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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桑田

庄子的草帽陈所巨

庄子在濠上观鱼,正是初夏,阳光强烈,他戴着一顶宽边的草帽。

那顶草帽有多种用途,既可以戴在头上遮太阳,有可以拿在手里扇风,也可以垫在屁股下面坐在路边的土坎上。

他那顶草帽与众不同的地方,还在于不是两堆平原上农人们惯戴的那种金黄色的麦秸草帽,而是青色的,由蒲草编成的,显得格外的招眼和时髦。

他的朋友惠子也戴着草帽,是很平常的那种。

他们俩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笑,相互也都明白对方的含义;庄子想说他的朋友像个稻草人,惠子觉得庄子像只刚从中钻出来的绿冠草鸡。

接着他们就看拿濠中的鱼,看的很投入,惠子情不自禁的说:

哎呀,鱼真的快乐啊!

庄子说:

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乐呢?

惠子看了庄子一眼,说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快乐呢?

庄子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滑稽。

这是几句很普通的话,但这些话让后来的人们觉得奇怪和新鲜。

奇怪和新鲜的东西总能引动人们的好奇心,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哲理或者艺术。

庄子和他的朋友都是极为散淡的人,他们压根儿没想到,就是拿几句简单的对话,竟然在几千年后,还被人们背诵,作为构筑他们思想框架的主要材料。

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大笑不止。

历史往往就是这样,重要的,核心的,真正的有益于后代的东西,总被淘汰,遗忘或是销毁,而将一些鸡毛蒜皮留下,并且充作神圣的经典。

譬如就庄子这个人而言,应该留下来的倒不是只言片语的对话和杂感,而是那顶青青的蒲草编的草帽。

因为他真正的思想那上面,在每一根蒲草的纤维上面。

庄子喜欢躺在草地上睡觉,尤其是在容易惹人困倦的夏天。

他放松自己,仰面向天地躺着,将草帽罩在脸上,舒坦而惬意。

他听得见泥土的声音,草的声音,炊烟的声音,狗和女人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发出的微弱声音。

他闻得见天的气味,云的气味,泥土和草丛中看不见的虫子的气味和南风从淮河带来的水的气味。

这些声音和气味缓缓的带着他进入梦乡。

他的梦很茂盛,像那些茂盛的野草。

庄周梦蝶就是这时候的产物,野草一样的产物。

一个象征的童话,一片错乱的思想的树林,一只真正的比车轮还大的蝴蝶,让人们吃惊,也让庄子弄糊涂了。

但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沉得住气,糊涂就糊涂吧,糊涂总比不糊涂好。

正是那个糊涂得梦让他名声大震,成为贯穿历史得思想界的明星。

而历史和人们并不知道,那个梦正是随着他的鼾声,留在那顶蒲草帽上的。

睡醒之后,庄子什么都不记得,回到家里,才发现有个梦粘在草帽上,他便将那梦收拾,刻写在竹筒上。

这当然是几千年前的事,现在庄子还在那地方,就是他曾经观鱼,做梦的后来叫做蒙城的地方,庄子祠与其说是他的香火祭祠,不如说是他精神和思想的庄园。

鱼和蝴蝶好像还在各自的状态之中,但此鱼非彼鱼,此蝶非彼蝶,都是些后来的变种!

庄子还是那样,悠闲散淡,梦幻而多思。

他当然是以雕塑的方式出现的,一张稍微苍白而修长的脸,手臂和腿较长,服装似乎有点儿不伦不类。

但他确实是庄子,是那个用绿色的蒲草帽遮着脸,躺在草地上睡觉和做梦的人。

他的悠闲散淡的人生方式,甚至让女人也不敢走得太近。

庄子端庄着,膝盖齐齐地并拢,双手搁在上面,旁边好像还有一柄葵扇。

我发现少了件东西,是草帽。

草帽是乡野的东西,民间的东西,也就是说是庄子那时候作为散淡文人地东西。

后来他成为圣哲,人们便顺理成章地认为应该与那顶粗糙地蒲草帽无缘了。

人们总爱犯这类的错误,总不过是以想当然代替本质。

其实,就在淮河两岸,以及更多的地方,那种蒲草帽已经很多了,庄子因此有些高兴,因为蒲草帽罩着的那些头脑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活着的鱼和蝴蝶。

