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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寺卑

 永宁寺碑新考

 

   在黑龙江邮驿史研究领域,人们普遍认为,永宁寺碑是松花江、黑龙江中下游古代“鹰路”驿路(即《全辽志》记载的“海西东水陆城站”,以名鹰“海东青”得名)最有说服力的实物见证。

永宁寺碑碑文记载:

“卜奴儿干西,有站满泾,站之左,山高而秀丽。

先是,已建观音堂于其上,今造寺塑佛,形式优雅,桀然可观。

”这段碑文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

“鹰路”最末一站满泾,位置就在奴尔干城(明代奴尔干都司治所遗址)之西,黑龙江右岸,亨滚河入黑龙江河口,距黑龙江入海口150公里。

永宁寺与满泾相邻而建,又以碑文将满泾写进历史,从而把永宁寺碑和“鹰路”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碑文并对永宁寺碑来历记述说:

永乐十一年(1413年)秋,钦差太监亦失哈出使奴尔干,“造寺塑佛”,同时立“永宁寺记”碑;宣德七年(1432年)亦失哈复至奴尔干,见“永宁寺被毁,其址存焉,遂委官重造”,翌年再立“重建永宁寺记”碑,从此永宁寺姐妹碑以金石传世,迄今分别为594年和575年。

 

   “鹰路”驿路堪称我国古代邮驿史上一个引人注目的亮点,其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可以上溯至元代。

《元史·站赤》载:

辽阳等处行中书省所辖“陆站105处,马6515匹,车2621辆,牛5259只。

狗站15处,元设站户300,狗3000只”。

《明实录》也说:

永乐十年十月“置辽东境外满泾等四十五站。

”明代《全辽志·外志》则让我们看到了这条驿路更为细致的景况,其名为“海西东水陆城站”,从开原(辽宁省开原市老城镇)——底失卜(黑龙江省双城市兰棱镇石家崴子古城)——满泾站,遥遥五千里、四十五城站。

这条恢弘驿路,记录着海冬青、海青牌(元代传递文书、命令使用的符牌)的传奇,以狗站为特征的边夷风情,历史文化底蕴极其丰厚。

 

   从黑龙江邮驿史角度说,由于史料匮乏,对《全辽志》“鹰路”起始点的“底失卜”地址考证,百余年诸说并存,“黑龙江省双城市兰棱镇石家崴子古城”只是其中一种多数人倾向的说法(另有文史工作者指为“双城市花园古城”),仍需考古学或文史资料的进一步确证。

而“鹰路”最末一站的“满泾”就不一样了,它有永宁寺碑为证,碑文镌字“入石三分”,不仅没有任何异议,而且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鹰路”研究的可靠支点。

如今奴尔干城、永宁寺和满泾站早已废圮,只剩下永宁寺碑和碑文拓片了,因而更显祢足珍贵。

 

   咸丰十年(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屈辱的“中俄北京条约”,清廷割让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40多万平方公里疆土,其中包括海参崴、黑龙江下游特林。

沙俄将海参崴改称符拉迪沃斯托克(意为统治东方),亨滚河称阿姆贡河,特林称蒂尔,并在永宁寺原址改建东正教堂。

 

   光绪十一年(1885年),在三姓(黑龙江省依兰县)供职靖边军后路营边务文案的曹廷杰(1850-1916),奉吉林将军希元之命到特林地方考察,亲眼见证永宁寺碑,并写进《西伯利东偏纪要》。

书中叙述永宁寺被毁,改建成喇嘛庙(喻东正教堂)后,仍可见“二碑尚巍然立於庙西南百步许”。

曹廷杰又为永宁寺碑拓片第一人,消息传开,在史学界引起反响,吸引海内外无数关注的目光。

永宁寺碑于1904年迁移海参崴讯息,即来源于日本学者鸟居龙藏的考察报告。

近年来,国内一些旅游者、文史爱好者,有不少人借出行海参崴机会,见到永宁寺碑,永宁寺碑再一次成为人们关注的话题。

 

   笔者利用在海参崴生活与工作一年多的机会,从黑龙江邮驿史研究角度,多次对永宁寺碑进行考查,并提供一组包括“永宁寺记”碑和“重建永宁寺记”碑现存地址、形制、尺寸和照片等新资料。

 

    一、永宁寺姐妹碑在海参崴的收藏地址

 

