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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实验录

经方实验录

民国·曹颖甫

 

原序

予自髫年即喜读张隐庵《伤寒论注》,先君子见而慰之,以为读书之暇,倘得略通医理,是亦济世之一术也。

年十六,会先君子病洞泄寒中,医者用芩连十余剂,病益不支,汗凝若膏,肤冷若石,魂恍恍而欲飞,体摇摇而若堕,一夕数惊,去死者盖无几矣。

最后赵云泉先生来,投以大剂附子理中加吴萸丁香之属,甫进一剂,汗敛体温,泄止神定,累进之病乃告痊。

云泉之言曰:

今年太岁在辰,为湿土司天,又当长夏之令,累日阴雨,天人交困,证多寒湿,时医不读《伤寒·太阴篇》,何足与论活人方治哉!

予自闻此语,然后知仲景方治果足脱人于险也。

厥后予治举子业,辍而弗理。

光绪中,赴试金陵,途中卧病,偕行者略知医方,日以藿香、佩兰进之,汗出而热不除,抵金陵,病益殆。

适先表伯陈葆厚先生来同寓,诊予脉曰:

病当速愈,但累经发汗,津液已耗。

因向药肆中购荷叶露花大瓶,及哀家梨十余枚,曰:

渴即饮之,饥即啖之!

予从其言,半日而尽。

抵暮,携药及煎粥之器及米炭来,予睡方醒,闻药香,葆伯令待者进一瓯,自觉满身沾渍,中夜,衣被俱湿,葆伯为予易衣被,问其方,则曰:

桂枝白虎汤也。

予至是,全体舒畅,呼粥尽二碗,安眠达旦,非复病夫之故态矣。

予至是,益信经方,然以家君子期望予摄取科名,未暇尽瘁研究。

自甲辰礼闱后,诏罢科举,家君子亦于是年弃养,然后流览《伤寒》《金匮》全文,予年已三十有八矣。

嗣是以来,慨然兴救世之志,然其端实起于家庭:

用大剂附子理中,则自先母邢太安人病洞泄始;用皂夹丸,则自母氏病但坐不眠,时吐浊痰始;用十枣汤,则自母氏病痰饮始;用甘草粉蜜汤,则自家婢病蛔厥始;用大黄牡丹汤,则自若华母潘氏病肠痈始。

莫不随时取效,其应如响。

然则,仲景之书,岂金元四家所能窥见万一哉!

所谓仁人之言,其利溥也。

予年过五十,始来上海,其间用经方取效者,十常八九,顾性疏懒,耽吟咏,于活人方治,境过情迁,略不措意,故存稿绝少,即偶原序焉录存,复为从游者携去。

甲戌年,姜生佐景来,掇拾方案,佐以解说,名之曰《经方实验录》,数载中,裒然成集,行将刊布问世,丐序于予,予笑谓姜生曰:

此书一出,其于予《伤寒金匮发微》有光矣!

爰本平素趋重经方颠末,拉杂书之。

丙子立秋后二日,江阴曹家达序于上海寓斋

上卷

桂枝汤证其一

汤左二月十八日太阳,中风,发热,有汗,恶风,头痛,鼻塞,脉浮而缓,桂枝汤主之。

川桂枝三钱生白芍三钱生甘草钱半生姜三片红枣六枚

【按】大论曰:

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曰中风。

又曰:

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桂枝汤主之。

观此二条,知桂枝汤证又名曰中风。

所谓名曰者,知前人本有此名,仲圣不过沿而用之。

惟严格言之,桂枝汤证四字,其义较广,中风二字,其义较狭。

易言之,中风特桂枝汤证之一耳。

又此中风非杂病中之中风,即非西医所谓脑溢血、脑充血之中风。

中医病证名称每多重复,有待整理,此其一斑耳。

至考此所以异证同名之理,盖为其均属风也。

中之者浅,则仅在肌肉,此为《伤寒论》之中风。

中之者深,则内及经络,甚至内及五藏,此为杂病之中风,所谓风为百病之长也。

仲圣方之药量,以斤两计,骤观之,似甚重。

实则古今权衡不同,未许齐观。

历来学者考证,达数千家,比例各异,莫知适从。

且古今煎法服法悬殊。

古者若桂枝汤但取初煎之汁,分之为三,曰一服,二服,三服。

今则取初煎为一服,次煎为二服,是其间不无径庭。

姑摒此种种勿论,简言之,吾师之用量,大抵为原方之什一,例如桂枝、芍药原作三两者,师常用三钱是也。

余视证之较轻者,病之可疑者,更减半用之,例如桂、芍各用钱半是也。

以此为准,利多弊少。

曹颖甫曰:

桂技汤一方,予用之而取效者屡矣。

尝于高长顺先生家,治其子女,一方治二人,皆愈。

大约夏令汗液大泄,毛孔大开,开窗而卧,外风中其毛孔,即病中风,于是有发热自汗之证。

故近日桂枝汤方独于夏令为宜一也。

【又按】近世章太炎以汉五株钱考证,每两约当今三钱,则原方三两,一剂当得九钱,再以分温三服折之,每服亦仅得三钱耳。

由是观之,原方三两,今用三钱,于古法正无不合也。

桂枝汤证其二

余尝于某年夏,治一同乡杨兆彭病。

先,其人畏热,启窗而卧,周身热汗淋漓,风来适体,乃即睡去。

夜半,觉冷,覆被再睡,其冷不减,反加甚。

次日,诊之,病者头有汗,手足心有汗,背汗不多,周身汗亦不多,当予桂枝汤原方:

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甘草一钱生姜三片大枣三枚又次日,未请复诊。

后以他病来乞治,日:

前次服药后,汗出不少,病遂告瘥。

药力何其峻也?

然安知此方乃吾之轻剂乎?

【按】或谓仲圣之脉证治法似置病因、病原、病理等于不问,非不问也,第不详言耳。

惟以其脉证治法之完备,吾人但循其道以治病,即已绰有余裕。

故常有病已愈,而吾人尚莫明其所以愈者。

曹颖甫曰:

仲景非不言病因病理也。

夫邪风外乘,乃病中风,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此非病因乎?

卫不与营和,乃自汗出。

风中肌肉,著于营分,而卫气不伤,故卫强而营弱。

行水之卫气不伤,故毛孔自能出汗,行血之营气受困,故肌腠不能作汗,致皮毛与腠理显分两橛,而不能相合,故曰不和。

不和者,不合也。

用桂枝汤以发肌理之汗,而营卫自和矣。

此非病理乎?

读书能观其通,则思过半矣。

桂枝汤证其三

我治一湖北人叶君,住霞飞路霞飞坊。

大暑之夜,游大世界屋顶花园,披襟当风,兼进冷饮。

当时甚为愉快,顷之,觉恶寒,头痛,急急回家,伏枕而睡。

适有友人来访,乃强起坐中庭,相与周旋。

夜阑客去,背益寒,头痛更甚,自作紫苏生姜服之,得微汗,但不解。

次早乞诊,病者被扶至楼下,即急呼闭户,且吐绿色痰浊甚多,盖系冰饮酿成也,两手臂出汗,抚之潮,随疏方,用:

桂枝四钱白芍三钱甘草钱半生姜五片大枣七枚浮萍三钱

加浮萍者,因其身无汗,头汗不多故也。

次日,未请复诊。

某夕,值于途,叶君拱手谢日,前病承一诊而愈,先生之术,可谓神矣!

