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海南航空董事长陈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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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海南航空董事长陈峰
对话海南航空陈峰
央视国际2004年02月02日16:
00
陈峰：
海南航空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赵晓：
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宏观战略部部长
宁向东：
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
曹建海：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投资与市场研究室主任
主持人：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各位准时收看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的《对话》节目。
我们今天的对话呢，要从一千万这个数字说起，我相信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呢，一千万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可它对于要打造一家颇具规模的航空公司来说，却是杯水车薪，因为这一千万甚至连一个飞机的翅膀都买不起，可是这样的事实呢，确确实实在海南发生了。
十年前的这一千万，如今已经发展成了两百多个亿，有人说这是一个飞翔梦想实现的过程，这个事件当中的主人公是陈峰，海南航空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先从大屏幕上来认识一下。
主持人：
好，现在我们就掌声请出我们今天的嘉宾陈峰先生，有请。
欢迎您陈峰。
陈峰：
谢谢。
主持人：
今天扎着一条非常鲜艳的红领带，心情特别好是吧？
陈峰：
我心情总是这样。
主持人：
总是这样，您平时习惯穿什么样的衣服？
陈峰：
平时，平时差别就比较大了，因为平时的时候我不大穿西装，今天演节目才穿上的。
主持人：
今天演节目，大家希望陈峰先生演得好一点，所以我们掌声给他先预祝一下今天演出成功。
陈峰：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主持人：
我们现场的观众朋友对您非常感兴趣，他们一定有很多的问题也要想问您，有没有？
您看马上有好多人举手了，这样吧咱们坐下，慢慢听他们的问题。
陈峰：
好。
主持人：
好不好？
陈峰：
好。
主持人：
来，陈峰先生，请坐！
好，那我们就看看，我们这位现场的观众想问什么问题。
观众：
陈总您好，我提个问题希望您不会生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您和您所在的海航是个有争议的人和企业，您是这样认为的吗？
主持人：
您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让陈峰先生生气是吧？
观众：
是，所以我先问您会不会生气。
陈峰：
没有什么可让我生气的事。
主持人：
那可能就是您多虑了，你觉得是如果是一个争议的人，或者是一个有争议的企业，在你的理解当中一般是属于好人还是坏人。
观众：
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好人。
主持人：
她刚才说到的这个争议，您认同她的这个说法吗？
陈峰：
我这一生经常是受争议，从年轻时候开始，可能我运气差一点，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经常被人争议呢，想了半天没给人使过一个坏呀，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
后来随着年龄增大发现，往往有时候自己做的事情未必完全别人都那么理解。
主持人：
我想听一下这位女观众，刚才您为什么会提出争议这样一个话题？
您了解到的，或者说你自己感觉到的，大家对陈峰先生以及海航最大的争议点出现在什么地方？
观众：
我个人认为争议点最大的应该是在您的资金运作方面。
有人说您是从一千万开始起家，然后不断地借钱借钱，雪球越滚越大。
我就想问您一下在这个资金运作过程当中，您这资金链中间是否出现过问题？
您又是如何处理的？
主持人：
看来这个争议点在借钱上面。
陈峰：
如果是资金链有问题，我就不会跑这来了，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如果说仅仅靠借钱，它是不会维持十年的历史，海南航空的利润，十年平均在40％以上速度增长，注意，借钱是借不出利润的，如果大家懂一点会计制度的话，你是借不出来你的营业收入的，所以海南航空确实借了很多钱，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负债率在70％到80％之间，在比较起航空业和其他行业来讲，它是比较高的。
但是航空运输业，在全世界都是高负债行业，因为飞机太贵，海南航空中国股票大全，我们不断地用中国资本市场里边调整我们的股本金结构，然后再借债，因为发展买飞机呀，飞机这么贵总要花钱哪，怎么办呢，借钱，借钱一高负债率一过去，我就得调整股本结构。
所以海南航空应该说，在发展自己的主导产业的时候，成功地运用了，中国甚至国际资本市场的机会，同时运用了资金市场的机会，取得了发展，应该说海南航空的.成功，是中国资本市场成功的范例和缩影。
主持人：
我听到您这么侃侃而谈，我就想起做节目前有人告诉我说，陈峰是个高手，但是他说得非常神秘，也没有告诉我是什么高手，我一直有一个悬念，也希望您在这儿能够告诉大家，您是哪方面的高手？
陈峰：
我没什么高手.