时间改变了许多东西,而草帽的功能没有改变,有些人戴在头上遮太阳,有些人拿在手里扇风,有些人垫栽屁股下面坐在土坎上……

蒲草帽依然是青色的,像大平原青青碧碧的草,也像一只只孵化原始思想的青色鸟窝。

(选自《散文》2020年第4期)

庄子的翅膀叶春雷

人到中年,活着感觉越来越沉重。

这种沉重就像一个人陷入沼泽,你拼命想挣脱泥水的围困,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从而从泥沼的吸引中脱颖而出,但是你似乎越挣扎,陷得越深。

我感觉自己正陷入这种恐惧。

我周围的生活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沼,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时候我想到了庄子,想到了那个贫穷而中年丧妻的庄子。

这只蝴蝶,或者大鹏。

这是长翅膀的庄子,从人世的巨大泥沼中超脱出来从而变得轻盈无比的庄子。

比起我生活的时代,庄子的周围才真正称得上是一个巨大的泥沼,一个恐怖的陷阱。

庄子,包括和庄子一样地位卑微的“士”以及比庄子地位更加卑微也更多数的“庶”,他们只是君主的猎物,被围困在君主的苑囿里,君主什么时候高兴了或者不高兴了,就宰杀一只,纯粹为了娱乐。

那是一个毫无生命尊严的时代,那是一个人命低于苹菅的时代。

庄子也是一只猎物呀,被君主围捕,但却冲破君主的包围圈,胜利大逃亡了。

对于“士”,君主不是纯粹用刀剑来对付,他们还用蜂蜜和甜酒,用玉帛和铜币。

他们要让一部分猎物成为自己的宠物,供自己取乐,同时也会为自己充当爪牙,去猎杀更加低级的“庶”。

庄子被诱惑。

楚王派使者持千金来了。

楚王要降服这一只桀骜不驯的猎物。

温柔的大网张开了,暗藏杀机。

但庄子就是不入其彀中。

庄子选择了突围。

庄子冲天而起。

庄子就是这样被逼出了一双翅膀。

庄子从此不再是一只猎物。

庄子完成了自己。

因为有了翅膀。

因为舍弃。

庄子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自由是什么?

自由是你一无所有之后,还能自信地对所有的人说:

“我富甲天下。

”我们有这种气魄吗?

没有。

所以我们成不了庄子。

庄子曾经向监河侯贷粟。

因为庄子家贫。

庄子从来不是迂腐的伯夷叔齐,庄子知道生命的可贵。

但庄子从来不向君主摇尾乞怜,像那些君主豢养的哈巴狗。

庄子是有翅膀的人。

庄子的灵魂在天上,在与天地精神相往还的浩渺宇宙间。

庄子是能够吞吐宇宙的人,“抟扶摇直上者九万里”,庄子宁愿在污泥中曳尾,因为曳尾污泥,那是在与大自然肌肤相亲。

庄子就这样拔地而起。

庄子在我们灵魂的仰望中翩翩起舞。

庄子是雄浑的,庄子也是妩媚的。

庄子一会儿是大鹏,力拔山兮气盖世;一会儿是蝴蝶,流连戏蝶时时舞。

庄子让当时的社会吃惊,更让后人吃惊。

这个长着翅膀的怪物,滑过阴暗的宫廷,滑过君主的刀丛,竟然毫发无损。

凭什么?

凭他的一对翅膀。

人到中年,我感到生命的沉重。

因为我没有庄子的翅膀。

说到底我没有庄子那样彻底的思想。

思想使人轻盈。

金钱使人沉重。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每个人都被捆缚在欲望的战车上,每个人都在冲锋陷阵,都在拼命拼杀。

这是另一个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硝烟,但比起战国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丝毫也不逊色。

我们没有翅膀,我们只有欲望。

沉重是自找的。

庄子是战国时最伟大的散文家。

因为庄子的散文也有一双翅膀。

能够飞翔的散文才是好散文,而能够在飞翔中不被大风刮散架的散文才是散文中的珍品。

庄子的散文在历史的大风中飞翔了二千多年,不仅没有散架,没有像羽毛一样被刮得无影无踪,反而在风沙的打磨中日益铮亮,这得益于庄子翅膀的轻盈,还有坚实。

我飞不起来。

因为我的沉重。

这种沉重是污浊的,散发着生活的枯枝败叶的腐朽气息。

我的生活中堆积着那么多腐朽的枯枝败叶,但我一点也不舍得丢弃,反而视若珍宝,所以我注定无法轻盈。

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了。

让我们的心,老老实实地在股票与基金的浮沉中,飞翔一生吧。

(选自《散文》2020年第3期)

