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比较.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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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比较
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比较
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比较
09级法理学专业姓名:
杨秀芝学号:
1200900096
摘要:
孔子的中庸思想和亚里斯多德的中道思想几乎产生于相同的历史时代。
它们在理性精神,思想方法等观点上显示出高度的一致。
但是,由于孔子和亚里斯多德处于迥异的历史文化背景下,看似相通的中庸和中道思想在如何对待社会道德及个人意志自由等问题上有着不同的认知内涵。
孔子的中庸思想在实践上最终走向了要求个人道德选择和道德修养必须有利于封建礼教伦理所要求的封建宗法统治秩序的维护和达致社会和谐的道路。
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在时间上走向了在尊重个人意志自由的基础上寻求社会公正的道路,为西方建立法制和民主制度社会提供了厚实的理论基础。
这两种伦理思想的不同发展方向,也对受此引导的东西方文化的人们的价值取向及思维方式产生重大影响。
关键字:
亚里士多德;孔子;中道;中庸
Abstract:
KongZi'sdoctrineofthemeanthoughtandAristotle'smiddlecoursethoughtproducenearlyinthesamehistoricaltime.Theyintherationalspirit,viewpointsandsoonthinkingmethoddemonstratethehighconsistency.But,becauseKongZiandAristotleareunderthedifferenthistoryculturalcontext,lookedthatresemblesdoctrineofthemeanwhichandmiddlecoursethoughtisinterlinkedhow,totreatquestionsandsoonsocialmoralsandindividualfreedomofwillhasthedifferentcognitionconnotation.KongZi'sdoctrineofthemeanthoughtmovedtowardfinallyinthepracticehasrequestedindividualmoralchoiceandthemoraltrainingmustbeadvantageousthefeudalclanlawruleordermaintenancewhichrequestedinthefeudalethicsandritesethicsandattainsthesocialharmoniouspath.Yalishiduodemiddlecoursethoughtmovedtowardinthetimeinhasrespectedindividualfreedomofwillinthefoundationtoseekthesocialequitythepath,thepositionWestestablishmentlegalsystemandthedemocraticsystemsocietyhasprovidedthethickrationale.Thesetwoethicsthoughtdifferentdevelopmentdirection,alsotoreceivesthisguidancetheEastandWestculturepeople'svalueorientationandthethinkingmodehasthemajorimpact.
Keywords:
Yalishiduode;KongZi;Middlecourse;Doctrineofthemean
绪论
中庸和中道思想作为中国和希腊传统道德的重要精神两千多年间,深刻地影响和指导着东方和西方思想文化和社会的发展。
孔子是东方传统文化的创始人,亚里士多德是西方传统文化的源头人物。
在伦理思想上,孔子在中国首倡中庸,亚里士多德则在希腊强调中道。
古希腊著名智者普罗塔戈拉说过:
“人是万物的尺度。
”人为什么会是万物的尺度?
