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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民歌

远去的民歌

  1.某剧院  这里正在举办陕北民歌大赛。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风妹撩起幕布向台下望了一望,觉得通往演唱台的路好漫长,那黑压压的人群似乎就像一座座黑?

q?

q的山,挡住了她的路。

她有勇气跨过这一座座山吗?

  风妹听到了主持人的报幕声,风妹听得很清楚,主持人报的是她的名字――许风妹。

但这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的遥远而又生硬,生硬得像命令。

  (闪回)风妹听到了爷爷呼唤她的声音,这声音亲切而又悠长:

风妹子――风妹子(闪回完)

  下一个为大家演唱的是12号选手许风妹。

主持人又重复了一次。

  风妹不敢再犹豫、迟疑,壮了壮胆子走向了舞台。

  风妹拿着话筒,闭上眼睛。

在她眼前闪现出的是:

绵绵的黄土丘陵、黄土丘陵上的土窑洞、土窑洞前赶着毛驴推磨的爷爷。

  风妹仿佛找到了感觉,找到了她要表现的对象:

  提起家来家有名

  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和了一个三哥哥

  他是我的知心人

  ……

  这是爷爷最喜欢唱的一首歌,一首叫《三十里铺》的陕北民歌。

唱歌的时候爷爷的胡子在晚风中飘荡,爷爷的歌声从这个山头滚过那个山头。

  镜头回到陕北的某个小山村,风妹站在她家的脑畔梁上朝着爷爷赶着羊群回来的方向,自由自在地扯开了嗓子:

  三哥哥骑马坡坡上下

  四妹子硷畔上灰不塌塌

  有心拉上两句知心话

  又怕人笑话

  ……

  风妹在演唱台上这最后的一声“啊”拉得很长很长,伴随着悠扬的歌声,风妹的眼光似乎穿过了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穿过了那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梁,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爷爷的身旁。

  台下响起了一阵阵掌声。

  风妹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幻之中。

毫无心理准备的风妹慌忙走向前台向着台下深深地鞠了几个躬,然后抽身退下了舞台。

  2.后台

  退入了后台的风妹一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反复问陪她一同来的王秘书:

我是不是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吗?

  王秘书:

不要着急,等一会儿看评委亮分就知道了。

  这时,前台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现在请评委为12号选手亮分:

95分、94分、98分、93分、95分、96分、97分、98分、95分、94分。

  王秘书:

恭喜你,风妹子,遥遥领先。

  许风妹:

谢谢,谢谢。

  3.剧院

  陕北民歌大赛颁奖典礼。

  主持人:

现在有请王市长为本次陕北民歌大赛一等奖的获得者许风妹颁奖!

  音乐起,王市长走上奖台为许风妹颁奖。

记者纷纷涌上舞台抢拍照片。

  许风妹手捧奖杯,激动万分,连连鞠躬说:

谢谢,谢谢。

  许多人走上舞台为许风妹献花。

  掌声不断。

  4.剧院外

  王秘书陪着风妹走出了剧院,临别时王秘书伸出手来想和风妹握手,可风妹却不解其意地看着他。

  王秘书知道风妹不习惯握手,就顺势把手一挥说:

再见了,风妹,从今以后,你将前途无量。

恭喜你。

  风妹似信非信似懂非懂地看着王秘书,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秘书: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风妹:

不用了,不用了,我二叔的家就在前边,几步就到了。

  王秘书:

那好吧,再见。

  走了几步,王秘书又回过头来关照说:

风妹,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风妹不解地摇摇头。

  5.大街上

  走在大街上的风妹就像摆在菜摊上的一棵大白菜,丝毫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人们好像已把昨晚的民歌大赛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各忙各的事情:

赶路、逛街、挤商店、买东西……很少有人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风妹停了下来,犹豫了,不知是该继续向前走呢还是该往回转。

这当儿,风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自己好一会儿,发现:

风妹还是风妹,还是那个土里土气一身朴素的风妹。

  这个时候,风妹的耳边又响起了王秘书的那句话:

从今以后,你将前途无量。

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风妹自言自语:

前途?

机会?

前途在哪里?

机会在哪里?

除了会唱几首陕北民歌,我还会干什么呢?