   “永宁寺记”碑现存海参崴阿尔谢涅夫博物馆,地址为海参崴斯维尔特兰大街20号(Ул:

светланская,20)。

“重建永宁寺记”碑现存“滨海边区国营阿尔谢涅夫B·K博物馆综合体”名下的“国际展览中心”,地址为海参崴彼得大帝街6号(Ул:

петра великого,6)。

 

   以区街划分,收藏永宁寺姐妹碑的博物馆,分别坐落于海参崴市区两个不同地点。

阿尔谢涅夫博物馆所在的斯维尔特兰大街,是海参崴的主街道,沿金角湾北岸东西延伸7公里,与狭长的海湾并行的特点,使这条大街成为诱人的所在。

海参崴有代表性的中心广场、滨海边疆区政府大楼、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林林总总的商店、剧院和城市雕塑,都聚集在这条大街上。

在十月革命后的1924年,此街改称列宁大街,前苏联解体后,又恢复原名斯维尔特兰(光明)大街。

彼得大帝街是一条不到两米宽,步步上坡的袖珍人行道。

它南北走向,南起金角湾,与“C-56号近卫军潜艇”所在的红旗舰队战斗光荣纪念广场相接。

彼得大帝街向北延伸不到百米,与斯维尔特兰大街交汇,高尔基剧院和妇女儿童商店就坐落在交叉口处。

 

   以博物馆建制划分,作为俄罗斯滨海边区最大的科学及文化中心——阿尔谢涅夫B·K博物馆联合体,旗下包括8个分馆,在海参崴市区有4个分馆。

阿尔谢涅夫博物馆是联合体冠名单位,它和位于彼得大帝街的“国际展览中心”,都是联合体成员单位之一。

因而也可以说,永宁寺姐妹碑现收藏于阿尔谢涅夫B·K博物馆联合体。

 

   “永宁寺记”碑收藏地的阿尔谢涅夫博物馆,是俄罗斯远东最大最有名气的博物馆,该馆创建于1890年,自1945年起以俄罗斯著名旅行家、探险家阿尔谢涅夫命名。

博物馆多次获国际博物馆专项奖,每年世界各地参观者逾30万人。

博物馆建筑为典型的欧式风格,浅灰、橙黄相间的颜色,拜占庭式穹顶,看上去庄重而典雅。

 

   “永宁寺记”碑陈列于博物馆一楼展厅。

展厅是通透式的,“永宁寺记”碑和两个在国内陵寝墓道常见的断头石像(翁仲),共同占居一个隔断空间,是一楼展厅最醒目的位置。

“永宁寺记”碑右侧,紧挨博物馆办公室,与门框相距40厘米。

碑左侧支架上的说明卡片,写有50多个俄文单词,是专门介绍“永宁寺记”碑历史的。

碑对面十一、二米远,是高大的临街玻璃窗,视觉宽敞、明亮。

 

   “重建永宁寺记”碑收藏地“滨海边区国际中心”,是一幢二层楼的老式建筑,大门左上角铜牌徽志下面的几行小字,标明它是“滨海边区国营阿尔谢涅夫B·K博物馆综合体”的一个分馆。

楼内展厅纵深布局,无固定模式,多以世界各地考古、民俗、动植物和手工艺品等专题展览为主。

 

  “重建永宁寺记”碑被置于这幢楼正门左侧,彼得大帝街路旁,与一字排开的两块俄、汉双文大理石残碑、两尊红衣大炮、一只大铁锚和一个无名石棺同属一个室外展区。

过街对面,是两座高大、彩绘的宗教建筑,再远些又有图腾人面浮雕,周围充满厚重的历史韵味。

 

   二、永宁寺姐妹碑形制尺寸、质地及碑刻信息

 

   阿尔谢涅夫博物馆一楼展厅的“永宁寺记”碑恰巧与博物馆办公室门共处在一个方形凹陷里,背面、左侧面离墙分别为四十厘米,夹缝窄小,因而只有碑的正面、右侧面可以观察到。

 

   “永宁寺记”碑为花岗岩质地,碑体完整,保持原始轮廓。

但碑顶凸凹不平,似凿碑时不曾打磨;外形已无棱角可言,左侧顶端,有三处凹陷;右侧碑脚有一块拳头大的缺肉,从侧面看清是贯通伤,创面边缘为直线、锐角,说明是硬物撞击造成的。

