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穆小七散文小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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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穆小七散文小辑

《阿瑟穆·小七散文小辑》

摘要:

“还有,”扎特里拜抬头看看天空,接着说,“你看看这天气,偏偏遇上个阴雨天……唉……,,,“嗨,小东西,”布鲁尔说,“你遇到麻烦事了,“布鲁尔——布鲁尔——”阿依旦走进店铺,站在床边用食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

阿瑟穆·小七

小山羊和它的古丽娜妈妈

春季转场的路上,山羊妈妈难产,生下小羊羔不久就死了。

那只身上沾满黏液的小羊羔蜷缩在一块毛毡里,比小孩儿的手臂大不了多少。

“早产一周,”扎特里拜对他的妻子古丽娜说:

“看起来很难存活,勉强留下来,也是个大麻烦。

古丽娜好像没听到他说话,蹲在地上,用毛巾轻轻擦拭小羊羔的身子和湿漉漉的小脑袋。

扎特里拜低头观察一阵小羊羔,碰了碰妻子的肩膀,又说:

“嗨!

你看它的脖子,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软趴趴地耷拉在毡子上,恐怕活不过今天了。

“我们不能眼看着它死去,”古丽娜坚决地说,“我去拿毛毯包着它,给它热些牛奶喝。

明天上路时,我会把它裹在我的棉大衣里!

扎特里拜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想照顾它,随你去吧!

不过,你可要想明白,我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带着这样一只小羊羔转场,实在很不方便。

古丽娜把小羊羔抱在怀里,低着头,跟着扎特里拜往临时搭建的霍斯走去。

“还有,”扎特里拜抬头看看天空,接着说,“你看看这天气,偏偏遇上个阴雨天……唉……,,

扎特里拜夫妇都是60多岁的老人,孩子们在城里上班。

转场遇到大雨,这对于两个老人来说,可想而知困难有多大。

更何况,还要在前行的马背上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羊羔。

不过,在古丽娜的悉心照顾下,小羊羔慢慢缓过来了,转眼长成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山羊,并且还把古丽娜当成了自己的妈妈,跟前跟后,一步不离。

如果古丽娜在它没有发现的时候,离开毡房附近,提一桶山泉水或是捡拾一些柴火,等到返回时,它便跳跃着扑过去,发出欢迎的尖叫声,每一声都比前一声更高亢,像是在喊叫:

“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带着我?

不知道我在找你吗?

”它用后腿弹跳着,一下下撞击古丽娜的腿,就像好久没见到妈妈的孩子。

转入春牧场两个多月时间里,古丽娜的关节炎越来越严重,行走起来腿部的关节疼痛难忍。

城里的哈萨克医生认为转场中的潮冷天气,是诱发古丽娜风湿性关节炎发作的主要原因,如果坚持药浴或许会渐渐好受一些。

但是,古丽娜认为天气已经转暖,再好的药浴也赶不上草原上的阳光浴。

返回牧场的途中,扎特里拜夫妇在聊天中想起,其实在几天前,他们就发现古丽娜在久坐站立时,小山羊就会主动靠近古丽娜,让她扶着自己不太强壮的身体,慢慢站直身子。

他们似乎明白点什么……为什么小山羊时刻跟在古丽娜身后,即便在古丽娜妈妈睡觉时,也会伏在她的身边。

还有,看到古丽娜妈妈醒来时,小山羊会立即站立起来,靠近她。

就算有时贪玩,稍稍跑远了,也时不时跑回来,探望古丽娜妈妈,牵挂着她。

扎特里拜夫妇忙着牧场上的活儿,转眼间,小山羊长得高高大大,那身白色的毛发也变得健康而有光泽。

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扎特里拜去对面山坡放牧,古丽娜坐在毡房外的草地上晒太阳,绣花毡,小山羊在不远处安静地吃草。

这时,从毡房后侧的松树林中,突然蹿出一匹灰色的狼。

那狼大概是饿极了,所以闯进牧场的生活区,想要弄点吃的。

见到古丽娜,那狼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俯下身子朝古丽娜直扑过来。

古丽娜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吓蒙了,等明白过来,灰狼已经扑到她的跟前,与她对视着。

那架势,绝对高过坐着的古丽娜,就连黄色的牙齿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它抓着草地的利爪,张开着,尖锐而弯曲。