【按】一病一证之成,其病因每不一而足。

本案示风之外,更有冷饮,外为风袭,内为饮遏,故见证较前案多一吐字,可见病人之证随时变化,决不就吾医书之轨范。

而用药可加减,又岂非吾医者之权衡,观本方用生姜五片可知矣。

曹颖甫曰:

此公系同乡高长佑先生之友。

予因治其妻神经病,始识之。

盖其妻饮食如故,但终日歌唱,或达旦不寐。

诊其脉滑疾,因用丁甘仁先生法,用猪心一枚剖开,内藏辰砂二钱,甘遂二钱,扎住,向炭炉偎枯,将甘遂朱砂研成细末。

一服而大下,下后安眠,不复歌唱矣。

后以十全大补汤收膏调之,精神胜于未病时。

附录之,以资谈助。

桂枝汤证其四(附列门人治验)

谢先生三伏之天,盛暑迫人,平人汗流浃背,频频呼热,今先生重棉叠衾,尚觉凛然形寒,不吐而下利,日十数度行,腹痛而后重,小便短赤,独其脉不沈而浮。

大论曰:

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本证似之。

川桂枝钱半大白芍钱半炙甘草钱半生姜二片红枣四枚六神曲三钱谷麦芽炒各三钱赤茯苓三钱

【按】谢君先是应友人宴,享西餐,冰淋汽水,畅饮鼓腹。

及归,夜即病下利。

三日不解,反增剧。

曾投轻剂乏效。

愚则依证治之,虽三伏之天,不避桂枝。

服后果表解利稀,调理而瘥。

本案不吐而下利,又异于前案,所谓证有变化是也。

吐者为胃不和,利者为肠不和。

然而能吐能利,胃肠尚有抗毒逐邪之机能,病未得为进也。

大论《太阴篇》云:

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舒氏疑本条有误,当以理中为主,内加桂枝云云。

说似有见。

然而理中加桂枝为偏里,桂枝汤为偏表,今脉浮,表证重,故宜桂枝汤。

况曰立,而不曰主之,其宾主层次之分了然矣。

曹颖甫曰:

本案桂枝汤证其四实为太阴病,盖桂枝汤为证见脉浮之本方,虽重棉叠衾,尚觉恶寒,有似麻黄汤证,不知桂枝汤证原自有嗇嗇恶寒者,况脉浮而不紧,其不为麻黄汤证明矣。

因下利之为食滞也,加六神曲炒谷麦芽,因小便短赤也,加赤茯苓,可以悟随证加减之法矣。

【又按】本年(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起,天时突转炎热,友人沈君瘦鹤于其夜进冰淇淋一客,兼受微风。

次日,即病。

头胀,恶风,汗出,抚其额,微冷,大便搪泄,复发心悸宿恙,脉遂有结代意。

与桂枝,白芍,炙草各钱半,生姜一片,红枣六枚切。

夜服此.又次早醒来,诸恙悉平。

惟心悸未愈,乃以炙甘草汤四剂全差。

诸方均不离桂枝。

又越日,孙椒君以进梅浆,病下利,恶风,冷汗出,头胀,胸闷,骨痠,腿软,不欲食而呕,一如沈君,给方与沈同。

惟孙君以午夜市药,药肆不备红枣,任缺之。

服后,一时许,热汗漐漐遍体,舒然睡去。

翌早醒来,不知病于何时去。

然则佳枝汤实为夏日好冷饮而得表证者之第一效方,又岂惟治冬日北地之伤寒而已哉?

夫伤寒而必限于北地,北地而必限于冬日,抑何固执之甚邪?

使有见我治沈孙之方,而曰:

桂枝生姜皆辛热之品,值此炎令,何堪抱薪救火?

甘草大枣又悉甘腻之物,甘增中满,腻能恋邪。

若芍药之酸收更属不合。

综药五味,乃无一可用者。

若病者无坚决之信仰,聆此评语,得毋弃吾方而不敢服乎?

然则桂枝汤证之病理果如何,桂枝汤之药理又如何?

