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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持人物琐忆

安持人物琐忆

陈巨来:

安持人物琐忆

记造假三奇人之汤临泽

钱镜塘琐忆犀角原印汤云临泽

汤临泽(安),浙江嘉兴人。

少时曾为药店学徒,因羡慕秀水文后山、曹山彦、张子祥、潘雅声诸名家之刻印作画,故即弃其所业,而从事刻印作画矣。

渠善临摹名家印刻,精心研究,后得明文衡山犀角章二方,遂异想天开,专收破旧明代犀角杯等(因渠曾为药店学徒,当年药店所用犀角,均如此收购也),改制成亭云、三桥、文水道人、祝枝山、唐伯虎、沈石田等,凡能在珂版画册中见到者,无一不照样刻成,其底之平之深,叹为观止,而虫蛆、裂纹,尤为逼真;印底所存旧迹朱泥,虽以水泡数日亦不脱也。

(此法,及假造宋元旧象牙印古色斑烂之方法,悉以授给余矣。

说穿,至平常也。

)所成几达八十方,悉以售诸平湖藏刻面印大家葛书徵(名昌楹)。

葛公自诩古缘独深,尝遍请丁辅之、高野侯、赵叔师、褚松窗等至其新闸路家中赏鉴,诸公无不赞美不止。

时为壬戌、癸亥间也。

余侍叔师同诣葛家,获睹放在两红木大盘内,真是古色古香。

葛君特点示十余方外间从未见过的文衡山名号,葛云:

此当年文氏后人珍藏在一锡匣之中埋于地中者,近有人连锡匣一并携来,故为新发现之珍物云云。

葛氏二年之中,前后所费已逾三千金矣。

当时葛应丁、高之嘱以最佳罗纹纸,上绘纽式,下钤原印,名曰《明人……印谱》(名已忘,大概如此也),售作二十元一部云,似六册。

后来什么仇十洲、金俊明、方孝儒,层出不穷,陆续到了葛氏书斋求售,纽亦粗糙不精了,遂启葛氏之疑,拒而不收矣。

汤见已拆穿作伪情况了,遂少作少卖了。

时余年十九,已与之相识矣,渠已近五轶矣。

渠尝招余至其家中自述其事,家在当时之拉都路兴顺里,两宅一楼一底,一宅为其居家,一宅乃做假字画之工场也。

渠一时高兴,偕至工场间一看,为一裱画间,只一工友。

天井墙壁上什么文天祥条幅、史可法对联、祝枝山等等等等,几十纸均雨打日晒,无一完整者矣。

余呆了,问之曰:

破得如此,有何用处呀?

汤笑云:

要他破损不堪后,再取下修修补补,方能像真的了,可以骗人上当嘛。

又告余云:

渠曾在嘉兴张叔未后人处以二元买得清仪阁残拓片一包,包的纸头为一二尺之旧皮纸,尚是张翁亲手所包者,于粘口处亲自写“嘉庆某年某月叔未封”九个字。

写包处,适在左下角,吾遂拆开将“封”字撕去,写阔笔墨荷一幅,撕去角上,钤一点点假廷济印于上,卖给了姚虞琴,得价二百元也。

姚君得后大喜,求吴缶老题字。

缶老竟只认叔未亲笔,以为作画绝品超品也,遂为长题诗句于上。

汤氏笑谓余曰:

这画,吾做得还有一些露马脚地方,因为这纸自嘉庆年折至现在,折痕无论如何去不掉了,如果细心研究,书画哪有用包东西的折法收藏,西洋镜立即拆穿了。

次年姚老又以该画出示于叔师,余适在傍一观,果有折痕也。

当时余绝不说穿,窃笑而已。

有一次,余随汤同至城隍庙冷店中觅小玩意,见有一长方板旧牙章,上刻“子孙保之”白文浅刻四字,汤以四元买之。

隔半年后,以原印出示,已变为“文天祥印”四字朱文了,深底,积朱至旧。

汤谓余曰:

吾费力刻了,竟无人收买,仍以四元卖给你白相相罢。

余谓之曰:

何必急急,终有一天会有人买去的。

他识为对的。

不久又来赠余胡卢(葫芦)小印犀角质者一方,曰:

此印本伪作“十洲”二字,因无人请教,故磨去改刻你名字相送了。

在敌伪时期龚怀希辑瞻麓斋古印谱成,余见后附有宋女道士“鱼玄机”三字白文玉印(亦汤所作)、文天祥印牙章二方。

余询龚老以多少钱买得?

龚云:

二印一共为二百银元,价至廉也,云云。

余为之窃笑不止。

  丁丑、戊寅间,一日,湖帆忽谓余曰:

汤临泽做假货,今日吾始五体投地矣。

余询其故,吴氏云:

去年汤来向吾借去明人陈(或程)鸣远精制紫砂茶壶一个,说明要翻砂仿制的。

隔了四个多月,把壶还吾了,同时以仿制者出示于吾,但一看是新壶耳,亦不以为意。

昨天汤又来了,出仿制者见示,已一变为明人气息矣。

汤请再出示原壶对较尚有不足之处否,及吾取下一比,竟一般无二也,两壶盖交换盖之,亦丝毫不爽。

湖帆云:

如不亲自看到,两盖竟不能分别也。

汤笑云:

吴先生,你放心,壶底上吾已换了另一名家之名矣。

吴云:

作伪至此,叹观止矣。

  后忽闻其得奇疾,虽在六月亦需盖厚被,用四个“汤婆子”暖其周身,不可见风,一见风,即大颤不已云。

约有十年之久。

(一九)六三年病重,入第六人民医院,不治身死了。

尸身已放入太平间矣,半夜汤忽苏醒了,大呼吾没有死呀。

放出归家,其病若失,遂照旧访亲觅友了。

(一九)六四年余在掮客钱镜塘家中又遇见了,一别近廿年,相见甚欢。

余询以当年葛氏所藏之十余方文衡山印何故崭新?

汤云:

以前所制犀角印,都以明人破犀角杯廉价得之,故做假易,后得一犀角,为一现代物,做假包浆殊不易,故只能穷想方法,做一锡匣子分三行,行四格,每印放入后,用锡合口,再加以化学涂之,埋入泥中。

锡本易黑,上加药物,一年多即变成古气盎然了。

再剪开作为新出土古物了。

葛氏受了蒙骗,以一千元买去的。

后来吾印章不做了,专收罗无款识的古金彝器,假添文字,文字完全在名器物上东集西凑,略减篆意,而用松香等等涂上刻以欺人的。

容庚辑的《金文篇》上即有许多字是吾改造而成的云云。

钱镜塘即取一商爵示之曰:

这件是你所添的铭文吗?

汤云:

巧得很,是的。

钱云:

你提证据来。

汤云:

可当场拆穿给你们看看。

遂取一火柴点着了,汤说:

只能离开二三分熏之于旁,如铭文上得热气,即发出松香味来,那即是伪添的了;如火太近,字即烊了。

真铭文尽烧不妨的,云云。

是年余已六十,汤八十余矣。

汤忽对余云:

你元朱文名望很大呀。

余曰:

哪有你的古拙像真呀!

汤竟云:

不妨不妨,吾来教教你。

余因其老了,故只能对之曰:

请教请教。

他竟说:

只要买一部王虚舟所写篆文《四书》,用以仿写刻之,即包你像了。

余曰:

吾六十了,这书也没有,算了。

汤云:

吾代你买。

余云:

吾《四书》已久忘了,要寻字,太难了。

汤云:

那容易,只要买一部《十三经索引》,一查即得,吾也代你买。

余云:

太不敢当了,你如此高龄,千万不必了。

他连说不妨不妨。

余只能一笑而别了。

隔只三天,钱镜塘忽以电话至画院,谓余曰:

汤老已将二书代你买到了,王虚舟篆文《论语》,四本,四元,《十三经索引》一册,十元,共十四元,吾已代你将款付与汤了,你来取书罢。

余无法,即去付款取书了。

心有不甘,次日即去四马路古籍书店,询问此二书有否、价若干?