此时,古丽娜站立起来反抗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手中没有任何抵抗的工具。

那一瞬间,她脑袋上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正在这危险时刻,一团白影从旁边直射过来。

原来是小山羊低着头,快速冲了过来。

灰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山羊角挑着肚皮,掀出三米远。

灰狼打了个滚儿,还未站稳,小山羊又快速后退几步,低头飞奔过来。

这阵势,杀得灰狼措手不及,站稳脚步后,赶紧转身逃窜。

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平息之后,古丽娜妈妈更加疼爱她的小山羊了。

“你看看,我的小山羊竟然懂得如何打败敌人。

”她见人就夸,“与狼搏斗前,它还知道先后退几步,找到一个最佳方位,冲过去时又猛又准。

”她还处处炫耀,正是因为小山羊有充满智慧的脑袋,才能顺利战胜饿狼。

也就在这时候,扎特里拜夫妇才意识到,原来在每天傍晚,小山羊总是跟在古丽娜妈妈身后,把她朝毡房的方向又顶又推,他们以为那是小山羊爱瞎胡闹,但是现在想一想,这其实另有原因。

扎特里拜夫妇开始佩服这只小山羊。

它未经任何训练,就知道想方设法帮助和保护自己的古麗娜妈妈。

显然,古丽娜妈妈为小山羊付出的爱,它早都记在心里了。

土拨鼠

春季,布鲁尔骑在马背上,悠闲地在山坡上放牧。

一只猎隼一掠而过,几乎擦到眼前的草丛。

那一瞬间,布鲁尔看到猎隼身下一团灰黄色的东西扭曲着挣扎,发出“吱吱——吱吱——”的尖叫声。

布鲁尔没有多想,就将手中的马鞭朝猎隼狠狠甩去。

猎隼从半空跌落,扑腾几下翅膀,丢下那团黄色的东西,飞走了。

布鲁尔走近,发现那团黄色的东西是一只可爱的土拨鼠。

看来土拨鼠受到了惊吓,见到布鲁尔,蜷起身子,朝后一缩一缩的,只是没办法逃走。

“一定伤得不轻。

”当布鲁尔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土拨鼠身上的伤口时,它没有抬头看他。

这明显地表露出它对布鲁尔不感兴趣。

布鲁尔发现它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冒血,决定带它回家。

“嗨,小东西,”布鲁尔说,“你遇到麻烦事了。

来,让我帮助你吧!

”布鲁尔从马鞍旁的布袋子里取出一块毛巾,铺到地上,小心翼翼捧起土拨鼠,把它放到毛巾中间,包起来。

土拨鼠安静地躺着,仍然不抬头看他一眼。

布鲁尔摸摸土拨鼠露在外面的小脑袋,像平时安慰自己的马儿那样,挠了挠它的下巴,抬起它的头来。

“喂,小拨鼠,”他看了看它的眼睛,低声对它说,“你跟我回家,让我老婆子给你擦点药。

你嘛,暂时也不需要出去劳动,我们给你充足的草、新鲜的水。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忙的话,我还会给你打一个地洞,你可以躺在洞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就这样,布鲁尔带着土拨鼠回到了毡房。

在布鲁尔妻子阿依旦的照顾下,土拨鼠渐渐好转起来。

它能吃会叫,能跑会跳,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猫。

一段时间之后,土拨鼠逐渐爱上布鲁尔一家,也慢慢学会了被人所爱——它会主动抬起头来,好让阿依旦挠它毛茸茸的脖子;它会轻轻地靠在布鲁尔身边,好让他用手从脑袋开始往尾巴处轻轻抚摸下去;它听到布鲁尔和阿依旦的说话声,就会抬起头,随着声音找寻他们的身影。

