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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系列十一《四季之美》等6篇

读书系列(十一):

《四季之美》等6篇

读书系列(十一):

《四季之美》等6篇目录四季之美

闲书过眼录之《枕草子》

民国文人的浪漫

谁抄袭了谁——选自《指月闲话》

《轻轻的来,慢慢的走》

(一)

《轻轻的来,慢慢的走》

(二)作者:

潇湘夜语

荷兰摄影师LarsvandeGoor的绝美风光摄影作品欣赏四季之美  在某网站上看人评论清少纳言的《枕草子》:

“一般,小学水平”。

原因是“春天的黎明很美”都可以成为名句,“那什么不可以成为名句?

”这位评者看的是周作人的译本,我手头的《枕草子》是林文月译本,这句话译作“春,曙为最。

”译法虽不同,但纯从字面上看,也很一般。

  继续读下去,愈发一般了:

“时节以正月、三月、四、五月、七、八月、九、十一月、十二月为佳。

实则,各季各节都有特色,一年到头都极可玩赏。

”不但一般,而且罗嗦得可笑。

为何不索性直说最后一句,免去前面的繁絮。

然而,清少纳言偏不这么说,一定要絮絮烦烦罗列春天的曙色,夏天的夜月,秋天黄昏归巢的群鸦,冬天早晨温暖的炭火。

一定要告诉你她领略的四季,一定要一个月、一个月地细数,像孩子一件件捡拾自己的玩具,述说她的感受。

  四季是平淡的,循环递转,一月、二月、三月……日头由东徂西,树叶鹅黄而嫩绿而苍翠而枯索而凋落,换了春装又是夏装,好像永远是那样。

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迹,大自然没什么醒世之言勒刻山川。

像周璇的《四季歌》:

春来的绿窗,夏来的柳丝,秋来的荷香,冬来雪原茫茫,大姑娘就那么被棒打了鸳鸯,爹娘离散,万里长城万里长,梦里是高粱的清香。

就那么三五句话,回旋缭绕的旋律,悠悠然又转回来,转回原点,水流花落,那么多的时间和故事成了回忆。

四季昏昏默默,似无言,似又有无尽深意,却从不明言。

  有些东西,偏不那么说。

说生活多美好,人生多可爱,我要精进开拓,创造辉煌业绩。

到处是发人深省的警句,铿锵有力的口号,励志书里的魔咒,一遍遍自己给自己打气催眠。

但春天的黎明什么也不说,料峭未醒的朝暾,露水在仍旧枯黄的草地上,凝出一滴浅绿,微风送来远处花的香气。

但我们只闻到汽油的焦糊味,多少春天的黎明在匆忙的步履中错过了。

我们挤公交,我们饱尝塞车之苦,我们不停地看表,我们从吐绿的枝桠间穿过,举着手机大吼大叫,好像手机的另一端,整个世界都要因之震动。

一夜之间,花开了,一夜之间,花落了,还没来得及停下来仔细欣赏,春天好像不知因何而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我们像勤劳的蜜蜂,只知道花蜜,不知道什么是春天。

  乔治·吉辛在《四季之美》里写春天的房间:

“室内十分恬静!

我一直在懒散地静坐着,望着天空,望着照耀在地毯上的金色阳光,光影瞬息变化着,我的眼睛从这一帧版画瞥到另一帧版画,沿着我那一列列可爱的书籍扫视过去。

整个房里静寂无声。

花园里可听到鸟儿在鸣叫,听得见鸟翅发出瑟瑟声。

如果我高兴,我可以这样整天价坐着!

一直坐到更为宁静的深夜。

”好吧,我承认,整天坐着的生活和这个火热的时代如此不调谐,连小学生也不敢想象自己有整体时间无忧无虑地嬉戏。

城市人太匆促了,忙忙碌碌赶时间,却忘了时间是赶不上的。

城市的妆容总是很浓,模糊了性别,看不清面目,红灯绿影里面没有季节的消息。

空调房里分不清四季,出了门,夏日的炎炎我们诅咒,秋天的萧杀我们沮丧,冬天的冷酷我们畏惧。

四季之美?