因为自从人类生活在宇宙之中,人就天生的将自己置于宇宙和万物的中心位置。
中庸,中道之类的思想观念正是从人在天地之中的这个“中”来的。
古往今来的人们尽管提出过各种各样的“中”,也都不过是人类原初关于“中”的自我意识的表征。
再则,由于人类毕竟只是宇宙中的一种生命体,受生理条件的制约,其感觉,感知能力总是有限的。
正是人的这种有限性,使其无法认可超越人类自身承受能力的任何极端的东西,如人不能长期在水中生活,但人又离不开水;过热或过冷使人难以适应。
就是说,作为生命体的人,自身也是处于生存环境中的一个中项。
就一般人类的共识而言,过和不及的生活方式都难以为人类所接受。
所以,“中”,作为一种美满的空间与时间,在于人类价值选择攸关的地方无所不在。
一﹑孔子和亚里士多德思想形成的历史背景
(一)﹑二者相似的政治生活背景
孔子和亚里士多德二人均生活在社会剧烈动荡的社会大变革时期,孔子生活在春秋末期,这是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时期。
中国正经历着“礼崩乐坏”的社会巨变。
当时旧贵族没落,新势力兴起,一些传统的观念已经动摇;另一些适应时代变化的新思想正在萌芽。
而亚里士多德生活在希腊古典时代末期,是希腊城邦奴隶制危机的时期,外部连年战争,各城邦内部矛盾激化,起义不断,城邦制度也已盛极而衰。
孔子和亚里士多德都处于一种阶级矛盾社会矛盾错综复杂
与道德认知被社会的纷争打碎后,古希腊对中道的选择和倡导,除了作为对思想文化的一种修补外,更表达了人们从内心和对社会的认识方面获得一种平衡。
促使社会保持一种平稳的运作状态的强烈愿望。
在古希腊人的生活观里,无论对科学、技术、艺术还是对思想、情感和行为,甚至对体型,都认为无无不及的中道是最好的,最理想的。
人们不仅把中道的要求作为神谕刻在全希腊精神崇拜的中心---德尔菲神庙上,在诗歌、戏剧、特别是哲学著作和政治演说中,也把这种中道的要求作为坚持真理主持正义的美德,当做真、善、美的标准。
公元前16世纪的诗人潘季里特在他的祈祷诗中说:
“无过不及,庸言致祥,生息斯邦,乐此中行。
”数学家毕达哥拉斯在他的《金言》中也说:
“一切事情,中庸是最好的。
”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也都讨论过中道问题。
表明古代希腊社会中很早就存在着以中道为善的思想,但对中道思想的系统化,理论化工作还是由亚里士多德完成。
二、孔子的中庸思想和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的含义比较
(一)、孔子中庸思想的含义
“中庸”一词最早见于《论语》,孔子说“中庸之为德也,甚至矣乎!
民鲜久矣!
”朱熹解释说:
中者,无过无不及之名。
庸,平常也。
至,极也。
鲜,少也。
对“中庸”含义的理解的关键是对“中”的把握,“中”最主要的是表征人的行为,即中正,正确,得当。
这应是“中庸”之“中”的本意。
“庸”始于《尧典》有以下义项:
用、常、常到,即对待自然,社会,人生的准则。
“中”与“庸”合一,含义有三:
其一,中庸是宇宙万物运动发展的基本条件和客观规律。
《礼记·中庸》云: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意为宇宙万物惟有各得其“中”,才能相依相生,化生万物。
其二,中庸是恰如其分的把握事物,协调矛盾的正确思维方法,中庸阐明任何事物都有一定的界限,超过或未达到一定的界限都要影响事物的质,势必向相反方向转化,事情就不会有理想的结果,他要求人们做事恰如其分,不走极端。
其三,中庸也是对人的基本道德,要求和最高道德境界,中庸要求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行为适度,言行得体。
在孔子那里,“中庸”不仅仅是一种德性,一种个人的品质,也是一种为政之道,是一种情感和行为的合适度。
“中庸之道”便是孔子确立的修养性,主中致和的德性之道。
这种中庸之道在个人身上的具体体现即要达到“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意思是:
对民众要施行一点小恩小惠,但不要过于耗费;要满足自己的剥削欲望,但不要过分贪婪;对被剥削者的态度要高贵神气,但不要过于骄横;要利用镇压的权威,但不要过于猛烈。
(二)、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的含义
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主要集中于《尼可马科伦理学》之中。
所谓“中道”就是:
“适度,适中,执中”的意思,也就是“无过无不及”的中间状态,他的“德性就是中道”即是在探讨幸福与美德的过程中提出的。