我的歌只能唱给蓝天白云高山流水,唱给宁静的早晨、安祥的夜晚,唱给牧羊的爷爷、耕地的叔叔……因为这里是城市。

  6.二叔家门外

  风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算返回家乡去。

她刚走到大门口就碰上了下班回来的二叔。

  二叔:

你这就回?

  风妹:

这就回。

  二叔:

回去怎办?

  风妹:

种地。

  二叔:

种地?

这不太可惜了。

可惜了你这口好嗓子。

  风妹:

回去照样可以唱歌。

  二叔:

唱给谁听?

  风妹:

唱给自己听。

  二叔:

那有什么用。

能顶饭吃吗,能顶钱花吗?

你爷爷唱了一辈子穷了一辈子。

  风妹低下了头。

  二叔接过风妹的行李,进了家。

风妹在院子里傻站了一会儿,也跟着二叔进了家。

  7.二叔家

  二叔:

你先等两天吧,看能不能在城里找个活儿干。

  风妹:

可我什么也不会干。

  二叔:

你会唱歌,唱陕北民歌。

  风妹:

城里人不爱听民歌。

  二叔:

那也不一定。

  8.二叔家夜

  风妹坐在屋里发呆。

喝得醉醺醺的二叔回来,靠在沙发上说:

风妹,你有事干了。

  风妹喜出望外地说:

干什么。

  二叔说:

唱民歌。

  风妹说:

唱民歌,到哪里唱民歌?

  二叔说:

到酒厂。

  风妹说:

到酒厂唱民歌?

  二叔说:

是啊,到酒厂唱民歌,这一下你的这副好嗓子就能派上用场了。

只要你好好唱,就不愁没钱花。

  二叔说着就呼呼地入睡了。

  风妹对二叔的话还有点半信半疑,满腹疑问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9.山路上

  爷爷赶着一群羊在唱歌: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三盏盏灯,

  带上的那个铃子哟哇哇的声。

  白脖子的那个哈巴哟朝南咬,

  赶牲灵的人儿哟过呀来了

  ……

  10.二叔家

  风妹也在低低地唱:

  你若是我的哥哥哟,就招一招手,

  你不是我的哥哥哟,走你的那个路。

  风妹唱完,若有所思地说:

爷爷多好,爷爷想什么时候唱歌就什么时候唱歌。

  二叔睡着了。

房子里静得要命。

  风妹无事可做,就一个人走到院子里。

望着满天的星星风妹又轻声的唱起来:

  正月里冰冻立春呀

  二月里鱼儿水上漂

  水呀上漂来想起了我的哥

  想起我的哥哥等上一等我

  

  三月里桃花满山红

  四月里杨柳风摆动

  风呀风摆动来想起了我的哥

  想起我的哥哥等上一等我

  ……

  一阵冰雹似的打门声打断了风妹的歌,门外传来了几声恶狠狠的叫骂声:

疯了,黑天半夜唱什么歌,卖什么俏。

要卖俏到歌厅去到包厢去。

  风妹打住了歌,捂着脸感到被羞辱般跑进了屋内。

  11.酒楼

  几个人在喝酒。

二叔在向酒厂厂长敬酒。

  风妹陪笑坐在旁边。

厂长显些喝多了,话有些说不清了。

二叔就把风妹的获奖证书拿给厂长看。

厂长一边看一边使劲地点头。

风妹的心里一阵高兴,她从厂长看她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厂长对她的欣赏。

  二叔一个劲地给厂长添菜加酒,厂长摆出一副醉态说他不能喝了。

  二叔就从厂长的手里接过酒杯,鸭子一样伸长脖子一饮而尽。

风妹担心地望着二叔。

  二叔替厂长喝酒的动作有点像猴子,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

  不知是谁又敬了厂长一杯酒,二叔又一次把手伸得老长要替厂长喝酒。

  厂长扫了一眼二叔:

老许喝醉了。

  二叔:

我没醉。

  风妹担心地:

二叔你不能再喝了。

  厂长用手指着风妹:

看,还是人家叔叔亲,知道心疼叔叔。

  二叔听了厂长的话,感动得差点流出泪来,不失时机地在厂长面前夸风妹说:

我的这个侄女可懂事了,从小就知道疼人。

唉,可惜她爸死得早,她妈又改嫁了。

所以,我的这个侄女就算我的女儿,亲女儿。

  这话说得风妹也有几分伤感。

两颗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厂长振作一下精神,转移了话题:

都怪我,都怪我,说了几句让老许伤心的话。

我先自罚一杯。

  将手中的一杯酒灌下肚去。

  二叔感动地:

厂长真是海量,海量。

  厂长拍着胸脯对二叔说:

明天就叫你侄女来厂里上班。

  二叔千恩万谢,不住点头。

  有人就顺势提议说:

既然如此,不如让风妹先在这里唱几首歌,也好让大家先睹为快嘛。

  风妹有点忸怩,觉得这种地方不是唱民歌的地方。

  二叔给她打气:

怕什么,叫你唱你就唱嘛,这正是表现你的好机会。

  风妹也感到再不唱就给二叔的脸抹黑了。

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上一道坡坡下一道梁

  想起那个小妹妹好心慌

  

  你不去掏苦菜崖畔畔上站

  把我们年轻人的心搅乱

  ……

  又唱:

  崖畔上开花崖畔畔上红

  受苦人盼过好光景

  

  鸡蛋壳壳点灯半炕炕明

  烧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穷

  ……

  风妹唱得很投入,感觉也很好。

只要让她唱民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信心。

  风妹的歌声还没有落,现场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风妹看得很清楚,是厂长带头鼓掌的。

  掌声落下后,有人喊到:

这歌是不是有点太老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受苦人不受苦人的。

  随之有人附和道:

酒场嘛,就应该来点轻松愉快的。

  旁边一人直接问风妹说:

你会唱酸曲吗,比如《拉手手亲口口》什么的。

  这话问得二叔一脸尴尬,风妹也羞得满脸通红。

  厂长此时站起来说:

都胡说些什么,你们也不看看场合。

  那几个人就不再言语了,但从他们的唉声叹气中却表现出几分不尽兴来。

  12.回家的路上

  风妹问二叔:

我到厂里去干什么?

  二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13.酒厂厂长室

  二叔领着风妹来到厂长室。

  有一个人正坐在厂长的办公室里看报。

  二叔:

厂长不在?

  那人头也没有抬:

不在。

  二叔:

哪去了?

  那人:

有事吗?

  二叔:

是厂长让我来找他的。

  那人抬起了头。

  风妹不由叫了一声:

王秘书!

  王秘书:

原来是你呀,怎么不早说呢。

厂长早上给我说有一个唱民歌的来报到,没想到就是你,大明星嘛。

欢迎、欢迎。

  二叔:

你们认识?

  王秘书:

何止认识。

我还是你侄女许风妹的“粉丝”呢?

  二叔和风妹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明白“粉丝”是什么意思。

  二叔:

王秘书,不知让我们风妹子来这儿干啥工作?

  王秘书:

还能干啥呢?

唱民歌嘛。

这叫人尽其才嘛。

  风妹一听说叫她唱民歌就来了精神,便问:

在哪唱?

  王秘书:

酒场啊。

  风妹:

给谁唱呀?

  王秘书:

当然是给那些喝酒的人了。

  风妹:

给喝酒的人唱民歌?

  王秘书:

是啊,怎么,你不想唱?

  二叔怕风妹回绝,马上接道:

想唱、想唱。

只要能挣钱,给谁唱都行。

  14.工人宿舍

  和风妹住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与风妹年龄相仿的农村女孩子小张、小赵。

刚帮风妹把行李收拾好。

  一年轻后生跑了进来:

快走,快走,生意又来了。

  小张:

到哪?

  年轻人:

凤凰酒楼。

  小赵:

那好,你先去收拾家具,我们马上就来了。

  年轻人走了。

  小赵对风妹说:

你也跟我们走吧。

  风妹:

到哪去?