服务工作人员谓余曰:

有二部,前五天已被汤临泽买去了。

余问价若干。

答云王石印四册一元、《十三经索引》三元也。

一转手间十元赚去了。

余念其老,无可奈何,只能一笑了之。

回家后立即以王四册给了学生、《十三经索引》给了左高矣。

(一九)六五年汤真逝世矣。

身后殊萧条,所有遗物变卖殆尽,尚存破旧未制成品之牙章六方,无人收受,其学生陶冷月之子也,携来求余以十元为求受主。

余仍念其昔年之情,故即为介绍于龚仲十元收购矣。

又据湖帆云:

汤尝以破旧宋纸回炉重造,制成竟与宋纸一般无二,惜只能制成尺页大小而已。

安持人物琐忆--记造假三奇人之周龙昌(2008-07-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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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昌琐忆原主奇人周云上海

周龙昌,仅知为杭州人。

昔年在上海开设裱画装池店(店名亦失传),以善补古画出名者。

民初上海寓公南浔富翁嘉业堂藏书家刘翰怡先生得恽南田花卉尺页一册,已蛀蚀不堪,召周询之曰:

能潢治否?

周答:

需半年,保证整旧如新。

刘愿由其开价,但须住在家中潢治。

周因可得任其开价,故即住至刘宅,半年未出刘氏之门。

及裱好呈于翰翁过目。

翰翁大怒,谓周私自调包。

周力辩无此事,全为用技术修补而成者。

刘不问情况,即送周至当时巡捕房,严加审讯。

及查明无事,已关了数天之久了。

周受此大辱后,心灰意懒,竟将店闭歇了。

时张大千方以专造伪石涛、八大、石、姜实节等等用以绐取当时沪上四大豪富之一程霖生(源铨)之巨款。

(程昔年所居,即今上海静安区公安分局也。

)程所藏石涛、石、八大四五百幅之多,大千伪笔居十之六七也。

张氏昆仲知周已不开店了,遂以每月二百银元聘之至家中,另租一宅,专由周氏为之装裱,一年二三件而已。

至抗战后,携之同去成都,专为修补旧画,每月增为三百元了。

据大千告余云:

此人挖补工夫,已至神出鬼没程度,任何破碎,任何人物、山石、亭子等等,均可搬东迁西,无丝毫破绽可寻也。

尝有一次有人以一手卷,绢本,元人五百罗汉白描像嘱裱,裱好后即取去了。

又隔二年,原主又在某古玩店见一十八罗汉像绢本小卷一件,画者变为另一元人矣。

原主睹此,颇似自己所藏五百尊者中之像,乃回家启视已藏之卷,是否为人取偷临摹的。

首先发觉降龙、伏虎二尊失足了,乃从头检点,竟只存四百八十二像了。

再仔细详看,又一无痕迹可寻,绢又一无损伤之形,遂发奋以巨值购进此十八尊小卷,所织之绢又经纬分明,一无剪补之形。

明知一分为二,已不能合二为一了。

为之徒唤奈何而已。

胜利第二年,周氏随大千回沪了。

余在李宅曾与晤面。

余见其年已六十余,一诚笃老人已。

其时余方以湖帆己卯所画九方扇面临摹玄宰墨笔山水一页示之,为亡三弟之款。

余意欲求大千反面亦画几笔,以出售贴补寡弟媳。

大千一见大赏,谓可混作董画,允作立幅一帧对调(后此画以百元售去)。

次日大千以扇示之周氏,二人相商如何挖补。

大千云:

这亭子似太挤。

周云:

可以搬至左上角也云云。

余在傍亲见此事也。

后余与周渐熟了,问其罗汉卷子事。

周笑云:

这是四十岁以前的事了,现在目光不好了,不能再做了。

余问之,纸头可拼拼补补,绢一丝丝的,如何做法。

周云:

绢反比纸易做,因纸质各各不同,要找完全相同的,方可补修。

绢,元明大都相同,挖补不易看出来的。

余又问曰:

绢,一丝一丝织起来,太不易了罢。

周云:

只要心细,纤维对正,织成原样即可了。

余问:

用何工具?

周云:

一竹丝签,一极薄象牙片子即可了。

余问:

有徒弟否?

曰:

无也。

余问:

是秘不肯传人否?

周叹了一口气说:

吾这工夫,太细,太琐屑,太慢,如这罗汉卷,吾做了半年以上,先交原主,后再修补十八尊又近半年,只卖了五百元,计算起来,每月一百元也不到。

哪个愿学呀。

此虽绝技,故终无传人。

今其人想已亡矣。

亦一奇人也。

安持人物琐忆--记造假三奇人之郑竹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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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忆苏州派古画喜神郑竹友扬州文化

郑竹友(筠),广东人,出身未详,仅知其为一能画之掮客而已。

据人云:

他与扬州画家许徵白(昭)为二人合作造假古画以为生活者。

(一九)五五年时,郑尝奉当时英商汇丰银行华总经理李广剑之命,嘱余刻印,因之相识。

郑氏于造假画事,殊不讳言,据其自云:

创作非其所能,只要有一真本,渠可临摹,一丝不走样的。

据其告余云:

原与刘定之为老搭档,刘裱画,凡有需修补者,必郑为之。

后二人成死对头,为金钱也。

郑云:

(一九)五三年刘定之以三百元收得石涛山水一幅,原有长题三百余字,惜被火烧去几二百字。

幸该画未损时曾有有正书局珂版印本,刘求郑代补这文字,许以出卖后除去本钱,所赚以四成赠郑。

郑为补好后,刘出售,只付以三百元,云仅赚七百元云。

后一年被郑查到买主谓以一千八百元收进者,郑知只得二成。

又:

刘定之尝接得文徵明尺页,嘱裱生意,内有一页为红墨水所染污,刘逾漂逾坏,竟不成画了,亦郑即取原尺页素白对页一纸,为之复制一页,天衣无缝。

刘亦只给少许之款。

有此二事,郑与刘遂绝交了。

郑本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一九)六二年余回申后,始知已由北京故宫博物院聘之至北京故宫专司修补古画工作矣,月薪近二百元云。

此人与汤、周相较,技似稍次,而收获胜于前二人也。

补记二人

上述汤、周、郑三人技术后,又忆及二事,用补述如下:

二裱工均属于扬州派,据刘定之(定之为苏北句容人,但其技术属苏州派)告余云:

苏、扬二派,迥然不同。

苏州派擅精装,纸、绢画虽数百年不损也,但漂洗灰暗纸绢,及修补割裂等技均远逊于扬帮。

扬帮能一经潢治,洁白如新,但不及百年,画面或如粉屑,或均烂损不堪矣。

故湖帆自藏之书画,均刘定之所裱,如得元、明、清名家破损灰黑色之画将以出售得巨价者,必交一马老五(名未知)者装裱之。

马老五,扬州老裱工也,丙寅、丁卯间开装池店,名“聚星斋”,设在今铜仁路慈厚南沿马路,时杭州高野侯丈居处即在慈厚南里七二六号,出弄口即马店也。

高所藏五百本画梅及数百楹联,均马一人所裱者。

丙寅余介湖帆与高丈相识后,高即以马老五推荐于湖帆矣。

似戊辰年,湖帆以廉价购得明书法家詹景凤一丈长、二尺四五寸高,横卷一幅,字作大草书,大者每字几五寸。

湖帆招马氏出示之,询能否割裂改制成四尺条幅,四幅、六幅,均不拘的。

马云:

可以代制,但价需一百五十元云。

湖帆允之。

隔了数月,居然改成条幅(几幅已忘)。

是日余适在吴宅,目睹每条虽向日光映之,亦无痕迹可得也。

湖帆遂将全文诵读一过,忽笑谓马氏云:

马老板,你出了烂污哉。

随指第二幅第一行末一个“宀”与第二行第一字“元”字,告之云,这是一个“完”字呀,被你腰斩了。

马云:

这“宀”与上一字一笔连下来的,与“元”字离开三分之多,吾不识草书,故有此错误,一准重做可也。

说毕即取去了。

后半年余询湖帆,这“完”字已完成否,吴云:

宀已转入第二行,连着的一笔,亦一无破绽是剪断者云云。

后高丈被匪所绑,即回杭州后,马亦关店了,大约回乡矣。

  胡某,亦一扬州老裱工也,设“清秘阁”装池于威海卫路,成都路石门路之间,时已在抗战时期矣。

先君常以书画嘱裱,成为友人,取费至廉矣。

老人生二子,长子(名已忘)传其技,老人死后,仍为店主。

次子名若思,为张善子、大千昆仲弟子也,今尚在画院中为画师,画甚佳,但品行至不堪,张门逆徒也。

抗战时,尝伪造大千画数十件,在沪开张大千“遗作”展览会,皇皇登广告,被大千所见,遂亦登报,曰“小子鸣鼓而攻之”。

其兄与余亦至熟,尝见店门上写一牌,收购宋、元、明、清死者喜神,尽破,破得只剩下半身亦要的,当时所收几达一二千张。

余问何用?

胡云:

吾收到旧画,需要修修补补者,即取出喜神,各代纸张选一同型者补之也。

喜神,人家祖宗神像也,无人所要的,故几角也可买进了。

又:

渠告余云:

灰黑古画,必须向浴室大汤洗剩之肥皂水,买来后,将画浸入历若干日(几天他守秘了)取出,重漂之,即灰暗全去了。

又:

修补古画时,将同型旧纸,最注意将纹路对准,以锋利刀作不规则划之,如是破者去,整者丝毫不爽填补进去了,不规则,错乱人自光,不及注意耳。

其人早死,店亦关了。

以浴水漂画,据云,人身油污,亦正利用之也。

是非余所知矣。

 

安持人物琐忆——记螺川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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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忆师娘小报记者小照唐云上海文化

螺川,自云江西吉安人,为吉安大盐商周扶九之同族侄孙女。

其父久居松江,为清末举人,似名为萼楼。

北山翁亦久居松江,亮知其历史也。

据扶九之孙孳田、外孙彭正明(盛八小姐之夫)同告余云:

她为松江贫农之女,四岁时卖于周举人为丫环,以貌美聪敏,五六岁时,举人试授诗词文章,辄过目不忘,遂认为亲生女儿了。

并请画家授以人物花鸟,亦楚楚可观,文章诗词,均有极好成就。

第一任丈夫松江邬姓,不久即离婚了。

其父故后,她即来申鬻画为生活,又与杭州高三成密友,将结婚矣。

高以肺疾逝世了,后又与诗人宋玉兔为腻友,宋因事去港,又吹了。

最后正式嫁于嘉定人徐晚为妻,生子女数人。

  抗战事起,徐为电报局职员,随匪帮去重庆,她独自一人留申,大肆交际。

时上海,有小报五六家之多,几乎无日不刊登伊艳闻轶事,一致公尊之曰:

师娘。

而捧之最力者为浙人朱凤蔚(此人胜利后,以其弟朱某某荣任浙江监察使,他亦荣任伪市府首席参事,后充伪国大代表,上海人群呼之为朱国大而不名了,解放后被镇压了),于是上海无人不知师娘,争欲拜倒石榴裙下为乐了。

