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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泛读

材料第1

(一)淮阴侯列传

后数日,蒯通复说曰:

“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孟贲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聋之指麾也。

……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

时乎,时不再来。

原足下详察之。

”韩信犹豫不忍倍汉,又自以为功多,汉终不夺我齐,遂谢蒯通。

蒯通说不听,已详狂为巫。

…………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锺室。

信方斩,曰:

“吾悔不用蒯通之计,乃为儿女子所诈,岂非天哉!

”遂夷信三族。

高祖已从豨军来,至,见信死,且喜且怜之,问:

“信死亦何言?

”吕后曰:

“信言恨不用蒯通计。

”高祖曰:

“是齐辩士也。

”乃诏齐捕蒯通。

蒯通至,上曰:

“若教淮阴侯反乎?

”对曰:

“然,臣固教之。

竖子不用臣之策,故令自夷於此。

如彼竖子用臣之计,陛下安得而夷之乎!

”上怒曰:

“亨之。

”通曰:

“嗟乎,冤哉亨也!

”上曰:

“若教韩信反,何冤?

”对曰:

“秦之纲绝而维弛,山东大扰,异姓并起,英俊乌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於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蹠之狗吠尧,尧非不仁,狗因吠非其主。

当是时,臣唯独知韩信,非知陛下也。

且天下锐精持锋欲为陛下所为者甚众,顾力不能耳。

又可尽亨之邪?

”高帝曰:

“置之。

”乃释通之罪。

 

译文:

此后过了数日,蒯通又对韩信说:

“猛虎犹豫不能决断,不如黄蜂、蝎子用毒刺去螫;骏马徘徊不前,不如劣马安然慢步;勇士孟贲狐疑不定,不如凡夫俗子,决心实干,以求达到目的;即使有虞舜、夏禹的智慧,闭上嘴巴不讲话,不如聋哑人借助打手势起作用’。

……所有的事业都难以成功而容易失败,时机难以抓住而容易失掉。

时机啊时机,丢掉了就不会再来。

希望您仔细地考虑斟酌。

”韩信犹豫不决,不忍心背叛汉王,又自认为功勋卓著,汉王终究不会夺去自己的齐国,于是谢绝了蒯通。

蒯通的规劝没有被采纳,就假装疯癫做了巫师。

…………韩信进宫,吕后命令武士把韩信捆起来,在长乐宫的钟室杀掉了。

韩信临斩时说:

“我后悔没有采纳蒯通的计谋,以至被妇女小子所欺骗,难道不是天意吗?

”于是诛杀了韩信三族。

 高祖从平叛陈豨的军中回到京城,见韩信已死,又高兴又怜悯他,问:

“韩信临死时说过什么话?

”吕后说:

“韩信说悔恨没有采纳蒯通的计谋。

”高祖说:

“那人是齐国的说客。

”就诏令齐国捕捉蒯通。

蒯通被带到,皇上说:

“你唆使淮阴侯反叛吗?

”回答说:

“是。

我的确教过他,那小子不采纳我的计策,所以有自取灭亡的下场。

假如那小子采纳我的计策,陛下怎能够灭掉他呢?

”皇上生气地说:

“煮了他。

”蒯通说:

“哎呀,煮死我,冤枉啊!

”皇上说:

“你唆使韩信造反,有什么冤枉?

”蒯通说:

“秦朝法度败坏,政权瓦解的时候,山东六国大乱,各路诸侯纷纷起事,一时天下英雄豪杰象乌鸦一样聚集。

秦朝失去了他的帝位,天下英杰都来抢夺它,于是才智高超,行动敏捷的人率先得到它。

跖的狗对着尧狂叫,尧并不是不仁德,只因为他不是狗的主人。

正当这时,我只知道有个韩信,并不知道有陛下。

况且天下磨快武器、手执利刃想干陛下所干的事业的人太多了,只是力不从心罢了。

您怎么能够把他们都煮死呢?

”高祖说:

“放掉他。

”就赦免了蒯通的罪过。

(二)汉阴丈人

子贡南游于楚,反于晋,过汉阴,见一丈人将为圃畦,凿隧而如井,抱瓮而出灌,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

子贡曰:

“有械而出灌,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

为圃者仰而视之曰:

“奈何?

