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史翻译题库.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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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翻译题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
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
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兵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苦难竟齐集.长睡但把嘴闭起!
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
遇到该喝酒的时候就要喝酒,碰到要高声歌唱的时候便权且高声歌唱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古时候,包牺氏作为天下的君王,仰头观察天象,低头观察地理,观看鸟兽的斑纹和土地所宜,近处取自于自身,远处取自于万物,于是开始创作八卦,用来领会神明的道德,用来表达万物的情状。
孔子仁知且不蔽,故学乱术足以为先王者。
一家得周道,举而用之,不蔽于成积也。
故德与周公齐,名与三王并,此不蔽之福也
孔子仁德明智而且不被蒙蔽,所以多方学习,集其大成而足以用来辅助古代圣王的政治原则。
只有孔子这一派掌握了周备全面的道,推崇并运用它,而不被成见旧习所蒙蔽。
所以他的德行与周公相等同,名声和三代开国之王相并列,这就是不被蒙蔽的幸福啊。
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
陈良出生于楚国,爱好周公、孔子的学说,到北边的中原地区来学习
子曰:
甚矣吾衰也!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孔子说:
“我衰老得很厉害了,我好久没有梦见周公了。
”
子路曰:
“卫君待子而为证,子将奚先?
”子曰:
“必也正名乎?
子路说:
“卫君等待老师去治理国政,老师打算先从哪儿入手呢?
”孔子说:
“必须辨正名称!
”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公曰:
“善哉!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
齐景公问孔子怎样治理国家,孔子答道:
“国君的行为要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要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要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要符合儿子的要求。
”齐景公说:
“说得好啊!
要是真的国君的行为不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不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不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不符合儿子的要求,即使有粮饷俸禄,我能来享用它吗?
”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
颜渊问仁。
子曰:
“克己复礼为仁。
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
“请问其目。
”子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
有一次,孔子的弟子颜回请教如何才能达到仁的境界.孔子回答说:
努力约束自己,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周)礼的要求.如果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就可以达到理想的境界了,这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颜回又问:
那么具体应当如何去做呢?
孔子答道:
不符合礼教的事,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不要去说、不要去做
子曰: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
”
孔子说:
“弟子们无论在家还是出外都要孝敬父母,敬爱兄长,言行谨慎而诚信,广泛地关爱民众,并且亲近有仁德的人
有子曰: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
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有子说:
”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
”
子曰:
“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
孔子说:
”在上位的人如果厚待自己的亲属,老百姓当中就会兴起仁的风气”
子曰:
“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
孔子说:
仁德很远吗?
我想要为仁行善,那么仁德就自然而然的到了,而不必去想着天天怎么追求仁德,太刻意反而是虚伪做作,心存善念
子曰:
“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
我未见力不足者。
”
孔子说:
有能一天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实行仁德上吗?
我还没有看见力量不够的。
子曰: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
:
孔子说:
仁德的人,自己想站得住首先使别人也能站得住,自己做到通达事理首先要使别人也通达事理。
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
子贡问:
“师与商也孰贤?
”子曰:
“师也过,商也不及。
”曰:
“然则师愈与?
”子曰:
“过犹不及。
”
子贡问孔子:
“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更好一些呢?
”孔子回答说:
“子张过份,子夏不足.”子贡说:
“那么是子张好一些吗?
”孔子说:
“过分和不足是一样的.
子曰: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孔子说:
“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敢作敢为,狷者对有些事是不肯干的.
谓:
“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又说:
“虞仲、夷逸避世隐居,放肆直言,修身合乎清高,弃官合乎权变。
我则跟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是非这样不可的,也没有什么是非不这样不可的。
”
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可以止则止,可以仕则仕,孔子也……孔子,圣之时者也。
应该做官就做,应该辞职就辞;应该继续干就干,应该马上走就走.指圣人中能适应时势发展的人
仲尼曰: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
仲尼说:
“君子中庸,小人违背中庸。
君于之所以中庸,是因为君子随时做到适中,无过无不及;小人之所以违背中庸,是因为小人肆无忌惮,专走极端。
子畏于匡。
曰:
“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
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
孔子被匡地的人们所围困时,他说:
“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体现在我的身上吗?
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种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
季路问事鬼神。
子曰: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
子路问服事鬼神的方法。
孔子道:
“活人还不能服事,怎么能去服事死人?