庄子,会飞翔的人朱以撒

深秋,在商丘的土地上走动,抬眼便可望见脱光绿叶的枝条。

许多树在北方的深秋都是这种凋零的状态,变得毫无诗意而让人感到单调和枯索,如同一只美丽的锦鸡脱去一身毛羽那般。

这时便可以看到挂在树杈上的一个个空巢。

巢的主人都往南方过冬去了,它们有着矫健弹性的翅膀,随着时节的转凉,毅然起飞,抛弃当时辛劳筑就的巢。

巢无法跟着飞翔,随着黄叶落尽而暴露无遗,秋风秋雨扑击着它,空巢就日渐一日地残破了。

这时我想起商丘的一个古人———庄子。

庄子和远行的鸟一样,善于飞翔。

我接触庄子的文字是在读大学的时候。

当时把他的作品和老子、孔子、孟子、韩非子的作品比较起来读。

我经常用这样的方法来识别这个古文人和另一个古文人的差异,有时一些很小的差异也别想遮掩。

在有了一段时间研读之余,诸家的语言特征就展示出来了。

老子的文字词约义丰,简练过了头,就让人恍兮惚兮一时摸不着头脑;孔子的文字要比前者生动一些,有的形象性足以令读者倾倒;孟子学说虽说是孔学的发展,但在描述上走向更精美细腻的刻画;至于韩非子的文字,善以寓言出手,挥洒轻松里,笑后颇寻思。

我一直觉得这些文字如与庄子的文采相比,毫无疑问是素了些。

尽管社会后来的发展明显地循孔说来立名立言,可是要让自己怡悦和自在一些,则不妨多多翻动庄子的文墨,在这里,我们可以知道这只大鸟如何地飞翔。

庄子的超脱很轻易被捕捉。

据说他曾经做过蒙城的漆园吏,也曾经有楚威王拜他为相遭拒绝之说,余下的生活痕迹就不甚了了了。

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去对庄子行踪作细致地考订。

那个时节各式各样的人物,都离我们太远了,有的已经模糊得如同雾色一般不可一掬。

庄子的生动诙谐无所拘囿,使他从历史迷雾中走了出来,让我们点滴感受。

我当然也品味了老子的玄乎、孔子孟子的实在、韩非子的狡黠。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敏感,尽管实在的人要遵循孔孟之说去建功立业,但在精神上,我还是更倾向庄子,以至于后来把诸子篇章略过,只余庄子。

飞翔的庄子是因为他极少牵绊,以至于他的思绪上九天下九渊无所不达。

他的笔墨华章,我一直以为是梦境行程中的记录,那么窈兮冥兮,总是染上一层梦靥、梦幻般的色彩,创造出超现实的幻觉氛围来。

读他的《逍遥游》,首句突兀而起: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啧啧,真让人叫绝。

那时候的人自然属性那么浓郁,科学的利器离他们那么遥远,却居然生出这样的浪漫情调。

不消说这是先秦时期独一无二的寓言表现天才,即便在后来,我们又能找出谁来与之相媲美呢。

这些超现实的荒诞怪异的人物,千奇百怪的形象,汇聚于庄子笔下,浩渺阔大又幽微蕴藉,也许有人要说庄子一定过着十分优渥的日子,闲来无事爱胡思乱想。

错了,庄子的日子潦倒得很,“处穷闾陋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奇妙的想象却由此而生而长,可见物质和精神并不是合比例延伸的。

