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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世纪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

中國中世紀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

賦體的基因與突變

逢甲大學中文系簡宗梧

摘要

文學一如物種,有其不變的傳承,也有與時俱進的演化現象。

文體衍化和物種演化,都受時空因素的影響,在中國文學中,賦的體貌因時空而變異的情況尤為顯著。

本論文即嘗試透過物種基因與突變的視角,對賦體因時衍化董理出新的脈絡,並提出一些新的看法。

文學是以語言文字為表達媒介的藝術,所以本論文用在文學上所謂的基因,乃取艾布拉姆斯《鏡與燈》(TheMirrorandLamp)所設計的藝術四要素:

世界(universe)、藝術家(artist)、作品(work)、欣賞者(audience)的後三項,再取傳播學界廣泛應用的拉斯威爾公式五個「W」中「媒介」(inwhichchannel)和「效果」(withwhateffect)兩項,視為文學因應時空產生體類變化的五對染色體。

用以考察歷代環境的不同,對賦體這五對染色體的基因組合產生什麼連鎖變化?

藉以理解賦體前後產生變化的現象。

發現賦體基因蛻變最關鍵的時期是在東漢。

省察各階段賦體蛻變之後,發現它一如物種的演化,我們不難找到操控其他基因使之發生複製錯誤的「突變者基因」(mutatorgene);還可以了解賦在演化過程,也如物種在趨同演化,經常因基因交換形成了不同於親代的新組合。

歷代賦體雜文的層出不窮,也是可用基因「重組」(recombination)的現象去理解。

關鍵詞:

宮廷賦駢賦律賦傳播媒介功能取向基因突變重組

趨異演化趨同演化

一 前言

基因(gene)是生物學的名詞,它是遺傳的基本單位,由一段具有特殊功能的核甘酸(nucleotide)所組成,位在染色體(chromosome)上。

突變(mutation)也是生物學的名詞,泛指遺傳物質發生改變,影響遺傳性狀的變異,包括基因本身的改變。

目前基因研究是生命科學與化學界的顯學,揭開遺傳密碼(geneticcode)之秘,更是炙手可熱的學術工程。

  英國牛津大學道金斯(RichardDawkins)在《自私的基因》(TheSelfishGene)再版自序〈新思想在燃燒〉說:

「科學家最大的貢獻,與其說是提出新理論或揭開新事實,不如說是發現以新的方法看舊理論或事實。

」然而「如果你使力創新語言和比喻,最後肯定會有一番新看法」,「新穎的看法本身就是科學界原創性的貢獻」。

其實,不只在科學界如此,在人文學的研究,也未嘗不是如此,而表現在建構文學史的學術工程上,更是如此。

  就文學史加以觀察,文學一如物種,有其不變的傳承,也有與時俱進的演化現象。

文體衍化和物種演化,都受時空因素的影響。

生物學上認為物種本有共同的祖先,但由於適應不同的環境,已發展出不同的類型,稱之為趨異演化(evolutionarydivergence)。

在趨異演化的同時,還產生另一種現象,在分類學上彼此關係遙遠的物種,外貌或行為卻出現了雷同的演化過程,這稱之為趨同演化(evolutionaryconvergence)。

有趣的是:

文體衍化如果做歷時與共時的交叉研究,不也在在發現它一直並存著趨異與趨同的演化現象。

在中國文學的類別中,體貌因時變化最為鉅大的,莫過於賦。

賦在先秦、在兩漢、在六朝、在唐、在宋,各有不同的風貌,有如物種趨異演化的現象,甚至於產生突變;然而它成之為文類,歷代與詩、散文以及其他文類之間的依違,則又有趨同演化與趨異演化並存的現象。

我們如果應用物種演化的概念,省察賦體的衍化,開拓觀察與思考的面向,

是否可以更生動而有趣的理解、並更合理的詮釋有關歷代賦文學的生態和賦體風貌?