我怎么就感觉不到呢。

就像那些号称的经典,我读不进去,我觉得他们就是小学水平。

我们的生活是大片,两个小时之内,要有一个小时电脑特效,三十次爆炸,十场拳拳到肉的搏击,要留下一堆尸体。

绵长的文字,低回婉转的心绪,平实语句里的山高水远秋月春风,我们没耐心停下脚步体味,像一个低头在海滩上捡贝壳的人,没时间直起身子眺望大海。

  季节难道真的离开了城市,渐行渐远渐无声?

但春草还是年年绿,不但在天涯,也在身边,只是我们漠然无视。

也许在城市中,四季的特征不那么明显,但只要安静地感知,四季之美仍在。

春天有姹紫嫣红的繁花,夏天有慵懒迷人的夜,秋天有清寒玲珑的月,冬天有澄净碧远的天穹。

张潮《幽梦影》里说: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城市内何尝听不到这些声音,只是需要你将浮嚣剥离。

像阅读,希望一本书给我们一个答案,一个启示,一个方向,却不能坐下来,安静体味阅读之美,感知文字间流转的风景和心绪。

就算把格言写成尺把见方的大字,举在头顶,也不代表真的读懂了什么。

  清少纳言说:

“我只是想将心中所感动之事对人谈说”,小学水平的清少纳言感知到了很多博士后读不懂的东西,但她不能总结出一句震人心魄的名句。

有些东西无法解释,就像四季之美。

  

《枕草子》;清少纳言著;林文月译;译林出版社。

闲书过眼录之《枕草子》  听说林文月的枕草子译本已久,这次大陆终于引进了林译,译林出版社的一大功德。

不过,林文月的译本令我略感失望。

比起周作人的译本,林文月的译笔刻意古雅,努力用中国的古典行文,对应日本平安时代的语境。

无奈,翻译到底是另一层创作,能传达原文的意境已属不易,重新语言的本味是不可能的,着力于语言的雕琢,反倒损害了某些意义的完美传递。

个人还是觉得周作人的译本,以更接近白话的性质迻译,读来味道更浓一些。

  清少纳言照现在的标准看,不是一个可亲可敬的女性,有点小资情调的造作,身份算不得尊贵,虽然出身也不是平民,父亲清原元辅,也是做过官的,否则也不可能侍奉皇后。

但也许由于终日周旋于权贵,患上严重的势利眼,攀龙附凤,自视甚高。

文章中一提到皇后、皇后家的亲戚、贵族,常常赞美、崇仰、羡慕之情如滔滔江水不可遏制,近乎谄媚;看见身份低贱的人,某些贵族不符合上等人标准气度的做派,就忍不住尖酸地贬损。

眼见不符合其标准的穿着仪表,不符合礼仪的举止态度,一样讥刺嘲讽,比如工人吃东西的样子,乳母丈夫露出的得意,清少纳言都深感厌恶。

让人觉得这样的女人,毫无悲悯之心,宽容之度。

  但清少纳言优雅、聪慧、性情率真,又将许多的缺点遮蔽掉,令人不但能够忍受,甚至觉得,正因为有了这些缺点,清少纳言才可爱。

似乎这样聪慧的女人,就应当使点小性子,就该不讲理性全凭个人好恶作为,否则就失去了天然魅力。

《枕草子》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才能看出一个千年前的女子,在千年前雪紧月圆的日子里,心思里飘洒流淌的幽香。

  分明是普普通通的日常所事物里,清少纳言却能找出雅致的趣味来,“很有意思”之类的评价随处可见。

说市、说渊、说桥、说海、说渡、说寺院、害得后人费力气考证,不知她细碎详尽罗列的那些地名到底对应今日何地,当时何方。

说物语、说织物、说花纹,风花雪月,将眼中所见,一一罗列。

写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植物,什么样的装束,干脆直接写人名,也不管有没有愿意读这本流水账。

连官员和婴儿需胖一些,也要写在里面。

英俊的仆役,令人感动或同情的表情,失望或扫兴之事,总之随兴所至,没分析没道理,全是直觉,透着一个女人绵密又犀利的心思。

  有时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没事做些语义双关的诗,其实不过一些文字的谐趣,却自得其乐,当作重大的事。

五月的暗夜与人诗词咏和,书信来去,也成了了不得的大事,惟恐文字趣味上输给旁人,在皇宫里堆雪山,又一次次派人看雪堆是否化掉,希望能够慢一点消融,只因为自己随口说过这雪上总要到正月十五才能融尽。