庄子是那般地崇尚宇宙自然自我创造的“天籁”、“天乐”,他自然主义审美情怀得到了很大的释放,无遮无拦无始无终。

现在我们读庄子,大抵哈哈一笑而过,日子是越过越实在了。

像庄子这般心灵善飞的人,是那个善于表现的时代的硕果。

那个时节是我们情感上牵绊颇深的时节,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极一时之秀。

庄子是那时的一首诗,一首自由磅礴灵气冲天的长诗。

由于看不懂的人多了,这首诗就被耽搁下来。

庄子是异于常人,他的笔墨里,不时就出现一系列怪状错落的意象,结伴而过,姑射山神人、浑沌、水、镜,都成了超时空的象征。

而现实中的他,即便是夫人过世,也敲着瓦盆歌唱。

他眼中的死与生相等,都无所谓忧乐。

这是常人难以理喻的。

那个时节的人用他们争鸣的高低声响,张扬着他们的个性,让我们难以忘记。

在我记住庄子的这个深秋,也记起了屈原。

如果考据家没有算错的话,两人的生年是太接近了。

当然,我不是因为年岁相仿才扯在一起,而是从生命的状态上说,屈原也算是一个能够飞翔的人。

由于这个相似之处,放在一起比较才更有兴味。

不同的是屈原不象庄子飞翔得那般轻松自如,他的牵挂太沉重了,他的心灵带着镣铐在飞,短暂的忘忧之后,又是深深的痛苦。

后人看得比较痛心的是他对昏聩的楚怀王的痴迷和幻想,在他眼里,楚怀王、楚山楚水楚民都是连为一体的。

他不愿正视战国七雄中,楚国也是积弱国,而秦国是那般的生机勃勃气吞万里如虎。

屈原不惜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肩住那已经走向衰败的楚国车轮子。

可是谁来顾念他那逝水流年呢,他的放逐成为必然。

屈原是在远离朝廷后开始心灵飞翔的,洞庭、沅水、辰阳、溆浦、湘水还有汨罗江,那时是这么地水天相接或地广人稀,他的心境变得阔大起来,他原本辅佐君王富国兴邦的角色稍稍淡化了。

朝廷是回不去的,思路却异常发达和奇诡,他的腕下涌现出许多神灵仙人、虬龙鸾凤、香草美人。

他让自己也生活在这个由自己想象编织成的意象世界里,自己也能饮朝露、食落英,浑身佩带着江蓠、辟芷、芰荷、芙蓉,散发着清香,宛若神仙一般。

这个时候,应该是屈原最快乐的时候,他远离了龌龊,亲近了美好,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

这使他在孤独中更加自恋,他觉得能够解除内心的痛楚,只有这些快乐的仙人。

他在这个瑰丽的世界飞翔的时日毕竟短而又短,泽畔行吟,夕阳古道,总是让他听到鼙鼓动地干戈交响,这时他飞翔的翅膀就如同灌满了铅,再也难以动弹了。

如果说庄子的处世有一种怡然自得和自由不羁的平民气味,那么屈原的处世则很有几分英雄主义的色彩。

尽管那样的英雄在那样的时代必定要成为悲剧,但是屈原还是挺身而出了。

在沉重的飞翔里,居然对神话传说、自然现象一气提出了一百多个问题。

这些问题令后人惊叹不已,忙乱不已,这就是《天问》。

后人有从宇宙生成方面去考证的;有从太阳循环的角度去引申的;还有从夏民族图腾崇拜去阐释的,莫衷一是。

如果一个心灵芜杂的人,他还能有如此辽远的目光和敏感的心思么?

在飞翔的高度上,两人都是乘奔御风一般的高手,这使我们翻开他们的文字,一不小心就坠入字里行间,不能自已。

庄子死了,屈原也死了。

对于庄子之死,从未听说他是怎么死的,死的过程已经了无痕迹。

可以想见的是这么一个落拓的人,对于死一定是平静且微笑的,与生无异。

而屈原的死却是一种意义,这缕汨罗江上的不沉之魂,千百年来成为教化后人的一种象征。

当我吃着香喷喷的粽子,看着龙舟划过一道道涟漪,我马上想起了屈原。

我同时想起了死亡的类型,庄子之死无疑属于喜剧,他的死如同他的梦,化蝶翩翩而去;屈原之死必然是一个悲剧,他是由于绝望而去死的,有责任感的屈原不是让自然界的代谢法则来执行,而是自己中断了生命的延伸,以至今人提起屈原颇感沉重。