至此,不能不有所解说。

在余未陈己意之前,姑略引诸家之说,以资参考。

《医宗金鉴》略云:

桂枝辛温,辛能散邪,温从阳而扶卫。

芍药酸寒,酸能敛汗,寒走阴而益营。

桂枝君芍药,是于发汗中寓敛汗之意。

芍药从桂技,是于固表中有微汗之道。

……陆氏九芝曰:

桂枝者,能入营而出卫者也。

太阳主开,今风乘之,而过于开,则必祛风外出,而太阳之气始复其常。

但中风为虚邪,营气已弱,是宜慢泄。

又风邪已近肌肉,即为肝气乘脾,故君以桂枝,而必以养血和中者为臣。

风能化热,以芍药之凉者监之。

……柯氏韵伯曰:

此为仲景群方之魁,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

……此皆不离营卫以为说。

先贤有谓桂枝汤中不应有酸寒之芍药,而祝味菊先生则曰:

本汤之组合,应以芍药为主药,桂枝为重要融药。

盖适用本方之标准,在皮肤蒸发机能亢进,而自汗出者,故用芍药以调节其亢进之机能。

桂枝则不过补助心脏之作用而已,故麻黄汤中亦用之,其非主药可知也二此二说也,相左特甚。

汤本右卫门皇汉医学云:

余之经验,凡用芍药,大枣,甘草之证,必诊得筋肉挛急,而于直腹筋最为明确,……可为三药之腹证,……亦可为本方之腹证。

以上纯属理论,实际上当随师论,准据脉证外证,可以不问腹证也。

此说前后参差,亦堪商矣。

众说纷纭,吾将安从?

虽然,我侪自当从实验中求解决,安可囿于前贤近哲之说,以自锢也哉?

今有桂枝汤中风证患者于此,恶风头痛,发热汗出,诸状次第呈现。

顾汗出不畅,抚之常带凉意,是可谓之曰病汗。

设其人正气旺,即自疗机能强者,其发热瞬必加甚,随得畅汗,抚之有热意,于是诸状尽失。

可知一切毒素(包括外来之病原物,及内壅之排泄物)已随此畅汗以俱去,此所谓法当汗解是也。

设其人正气不足以办此,则必须假外物或动作以为助,例如吸滚热之茶汤可到助汗,作剧烈之运动,就温水之沐浴,亦皆可以助汗。

方法不一,致汗则同。

(当炎暑之日,吾人周身舒适无汗之时,偶作此三事,则致汗甚易,可为明证。

)及此汗出,病亦寻差。

然而中风证之重者,又非此简易疗法所可得而几,何况啜水太多,胃不能容,运动就浴,又易伤风,于是乎桂枝汤尚矣。

及服桂枝汤已,须臾,当饮热稀粥一小碗,以助药力。

且卧床温覆。

一二时许,将遍身漐漐微似汗出,(似者,续也,非似乎也。

)病乃悉去。

此汗也,当名曰药汗,而别于前之病汗也。

病汗常带凉意,药汗则带热意,病汗虽久,不足以去病,药汗瞬时,而功乃大著,此其分也。

有桂枝证者来求诊,与桂枝汤,告之曰:

服此汗出,病可愈矣。

彼必曰:

先生,我本有汗也。

夫常人不知病汗药汗之分,不足为责。

独怪一般医家尚有桂枝汤能发汗能止汗之辩,呶呶相争,无有已时。

不知以中风证而服桂枝汤,先得药汗,是发汗也,病汗遂除,亦止汗也。

是故发汗止汗二说,若以为非,则均非,若以为是,则均是,惜乎未观其通,尚差一筹耳!

桂枝为阳药,内含挥发油,故能发散。

芍药为阴药,内含安息酸,故能收敛。

收敛之后,继以发散,发散之极,转又收敛。

二者互为起讫,如环无端,依道运行,周而复始,是故收敛并无停滞之意;发散更非不复之谓。

所以分名之者,盖但示其运行之方向不同已耳。

由是可知桂芍之分工,实乃合作。

况微丝血管之周布于身,无远勿届,与肌肉,神经,汗腺等杂沓而居。

故动静脉血运加速之后,势必生热,较前此之发热尤甚。

热蒸汗腺,势必汗出。

与吾人剧烈运动之后,心脏鼓动加速,脉搏加速,血运加速,全身发热,因而汗出,理正相同。

惟此运动而生之汗,不必有若何毒素于其间,若夫先病后药,因而得汗,其汗必含毒素无疑。

本汤煎服法中曰:

遍身漐漐,微似有汗者益佳。

……若不汗,更服,……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仲圣谆谆垂教,再三叮咛,以求一汗而后已者,抑亦何哉?