 

   碑通体正面、侧面,惟独“记”字背后一小块地方,呈花岗岩原本的黑色,与白颜色的笔画形成反差,在十米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永宁寺记”碑这一鲜明特征,使来自中国大陆、港台、海外华侨,知道方块字的世界不同肤色的参观者,无论男女老幼,都会通过这个“记”字,辨认出这是一块中国石碑。

其余碑的整体外观,不知为什么,花岗岩变成青灰、赭黄两种底色,上面布满白色云团状印痕,它们掩盖了花岗岩原本质地和颜色,如同披了一件迷彩服。

 

   碑额题即“永宁寺记”四字镌字清晰,笔画完整。

靠门这一边,也就是碑的右侧面,用四种文字镌写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弥吽”,笔画浅细,但字迹清朗。

六字真言分作两行,右上为中文,右下为蒙古文,左上、左下则有另外两种少数民族文字,史辑记载为藏文、女真文。

而正面碑刻正文,字体很小,在迷彩服般的花纹掩盖下,用肉眼无法辨认;用手抚摸,细密的镌字笔画仍能够感觉出来。

 

   实际测量结果,“永宁寺记”碑高102厘米、宽49厘米、厚26厘米。

碑底座为38厘米。

 

   陈列于“滨海边区国际展览中心”室外展区的“重建永宁寺记”碑,虽然比“永宁寺记”碑只略逊20年,但看起来要坚实硬朗得多,只有边缘有少许软性磨损,碑脚砌有20厘米高的底座。

碑体花岗岩质地上乘,乳白色夹杂着均匀的黝黑颗粒,远看则呈深灰色。

碑顶弧度为完整的半圆,左下方有一块黑色石胎记,形状颇似一只睁大的眼睛。

 

   碑额题即“重建永宁寺记”6字镌字清晰,笔画舒展,碑阴、左、右则面均无镌字。

近距离观察,发现碑正面镌字内伤较为严重,碑文被大大小小的浅坑蚕食净尽,所能找到的惟有右上角的一个“其”字。

如果有人对它进行第二次拓片,估计困难会相当大。

 

    实际测量结果,“重建永宁寺记”碑高120厘米、宽70厘米、厚32厘米。

以“记”字为样本,测量题额字高5.6厘米,宽7厘米。

碑文以“其”字为样本,高1.6厘米,宽0.9厘米。

 

    国内文史资料,对永宁寺姐妹碑碑文额题流行多种版本,本文验证了完整的额题名称——“永宁寺记”、“重建永宁寺记”,可以作为参考。

 

   笔者捎带对并排两块俄、汉双文大理石残碑作了观察。

两块碑均为下半块,只是门右侧的一块,被接上了随便在什么地方找来的一个蟠龙碑冠,“张冠李戴”,且做工粗糙。

两碑正面俄文,碑阴中文。

从碑阴“光绪二十六年”、“大俄国东海滨省巡抚迟公”、“公则不嗜杀人”“行见有口皆碑”等语,说明它们与“重建永宁寺记”碑无关,文物价值亦有天渊之别;而没有附加任何说明文字的红衣大炮、大铁锚和石棺同样令人莫名所以,让人感觉此室外展区有杂乱无章之嫌。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重建永宁寺记”碑矗立路旁,额题字明明亮亮,由此给中国旅游者带来意外惊喜,不少人就是在海参崴观光途中邂逅这块石碑的。

 

    三、新的研究课题:

国内永宁寺碑尺寸为误记、误传?

 

   本次考察发现,国内被史料刊载,又沿用百余年之久的“永宁寺记”碑和“重建永宁寺记”碑形制、尺寸,与实际测量的结果存在严重误差,如下表所示(单位:

厘米):

 

     

 

表一:

“永宁寺记”碑

 

      高

      宽

      厚

实际测量数据

102

49

26

传统书刊记载

179

83

42

 

 

 

 

 

表二:

“重建永宁寺记”碑

 

      高

      宽

      厚

实际测量数据

120

70

32

传统书刊记载

207

122

 

 

 

 

  上表数字对比说明,误差是相当明显的,特别是“重建永宁寺记”碑,高和宽几乎相差一倍。

难道史辑对永宁寺碑尺寸出现了误记、误传?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又是怎样发生的呢?