当他们外出回家时,土拨鼠还会欢快地“吱——”一声,表示自己很开心。

阿依旦抱起土拨鼠,给它食物时,它还会用黑色的鼻头轻碰她的脸,表示感谢。

它还喜欢跳到桌子上,把黑棕色的小手伸进盘子里拿点心吃——它知道那桌上的盘子里总是装着好吃的。

吃得高兴时,它还会跳到阿依旦身上去撒娇。

土拨鼠喜欢运动,它还像小狗一样,跟在整天忙忙碌碌干活儿的阿依旦后面,一步也不落后。

不过,只要一有客人,土拨鼠就会异常兴奋,像一把小箭,飞快地蹿过花地毯,然后“啪”一个急刹车,站在门口,好奇地盯着客人看。

有时,它还会站起身来,抓住客人的腿,用一种俨然是小主人的神情嗅人家的裤子或者鞋子。

检查完毕之后,它又得意扬扬地回到地毯上。

身体彻底恢复后,土拨鼠开始在毡房外的草地上四处寻找。

仿佛是在实地勘察,为自己的新家选址。

最终,它在不远处的大石头旁边选定了属于自己的那块区域。

那是毡房附近草儿最茂盛的地方。

接着土拨鼠开始忙碌起来。

几天之后,石头旁出现一堆像小山坡样的新鲜土包——土拨鼠有了自己真正的新家。

这是草原上最好的季节。

漫山遍野泛着清香的蒲公英、野苜蓿,还有鲜嫩的马齿苋草。

这些草饱满而多汁,对于土拨鼠来说是绝美的佳肴。

可以说每天它都换着花样品尝美食。

除此之外,它便立在洞穴旁的草丛里,晒着太阳随意张望,一副享受生活的悠闲模样。

有趣的是,土拨鼠的嘴巴每时每刻都是咀嚼的动作,听到一点声响,咀嚼马上停止,撑着脖子,把头仰得高高的,一动不动,竖起耳朵聆听周围动静。

值得高兴的是,土拨鼠的身体像是吹起的气球,一天天胖起来。

没过多久,就肥滚滚的圆成了一个毛球。

一段时间之后,土拨鼠没了踪影。

布鲁尔夫妇时不时去洞穴附近查看,对着洞口使劲吹出拖长音的口哨——那是他们召唤土拨鼠的信号。

可是,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就好像这只可爱的土拨鼠从未来过似的。

“不对啊!

”“是啊,这不可能!

”他们议论着,一遍又一遍拍手、吹口哨,扒开草堆,晃动灌木丛,甚至挪开大石块,可是依然没有土拨鼠的回应。

他们认为土拨鼠的失踪比较蹊跷,因为,他们相信土拨鼠绝对不会不打招呼,悄悄离去。

土拨鼠失踪之后,布鲁尔夫妇一直为它悬着心,并且越来越为它的安全担心。

“我相信它绝对不会是出了意外,”布鲁尔安慰阿依旦,“它只是出外联系以前的朋友,很快就会回家。

一天夜里,毡房外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将他们吵醒。

起初,在睡眼蒙咙中他们以为是一辆重型卡车在门前的小道上开过。

但是,当这声音再次滚动而过时,他们听出那是雷声。

到了深夜,风一声紧似一声,从小窗口可以看到外面所有的暗影都在摇晃,都在响动。

天哪,狂风几乎掀去毡房顶上的毛毡。

与此同时,暴雨倾盆般倒下。

这样的夜晚,土拨鼠不在自己的洞穴里,那一定是在刺骨的暴雨中!

布鲁尔夫妇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阴云开始飘散。

布满水坑的小道两边是吸饱了水的草,还有新绽开的黄色小花儿。

布鲁尔打开羊圈时,向阿依旦保证:

“我把羊赶去山坡上吃草,接着还会去附近草丛看看。

阿依旦用杆子挑起毡房上潮湿的毛毡,一块块晾晒在大石头上。

她仍然为那只可爱的土拨鼠担心,祈祷能找到它。

突然,她听到布鲁尔大喊:

“来啊!

快来看啊!

阿依旦飞快地跑过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只可爱的土拨鼠又出现在了洞穴旁的草丛里。

让布鲁尔夫妇感到惊讶的是,它的身边还立着几只手掌大小的小土拨鼠。

小土拨鼠学着妈妈的样子,仰着头,露出大门牙,前肢蜷缩在脖子下站立着,傻乎乎的样子实在可爱。

过了几天,小土拨鼠们熟悉了外面的环境,开始放松下来。

它们简直太痴迷于户外活动啦,除了睡觉,剩余的时间,几乎每时每刻都待在外面。

它们在洞穴边的草地上滑行着翻滚;躲在野花后面相互追逐着打闹;伏在小土堆上学打洞;或者是站立起来,欣赏周围的蜻蜓、蝴蝶,还有蜜蜂……小土拨鼠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天空有老鹰飞过时,土拨鼠就会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声响,洞穴旁边的小土拨鼠便会迅速躲藏进去,跑进灌木丛里的小土拨鼠来不及往回跑,只能就近伏在与自己身子颜色相近的枝叶问,平贴地面,紧紧闭着眼睛,好像这样就不会被老鹰发现了似的,让人看了忍不住笑出来。