主持人：
假设咱们在高手前面加的这个定语是资本运作的高手，您会介意吗？
陈峰：
也不是，这个呢，对我的描绘也不准确，我一没看过资本运作的书，也没看过一本股票的书，我是一张股票都没买过。
除了我们公司的以外。
主持人：
但是我们不能摆脱，自学成才的一些榜样。
陈峰：
我也没自学呀。
所以呢我也没成才，真正资本运作的高手，他是不断地在资本市场里来运作，来靠资本市场积累。
主持人：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其实您觉得自己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是最为恰当。
陈峰：
是形容我自己？
主持人：
对。
陈峰：
我有两个角色，一个木匠，我就搭一个舞台，搭一个海南航空的舞台，使许多有志向，有作为的中青年的一些人们，在海航的舞台上，把他们的智慧和才能发挥起来。
主持人：
别人可以扮演您这个木匠的角色吗？
陈峰：
人人都可以呀，看机缘，叫天时地利人和，你至少学点艺吧，我至少学点艺以后搭了舞台，虽然不好吧，但是够这些年轻人蹦蹦跳跳的，演一把，海南航空就是个舞台。
第二个，三流导演。
主持人：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您自己说自己是三流导演？
陈峰：
因为我认为我这个戏导并不是说像外界讲得那么好，我们在发展当中遇到很多困难，所以往往人们看到的是它成功的光环那面，实际我最能体会发展过程当中的无数金沙江和大渡河，甚至某一个坎过不去，整个历史改写。
所以我经常在大学给他们演讲的时候啊，跟学生们讲，千万别信这些成功者给你们讲的，他们讲的故事，你们永远也学不会，你们也不可能学会，所以呢走自己的路。
主持人：
就是你们的股权结构当中，有那么多的人是海航的股东，可是这个借钱的过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个过程，你的印象当中比较深刻的故事，讲给我们大家分享一下？
陈峰：
我确实第一笔股本金就是拿着政府的一千万，然后接着做了个定向募集，创建了海南航空的，第一个资本的基础，这是我们发展基础，当然第一步资金也不够买一架飞机的，这就可以有了基本资金。
主持人：
你借钱就可以做了。
陈峰：
我们成功地到银行去借钱，然后租赁飞机，再开始运营，第一个环节有了，当我们要发展需要更多的飞机的时候，我们的负债率太高，还必须扩大自己的股本金，怎么办呢？
有人告诉我，在美国可以卖股票，那时候年轻啊，二百五，听人说可以卖股票，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就到美国华尔街去了。
主持人：
当时自己心里预计着，可以卖出多少股票。
陈峰：
一点预计都没有，一无所知，对美国资本市场情况是一无所知，但还是去了。
我跟我的副董事长王健，我们俩就到美国华尔街，就找人家战略投资者谈，一天半，我听这地方讲故事的地方，讲故事我是内行，我十三岁在天桥学说书啊。
主持人：
难怪您现在口若悬河啊，在很多人，在国内借钱都那么难了，您到国外去凭什么能够说服他们，就光凭讲故事就行了？
陈峰：
我在那回答了好几百个问题呀，待了将近三个月，一百天，回答了无数问题。
最后有一天呢，索罗斯的高级经理们上一厕所，外边听着这哥们儿这个英文哪，虽然发音不标准吧，但是比较流利，我英文自学的发音不标准，他一听我一百万美元搞一航空公司的故事，这个人是很精彩的一个人哪，我买你股票了，说你地方在哪儿啊，我说你找地图来，我一看这英文地图坏了，这英文这海南只有一点，这字也没有，这怎么办呢？
主持人：
没标出来海南。
陈峰：
没标出来，英文地图哪标出来那么小的地啊，后来我指给美国人，你看你们看见越南了没有，就打得你美国人落花流水的越南，实际越战和韩战，都是跟美国人打的。
所以边上那岛坐一渔船，坐七八小时到那岛，那岛就是我们那个小岛，所以呢，大家哄堂大笑，美国人挺豁达，大家哄堂大笑一顿就说我买你股票了，最后呢就把投资，就投到我两千五百万美元，一分钱不差投到我这。
后来想了半天，这哥们儿就拿了海南证管办出了一张纸，给我打一电话，一个多星期，说你这钱先别用，等他们在经贸部把手续中外合资手续办下来咱们再用。
这时候呢，我告诉我说坏了，我三天把钱花光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我说你放心，中国改革开放到现在绝对没有问题，我们政府说的事一定能办。