  小赵:

到凤凰酒楼,唱酒曲。

  15.车上

  小张和小赵叮嘱风妹说:

酒曲不好唱,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风妹:

不就是唱民歌吗,这有什么难的。

会唱就唱,不会唱就学嘛。

  小张:

哪些客人可难缠了,尽说脏话,还动手动脚呢。

  小赵:

男人都那德性,总想占你点便宜。

  16.酒楼

  酒楼里乱糟糟的,吃饭喝酒猜拳行令,像是一个大市场。

  风妹他们来到了一个雅间,刚到门口,门“咣”的一声就打开了。

从雅间里走出了一个人差一点和风妹撞了个满怀。

  这人满口酒气,冲着风妹直嚷嚷:

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啊,原来是唱酒歌的。

好好,唱酒歌的来了就好,陪哥们好好玩玩。

  说着就伸出手向风妹歪了过来,风妹一闪身。

  那人差点跌倒了。

嘴里此时叽叽咕咕的不停:

躲什么,还不来扶哥哥一把,扶我到卫生间去。

  风妹不敢去正视那人,忙躲在了小张的身后。

  小张满脸堆笑地说:

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那人:

我没醉。

摇摇晃晃地去了卫生间。

  雅座里坐有十多个人,一个个已喝得满脸通红。

见有唱酒歌的来了,便纷纷站起来胡乱地鼓掌了一气。

客气了一套后,小张便开始敬酒,小赵也随即唱起了酒歌,接着又唱了一两首流行歌。

  一个长胡子的客人站起来说:

流行歌有什么味,哥们儿要听陕北民歌。

  小赵和小张交换了一下酒瓶。

  小张唱了《兰花花》。

  场面正热闹的时候,那个上卫生间的人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冷不丁地在小赵的胸前摸了一把。

  小赵用手把那个人的手打开说:

老实点。

  那人涎着脸说:

唱什么歌,谁听那老掉牙的《兰花花》,给咱来一首《拉手手亲口口》多好。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说:

好,就来首《拉手手亲口口》。

  这当儿,风妹一直躲在雅座的一角不敢声张,唱歌的心情早已被这乱七八糟的场面搅得半点情趣也没有了。

  小张倒不在乎,拿起话筒,冲着那些人富有挑逗性地唱了起来:

  你要拉我的手

  我要亲你的口

  拉手手、亲口口

  咱们两个圪崂里走

  ……

  这帮人被小张挑逗得兴奋不已。

  小赵借此机会向他们大杯大杯地敬酒。

  小张趁热打铁,又唱了起来:

  大红果子剥皮皮

  人家都说我和你

  本来咱两个没关系

  好人担了个赖名誉

  

  这位大哥笑嘻嘻

  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如果大哥不嫌弃

  干脆结成个干姊妹

  这时,一个人却一把拉住躲在一角的风妹说:

这位干妹子怎么不唱一首?

给咱来一段《尼姑思凡》好不好?

  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

  风妹吓得直往后退。

  小张忙护住风妹说:

这是我妹子,她是来玩的不是来唱歌的。

  说着就把风妹往门外推。

  那人仍不甘心,说:

我说这位干妹子,你不来唱歌来干什么,咱俩喝一杯交杯酒行不行?

  风妹见势不妙,自己根本从来没见过也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更是感到受到了凌辱,于是也不答话,起身一口气冲出了酒店。

  17.二叔家

  风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她反反复复地在听爷爷唱的那盘录音带。

虽然没有伴奏,但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纯粹、清新、自然:

  你晓得天下的黄河几十几道湾哎

  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条船哎

  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根杆哎

  几十几个艄公哟嗬来把船来搬……

  

  这么长的辫子探呀探不上个天

  这么好的妹子见呀见不上个面

  

  这么大的锅来下不了几颗颗米

  这么热的火来烧呀烧不热个你……

  

  三十里的明沙四十里的川

  五十里的路上我把你来盼

  

  阳婆婆照在了半山山崖

  了不见妹妹折呀折回来……

  

  太阳下来这么一样样的高

  照见那个老汉过呀过来了

  身穿着一件烂皮袄

  长着两根胡子哟奴得吊

  那才是个假的哟……

  这歌声是那样的亲切,可又是那样的遥远。

遥远的如天赖之音、遥远的如隔世之音。

  停下音乐,爷爷的身影和那个喝醉酒男人的身影在风妹的眼前交替闪现。

  18.教室里夜

  秦韵老师正在给学生上课。

他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了这样一行字:

陕北民歌,从农村走向城市――文化本土的丧失和文化品格的沦落。

  秦韵:

同学们,曾几何时,陕北民歌犹如“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一样响彻陕北大地的山山峁峁,唱遍黄土高原的沟沟洼洼。