不想,皇后下令将雪山铲尽,竟将清少纳言“气煞”,简直就是饱食终日之日寻出的“无聊”事。

但清少纳言让这类无聊,渗透出人生百转千回的味道,与平常处见一个人的心智,没这些无聊之事的雅趣,怎消磨有涯之生的苦闷。

  女人不宜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不易使人亲近,假如禀赋特异,心性难掩聪颖,就该用可爱——这件女人最独特的武器,装备自家的聪明,掩住其凌厉的锋芒。

想象中的清少纳言该是这样的:

积雪未深,淡淡地飘着雪花,一件绛色的和服,兀立于庭中。

一张素淡的脸,娇俏中有一丝鄙薄和落落难合的神色。

“倘使女怀吉士,夜微深,闻有叩门声,不由得心头小鹿乱闯,差人出去相问,却不是;是另一个无聊男子报名姓,那情景,才叫大大扫兴,无以名状!

”假如那男子看到这段文字,恐怕愤恨难遏,但我们读起来,却仿佛看到清少纳言那莫名失望的脸,为之莞尔。

民国文人的浪漫

  读民国文人的情书,情感泛滥,多情到“酸”“麻”的地步,全失仪态。

徐志摩的《爱眉小札》,声声唤着“小曼”“小龙”“爱龙”“眉”,甜得化不开,蜜里调油,浓情巧克力就摩卡咖啡,口味极重。

陆小曼接信之后是何等感受无法揣测,但换到今日,除了青春期初省人事的少男少女,怕没有几个人读的下去。

徐志摩并非特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朱生豪,在之江大学追求学妹宋清如,朱生豪虽是学长,却幼宋清如两岁,在情书里称宋清如为“阿姐”:

“阿姐,不许你再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上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

特此警告。

”朱生豪不必再翻英汉大字典,这句话本身足够肉麻了。

沈从文借教师身份之便利,追求自己的学生张兆和,后人为大师遮掩,说沈从文追爱契而不舍感天动地,但在当时人看来,难逃无耻厚颜之讥。

换到现在,张兆和该到校党委告他性骚扰。

张兆和的确跑去告诉中国公学校长胡适了,但胡校长揣着明白装糊涂,反而劝导张兆和接受沈从文。

做校长做成这个样子,也算民国一大范了。

    徐志摩说: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信心,有勇气,腔子里有热血,灵魂里有真爱。

龙呀!

我的孤注就押在你的身上了!

”爱情是孤注一掷,爱来了,哪容得文辞转圜。

文人虽以雕文砌字为生,有些积习难改,抒情夸大、比喻泛滥,但在爱人面前,却心悦诚服,稚嫩如婴儿,坦率如赤子,真情胜过文饰。

口不择言,岂有不失态之理?

    说文人多情,文人无行,文人没有心中那团炎炎如暖日的火,笔下怎么铺展萦回百转的风情?

爱如神启,遽然而临,就那么孤绝了,不计较有多酸窘,有多失仪,有多悖乱。

二三十年代的民国文人,胡适、沈从文、郁达夫、梁实秋,开一代风气,却多是些二三十岁丰华正盛的年轻人,正是同学少年使气用意的光景。

鲁迅虽年龄稍长,锋刃锐利,严辞犀利,也不乏《两地书》这样温情与幽默闪烁的书简。

并非洞彻了世情,就要失却真情。

自诩为文人,没激情,不沉迷,圆融通达八面玲珑相,一副技术官僚的嘴脸,多半是官场失意,用文学面具遮盖,做仕途功利的迷梦。

    文人之梦全然不同。

在伦敦的徐志摩写信给陆小曼:

“我还是每晚做梦回北京,十次里有九次见着你,每次的情形,总令人难过。

”徐志摩是梦里夜夜和陆小曼相会,沈从文是白日梦着张兆和做梦来找他,他在湘西写信给张兆和:

“梦里来赶我吧,我的船是黄的。

尽管从梦里赶来,沿了我所画的小镇一直向西走。

我想和你一同坐在船里,从船口望那一点紫色的小山;我想让一个木筏使你惊讶,因为那木筏上面还种菜;我想要你来使我的手暖和一些。

我相信你从这纸上可以听到一种摇撸人的歌声,因为这张纸差不多浸透了好听的歌声!