所以我们三个月就把中外合资的航空公司办下来了，就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所以海南航空跟国外大的华尔街的战略投资者的合作给我们开了一条路，接了个血管，给了我们一个入场证。
使海南航空，我们的管理和资本运作链条，跟国际资本链条融为一体，给我们产生连绵不断发展的这种支持和动力。
主持人：
我觉得陈峰先生真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您在讲这段精彩的故事的时候，现场好多朋友在点头，有谁对这个故事的某一点感兴趣吗？
观众：
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资本运营被叫做一种游戏规则，也就是说资本运营呢，就是成功的去钻对方的空子，我们刚才听您的故事，我们也知道，全球有名的资本大鳄索罗斯，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投机者，那么我想问的问题是陈总您认为，你在资本市场的经营当中，你是一个大的投资者，还是一个投机者？
主持人：
怎么一站起来问问题，总有一些我听起来不太舒服的词。
陈峰：
我听起来没什么不舒服。
主持人：
没什么不舒服，好好好！
陈峰：
因为我可以非常从容地回答这问题，我本身呢，没在资本市场玩儿过一分钱，我一张股票没买过，我连证券营业部都没去过，海南航空是在自己主产业的发展当中，成功地判断了中国资本市场的每一次机会法人股，A股B股H股，我们又在美国资本市场借钱，我们没有拿钱，在资本市场里去套现，去挣利润。
我们的利润全是百分之百来自一张票一张票卖出来的，弟兄们辛苦挣出来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投机问题。
主持人：
一位网友知道您要来，他说您和索罗斯之间的这段故事，他用一句话总结了一下，一个投机的人把最投机的人给投机了。
陈峰：
人们往往呢，真正的商道是赚取人心，而不是赚取金钱，集利要集天下大利，何为天下大利，社会和人民需求的就是大利，一个社会公众服务行业，应该把你最真诚的服务，和你的发展，应该时刻把社会的需求放在第一位，这才是长久之计，长久的商道是人心，而不是投机。
主持人：
看来投机的话题是此刻我们场上的观众朋友跟陈峰之间的一个交锋点，那投机与否我们也请教一下几位嘉宾，大家有什么话想说？
观众：
我第一次见到陈峰先生，因为在见你之前，我有位朋友，认识你的朋友说过，陈峰巨能侃。
陈峰：
确实不好看。
观众：
不是说巨能侃，说非常能说。
陈峰：
我选择保留第二句啊。
观众：
看来大家都比较认可，这么一个印象，那么这个我想做一点点简单的评论，首先我不认为陈峰先生是投机家，因为他的确不是在证券市场、资本市场进行投机，他是实实在在在做产业，而且我丝毫不怀疑，陈峰先生这种非常卓越的企业家的能力和他这种管理的本领，但是我仍然要说陈峰先生有一些重大的事实，你在这儿隐瞒了。
你刚才提到你说，所有的成功人士面对中国学生讨论，谈论他们成功的经验的时候，那学生们通常都不应该信的，那么这句话呢，我想也适用于您的身上。
比如刚才您给我们讲的一个故事，从一千万到今天的二百多亿，这无疑是一个企业增长的神话，但是我认为您讲的这故事呢，其实是不完全的，因为我们知道一千万的钱哪，钞票不是最重要的，在中国政策是最重要的。
比如说你说，你用政府的一张批文，可以换得二点五亿，而且你说这种神话，在今天不会有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我拿到一张政府的，3G牌照的批文，我可以拿到二百五十亿，你相信吗？
所以我觉得在中国的这个航空业中长期垄断的地位，使得这个行业积累了巨大的，应该是暴利的这种利润空间，然后你利用了一个非常好的这么一个，拿到了这么一张非常珍贵的入场券，而且又成功地把这张入场券换来了源源不断的资本的支持，然后再进行发展企业，那么这是这个故事非常重要的环节，但是你口口声声，只提一千万的钞票，不提后面这个入场券，这么巨大的无形的资本的作用，包括你作为你来自片中讲到，你来自中国民航局的管理部门，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关系，而且还曾经作为海南省省长的航空助理，那么这些呢，你我相信都是得天独厚的条件，所有的这些在你的成功中，都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当然我绝不怀疑，你有非常优秀的个人的能力。