如果取艾布拉姆斯(M.H.Abrams)《鏡與燈》(TheMirrorandLamp)所設計的藝術四要素:

世界(universe)、藝術家(artist)、作品(work)、欣賞者(audience),因為文體演化,受時空因素的影響,所以本文將其所謂世界(universe),比擬為細胞生長的時空,其他三項則喻之為細胞的染色體。

再從傳播學界廣泛應用的拉斯威爾公式五個「W」,取「媒介」(inwhichchannel)和「效果」(withwhateffect)(效果與影響,原本是客觀的事實,本文則傾向作者主觀意圖的層面,所以強調其功能取向)兩項,喻為影響文學體類變化的第四、第五對染色體。

用以考察歷代環境的不同,對賦體這五對染色體的基因組合,前後究竟產生了什麼變化?

在各階段賦體蛻變中,是否也如物種的演化,可找到操控其他基因使之發生複製錯誤的「突變者基因」(mutatorgene)?

賦在演化過程,是否也如物種在趨同演化過程中,因基因交換形成了不同於親代的新組合?

歷代賦體雜文的層出不窮,是否也可以用基因「重組」(recombination)的現象去理解?

本論文便嘗試以早先本人所提出的「賦體因子」為基礎,評估歷代環境的變化,透過物種基因與突變的視角,用新的比喻,對賦體衍化提出一些新的看法,或可達到道金斯所謂具有「原創性的貢獻」的標準。

相信這種「創新語言和比喻」,並無害於形成和表述中國文學「自己獨立的主體和歷史意識」,應該還不至於落入所謂「後殖民主義」的圈套才是。

二文章體類的染色體與基因

生物學所謂染色體,是細胞有絲分裂時,在細胞核內可看見的線狀或棒狀物,決定遺傳形性的基因即由這些染色體攜帶著。

染色體通常成對存在,每種生物都有固定數目的染色體,如人類有23對,果蠅則只有4對。

文章既然分別成為體類,即有如形成物種,自有其不變的傳承,但也受時空因素的影響,有與時俱進、因地制宜的演化。

所以本文乃以細胞染色體與基因的概念,看待文章體類的區隔與衍化。

將著眼於環境變遷,考察它對作品、作家、欣賞者、傳播方式、功能取向等五項,造成的衝擊,將此五項喻之為攜帶文章體類傳承與突變基因的染色體,以觀察賦體的變化與繁衍。

本文所謂的環境,乃包括影響文學發展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以及地理等環境因素,諸如漢帝國的富強,提供漢大賦馳騁的場域;隋唐的民族融合,造就文學氣勢磅礡與多元發展;南北不同的地理環境,孕育出不同的文學特色,這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

所以「環境」所涵蓋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以及地理等都是影響或改變文學發展的因子。

這些因子,一向是學者詮釋文學發展的重要項目。

只是早先的論者或不免太強調政治因素,而唯物論者又不免只考量於物質條件,而忽略全面的觀照。

文學是以語言文字為媒介的藝術,本文所謂的作品,係指藝術品的形式與內容,由於前人作品成為後代的圭臬,後人步武前作,於是形成品類,形成規範,但也給後人形成「不能代雄」的壓力。

排出作品的時序,我們不難探索文學風尚的轉化方向,也不難歸納出新變的藝術特質。

作品的藝術特質到底有哪些變化,自然是考察突變基因的主要項目。

以賦體而言,舉凡用韻、用典規律如何變化?

是否總是瑋字連篇?

是否總是設辭問答?

是否一直以微言諷諭或頌美時政為內容?

甚至篇幅大小的變化等可變的因子,都是值得設定考察的項目。

什麼樣的人愛唱什麼樣的歌,什麼樣的藝術家會創作出什麼樣的藝術品,是有脈絡可尋的。

六朝詩人大都出身世族豪門,唐代詩人則大量出自民間,於是詩風有所不同,是可以想見的。

當西漢言語侍從側身朝列,帝王以俳優畜之,由他們引領風騷,作品會是什麼面貌?

當縱橫者流也擠身其中的時候,作品又會呈現什麼變化?