尽管土拨鼠有了自己的新家,还当了妈妈,不过,它还总是依恋布鲁尔一家。

不仅时常回家探亲,还像只猫一样带着自己的孩子跟在阿依旦身后,进进出出。

它们排成一排,移动起来,像是一个小组在搞庆典活动。

遇上就餐,便大大方方去桌子上拿食物,大吃特吃餐桌上的馓子或者馕饼。

来布鲁尔家做客的亲戚们,看得眼睛都圆了:

“哇,难以想象,这些是猫呢,还是什么啊?

不久,布鲁尔夫妇和土拨鼠一家的亲密关系被当作一件新鲜事儿,传遍整个草原。

有人觉得好奇,专程过来看望土拨鼠一家,拔一些沾满露水的嫩草,放在洞口。

县城里的记者们听说土拨鼠和布鲁尔一家的事儿,是在一次去往夏牧场的路上。

说起这事儿的人,不时感慨所有的生物都是有灵性和情感的。

大家找到布魯尔家时,雨正在一点点地歇住。

他们蹲在石头后面观察洞穴边草丛里的土拨鼠。

土拨鼠看到有人看它们,并不跑开。

有一只土拨鼠甚至还做出了人们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事儿——它伸出前肢,像人一样张开它棕黑色的小手,一把握住草丛里刚盛开的一支小黄花的茎秆,折了一下。

茎秆断了,它把黄花叼在嘴里,朝他们这边滑了过来,把花吐在他们面前的草地上,转身跑开……

后来,人们在谈论土拨鼠时,总会感慨:

生活给予我们的礼物,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母牛的爱

中午时分,父亲驾驶的马拉雪橇抵达20公里外的镇子里。

“医生半个小时后回来,你在这儿等一会儿……”父亲看了看兽医站办公室门上写着“吃饭去,三点回来”的字条,再看看墙上的钟表,把旧棉衣包着的小牛放到兽医站走廊尽头的木头椅子上,让小别克看着。

他去院子里,用刷子清理马鬃毛上挂着的冰霜。

小牛才出生一周。

前几天还可以站起来,可从昨天开始腿软趴趴的,总是侧躺在地上,鼻子里直喘粗气。

父亲很担心,带小牛到乡里的兽医站,找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羊和牛都和他的孩子一样,是父亲生命中的珍宝。

冬天,小别克在家待着无聊,坐着雪橇跟着父亲到乡里陪小牛看病,顺便跟着玩一趟。

“行。

”小别克掀开棉衣,看到小牛斜躺在温暖的棉衣里,虽然嘴和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黑溜溜的眼睛却好奇地左瞧右看,就像小娃娃似的伸展着双腿,用露出的小蹄子“吧嗒、吧嗒”敲打椅子,高兴地玩着。

看它那天真的模样也好,动作也好,与其说是一头小牛,还不如说是个淘气的小孩子。

半个小时之后,医生来了。

“这头小牛突然站不起来,我担心得很……”父亲跟在兽医后面,向前探着身子,撑着头,还打着手势,好像只要把病情说给医生,小牛的身体就会立刻好起来似的。

“别慌,看看情况。

”医生把手伸进敞开的棉衣,碰碰小牛的脑袋,捏捏它的腿。

“把小牛放出来,让医生好好看看怎么回事。

”父亲吩咐。

小别克赶紧把棉衣从小牛身上拿开,让医生看得清楚。

医生把小牛抱到地上:

“来,走两步,我看看你怎么啦。

”说着,还在小牛屁股上推了一把。

小牛一接触地面,就瘫软下去,四肢伸开,鼻子里朝外喷粗气,好像是在埋怨医生把它从热乎乎的棉衣里抱出来似的。

“看起来不像是缺钙的问题,”医生用听筒听一听小牛的肺部,“嗯,肺音很清楚,”又用手摸小牛的头和身体,“需要测一下体温,如果体温很高的话,很可能是肺炎。

经过测温,确定小牛是在发烧。

不过,小牛除了腿上没劲儿站不起来,还有心跳加快、气喘吁吁以外,好像还没有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

“送来得很及时。

如果到明天就会出现别的症状,那时候就晚了。

”医生把父亲带到旁边一个生着炉子的大屋子里,“你们要待在这里观察一晚上才行。

医生给小牛打了一针,配着药粉,给它喝了半盆子温水之后,去忙别的了。

“怎么办?