”    情书虽是文学,但不见有人以情书获得文学大师的尊号。

毕竟,文学要沉淀,要打磨,既要情感也需理智,情书情感泛滥,是个人澎湃地渲泄,来不及心内蚌病怀珠般雕琢,只如鸟之发声禽之鸣啭,蓦然看见春阳,闻见草香,心中的歌咏脱口而出,顾不得是喑哑还是撕裂,荒腔走版荒诞不经。

情书本不是为了公之大众,若有人情书专为出版了给他人看,无疑是伪书,造作的表演。

不是憧憬爱情的人,正在情感波澜内跌宕,也不宜阅读这类文字,只会觉得文字浮夸,感情俗滥。

    看情书显然不是学习文学的正途。

就算修习恋爱,情书也学不来。

情书如唱歌,周杰伦永远咬着自己舌头,杨坤一定是肠胃不调痛苦难忍的样子,强学一定画虎类犬,倒因为扭捏掩盖了真心,反受其累。

情书若有价值,也只在其真,失了这一点真,如美人失了顾盼生姿的风情,没了品味咀嚼的价值。

    别说民国浪漫,不是有了胡适这样的校长,有了民国这样的氛围,才容纳下那份狂纵的痴情。

人人都会真情充溢,情到深处,管你是民国还是公元前,一定全是呆话傻话让旁人泛酸的话。

不信读读《诗经》: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千年前古人的情歌也能酸掉牙。

现代人不是没真情,只是民国的风景落在纸上,留给几十年后的我们验证缱绻,我们的最美也最无聊的情话都输进移动电波,付给风了。

也许,若干年后,会有人继续追忆民国的风流,却只能猜测八卦我们这个时代的爱情了。

我们真冤枉!

  (发表于《出版人》杂志2012年第5期)谁抄袭了谁——选自《指月闲话》  《枕草子》的译者林文月说,清少纳亚的写作风格是受到了李商隐《杂纂》的部分影响。

  《义山杂纂》里有这样的句子:

  “不相称:

先生不甚识字。

贫斥使人。

穷波斯。

瘦人相扑。

病医人。

老翁入娼家。

屠家念经。

肥大新妇。

”  “相似:

老鸦似措大,饥寒则吟。

穷亲情似破袖肘,常自出。

婢似猫儿,暖处便住。

京官似冬瓜,暗长。

印似婴儿,长长随身。

馒头似表亲,独见相亲。

燕子似尼姑,有伴方行。

县官似虎狼,动要伤人。

尼姑似鼠狼,入深处。

乐官似喜鹊,人见不嫌。

”  “恼人:

赌博方胜,油尽难寻。

牵不动驴马。

相看上司忽背痒。

淘井汉急尿屎。

遣不动穷亲情。

”  “酸寒:

山县移市。

村县喝道。

村县待客。

骡鸣村中。

村汉呼鸡。

村汉著新衣。

乞儿打驱傩。

”  如《枕草子》最常出现的《懊恼之事》、《教人受不了之事》、《意外而令人扫兴之事》、《令人同情的表情》,文体上的确和《义山杂纂》相仿。

  抛开如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网络抄袭者不说,很多时候,作者之间确有一些不自觉的呼应契合。

如清少纳言之受李商隐、白居易的影响,是跨国的对应,日本人受唐代文化影响深,是当时的风尚,不足为怪。

  几百年后,明代金圣叹显然不知清少纳言为何人,但金圣叹的三十三《不亦快哉》,却实在和清少纳言有暗合之处。

  其一:

夏七月,赤日停天,亦无风,亦无云;前后庭赫然如洪炉,无一鸟敢来飞。

汗出遍身,纵横成渠。

置饭於前,不可得吃。

呼簟欲卧地上,则地湿如膏,苍蝇又来缘颈附鼻,驱之不去。

正莫可如何,忽然大黑车轴,疾澍澎湃之声,如数百万金鼓。

檐溜浩於瀑布。

身汗顿收,地燥如扫,苍蝇尽去,饭便得吃。

不亦快哉!