他认为“宇宙万物都是向善的”,人类也都在追求“善”(幸福)。
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德性(美德)的概念。
他认为德性是一种品质,一种使人成为善良,并出色运用其禀赋的品质,而这种品质的状态是在于避免过度和不足。
“德性就是中道,是对中间的命中。
”亚里士多德把德性分为两种,即伦理德性和理论德行,而中道则是伦理德性的核心。
在他看来,“人的意志始终面临三种状态:
过度,不及和中间。
前二者都属于恶,只有居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第三种状态---中道才是德行,才值得称赞,并达成成功。
受称赞和成功就是德性的标志。
”所以,不论就实体而论,还是其所指的原理而论,德性就是中间性,“中庸是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
他认为的中道就是:
“要在应该的时间,应该的境况,应该的关系,应该的目的,以应该的方式”来感受这些情感。
即“中道”是一种正确选择情感和行动的一种状态和方法。
三、孔子中庸思想和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基本内容的比较
(一)、孔子中庸思想的主要内容
中庸思想作为中国古代传统伦理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孔子极为倡导的道德规范。
孔子伦理思想中的孝悌、忠恕、智勇、信义等道德之和谐统一就在于中庸的原则。
中庸思想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内容:
第一、过犹不及的思想。
过犹不及的思想是孔子中庸的基本思想,同时也强烈的反映出人类的理性精神。
孔子说: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狂者进去,狷者有所不为也。
”狂狷是相互对立的两个极端。
孔子认为,人们在处理社会关系时,应当时时保持一种理想状态,既不偏于狷,也不偏于狂,与两端之间取其中。
《论语》载:
子贡问:
“师与商孰贤?
”子曰:
“师也过,商不及。
”曰:
“然则师愈与?
”子曰:
“过犹不及。
”这里,过和不及也是相反的两个极端,孔子认为他们同样不好,惟有无过无不及方为具有理性精神的“中正之道”。
孔子认为,遵循中庸的行为准则就应该做到不偏不倚,同时要求君子的道德修养既不能“过”也不能“及”,主张“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同时指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文质彬彬,然则君子也。
”是说质朴多余文采,就显粗野,文采多余质朴,又显浮华。
既有文采又不浮华,才是君子应具备的美德。
第二、时中的思想。
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去认识就是时中。
孔子认为,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应当随时间,条件的不同而变化。
《礼记·中庸》云:
“君子之中庸,君子而时中也。
”这句话明确提出了“时”与“中”的关系,指出“中”是随时而中,因时而中,是根据时间的变化,审时度势,灵活的,适度的处理问题,而不是不分场合,不讲条件的随意折中。
然而,随时机和场合的变化,怎样才算恰当。
适中,并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标准,执着于一个凝固不变的“中”,就会走向极端,失去“中”的意义。
孔子中庸的时中思想体现的是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应该顺应时代和社会环境的变化,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适时的调整目标和方向,是思想和行动始终保持在和谐适中的状态。
即要求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要始终保持与日俱行。
与时俱化。
第三、中庸为德的思想。
“中庸为德”便是孔子确立的修身、养性、主中致和的德性要求。
孔子认为中庸之德是天下最好的德性。
这种中庸之道在个人身上具体体现即是要达到“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在《论语·尧进》中载孔子曰:
“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就是孔子在教育学生上对大胆好胜的子路以抑制,对胆小退缩的冉求以鼓励,使他们达到中庸之德。
在孔子看来,“中和”不单是天下之本,也是天下之达道,能“达道”者,便能“极高明而道中庸。
”所谓“极高明”即指通晓义理和尽心养性,知天知命的精神境界。
“道中庸”即指从事人世的活动,遵循五伦规范,行为符合中道。
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君子德性修养的最高境界。
(二)、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主要内容
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主要集中于《尼可马科伦理学》之中。
亚里士多德站在中等奴隶的立场上,继承和发展了古希腊智者们的“和谐观”,鼓励人们注意品德修养,希望在个体的道德生活和道德行为中寻求情感、欲望、理性的和谐。
在社会活动中平衡各种关系,达致社会的稳定。
这样,亚里士多德在对各种社会生活的思考逐渐形成了反对极端,求其中道的思想。
其主要内容包括:
第一、时中的思想
“人们应该选取中道,既不过度,也非不及。
而中道是有正确的原理来表达的……在我们所说的品质中,正如其他事物一样,都有一个目标。
具有理性的人,或者急迫或迟缓些,总是以它为归向,中道就是过度与不及的居间者。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有欲望、情感和行为,于是就有三种可能:
过度,不及和适中。
人人都有欲望,人人皆有感情,如果处理不当不能达致适中,便是恶的表现,适中或适度是德行的特征,中道就是德性。
第二、相对中道思想
亚里士多德认为中道有绝对中道和相对中道之分。
所谓绝对中道是指事物中与两极端距离相等的中道,比如六是十和二的中数;所谓相对中道就是“指不太多,也不太少。
”是因人而异的适度要求或状态。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被称为德性或美德的中道,就是这种根据具体情况正确处理情感和行为的一种适度的态度和方法的相对中道。
他认为绝对中道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因此对中道的选择只能是对相对中道的选择。
不过,由于绝对中道在理论上的存在,中道便构成价值的吸引力,它要求人们在进行道德选择和实施道德行为时,要尽可能地向绝对中道靠拢。
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要寻得“中道”,正确的方法首先应在过度与不及这两个极端中,尽力避免与中道最为相反的一个极端。
比如,在鲁莽与怯懦之间,就必须先克服怯懦,因为它比鲁莽离中道的勇敢更远,这就是两恶之间取其轻。
因为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尽可能的向“中道”靠拢,并最终取得善。
第三、合乎理性的思想
亚里士多德认为理智是人类灵魂的最高贵部分。
无论在个人行为还是城邦生活中,过与不及都不合乎理性,也不能培养善德和达到幸福,要达到幸福必须运用理性,而合乎理性的要求就在于合乎中道。
“道德德性的使命恰恰就是节制享乐,赋予享乐以完善的形式,在快乐和痛苦之间划出界限,使他们服从于理性的呼唤。
”
这种理性的呼唤便是遵循中道的原则。
他认为:
“我们的航线必须避开所有面临的恶事儿航行在中间。
”这需要理性的力量,只有理性才能保证。
由上述可见,在孔子和亚里士多德那里,所谓中庸和中道,就是人们用理智来控制和调节自己的感情与行动,是指既无过度也无不及,自始至终保持适中的原则。
至此我将介绍二人在中庸和中道理解上的相同点。
(三)、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相同点
1、理性精神的一致:
不走极端
中庸或中道,要在持“中”,不走极端,强烈的反映出人类的理性精神。
孔子说: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狂狷是相互对立的两个极端。
孔子认为,人们在处理社会关系式,应当时时保持一种理性的状态。
既不偏于狂,也不偏于狷,于两端之间取其中。
就像过和不及一样,孔子认为它们同样不好,惟有无过无不及方为具有理性精神的“中正之道”。
将行中道作为一种理性精神,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反映更为明显。
他认为,人们对中道的选择的过程,是主观和客观统一的过程。