”曰:

“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溢汤,其名为槔。

”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

“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

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

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子贡瞒然惭,俯而不对。

有间,为圃者曰:

“子奚为者邪?

”曰:

“孔丘之徒也。

”为圃者曰:

“子非夫博学以拟圣,於于以盖众,独弦哀歌以卖名声于天下者乎?

汝方将忘汝神气,堕汝形骸,而庶几乎!

而身之不能治,而何暇治天下乎!

子往矣,无乏吾事。

” 

 

译文:

 子贡到南边的楚国游历,返回晋国,经过汉水的南沿,见一老丈正在菜园里整地开畦,打了一条地道直通到井边,抱着水瓮浇水灌地,吃力地来来往往用力甚多而功效甚少。

子贡见了说:

“如今有一种机械,每天可以浇灌上百个菜畦,用力很少而功效颇多,老先生你不想试试吗?

”种菜的老人抬起头来看着子贡说:

“应该怎么做呢?

”子贡说:

“用木料加工成机械,后面重而前面轻,提水就像从井中抽水似的,快速犹如沸腾的水向外溢出一样,它的名字就叫做桔槔。

”种菜的老人变了脸色讥笑着说:

“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听到这样的话,有了机械之类的东西必定会出现机巧之类的事,有了机巧之类的事必定会出现机变之类的心思。

机变的心思存留在胸中,那么不曾受到世俗沾染的纯洁空明的心境就不完整齐备;纯洁空明的心境不完备,那么精神就不会专一安定;精神不能专一安定的人,大道也就不会充实他的心田。

我不是不知道你所说的办法,只不过感到羞辱而不愿那样做呀。

”子贡满面羞愧,低下头去不能作答。

  隔了一会儿,种菜的老人说:

“你是干什么的呀?

”子贡说:

“我是孔丘的学生。

”种菜的老人说:

“你不就是那具有广博学识并处处仿效圣人,夸诞矜持盖过众人,自唱自和哀叹世事之歌以周游天下卖弄名声的人吗?

你要抛弃你的精神和志气,废置你的身形体骸,恐怕就可以逐步接近于道了吧!

你自身都不善于修养和调理,哪里还有闲暇去治理天下呢!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事情!

 

材料第2

(一)送杨少尹序 —— 韩愈(唐)

  昔疏广、受二子,以年老,一朝辞位而去。

于是公卿设供帐,祖道都门外,车数百辆;道路观者,多叹息泣下,共言其贤。

汉史既传其事,而后世工画者,又图其迹,至今照人耳目,赫赫若前日事。

  国子司业杨君巨源,方以能诗训后进,一旦以年满七十,亦白相去,归其乡。

世常说古今人不相及,今杨与二疏,其意岂异也?

  予忝在公卿后,遇病不能出,不知杨侯去时,城门外送者几人,车几辆,马几匹,道旁观者,亦有叹息知其为贤与否;

  而太史氏又能张大其事为传,继二疏踪迹否,不落莫否。

见今世无工画者,而画与不画,固不论也。

  然吾闻杨侯之去,相有爱而惜之者,白以为其都少尹,不绝其禄。

又为歌诗以劝之,京师之长于诗者,亦属而和之。

又不知当时二疏之去,有是事否。

古今人同不同,未可知也。

  中世士大夫,以官为家,罢则无所于归。

杨侯始冠,举于其乡,歌《鹿鸣》而来也。

今之归,指其树曰:

“某树,吾先人之所种也;某水、某丘,吾童子时所钓游也。

”乡人莫不加敬,诫子孙以杨侯不去其乡为法。

古之所谓乡先生没而可祭于社者,其在斯人欤?

其在斯人欤?