”小别克悄悄对爸爸说。

早晨把小牛抱到雪橇上时,母牛跟在后面‘‘哞哞”直叫——自从小牛出生以来,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牛妈妈。

“就一天时间,那还能怎么办,”父亲摇摇头,“出门前我把母牛交代给你妈妈了。

她会把它看好,不让它乱跑。

“我们要明天才能回去。

”小别克叹了口气。

“最快也要明天这个时候到家。

”父亲看看窗户外面。

“小牛的妈妈要急死了!

“嗯,是啊,一天一夜呢……”父亲点点头。

小牛包裹在棉衣里,头偏向一边沉沉地睡了。

晚上医生来测体温时,已经退烧,后半夜还喝了父亲用大奶瓶带来的牛奶。

他就这么看着小牛,一晚上没睡。

快天亮时,父亲摇醒睡着了的小别克,“听,远处有牛叫声。

“行了,爸爸,牛叫声有什么好听的,”小别克转过身去,“我还没睡够呢。

“嗨!

儿子!

我刚才听了好一阵子,”父亲又晃了晃小别克的胳膊,“快听,好像……有点儿像咱们家母牛的叫声。

“什么?

”小别克一下子翻身起来,坐在那儿,朝着窗户的方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咦?

就是啊!

像得很!

“哞哞……”一声声牛叫声渐渐清晰,好像进到院子里了。

小别克和父亲趴到窗户边,向外看。

月光下,一头牛站在院子里,冲着窗户“哞哞”直叫。

“爸爸!

”小别克惊叫道,“那就是咱们家的大母牛,它是来找小牛的!

“这么冷!

”父亲打开房门,跑出去,“啊,真的是你吗?

真是你吗?

“是!

是它!

是它!

”小别克冲过去,搂住母牛的脖子。

“就是嘛,刚才我听着就像。

”父亲用手去掉母牛脸上挂着的冰溜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啊!

“冰!

爸爸快看,它的背上都结满了冰。

“对,它是一路跑来的。

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都冻成冰牛了。

翻山越岭的,这母牛也太厉害了。

”父亲心疼地捧起地上的雪,轻揉母牛的身体和四肢。

“它怎么认得路呢,这么远?

”小别克帮着爸爸给母牛搓腿。

“就是啊,怎么认路的呢?

”父亲也觉得很奇怪。

搓了好久,父亲才让母牛去生着炉子的屋子里看小牛。

“它是太想小牛了,想着,想着,就跑来了。

”看着母牛激动地舔小牛,爸爸边寻思边解释。

“哦,我都不会认得来时的路了,”小别克佩服地说,“它却能赶来找小牛。

真是太了不起了!

“再远它也能找到,”父亲禁不住呆愣着,欣赏母牛和它的孩子这一幕感人的画面,感叹生命的奇迹,“妈妈都是这样!