时上海有两个夏季露天纳凉食堂,一名香雪海,为前上海虹桥肺病疗养院分院之空址上,在今淮海路电影局原址,主持人似为院长丁惠康;二名大观园,地址在今上图对面(已翻造了),主持人为周信芳老生之婿张中原(江寒汀学生),外设食堂,内一大厅摆大画桌两个,凡上海书画家去光临者,先请任意点菜大吃,之后邀至大厅内随意挥洒,各不取分文,那时主持拉客者为江寒汀,如张大壮、张石园……十几个所谓名画家,无日不光临大吃特吃了。

江寒汀、张中原,余即于是时邂逅者,余一非家二同时二处均常去,均听书老同志,亦男女一大群。

余每去必见师娘高高在上坐,傍侍者均各界人士,小报记者占极多数。

她与余各都久闻臭名,但从不谈过一语也。

时她已三十以上人了,但装饰如十七八好女子也,时已发福,胖了,故一无夫条之状矣。

(直至她与余入画院后,一日邀余至其巨鹿路家中,出示早年小影一册,内有一帧为昔年上海名医卢施福为之所摄一影,只廿一二岁时,布景为一窗口绝薄之纱帘,她全身在纱后,微露半个面孔,真可云:

“美而艳。

”绝代尤物,令人魂消也。

  至胜利后,大风后人来沪借居李祖韩、秋君兄妹家中。

她与大千为松江旧朋友也,与秋君又同为女画家,故时时去访大千。

余于此时,始与相识。

大千一见伊至,必停笔对坐于沙发上,谈旧事。

大千一日戏询之云:

你于某年十四五岁时,身着淡绿短衫、粉红裙,什么耳环,什么鞋袜,至某寺跪地求签,得第几签,语什么什么,有否?

她大奇云:

有的,你怎么知道?

大千云:

你把求得签交一小和尚换签纸,这小和尚即我也。

(大千曾因不愿与姑表妹结婚,逃至松江为僧三月,被善揪回还俗事,人人皆知之事。

)她为之大笑不已。

某夕,大千于无人时,忽以至严肃、至诚之语对余云:

“你千碰万碰,此人勿要失足碰之。

”余云:

只见二三面的人,你把我真当什么人了邪?

大千云:

本人一番善意,一碰此人,你即……云云。

又重申一句云:

本人寡人有疾之人也,亦不敢碰她也。

玩其语气,似亦一过来人也。

(后据谢稚柳告我云:

大千之父本拟为大千娶之为妇,被大千母夫人反对而止云。

  兹再记其大胆作风与善于应对,舌战群雄轶事数则如下:

(一)胜利后其夫晚回家了,忽见多一儿子,五岁了。

因告之曰:

离家八年,这五岁小孩,本人不认账的。

她云:

你放心,自有人认账的。

又:

某日朱国大忽发骚兴,写一长信给她,内容云:

“昨晚本人做了一梦,梦中与你如何如何。

”这信为徐氏所见,忿极了,立即作一长信与朱国大云:

昨晚本人也做一梦,梦中与你妻及妹如何如何云云。

她看了后,即谓徐曰:

何必如此认真,朱说明做的梦,又非真有其事?

徐遂取一裁纸刀,将朱函一并触于桌上,一去不回了,后又随匪帮去台湾做了电讯局长,音讯不通了。

她置之一笑而已。

(二)解放初,北京名画家周怀民,南来游历,时吴青霞尚为坏分子律师印廷华之妻,住四明村,特设宴招待之。

陪客为唐云、江寒汀、她及余四人而已。

时上海各剧种正盛唱梁山伯祝英台戏剧弹词,余询寒汀,粱祝化蝶,是什么样的?

