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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1

岑参边塞诗艺术研究

——寄奇壮清俊于异域　抒真情至爱于心田

皖·枞阳县枞阳镇陈相琳

盛唐时期，有两度出塞经历的岑参，其边塞诗以独特的面貌为诗歌题材开拓了一个新的天地，风格鲜明，为唐代诗坛增添了光彩，那它在艺术上艺术表现特色具体有哪些呢？

下面我仅就诗作的题材、结构、艺术表现特色几方面谈谈粗浅的认识。

一、题材

诗作毫不掩饰地写出了自己对帝京、故园相思眷恋柔情。

“明知塞垣苦”的岑参，离开了帝京，告别了故园，一旦真正踏上赴安西途，免不了生出“别家赖归梦，山塞多离忧”（《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之感，帝京、故园渐远渐无穷看到东流的渭水，更是“凭添两行泪，寄向故园流”。

（《西过渭河见渭水思秦川》），长路漫漫，东望故园，“双袖龙钟泪不干”（《逢入京使》）。

“马上相逢”，行色匆匆，“凭君传语”，报一声平安。

作者就是这样和泪而吟，投诸文字，坦露真情至爱，得率真自然之趣。

情韵悠长，感人至深。

仅此，我们就生出作者失之儿女情长之感，未免过早。

在《忆长安曲二章寄庞》中，作者写道“东望望长安，正值日初出；长安不可见，喜见长安日。

”可见出他思想开朗没有囿于他人惯有的愁绪。

“汉月垂乡泪，胡沙费马蹄。

”（《碛西头送李判官入京》）又将乡愁和旅途的劳顿结合在了一起。

“塞花飘客泪，边柳挂乡愁。

白发悲明镜，青春换敝裘。

”（《武威春暮闻宇文判官西使还已到晋昌》）“自怜弃置天西头，因君为向相思否？

”（《与独孤渐道别长句兼呈严八侍御》），“胡笳一曲断人肠，座上相看泪如雨……三更醉后军中寝，无奈秦山归梦何！

”（《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这里将愁绪与自我的失意联系起来。

着意描绘祖国边疆的奇异风光。

“平沙万里绝人烟”（《碛中作》）的边塞，“绝域苍茫无所有”（高适《燕歌行》）；“白草磨天涯，胡沙莽茫茫”（《武威送刘单判官赴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

“北风卷地白草折”（《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十日过沙碛，终朝风不休”（《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银山峡口风似剪，……飒飒胡沙迸人面”（《银山碛西馆》），“赤亭多飘风……沙石乱飘扬”（《武威送刘单判官赴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其中的白草、胡沙、北风似用白描绘就，不仅如此，而且“四月犹自寒，天山雪蒙蒙”（《登北庭北楼呈幕中诸公》）；“火山五月人行少”（《武威送刘判官赴碛西行军》）；“火山六月应更热”（《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赤焰烧虏云，炎氛蒸塞空……山下多炎风，人马皆汗流”（《经火山》），“蒸沙烁石燃虏云，沸浪炎波煎汉月”（《热海行送崔侍御还京》），面对突兀的火山，炎炎热海，好奇的诗人不禁发问“阴火潜烧天地炉，何事偏烘西一隅？

”（同前），更令人称奇的是“胡天八月即风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赵将军歌》），自然“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边线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行征》），“……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风掣红旗冻不翻”（《白雪歌》），就连“都护宝刀冻欲断”（《天山雪歌萧治归京》），“西头热海水如煮，……柏台霜威寒逼人”因而“海上众鸟不敢飞”（《热海行送崔侍御还京》），“飞鸟千里不敢来”（《火山云歌送别》）。

再看天西涯的桥与路“桥跨千仞危，路盘两崖窄”（《题铁门关楼》）。

难怪“极目少行客”、“有时无人行”（《武威送刘单判官赵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赤亭道口行人绝”（《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

接着我试对抒情主任公形象进行分析。

诗人置身塞外，怀抱一番为国立功壮志。

“读书破万卷，何身来从戍”（《北庭贻宗学士道别》），“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也知塞垣苦，岂为妻子谋”（《初过陇山呈宇文判官》）。

“小耒思报国，不是爱封侯”（《送人赴安西》），但现而今“丈夫三十未富贵，安能终日守笔砚”（《银山碛西馆》），因此在《碛西头送李判官入京》时能从容道出“一身从远使，万里向安西”。