我可怜的马儿,它没法走路了

星期天的午后,一场阵雨,秋高气爽。

布鲁尔没有午休,他在店铺忙乎。

自从开了这家铁匠铺以来,他每天做的事就是打制铁马掌和为周围牧民的马钉马掌。

现在,他从蓝色油漆斑驳的架子上取下前几天打制好的几十只U形马蹄铁,摆放在面前的长条桌上,像展览似的一个挨著一个摆成一条线。

他穿着一件灰色带暗绿色条纹的棉布衬衣,因为店铺里有些沉闷,他的衬衣上面两个扣子敞开着,袖子挽到胳膊关节处。

下面穿一条棕色细条绒裤子,因为常常弯腰下蹲钉马掌,膝盖处鼓鼓的。

他是一个精干的人,肩膀宽厚,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竖着一道道的,一双手很大。

他用大拇指在马蹄铁接触马蹄的那个面上一点点划过,遇到刮手的地方,他就拿起手边的钳子扳一扳,举起锉子“咯吱——咯吱——”锉一锉,嘴里向外吹气,吹去锉下来的碎铁屑。

他做事时认真得好像周围一切都不存在。

他把所有的马蹄铁整理一遍,然后一个一个排成一排摆在柜子上,自己坐在一个破旧的木头椅子上,眯着眼,欣赏那些马蹄铁。

钉马掌是一门技术活儿,更是一门艺术,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能从事的行业。

布鲁尔能够轻松做好这件事,是因为他不但掌握着打铁的手艺,而且还很懂马的身体结构及马的生理变化等许多相关知识。

这些都与他多年牧场放牧的生活分不开。

三点过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搓着手,在房间来回走。

他走到架子前停下来,看着架子上摆着的东西。

他看着那些工具,感到头脑发涨,身体有些困乏,他想,该去架子后的小床上躺一会儿了。

他这样想着,走到里面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闭着眼睛。

“布鲁尔!

”也许是刚迷糊,他的妻子阿依旦在店铺外喊了一声。

“嗯?

”布鲁尔惊得身上的肉跳了一下。

“努尔旦大叔和他的马在外面——马——马掌坏了——”

“不在!

我不在!

”布鲁尔翻了一个身,对着墙,侧着躺在床上。

“努尔旦大叔,他来一次不容易。

“不在!

告诉他待会儿再来。

“他在旁边,他说能听到你说话。

“嗯——唉——”布鲁尔扯过身边一个垫子盖在自己头上,捂住耳朵,缩在墙边。

“布鲁尔——布鲁尔——”阿依旦走进店铺,站在床边用食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

“干什么?

”布鲁尔拿开垫子,翻着眼睛问。

“老努尔旦——是努尔旦大叔,你知道的,如果你不起来干活儿,他会让你一年不好过——他唠唠叨叨的毛病,你知道多么让人头疼。

”阿依旦在布鲁尔身边轻声说。

老努尔旦在周围邻居的心中就是那副样子。

当着他的面,人们敷衍他“嗯,嗯,对,对”;背着他,人们笑话他“唠叨!

事儿多!

“唉!

”布鲁尔把手臂从头下抽出来,抱着头,叹口气。

“起来,干活儿!

”阿依旦又用食指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他想在这里哕唆,似乎不可能,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停了一会儿,布鲁尔慢吞吞坐起来,伸了伸发麻的手臂,用手在眼睛上揉了揉,走到桌子前的椅子旁坐下,回头看了看柜子上摆放的排成一条线的马蹄铁,然后看着阳光强烈的门外。

老努尔旦出现在门口,他撑着头往里张望,细长而干巴的脖子从那大一号的外套中突兀地冒出来。

比起外面的光线,里面黑暗一片。

他的身后站着他的老马,那是一匹和他一样苍老的枣红色老马。

布鲁尔看了一眼老努尔旦和他的老马,声调低了下来:

“努尔旦大叔,快进来啊!

“瞧,我没听错吧?

”老努尔旦听到声音,摸索着朝里头走,嘴里不停歇地叨叨,“嗨,布鲁尔,我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啊,别想骗过我,我耳朵绝不会比你差。

布鲁尔,不相信的话,你就试试看,如果你能骗过我,我就不是我了,那就是别的傻瓜老头儿了。

哼!

你这个布鲁尔,还想骗我……”你听听,他讲话的欲望多么强烈。

“怎么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

”布鲁尔看到他进来,站起身问。

提起这个话题,老努尔旦的语速慢了下来,“哦,我的马儿,”他走到桌边,转身指着门外的老马,“我可怜的老马,它没法走路了……我想,也许是马掌出了问题……”布鲁尔瞄了一眼老努尔旦侧着的脸,看到他眼里涌出一些亮闪闪的东西。

“噢,让我看看。

”布鲁尔拿起手边一根手臂长短的小铁棍,往外走。

老努尔旦快步跟出去,俯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老马的右前腿。

这是一只骨骼粗大、长满黄茧的干枯手掌。

布鲁尔摸着这条病腿,注意到这条腿热乎乎的,发烫。

他蹲下来,用铁棍轻轻敲击磨斜了的铁掌。

马儿立即畏缩了,腿在空中抽抖了几下,老努尔旦嘴里也跟着咝——咝——咝——吸溜了几下。

布鲁尔低头仔细观察马蹄,发现一根钉马蹄铁的铁钉不知怎么穿透马掌的角质层,斜插进肉里了。

他用轧扁了的铁棍的另一端撬了撬那个钉子,立即有一股腐肉的臭味飘了出来。

“噢,看,”布鲁尔指着铁钉让老努尔旦看,“都插到肉里了,一定很疼,已经化脓了。

“哦,是啊,一定很疼。

”老努尔旦看看铁钉,再看看布鲁尔的眼睛,“你说怎么办啊?

