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霍童溪最深情的组诗此岸彼岸霍童溪.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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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霍童溪最深情的组诗此岸彼岸霍童溪
献给霍童溪最深情的组诗——此岸彼岸霍童溪
图文/大梦客行走霍童溪,
我是抛却了所有的阴霾
去赴你心灵之约的
那是一段关于阳光与鸟的旅行
我在此岸,
你在彼岸
青山如黛,炊烟袅袅,
翠林逶迤,洲青沙白,
弯弯的河流如风吹罗带,
三三两两的农舍点缀其间,
风从车旁滑过,鸟在溪排栖落———
淡淡的喜悦、淡淡的惆怅
如溯流而上的行舟
桨声轻响,
拨动着你的心弦七都:
绝色滩涂黄昏中的滩涂
是一张浅浅的宣纸,
横竖撇捺之间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那痴情的红树林,你是海岸的精灵,
惊雷过后,骇浪退尽,
泼墨写意
却依然吟唱着宋时明月的黄昏。
一抹涟漪,
一幅水彩的江南;
乘着一叶扁舟在海埕之间驶来,
夕阳抹了一湾的胭脂,
被你离袖一挥,
是我开不动的船——静泊
我倦了,
一叶扁舟就这么停歇了脚步;
你走了,浆搁着,
时光也被遗忘了,遗忘成风蚀的船;
原来遗忘的意义,
除了老去,还是有一支桨搁在心里,
即使隔世相逢,
回眸一笑,一抹阳光,
也会让所有的风雨都沉默。
江南的梦是醉在烟雨的,
风过了会缠绵,
雨驻了会织线,
过尽千帆时,
才会懂得春江深处泊孤舟,
还会有个人
泊在烟雨中
留下背影,
不再回眸。
这是我的家园,
芳香的泥土耕耘着宁静;
温暖的夕阳沐浴着乡愁;
潮退了,讨海的人来了,
倦鸟停在了春天的前面,不再惊飞;
来吧,
白色的小精灵,我知道
你是乘着快乐的翅膀,
爱着一路飞翔的青春
你的停歇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迁徙,
我在岸边守候,
其实心里早已没有了与你栖居的非分
你终将远离
我终将如夕阳老去
我可以给你阳光、水与空气
终究却不是你的所想
风雨之间,我可以庇护你的身体
终究却无法庇护你的灵魂
白色的小精灵,
你的灵魂在远方
那儿,是我无法到达的彼岸八都:
白鹭洲的春天
怎么可以,这么绿!
绿得白鹭洲融化了所有生命的颜色。
怎么可以,这么绿!
绿得所有生命的底色可以如此放肆的变奏!
夏天的白鹭洲,你的怀春岁月是放纵的,我马不停蹄的采集,
却依然无法装下你全部翠艳欲滴的绿,
你流淌的青春,
是要义无反顾的奔向远方——这个春天,
白鹭洲是烟雨的江南;
虽然没有月落乌啼的笙箫,
但折一束绿茶的毛尖,
拨弄顺流的清涟,
空气里竟飘逸着水彩的芬芳;
站在岁月的溪畔,
此刻,我是陶醉的,
远眺一叶扁舟
逆流而上,朝我而来,
心中便有莫名的感动——
听说你要来,
我是滑行的白鹭
现在你来了,
我却是纷乱的鱼儿
明天你又走了
我是放下了的夕阳
在水中搁浅
成洲上的月隔了许久了,无人知晓,
那种水草,
就在彼岸那座洲畔静静水长。
我的霍童溪,
千年摇曳的夕阳,
温暖着清澈地涟漪,
让爱情悄悄滋长
那种水草,
她的名字就叫——蒹葭。
她长了一千年
也吟唱了一千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过渡的伊人,那是满载喜悦的欢颜;
对岸,繁华三千里,
身后的彼岸,总有些桨声,
被时光拨弄在某个清晨的蒹葭里,
碎成涟漪——霍童溪,
