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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礼书第一译文加注释.docx

史记礼书第一译文加注释

礼书第一

刘洪涛译注

【说明】书是司马迁创行的史体之一。

《索隐》说:

“书者,五经六籍总名也”;《正义》说:

“五经六籍,咸谓之书”。

其实司马迁《史记》中的八书之书,与五经六籍之书完全不同。

后者是名词;前者是动词,为书写之书,是记录的意思。

班氏《汉书》改称为志,志、誌,古代通用,也是记录的意思。

本来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都是记录,惟因内容和形式有所不同,故以不同名目区别之:

史以帝王为中心,名为本纪;人物为传纪,名列传;诸侯以世袭,名世家;大事系以年月,列成表格,名之为表;余无所属,便径以书名之。

书体的由来,多数人承认是司马迁独创,同时又以为,虽曰独创,必有所本。

于是有人以为仿自《礼经》(如刘知几《史通·书志篇》),有人以为原于《尔雅》(如郑樵《通志序》),或以为昉自《吕览》、《淮南子》诸子书(如章学诚《文史通义·亳州志掌故例义》)等。

今人程金造撰《史记管窥》另标新说,以为是由《尚书》扩充而成。

理由之一是“左史纪言,右史纪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史家只此二事。

太史公撰史事绍发《春秋》,八书自当是仿于《尚书》了。

之二是《尚书》与八书都名为书,内容又有相仿佛处,如《禹贡》之于《河渠书》,《尧典》之于《天官书》等。

其实都是敷会。

《尚书》是上古档案,非独纪言;八书之中,如《封禅》、《河渠》等篇亦非纪言,可见与纪言、纪事无关。

至于说《尧典》与《天官书》形似,《禹贡》与《河渠书》形似,更是郢书燕说、鲁鱼亥豕之谈了。

史以纪事,事关人物及其言论、行动者,司马迁分别以本纪、列传、表、世家贯穿之,此外不能及者,按类分篇,以书名之。

若从按类分篇看,与诸子书颇相似,但内容绝不能侔;若从内容与《礼经》、《尚书》、《尔雅》有相似处看,其轻重,繁简、体例又绝不相同。

因而,只能说史之有书体,创自司马迁,仅此而已。

与之形似者虽多,都不能说是八书的原形。

八书的内容清人赵翼说是“以纪朝章国典”,这是历代定论。

仔细推敲,似不尽然。

八书中的礼、乐、律、天官四篇主要内容都不是纪朝章国典。

有人说,前三篇系后人所补,非太史公原著,不足凭据。

亦有可疑,以《礼书》论,皆知是后人以《荀子》文补之,两相对照便知,《史记》多有增删改易处,大多虽仅一字二字,必中肯棨,若非太史公所为,世间更那有如此手笔?

《历书》一篇,太史公是太初改历的主持人之一,所载又偏偏缺少太初历法(书中的《历术甲子篇》后人以为系褚先生所补),实在令人不解。

由此似可认为八书中的礼、乐、律、天官四篇是学术专论,系司马迁杂取时论而为之。

其余四篇旨在指责汉代,特别是汉武帝时代的政事,如《封禅书》专论武帝之淫祀;《河渠书》讥武帝屡信浅陋之言,工程劳而无功;《平准书》责武帝无故兴兵开边,财用不给,于是刻民侵商,致国困民贫。

惟武帝太初改历为一代盛事,《历书》于太初历法又缺而不书。

当时便以《史记》为谤书,大约主要由于这些缘故。

自《汉书》改书体为志,专记朝章国典,虽是受《史记》启发,却不是司马迁创立书体的本意。

八书之一是《礼书》。

专门探讨有关礼的若干理论。

礼,就是维系世间万物等级、秩序的规定或制度。

司马迁列为八书之首,反映了他对社会等级、秩序重要性的认识。

本篇以“礼由人起”为界,分为二部分,以前为序录,简述礼的特征、功能和沿革。

以下是详说,是删截《荀子》“礼论”、“议兵”二篇文字而成。

又可分为七个层次:

序论二,详说五。

前二个自然段为第一层,论“沿人情而制礼”。

“沿人情”的意思包括“顺人情”、“节人欲”二个方面。

第三、四、五自然段为第二层,述礼制沿革。

第六、七、八自然段载自“礼论”,是第三层,内容是第一层的深化,惟把“顺人情”概括为“养”人情,“节人欲”概括为“礼之辨”。

进而指出后者是儒、墨两家理论的分界线,即认为墨家主张“一之于情性”,儒者则主张人欲按等级加以节制。

第四层包括九、十两个自然段,是“议兵”篇中文字,内容是以实例证明礼的重要性。

以下至篇末均出自“礼论”,其中第十一、十二、十三自然段为第五层,论礼的另一特征是“贵本亲用”。

先述“礼有三本”:

天地、先祖和君师。

次以实例说明辨尊卑大小是“贵本”的具体表现。

末述“贵本亲用”是礼的最高形式。

第十四自然段为第六层,是以上内容的综述。

余为第七层,是太史公评语(也是载取“礼论”中文字而成),重申了礼的重要性,提出“礼为人道之极”、礼贵适中的观点。

对此篇出处有三说:

一如《索隐》、《正义》,认为“是褚先生取荀卿礼论兼为之”;二如日·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卷二十三所说,自“礼由人起”(第六自然段)以下为后人妄增,但未必便是褚少孙;三如清·郭嵩涛《史记札记》卷三所说:

第一部分为“太史公草创之文”,不是定本;第二部分取荀子书以足之,“史公于此,有深意焉”。

意思是“礼书”出自太史公,但非完书。

今观《史记·龟策列传》,“正义”说:

“史记至元成间十篇有录无书,而褚少孙补《景》、《武纪》、《将相年表》、《礼书》、《乐书》、《律书》、《三王世家》、《蒯成侯》、《日者》、《龟册列传》。

《日者》、《龟册》言词最卑陋,非太史公之本意也”。

其中说“元成间十篇己有录无书,不知所本。

”至于是否褚先生所补,则大有斟酌余地。

其中以有“褚先生曰”字样,可确认为褚先生补书者只有《三王世家》、《日者》、《龟册》三篇。

此外《礼》、《乐》二书系取他书文字而成者,《律》书各段文字不相连属,这三篇仅略有补缀痕迹,实难断言是褚先生手笔。

盖缘史无足征,则取他书以成之,是古人著书通例,不独《史记》为然。

像《汉书》整篇抄录《史记》,医书《灵》、《素》多有同文,农书更是互相传抄。

《史记》“礼书”皆知录自《荀子》“礼论”,但又与《大戴礼》“礼三本”篇雷同,可见《荀子》、《大戴礼》亦相抄录,实不足由此撼作者。

另《太史公自序》说:

“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性情,通王道,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

作《礼书》第一”。

由前述段略大义,《礼书》虽录自《荀子》,通篇内容既不悖太史公初衷,且由略到详,层次分明,自成一严密整体,抄录时已经过匠心斧斫,故谓系太史公自补亦未尝不可。

太史公说:

“礼的品格、功能,实在博大众多而又盛美啊!

它主宰万物、驱策群品,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我曾到大行礼官那里,研究夏、商、周三代礼制的演变,才知道,按照人情制定礼,依据人性制定仪,是由来已久的事了。

做人的道理,千条万条,无不贯穿一条基本准则,就是诱导人们,使知仁义,并以刑罚相约束。

所以,德厚之人,地位尊显贵重;俸禄多的享受荣耀恩宠,以此来统一天下人的意识,整齐人心。

人的身体乘车马感到舒适,就以金饰车,又雕镂车衡,镶金错银,加上繁琐的装饰;眼睛爱看五彩美色,就设计了黼黻文章等花纹,使外表形态更美好;人耳乐闻钟磬等动听的声音,就调谐各种乐器以激荡人心;人口喜欢吃美味食物,就烹调出嘉肴异馔,或酸或咸,各尽其美;人情喜爱珍贵善美的物事,就以美玉制成圭璧,又加琢磨,以顺人意。

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于是,又制造了大路越席、皮弁布裳、朱弦洞越、大羹玄酒等,防止过分奢侈,挽救衰败。

所以,上至君臣等朝廷中的尊卑贵贱秩序,下到黎民百姓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的等级,事事皆有适宜之度,物物文饰皆有节制。

孔子说:

“禘祭自灌以后,次序颠倒,我不愿再看了。

周朝衰落后,礼制废弃,乐制破坏,大小不按等级,以至管仲家中娶三姓妇女为妻。

世上遵法律、守正道的人受侮辱,奢侈逾制的人名显身荣。

上自子夏这样的孔门高弟,犹且说:

“出门见到纷纭华丽盛美的事物而欢喜,回来听到夫子的学说而欢喜,二者常在心中斗争,不能决定取舍”。

更何况中材以下的人,长期处在失于教导的习俗、环境中了?