 

   粗略分析,误差产生的原因大致有两种可能。

其一,源史料数据并非出自著述者亲手测量,所抄录的碑的尺寸亦并非取自永宁寺碑,起点即错,以讹传讹,从而导致失真。

其二,两碑皆误,并碑的高、宽、厚皆误,致因反而可能是简单的,即由古今量度换算所致,或因套用长度单位不当,起点无误,在中间环节出了问题。

史料将“永宁寺记”碑的“厚”记为“广”,就说明其历史渊源悠久。

 

 

   无论哪种原因,毕竟误差的发现,引出了一个关于永宁寺碑的新的研究话题。

对于象永宁寺碑这样在国内、国际颇具影响的重量级文物,它的历史价值很值得我们作更深入的发掘,对其记载的不实之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应当认真纠正。

相信这一工作会引起学界的注意,并经过进一步研究考证,给出正确答案,还永宁寺碑以本来的历史面目。

从这个意义上说,误差问题虽然仅为笔者的偶然发现,却是本次考察最重要的收获。

 

    四、永宁寺姐妹碑相关图片及说明 

 

   图一:

“永宁寺记”碑陈列于海参崴阿尔谢涅夫博物馆一楼展厅,与两个在断头翁仲共同占

居一个隔断空间。

 

  图二:

“永宁寺记”碑右侧是博物馆办公室门,相距40厘米;左侧支架上是写有50几个俄文单

 词的说明卡片。

 

 

  图三:

正面惟独“记”字背后一小块地方,呈花岗岩原本的黑色,与白颜色的笔画形成反差,在十米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图四:

“永宁寺记”碑近景,它头、脚上的硬伤一览无余 

 

   图五:

“重建永宁寺记”碑陈列于海参崴“滨海边区国际中心”室外展区,彼得大帝街路旁

 

 

    图六:

“重建永宁寺记”碑额题局部特写

 

    

    图七:

“重建永宁寺记”碑的黑色石胎记,很象一只睁大的眼睛

                                             

                                                     初稿于2007年2月7日写于海参崴

      

  (以上《永宁寺碑新考》及附录《永宁寺碑晤面记》发表于《黑龙江省集邮学术文选2006-2007》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17日;并《黑龙江史志》2007年第09、10期连载)

 

      附:

      

         永宁寺碑晤面记 

 

                                    一

 

   在海参崴生活和工作半年多了,心里总挂着拜谒永宁寺碑的事,工作忙加路途远,一直耽搁着。

国内热心研究黑龙江邮驿的几个朋友,比我更急不可耐,每隔十天半月就打来电话询问。

 

   2006年12月14日这一天,我终于有了去市中心的机会,目标选定在阿尔谢涅夫博物馆。

根据我在国内报刊摘录的线索,永宁寺碑现存海参崴博物馆,但这是一个泛指地名,海参崴有四个博物馆,每个博物馆馆名都有限定语义。

俄罗斯朋友告诉我,俄罗斯远东最大最有名气的博物馆,是阿尔谢涅夫博物馆,地址是海参崴斯维尔特兰大街20号(Ул:

светланская,20)。

 

    从住地乘13路公共汽车,到окатовая再换乘49路,绕过金角湾,沿斯维尔特兰大街西行,在终点站火车站前一站下车,再往前走二、三十米就是阿尔谢涅夫博物馆。

博物馆为典型的欧式建筑,浅灰、橙黄相间的颜色,拜占庭式穹顶,格调庄重而典雅。

 

   博物馆一楼展厅是通透的,售票室是一个半隔断小单元,我一边等待女售票员找零,一边向展厅里面环顾。

真是有缘份在,第一眼就发现了一块石碑,离我二十几米远,独自占居一个小角落。

石碑再左,竖立着两个断头石像,他们文官服饰,是国内陵寝墓道常见的那一种。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一块中国石碑,所差的是永宁寺碑为姐妹碑,即“永宁寺记”碑和“重建永宁寺记”碑,而此碑仅为孤零零的一块。

   

   上前仔细端详,额题“永宁寺记”镌字直入眼帘!

再用手抚摸笔画,此四字毋庸置疑,一点不错,正是“永宁寺记”碑!