“功名祗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送李副使碛西官军》），不畏酷暑不恋故乡，万里西征豪迈的李副使不正是诗人自我写照。

在《送祁乐归河东》时诗人也曾“置酒灞亭”作别，“高歌披心胸”，“勤王敢道远”（《发临洮将赴北庭留别》）。

苦辛勤王的亚相，“誓将报主静边尘”（《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留名青史，岂不是诗人的人生极则。

这就是“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的抒情主人公。

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血性，他的真情，他的至爱，他的热情一一昭示世人。

这种豪迈的气魄爽朗的性情，积极进取的雄壮气势似见盛大唐气象，不若“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那样“令人凄断”（胡震亨语），也不是王昌龄“黄昏独坐海风秋”（《从军行七首（其一）》）那般孤独。

对今天人们去西部大开发也不无激励作用。

再看作者对边地生活的摄取以及戌边将士的风采。

在武威别宴上“置酒高馆夕，边城月苍苍。

军中宰肥牛，堂上罗羽觞。

红泪金烛盘，娇歌艳新妆。

”（《武威送刘单判官赴安西行营便呈高府》），“军中置酒夜挝鼓，锦筵红烛月未午”（《与独孤渐道别长句兼呈严八侍御》），“浑炙犁牛烹野驼，交河美酒金叵罗。

”（《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

酒香可闻，酒器可见，歌娇可听；烛光摇曳，服饰艳丽。

在轮台“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气氛热烈的酒宴上，鼓乐齐鸣的场面描写。

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边疆奇妙的音乐和舞蹈：

“如莲花，舞北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此曲胡人传入汉，诸客见之惊且叹。

曼脸娇娥纤复侬，轻罗金缕花葱茏，回裙转袖若飞雪，左旋右旋生旋风”（《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歌》）；“琵琶长笛曲相和，羌儿胡雏齐唱歌”（《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想来，让人触摸到民族文化融和的脉搏。

“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赵将军歌》），“花门将军善于胡歌，叶河蕃王能汉语。

”（《与独孤渐道别》），反映的是边地首领与汉将相互交往的情况。

“中酒朝眠月色高，弹棋夜半灯花落。

”写出了酒后弈棋的情景。

作者将军中将士矫健风姿刻划得也很成功：

“看君起马去，直上天云山”（《醉里送裴子赴镇西》），“上马带胡钩，翩翩度陇头”（《送人赴安西》），“看君马去疾如鸟”（《武威送刘判官赴碛西行军》），“马疾过飞鸟，天穷超夕阳”（《武威送刘单判官赴安西》），诸多走马轻疾如飞情状；“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

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都护新出师，五月发军装。

甲兵二百万，错落黄金光。

扬旗拂昆仑，伐鼓震蒲昌。

太白引官军，天威临大荒”（同上），又呈现了出征将士矫健风貌；“知君惯度祁连城，岂能愁见轮台月。

脱鞍暂如酒家垆，送君万里击西胡。

”（《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李副使的豪迈跃然纸上；“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表现的是边防将士艰苦而豪迈的战斗生活。

这一切，都那么积极向上，既慨且慷，异常豪迈的诗行，体现大唐帝国处于上升阶段的时代精神，也是人们喜爱盛唐边塞诗一个不可缺的因素吧！

从以上地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岑参边塞诗有着丰富的内容，包蕴丰沛的情感。

同时，无论是从内容，还是从情感来看都具有“奇”的一面。

景奇。

眼前景既非“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恬静优美的田园风光，又不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辽阔草原，而是边塞的独有风光：

天山之白雪，火山之虏云，银山之风沙，热海之沸浪，轮台之乱石……典型的环境中特有的景致读来不失异样的美感。

境界奇。

《武威送刘判官赴碛西行军》的一幅“都护行营”的生活剪影，勾划的境界苍凉而豪壮；《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中“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的境界又显开阔高远，如同《白雪歌》中“千树万树”句；《天山雪歌》诗题即给人一种辽阔奇丽之感，更有那“照银山”之“汉月”，皑皑白雪与皎洁的明月互相映衬，境界奇丽清新，读后犹如“江天一色无纤空，皎皎空中孤月轮”般空灵邈远。