对于陕北人来说,陕北民歌就是“前沟的糜子后沟的谷”、“泥地的萝卜硬地的瓜”,就是“谷苗苗低来玉米秆秆高”、“一碗碗羊肉一个瘩瘩糕”……它生于黄土地,长于黄土地,同时也是黄土地的儿女们世世代代得以繁衍生息的精神食粮。

正可谓是:

“信天游,不断头,断了头,穷人无法解忧愁。

”然而,忽然有一天,随着汽车进村的隆隆声,伴着录音机、电视机里传出的流行歌曲的诱惑声,还有手机、网络铺天盖地的蔓延,在陕北,在那贫瘠而又闭塞的山沟沟里,那回荡在陕北人心中响亮的陕北民歌却渐渐的削弱了、沉寂了,以至于在今天,已经几乎被新的一代年轻人所遗忘。

  一学生站起来:

请问秦老师,你说,当前,陕北民歌到底在哪里?

  秦韵:

这个问题我不想直接回答你,我想引用一首歌来间接地回答你的问题。

  秦韵唱了起来: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在城市

  ……

  秦韵又说:

伴随着大批民工潮水般地涌入城市,陕北民歌也带着一身土气风尘仆仆地挤入了城里人的生活圈子,开始在城市的酒桌前、KTV包厢、迪厅里周旋、流浪……城市的灯红酒绿、城市的浮躁杂乱正在一天天的异化着、扭曲着陕北民歌骨子里的那颗纯朴、善良、敦厚的灵魂。

随着迪厅里“我要嫁给有钱人”的一声热辣辣的尖叫,残留在陕北民歌灵魂深处的那份纯真与羞涩也几乎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没有“荞面圪坨羊腥汤,死死活活相跟上”的生死相随;没有“蛋壳壳点灯半炕炕明,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你穷”的贫富相恋;没有“这么长的辫子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妹子见不上个面”这样的惆怅;也没有“你若是我的哥哥就招一招手,你不是我的哥哥就走你的路”这样的默契……人们听到的不再是原汁原味的陕北民歌,而是一种完全变味的陕北民歌。

比如像这样的。

他唱道:

  哥要亲妹的口,

  妹要拉哥的手,

  亲口口拉手手,

  咱们两个圪崂里走

  ……

  买上一张席梦思床,

  我和哥哥头对头睡,

  要吃冰糖化成水,

  我跟哥哥嘴对嘴

  ……

  秦韵又说道:

躲藏在此类阴暗角落里的陕北民歌正在腐烂,正在发霉,也正在被一些低级趣味所感染。

在这样的生存空间里,陕北民歌无可避免地开始走向低俗化、消遣化和商业化。

  19.街上

  刺眼的阳光。

  拥挤的人群。

  忙碌的生活。

  风妹在人群中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爷爷的画外音:

风妹子,你要好好唱咱们的陕北民歌,可不能给咱山里人丢脸……

  叔叔的画外音:

你要面对现实,要入乡随俗,你爷爷的那一套在现在的社会中吃不开了……

  小张和小赵的画外音:

想开一点吧,慢慢你就会适应的。

我们一开始也不想唱那些肉麻的酸曲,可你不唱就挣不来钱,就没有人聘用你……

  20.某工司

  招聘人:

你的证件。

  风妹:

什么证件?

  招聘人:

毕业证呀,档案之类的。

  风妹:

我没有。

  招聘人:

你哪毕业的?

  风妹:

王大沟小学。

  招聘人:

小学?

我们这里最低要大专文凭。

  风妹悻悻离去。

但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风妹:

我会唱民歌――陕北民歌。

  招聘人:

唱民歌?

我们这里不需要唱民歌。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听民歌。

要唱民歌到歌厅酒吧去唱。

  21.宿舍

  风妹:

难道我们生来就是在歌厅酒吧唱歌的命吗?

  小张和小赵:

大概是吧,你还是认了吧。

  这时,小张的手机响了,小张接完手机说:

又要到凤凰楼去唱,风妹,今天就看你的了。

  小赵:

风妹,你就甭想那么多了,放开嗓子唱吧。

他们要你唱啥你就唱啥不就得了。

那帮人有的是钱,只要哄得他们高兴了,还愁你没有手机拿,没有好衣服穿?

