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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勒日记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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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勒日记精华作者:

 舒仁度(A.RENDLESHORT)

目录:

第一章早年时代

第二章 孤儿工作的开始(一八三五至一八四五年)

第三章 建设五所孤儿院(一八四五年至一八七零年)

第四章 个人事件

第五章 评语

附:

永活的神孤儿的父──慕勒信心的见证

 依我私见来说,在十九世纪下半期,全世界任何一个人的行动或传道工作,对於激动人对神的积极信心,成效都比不上乔治。

慕勒一生的示范。

(我这样说的理由,以后再会说出。

因此,当我被邀请把他的生平事蹟写出来,好使我们这一代得到其中的资讯,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

有关慕勒的书有很多是实在极好的,但没有比他自己的日记那麼动人心目,感人涕泪,更帮助人灵性。

他的自传,不但已经绝版,更是冗长难读。

似乎最好还是从日记中这里选出一章那里选出一段,加上多少文字,串合起来,使读得明白。

这件事做起来是出於爱心的。

我被邀请做这事的原因是:

我的祖父在一八五五年做了孤儿院中的一名教师;我的双亲(正如无数布利斯托尔的市民),一生景仰慕勒,那敬爱的心情彷佛是以色列民对他们的先知所感到的;我自己对慕勒又有多少童年时的回忆,而且跟他的孤儿院又很相熟。

 舒仁度(A.RENDLESHORT)

第一章 早年时代

 慕勒乔治(GeorgeMüller)生於一八O五年九月二十七日。

在普鲁士的一个村落里,他的父亲是个收税员。

他在海麦士烈本这小镇中长成。

  我的父亲教育子女是完全根据属世的原则;他给我们很多金钱,以我们的年龄而论,他的目的不是要我们使用它,却是要我们习惯守著金钱而不动用。

由於这样,我们兄弟两人都堕入种种罪恶之中。

一次又一次,我把一部份的钱糊涂地浪费了,等到父亲要查看我的所有时,我只好假造一套帐目来骗他——有时故意写少一点他给我的款项,有时撒谎夸大尚存的数目,还在他面前将假造的数给他看。

虽然这种欺骗行為终被发觉,而且我也因此受了责罚,但是我却依然一如故我。

十岁前我曾经几次偷过父亲代保管的政府公款,累得他要自己付出赔偿;后来,有一次,他数定了一项款子,放在一间房里,让我独自留在房中;我就拿了一部份钱,藏在鞋里;当他回来的时候,发觉果然失了钱,要搜查我;我的偷窃行為便被证明了。

  我自然被责罚了。

但我记得每次过犯被察觉的时候,我得的惟一印象是思量下次怎样做得更慎密机巧,不再给人侦查出来。

正因这样,这次事件过后,我还继续犯偷窃之罪。

  十岁至十一岁之间,我被送到哈尔柏斯塔特,进了大教堂办的授旧式教育的学校,準备将来入大学去;我父亲的心志是要我做牧师;理由不是牧师的工作是服事神,而是牧师的职业会使我有安稳舒适的生活,这时我把我的光阴一方面花在书本和小说上,一方面花在罪恶的行為中,虽然我的年纪还很轻。

而且,到十四岁,我母亲去世那年,我还一点也没有改变,我母亲死的晚上,我还不知道她病,玩纸牌直玩到早上两点鐘,第二天是主日,我还和几个朋友到买醉的地方纵乐,到喝得大醉,在街上胡闹。

  第二天我开始接受我的宗教训练,我是须要受过这训练才可以行坚信礼的。

一如往常我一点也不留心的敷衍过了,然后回到寄住的地方去。

这时父亲已经来到带我们兄弟两人回家参加母亲的丧礼,母亲之死也没有给我甚麼印象。

我却越变越坏了。

在行坚信礼领受主餐前三四天,我做过十分不道德的事,就在行坚信礼那天,当我依形式对牧师认罪时,我还欺骗他:

父亲给我转他的钱我只交了十二份之一给他!