碑的外貌看上去显然比它594岁的高令还要苍老许多,轮廓已无棱角可言;左侧顶端,有三处凹陷;右侧下角有一块拳头大的缺肉,从侧面看清是贯通伤,创面边缘为直线、锐角,说明是硬物撞击造成的。

   

   饶有意味的是,碑通体正面、侧面,惟独“记”字衬底呈花岗岩原本的黑色,与白颜色的笔画形成反差,在十米外看得清清楚楚。

每个参观者都会注意到这个方块字的,它似乎在大喊:

“我在这里!

”其余碑的整体外观,不知为什么,花岗岩变成青灰、赭黄两种底色,上面布满白色云团状印痕,它们掩盖了花岗岩原本质地和颜色,如同披了一件迷彩服。

而正文小字就更无法辨认了,用手抚摸,似乎能够感觉出镌字细密的笔画,却又无法断定是哪个字。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石头都是有灵气的。

与“永宁寺记”碑面面相觑,真有点儿有许多话要询问、要倾吐的感觉。

此碑所在的角落,恰好在博物馆办公室旁边,离墙四十厘米,因而碑的背面、左侧面无法观察到。

靠门这一边,也就是碑的右侧,“唵嘛呢叭弥吽”六字真言字字真切,笔画浅细,线条流畅,是最具观赏性的部分。

 

   我用钢卷尺仔细测量,“永宁寺记”碑高102厘米、宽49厘米、厚26厘米。

我从国内带来的文史资料,分明记载此碑高179厘米,宽83厘米,广42厘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误差?

尤其碑高,即使考虑到嵌入为其特制的38厘米高的底座部分无法测量的因素,误差仍然很大。

我又反复测量三次,证明自己操作无误,于是心里更加疑惑。

 

   在我上下揣摩、反复测量的当儿,博物馆工作人员就在我身边进进出出,看来我对陈列品的“深度”考察,他们并不介意。

我又试探地询问可不可以拍照,却语气嗫嚅,因为在国内历来有博物馆陈列品严禁拍照的惯例。

对方回答须交费30卢布方可,我不免喜出望外,幸而我随身带了傻瓜相机,趁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正亮,赶紧拍了几张。

只是谈不上摄影技术,事后知道,“永宁寺记”碑右侧六字真言,由于笔画浅细,底片冲洗后竟然完全看不清,实为一件撼事。

 

   等我再把碑侧50多个单词的俄文说明卡片费力地抄录下来,轻轻舒了一口气,便起身寻找姐妹碑的另一块。

但这一次却出师不利,我用一个多小时时间,把三层楼的博物馆仔细搜寻个遍,却难觅“重建永宁寺记”碑雪泥鸿爪,心有不舍,茫然地在展厅里转来转去。

 

   无奈中看到售票室旁边有一个封闭的六角玻璃书橱,里面摆放阿尔谢涅夫著作,和以他命名的博物馆综合体有关的书籍、画册和光盘。

我突发奇想,能不能通过这些资料找到一些线索呢?

上前询问售票员,她回答说,那些书刊中并无馆内陈列品明细或图片,不必拿给我看了。

而光盘则用悬挂在门上方的荧屏特意演示了一回,依旧一无所获。

 

   于是她询问刚巧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中年人。

看来他对馆内业务极熟,并从我结结巴巴的俄语叙述中,听懂了我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他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如下地址:

“Ул:

петра великого,6”,我如获至宝,尽管字条上的两个主要俄文单词我只认识一个。

 

                                二

 

   回到住地,开始用“俄语一典通2004”翻译软件直译。

电脑显示,петро为复合词构词成分,作岩石、石头解;великого则有伟大、巨大两种解释,如是,字条的翻译结果就出来了,是“巨石街6号”。

 

  我不由想,如果“重建永宁寺记”碑真的在这条街上,应看作海参崴对它的一种礼遇。

中国现存的石碑林林总总、千千万万个,其中不乏国之瑰宝。

但飘零海外而又载入史册的就不多了,永宁寺碑年代久远,又以它的传奇经历为众人瞩目,堪称“巨石”。

打电话给牡丹江市外事办业务滚瓜烂熟的女翻译,才知道直译“巨石”离题千里,她笑说,正确的翻译是“彼得大帝街6号”。

 

   而当我如愿以偿地踏上彼得大帝街,已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了。

这一次,我把那张俄文字条直接交给出租车司机,上车后才知道,出租车仍然走的是上次的路线,从金角湾南岸转到北岸,我已从车窗闪过的美丽建筑物和雕塑,认出这里是斯维尔特兰大街。