孔子论卫国政治说:

“必先正其名分。

”但在卫国终于无法做到。

孔子死后,受业门人沉沦星散,有的到了齐、楚,有的遁入河北、海内。

岂不令人痛惜!

至秦统一天下,全部收罗六国礼仪制度,择其善者而用之,虽与先圣先贤的制度不合,却也尊君抑臣,使朝廷威仪,庄严肃穆,与古代相同。

到汉高祖光复四海,拥有天下,儒者叔孙通增损秦制,制定了汉代制度。

主体却是沿袭秦制,上自天子称号,下至僚佐和宫殿、官名,都很少变更。

孝文帝即位后,政府有关部门建议,要重定礼仪制度,那时孝文帝喜爱道家学说,以为繁琐的礼节只能粉饰外表,无益于天下治乱,没有采纳。

孝景帝时期,御史大夫晁错明于世务,深通刑名之学,屡屡建议说:

“诸侯是天子的屏藩、辅佐,与臣子相同,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如今却是诸侯大国专治其境,与朝廷政令不同,诸事又不向京城禀报,此事断然不可持续下去,流毒后世。

”孝景帝采纳他的计策,削弱诸侯,导致了六国叛乱,首以诛晁错为名,天子不得己,杀晁错以解时局的危难。

此事详载于《袁盎列传》中。

自此以后,为官者但务结交诸侯、安享俸禄而已,无人敢再复倡此议。

 

今上(汉武帝)即位后,招纳罗致通儒学的人才,命他们共同制定礼仪制度,搞了十余年,不能成功。

有人说:

古时天下太平,万民和乐欢喜,感应上天,降下各种祥瑞征兆,才能够采择风俗,制定制度。

如今不具备这些条件。

皇帝向御史下诏书道:

“历朝受天命而为王,虽然各有其兴盛的原因,却是殊途而同归,即因民心而起,随民俗确定制度。

如今议者都厚古而薄今,百姓还有何指望?

汉朝也是一家帝王,典法制度不能流传,如何对后世子孙解释?

治化隆盛的对后世影响也自博大闳深,治化浅的影响就偏窄狭小,怎可不自勉励!

”于是,以“太初”为元年改定历法,变易服色,封祭泰山,制定宗庙、百官礼仪,作为不变的制度,流传后世。

礼是由人产生的,人生而有欲望,欲望达不到则不能没有怨愤,愤而不止就要争斗,争斗就生祸乱。

古代帝王厌恶祸乱,才制定礼仪来滋养人的欲望,满足人的需求,使欲望不致因物不足而受抑制,物也不致因欲望太大而枯竭,物、欲二者相得而长,这样礼就产生了。

所以,礼就是养的意思。

稻梁等五味是养人之口的;椒、兰、芬芳的芷草,是养人之鼻的;钟、鼓及各种管弦乐器的音声是养人之耳的;雕刻花纹是养人眼目的;宽敞的房屋以及床箦几席,是养人身体的。

所以说礼就是养的意思。

君子欲望既得到滋养而满足,又愿受到“辨”的限制。

所谓辨,就是辨别贵贱使有等级,长少使有差别,贫富轻重都能得到相称的待遇。

因此,天子以大路越席保养身体;身旁放着香草,用来养鼻;前面的车衡经过嵌错装饰,用来养目;车动时,鸾铃叮,节奏缓和如《武》、《象》二舞的乐曲,急骤如《韶》、《濩》舞曲,是用来养耳的;龙旗下,九旒低垂,是用来养信用的。

战阵上,以兕牛皮为席,车上手握处,雕成虎文,用鲛鱼皮蒙马腹,雕龙文饰车轭,是用来养威的。

驾驭大路的马,之所以必须调教顺驯,才能乘坐,是为了养安。

谁能知道,士人出生入死,邀立名节,正是为了养护他们的生命?

谁能知道,轻财好施,挥金如土,是为了养护钱财?