”
子曰:
“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
先生说:
“不是你当祭的鬼而祭他,这是你存心谄媚
子曰: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
孔子说:
“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
”
子曰: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
孔子说:
“君子光明磊落、心胸坦荡,小人则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
子曰: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
孔子说:
“君子思念的是道德,小人思念的是乡土;君子想的是法制,小人想的是恩惠。
”
子曰: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
孔子说:
“君子要求的是自己,小人要求的是别人。
”
孔子曰:
“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
”
孔子说:
“生来就知道的是最上等的;通过学习才知道的是次一等的;遇到困难才学习的又是次一等的.”
子曰:
“若圣与仁,则吾岂敢?
”
孔子说:
“如果说到圣与仁,那我哪里敢当!
”
子曰:
“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
”
孔子说:
“圣人我是不可能看到了,能看到君子,这就可以了。
”
杨氏为我,是无君也。
墨子兼爱,是无父也。
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如果一个社会中人人自私自利(为我无君)人没有亲疏远近的感情(兼爱无父),这种社会犹如禽兽世界。
告子曰:
“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
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
告子说:
“人性好比湍急的水,在东边开个口就往东流,在西边开个口就往西流.人性本来就不分善与不善,就像水流本来不分向东向西一样.”
孟子曰:
“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
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
是岂水之性哉?
其势则然也。
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
孟子说:
“水的确没有东流、西流的定向,难道也没有上流、下流的定向吗?
人性的善良、就像水性趋向下流。
人的本性没有不善良的,水的本性没有不向下流的。
假如拍打水让它飞测起来,可以高过人的额头;堵住水道让它倒流,可以引上高山。
然而,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
是所处形势迫使它这样的。
人之所以能够使他做坏事,是由于他的本性也像这样受到了逼迫。
”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
没有怜悯伤痛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羞耻憎恶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谦辞礼让心的人,不能算是人;没有分辨是非善恶心的人,不能算是人。
孟子曰: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
孟子说:
“人区别于禽兽的地方只有很少一点点,一般的人丢弃了它,君子保存了他.舜明白万事万物的道理,明察人伦关系,因此能遵照仁义行事,而不是勉强地施行仁义.
孟子曰:
“仁,人心也;义,人路也。
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
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
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
孟子说:
“仁是人的心,义是人的路.放弃了那条正路而不走,丧失了那善良之心而不晓得去寻找,可悲得很呀!
一个人,有鸡和狗走失了,便晓得去寻找,有善良之心丧失了,却不晓得去寻求.学问之道没有别的,就是把那丧失的善良之心找回来罢了.”
孟子曰:
“尽其心者,知其性也。
知其性,则知天矣。
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殀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
孟子说:
“尽自己的善心,就是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就是懂得了天命.保存自己的善心,养护自己的本性,以此来对待天命.不论寿命是长是短都不改变态度,只是修身养性等待天命,这就是确立正常命运的方法.”
心是人之“大体”,所以尽心能够知性;此乃“天之所于我者”,故尽心、知性,则能知天。
心是人的“大局”,之所以能够尽心知性;这是“上天所给我们的人”,所以尽心、知性,就能知道天。
孟子曰:
“养心莫善于寡欲。
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
”
孟子说:
“养心的方法,没有比尽量减少欲望更好了。
那些平素欲望少的人,尽管也有失去本心(即天生的善性)的,但为数却是很少的;那些平素欲望多的人,尽管也有能保存本心的,但为数也是很少的。
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也者几希,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
梏之反覆,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
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
他日夜生长,清晨的气息,他们的好恶与人相近,那么他白天所做的,有手铐逃跑了。
手铐的反复,就在夜气不足而存在;夜气不足而存在,那他离禽兽不远了。
人们看见那禽兽的,而认为不曾有才能的人,这难道是人们的心愿吗?
”
曰: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斋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
”主曰:
“难言也。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
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孟子说:
‚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坦荡之胸怀去培养它而不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
不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
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不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
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
所以我说,告子不懂得义,因为他:
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
我们一定要不断地培养义,心中不要忘记,但也不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
孟子见梁惠王。
王曰:
“叟!
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
孟子对曰:
“王!
何必曰利?
亦有仁义而已矣。
王曰,‘何以利吾国?
’大夫曰,‘何以利吾家?
’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
’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
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
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
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
孟子拜见梁惠王,梁惠王说:
“孟老,您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将对我国有什么利益?
”孟子回答说:
“大王何必只谈利呢?
只要强调仁义就够了。
大王说,‘怎样才对我国有利?