曰:

盖惟借此药汗方能排除一切毒素故耳!

炎暑之日,汗流侠背,诚能畅进冰制饮料,汗乃遂止。

所似然者,冰能凉胃故也。

然则凉胃既可以止汗,今饮出汗,又何可不温胃?

于是温胃之良药,兼可以止呕之生姜为必需之品矣。

又恐汗出过多,将伤胃液,于是用大枣以摄持之。

又虑肠居胃下,胃失和,则肠有受传之虞,于是预用甘草以安之。

要之。

姜也,枣也,草也,同为温和胃肠之圣药。

胃肠性喜微温,温则能和,故云。

胃肠既受三药之扶护而和,血液循环又被桂芍之激励而急,表里两合,于是遍身漐漐汗出。

若其人为本汤证其一其二之表证者,随愈,即有本汤证其三之吐者,亦愈,或有本汤证其四之利者,亦无不愈。

使更能明其孰轻孰重,加以权衡,则更善矣。

桂枝汤证其五(附列门人治验)

虞师舜臣尝日:

一二八之前,闸北有一老妇。

其子服务于邮局。

妇患脑疽病,周围蔓延,其径近尺许。

启其所盖膏药,则热气蒸蒸上冒。

头项不能转侧。

余与余鸿孙先生会诊之,三日不见大效。

四日诊时,天色已晚,见病者伏被中,不肯出。

询其故,侍者曰,每日此时恶寒发热汗出。

余乃悟此为啬啬恶寒,翕翕发热之桂枝汤证。

即用桂枝五分,芍药一钱,加姜草枣轻剂投之。

次日,病大减。

遂逐日增加药量,至桂枝三钱,芍药五钱,余三味亦如之,不曾加他药。

数日后,竟告全愈云。

【按】脑疽,病也。

虞余二先生先用治脑疽法治之,三日不见大效。

及察知患者有挂枝汤证,试投桂枝汤。

用桂枝不过五分,芍药不过一钱,姜草枣又皆和平之品,谅其为效也当仅矣。

然而功出望外,毋怪虞师之惊奇。

且用独方而竞全功,更可见惟能识证者方能治病。

何况仲圣方之活用,初非限于桂枝一汤,仲圣所以于挂枝汤加减法独详者,示后人以楷模耳。

果能将诸汤活而用之,为益不更大哉?

由是细研,方知吾仲圣脉证治法之真价值。

曹颖甫曰:

丁甘仁先生有言,脑疽属太阳,发背属太阳合少阴。

二证妄投凉药必死。

旨哉言乎!

尝记予少时,居江阴东乡之后塍,有蒋昆田者,中医也,尝患脑疽,家居不出,三日。

先考遇之于市上,问所患,曰,愈矣。

问何法治之,曰,桂枝汤耳。

问用桂枝几何,曰,四分耳。

似四分之桂枝,能愈脑疽,宜虞生用五分之有特效也。

惟蒋之证情轻,故四分已足。

老妇之证重,故加至三钱。

若狃于蒋之四分,而援以为例,设遇重证当用三四钱者则殆矣。

桂枝汤证其六(附列门人治验)