谁知谦恭辞让、循循多礼,是为了养护平安?

谁知道知书达礼,温文儒雅,是可以安养性情的?

人若一意苟且求生,如此必死;一意苟且图利,如此必受害;安于懈怠、懒惰的必危,固执情性的必亡。

因此,圣人一概处之以礼义,就能获生避死、近利远害、居安离危,事事得两全其美了。

反之,若一概任情尽性,就会两者齐失。

而儒者的学说使人两全其美,墨家学说使人两皆有失,这是儒墨两家的分别。

礼是治世辨惑的极点,强国固家的根本,威力施行的基本方法,事功名位的总表现。

王公奉行它,可以统一天下,臣服诸侯;不奉行就会捐弃社稷,破家亡国。

所以,坚韧的甲胄、犀利的兵器,不足以获得胜利,高大的城墙、宽深的沟池,不足以为险固,严酷的号令、繁苛的刑罚,不足以增加威严。

按礼办事,就事事成功,不按礼办事,就诸事皆废。

楚人以鲛鱼革,犀牛、兕牛皮为衣甲,坚韧如同金石;又有宛城制造的大铁矛,钻刺时犀利如锋虿之尾;军队轻利飘速,士卒像疾风骤雨般迅捷。

然而,兵败于垂涉,将军唐昧战死;庄蹻起兵,楚国分而为四。

这能说是由于没有坚甲利兵吗?

是统领的方法不对头啊。

楚国以汝水、颖水为险阻,以岷江、汉水为沟池,以邓林与中原相阻隔,以方城山为边境。

然而,秦国军队直攻到鄢郢,一路如摧枯拉朽。

怎能说是因它无险可守呢?

是统驭的方法不对啊。

殷纣王剖比干之心,囚禁箕子,造炮烙刑具,杀害无罪之人,当时臣民懔然畏惧,生死不保。

周朝军队一到,纣王命令无人奉行,百姓不为所用,怎能说是号令不严、刑罚不峻呢?

是统领的方法不对头啊。

古时的兵器,不过戈、矛、弓矢罢了,然而,不待使用敌国已窘迫屈服。

城郊百姓不须聚集起来守城,城外也不须挖掘防守用的沟池,不须建立坚固的阨塞要地,不用兵机谋略,而国家平安,不畏外敌,坚固异常。

没有其他原因,只不过是懂得礼义之道,对百姓分财能均,役使有时,并且推诚相爱。

所以,百姓听命,如影附形,如响附声。

间有不服从命令的,以刑罚处治他,老百姓也就知罪了。

所以,一人受刑,天下皆服。

犯罪的人对上级无怨无尤,知道是自己罪有应得。

因而,刑罚简省而威令推行无阻。

没有其他原因,按礼义之道办事罢了。

所以,遵行礼义之道,万事能行;不遵此道,诸事皆废。

古时帝尧治理天下,杀一人、刑二人而天下大治,书传说是“威虽猛厉而不使,刑罚厝置而不用。

天地是生命的本原,先祖是宗族种类的本原,君主与业师是国家治理、安定的本原。

无天地那里会有生命?

无先祖你如何能来到这个世上?

无君主和业师,国家怎能得到治理?

三者缺一,则无人能安。

所以,礼上奉事天,下奉事地,尊敬先祖而隆遇恩师,是礼的三项根本问题。

所以,帝王得以太祖配天而祭之,诸侯不敢怀想,大夫、士也各有常宗,不敢祭先祖,以此来区别贵贱。

贵贱有别,就得到礼的根本了。

只有天子有郊天、祭太祖的权力,自立社以祭地则至于诸侯,下及士大夫各有定制,以此表现尊者奉事尊者、卑者奉事卑者,应大则大,应小则小的原则。

所以,统治天下的奉事七世宗庙,有二乘采地的奉事二世宗庙,待耕而食的人不得立宗庙,以此来表现积德厚的,恩泽流布广,德薄的流布狭的原则。

大祭祀飨神,樽酒崇尚玄酒,俎实崇尚腥鱼,羹以大羹为先,是饮食贵本原的意思。

飨神虽崇尚玄酒,饮用的却是薄酒;食尚黍稷,所饭还要加稻粱;祭尸先上大羹,饱腹的却是各种肴核杂饍,这是贵本亲用的意思。

贵本是形式,所以叫做文;亲用符合实际,所以叫做理。

两者相合还是文。

只有再加入礼的初始状态那种质朴性,才算有文有质,达到礼最隆盛完美的阶段了,称为大隆。

因此,樽酒尚玄酒,俎实尚腥鱼,羹尚大羹,道理是一样的。

祭祀时,佐食不啐酒,一饮而尽;卒哭之祭有献无酢,参加祭祀的人除尸之外,不尝俎实;祝与佐食劝尸用饭,因礼成于三,三劝之后,礼数已成,尸停止用饭,虽再劝侑,亦不再食。