’大夫说,‘怎样才对我的封地有利?
’那么,一般士子以至老百姓也都会说,‘怎样才对我本人有利?
’这样,上上下下互相牟取私利,那国家可就危险了。
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夫;在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百辆兵车的大夫。
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中,大夫拥有千辆兵车,在兵车千乘的国家中,大夫拥有百辆兵车,这些大夫的产业不是不多。
但是,假若轻道义,重私利,那么,大夫若不把国君的产业完全夺去。
是不会满足的。
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遗弃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怠慢他的君主。
所似大王只要讲仁义就行了,何必要讲利呢
孟子曰:
“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
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孟子说:
“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凭国力的强大。
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使天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只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
孟子曰: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
孟子说:
“民是最重要的,土谷之神次之,君主为轻.因此得到丘民的承认便可能成为天子,得到天子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诸侯,得到诸侯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大夫.诸侯危害国家制度(社稷),那就改立.牺牲既已肥壮,祭品又已洁净,也依一定时候致祭,但是还遭受旱灾水灾(危害百姓),那就改立土谷之神.”
孟子曰:
“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
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
孔子之谓集大成。
”
孟子说:
“伊尹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胜任工作上;伯夷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为人清廉上;柳下惠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思想和谐上;孔子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顺应时势上。
”
孟子曰:
“圣人,百世之师也……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
非圣人而能若是乎?
而况于亲炙之者乎?
孟子说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在那些听到柳下惠的风格和操守的人当中,即使是刻薄成性的人也变得厚道了,胸襟狭窄的人也变得宽宏大度了.他们在百代之前奋发有为,百代之后,听到他们事迹的人没有不为之感奋振作的.不是圣人能够像这样吗?
——更何况对于那些同时代亲受他们熏陶的人呢?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人性是恶的,而有善心的人是假装出来的
性者,本始材朴也。
伪者,文理隆盛也。
无性,则伪之无所加。
无伪,则性不能自美。
性伪合,然后圣人之名一。
天下之功,于是就也。
所以说,人的天性,是自然的材质;后天的行为,是隆盛的礼法条文。
如果人没有质朴的天性,那么人为的加工就没有地方施加,没有人为加工,人的天性就不能自行完美。
性伪合,然后圣人的名字一。
天下的功劳,于是到了。
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
礼义是圣人制定的,但并非圣人的本性.圣人之所以不同于普通人,就在于他能约束本性,追求性情以外的事物,于是制定出礼义和法度.
“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
”
古代的圣人认为人的本性是邪恶的,认为人们是偏邪险恶而不端正、悖逆作乱而不守秩序的,所以给他们确立了君主的权势去统治他们,彰明了礼义去教化他们,建立起法治去管理他们,加重刑罚去限制他们,使天下人都从遵守秩序出发、符合于善良的标准.
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
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
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
禹之所以为禹,因为他能实行“仁义法正”的缘故。
这样说来,仁义法正就有可以知道,可以做到的道理,这样说来,普通人都有能够知道仁义法正的材质,都有能做到仁义法正的条件,所以他能成为禹的道理是很明显的。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
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祆怪未至而凶。
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也。
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
大自然的运行变化有固定规律,不因为尧而存在,不因为桀而消亡。
用合乎正道的措施适应它就吉利(应:
适应,对待)(治:
有条理、合正道的措施),用违反客观规律的措施对待它就凶险。
加强农业生产并节约用度,那么天不可能使人贫穷(病:
使人困苦);衣食等生活资料充足并按照天时、季节安排生产活动,那么天不可能使人困苦;遵循天道而不发生差错(修:
据王念孙考证,应为“循”。
)(二:
应是“贷”),那么天也不可能使人遭祸。
所以水旱灾害不可能使人饥荒(“渴”为衍文[传抄中多出来的字],“饥”也应为“饥”,指饥荒),寒暑变化不可能使人生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不可能使人凶险。
农业荒废而用度浪费,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富裕;生活资料不充足又懒于从事生产劳动,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足衣足食、健康安定;违背客观规律而胡乱行动,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吉利。