尽管如此,死亡所呈现的内容却是显而易见的相同,对他们两人来说,就是再也不能任意想象,不能自由自在地飞翔了。

在古文人的许多辞章里,我抚摸到了他们各种各样的梦。

时光绵长得让人晕眩,庄子和屈原的梦就越发瑰丽诱人,他们是那个时节令人瞩目的人物,又是耐得住今人慢慢咀嚼的。

明显的是今人的翅膀上牵绊越来越多了,浪漫地飞翔真有些为难。

我们也越来越少作梦了,因为在体现心灵的笔墨里已经缺乏这种描绘的激情。

那种岁月深处的古典浪漫已经被现代的潮水浸湿了翅羽,成了一道遥远的梦影。

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打开书本,随便一瞥就能望得见《逍遥游》和《离骚》,不由自主地在重温时,心回到那久远的神秘里,和他们一道飞翔。

(选自《经典美文》2020年第2期)

兴庆遗歌王潇然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依栏杆”的两句诗文,就让兴庆宫沉浸在了一片湖风轻漾的香艳里,而我也由此就心生了一些寻诗的渴念。

再去兴庆宫的路上,我竟显出了少许的急迫,宛如是要参加一次笔友的邀请,唯恐错失了约定的时间。

然而,我还是来晚了,而且已经迟到了一千多年。

兴庆宫中的盛会早已散尽,诗人们也都一一渐次地离去,只留下了一抹清丽而多情的黄昏,还有我这个今天才赶来的诗迷。

我似乎若有所思,迷茫而惘然。

   柳絮依然低垂在湖面,缭绕着一池波动的绿水,在耳畔回响起了阵阵隐隐的笙歌。

   沉香亭前游人如织,情侣们在阶前驻足凭吊,在花萼从中款款缓步,追忆着这里曾经绝美而又凄丽的爱情遗歌。

他们企图透过久远的时空,去见证那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生死相约,而盟定自己恒久的情缘。

但是,我们都清楚地知道,李隆基与杨玉环爱情绝唱的代价却又是那样的沉重。

一个盛世君主竟用一个时代的毁灭来换取一己的深情也实在有点自私,儿女情长的帝王终将遗送的是一个国家的基业。

沉香亭遮蔽了墙外侵袭的风雨,而让满窗浓郁的春色迷失了帝国,大唐的辉煌也就无奈地从这里开始了转折。

转折带着筋骨断裂的疼痛,我实在惧怕被它再次刺伤,就只好远远地躲开了。

   我祈求在兴庆湖的岸边能捕捉到一些残存的墨香,然而,他们散去的时间还是太长远了,让我无论如何再怎样发动自己浑身的触觉都已无法感知。

我知道,现在就只有凭借一份沉静,用心去默默地感应了。

当完全屏蔽掉了肢体触觉的一瞬,心灵竟腾空而起化作了一条贯穿千年的丝线,我就赶快一把捏紧了位于今天的线头,然后,牵动着历史的时光在湖边行走。

   走着走着,我竟与醉卧在岸边的李白不期而遇了。

   他正以手支颐侧身而卧在一处土丘之上,仍然还是那种狂放不羁的醉态,长髯垂胸,浓眉翘立,双目微合,沉寐深鼾。

我犹疑地不敢相认,便先探身试问了一声,可是那且行且歌的游侠。

一泓碧水涓涓脉脉地荡漾着历史的年轮,用一道道闪动着波光的涟漪告诉我,他正是那个举杯邀月的谪仙。

我一下从梦中忽醒,原来,散去了的只是当年宫城里过往的嘈杂。

   世事的荣华都风干成了飞扬的尘埃,跌落在车轮下,早已被带走的很远。

而李白,就因了他的一袭青衫,正宛如盛唐开合的帷幔,尚且裹卷着曾经的风华,所以,尽管千年前虽曾赐锦还乡,而今却仍能凯旋复归。

只是,他还是一样的踽踽独行,身旁再也没有了原先的旧友故知。

但是,有了酒他便不会寂寞,醑香月光中衔杯换盏,就邀来了我追逐的脚步。

我上前拱手一揖,祈求与他推觞对饮,但那傲岸的醉姿却只能让人仰望,我亦始终不能插足他那“对影成三人”的情境之中。

一溪清流稀稀落落地汇成了一鉴春池,仿佛就从他那遗失在腋下花间丛中的酒壶中淌流而出,还带着微微的醇香,让我也不禁略感到了一些醺醺蒸蒸的朦胧。

   恍惚间一阵喧闹隐隐地飘拂进耳,不知又会是谁搅扰了这千年深宫的宁静,疑惑中循声走去,湖岸一角的浓荫里,勤政务本楼的残址寥落在一处荒芜中,四周肃穆的树木守候着一方斑驳的岁月,枝叶在林风中摇曳,荡漾着一片细碎的笑语,就好似这里曾经起起落落而又悠远缥缈的欢歌。