王右无表证,脉缓,月事后期而少,时时微恶寒,背部为甚,纳谷减,此为血运迟滞,胃肠虚弱故也,宜桂枝汤以和之。

川桂枝三钱大白芍三钱酒炒炙甘草三钱生姜三片大枣十二枚

【按】吾国旧式妇女平日缺少运动,每致食而难化。

冬日限于设备,又未能勤行沐浴。

而家庭组织庞杂,妯娌姑嫂每难和睦,因而私衷抑郁,影响气血。

始则气逆脘痛,纳谷不畅,自称曰肝胃气,书则谓木侮土。

名虽有雅俚显晦之分,实则无二致也。

驯至头晕,心悸,经事不调,成俗所谓贫血症。

按其脉,常缓而无力。

若贫血甚者,反成细小而数。

不待风寒之侵袭,而常萧瑟恶寒,尤其在冬日为甚。

余逢此等证状,常投桂枝汤原方。

病者服后,陡觉周身温暖,经脉舒畅,如曝冬日之下,如就沐浴之后。

此无他,桂芍活血之功也。

而向之大便难者,今乃得润滑而下,因甘草安肠,本有缓下之力。

若大便仍坚据不动,不妨加大黄每剂一钱以微利之,生者固佳,制者亦可。

二三剂后,便乃畅行,且胃开矣。

其用甚妙,亲历者方能言之。

若嫌大黄近于霸道,则不妨改用研麻仁每剂四五钱,亦可缓缓奏功。

况又有姜枣以刺激其胃机能,令化谷食为精微,洲源既开,血乃渐滋。

吾师常以简括之句表本汤之功,曰:

桂枝汤功能疏肝补脾者也。

盖肝主藏血,血行既畅,神经胥得涵养,可杜烦躁之渐,故曰疏肝,亦曰平肝。

脾本概括消化系统而言,今肠胃既健,故曰补脾,善哉言乎。

于此有一要点须注意及者,即本案王右服桂枝汤后是否汗出是也。

曰:

不汗出,但觉周身温暖而已。

然则桂枝汤果不能发汗乎?

曰:

发汗与否乃服后之现象。

服后之现象等于方药加病证之和,非方药可得而独专也。

详言之,桂枝汤必加中风证,乃得药汗出,若所加者非中风证,而为如本案之里证(姑名此以别于太阳中风之表证),必不得汗出,或纵出而其量必甚微,甚至不觉也。

吾人既知此义,可以泛应诸汤。

例如服麻黄汤而大汗出者,必其人本有麻黄汤证,服承气汤而大下者,必其人本有承气汤证。

反之,加麻黄汤于承气证,加承气汤于麻黄证,则欲下者未必剧汗,欲汗者未必剧下,有可断言者。

然而病之形能既乱,于是坏病成矣。

或问曰:

桂枝汤既能治表证,又能治里证,表里不一,方药却同,亦有仲圣之言可资证明乎?

曰:

师曰:

妇人得平脉,阴脉小弱,其人渴,不能食,无寒热,名妊娠,桂技汤主之。

夫曰无寒热,非即无表证之互辞乎?

曰不能食而渴,非即胃肠虚寒,不能化谷食为精微乎?

曰名妊娠,非即谓无病而更无表证乎?

或又曰:

若是论之,桂枝汤直是一首补方,纵令完全无病之人,亦可服此矣。

曰:

何莫不然?

惟严格言之,平素肠胃实热,血压亢进之人,究不甚宜,毋须一试。

若夫素体虚寒之老人及妇女服此,诚有意想不到之效力。

故仲圣以本汤为温补主方,加桂即治逆气冲心,加附子即治遂漏不止,加龙骨牡蛎即治盗汗失精,加白芍饴糖即治腹中痛,加人参生姜芍药即治发汗后身疼痛,更加黄耆当归即泛治虚劳,去白芍加生地麦冬阿胶人参麻仁,即治脉结代心动悸,无一非大补之方。

综计伤寒论中,共一百一十三方,由桂枝汤加减者乃占二十余方。

然则仲圣固好用补者也。

谁谓伤寒方徒以攻劫为能事乎?

曹颖甫曰:

本案桂枝汤证其六亦当属诸太阴。

盖桂枝汤一方,外证治太阳,内证治太阴,仲师于两篇中既列有专条矣,此又何烦赘说!