 

译文:

古时候疏广、疏受叔侄二人,因为年老,同一天辞掉职位离去。

当时,朝廷中的公卿摆设宴席,在京都门外为他们饯行,车驾有数百辆之多;道路上旁观的,有很多人为之感叹并流下了眼泪,无不称赞他们贤明。

汉代的史书既记载了他们的事迹,而后世擅长绘画的人,又画下了他们的形象,到今天依然光彩照人,清清楚楚的仿佛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国子监司业杨巨源,正以他善于写诗来教育学生,一旦到了七十岁,也禀白丞相离职回归他的故乡。

世上常说古时的人和现今的人是不能并论的,而今杨巨源与疏氏二人,他们的思想难道有什么差异吗?

 我攀附于公卿之末,恰逢生病不能出去送行。

不知道杨少尹走的时候,都城门外送行的有多少人?

车有多少辆?

马有多少匹?

道边的旁观者,也有为他的行为感叹,知道他是贤者的,还是没有呢?

而史官能不能铺张渲染他的事迹,写成传记以做为疏氏二人的事迹的继续呢?

不会冷落寂寞吧?

我看到现在世上没有擅长绘画的,而画还是不画,也就不必考虑了!

 然而我听说扬侯的辞归,丞相中有敬重而怜惜他的,奏明皇上任命他为其故乡河中府的少尹,以便不断绝他的俸禄;又亲自写诗来慰勉他。

京城中擅长写诗的人,也作诗来应和。

又不知道古时候疏氏二人的归乡,有这样的事吗?

古人与今人相同还是不同,不得而知啊!

 中古以后的士大夫,往往依靠官俸来养家,罢官之后就无归宿之处。

杨侯刚成年,便在他的家乡被荐举,参加了《鹿鸣》宴而来到朝廷的。

现在回到故乡,指着乡间的树说:

“那些树是我的先人种的。

”“那条溪流,那座山丘,是我小时候钓鱼、游戏的地方。

”故乡的人没有不对他表示敬意的,人们告诫子孙要以杨侯不舍弃故土的美德做为榜样。

古人所谓“乡先生”,逝去之后能够在乡里社庙中享受祭祀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

 

(二)

文翁,庐江舒人也(今安徽舒城县人)。

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

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

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余人亲自饬(ch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

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

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

又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为除更徭,高者以补郡县吏,次为孝弟力田。

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

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使传教令,出入闺阁。

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

由是大化,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

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云。

文翁终于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

 

译文:

文翁,是庐江舒地人。

少年时好学,通晓《春秋》,担任郡县小官吏时被考察提拔。

汉景帝后期,担任蜀郡守,仁爱并喜欢教导感化。

看见蜀地的民风野蛮落后,文翁就打算诱导教化,加以改进。

于是就选出张叔等十多个聪敏有才华郡县小官吏,亲自告诫勉励,遣送(他们)到京城,就学于太学中的博士,有的学习法规法令。

减少郡守府中开支,购买蜀刀、蜀布等蜀地特产物品,委托考使送给太学中的博士。

几年后,这些蜀地青年都学成归来,文翁让他们担任要职,按顺序考察提拔,(他们中)有的成为了郡守刺史。

又在成都市中修建学宫(公立学校),把条件差的县的青年学生招收为学宫弟子,免除他们的徭役,把学问高的学宫弟子用来增补郡县官员的空缺,学问稍次的担任孝弟力田。

(一种主管德行教化的官职)。

经常选出一些学宫中的青少年在自己身边做事。

每次到各县巡查时,更是从学宫的学生中选一些通晓经书、品行端正的一起去,让他们宣传教化的法令,在官府中出出入入。

各县的官民见到了都以为很荣耀,抢着成为学宫弟子,有钱人甚至花钱以求能成为学宫弟子。

因此,蜀地的民风得到极大的教化,蜀地到京城求学的人数和齐鲁之地的一样多。

到汉武帝时,命令全国的郡县都设立学宫,有学宫从文翁开始创立这种说法。

文翁在蜀地逝世,(蜀地的)官民为他建盖祠堂,每年祭祀不断。

现在巴蜀地区爱好文雅(风气),是文翁进行教化(的功劳啊)。

 

(三)

子长生平喜游,方少年自负之时,足迹不肯一日休,非直为景物役也,将以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

今于其书观之,则其平生所尝游者皆在焉。

南浮长淮,诉大江,见狂澜惊波,阴风怒号,逆走而横击,故其文奔放而浩漫;泛沅渡湘,吊大夫之魂,悼妃子之恨,竹上犹斑斑,而不知鱼腹之骨尚无恙乎?