凝神细听,却是声声颂诗的余音:

“天宝年前勤政楼,每年三日作千秋。

龙飞老马曾教舞,闻着声音总点头。

”原来,我恰好赶上了唐明皇的八月寿筵,暗自庆幸中急忙移步近前,而一地的瓦砾残石却让人难以落脚,犹疑间盛宴的残羹就殆尽了,剩下了的只是一些无端的沮丧任由后来者捡拾。

杜牧走过时,也如我一样的抱憾满腹,他就怀拥着一抹伤感,发出了一声充满痛惜的长叹:

“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

惟有紫苔偏称意,年年因雨上金铺。

   一旁西墙外的街巷里人声熙攘,那可是花萼相辉楼下市井的声色。

对面胜业与安兴坊中唐玄宗的皇兄们都已作古,花萼残败的早无了一丝的踪迹,兄弟相亲的建筑也都成为了空有的标榜。

眼前,春意阑珊,宫娥佳丽们也似乎依然嬉闹犹酣:

“花萼楼前春正浓,蒙蒙柳条舞晴空。

金钱掷罢娇无力,笑倚栏杆屈曲中。

”楼上,六宫粉黛簇拥着一位风月天子赏春观景,尽兴处还抛撒着金钱取乐,而臣子们就蜂拥在街前来抢拾。

他们肯定都毫无质疑的认为,一国之君的这种即兴赏赐,就是一种突然临幸的圣意,是将惠福荫及的浩荡皇恩。

顾况也在人群从中,他提笔就把宫闱内外的喧闹录入了《宫词》:

“九重天乐降神仙,步舞分行踏锦筵。

嘈囋一声钟鼓歇,万人楼下拾金钱。

   我凝目伫立,脚下莓苔恣意,眼前蔓草凄迷。

丛生的灌木覆盖了久远的往事,开元盛世都已完全交给了历史。

我抚摸着静默的老树,仿若就抚摸着历史的沧桑,我就隔着时光与古人相望,白居易也在一旁张望,我们的目光就在千年后相逢。

他甩一甩衣襟便抖落掉了一地的字矶珠玉,而写下的句子竟然就是我此时的感慨:

“半朽临风树,多情立马人。

开元一株柳,长庆二年春。

”那个神往的时代远去了,就如同庭前的败柳枯衰了一样,曾经的繁华再也无处可寻。

   起风了,标志着全世界古代文明高度的开元圣殿,就这样在一瞬之间飞逝了,只是荫蔽这座深宫的柳枝,如今,还依然荫翳着兴庆的湖岸。

(选自《散文》2020年第11期)

袁崇焕无韵歌石英

袁崇焕!

三百多年前的历史曾经呼唤的一个名字;抑或是这个名字在呼唤历史。

呼唤那片被铁蹄践踏得破碎的历史,呼唤那被硝烟模糊得面目全非的历史,呼唤那备受屈辱而又不甘屈辱的历史,呼唤那被扭曲而仍在拼命挣扎的历史。

他站了出来:

从闽西北邵武县衙堂木声中站起来,从父老北望的忧患目光中站起来。

当封疆大吏尽皆股栗拱手请降的时刻,当辽东名将迭遭败绩敌焰正炽的时刻,你站出来干什麽?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官微职卑的六品县令?

你毫不理睬一切睥睨,也似乎对世俗的喊喳充耳不闻,携请缨印信,大步登上宁愿城楼,一炮将不可一世的努尔哈赤打下马来,威慑皇太极竟至仓皇失措!

兵还是那些兵,饷还是那些饷,身后仍是那个朽如槁木的明王朝,面对的仍是那伙杀红了眼的后金骠骑恶煞,为什麽,为什麽你一来,形势就顿时改观?

为什麽你不但不怵,还试图将拟就草稿的历史重新改写?

古人云:

文以气为主;作为一支军队,一个真正的人,又何尝不是以气为主?

人!