主持人：
陈峰先生刚才是有意留了一手，还是刻意回避了一些，其他的成功因素？
陈峰：
我认为呢，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应该首先归功于改革开放的大势，这个改革开放的大势才给很多人创造了机会；第二个就是这个人要有把握和抓住机会的能力，而机会永远属于时刻准备的人，可兴许我过去在中国民航工作了很长时间，某种阅历都有准备，所以一个人成功绝不是个人的一个简单的因素。
主持人：
您觉得和这个人是不是有能力拿到这张批文有关系吗？
陈峰：
这个批文严格起来应该是海南社会的需要，我要指出，海南航空发展过程当中，我们并没有吃更多好像比别的航空公司多的偏饭，这点我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长期，我们不是亲儿子，中国民航政企分开也就不过才一年时间，原来我们是在民航里边属于非嫡系，就是地方航空公司，每要一条航线，每增加一架飞机，都需要历尽周折，不像人家亲儿子那么容易。
主持人：
那么这个时候要靠什么呢？
陈峰：
靠我们什么不断地向人家汇报，不断地恳请人家我们确实需要，这样才取得不断发展的机会，我认为海航的成功，应该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中国民航改革开放的缩影，是海南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
主持人：
还有两位专家，对民航业内的情况，是了解比较多的，刚才我们探讨得这么热烈，你们两人是什么观点？
赵晓：
我就是不太同意刚才陈峰讲的，他说借钱，怎么能产生业绩增长，那么实际上我认为就是海航的这个过程当中呢，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融资，通过融资的基础上来充实企业股本，来壮大企业力量，在这个基础上。
但一旦创造条件以后呢，他就可以进行并购，一并购的话，我认为这业绩的增长可以非常迅速的，这一年百分之百的增长，实际也是很正常的，我记得陈峰跟北大一个教授对话当中，北大教授说，陈峰曾经说过，企业的增长不是经济学家能够分析的，我听说这句话呢，我们感觉可能太狂妄了，因为没有哪个企业，它的增长是我们不能分析的。
主持人：
当时您说不可分析的，这个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陈峰：
这是其中的一段对话，如果离开了前后背景啊，很多话你很难找出正确与判断错误来，我并不是说不能分析，我在讲这话时候说，不要简单地相信数字，还要用自己的智慧去应对外边千变万化的世界。
主持人：
曹先生来应对一下？
曹建海：
刚才陈先生的这番观点，陈先生非常强调智慧，那么我认为，就是陈先生在融资过程当中，确实表现出了非常优秀的中华民族的这种智慧，把量子资金能引到中国来，这里边我认为很大程度上也有运气的因素，我认为中国改革开放这种巨变，实际上就是为某一些善于投机者，我认为这个投机，并不是褒义的也不是贬义的，刚才陈峰也讲到了，他时刻在准备着获得机会，那么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投机高手。
赵晓：
我想简单说一点，就是我们可能被陈峰误导了，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陈峰是在投机呢，还是在做别的一些事情，另外他在华尔街的这个融资，是不是他个人的本事？
甚至归结于他投机的能力，但是在我看来，你看我们现在到华尔街去融资的，并不只有陈峰，不仅我们的航空公司到华尔街去融资了，而且我们的电讯，我们的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石油，包括我们中国银行都到海外去融资了，但所有的这些企业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垄断的，而且在陈峰先生到华尔街去成功之前，他已经在国内融了2.5亿，而且从银行贷款又有6个亿，那么也就是说国内的资金，也是来之不尽，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陈先生他是在中关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白领，自己在创办一家企业，然后再到华尔街去融资，就像丁磊那样，我会更加信服。