诗人笔下的景“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天山雪云常不开，千峰万岭雪崔嵬。

”，“霭寒氛万里凝，阑干阴崖千丈冰。

”境界阔大，宏远深邃，千峰万岭，千丈万里。

茫茫无际，十分壮丽、奇特。

然而读来并不显荒凉，这与作者报效祖国、热爱边陲的热情相关。

因此，一川碎石随风乱走，挡不住出征的步伐，正显我将士的勇武；霜威逼人，宝刀欲断，海水如煮，众鸟不飞，好让我翩翩驰骋。

景物的渲染是为了抒写勃发的情志。

总之，岑参边塞诗现出的境界可以说奇丽俊拔，从而构成生动壮美的艺术形象。

情感真挚而不无惊奇。

不管是对帝京、故园眷恋，还是对戌边将士的赞美，诗人总是以纯情示人。

尽管前者情调不十分高昂，还是能给人以情真意切、朴素自然之感。

观照诗人内心，认为“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的理想，具积极进取精神。

杜甫曾言“岑参兄弟皆好奇”。

诗人的“好奇”表现在对事物新奇的感受。

面对有别于中原的风光，“胡天八月即风雪”一“即”字，有惊讶，有感叹；“绿茎碧叶好颜色”、“夜掩朝开多异香”的直白奇异的赞美；诸多边塞风物的描绘更多感受到的不是凄苦，而是奇异。

因此可见作者情感的奇异之处。

二、结构

诗作丰富的内容是运用多样的结构方式铸就的。

诗人写景以时间和空间交织行文。

如《与高适薛据同慈恩寺浮图》一诗以登塔为线索以塔为轴心，展现画面：

先写登前觉塔的高耸，“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次写登时“出世界”“盘虚空”又显塔高；接着写登上后的“突兀”“峥嵘”，突出塔势雄峻；再到塔上后“下窥”“俯听”，还写塔势之高；后写登塔后四望所见，东转南到西至北的顺序摹景；最后为登塔所感。

作品就是这样先由下而上描绘，后从四面铺叙，层层道来，次序井然，结构自然。

诗人叙事、抒情、写人也都注重将其与景交融，或于景中叙事，或于景中见情，或于景中见人。

《宿铁关西馆》马汗踏成泥，朝驰万里蹄，雪中行地角，火处宿天倪。

塞迥心常怯，乡遥梦亦迷。

哪知故园月，也到铁关西。

作品写千里行军途中对故园的怀恋。

先叙事，接写情，后以景衬情。

结构明晰。

《武威送刘单判官赵安西行营便呈高开府》一诗展示的是边塞征战生活图景。

先写自然风光，接写出师，再到边庭所见，最后写送别。

叙事中时以景物描写作渲染铺陈，使全诗既气势流贯，又舒缓有致。

叙事、写景、写人、抒情巧妙结合。

《武威春暮闻宇文判官西使还已到晋昌》一诗也由景及情。

在《天山雪歌送萧治归京》中，前四句写出北风夜卷，天山雪厚的情形，接下来的“能兼汉月照银山，复逐胡风过铁关。

”宕开一笔，写出了素裹银山，汉月朗照的美景。

廊宇澄彻的空间，清丽明晰的意境迭出，心灵也为之一震。

下文交河至冻欲断部分，写雪后奇寒，既有马蹄滑的细节，又有万里凝千丈冰的泼墨挥洒，结尾四句“正是天山雪下时，送君走马归京师。

雪中何以赠君别，惟有青青松树枝。

”，用松枝致别意，余韵悠悠，不失清美。

全篇十六句，前十二句重咏雪，后四句重送别，结构上两者互相交融，互为表里：

咏雪为送别渲染了必不可少的环境气氛，送别在雪景中进行，把雪景与别情结合起来写。

《天山雪歌送肖治归京》由辽阔的天山层层写到营幕，最后以带有象征意义的赠物作结。

结构层层收拢。

总之，诗人较少直抒胸臆语，而是注重利用景来结构诗作，寓情于景，突出中心。

三、艺术表现

由于诗人有着亲切经历，所以能真实地再现边塞奇特壮美风光。

又由于诗人以“好奇”的独特视角，才能准确鲜明地向人们展现了穷荒绝域的典型风貌。

首先，诗人选取富有地域特征和季节特征的景物，如《过燕支寄杜位》《碛中作》《走马川》等诗的景象描绘，广阔的背景，构建清奇的美学特质。

其次，诗人豪迈的激情、清奇的美学特质通过丰富奇伟的想象显露出来。

《天雪歌》中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用梨花来比喻落雪，传神地描绘出雪的皎洁、鲜润、明丽和飞动，确实是独具风神的妙喻。