人们对中道的界限的认识是受人的主观状态的影响的,因而按照中道控制情感和选择行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认为这种困难在于两方面原因:
一是出于客观事物本身的性质,在两端中,一端与中道相似,另一端则强烈相反。
人们就不容易分辨和把握两极之间的适度;另一方面是出于人本身的性质,即他所说的:
“天生易于发生的事情,往往和中道相反。
特别是快乐,虽然并不真实或都是善事,但它却使人认为它似乎是善事,因而一般人最能被这种快乐引入歧途。
只知道趋乐避苦,而不易发现中道。
因此,行中道就必须具备相当的理性精神,不能凭感情行事。
他认为“过与不及都不合于理性,也不能培养善德和得到幸福。
欲达幸福,必在发挥其功能;欲发挥其功能,必须运用理性,而合乎理性的要求即在于合乎中道。
”所以,在亚里士多德那里,理性控制下的情感、欲望的合理满足,被认为是“善”。
故具有美德的中道行为就是理性的行为。
因此,他提出人们应当“依从理性,把理性作为行为的准则。
”
2、德性的一致:
恰到好处
孔子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中庸”或“中道”的根本精神是要求人们的言行恰到好处,因为这体现了人的德性。
在孔子看来,中庸既是人们在道德实践如何掌握行为分寸与尺度必须遵守的重要道德准则,又是一种道德境界。
孔子认为,按中庸的方法原则去做,才能有恰到好处的善的效果。
他认为,过所以不是优点,而且会造成危害,是因为人们在履行道德或办事时,一旦过了头,就反而会使原有的道德要求变为对行为的错误导向。
如,礼貌所要求的是恭敬谦让,但如果过了头,则会变成谄媚。
他认为,君子如能运用中庸的方法于仁德的实践中,就会获得一种至高的品德。
所以《中庸》引孔子的话说: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这里所谓“君子中庸”不是说君子都做到中庸,而是说,君子都有朝中庸方向努力,尽可能做到中庸的意识。
这正是君子之所以为君子的道德自律性的体现。
亚里士多德也认为中道乃是人的一种美德。
在他的著作《尼可马科伦理学》中他提出:
“德性就是中道”的理论。
他认为,美德,就是既能使人成为善人,又能使人圆满的完成其功能的品性,这种品性也就是中道或恰到好处。
他说:
“德性作为中道,作为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
”他认为过度与不及,均足以败坏道德。
因此,“过度与不及是过恶的特征,适度是德性的特征。
”而所谓作为恰到好处这样的“人的德性就是种使人成为善良,并获得其优秀成果的品质。
”
《中庸》说:
“故君子遵德性而道学问,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
”即是说,人们要达到“中庸”或“中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示了美德或德性的高贵。
故孔子和亚里士多德将“中庸”或“中道”盛赞为“至德”,“美德”,其原因也是于此。
3、思想方法的一致:
致中和时中
作为一种思想方法,中庸和中道要求人们在处理各种社会关系时,要“致中”和“时中”。
孔子认为,中总是伴随事物而存在,随事物变化而变化。
因此,人们既要致中,又要时中。
所谓致中,即指“叩其两端而竭之,”这种方法要求人们在简单的事物中取中行,既不能狂,也不能狷;时中则是指人们在处理问题是要坚持中庸之道,又要因人因场合随时变化其具体形式,在复杂的事物中穷尽各种可能性施行最符合道德要求的行为。
《中庸》引孔子的话说:
“君子之中庸,君子而时中。
”“时中”的提出,反映了孔子对事物本质规律的认识。
亚里士多德认为,中道有绝对中道和相对中道之分。
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被称为德性或美德的中道,就是这种根据具体情况正确处理情感和行为的一种适度的态度和方法的相对中道。
关于时中,亚里士多德的认识也与孔子接近。
他认为:
“在一切可称赞的感受和行为中都有着中道。
一个有德性的人自然应当时时求中。
在时中的方法上,孔子和亚里士多德也没有做机械的定论。
相反,为了符合善的要求,达到善的目的和结果,他们还主张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境做出行为判断或选择,以更灵活的态度去处理各种关系。
4、观点一致:
反对折衷主义
有学者认为,孔子和亚里士多德的中庸和中道有着强烈的调和主义色彩,在本质上宣扬的是折衷主义。
折衷主义,在哲学上是指没有自己独立的观点,只把各种不同的思想观点理论无原则的机械的拼凑在一起以实现表面的和谐或一致的哲学观点。