  一八二O年復活节的主日我就在这种心灵景况下行了坚信礼,领受了主餐——没有祷告,没有真诚的懺悔,没有信心,没有认识救赎的计画。

但我对於这仪式的庄严总也不能无动於中,那天下午,当别的跟我一起坚信的孩子都到了田间散步的时候,我却留在家中,直到晚上。

我许下愿要放弃我的罪行,用功求学。

但是,因為我倚赖自己的能力去做,结果一点也做不来,且比前更堕落。

  坚信后六星期我到布朗斯威克的一个姑母家去住了两个星期;我在这里恋上了一个少女,她是个天主教徒。

一直到一八二一年的仲夏為止,我的时候一方面用了来求学问,但更多用了来弹琴,读小说,逛酒馆;虽然屡次立志改过,但转眼间又忘记了一切。

我常把金钱消耗在不正当的娱乐上,有时还闹出麻烦来。

有一次,肚子饿了,我竟偷了一块粗麵包吃,这块麵包是一个寄住在我所住地方的一个兵的日粮,就是在这世界上,撒但的作為就已经是这麼苦毒了。

  十一月我到马格得堡旅行,过了六天的罪恶生活,我还未有时候回家,父亲已经发觉我离开了家,但我依然儘量罗致了点金钱,骗了导师给我允准,直向布朗斯威克去。

这一次的动机是在於十八个月前我在那里看上了的少女。

我在那里渡了一个星期,住的是高贵的酒店;一口气把钱挥霍完了。

金钱和通行证的问题使我不能在那酒店住下去;既然我还捨不得离开布朗斯威克,我惟有去找著我的姑丈,假设些事实作為起初不能先去见他的理由。

过了一个星期,姑丈就示意他不愿意我再在那里住下去。

  於是我转到布朗斯威克附近的一个村镇中的一间旅店去;虽然不名一文,却又过了一个星期的豪阔生活。

后来,旅店的主人怀疑到我是穷光蛋,要我立即结账,我就逼得惟有留下我最好的几件衣著当抵押,好辛苦才免得被人拿著。

我离开那儿,走了大约六英里路,到了佛尔芬彪泰尔,入了一间客栈,又开始过其阔绰生活。

我在这里停留了两天,等待个机会逃脱;因為我这时连一点可以充抵押的东西也没有剩下了。

然而我房子的窗太高,要在晚上爬出去偷走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第二天或是第三天的早上我悄悄地溜出了天阶,向外就跑;岂料我早就被人怀疑监视著,他们看见我离去,立即呼叫我回来,我只有无奈地转回头。

  我把真相供认了出来,但是得不著怜悯,我被逮捕了,拿我的是两个兵和一个警官。

警官怀疑我是流氓匪徒之辈,把我审问了大约三小时,然后放了我入监狱。

不过十六岁罢了,竟要跟盗贼和杀人犯同住在一起,受的待遇也与他们的无异。

我比较好的礼貌於我一点帮补也没有。

虽然第一晚,当做是一个特别人情,我领到的除了麵包外还有点肉,但第二晚我就要捱监犯通常吃的日粮了——粗麵包和清水,晚餐时只有蔬菜,没有肉食。

我实在苦极了。

日夜禁錮著,我要离开囚室也不容许我。

晚餐是这样糟,我第一天厌恶它至尝也不敢尝。

第二天我也只吃了少许,第三天把它吃尽,第四天以后吃完了还巴不得再有多一点。

第二天我向狱卒要一本圣经,不是要寻求它内里的福音,而是要来消遣时光。

然而我得不到圣经。

我就是这麼样了:

没有人与我同在,没有书,没有工作,只有大铁栅在我狭小的窗外。

  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在梦中被门閂和锁匙的鏗鏘声闹醒了。

三个大汉入了我的囚室。

我惶恐地问他们究竟在干甚麼,他们却只在笑我,继续试弄那铁栅,看我能不能逃走。

过了几天,我发觉监禁在我隔邻的是个贼,我就儘量在厚木的板壁的一边跟他攀谈起来;过了不多久,狱官当作是对我特别开恩,允准了他过来与我同住一室。

我们於是互相讲些所曾经歷过的险事;而且到这时,我已经这麼厚顏,这麼坏,以至单讲我确曾犯的罪也不感到满足,更捏造些事实出来,来表示我是个了不起的傢伙。

  一天又一天我徒然等著被释放。

过了十一、二天我和同囚那犯人闹起意见来,因此我们这两个可怜虫,更自己增加了苦头,天天相对无言。

我在牢里的时候是从一八二一年十二月十八日起,到一八二二年一月十二日,狱卒来带我到警署去那天止。

原来审问我的警官已经写了信给我在布朗斯威克的姑丈,而且又依他的意见,把我的行為通知了我父亲;我就留在狱中直到我父亲寄钱来给我作交通费,还客栈的债,和付在狱中的生活费。

我这时实在是忘恩负义,与我同囚的犯人是对我有点恩义的,然而我虽然应承过替他传个音讯给他的姊姊,在出狱后却没有把这事办到。

我的惩罚於我也没有裨益,虽然我正要归家见动了肝火的父亲,但在我离开我坐牢的市镇后两小时,我又找著一个坏蛋跟他走了一大段路。

  我到了海麦士烈本两天,我父亲也来到了。

他很严厉的打了我一身,带我回到射内培克去,打算要我在那里住到復活节,然后送我入一间在哈雷的授古式教育的学校,好使我得点严谨的规则生活,长时受导师监视著。

同时我自己收了几个学生,教他们拉丁文,法文,数学和德文文法。

我儘量努力求学,以图得回父亲的欢心。

外表看来,我的习惯确是堪成模范。

我自己的学业进步了,我的学生也得益了,很快与我接近的人都喜欢我起来,也很快父亲把前事忘记得一乾二净。

但是,一直我的心灵都和以前一样坏;我暗中依然经常犯著罪。

  我真坏透了,可以习惯地撒谎而不脸红。

我只提我在离开这里之前所犯的许多罪中之一件,就可见我已坏到甚麼程度。

由於我的放纵生活,我欠了人家债,没法偿还;父亲除了我经常的正当消费再没有给我钱。

一天,我从父亲领了钱后,故意在我的朋友间张扬了一番,然后佯说我的钱被人偷了,故意把衣箱的锁弄坏了,把六弦琴的箱也暴力弄开了。

我装著十分惊慌的样子,连外衣也没有穿上,跑去见导师,告诉他我的钱被偷去了。

我得著很多同情。

其中有些朋友给我钱,凑够我装做失去了的数目;同时情形又容许我把我的债拖欠长些时间。

但这件事的后果也不是好尝,因為那导师,虽然没有甚麼证据,却是有理由怀疑我的,他以后再不充份信任我了。

(标到此)

  至於我自己的感觉里,虽然我已经很坏,但我差不多已经硬化了的良心也受不了这绝望中的大恶行為;以后我在导师的太太面前再不能感到舒服;她曾经在我病中,像慈母一样看顾过我,如今我却这麼不仁地给她苦头。

神当时不就把我毁灭,可也算慈爱长存了。

〖入哈雷大学〗

  我现在得到了我钦慕欲得的了,我成了大学的一员,而且还有很优良的证书。

我获了许可在国立路德教会中传道,但实际上我却像以前一样没有快乐,一样远离神。

我曾经很坚决的许下过愿,要改变我的生活方式:

第一為了若不改变,我想我会找不到一个教区肯接纳我做牧师;第二為了,我若不切切实实地得点神学知识,我根本找不到一隻舒舒服服的饭碗:

在普鲁士,一个好的牧师职位是要有好的衔头才可以得著的。

然而我一踏进哈雷,我所有的志愿都归於乌有。

虽然我是神学学生,但為了现在我可以事事自己作主,而且只要我不跟人比剑,不在街上骚扰人,我其他的就无人过问了,所以我又恢復了我的不羈生活。

钱用尽了,我就把我的手錶和一部份衣服当押了,又用别的方法借钱,可是在这种经验中,我强烈地感到要放弃这种生活,因為我实在从中得不著快乐,而且又想到如此下去终会有一天悲惨下场;将会连牧师籍也得不到。

但我不知道為得罪神而伤心。

〖我和毕达的友谊〗

  有一天,当我在酒馆跟一群狂放的同学胡闹时,我遇见了一个旧同学,毕达,為了他沉静和严肃,我一向很鄙视他。

但现在我却想跟他做朋友,心中想著我一旦有了较好的同伴,我的品行也会自然改良。

  岂料毕达这人是灵程上退步的。

当初他在学校的沉静我有理由相信是由於神的灵在他心中运行;现在他离开了主,他极力摆脱神的道,追寻世界的享受,这世界是他以前没有关心的。

我跟他打交道,以為可以藉此走上正当的生活轨跡;而他之所以乐於结交我,他后来告诉我,是以為可以藉此踏入花花世界。

又一次,我的可怜的愚蠢心灵又受了一次欺骗。

然而神有丰盛的慈爱,终於在我梦想不到的经过中,使用他做增益我的工具,增益不只今世,而至永远。

〖一八二五——与友同游〗

  八月十八日,我同著几个朋友,离开哈雷,作一次远游。

其他的不必细说了,只须说我们远至瑞士的利歧山。

一日復一日,我们游歷了四十三天,大多时候都是步行的。

我可谓心偿所愿了:

我得一睹瑞士风光。

但我依然绝不快乐。

神的恩典,在多次的危险中,保存了我们,要不是祂的大爱,我们会多次遭殃,但我当时看不见祂的恩手,如今看见了。

疾病和散失都是很容易在我们中间发生的,而且,為了我们一则远离乡井,一则一个多餘钱也没有,可以使我们十分窘迫。

在这次旅途上,我竟做了犹大:

大家公用的钱是我保管的,而我竟偷窃它。

结果我这次旅行用的钱仅是我的朋友用的三份之二而已。

啊,我真坏透了。

最后,大家连看最美丽的景色也看得厌了;起初,我每天看完了某处地方,在我的无宗教的心灵里,总与荷累斯有同感地说:

「我真的活过了!

」到现在却只想回家去。

  九月二十九日,我们抵达哈雷,然后各自回家到假期完了。

為了这次旅行的费用,我要向父亲撒谎,但总算把他瞒过了。

我在家里的三个礼拜中,我决意以后改变我的生活。

又一次,主给我看见人仗自己力量立志许愿所得著的是甚麼。

起初几天,我果然不同了;但在假期完了,新同学来了,又得了一点钱,我就又把一切置诸脑后。

  那时,哈雷有一千二百六十大学生,当中有九百是读神学的,可以传道,但我相信从中要找九个敬畏神的也找不到。

  神要向我施怜悯的时候到底来了。

就在天地创造之先,祂的爱已放在像我这样的罪人身上。

祂的爱使祂差遣祂的爱子為我的罪受刑罚,来完成我千万次破坏了的律法。

现在,虽然我一如往常的不关心祂,祂却差遣圣灵进入我心中。

我没有圣经,而且多年没有读过它了。

我很少到礼拜堂去;但我习惯地每年守主餐两次。

直到一八二五年十一月初,我根本连福音也未听过。

我从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告诉我他要仗神的力量依照圣经的话而生活。

总之,我梦想也梦想不到有人会与我真正的不同。

  十一月中的一个星期六下午,我跟我的朋友毕达散步后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他通常在星期六晚上到一个其督徒的家参加一个聚会。