对于古人,也是一种声音。

有些明公评论家站出来发言高论:

袁崇焕尽管大智大勇,可惜用得不当,殊不知明王朝暮霭沉沉,清王师杲日东升,袁崇焕不识时务,以卫护腐朽生产力代表而抗拒先进生产力,岂不是逆潮流而动?

什么?

什么?

哦,明白了,他是在为古人深表惋惜:

如明知之人,倒戈随清,岂不博个封侯之位?

荒唐,如袁公地下有知,当挺身破穴,指斥这类明公引路人。

明王朝固然腐败透顶,清军难道就是仁义之师?

疯狂掠夺,恣意践踏,难道就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袁崇焕那颗心是一个发光体,他所率领的那支孤军奋战的军队,是一道新长城,在这颗心和这道长城后面,是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的平民百姓,是荒旱经年奄奄一息的田禾。

当不少同僚都俯首哀恳,露出奴性本相时,他以大炮发言:

此路不通!

不能要求他不打着忠于皇帝的旗号,假如不打,恐怕他最亲信的部下也会把他诛杀。

痛哉!

善者未必善报。

袁崇焕以其丰功伟绩之身反遭碎尸之祸。

固然是由于崇祯听信了清方散步的所谓通敌谋反的谣言,可是,真正的祸根究竟在哪里?

虚弱与凶残是孪生姊妹,崇祯是这两种心理的杂交胚;猜疑与阴谗一见钟情。

崇祯与多尔衮既是死敌又是恋人。

统治者只是利用忠臣良将,而永远不会相信他们,他们真正信任的只能是佞臣阉党,扭曲的心理最需要畸形人的谄笑来滋润。

袁崇焕与其说死于最残酷的凶器,不如说是死于人与人之间可能的由极端妒恨导致的虐害狂。

他碎尸了,却恰恰又最后完成了自己的形象;他作为用来呼吸的一息终断了,但胸中秉有的那股人间正气却冲天而起。

这样,便使他能与文天祥这样的志士仁人在高天烈云间握手。

凡能以浩然正气感召人心,启人前行者;当然应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历史上这样的人也许很多,但从另一种意义上说,又太少了!

(选自《经典美文》2020年第11期)

去见阿炳李木生

我宁愿走向黑暗,去与你相见。

即使让我白发如雪,我也愿意,只要我能与你生在同时,亲耳听一次,从你手指间流淌出的《二泉映月》。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甚至连你当年生活的细节,也都早已被时间的水流,无情地冲走了、淹没了。

阿炳兄弟,你可知道,一颗悲苦的心是怎样地想念你吗?

把我的心捻作你的二胡之弦,如泣如诉地拉奏吧,那上面,正颤栗着与你心的和鸣啊!

饥饿。

连衣服也难遮体了。

还有寒冷和寒冷中无妻无后的孤独。

北风,雪,破败的道观中的凄清的长夜。

更有疾病频频袭来,一只眼睛瞎了,又一只眼睛也瞎了,双重的黑暗,无理地降临在你的壮年。

活着,竟是这样的艰难与无趣吗?

人,竟会这样的无依无助吗?

天亮了又能怎样呢,炎凉的世态不是与这黑暗的夜晚一样冷漠吗?

而且天亮了,被欺凌的人的尊严,更会羞辱在光天化日之下。

绝望,比双重的黑暗还要沉重地压迫在你敏感的心头,或许,你想到了死。

但是,黑夜惊诧了,它突然看见绝望的手握住了那把破旧的二胡,已经被冷风舔僵的手指,困难但却沉稳地放在了那两股静默的弦上。

弓,悄然拉动。

把人世间的痛苦与悲愤,还有哀怨与忧伤,尽情地作一次倾倒吧。

它呜咽着,从一个流浪艺人的悲凉的心田里流出,流向无锡的大街小巷,流向一个又一个也是充满着痛苦与忧伤的心灵。

只要是满含悲辛的心灵,哪怕漂泊在天涯海角,也能听懂它,立刻与它相通,并让或干涸或冰封的心灵之泉水重新喷流,从而汇聚成浩淼的湖泊。

这是善良但却因此承受着悲剧之痛的心灵上自然存在的泉水啊,只要它流动着,让痛苦与痛苦相融,痛苦便会升华为一种博大的抚慰与深沉悠长的感动,从而涵养出一种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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