以上三事道理相同,都是表示礼好其辨、有节制、贵本原的意思。

大婚时祭神以前,祭祀时迎尸入太庙以前,丧礼从始绝气到小敛之间,礼的性质相同,都保留了原始的质朴性。

天子大路用素色帷盖,郊祭时服麻布冕,丧服最重散麻带,道理相同,都是礼尚质不尚文的意思。

斩衰(读如崔)之丧,哭声哀痛,不重形式;《清庙》这首祭歌,一人唱,三人叹和,情致殷殷,溢于歌辞之外;乐钟在架,却有时悬而不击,拊击钟架以为节拍;大瑟练丝制成朱红色弦,音质清越,却于瑟底穿孔,使声音重浊,道理也都相同,是重情不重声,亦重本原的意思。

凡礼都始于简略疏脱,加上文彩,才算完成,文彩又不可过盛,终须加以取舍,以合实用。

所以,完备之极的礼,是情文并茂的;次一等的是文胜于情,或者情胜于文,二者具其一;最下等的违背情性,混混噩噩,有如同无,回复到了太一原始的状态。

完备的礼能使天地合谐,日月光明,四时有秩序,星辰运行,江河流动,万物昌盛,好恶有所节制,喜怒无不适当。

在下位者则顺从,处上位者则贤明。

太史公说:

完美极了!

树立隆盛完备的礼作为人道的最高准则,天下无人能有所增损。

它情文相符,首尾呼应,富于文彩而不繁缛、有节制,明察秋毫而不苛细、使人心悦服。

天下遵从就能得到治理,否则就生祸乱;遵从者得安定,不从则危亡。

平民百姓靠自身是不能守礼的。

礼的本身实在深奥啊,“坚白同异”理论的辨析入微,与它相比,就会丧败破灭。

礼本身实在太博大了,那些擅自制作的典章制度,及狭隘、浅陋的理论,与它相比,就会自愧渺小,望尘莫及。

礼本身太高尚了,那些粗暴、傲慢、放纵、浅露而又轻俗自高之徒,与之相比,就会自坠形象,显露出浮薄来。

所以说,绳墨既设,则不能以曲直相欺;秤锤已悬,则不能以轻重相欺;圆规和角尺摆在那里了,就不能以方圆相欺;君子精审于礼,人们就不能以狡诈虚伪相欺。

因为,绳墨是直的标准;秤锤是轻重的标准;圆规和角尺是方圆的标准;礼则是人道的标准。

但是,不守礼法的人不值得待之以礼,称为不守法术之民;守礼者才配以礼相待,称为守法术之士。

能得礼之中道,不偏不倚,又能事事思索,不违情理,叫做能虑;能虑而又不变易礼法,叫做能固。

能虑能固,加上对礼的无比喜好,就是圣人了。

天是高的极点,地是低下的极点,日月是明亮的极点,无究是广大的极点,圣人则是礼义之道的极点。

礼以应用财物为表现形式,以区别贵贱为文彩,以多少表示等级的差异,以繁简为要领。

文彩繁多而人情淡薄的,是过盛的礼;文彩不足而人情浓厚的,是简易之礼;文彩和人情互为表里,揉合适中,才是礼的中流。

君子能上得过盛之礼的文彩,下得简易之礼的人情,中不离中流之礼那样的文情适中,缓急左右不失于礼。

所以说,君子的本性就是守中道,不偏激。

能严格以礼义的范畴作为行动范畴的,是士君子。

此外的是平民百姓。

在士君子和平民百姓之间,既不象士君子那样拘泥,也不像平民百姓那样不守礼范,而是能徘徊周旋,随事曲直而变化,总不失礼之次序的,便是圣人。

所以,圣人道德深厚,是多行礼义,积累所致;恢弘博大,是礼义拓广的结果;道德高尚,是礼义隆盛原因;心智聪明,是事事尽礼的缘故。

太史公曰①:

洋洋美德乎②!