又含有广阔而美丽的想象，既美又有诗意，使字里行间透露出无边的春意，与前面的风狂雪猛形成鲜明的对照和映衬，显得错落有致，语奇意亦奇。

①《经火山》中“不知阴阳炭，何独燃此中”，想到天地宇宙之间的所有的热能都化作木炭聚集在一起燃烧，奇伟形象地突出了炎热的特点。

以上两例也可见气概之豪放，格调之壮美，使诗作带有浓厚的烂漫色彩。

“都护宝刀冻欲断”“马汗塌成泥，朝驰万里蹄”“银山峡口风似剪，铁门关西月如练”，令人惊异。

再看岑诗在色彩的描绘方面所显的特色。

边塞“绿茎碧叶好颜色”的优钵罗，诗人不注重对它“好颜色”的渲染，而在于它的“夜掩朝开多异香”的赞叹，居于“深山穷谷”耻与众草为伍，亭亭独芳。

我们不见葳蕤之紫茎，不见剔透之花瓣。

这与诗人的美学追求有关。

另外从对白雪、沙石等景物的描绘方面，也绝少见到对景物“丽”质的描摹，更多见到的是奇“形”的摄取。

最后，我们试看诗作中有代表性的歌行旋律特点及其与清奇美学特质的关系如何。

《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全诗写夜过陇山途中情景，时而有急促的行进：

“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平明发咸阳，暮到陇山头”，时而有深沉的乡思：

“陇水不可听，呜咽令人愁”，时而有边塞的艰辛：

“十日过砂碛，终朝风不休，马走碎石中，四蹄皆血流”，时而有抑扬的斗志：

“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不愁前路修”，使诗的情调如波浪汹涌，充分表达初赴边塞的复杂情怀，而以“呜咽令人愁”开头，以“不愁前路修”结束，说明“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

”这种慷慨昂扬的格调乃是作品的主旋律。

这种旋律的特征，贯穿着诗人这一时期创作的始终。

西行缘起述事，途中所见的奇寒极力铺写衬托驿骑形象，流出内心情感，急迫悲慨的情调可闻。

通过生活图景抒写精神世界，多声部交响，突出主题。

旋律的清奇表现于荒凉的环境之中。

七言歌行也有同样的旋律特征。

与同为边塞诗人的高适相比，二人在写作上有明显的不同。

高适是这样描写环境的“山川萧条极边土”，“边庭飘那可度，绝域苍茫何所有”“边城十一月，雨雪乱霏霏”（《蓟门五首》）。

“风飚生惨烈，雨雪暗天地。

”不象岑诗那样注重对景色的细致描绘。

如：

送别诗方面，岑诗《送李翥游江外》：

“匹马关塞远，孤舟江海宽。

夜眠楚烟湿，晓饭湖山寒。

”以景色表情达意。

高诗《秦中送李九赴越》中写道：

“愁临不可向，长路或难前。

吴会独行客，山阴大夜船。

”直抒胸臆。

二者风格迥现。

另外，高诗中多有“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样苦乐悬殊的诗句和“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生死不同的阶级矛盾“汉家能用武，开拓穷异域”的穷兵政策的思索。

正如元陈绎所说“高适诗尚质主理，岑参诗尚巧主景。

”（《诗谱》），高适诗作多关注现实，夹叙夹议，直抒胸臆而岑参多描写，寓情于景。

在人物描写方面，也不相同。

高诗《送浑将军出塞》“意气能千万里去，辛勤动作一年行”直透心迹；岑诗《北庭贻家学干道别》“容鬓老胡尘，衣裘脆边生。

”通过人物的外在容装表情。

综上所述，我认为岑参的边塞诗向人们展现出盛唐时期边塞多彩的生活图景，刻划出积极进取的主人公形象，激励奇特的想象以独特的视角，渲染出一种苍茫宏阔的意境，丰富了诗歌题材，有着鲜明的美学追求，因而诗人岑参在文学史上能赢得不朽的地位。

①陈友冰　　析《白雪歌》

参考书目：

孙钦善　等选注《高适岑参诗选》

萧涤非　等撰写《唐诗鉴赏辞典》

高光复　编著《高适岑参诗译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