故其文感愤而伤激;北过大梁之墟,观楚汉之战场,想见项羽之喑呜,高帝之谩骂,龙跳虎跃,千兵万马,大弓长戟,交集而齐呼,故其文雄勇猛健,使人心悸而胆栗;世家龙门,念神禹之鬼功;西使巴蜀,跨剑阁之鸟道。

上有摩云之崖,不见斧凿之痕,故其文斩绝峻拔而不可攀跻;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彷徨乎汶阳洙泗之上,故其文典重温雅,有似乎正人君子之容貌。

凡天地之间万物之变,可惊可愕,可以娱心,使人忧,使人悲者,子长尽取而为文章,是以变化出没,如万象供四时而无穷,今于其书观之,岂不信哉!

 

译文:

子长生平喜游,方少年自负之时,足迹不肯一日休,非直为景物役也,将以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

今于其书观之,则其平生所尝游者皆在焉。

南浮长淮,诉大江,见狂澜惊波,阴风怒号,逆走而横击,故其文奔放而浩漫;泛沅渡湘,吊大夫之魂,悼妃子之恨,竹上犹斑斑,而不知鱼腹之骨尚无恙乎?

故其文感愤而伤激;北过大梁之墟,观楚汉之战场,想见项羽之喑呜,高帝之谩骂,龙跳虎跃,千兵万马,大弓长戟,交集而齐呼,故其文雄勇猛健,使人心悸而胆栗;世家龙门,念神禹之鬼功;西使巴蜀,跨剑阁之鸟道。

上有摩云之崖,不见斧凿之痕,故其文斩绝峻拔而不可攀跻;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彷徨乎汶阳洙泗之上,故其文典重温雅,有似乎正人君子之容貌。

凡天地之间万物之变,可惊可愕,可以娱心,使人忧,使人悲者,子长尽取而为文章,是以变化出没,如万象供四时而无穷,今于其书观之,岂不信哉!

 

材料第3

(一)郑伯克段于鄢、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庄公寤(wù)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爱共叔段,欲立之。

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

公曰:

“制,岩邑也,虢(guó)叔死焉。

佗邑唯命。

”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zhài)仲曰:

“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

先王之制:

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

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

”公曰:

“姜氏欲之,焉辟害?

”对曰:

“姜氏何厌之有!

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

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公曰: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

公子吕曰:

“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

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

无生民心。

”公曰:

“无庸,将自及。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

子封曰:

“可矣,厚将得众。

”公曰:

“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

夫人将启之。

公闻其期,曰:

“可矣!

”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

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

“郑伯克段于鄢。

”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

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既而悔之。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

公问之,对曰:

“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

”公曰:

“尔有母遗,繄我独无!

”颍考叔曰:

“敢问何谓也?

”公语之故,且告之悔。

对曰:

“君何患焉?

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

”公从之。

公入而赋:

“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姜出而赋:

“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

”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

“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

《诗》曰:

‘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其是之谓乎?

 

译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个妻子,名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

庄公出生时难产,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

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

庄公说:

“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

”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夫祭仲说:

“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会成为国家的祸害。

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

现在,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不符合法制,您的利益会受到损害。

”庄公说:

“姜氏想要这样,我如何躲开这种祸害呢?

”祭仲回答说:

“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

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

蔓延开来的野草还很难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受到宠爱的弟弟呢?

”庄公说:

“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待。

”过了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既属于郑,又归为自己,成两属之地。

公子吕说:

“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

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请求去服侍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

”庄公说:

“不用管他,他自己会遭到灾祸的。

”太叔又把两处地方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

公子吕说:

“可以行动了!

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

”庄公说:

“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最终会垮台的。

”共叔段修整了城郭,准备好了充足的粮食,修缮盔甲兵器,准备好了步兵和战车,将要偷袭郑国都。

武姜准备为共叔段打开城门做内应。

庄公知道了共叔段偷袭郑的日期,说:

“可以出击了!