”边说他边轻轻抚摸老马的前腿,眼睛里的亮光更多了。

“這是很简单的事情。

”布鲁尔转身走进店铺,取出一把大号铁钳,活动了一下胳膊,一下一下捏了捏铁钳,动作不慌不忙。

然后蹲下来对老努尔旦说:

“来,把马腿抬起来,我好拔掉钉子。

”老努尔旦把马的病腿夹在两膝间,把马蹄往后往上轻轻抬起来。

布鲁尔的手只是在马掌前晃了一下,钳子上就多了一个黑黑的生了锈的铁钉。

这个过程,老努尔旦一直没有说话,他紧张地扶着老马的腿,眼睛红红的。

直到知道铁钉拔出来就没事了之后,才舒了口气。

他俯下身子,盯着被布鲁尔随手扔在草地上的黑色铁钉看了看。

他觉得那个小小的铁钉怎么会那么可恶,是它让自己的老马一跳一跳走不成路,每挪动一步,马背上都会渗出一层汗水。

他把手放在老马的脸上摸了摸,拍了拍,脸挨着马儿的脸蹭了蹭。

这位平时爱唠叨的老头儿,就这样沉默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去药店买几块钱的碘酒,每天兑着清水冲洗化脓的伤口,一个星期后就没事了。

”布鲁尔把手中的工具撂到草地上,站起身子看着老努尔旦的眼睛说:

“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来钉一只新的马掌了。

放心吧,我给它好好收拾一下,钉一个漂亮的马掌,让它的蹄子舒舒服服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老天有眼,”老努尔旦嘘出一口气,“好呀,真好,谢谢,谢谢你了。

我以为它这辈子算是到此为止了呢。

呃,就那么着做成老得嚼也嚼不动的熏马肉、马肠子……”他摊开双手,嘴角朝下撇了撇,“要不就成了走路一高一低的老瘸子。

就像这样……”他抬着腿,肩膀一高一低地原地踏了两步。

他想努力说个笑话,让场面不要那么严肃。

可是,在他的眼睛移到老马身上时,却又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马的病腿,带着伤感又怜爱的表情,好一阵子没说话。

在他身后,远处山体上,因为下雨生出的浓雾,不知何时缩小成一道闪闪发光的银带,在耀眼的太阳下,转眼又消失了。

就好像知道主人为它操心了似的,老马转过头来,心怀感激地,痴痴地望着它的主人,还用鼻尖蹭老努尔旦的脸,然后把头担在他的肩膀上。

它和它的主人一样老,同时,它身体里的坚定也酷似它的主人。

本来,给马收拾蹄子这差事,最容易惹得马儿甩出蹄子踢人。

而它不同,它像是能够看穿主人心思似的,一动不动——它不会给它的老主人惹出任何麻烦。

老努尔旦轻轻抚摸它的脖子,在它耳边吹了口气,“你看看,你还好好的,天也没有塌,咱们回家吧!

,"他喃喃地说着,又转向布鲁尔,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老马侧头看看他,一歪一斜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同望着老努尔旦和那匹老马慢吞吞地爬上山坡,“奇怪了,今天怎么没哕唆?

从来不这样……”阿依旦转身问布鲁尔。

“没什么,今天他不想说而已。

”布鲁尔摊开双手,耸耸肩膀,眯着眼,看着慢慢走远的老努尔旦和他的老马。

他和它都迈着摇晃的步伐,一瘸一拐,消失在灌木丛的后面。

小注:

马蹄铁:

U形,一边三个孔,一边四个孔。

旧的马蹄铁磨损换新时,需要找一个跟旧马蹄铁的钉孔正好相反的新马蹄铁给马蹄钉上。

比如左面三个孔的就找左面四个孔的,那么右面也会相应错开,这样就不至于钉在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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