所以水旱灾害没有到来就发生饥荒,严寒酷暑没有迫近就发生疾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没有出现就发生凶险。
遇到的天时(指水旱寒暑等)与太平之世相同,而灾祸却与太平之世不同,不可以埋怨上天,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如此。
所以明白了大自然和人各自能起的作用范围,就可以称得上最了不得起的人(圣人)了
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
舍其所以参,而愿其所参,则惑矣。
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
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功。
唯圣人为不求知天。
天有自己的时令季节,大地有自己的材料资源,人类有自己的治理方法,这叫做能够互相并列。
人如果舍弃了自身用来与天、地相并列的治理方法,而只期望于与自己相并列的天、地,那就糊涂了。
布列于天空的恒星互相伴随着旋转,太阳月亮交替照耀,四季轮流控制着节气,阴阳二气大量地化生万物,风雨普遍地施加于万物。
万物各自得到了阴阳形成的和气而产生,各自得到了风雨的滋养而成长。
看不见阴阳化生万物的工作过程而只见到它化生万物的成果,这就叫做神妙。
人们都知道阴阳已经生成的万物,却没有人知道它那无形无踪的生成过程,这就叫做天。
只有圣人是不致力于了解天的。
礼者,谨于治生死者也。
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终始俱善,人道毕矣。
礼,对于生死之事的办理最为慎重。
活着,是生命的开始;死亡,是人生的终结;生与死都能按照礼处理得十分妥善,人道就全了。
人之命在天,国之命在礼。
君人者,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好利多诈而危,权谋倾覆幽险而尽亡矣。
所以人的生命受之于自然,国家的命脉决定于礼制。
统冶别人的人,推崇礼制而又尊重贤人,就可以在天下称王;重视法治而又爱护人民,就可以在诸侯中称霸。
如果贪图私利、多用欺诈,就很危险;如果使用权术、颠覆、阴险等手段,那就彻底灭亡了
礼起于何也?
曰:
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
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
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
使欲必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
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
礼是从哪里产生的呢?
答案是:
人类生来就有欲望,欲望达不到不可能放弃追求;追求没有限度和界限的时候,就不可能没有争夺.互相争夺就引起混乱,乱起来就没有出路.
治之经,礼与刑,君子以修百姓宁。
明德慎罚,国家既治四海平
治的经,礼与刑,君子以修百姓安宁。
宣扬道德,谨慎惩罚,国家既治理天下平。
王者之制名,名定而实辩,道行而志通,则慎率民而一焉。
故析辞擅作名以乱正名,使民疑惑,人多辨讼,则谓之大奸……故壹于道法而谨于循令。
王者制定事物的名称,名称一旦确定,那么实际事物就能分辨了;制定名称的原则一旦实行,那么思想就能沟通了;于是就慎重地率领民众统一到这些名称上来。
所以,支解词句、擅自创造名称来扰乱正确的名称,使民众疑惑不定,使人们增加争辩,那就要称之为罪大恶极的坏人
名定而实辩:
同则同之,异则异之
为确定了事实辩:
同是一样的,特别是不同的;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
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曰聃。
周守藏室之史也。
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
姓李,名耳,字聃,做过周朝掌管藏书室的史官。
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
有的人说:
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著书十五篇,阐述的是道家的作用,
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有的人说太史儋就是老子,也有的人说不是,世上没有人知道哪种说法正确。
周老莱子,至孝,奉二亲,极其甘脆,行年七十,言不称老。
常著五色斑斓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
又尝取水上堂,诈跌卧地,作婴儿啼,以娱亲意。
老莱子,(东周)春秋时期楚国隐士,为躲避世乱,自耕于蒙山南麓.他孝顺父母,尽拣美味供奉双亲,70岁尚不言老,常穿着五色彩衣,手持拨浪鼓如小孩子般戏耍,以博父母开怀.一次为双亲送水,假装摔倒,躺在地上学小孩子哭,二老大笑.戏舞学娇痴,春风动彩衣.双亲开口笑,喜色满庭闹.
道之为物,惟恍惟忽。
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按道的规律形成的物体:
若有若无,闪烁存在的样子,其中有形象;
亮暗变化中,其中有物;幽深昏暗的样子,其中有细米之类的东西。
细米之类的东西特别真实,在其里面有信实: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
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
这三者不可说清楚,所以就混而为一。
其上不光明,其下不阴暗,蒙胧无法形容,于是又回复到无。
就是说它没有形状,没有物象,把此现象称为“惚恍”。
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尾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天下的万物产生于看得见的有形质,有形质又产生于不可见的无形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匀的状态,万物在这种状态中产生.万物背阴而向阳,并且在阴阳二气的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道生成万事万物,德养育万事万物。
万事万物虽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环境使万事万物成长起来。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当“德”小到如同一个极小极小的“孔”一样的状态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变成“道”。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以其终不自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