在我追问之下,他告诉我他们在这聚会有读圣经,唱讚美诗,祈祷,和读出一篇印出来的讲道讲辞。

我一听到他说的,就彷佛找到了我一生追寻的东西,我立即盼望跟我的朋友去参加这聚会,但他却不愿意带我去:

他知道我是爱热闹的,以為我不喜欢这种聚会。

但他终於也应承来找我一同去。

我得在这里指出毕达在十五岁左右的时候似乎已经晓得了有罪,而且大概对主也有了点认识。

后来他变得冷淡属世,才跟我一起作那充满罪恶的瑞士旅行。

但他回来的时候,心里十分难过,深知自己的罪,就向父亲坦白的吐露了一切;当他还与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他结识了一个基督内的弟兄,利赫忒。

在他回到大学的时候,这位利赫忒博士写了封信介绍他认识一位元信主的商人,发格纳。

那聚会就是在这位弟兄的家举行的。

  到晚上我就一同去了。

我还不晓得信徒的礼貌,更不知道他们会為罪人略為关心神的事已经充满喜乐,因此我為了自己的不请而来向他们道歉。

这位亲爱的弟兄给我的和善的回答是我永不会忘记的。

他说:

「你随时可以来啊;我们的门和我们的心都為你打开的。

」我们坐下来唱了首讚美诗。

以后开撒弟兄跪了下来,為我们的聚会恳求祝福;这位开撒后来跟伦敦会有了联络,到了非洲传道,他当时刚住在哈雷。

他跪下来给於我很深的印象:

我以前从没有看见人跪下,自己也未尝跪过下来祈祷。

接著他读了一章圣经和一篇讲道讲词;在普鲁士,没有正式按立的牧师参加是不准许按时开会讲解圣经的。

结尾的时候,我们再唱了一首诗,然后这屋的主人家祈祷。

在他祈祷的时候,我的感觉是:

「我虽然比这人有学识,我祈祷却比不上他哩。

」这整个聚会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我十分快乐;虽然,若是有人问我為甚麼快乐,我可不能清楚解释出来。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我对毕达说:

「我们到瑞士的旅途所见的一切,和以前所有享受,比起今晚的经验著实是空虚。

」我记不起回到家时我有没有跪下祈祷;但我很清楚当我卧在床上时,我满有平安和喜乐。

由此可见主可以用很不同的方法开始祂的工作的。

我一点不怀疑,那天晚上,神开始施祂的恩典於我,虽然我也没有伤心,差不多不知不觉间,便得著喜乐。

这一晚就是我生命转变的关头。

第二天和星期一,还有其他一两次,我再到那弟兄的家去,跟他和另一位弟兄读圣经;因為要我等到星期六再来实在是太难耐了。

  我的生活变了很多,虽然我还没有把一切罪恶放弃。

我离开了我的坏朋友,再不去逛酒馆;同时说谎的习惯也减少了,虽然此后还有几次讲不忠实的话。

我这样转变的时候,正在替报纸把一部法国小说译成德文,来赚点钱以偿一睹巴黎风光的心愿。

虽然我没有充份的亮光来放弃这件工作,但我总算把游巴黎的计画打消了。

然而主给我许多障碍,不容许我卖这份稿子,最后,我才明白这整件事都是不对的,就决定不去卖它;结果我也能够依守这决定。

稿子终於焚毁了。

  虽然我依然有时失败,甚至有犯很明显的罪,但我再不时常生活在罪恶之中,再不硬著心,相反地感到悲痛。

我常读经,祈祷,我爱主里的弟兄,到礼拜堂去是存著正当的动机,而且就算同学笑我,也站在基督的一方面,為神作见证。

  我应该在这里顺便指出主以后很奇妙的供给了我的属世需要。

在我改变了不久,有几个美国人,当中有三个是大学教授,為了文艺工作到了哈雷;因為他们不懂德文,托卢克博士就介绍我教他们。

这批美国人也有些是信徒,他们為我给他们的德文课程和替他们写的演讲词厚厚的报酬了我,因此我不只足够,更加有餘,由此可见,主為我放弃的少许而丰富的补足给我。

「耶和华的圣民哪,你们当敬畏祂,因敬畏祂的一无所缺。

」《诗篇卅四章九节》

  ◇他(慕勒)开始阅读有关传道的书,而且热烈盼望自己也做个传教士。

他的父亲花了很多钱在他的教育上,原想到老的时候安乐地在他的牧师府终老,因此对於他的新计画大感不满。

  这事以后,心中还念念不忘出去做传教士,而且听从属肉体的思想支配,要把这事速速决定可行不可行,而不静静地,耐心地,带著祈祷等待主的指示,因此我决定了抽抽籤来看主的意思。

我且不只私自抽抽籤便算,更买了一张彩票;而且在主面前决定:

假如我这彩票赢了,我就当祂的旨意要我做传教士,要不然,就当祂要我留在家中。

结果我的彩票赢了一小项款子,看似我应该去做传教士了。

因此我就向柏林传道公会申请,但不被接受,因為我父亲并不同意。

  不久以后我就稍稍明白这赌博式的决定是错的;以后我更加充份明白这错误。

我本应问问自己:

「一个像你那麼愚昧的人怎能够做别人的老师呢?

」我虽然重生了,而单独倚赖基督得救赎,但我对福音的最基本真理也未能够清楚地解释哩。

我怎能够教导别人?

我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从多多祷告,查经和圣洁的生活中寻找更多的属灵知识。

其次,论到我要把这事速速决定的缺乏耐心的态度,传道的工作是需要更多的忍耐的,我在那情况中怎能抵受其中种种折磨试炼?

  要揣摩神的旨意,我们应常用合乎圣经的方法。

祈祷,神的话,神的灵,应当是一致的。

我们应当藉祈祷不断地接近主,恳求神通过祂的话用圣灵训诲我们。

是的,一定要等祂使用圣灵和通过祂自己的话。

假如我们单為了某些事实是如此如彼,就以為圣灵要我们如此如彼行,而同时祂自己的话明明是反对这种作為的,那我们实是欺骗自己。

  这里我应当顺便提到主给我的特别恩典:

从我的属灵生命的开始,神就给与我对属灵之事一种极天真纯朴的态度,因此,我虽然对圣经仍然十分无知,而且不时甚至明显的罪恶也困倒我,但我已经能够把甚至最小的事也在祷告中带到主面前。

我发觉「惟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因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

」我如今虽然仍很软弱愚昧,但蒙神的恩典,我已经有了热望要帮助他人:

以前一心一意服事撒但的,如今却要领人归基督。

  ◇他找到了一个住在哈雷附近一个村里的教师,这教师每天在开矿的工人开始工作前,同他们做一次早祷。

  这教师问我愿意不愿意在他的教区内讲道,他告诉我那年老又衰弱的牧师是很乐意得著我帮忙的。

一直到那时為止我还没有讲过道,虽然以前的十五个月内,我本来可以以神学生的资格讲过了;一八二五年的圣诞前,神的怜悯阻止我尝试讲道,(诚然,為了讨好父亲,我在七月间已在信中告诉他我讲过道!

)到圣诞后,我认识了主,就不容许自己讲道,因為我觉得还太过缺少训练。

本来现在同样理由应依然不容许我讲道,但我心中又想,假如我找著一篇属灵的人写的讲章,把它,或者其中的大部份,背诵了,也许我会对教友有益。

假如我是依照圣经来理论这件事,我是应该对自己说:

既然我连写篇讲章的圣经知识也没有足够,这样讲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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