這都不難想見。

因此主流作者群出身背景的改變,也應該是導致文學產生蛻變的基因之一,是值得我們矚目的。

藝術品雖然不同於一般的商品,但它還是需要市場,需要欣賞者,必須因應欣賞者的品味與需求調整其審美向度。

所以作品的雅俗,固然與創作者的出身學養有關,更與它要行銷的對象有關。

言語侍從面對宮廷帝王的暇豫所提供的作品,不同於文人雅集曲水流觴之作,也不同於市井唱和的下里巴人,這都是可以想見的。

當外在環境改變,文學作品的欣賞者產生結構性改變的時候,作品的藝術特質也會隨之因應而有所轉移。

因此是否有新的欣賞者湧入,市場主力的移動,所導致文學的基因產生蛻變,是我們不能不加以注意的。

文學既然是以語言文字為媒介的藝術,它當然是以語言文字為其主要的傳播工具。

傳播的管道可以口傳,可以書面流通。

語言口傳固然是聲音的藝術,而文字是形、音、義結合而成的,所以也容易與音樂作比較緊密的結合。

如所謂「不歌而誦謂之賦」,便是根據與音樂結合的緊密度,來區隔詩與賦。

再者,文學作品也可以借舞台加以表演。

因應不同的傳播管道,把握不同傳播工具的特性,作品便可能呈現不同的風貌。

當傳奇小說由說書者口頭傳播,或戲曲成為案頭文學,其藝術特質便隨之而變,都是很明顯的例子。

所以傳播的管道與工具,也應該是導致文學產生蛻變所不可或忽的基因。

所謂「文學是苦悶的象徵」,強調文學的抒情功能;所謂「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則強調政治教化的效果。

文學功能取向不同,文章寫作動機有異,造成作品很大的歧異。

白居易的新樂府運動、韓愈的古文運動,都是從功能著眼,再觸及語言藝術的問題。

再如賦在西漢宮廷,強調了遊戲與諷諭的功能;隨著賦家在宮廷失去了舞台,作品濃郁了抒情成分,淡薄了政治教化。

當賦進入場屋,於是逞才頌聖更難以避免,作品又是一番景象,可見文學的功能取向,的確是導致文學蛻變所不可或忽的可變基因。

三先秦賦的基因與其變化

賦原本就是不歌而誦的韻語,一種接近民歌、結合講說和唱誦而充滿詼諧的民間文藝。

嚴格地說,它是口藝,有時也是一種逞口舌之能的趣味遊戲。

人們早先就用這種形式製作諧辭隱語,用之於意在言外的諷誦,在《左傳》便不乏其例。

《左傳》宣公二年(607B.C.)有關睅目之謳的記載。

鄭國伐宋,宋師敗績,華元被俘而逃歸之後:

宋城,華元為植,巡功,城者謳曰:

「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于思

于思,棄甲復來!

」使其驂乘謂之曰:

「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

役人曰:

「從其有皮,丹漆若何?

」華元曰:

「去之,夫其口眾我寡。

「城者之謳」乃一時興起,應該沒有譜曲。

從句型看,略似成相雜辭,只能算是不歌而誦的韻語。

先以「目、腹、復」為韻,再以「思、來」為韻,華元使其驂乘的回應以及役人的再回應,接近於詩的順口韻語,「皮、多、那」和「皮、何」都是古音「歌」部字。

這種即興而沒有固定旋律的諧辭,和後來的賦一樣,都是換韻自由的韻語。

再看襄公四年(569B.C.)有關侏儒之誦:

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臧紇救鄫,侵邾,敗於狐駘。

國人逆喪者皆髽,

魯於是乎始髽。

國人誦之曰:

「臧之狐裘,敗我於狐駘;我君小子,朱儒

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於邾。

「裘、駘、子、使」是古音「之」部字;「儒、邾」是古音「侯」部字。

這段用韻而換韻自由的誦語,整齊之中稍見參差,便是賦體的早先形式。

這種嗤戲形貌,和《左傳》僖公五年(655B.C.)士蒍賦:

「狐裘尨茸,一國三公,吾誰適從」相似,都是不敢明謗,乃作隱語以寄怨怒之情。

此外,《左傳》隱公元年(722B.C.)鄭莊公賦曰:

「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武姜賦曰:

「大隧之外,其樂也洩洩」,可見當時不論喜樂怨怒,都有製作不歌而誦韻語的習氣,雅好掉弄口舌的趣味。

句子的隨意參差,也應該可看出它是不同於當時詩歌的旋律。

這種諧辭隱語,用之於意在言外的諷誦,荀子已多所措意,而有〈賦篇〉與〈成相〉之作;在楚襄的時代,由於楚王的愛好和宋玉、景差、唐勒的經營,發展成為楚宮的貴遊文學,而與楚辭有所結合,也具有縱橫的詭俗。

《文心雕龍‧詮賦》徵引文獻,說明賦的原始:

詩有六義,其二曰賦。

賦者,鋪也,鋪采摛文,體物寫志也。

昔邵公稱公卿獻詩,師箴賦。

傳云「登高能賦,可為大夫。

」詩序則同義,傳說則異體,總其歸塗,實相枝幹。

劉向云明「不歌而頌」,班固稱「古詩之流也」。

至如鄭莊之賦大隧,士蒍之賦狐裘,結言短韻,詞自己作,雖合賦體,明而未融。

及靈均唱騷,始廣聲貌。

然賦也者,受命於詩人,拓宇於楚辭也。

於是荀況〈禮〉〈智〉,宋玉〈風〉〈釣〉,爰錫名號,與詩畫境,六義附庸,蔚成大國。

述客主以首引,極聲貌以窮文,斯蓋別詩之原始,命賦之厥初也。

詩有六義,為後世之說,賦文類雖然不是直接源自於詩之六義,但它和詩有太多的共同基因則是顯而易見。

古人提到賦不是與詩混淆不分,要不然就是二者並列析言其異。

賦最常用的鋪采摛文,體物寫志,的確也是詩的作法之一,所以劉勰說「詩序則同義,傳說則異體,總其歸塗,實相枝幹。

」換個角度來說,其所以有不同的定義,其實並不是見解有所不同,而是有人從詩賦具有共同的基因著眼,有人則就詩賦的基因相異而立說。

由文獻看來,在先秦所謂的賦,是泛指即興的口頭韻語。

從《左傳》有關賦與隱語的記載,以及《史記‧滑稽列傳》、《國語‧晉語》所載的優孟、優施、優旃等俳優的語言,已可見韻語的使用於朝野是無所不在的,而且於朝於野,並沒有實質的區別。

所以所謂賦,實際上常是口才便捷者的口頭表演,而口才便捷是古優者所致力的專能。

因此我們檢驗一下這階段賦的基因:

除作品定位在即興的口頭韻語之外,其作家則是朝野的口才便捷者,優者都致力於此專能,所以大體以優者為主;欣賞者原本沒有特定的對象,在朝廷則為愛好此道的權貴;其功能是戲謔逗趣的,或迂迴諷喻的;其傳播方式完全是口傳的,口誦耳受的。

隱語因為與賦有太多的交集,於是相互濡染。

荀子有鑒於此,將它揉合為〈賦篇〉,為賦的書面寫作開創新局,開拓了作品「述客主以首引」的新體式,強化了教化的功能。

至於宋玉的賦,則當是言語侍從的優者,與主子精彩對話流傳的記錄,猶如孟子與齊宣王、梁惠王的對話,寫入《孟子》。

荀、宋雙管齊下,於是更強化了這類作品運用「述客主以首引」體式與諷喻的功能取向,《文心雕龍‧詮賦》所謂「爰錫名號,與詩畫境,六義附庸,蔚成大國」,「蓋別詩之原始,命賦之厥初」。

「賦」這文學的新品種於焉誕生。

賦者古詩之流,而賦之異於詩,乃所謂「不歌而誦謂之賦」,是由於傳播時與音樂結合的緊密度不同,逐漸影響了體式,於是區隔了詩與賦。

有如生物學上所謂某些物種本有共同的祖先,但由於因應不同的環境,不同的需要,於是產生發展出不同類型的趨異演化。

尤其詩被拿來作外交場合應對之用,他們傳誦舊章而斷章取義,表達情意綽綽有餘,於是暫時凍結了詩的創作動能,賦則蓬勃發展,兩者的趨異演化也就更加明顯。

至於賦和隱語,形式原本有異,但由於後來創作者、欣賞者、傳播方式、功能取向多所交集,所以如生物分類學上所謂彼此關係遙遠的物種,卻出現了雷同演化的趨同演化。

隱語逐漸運用了賦體的結構與形式,於是使《隱書》十八篇收入《漢書‧藝文志》雜賦家之列;而賦則收納了隱語的趣味與技巧,豐富了它的內涵。

此猶如物種因基因交換形成了不同於親代的新組合。

對兩者相互濡染所產生的變化,本人已於《先秦兩漢賦與隱語關係之考察》詳加論列,在此不再贅述。

四西漢宮廷賦的基因變化

班固〈兩都賦序〉簡要說明了西漢宮廷辭賦的盛況:

或曰:

「賦者古詩之流也。

」昔成康沒而頌聲寢,王澤竭而詩不作。

大漢

初定,日不暇給。

至於武、宣之世,乃崇禮官,考文章,內設金馬石渠之

署,外興樂府協律之事,以興廢繼絕,潤色鴻業。

是以眾庶悅豫,福應尤

盛。

〈白麟〉、〈赤雁〉、〈芝房〉、〈寶鼎〉之歌,薦於郊廟;神雀、五鳳、

甘露、黃龍之瑞,以為年紀。

故言語侍從之臣,若司馬相如、虞丘壽王、

東方朔、枚皋、王褒、劉向之屬,朝夕論思,日月獻納;而公卿大臣,御

史大夫倪寬、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劉德、太子太傅蕭望之等,

時時間作。

或以抒下情而通諷諭,或以宣上德而盡忠孝,雍容揄揚,著於

後嗣,抑雅頌之亞也。

故孝成之世,錄而論之,蓋奏御者千有餘篇,而後

大漢文章,炳焉與三代同風。

劉勰《文心雕龍‧時序》對西漢宮廷辭賦之盛,也做精彩的描述:

逮孝武崇儒,潤色鴻業,禮樂增輝,潤色鴻業辭藻競騖:

柏梁展朝讌之詩,

金堤製恤民之詠,徵枚乘以蒲輪,申主父以鼎食,擢公孫之對策,歎兒

寬之擬奏,買臣負薪而衣錦,相如滌器而被繡,於是史遷壽王之徒,嚴

終枚皋之屬,應對固無方,篇章亦不匱,遺風餘采,莫與比盛。

越昭及宣

實繼武績,馳騁石渠,暇豫文會,集雕篆之軼材,發綺縠之高喻,於是王

褒之倫,底祿待詔。

自元暨成,降意圖籍,美玉屑之譚,清今金馬之路,

子雲銳思於千首,子政讎校於六藝,亦已美矣。

爰自漢室,迄至成哀,雖

世漸百齡,辭人九變,而大抵所歸,祖述楚辭,靈均餘影,於是乎在。

從這些文獻,我們不難看出:

賦原本是不歌而誦的韻語,一種接近民歌、結合講說和唱誦而充滿詼諧的民間文藝。

晉身到了西漢宮廷場域,成為暇豫貴遊的玩物,於是建構其特質的某些基因,不得不因應環境而有所改變。

當然,其中也有它不變的基因序列,那就是所謂「辭人九變,而大抵所歸,祖述楚辭,靈均餘影,於是乎在」,這是不變的。

至於突變的部分,作品內容與語言趨於雅馴,為了登大雅之堂,雅化成為不可避免的趨向,這是不難理解的。

再者,欣賞者既以帝王權貴為主,作家群也除了類似俳優的言語侍從之臣之外,還有縱橫家者流,以及公卿大臣,也都爭相入列,於是辭賦之風大盛,賦的量變,形質自然也變了。

作家為便於表述,大量運用「述客主以首引」體式,虛擬許多人物的對話;為了堂皇它存在價值,強化了所謂「或以抒下情而通諷諭,或以宣上德而盡忠孝」的諷喻功能。

西漢宮廷賦相較於先秦賦,由於時空環境的轉移,欣賞者的階層提高了,作家的出身背景複雜了,欣賞者與作家之間的對應關係變了,於是作品的數量變多了,作品的內容與語言的雅俗也變了,其功能取向也有所轉移。