宁向东：
我过去在为民航业做一些服务的时候，听民航业的一部分同事，曾经叫陈峰是陈疯子。
主持人：
陈疯子。
宁向东：
陈疯子啊，他实际上我觉得是成功地去把这个故事，这故事不是一个泡沫，不是一个虚幻的海市蜃楼，而是一个现实的东西，讲给投资者听，投资者把这个钱给了陈总，我相信讲这故事的人到华尔街，每天可能都有很多，那么从索罗斯手里拿到这个钱，我觉得还是不容易的。
因为中国很多企业家都去讲故事，但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钱的，我们可以说试一下，你去到索罗斯兜里拿一分钱，试试看，我相信可能99％的中国企业家拿不回来，到华尔街拿了批文的人，我相信也是成千上万，我们看改革开放到现在二十五年了，拿到政府批文的人有多少？
但是真正把事情做成的人又有多少？
所以我觉得在这些条件，客观条件都存在，包括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中国民航的市场，到现在还是一个垄断市场，这个也为海航客观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条件。
所以我觉得这个，这完全有可能是这样一个因素，所以扣除这些因素啊，我们做经济学的时候，把这些因素都踢掉我们来看，那我个人认为陈总的海航我觉得这些年做下来，我还是很欣赏的，而且很佩服的。
主持人：
陈先生这位学者的分析，还是值得称赞的。
陈峰：
我觉得海航在发展过程当中得到海南政府的强有力支持，海南政府为了海航发展当中，比较健康的增长，而且这个还有财政部的一些，给企业对于特区，我们在特区跟内地企业，还不太一样的地方，要说我们得到一些弊利的话，应该海南特区对我们是个地利，比其他航空企业都，但是其他航空行业，在海南也有一些企业，你像南方的海南分公司、北亚，但是能不能运用这地利，那是靠他智慧了，任何企业在发展过程当中，都会有自己一些困难的过程，我们也经过，但是困难过程必须要过去，对最终的结果应该看他什么呢，看他今天在中国民航当中的地位，这是结果，我们是个航空公司，我们首先看，我们航空公司在民航业当中我们的地位，海南航空经过十年发展，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民航第四大，就是在运输量上，应该说除了三大家，我们第四，飞机近92架，目前海南航空400多条航线，八九十个城市都有，我们在发展国家当中，我们今天的航班运量，可以说占据中国支线航空的70％的市场，西部开发全是我们，我们是在为重要的航空事业，做比较困难的一些事，支线大家都知道是利润很低的，我们因为干线竞争太激烈，你们走干线，我们走国家需要的一些落后地区，我们小嘛，我们走社会和人民需要的地方去，当然我也不是说人家没去，因为支线竞争没那么激烈，我们就去，这玩意儿很自然的。
主持人：
这是你智慧的一个表现吗？
陈峰：
更重要的是，衡量一个航空公司的指标是三项指标，安全、正点和服务，三项指标都获得第一名的企业，只有海南航空一家，这说明海南航空在管理上，走在中国民航的前面，如果坐过海南航空的朋友们，大家可以看一下，海南航空服务员的微笑，她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的眼神里。
主持人：
您这么一说我们都盯着旁边那两位。
陈峰：
她们的眼神，我认为我们海南航空始终把我们的服务清新自然，最美的微笑带给旅客。
主持人：
其实我觉得海南航空公司，引进洋空姐算是特立独行的一件事，还有很多让大家觉得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刚才你自己也提到了，现在海航的利润是哥儿们一张一张票卖出来的，这也是您非常经典的一句话，你这个卖票是比他们有一些什么绝妙的地方吗，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陈峰：