惟以此治太阳证,人所易知,以之治太阳病之系在太阴者,为人所不信,自有此验案,益可见仲师之言,初无虚设矣。

夫仲师不云太阴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腹痛乎?

设太阴病遇浮缓之太阳脉,即桂枝汤证矣。

麻黄汤证其一

范左伤寒,六七日,形寒发热,无汗,而喘,头项腰脊强痛,两脉浮紧,为不传也,麻黄汤主之。

麻黄一钱桂枝一钱炙草八分杏仁三钱

【按】比吾师早年之方也,规其药量之轻,可以证矣。

师近日所疏麻桂之量,常在三五钱之间,因是一剂即可愈疾。

师常诏余侪曰:

予之用大量,实由渐逐加而来,非敢以人命为儿戏也。

夫轻剂愈疾也缓,重量愈病也迅。

医者以愈病为职者也,然则予之用重量,又岂得已也哉?

何公度作《悼恽铁樵先生》文中之一节云:

……越年,二公子三公子相继病伤寒殇。

先生痛定思痛,乃苦攻《伤寒论》。

……如是者有年,而四公子又病伤寒。

发热,无汗,而喘。

遍请诸医家,其所疏方,仍不外乎历次所用之豆豉,山桅,豆卷,桑叶,菊花,薄荷,连翘,杏仁,象贝等味。

服药后,热势依然,喘益加剧。

先生乃终夜不寝,绕室踌躇。

迨天微明,乃毅然曰:

此非《伤寒论》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之病而何?

乃援笔书:

麻黄七分,桂枝七分,杏仁三钱,炙草五分。

持方与夫人曰:

吾三儿皆死于是,今四儿病,医家又谢不敏。

与其坐而待毙,曷若含药而亡!

夫人默然。

嗣以计无他出,乃即配药煎服。

先生则仍至商务印书馆服务。

及归,见病儿喘较平,肌肤有润意,乃更续予药,竟得汗出喘平而愈。

四公子既庆更生,先生乃益信伤寒方。

……(录《现代中医月刊》第二卷第九期)以上所引文字,不过寥寥数行。

然而以吾观之,其中含蓄之精义实多。

时医遇风热轻证,能以桑菊梔翘愈之,一遇伤寒重恙,遂不能用麻黄主方。

罹其殃者,夫岂惟恽氏三儿而已哉?

此其一义也。

恽先生苦攻《伤寒论》有年,及用轻剂麻黄汤,尚且绕室踌躇,足见医学之难。

此其二义也。

然此诸义非吾所欲讨究,吾之所求者,借以表白麻黄汤全证耳。

麻黄汤之全部脉证,厥为喘,其甚者鼻扇,两脉浮紧,按之鼓指,头痛,恶寒,无汗,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呕逆,身疼腰痛,骨节痠疼等等。

考其简要病理,厥为寒气外犯皮毛,内侵肺藏。

肺藏因寒而闭,呼吸不利,故上逆而作喘。

肺藏既失职,鼻管起代偿动作,故鼻扇。

皮毛因寒而收,排泄失司,故凛冽而恶寒。

血液循环起救济,故发热。

血运呈紧张,故脉紧。

胃受影响,故呕。

神经不舒,故痛。

若欲求其详,虽长篇累牍难以尽之。

但凭脉证以施治,已足以效如桴鼓,此仲圣之教,所以为万世法也!

