是由三个男青年的生命掘出来的。

他们死在深深的井底。

他们的未婚妻天天来这里哭,那带血的泪滴,使这枯井涌出了三股清泉。

于是,小小的村于便有了第一眼甜水井。

有了泥土带给劳动者的一份爱。

虽然这甜这爱抽芽在血泪中。

这故事竟是这样沁我心肺。

留在记忆里是那样的闪烁。

家乡的石井,家乡的眼睛。

最近,听说这井枯了。

我的童年似也枯了,连同那一切美好的记忆和憧憬。

                   1981年10月

石 匠

翠绿的林涛里,响着一阵阵的沉雷,轰击着深山的胸膛。

夕阳下的石径,开始飘落了秋的情思——落叶,可是被这声音震落的么?

沉雷的响处,有火光在闪耀。

那声与火,都是铁锤和花岗岩热烈吻的笑。

铜色的肩臂,经夕阳光的雕刻,力的棱角何等鲜明!

啊,石匠!

山的雕塑者。

为了大厦走出坚实的第一步,为了长虹的翅,为了被人们踩在脚下而默默不语的路,甚至为了老太太一生推不完的苦难的磨……你和荒山,终年地交谈着,用你那铁锤的坚贞的心。

夕阳,把石匠古铜色的形象铸进我的心里,我的心头矗立起一座山峰。

                    1981年5月

冬 夜 炉 火

秋天乘着落叶,匆匆地走后,寒冷便扑进故乡的怀里。

像是冬天发出了邀请,此时,总有铁匠推着吱吱歌唱的独轮车,驮着千里风雪,露宿在村头。

星夜,支起一架炉火,蓝红色的光焰映照着他们艰难的人生和奋斗的力。

煮熟了一锅像星星般红亮的高梁米饭,这硬硬的米粒,很快就化作了脸上宝石般晶莹的汗珠,化作了倔强的精神。

饥饿和劳作,把一切粗食都变成了佳肴。

力在舞,铁锤在歌唱了,那是在雪花融化在炉火脸上的时刻。

乡亲们,把为了耕作而致残和献身的犁,请了出来,敬请铁锤和炉火来医治。

笑脸和信心,在火花的飞溅处萌发又一个春天的希望。

村子,躺在铁匠们不断抖动的臂弯里。

梦,是甜的。

寒冷也难钻进哪怕是断裂的屋壁,有那村口的炉火在站岗。

太阳起来了。

这犁铧横穿过我可爱的故乡;也穿过我崎岖的人生的原野。

                      1981年11月    

 

山里的老汉

坐着石凳.依着山石.阳光洒在老汉的身上,隆起的肌肉,滞呆的目光,厚厚的微张的嘴唇,都像这里的岩石。

     

有着山岩一般能熬磨而又善良的心呵。

没有走过很远的路,然而,却有一双踏平山峦的脚。

他的嘴是常常闭着的,艰难,困苦,以至流血,也往往不能将它启开。

他没有祈求的歌。

他未到过大的世界,看到缤杂的人世,也未有翻过印有铅字的纸,可是他滞呆的眼还是明亮的:

懂得头上的天何谓阴,何谓晴,何时是暗夜,何时是黎明。

                     1980年6月

 

夜空,飘着幸福

新月,在柳的梢头微笑,不时地将斜波投给苇席上乘凉的人们。

丰收,在打谷场上,在人们心头睡下以后,在老柳树下,便是幸福的聚会了。

夏夜初恋着,恬静的村庄。

享受着那种神秘的幸福。

借着水渠的潺潺,有带翅的轻盈的歌飞来。

啊,笛音!

月光般透明,蚕丝般缠绵,时似山雀般欢快,时似秋云般舒展。

笑和甜蜜,在夜空中纺织着。

与这笛音一起,沁入人们心扉的是村头哑人敦厚的形象。

她不能倒出心头的喜悦,为这春光添一枝情感的绿叶。

她便学着吹起了笛于。

每个笛孔,都是她的一张口,一颗心。

幸福,从那里飞出来。

她用这

笛子和乡亲们交谈着,和春天交谈着,和祖国交谈着。

新的时代,在每个角落,都不会喑哑的;哑去的是那个发疯的年代和人们心头枯干的季节。

                   1981年7月

树的坟

这是人们不会忘记的年月。

邻家的老汉用汗水浇灌的生日枣树,躺倒在刀斧之下。

那树呻吟着,青青的枣子,从老汉紫铜色的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农林牧渔 > 林学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