有關本文所說的五項基因序列,只有口語傳播這一項沒有重大變化而已。

由此看來,西漢宮廷賦之異於先秦賦,其突變乃其來有自,這或許是學者所難以察覺的。

其實嚴格說來,西漢宮廷賦的口語傳播,也與先秦有所不同。

由於西漢宮廷待詔的賦家眾多,所以雖然名為言語侍從,但可能沒有隨侍左右之實。

於是他們的作品不像先秦貴遊賦是對話的記錄,而是先書面寫作,再上奏口誦。

這種書面創作方式,對作家而言,有比較充裕的時間,所以漢賦大量出現「極聲貌以窮文」的鴻篇鉅製。

另外,還有一個現象值得注意:

由於當時文人習於「述客主以首引」的韻文體式,與虛擬人物對話,這體式又有「抒下情而通諷諭」的效果,於是將它應用到非貴遊或非口語傳播的文章上來。

如司馬相如的〈難蜀父老〉,東方朔的〈答客難〉,王褒的〈四子講德論〉,揚雄的〈解嘲〉、〈解難〉等賦體作品的出現,都未嘗不可以視同遺傳學上物種在趨同演化過程中,因基因交換形成不同於親代的新組合的「重組」現象。

「重組」現象造成新物種的蓬勃滋生,不也就說明了在文學史上賦體雜文之所以層出不窮的原因。

五東漢賦的基因變化

到了東漢,學術環境改變了,文學生態也改變了。

《文心雕龍‧時序》說:

「自哀、平陵替,光武中興,深懷圖讖,頗略文華。

」因為帝室侯門對文學的興趣,已產生改變,言語侍從到東漢就沒落了。

光武藉讖緯折服眾人得以中興,所以特重讖緯,一時公卿大夫莫不善於圖讖緯。

非議圖讖,竟斥為非聖非法,怒令處斬。

明帝、章帝也祖述圖緯,於是儒者爭學,兼復附以妖言。

那些著名的侯王能自作詩賦者,如東平憲王劉蒼,也沒有招攬言語侍從從事貴遊的活動,能文之士失去依附的對象。

章帝以後,都是母后臨朝,幼主即位,權歸女主,正如《後漢書》所說的,

這些女主無不「委事父兄,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賢以專其威」,都沒有言語侍

從這些以諷喻為能事的專業賦家的生存空間。

所以《後漢書》雖立有文苑傳,卻

很難找到一個充任言語侍從的專業賦家。

東漢以下雖沒有專業的貴遊文學作家,但因貴遊而形成的文學作風不但沿襲未改,而且還更為擴大普及的趨勢。

所以在言語侍從失勢之時,辭賦並不因此而沈寂。

這種「暇豫事君」的文學,在不能用以事君得寵的時候,仍有其自娛娛人的功能,當它成為士大夫階層酬唱時,它是另一種的貴遊,仍有廣大的愛好者。

於是在東漢已沒有言語侍從之臣的揮灑空間,辭賦卻仍大行其道。

由於作家施展的空間不同,欣賞者不同,不但造成作品在量方面大幅擴充,也改變媒介的運作,在語言藝術的審美向度上也產生變異。

當專業賦家逞才於朝廷,賦篇以口誦的方式呈現,欣賞者在欣賞時,是耳聞聲音而不是目讀文字,作家在創作時,自然刻意於聲貌的傳神,以及新語彙的變造,所以多瑋字。

到了東漢,專業賦家失去他們原本的表演舞臺,欣賞者不再是驕奢的帝王,而是同受語文訓練的文人墨客,同是飽讀詩書的士子才人。

他們欣賞賦篇,不再是聽人朗誦,而是自行閱讀吟詠,因此他們不免斟酌經辭、鎔鑄故實,一則以增加美感的密度,再則以顯示其學博才高,所以《文心雕龍‧時序》說:

「中興之後,群才稍改前轍,華實所附,斟酌經辭,蓋歷政講聚,故漸靡儒風者也。

」賦家也就逐漸走上「捃摭經史,華實布濩,因書立功」路子。

  當然這種修辭方式的改變,也是愛奇好異的心理使然,他們應用換喻或隱喻

以求新變,這些隱喻材料之所以能成為共同的媒介,是建立在對這些材料有共同

認知的基礎上,而能建立這種認知,是以熟悉經史為先決條件。

在言語侍從奏賦

的時代,作者與讀者之間,缺乏共同的認知基礎,做為御用文人也就不敢賣弄這

方面材料而肆其發揮。

到言語侍從沒落之後,賦的作者與讀者,同是長期濡染於語言訓練的讀書人,於是賦篇逐漸從「巧為形似之言」的講求,轉到把語意隱

藏在典故之下以求新奇的道路,也就不難理解了。

西漢辭賦長篇鉅作多於短篇。

奏御之賦,非鋪張揚厲不足以滿足帝王驕奢之感情,而且言語侍從奉命作賦,繳交短篇,恐不免有敷衍了事之嫌。

若是抒情之作,或暇豫即興之作,便無此顧忌,所以在東漢朝廷言語侍從沒落之後,短賦便相對多了起來。

同時也因為不再代言演出,也不一定需要採用設辭問對的鋪衍形式,也相對減少了篇幅。

篇幅之大小,也與題材有密切的關係,奏御之賦以寫宮殿遊獵京都山川為主,非長篇鉅製不足以描述;非奏御之賦題材擴大,其有登臨悼亡遊仙述懷詠物,就不必鋪陳事物,篇幅自然趨於短小。

蓋東漢在言語侍從沒落之後,少有奏御之賦,而多感懷之作,是不太可能寫成長篇鉅製的。

職是之故,東漢之際,賦的題材逐漸擴大,篇章則逐漸縮小,乃其來有自。

再說,受到漢代評析詩騷的影響,漢人作賦幾乎都有興寄或諷諭,由於西漢言語侍從之臣對本身職能和思想氛圍的體認,他們無不披著儒家的外衣,依附聖人以自重,或板起面孔說聖賢之道,或寓諷於頌述仁人之心,折衷法度,標舉禮義。

在言語侍從沒落之後,寫賦不再專為帝王而作,可以不再披儒家外衣,從而得以表現個人感情。

言語侍從之臣面對帝王,大體訴諸理性,寓諷於頌,遂其嚴肅的諷諫使命;

非言語侍從面對同好,則訴諸感性,遂其感情發抒。

動機有異,讀者有別,作品

的內容、表現的情感,自然有所不同。

所以東漢言語侍從沒落之後,賦從優言文學轉化為士大夫文學,賦篇的情感化和個性化,就逐漸顯現了。

其作品呈現不的人生態度,也運用不同的表現手法,形成不同的特色,也是可以想見的。

讓我們檢驗一下,東漢文學生態改變之後,賦的基因突變的情況:

它肇因於「光武中興,深懷圖讖,頗略文華」,言語侍從從此沒落,但辭賦風氣已盛,眾士大夫成為作家與欣賞者的主力,作家與欣賞者的質變量變,加以媒介的運作也改變了,從口傳耳受變成書面目讀,功能取向也由諷喻擴大到抒一己之情,造成作品審美向度的改變。

《文心雕龍‧麗辭》說:

「自揚馬班蔡,崇盛麗辭,如宋畫吳冶,刻形鏤法;麗句與深采並流,偶意與逸意並發。

」李調元《賦話》說:

「揚馬之賦,語多單行,班張則閒有儷句。

」乃其來有自。

賦是文學語言的調色盤,賦家在那上面調配華采,調出新變的色澤。

當賦以口誦表演的時候,是屬於聲音的藝術的時期,賦家運用雙聲疊韻聯綿詞,極聲貌以窮文。

當賦成為文人交遊雅集騁才的產品,欣賞者以書面閱讀的方式進行,審美標準乃有所改變。

《文心雕龍‧麗辭》說:

「造化賦形,支體必雙,神理為用,事不孤立。

夫心生文辭,運裁百慮,高下相須,自然成對。

」到魏晉時,已「析句彌密,聯字合趣,剖毫析釐。

」從此之後,經營儷辭偶對,似乎成為辭賦語言應用的常態,而所謂文士文也就大行其道了。

六六朝駢賦的基因變化

文學上的六朝,應該從建安開始。

這階段由於士族政治勢力的膨脹,六朝相對於兩漢,在政治、經濟、社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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