”于是命令子封率领二百辆战车,去讨伐京邑。

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

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

五月二十三日,共叔段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

“郑伯克段于鄢。

”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意为大哥),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是史官下笔对庄公的责难。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

“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

”过了些时候,庄公后悔了。

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去把贡品献给郑庄公。

庄公赐给他饭食。

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

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

颍考叔答道:

“小人有一个母亲,我吃的东西她都吃过,只是从未吃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

”庄公说:

“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

”颍考叔说:

“请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颖考叔他后悔的心情。

颍考叔答道:

“您有什么忧虑的?

只要掘地挖出泉水,挖个隧道,在那里见面,那谁能说不是这样(不是跟誓词相合)呢?

”庄公依了他的话。

庄公走进隧道去见武姜,赋诗道:

“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

”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

“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

”于是姜氏和庄公作为母亲和儿子跟从前一样(即恢复了母子关系)

君子说:

“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仅孝顺自己的母亲,而且把这种孝心推广到郑伯身上。

《诗经•既醉》篇说:

‘孝子不断地推行孝道,永远能感化你的同类。

’大概就是对颍考叔这类孝子而说的吧?

 

(二)周郑交质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

王贰于虢,郑伯怨王。

王曰:

“无之。

”故周郑交质。

王子狐为质于郑④,郑公子忽为质于周。

王崩⑥,周人将畀虢公政。

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

秋,又取成周之禾。

周郑交恶。

君子曰:

“信不由中⑩,质无益也。

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

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

《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译文:

郑武公、郑庄公是周平王的卿士(官名)。

(周平王)分权给虢公,郑庄公怨恨周平王。

周平王说:

“没有的事(偏心于虢公)。

”于是周王、郑国交换人质(证明互信):

(周平王)的儿子狐在郑国做人质,郑庄公的儿子忽在周王室做人质。

 周平王死(后),周王室准备让虢公掌政。

四月,郑国的祭足帅军队收割了温邑的麦子。

秋季,又收割了成周的稻谷。

周和郑互相仇恨。

君子说:

“信用不发自心中,盟约抵押也没用。

开诚布公互相谅解地行事,用礼教约束,虽然没有抵押,谁能离间他们呢?

假如有真诚的信用,山涧溪流中的浮萍,蕨类水藻这样的菜,装在竹筐铁锅一类的器物里,用低洼处沟渠中的水,都可以供奉鬼神,献给王公为食,何况君子缔结两国的盟约,按礼去做,又哪里用得着人质啊?

《国风》中有《采蘩》、《采苹》,《大雅》中有《行苇》、《泂酌》诗,都是昭示忠信的。

 

 

(三)

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

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

又娶于陈,曰厉妫。

生孝伯,早死。

其娣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

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

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

石谏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於邪。

骄奢淫佚,所自邪也。

四者之来,宠禄过也。

将立州吁,乃定之矣。

若犹未也,阶之为祸。

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者,鲜矣。

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

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

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

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

”弗听。

其子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

桓公立,乃老。

 

译文:

卫庄公娶了齐国太子得臣的妹妹,叫庄姜,容貌很漂亮,却没有儿子。

卫国人做了一首名为《硕人》的诗就是描写她的美貌的。

庄公又从陈国娶了一个妻子,叫厉妫,生了儿子伯孝,早死。

跟她陪嫁来的妹妹戴妫,生了桓公,庄姜就把他作为自己的儿子。

公子州吁,是庄公爱妾生的儿子,卫庄公十分宠爱他,又喜欢用兵器伤人,但庄公不禁止,庄姜很厌恶他。

石碏规劝庄公道:

“我听说一个人爱自己的儿子,一定要以正确的礼法来教导约束他,这样才能使他不走上邪路。

骄傲、奢侈、淫荡、逸乐,就是走向邪路的开端。

这四个方面的产生,都是宠爱和赏赐太过的缘故。

如果要立州吁做太子,就应该定下来;要是还没有,这样就会引导他造成祸害。

受宠爱而不骄傲,骄傲了而能受压制,受了压制而不怨恨,有怨恨而不为非作歹的人,是很少有的呀。

再说卑贱的妨害高贵的,年少的欺负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的挑拨旧的,地位低的压着地位高的,淫乱的破坏有礼义的,这是人们常说的六种逆理的事。

君主行事公正适宜,臣子服从命令,父亲慈爱儿子,儿子孝顺父亲,哥哥爱护弟弟,弟弟敬重哥哥,这是人们常说的六种顺礼的事。

不做顺应礼义的事去做违背礼的事,就会招致祸害。

做君主的应尽力除掉祸害,现在却反而招致祸害的到来,这恐怕是不可以的吧!