  其二:

十年别友,抵暮忽至。

开门一揖毕,不及问其船来陆来,并不及命其坐床坐榻,便自疾趋入内,卑辞叩内子:

“君岂有斗酒如东坡妇乎?

”内子欣然拔金簪相付。

计之可作三日供也。

不亦快哉!

  其三:

空斋独坐,正思夜来床头鼠耗可恼,不知其戛戛者是损我何器,嗤嗤者是裂我何书。

中心回惑,其理莫措,忽见一狻猫,注目摇尾,似有所瞷。

歛声屏息,少复待之,则疾趋如风,唧然一声。

而此物竟去矣。

不亦快哉!

  其四:

於书斋前,拔去垂丝海棠紫荆等树,多种芭蕉一二十本。

不亦快哉!

  其五:

春夜与诸豪士快饮,至半醉,住本难住,进则难进。

旁一解意童子,忽送大纸炮可十余枚,便自起身出席,取火放之。

硫磺之香,自鼻入脑,通身怡然。

不亦快哉!

  其六:

街行见两措大执争一理,既皆目裂颈赤,如不戴天,而又高拱手,低曲腰,满口仍用者也之乎等字。

其语剌剌,势将连年不休。

忽有壮夫掉臂行来,振威从中一喝而解。

不亦快哉!

  其七:

子弟背诵书烂熟,如瓶中泻水。

不亦快哉!

  其八:

饭后无事,入市闲行,见有小物,戏复买之,买亦已成矣,所差者甚少,而市儿苦争,必不相饶。

便掏袖下一件,其轻重与前直相上下者,掷而与之。

市儿忽改笑容,拱手连称不敢。

不亦快哉!

  其九:

饭后无事,翻倒敝箧。

则见新旧逋欠文契不下数十百通,其人或存或亡,总之无有还理。

背人取火拉杂烧净,仰看高天,萧然无云。

不亦快哉!

  其十:

夏月科头赤足,自持凉繖遮日,看壮夫唱吴歌,踏桔槔。

水一时湥涌而上,譬如翻银滚雪。

不亦快哉!

  其十一:

朝眠初觉,似闻家人叹息之声,言某人夜来已死。

急呼而讯之,正是一城中第一绝有心计人。

不亦快哉!

  其十二:

夏月早起,看人於松棚下,锯大竹作筩用。

不亦快哉!

  其十三:

重阴匝月,如醉如病,朝眠不起。

忽闻众鸟毕作弄晴之声,急引手搴帷,推窗视之,日光晶荧,林木如洗。

不亦快哉!

  其十四:

夜来似闻某人素心,明日试往看之。

入其门,窥其闺,见所谓某人,方据案面南看一文书。

顾客入来,默然一揖,便拉袖命坐曰:

「君既来,可亦试看此书。

」相与欢笑,日影尽去。

既已自饥;徐问客曰:

「君亦饥耶」不亦快哉!

  其十五:

本不欲造屋,偶得闲钱,试造一屋。

自此日为始,需木,需石,需瓦,需砖,需灰,需钉,无晨无夕,不来聒於两耳。

乃至罗雀掘鼠,无非为屋校计,而又都不得屋住,既已安之如命矣。

忽然一日屋竟落成,刷墙扫地;糊窗挂画。

一切匠作出门毕去,同人乃来分榻列坐。

不亦快哉!

  其十六:

冬夜饮酒,转复寒甚,推窗试看,雪大如手,已积三四寸矣。

不亦快哉!

  其十七:

夏日於朱红盘中,自拔快刀,切绿沉西瓜。

不亦快哉!

  其十八:

久欲为比邱,苦不得公然吃肉。

若许为比邱,又得公然吃肉,则夏月以热汤快刀,净割头发。

不亦快哉!

  其十九:

箧中无意忽检得故人手迹。

不亦快哉!

  其二十:

存得三四癞疮於私处,时呼热汤关门澡之。

不亦快哉!

  其廿一:

寒士来借银,谓不可启齿,於是唯唯亦说他事。

我窥其苦意,拉向无人处,问所需多少。

急趋入内,如数给与,然而问其必当速归料理是事耶,为尚得少留共饮酒耶。

不亦快哉!