你流淌着诗经的清流
我的相思是溪畔捣衣妇的羞涩
揉搓之间,
相思是滴漏的水滴
相逢是满拧的皱褶
相别是风干的青衣你走后的日子,年年经此
清明的雨冻成霜,坐在树梢,
看着我就冷;
夕阳,还在园里茗茶;
那洲上的弦月,赶着上了树梢;
鹧鸪啼叫着说,霜要满天了。
我知道
从那洲上过来的桨声,
是你踏波而来的脚步;
青青江水平,闻郞踏歌声。
你在洲的彼岸,似近乍远,
我渴望到溪的对岸去,
风吹过,此岸的芦狄摇曳成满溪金丝的飘带。
那里有一行白鹭,
经常带我飞向东吴的万里船;
我渴望到溪的对岸去,
那里有关关雎鸠,
经常邀我倾听窈窕淑女的钟鼓琴瑟,
黄昏以致月光;
我要拉着那野渡孤舟的纤绳
渡过来,渡过去,
忙到暮色苍茫,
把左右采之的茶青从彼岸摆渡到此岸。
我渴望去河的对岸,
去意彷徨
我可以拼尽全力靠近你的身影
却无法靠近你的灵魂
你在此岸彼岸的交集过往
真的是我无法穿越的岁月;
无论我怎样的吟唱,
我深信,
你终究无法摇到我时时等你的地方。
这是一个古老的节日,
因为洲上指尖的舞蹈,
那躲在雨丝里的寒意,
早被满船鲜绿的茶青摆渡到了彼岸。
清明的白鹭洲,
乍绿却青,乍青却绿;
满是一溪流水香
那满溪的画意,
雾里行舟,
却也渡来“独钓寒江雪”的老翁;
一朝烟雨一孤洲,
盈盈一水间,
绿意寥人。
九都:
渡口与溪滩九都的夕阳景,
九九艳阳天,山外九重山;“谁谓河广?
一苇杭之。
谁谓宋远?
跂予望之……”
我在贵村,
一根芦苇就可以渡到的对岸,
踮脚望去,隔溪榕树成阵,
炊烟恍然,飘向农历的村庄。
那个拉纤的摆渡人,
把老牛回家的呢喃,拉到彼岸,
又把时光与夕阳拉回挂满枇杷的,金黄的此岸。
春江水暖鸭先知。
贵村的摆渡,
袅袅兮春风,
漪漪兮木叶下。
我隔岸祈祷,
那水中见绿的蒹葭,依旧苍苍;
那十里夹岸的榉木,依旧繁华;
那一切的一切,依旧洋溢着风雅颂的芬芳。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
河水清且涟漪。
昨晚有梦,
在暮色苍茫的浣诗滩,
那把伐檀的斧头,
还在坎坎鸣响,
那位采薇的姑娘告诉我,
还有古舟,在岁月的云气渡口守望——
黄昏,我踩着夕阳与清流,
行走浣诗滩
溪岸连天,荻花瑟瑟,
满溪的浣诗石,
清流漫过,
我听见了百岁的诗者在浣诗濯水的声音——
“久雨如病醒,逢晴忽眼明;
沙平双岸白,风迅一帆轻;
垂老无他好,所思多远行;
汪伦劳送别,潭水有深情。
”
我想放歌,东临碣石有遗篇,
有谁与我踏歌而行。
石,天地之骨骼;诗,天地之心灵。
踩着这冰凉的溪滩石,
那曾经磨刷它的溪水,
早已离它而去,
成为遥远的记忆。
那个百岁的诗者或许还会吟唱着: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浣诗滩,石头诗的故乡
诗与爱情永远铭刻在你的骨骼之上贴着溪边行走,
鱼儿曾经扎起水花,
这是一座不上锁的往事的仓库,
山外,都市的宝马喧嚣;
脚下的阡陌,
依然赶着鸭群,踩着花灯,扛着祖宗祭牌,
唱着古老的双音,
从此岸到彼岸——余音缭绕。
这条记录了我们祖宗的爱情与农事的溪流呵,
那个在溪上筑起鱼猎八卦阵的农夫,
你在哪里?
在我的镜头画面里,——
你的蓑衣依然余温尚存
赤脚扎起的水花依然透着金色的夕阳走进霍童溪,
那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
还有白鹭于飞,老牛牧归以及溪边的浣衣妇,
遗存我们的血管,
任你阅读怀念。
我的霍童溪,
你是一条与黄皮肤、三字经、蓑衣
以及一切与传统有关的溪流。
阅读你,便是在朔流而上,
去穿越千年的诗经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