而中庸和中道所指向的,是事物内部存在着的相互对立依存的矛盾双方,在某一点或某个方面引对立统一而达成平衡机制的和谐一致。
反映的是事物存在和发展变化的基本规律。
中庸强调“允执厥中”,中道强调居二恶之中点,都是指要把握好事物矛盾的度。
把握事物存在和发展变化的基本规律,而绝不是指将不能统一在一起的相互矛盾的东西物原则的加以调和,更不是教人圆滑处世。
当然,孔子讲“中庸”也讲“中和”。
但并不是大家认为的“调和”。
孔子说: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这里,孔子说的“和”是共处的意思,而不是无原则的“调和”。
孔子的意思是既要维护社会道德标准,又要以社会稳定和大局出发,处理好各种社会关系;在与不同观点共处中,既要保持自己的个性和独立见解,也要接纳不同的观点。
在这种“和”中去影响他人。
亚里士多德的中道也是排斥折衷主义的。
在他看来,德性是“过”和“不及”之间的中点:
“过”和“不及”在感情与行为方面,超过或达不到社会道德的要求,而道德则能发现“适中”,其选择的道德行为也能符合社会道德原则的要求。
因此,能尽可能的体现“中道”的德性是唯一的,而不是对过与不及的调和或折衷。
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对是非,善恶的区分,是有着严格的界限和鲜明的态度的。
与那种在是非,善恶之间模棱两可,不偏不倚的折衷主义,毫无共同之处。
(四)、孔子中庸思想与亚里士多德中道思想的不同点
尽管孔子和亚里士多德在中庸和中道思想上有如此多的共同点,但是,他们各自毕竟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社会历史文化环境中,他们对现实世界的感受和认知内涵上存在明显差异。
这样的差异在我看来体现在:
1、“中庸”的“中”有很浓的人性意味,而“中道”的“中”则有更多的求知成分。
中国古代哲学注重人性的研究。
这在伦理思想上也有充分的反映。
孔子也讲人性,也体现了天性。
在他看来,“中行”不仅符合人间的仁、义、礼、智等道德原则,人性处中而不偏不倚,还能发扬光大其中的天赋之道,体现上天的意志。
他认为,只有达到了圣人的至诚境界,才能从容中行,也才能完全实现上天所赋予自己的本性。
相比之下,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少了人性的内容而更注重求知的成分。
古希腊的文化传统历来将追求知识作为学术文化的根本目的。
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前辈认为道德即知识。
亚里士多德也认为“求知是人的本性”。
“德性就必须是一种志在求知中的中道。
”因此,他特别强调对中道这种作为德性的知识的寻求,在寻求中道的过程既是掌握知识的人的一种德性的表现,也是人们进一步探求知识的过程。
中道的求知成分在这里得到充分的展露。
2、“中庸”寻求的是“致中和”,而“中道”寻求的则是“公正”
“中和”在中国古代伦理思想中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
《论语》讲:
“礼之用,和为贵”
集中反映了孔子的中和思想。
后来《中庸》以其人性论为出发点,明确提出了中和的概念。
中和指的是人和事物之间处在合乎中道原则的共处状态,这种状态表征的是人的情感发挥得恰如其分。
“发而皆中节”,合乎人类的伦理道德规范,是人性本体的表现,也是人性之善的表现。
而亚里士多德所追求的是“公正”。
他认为,公正是中道的根本,因而是一种品质,是所有人都认为的一种由之而做出公正的事情的品质,也正是由于这种品质,才使人们的行为公正和想要做公正的事情。
他认为:
“公正是自身完满的德性……因此,在现实生活中应当公正分配善与恶,既要反对特权主义又要反对平均主义。
3、“中庸”以个人服从封建社会道德为前提,“中道”以个人意志自由为前提。
孔子的儒学理论的全部主张,最根本的就是维护上下有序,德布礼行,和睦平均,社会稳定,以达天下归服的社会秩序。
礼是实现这种政治主张的最好方法,其具体体现为对中庸的追求。
孔子说:
“安上治民莫善于礼。
”正因为这样,孔子倡导的中庸也就成为了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能自觉运用礼的基本准则并进行行为选择的方法。
人们对中庸的选择都必须以封建社会道德为判断依据,符合礼的要求。
而古希腊文化则主张人们遵从自然而生活。
但是他们的所谓遵从自然就是遵从逻各斯,而逻各斯就存在与人的自身的理性和本能中。
所以,这种遵从实际上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