  其廿二:

坐小船,遇利风,苦不得张帆,一快其心。

忽逢艑舸,疾行如风。

试伸挽钩,聊复挽之。

不意挽之便著,因取缆缆向其尾,口中高吟老杜「青惜峰峦,共知橘柚」之句;极大笑乐。

不亦快哉!

  其廿三:

久欲觅别居与友人共住,而苦无善地。

忽一人传来云有屋不多,可十余间,而门临大河,嘉树葱然。

便与此人共吃饭毕,试走看之,都未知屋如何。

入门先见空地一片,大可六七亩许,异日瓜菜不足复虑。

不亦快哉!

  其廿四:

久客得归,望见郭门,两岸童妇,皆作故乡之声。

不亦快哉!

  其廿五:

佳磁既损,必无完理。

反覆多看,徒乱人意。

因宣付厨人作杂器充用,永不更令到眼。

不亦快哉!

  其廿六:

身非圣人,安能无过。

夜来不觉私作一事,早起怦怦,实不自安。

忽然想到佛家有布萨之法,不自覆藏,便成忏悔,因明对生熟众客,快然自陈其失。

不亦快哉!

  其廿七:

看人作擘窠大书,不亦快哉!

  其廿八:

推纸窗放蜂出去,不亦快哉!

  其廿九:

作县官,每日打鼓退堂时,不亦快哉!

  其三十:

看人风筝断,不亦快哉!

  其卅一:

看野烧,不亦快哉!

  其卅二:

还债毕,不亦快哉!

  其卅三:

读虬髯客传,不亦快哉!

  如果碰见方舟子这样的索隐派怀疑派,肯定要质疑金圣叹是抄袭李商隐了。

但显然,金圣叹和李商隐绝非一个风格,文体结构上倒是和《枕草子》更相类。

但金圣叹抄清少纳言,就算方舟子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怕也很难联系在一起。

  不止英雄所见略同,有时千古文章之间的暗合遥应,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轻轻的来,慢慢的走》——之一  我是在离家最近的一家新华书店看见那本书的,就在地安门十字路口往北一点,时间该在1990年,我还是一个中学生,文艺得一塌糊涂,对一切名著皆有阅读的欲望,却严重缺乏独立判断力,只要是书上说的有名的人,有名的书,都想看。

好在,那时候出版界还不流行书腰,报纸还没有主登软文的书评版,偶尔一两篇书评也少见枪手之作。

那时没有民营图书公司,国营出版社还在出新人的新书,而不是旧书换个封面加个价重新卖,或者专业卖书号为生;那时还不是交了钱就能出书,每年没那么多出版物,胡品乱凑的、哗众取宠的东西少之又少,离经叛道的、特立独行的也看不到的,在拘谨的文化氛围里,名著几乎是最佳选择。

  那之前,民国期间许多作家作品还是出版禁区,尤其是“新月派”的一干作者:

胡适、梁实秋、徐志摩诸人,一贯被贬斥为国民党反动派的御用文人,反革命敌对势力,作品长期不得在大陆面世,偶见只言片句,也是断章取义,为批判服务。

  当年买过一套《鲁迅全集》,价值七十余元,以当时父母每月两三百元的收入水平,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以致几年时间都藏在柜子最深处,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自己买了这么贵的书。

《鲁迅全集》注释里一次次提到新月派诸人的名字,全是批判的言辞,称这些人为国民党反动政府张目,和左翼文化论战,代表资产阶级立场。

注释言辞激烈,比鲁迅的原文更像刀,不是匕首、投枪,是排头砍去的大砍刀,欲置对手于死地。

然而,具体的论点到所见不多,反倒引起我想读这些人著作的好奇心。

  八十年代后半段,民国期间作家作品在大陆得以陆续重刊。

钱钟书、冰心、郁达夫、何其芳、郑振铎、丰子恺、丽尼、陆蠡、庐隐、石评梅,中国近代文学似被重新唤醒。

直至林语堂、周作人、梁实秋、胡适这类传统“反动”文人也纷纷得以重见天日,一套套民国年间作者选集成了新华书店书架上的贵客。

对于长期习惯于杨朔、刘白羽类散文风格的学生,林语堂、徐志摩是令一番的天地。

文章原来还是可以这样写的,不用满口的颂赞,高屋建瓴地升华,居然可以幽默轻松,闲适安详,可以天马行空,飘逸多姿,也不妨浓烈多情,可以炽热地爱一个女人,而不必将其提升为解放全人类的高度。