 

  不一会儿,出租车在高尔基剧院门前广场路边停下了,司机指给我过街一百米外一幢古老的二层楼。

眼前的彼得大帝街,以俄罗斯最受崇拜的历史巨人命名,却原来是一条不到两米宽,步步下坡的袖珍小路。

 

   无独有偶,在离那幢楼十米开外,我一眼就望见楼前竖立的几块石碑。

急跨两步走到近前,先看左数第一块,是一块半截儿大理石残碑,正面俄文,碑阴中文,这块显然不是。

再转身看第二块,是一块高大的深灰花岗岩石碑,在日照下,额题“重建永宁寺记”六字闪着亮光!

   

    建筑物门侧铜牌上面写着“滨海边区国际展览中心”,左上角徽志下面几行小字,标明它是“滨海边区国营阿尔谢涅夫B·K博物馆综合体”的一个分馆。

“重建永宁寺记”碑被置于这幢楼正门左侧,彼得大帝街路旁,与一字排开的两块俄、汉双文大理石残碑、两尊红衣大炮、一只大铁锚、一个无名石棺同属一个室外展区。

过街对面,是两座高大、彩绘的宗教建筑,再远些又有图腾人面浮雕,周围充满厚重的历史韵味。

 

   从远处看,国际展览中心室外展区内,数“重建永宁寺记”碑碑身最高,引人注目。

打量石碑外观,此碑要比“永宁寺记”碑壮实硬朗得多,只有边缘有少许软性磨损。

花岗岩质地上乘,乳白色夹杂着均匀的黝黑颗粒,远看则呈深灰色,碑顶弧度为完整的半圆。

 

   及至借中午直射的阳光,蹲下来细看碑正面镌字,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数百碑文小字,皆不可辨认,用手抚摸虽然依稀感觉出笔画痕迹,但更多的是大大小小的浅坑。

浅坑把碑文蚕食净尽,以致于我花一顿饭工夫,才在右上角找到一个“其”字。

“其”字为长方形,高1.6厘米,宽0.9厘米。

我不免伤感,“重建永宁寺记”原来内伤如此严重,如果有人对它进行第二次拓片,几乎是不可能了。

就石碑质地而言,这绝对不是时间的消磨,自曹廷杰光绪十一年(1885年)拓碑,距今不过区区122年。

从奴尔干到海参崴,短短的一段阿穆尔河(黑龙江)转日本海近海岸行程,姐妹碑何至于经历这样大的磨难?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又惊诧地发现,石头的灵气在这块碑上再次表现出来,即左边圆头额下那块黑色石胎记,活生生一只睁大的眼睛。

面朝西(中国方向),眼神中充满张望、希冀的神情,另一只眼则紧闭着,似发泄着一种莫名的愤懑。

   

   我去的这一天,正赶上这里在办古生物展,在门口离永宁寺碑两三步远,临时安放了一头双角电动犀牛,庞然大物,头可以晃动,参观的人很多。

我把相机对准“重建永宁寺记”碑,远景、近景、特写一口气照了二十几张。

又用钢卷尺量了碑的尺寸,高120厘米、宽70厘米、厚32厘米。

又以“记”字为样本,测量题额字的大小。

   

   令人不解的是,史料记载此碑高207厘米、宽122厘米,也与实际测量不符;并且几乎相差一倍。

想不到国内对“重建永宁寺记”碑尺寸记载,竟然也是误记、误传。

我们沿用上百年的文史资料,竟然是错的,说明我们对飘零海外的永宁寺碑亲近得太少啊。

 

   回家路上,我顺彼得大帝街北行,从国际展览中心大门到斯维尔特兰大街,为八十五步。

这里是海参崴最繁华的商业区,高尔基剧院、妇女儿童商店近在咫尺,往来汽车川流不息。

而姐妹碑中的另一块“永宁寺记”碑,就在这条街的另一端。

与奴尔干永宁寺“山高而秀丽”“石砬壁立江边”的环境相比,城市的嘈杂喧响,对姐妹碑不啻是一种煎熬。

 

        (以上《永宁寺碑新考》及附录《永宁寺碑晤面记》发表于《黑龙江省集邮学术文选2006-2007》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17日;并《黑龙江史志》2007年第09、10期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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