江云:

祝英台蝶形纯黑色,翅上有红白花纹;梁山伯蝶形与蜻蜓无异,惟短尾,四翅上下翻仍为螺状云云。

我求为写生作一扇面。

江允后,余立即回舍取一扇面求江当面绘成,请唐云补草,螺川补花。

时正盛夏,她补花时,袋中取出一大手帕填在扇面之一半,防为汗污耳。

唐云不识相,谑之云:

这是男人手帕邪?

她笑云:

是的。

唐强夺之,云:

归我吧?

她不动声色云:

拿去不妨。

时余又无意取出女子所用小手帕,专揩眼镜所用者,唐云又不识相云:

这女人用的呀,与你对调了罢?

她忽对我云:

不要调,不要调。

他(指唐云)拿的是奴儿子所用的手帕呀。

寒汀、周怀民均大笑:

唐云做了她的儿子了。

唐只能一笑还之了。

余又求她反面写字,她略一思索,即成七绝一首打油诗,大意云:

“某某呆子梁山伯……满街争唱祝英台。

”(此扇惜已被抄去了,故记不出了。

)(三)某次有人请客,嘱马公愚代邀她同去,宾朋全到了,只马、周二人迟到,马不识相,告主人云:

吾去时她尚睡在被中,被吾从被中拖出来的。

并做了一个手势,是拉她下身状。

席间她忽谓马氏云:

你文学诗人也,今天要出一对联,上联是旧传句子:

“风吹马尾千条线”,下联不准以什么“日照龙鳞万点金”“雨打羊毛一片毡”等旧句子。

马长髯也,已知她谑之矣,捻须微笑。

她云:

你这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

使合座人均几乎大笑了。

此事无人不知。

(四)一九五六年冬,已进画院后,散会休息时,玻璃橱中陈列一模型大雉,屹立正中,四边放了约廿个三寸半长的木刻人物,下有竹签,盖山西明代古屋中风俗,在屋沿四周均插古代神仙天官等木刻彩涂人像以取吉祥之兆,解放后均取下了,上海来了一大批,只几角一只,画院买了作参考用,丢在大雉四边倒下放的,时只余及董天野三人同观之。

董君宁波人也,云:

“及拉”(即指木头像之意)都在打野鸡。

她对之云:

“都是吃不消,困倒哉!

”余亦善于嘻谑之人,能将任何俗语文言,调一同音字,形容事物,同时邵洵美善以最恶形的骂人句,对人嘻谑,变作极度恭维语。

[举一例如下:

一日小曼与余同访之,他介绍庞左玉之堂兄(虚斋之子)告之云:

这位陈某某刻印,你总知道的,“少有出见的”。

]余对螺川从不敢以言谑之,盖畏其应对比余更快耳。

余自进画院后,尝一月必访之闲谈为乐,一日余去后,见她头裹毛巾正病,余总以谓头痛寒热而已。

询以头痛邪?

她云:

不不。

昨天月经来了,超前呀……使余无言回答,从此不敢再去了。

她有一恶习,上厕所从不关门上锁。

一日在画院中余见门未关紧,推进去,见她正在大便,见余一笑,余急云: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相逢”退回了,如再谑之加三字“无纸笔”,则她必出草纸,反谑这不是纸吗?

许效庳诗人尝命余介与为友,几乎无日不去畅谈诗词。

据许告余云:

画院数十人,论文学,小翠第一,论诗词,螺川第一,真愧煞须眉。

此言不虚也。

(五)在胜利后,唐云等人发起至七浦路吉祥寺吃素餐,主持方丈,即现在文史馆还俗馆员若瓢和尚也(此为沪上著名酒肉打野鸡淫僧也)。

据闻二三席之多,小报记者不少。

她与若瓢亦至友也。

席次她忽要如厕了,若瓢带入方丈僧房中,时亦大暑天,她便后,见台上有一卢帽,戏戴上在着衣镜中自看,这和尚又特取僧衣请她着了看看像一和尚否,她欣然脱上身衣只穿一汗马甲,若瓢恭持僧衣代穿,一臂已伸入,一臂似未着什么,裸臂正伸入时,为窗外一小报记者将这镜头摄进了。

隔二日这记者以晒好之小照并出示底片,询之云:

师娘,你看这小照价值可多少?