  新诗,一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太引入注意的部分,我那时读过的无非是贺敬之“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一个人搂住宝塔山的画面具有强烈的超现实主义色彩,可惜当时还不懂什么叫“超现实主义”。

郭小川《团泊洼的秋天》:

“高粱好似一队队的'红领巾’,悄悄地把周围的道路观察”,这让我感觉路边布满窥伺的眼睛,不禁背脊生凉。

对于什么是好诗,那时我还不了解,但本能告诉我,这些被老师分析、夸奖、借鉴的东西,不但算不得好诗,简直很难算是诗。

所以,当一个少年,在一本素雅装帧的封面上忽然看见那样的诗句,心里瞬间有了不同以往的清新感觉: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书的封面是浅绿色的山丘,几株看似芭蕉树一般的剪影,一弯明黄的新月悬于山巅,书名是:

《徐志摩诗全集》。

图片为徐志摩、林徽因与印度诗人泰戈尔轻轻的来,慢慢地走——之二  1931年11月19日清晨,济南城外浓雾,住在开山周边的居民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在雾锁云绕的开山山头(关于飞机是否坠毁于开山仍有疑议,现暂依旧说),隆隆声回荡山谷,一团火光在山谷中燃烧。

附近村民赶到谷中,眼前是一架刚刚坠毁的飞机残骸横卧谷中,景象惨烈。

飞机前排的两位机师已被烈火烧焦,后边一个乘客,皮肤略有灼伤,额头上撞裂开一个大洞,人早已死去。

很快,乘客身份得以确认——诗人徐志摩。

  与陆小曼结合后的徐志摩,为谋生,满足陆小曼每日巨大的开销,奔波于京沪之间,四处兼差。

张学良还特意允许徐志摩搭乘自己的飞机,意欲帮徐志摩解决一些困难,京沪间的飞行成了徐志摩的家常便饭。

事发当日,徐志摩在上海刚与陆小曼有过一次争吵,匆忙赶往南京,想由南京搭机前往北平,但张学良的专机当时并未在南京。

徐志摩想赶在第二天参加林徽因在协和礼堂的一场讲演,于是搭乘了一架运送航空邮件的免费飞机“济南号”。

不想,徐志摩此生注定,再也无缘听到这位自己曾痴迷爱恋的女人演讲了,“济南号”恰好折翼在济南郊外,宛如天意。

死时,徐志摩不到三十五岁,正是一位作者趋向成熟的年龄,却永远终止于一团火焰。

  徐志摩的一生恰如一团火焰,肆放地燃烧,倏忽地熄灭,热烈地恋爱,热烈地做诗,热烈地投入文学与社交,光焰一时惊世骇俗,离去后一团锦灰。

徐志摩不是一位大师级的作者,在我看来,以作品评判,他只算得二流,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却不容轻忽。

徐志摩在二三十年代,可说是中国新诗的代表人物,尽管刚刚出现在中国文学上的新诗,无论从形式、语言、技法上,都还太稚嫩,但徐志摩对新诗地探索卓有成就,将中国新诗的艺术水准向前推进了一大步。

他领衔的“新月派”,在1949年后很长时间内成了著名的批判对象,资产阶级反动文人的堡垒。

但能做到和左翼文学共享盛名,分庭抗礼,徐志摩的能量不低。

  说徐志摩和左翼文学为敌,是资产阶级代言人,实出于阶级斗争理论下,制造反动对立面的需求。

徐志摩主掌《晨报副刊》,让这个小小副刊成了北方著名的文化基地,并非只是新月派的营地,胡也频、王统照,这些左翼作家中的风云人物,都曾是《晨报副刊》的重要作者,可见徐志摩自有其胸襟。

然而,几十年的政治风云,却让徐志摩作品在大陆不得面世,人也变成一个反动符号。

  《徐志摩诗全编》的编者顾永棣早年在须知哦的故乡一所中学任教,一日,他问执教的高中毕业班,可曾有人知道徐志摩为何许人。

几十双眼睛茫然相对,突然一个男生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徐志摩是写诗的反革命”。

顾永棣细问下才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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