其他航空公司的A股H股也都上市了，大家都在不断地改善管理取得进步，我们在自己管理当中，有自己的管理特点，我们努力找到自己的控制成本，努力把自己的成本放到最低，但是我认为在我们的成本控制上，海航是做了很大气力，你比如三讲，我们的飞机利用率高于平均全行业的，就是同机型的利用率，比如说737，他们是7个小时，我们在9个多小时，大家都知道租金，一天的租金是一定的，如果你飞行小时越多，他们在每个小时的成本就越少，第二条你比如我举个例子，你像航空器材，航空器材的话，在航空公司成本当中占相当大的数量，航空器材占整个飞机价值的10％左右，海南航空我们在跟别的航空公司，在比较航空器材的应用上，我们有很多独到长处，这个跟机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很有关系，机械师他情绪很好，你善待他，机械师在海航是非常高的待遇，在全民航也是最高的待遇，因为我知道机械师对我成本影响太大了，机械师说飞机故障了，机械师动动脑筋拿螺丝调一下就可以，或者他说你公司不善待我，摘下来搁仓库里去，一个件十万美元，一礼拜给你扔四个，你还挣得了钱，全搁仓库里去了，总裁你都不敢说这个飞机是好的，你让飞，所以这个经营成本是靠一点一滴，全体员工的努力、有效的制度，你比如像宇航公司，公司大了电话很多，我们每一部电话，这个月突然多出几百块来，这个部门的头就要给我说清楚，我想这种成本管理，我陕西人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平常都在海南这馆子里，要挣我一顿钱太难了，头几年我们困难，我一想来人也多，自己买一个别墅天天让厨子做吧，就这么节约一分钱一分钱地下来的。
主持人：
就买别墅还节约呢？
陈峰：
你知道他是一个房子做招待所。
主持人：
省下很多住宿的钱。
陈峰：
住宿吃饭全在那儿，在海南这个饮食业里，挣我海航一点钱太难了，我只要有宾馆，一定海航的干部招待吃饭不许到外面去，外面去不给报销，我吃饭也不让他花到外头，所以在点点滴滴，就形成了海南航空的利润空间。
所以这个空间，是靠我们大家共同努力来的，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来的是共同的认同来的。
我们有这么四句话，我们企业文化有四句话叫大众认同。
如果大家都认同海航这企业是为社会为他人做点事，自己不留下遗憾的话，好，到这儿来，到海航第一课，我上叫人道做人的学问，想好事、说好话、做好事。
到海航大家必共同背诵，我们海航创业的十条同仁共勉，如果你不背诵，不认同我们为社会做点事，多发你一个月的工资，我们不耽误你的前程，你另谋高就，本店不用。
来海航大家都要按照中国文化，做人做事的道理来做，叫大众认同。
主持人：
在海航当中，还有其他的与众不同，比如我来现场考一考，看大家对海航了解不了解，假设我说这样一句话说，待会儿你会遇到一位M6，待会儿你会遇到一位M6，我们来问一下这位先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观众：
就是那个马自达6嘛，M6我就知道这个。
主持人：
马自达6，M6，我们让陈峰先生来解谜一下。
陈峰：
这是我们海航的干部序列是从M1到M10，海航的管理干部从最基层的。
主持人：
就他们级别的一个代码。
陈峰：
代码，但是也是代表他一种岗位，到M6这一级呢，就是我们下边成员公司的一类成员，公司的副总裁级干部，所以这个级别在我们海航，是相当高的高层。
主持人：
请问您是M几？
陈峰：
肯定就M10啊。
主持人：
可能您平时不一定有机会，接触那么多的M1或者是其他的，或者是M2啊，我们接触过之后呢，大家说的一句话，给我印象比较深，他说我们陈总是一手拿杀手锏一手捻佛珠，您怎么评价他们的这种说法？
陈峰：
你看那个文殊菩萨，一手持宝剑一手扶经书，这个穆罕默德的法相，也是这样。
所以天下事历来都是谆谆教导和制度两条，所以不管你是严格的手段，还是谆谆教导，都是以霹雳手段行菩萨心肠。
主持人：
他们怕您的人多呢，还是喜欢您的人多？
陈峰：
这个应该我别自己说了，我自己说起来，就老头卖瓜自卖自夸。
主持人：
那我替您说，您要说的答案应该是喜欢您的人多。
陈峰：
我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有时候我过去呀，我自身本身有个完善过程，头几年我也不这样，头几年我笑得没这么灿烂，头几年的时候经常，老一点的这些员工、干部，那时候我这个脾气也不是很好，所以呢，还是过去那文化程度低修养差，所以经常有时候能感觉，很让人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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