”(庄公)不听。

石碏的儿子石厚和州吁交往,石碏禁止他,但是州吁不允,从而放弃。

到了桓公即位,石碏于是告老还乡。

材料第4

(一)臧僖伯谏观鱼

春,公将如棠观鱼者。

臧(zāng)僖(xī)伯⑵谏曰:

“凡物⑶不足以讲大事,其材⑷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

君,将纳⑸民于轨、物者也。

故讲事以度⑹(duó)轨量谓之轨。

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

不轨不物,谓之乱政。

乱政亟⑺(qì)行,所以败也。

故春蒐⑻(sōu)、夏苗、秋狝(xiǎn)、冬狩shòu),皆于农隙以讲事也。

三年而治兵⑼,入而振旅。

归而饮至⑽,以数(shǔ)军实。

昭⑾文章,明贵贱,辨等列,顺少长,习威仪也。

鸟兽之肉不登⑿于俎(zǔ),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则君不射,古之制也。

若夫山林、川泽之实,器用之资,皂隶⒀之事,官司之守,非君所及也。

公曰:

“吾将略地焉。

”遂往,陈鱼而观之。

僖伯称疾不从。

书曰“公矢⒁鱼于棠。

”非礼也,且言远地也。

 

注释:

1.春:

指鲁隐公五年(前718)春季。

公:

指鲁隐公,前722年至前712年在位。

棠:

也写作唐,邑名,在今山东鱼台县东北。

鱼:

通“渔”,动词,捕鱼。

2.臧僖伯:

鲁孝公之子、鲁惠公之兄、鲁隐公之伯父,名彄(kōu),字子臧,封于臧(今郯城县),伯为排行,僖是谥号。

丗本:

孝公生僖伯彄,彄生哀伯达(臧哀伯或臧孙达),达生伯氏缾,缾生文仲辰(臧文仲),辰是臧僖伯曾孙。

3.物:

物品,这里指下文所说的鸟兽一类的东西。

讲:

讲习。

大事:

指祭祀和军事。

4.材:

材料,原料

5.纳民:

使人民......轨物:

法度礼制。

6.度(duó):

动词,衡量。

7.亟(qì):

屡次。

8.章:

通‘彰’,使彰明,使发扬。

9.蒐(sōu):

同搜,“蒐”和下文的“苗”、“狝”(xiǎn)、“狩”,分别为春夏秋冬四季狩猎的称谓。

搜,搜索,猎取没有怀胎的禽兽;苗,猎取残害庄稼的禽兽;狝,秋猎,可杀伤禽兽;狩,围猎,不加区分,都可猎取。

10.治兵:

外出整治训练军队

11.饮至:

诸侯朝拜、会盟、征伐完毕,在宗庙饮酒庆贺的一种仪式。

12.昭:

表明。

文章:

服饰、旌旗等的颜色花纹。

13.登:

装入,陈列。

俎:

祭祀用的礼器。

14.皂隶;古代对贱役的称呼,这里泛指地位低下的人。

15.略地:

巡视边境。

16.矢:

通“施”,陈设。

 

译文

隐公五年春季,鲁隐公打算到棠邑去观赏捕鱼。

臧僖伯进谏说:

“凡是一种东西,不能够用来演习大事,它的材料不能够用来做器用,那么,国君就不要去理会它。

国君的职责,就是使人民的行为符合法度与礼制的规定。

所以,用讲习大事的行动来检验法度的差等,就称为法度;用材料来表明器物的文采,就称为礼制。

既不合乎法度,又不合乎礼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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