  风妹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22.凤凰酒楼

  风妹使自己尽量唱得很投入:

  三更里来进绣房

  手拉上手儿上凉床

  上了凉床还嫌热

  手拿上凉扇儿煽风凉

  

  四更里来月偏西

  热身子挨住绵肉皮

  情哥哥搂住情妹妹睡

  四更睡在五更起

  ……

  

  这么好的房子没有和你一起住

  这么热的炕头没有和你一起睡

  你说妹妹后悔不后悔

  

  这么好的绵手手让你摸个够

  这么好的小口口让你亲个够

  你说妹妹美气不美气

  ……

  风妹唱歌,小张和小赵给客人们敬酒。

  客人们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口里还在哼着:

  这么好的绵手手让你摸个够

  这么好的小口口让你亲个够

  你说妹妹美气不美气

  ……

  23.宿舍夜

  风妹在听爷爷的录音。

两颗泪珠从风妹的眼里滑了下来。

  窗外,皎洁的月亮,似乎隐隐传来爷爷的歌声:

  红格丹丹的日头照山畔,

  艰难呀不过庄稼汉。

  庄稼汉那个吃饭靠血汗,

  又有苦来哎哟又有甜

  ……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酸曲声:

  旱地的蛤蟆没有耍过水,

  过河背她二姨还是头一回。

  她二姨眼眼花来脸脸圆,

  背在身上浑身身绵。

  刮了了阵南风下了一阵雨,

  姐夫和小姨子山神庙里避,

  张大哥卖豆腐门前过,

  看见那姐夫和小姨子粘成了一锅粥。

  她姐夫山神庙里显身手,

  她二姨初干那事还有点羞

  ……

  随着歌声,小张和小赵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进门,小赵的手机就响了。

  小赵:

喂……啊,刘局长,你在哪……水调歌头歌厅,好好,我马上就来。

  小赵走到门口又回头对风妹说:

我说风妹,你也该买一部手机了,这样联系方便。

  小张:

人家风妹现在是红人儿了,还要自己买手机,不出十天,肯定有人会送上门的。

  小赵:

那倒也是。

  风妹:

哪有那样的好事,天上还能掉下个馅饼来?

  小张:

那就看你会不会来事了。

你看人家小赵,不是天天有馅饼掉下来吗?

  小赵:

又损我了。

  说着退出门去。

  24.办公室

  风妹一进门,王秘书就直截了当的说:

许风妹,你该有部手机了。

  风妹低下了头。

  王秘书:

怎么,没钱是吧?

  风妹把头低的更低了。

  王秘书:

你给厂里带来了这么大的效益,早就该给你奖一部手机了。

  风妹:

我不过就会唱几首酸曲。

  王秘书:

酸曲好啊,客人喜欢听酸曲。

顾客就是上帝嘛,上帝喜欢听什么,我们就给他们唱什么,你说不是吗?

这就叫与时俱进。

你也该与时俱进了。

  风妹:

与时俱进?

  王秘书:

是啊,最起码你该有一部手机,这样也便于联系工作嘛。

有好几次我和客人喝酒,人家点名道姓要你来唱歌,可我却没有办法和与联系。

  风妹:

我也想买,可是……

  王秘书:

我知道你没钱。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部很漂亮的手机来。

这部手机算是我奖给你的,你就拿去用吧。

  风妹:

我怎么能拿你的手机?

  王秘书:

不是我的,是我代表厂里奖给你的。

  风妹:

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秘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好好为咱们厂里唱歌,以后还有更多的奖励呢。

没看见小张和小赵吗,她们也不过就会唱几首民歌,唱得还没你好呢,看人家活得多自在。

  风妹:

可是……

  王秘书:

还可是个啥,就算是老乡,就算我是你的大哥,你也要给我这个面子。

  这时,电话铃响了。

  王秘书接起电话:

喂……啊,是厂长……我知道,我知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王秘书挂了电话,走过来把手机塞到风妹的手里。

  风妹还推辞。

  王秘书:

拿着吧,我还忙着呢。

  风妹拿着手机从王秘书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突然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刺眼。

  25.宿舍夜

  风妹的手机就响了,风妹看了一下号码。

  26.酒楼夜

  雅座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秘书,另一个人看上去有点寒酸,衣着朴素,年龄在四十岁上下。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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