盖知若瓢有钞票,可敲一笔外快了。

哪知她看了后,笑嘻嘻,两手“南无”了对这记者云:

阿弥陀佛,谢谢谢谢,请你在小报上制版刊登,宣传宣传为好。

这种极度黄色小照反动派亦不准刊登者也。

使这记者一无办法走了。

她的善于应付,某公阅之当亦叹服也。

又闻有某君不识相,问她,你有多少朋友。

她以手作一十字形云:

“吾有面首十人。

”洵可佩也。

安持人物琐忆——记螺川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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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忆掮客余者色迷余云扬州文化

兹再谈她与湖帆二人事。

湖帆先是知余与小曼形影不离之事时,当诫余云:

小曼、师娘均臭名昭昭,奈何乐此不疲邪?

后冒鹤亭屡屡以她诗词绝妙告于湖帆,力为介绍。

二人在鹤老家一见生情,遂在平襟亚次女初霞天平路家中楼上作幽会之所(初霞为余与她二人之女弟子也)。

事为吴第二夫人顾抱真所知,私报公安局,将他们所居解散了。

吴仍假它处与之幽会。

顾抱真哭至刘海粟处,刘去诫之,吴坚不允之(此海翁亲告余者)。

在吴之先,她本有一朱姓印人与之有私情,朱与小曼为至友,他们密谈都借小曼家电话以暗号谈之,朱知她有了吴后,大吃醋,二人大相骂了,她谓朱云:

梅景大肚皮,又患鼻菌,与之……大腹压在身上,又鼻吸呼呼。

我是看在二百元一个月份上,不得已而从之。

应念奴苦衷呀。

朱始无言了。

后朱又娶了葛露西(香港电影明星夏梦之母,平湖人也),始与她正式断绝了。

与吴同时共又得了二淫朋:

一、梅鹤荪,扬州专姘老鸨拿工钱之人也;二、瞿蜕园。

吴、瞿、梅均甲午生,她真年龄为甲辰,告人为己酉生,故陈病翁既呼之为梅瞿山(三),又称之曰“龙马精神”了。

吴于她对刘海翁及余二人不讳也,每填一首忆螺川词,必出以示余。

又:

吴所作《佞宋词》,后有《和小山词》一大半,写明请螺川代作者,浓词艳语多极了。

可向逸翁或江西老表借回一读也。

在一九六四年,以藏天下第一黄鹤山樵青卞隐居图出名之魏廷荣(吕美玉之夫),一日忽大笑告余云:

螺川以明人唐伯虎、沈石田、文徵明、仇十洲四手卷拟以巨价售于上博,上累累者均梅景书屋藏印也,明明白白湖帆赠予之物,但无一真者,退回了。

余询何以知之。

魏云:

本人为上博评议委员之一,故亲见之云云。

余以询之稚柳,稚柳云:

全是扬州伪作,湖帆不料她会出卖也。

后湖帆被顾氏看守不准出门,她遂专周旋于梅、瞿二人之间了。

梅以小便闭塞而死,瞿亦患便闭半年始愈。

余至是始忆及当年大千之力诫,非言也。

  又:

她有名句至多,有一词中有二句云:

“但使两心相印,无灯无月何妨。

”李祖韩特嘱大千与郑午昌二人各绘春画二段,合装成一手卷,其引首即求她写此二句,她欣然书之。

该卷后面,着款达七八十人之多,韩兄命余亦写一行,余敬谢不善小楷,后卒由谢稚柳写了二人同观了。

又:

自吴周相合后,吴词大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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