宰制万物,役使群众,岂人力也哉③?

余至大行礼官④,观三代损益⑤,乃知缘人情而制礼⑥,依人性而作仪⑦,其所由来尚矣⑧。

人道经纬万端⑨,规矩无所不贯⑩,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故德厚者位尊,禄重者宠荣,所以总一海内而整齐万民也(11)。

人体安驾乘(12),为之金舆错衡以繁其饰(13);目好五色(14),为之黼黻文章以表其能(15);耳乐钟磬,为之调谐八音以荡其心(16);口甘五味(17),为之庶羞(18),酸咸以致其美(19);情好珍善,为之琢磨圭璧以通其意(20)。

故大路越席(21),皮弁布裳(22),朱弦洞越(23),大羹玄酒(24),所以防其淫侈(25),救其雕敝(26)。

是以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27),下及黎庶车舆衣服宫室饮食嫁娶丧祭之分(28),事皆有宜适,物有节文(29)。

仲尼曰:

“禘自既灌而往者(30),吾不欲观之矣”。

①太史公:

《史记》书中对汉代太史令官职的称呼,这里是司马迁的自称。

另有不同解释,略。

②洋洋:

众多、盛美貌。

《诗·鲁颂·闵公》:

“万舞洋洋”,毛注:

“洋洋,众多也”。

又《索隐》说:

“洋洋,美盛貌”。

德:

品格,功能。

③由于把礼的范围扩大到人类社会以外,凡是客观世界中的秩序、规律、都称为礼。

所以认为礼的作用、功能、非人力所为,是天赋的。

其实,这是有意把礼神圣化的一种方法。

自然界中的“礼”,与人类社会中的礼是两码事:

前者非关人力,后者则完全是人力造就的。

④余:

我。

大行:

秦官名,主管礼仪。

⑤三代:

指夏、商、周三个朝代。

损益:

减少为损,增加为益。

⑥乃:

於是。

缘:

缘故,因由。

这里作动词用,可译为“沿”字。

人情:

人具有的各种情感。

《礼记·礼运》:

“何谓人情?

喜、怒、哀、惧、爱、恶、欲。

七者不学而能”。

礼:

就是维护社会等级和秩序的规定或制度。

古人有许多种解释,《史记·正义》说:

“天地位,日月明,四时序,阴阳和,风雨节,群品滋茂,万物宰制,君臣朝廷尊卑贵贱有序,咸谓之礼。

”把礼扩大到了人类社会以外的普通客体,这是儒者的普遍认识。

又如《礼记·礼器》说:

“礼也者,犹体也”。

在《礼记·序》中,孔颖达引贺瑒的话解释说:

这有两种意思,一是指物体,“言万物贵贱、高下、小大、文质,各有其体”;二是指礼体,“言圣人制法,体此万物,使高下贵贱各得其宜。

”前者是指万物的区别,或者说是秩序、等级,是客观的;后者指维护这种区别的制度,是人为的。

后者才是真正的礼。

儒者为了把礼固定化,神圣化,才故意与事物固有的区别相混淆。

⑦人性:

古人认为,人的情感之中先天具有的部分,叫做人性。

如《礼记·中庸》说:

“天命之谓性”。

⑧尚:

久远。

⑨人道:

做人的道理。

这个道理究竟是什么?

古人有许多说法:

《易经·说卦》说: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意思是,人道就是指仁义;《礼记·丧服小记》说:

亲亲、尊尊、长长、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

又有“君子之道”,小人之道等等。

《史记·礼书》中所说的人道是指《丧服小记》中那种关乎人际之间等级关系的人道。

经纬:

即纵横,方方面面。

⑩规矩:

准则、标准。

贯:

贯穿。

(11)这句话的意思是,使天下人有共同的意识和行动。

海内,四海之内。

(12)驾乘:

即车马。

驾为车,乘为马。

(13)金舆:

古代车由三大部分组成,上为车盖,下为车轮,中间的部分称为舆(参见《周礼·考工记》“舆人为车”条)。

舆就是俗话说的车架子或车盘,此处泛指车。

金舆就是用金装饰的车子。

错衡:

车辕头上的横木叫做衡,又名车轭(《论语·卫灵公》:

“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邢昺疏:

“衡,轭也”)。

镶嵌花纹的车轭,称为错衡。

(14)五色:

青、黄、赤、白、黑称为五色。

此处泛指一切漂亮的色彩。

(15)黼黻文章:

《周礼·考工记》说:

“青与赤谓之文,赤与白谓之章,白与黑谓之黼,黑与青谓之黻”。

意思是青、赤、白、黑四种色彩,两两组合成的花纹,分别称为黼黻文章。

又《尚书·益稷》“黼黻”孔疏说:

“黼文如斧形,盖半白半黑似斧,刃白而身黑;黻谓两‘已’相背,谓刺绣为‘已’字,两‘已’字相背也。

”文章的花纹也是固定的,如《周礼·司服》注所说:

“古天子冕服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藻、火、粉、米之类。

表:

动词,表而出之的意思。

能:

之省文,同“态”字。

(16)八音:

八类乐器发出的声音,这里泛指乐声。

八类乐器名见《周礼·大师》:

“播之以八音:

金、石、土、草,丝、木、匏、竹”。

(17)五味:

酸、辣、苦、甜、咸,合称五味,此处泛指各种美好的滋味。

(18)庶羞:

泛指美味食品。

《周礼·膳夫》“羞用百二十品”,郑注:

“羞出于牲及禽兽;以备滋味,谓之庶羞”。

意思是,肉类食品称为羞;各种滋味齐备的羞称为庶羞。

庶,就是众多的意思。

(19)酸咸:

酸味、咸味。

这里泛指滋味,可译为或酸或咸。

(20)琢磨:

玉、石的加工方法。

《尔雅·释器》说:

“玉谓之琢,石谓之磨”。

圭璧:

玉器。

大圭又名珽,就是笏板。

璧是圆片形玉器,中有圆孔。

璧径称为羡,孔称为好,边称为肉。

《尔雅·释器》说:

“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yuàn,院),肉好若一谓之环”。

即只有边是孔径尺寸二倍左右的才称为璧。

如《周礼·考工记·玉人》说:

“璧羡度尺,好三寸以为度”。

又解:

圭璧为同一物名。

如《周礼·玉人》说:

“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

按郑玄的解释,圭璧就是“其邸(即“底”字,指圭下部)为璧的圭。

(21)大路:

相传是殷王使用的车子,木制,以其简质近古,周朝以后祭天时使用。

《礼记·明堂位》说:

“大路,殷路也”。

郑玄注:

“大路,木路也。

”“汉祭天乘殷之路也,今谓之桑根车也”。

古书对大路的解释很多,除木路之外,又有玉路、金路、革路等,还有的认为凡天子赐于臣下之车,都称为大路(参见《左传》“僖28”、“定4”、“襄19”注等)。

越席:

即蒲草席。

(22)皮弁布裳:

以白鹿皮做冠,白缯布为裳,是天子朝服之一。

与皮弁相配的衣裳(上身所着为衣,下身所着为裳)都用素缯布。

不加染色,也是表示俭朴的意思。

(23)朱弦洞越:

《集解》引郑玄语:

“朱弦,练朱丝弦也。

越,瑟底孔。

”“练朱丝弦”是指用经过捣练的熟丝,染成朱红色,制成的弦。

熟丝制成的弦,柔软坚韧,弹性好。

(24)大羹:

又作泰羹。

淡肉汤。

玄酒:

祭祀时用酒之中最尊贵的一种,是用水代替的酒。

(25)淫侈:

《尔雅·释诂》:

“淫,大也”。

侈即奢侈。

故淫侈的意思是大奢侈,或谓之太奢侈、过分奢侈。

(26)雕敝:

即因雕零而破敝,可译为衰败。

(27)序:

次序、秩序,即等级。

(28)黎庶:

黎民、庶民的省称。

分:

分别,分野。

(29)节文,有节制的文饰。

文就是文采、装饰。

(30)禘:

四时祭名。

灌:

祭祀中的一个步骤,指以酒灌地。

周衰,礼废乐坏①,大小相逾,管仲之家,兼备三归②。

循法守正者见侮于世,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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