麻黄汤证其二

黄汉栋夜行风雪中,冒寒,因而恶寒,时欲呕,脉浮紧,宜麻黄汤。

生麻黄三钱川桂枝三钱光杏仁三钱生甘草钱半拙巢注:

汉栋服后,汗出,继以桔梗五钱,生草三钱,泡汤饮之,愈。

【按】麻黄汤全部脉证固如前案拙按所云,但并不谓必如此诸状悉具,乃可用本汤,若缺其一,即不可施也。

反之,若病者体内之变化,确属麻黄汤证之病理,则虽见证稍异,亦可以用之而效。

缘病者体气不同,各如其面,加以受邪有轻重之别,时令有寒热之殊,故虽同一汤证,彼此亦有差池。

若前按所引,有喘而无呕,本案所载,则有呕而无喘是也。

大论曰:

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

窃谓此必字犹言多也,并非一定之谓。

盖其人胃气本弱,或有湿痰,故牵引而作呕。

若夫喘,则实为麻黄汤之主证,较呕著要多多,此吾人所当了然于胸中者也。

麻黄汤证其三

予友沈镜芙之房客某君,十二月起,即患伤寒。

因贫无力延医,延至一月之久。

沈先生伤其遇,乃代延余义务诊治。

察其脉,浮紧,头痛,恶寒,发热不甚,据云初得病时即如是。

因予:

麻黄二钱桂枝二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又因其病久胃气弱也,嘱自加生姜三片,红枣两枚,急煎热服,盖被而卧。

果一刻后,其疾若失。

按每年冬季气候严寒之日,患伤寒者特多,我率以麻黄汤一剂愈之,谁说江南无正伤寒哉?

【按】《内经》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之说,殊不足以为训。

若本案所示,其人作麻黄汤症,不服药者一月之久,而麻黄汤证依然存在。

及投以麻黄汤,一剂而愈,其效又依然如响。

是盖其人正气本旺,故能与邪久持也。

余在广益医院施诊,曾遇一小儿惊厥之恙。

目膛神呆,大便不行,危在旦夕。

迭用承气下之,白虎清之,数日方定。

旋竞转为少阳寒热往来之证,予以小柴胡汤加味。

如是数日,又略安,意其愈矣。

某日偶巡视邻近某善堂,惊见此儿又在就医调理。

予更细察其病情,则寒热日数度发,又是麻桂各半汤之证矣。

屈指计之,距其起病之日,已近一月。

观其病变曲折,仿佛离经叛道,是又岂一日二日之说,所得而限之哉?

麻黄汤证其四

俞右住高昌庙维德里一号伤寒,头项强痛,恶寒,时欲呕,脉紧,宜麻黄汤。

麻黄五钱桂枝五钱杏仁三钱生草三钱

【按】病者服此方后,绝不汗出。

阅者或疑余作诳言,安有服麻桂各五钱,而无反响者乎?

非也,有其故在。

缘病者未进药之先,自以为大便不通,误用泻盐下之。

及其中气内陷,其脉即由浮紧转为微细,故虽服麻黄汤,而汗勿出。

二诊,师加附子以振心阳,救逆而差,此不汗出之因于误治者也。

余更目覩师治史惠甫君之弟,发热,恶寒,无汗,用麻桂各三钱,一剂,亦绝不汗出。

二剂加量,方得微似汗解。

其故安在?

盖史君弟执业于鸿昌造船厂,厂址临江,江风飒飒,史弟平日督理工场之间,固曾饱尝风露者,此不汗出之因于地土者也。

又余在广益医院治一人,衣冠楚楚,发热,恶寒,无汗,头痛,与麻桂各三钱,余药称是。

次日二诊,谓服药后,了无交化。

嘱再服原方。

三诊又然。

予疑院中药量不足,嘱改从药铺购服。

四诊,依然未汗出,予万思不得其故。

及细询其业,曰:

予包车夫也。

至是,予方恍然。

盖若是之人,平日惯伍风寒,本不易受风寒之侵袭。

若果受其侵袭,则其邪必较常人为重,此不汗出之因于职业者也。

然凡此诸例,其不汗出,犹可理解。

余又曾治一妊妇肿病,面日手足悉肿。

一时意想所至:

径予麻黄汤加味。

次日覆诊,肿退其半。

问曾汗出否?

曰,否。

问小便较多否?

又曰,否。

然余未之信也,予原方加减。

三日,肿将退净,仍问其汗与小便各如何?

则又绝口否认。

倘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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