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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慎族系演进考

肃慎族系演进考

作者:

郭孟秀

来源:

《学习与探索》2019年第5期

摘要:

肃慎族系为东北古代民族三大族系之一。

根据史书记载,肃慎族系之挹娄、勿吉、靺鞨、女真各部为肃慎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异称。

部分专家学者根据史书记载而归纳出肃慎系这一概念及族系直线传承方式,并逐渐为学术界所认同。

经过考证可以发现,肃慎族系经历了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部落到部落联盟再到文化民族,由族系内部发展到族系外成员加入的多线复合式递进演化历程,而绝非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直线式承继。

以族系为视角,可以进一步深化东北古代民族历史及民族关系史研究。

关键词:

肃慎族系;东北;古代民族史

中图分类号:

K29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2-462X(2019)05-0157-10

①本文所提出的“复合发展”是相对于“直线(单线)传承”而言,主要指肃慎族系在演进过程中多部族而非单部族交错迭起、相互融合的复杂变迁模式。

基金项目:

香港意得集团资助“满族文化抢救开发与研究”项目

作者简介:

郭孟秀,1965年生,黑龙江大学满族语言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肃慎族系(肃慎系)这一概念早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就由部分前辈学者提出,尽管所指与现在有所不同,对该族系的发展演变过程也未细加讨论,但却强调了东北历史中族系的存在。

较为系统论述的则为东北史大家金毓黻先生之《东北通史》,后逐渐为东北历史、考古学界所接受。

经过多年发展,学术界对肃慎挹娄关系、肃慎族系各部族的族称、地望以及考古文化的确证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亦不乏灼见之作。

但是,对于肃慎族系的整体认识,诸如肃慎族系何以形成、族系内各部族承接关系与方式等,特别是肃慎族系是直线传承还是复合发展①这一重要问题却鲜有论及,大多数学者都认同金氏提出的肃慎族系一脉相承的发展脉络:

“肃慎为东北最古之民族……周秦以前称肃慎,汉魏晋称挹娄,南北朝称勿吉,隋唐称靺鞨,辽金元明称女真(或作女直),清称满洲,皆此族之异名也。

”[1]27事实上,关于肃慎族系直线式一脉相承的观点,不仅从历史文献记录上看存在诸多疑点或矛盾之处,而且也无法得到考古发现的确证支撑。

而对这一问题的讨论关系到肃慎族系假说能否成立及如何成立的关键问题,也是东北民族史研究深化发展不可回避的重要问题。

本文依据文献史料,在充分尊重和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重点探讨肃慎族系的存在及演变方式,并尝试从肃慎族系视角重新审视东北民族历史的相关问题,希望得到学界同仁师友的重视与斧正。

一、肃慎族系概念源流

肃慎族系包括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满洲等部族。

这一概念的形成经历了由史料自然记载到学界初步认同与简单归纳再到明确界定与广泛认同的过程。

1.史料记载

除了先秦史书仅对单一肃慎有简要记述外,自汉以后的史料文献陆续出现挹娄等其他部族称号。

汉、三国、晋史书主要介绍了肃慎与挹娄两个部族,但对于二者的记载却比较混乱:

《三国志》《后汉书》都为挹娄专门立传,并将其视为“古肃慎之国也”,《三国志》还多次提到肃慎朝贡;而《晋书》又单独为肃慎立传,并言“肃慎氏一名挹娄”,由此也导致了后世史家乃至现代学术界关于肃慎挹娄关系的争论。

南北朝至隋唐史书中又陆续出现了勿吉、靺鞨等肃慎族系的部落,但在记述时都明确表明与肃慎、挹娄的承继关系。

如《北史·勿吉传》:

“勿吉国在高句丽北,一曰靺鞨……自拂涅以东,矢皆石镞,即古肃慎氏也。

”《隋书·靺鞨传》也有类似记载。

《魏书·勿吉传》则称“勿吉国,在高句丽北,旧肃慎国也”。

两《唐书》则将靺鞨纳入,进一步阐明了肃慎族系从肃慎、挹娄到勿吉、靺鞨的链接关系,《旧唐书》卷二一二《靺鞨传》:

“靺鞨,盖肃慎之地,后魏谓之勿吉,在京师东北六千余里。

东至于海,西接突厥,南界高丽,北邻室韦。

”《新唐书》的记载也大致相同:

“黑水靺鞨居肃慎地,亦曰挹娄,元魏时曰勿吉”(《新唐书》卷二三五《黑水靺鞨传》);“渤海,本粟末靺鞨附高丽者,姓大氏。

高丽灭,率众保挹娄之东牟山……”(《新唐书》卷二三五《渤海传》)复将渤海国作为粟末靺鞨所建地方政权而列入肃慎族系政权之中。

女真之名最早见于宋辽史籍,《三朝北盟会编》载:

“女真,古肃慎国也,本名朱理真,番语讹为女真。

……《三国志》所谓挹娄,元魏所谓勿吉,隋谓之黑水部,唐谓之黑水靺鞨,盖其地也。

”[2]16南宋使者陈准所著《北风扬沙录》与此记载基本一致。

至此,在史料文献中完成了从肃慎到女真较为完整的族系记述。

其后的文献大多沿袭了这一体系。

通过以上简要梳理可以看出,历朝史书关于肃慎族系各部的记载是渐次增加的,也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中原王朝对这些少数民族的识别过程。

但是史书又不是泛泛地孤立介绍各部族,而是将其视为有渊源关系的一个体系内的不同时期的称号,形成了在时间上按直线演进的承继顺序,从而造成了这样一种印象,肃慎、挹娄等各部犹如中原王朝更替一样,为同一部族在不同历史时期以不同的称号出现。

然而史籍并没有对这些部族之间在地望、生活方式、文化特征等方面是否具有连续性和继承性予以记载和说明。

2.学界初步认同与简单归纳

宋卿、陈鹏在《肃慎、挹娄研究综述》一文中认为:

“从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40年代可视为肃慎、挹娄研究的第一个时期,在这一时期,史学界对于肃慎、挹娄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其语义、二者关系及居地的探讨。

”[3]肃慎系的提出也在这一时期。

如冯家昇先生在《述肃慎系之民族》一文中指出:

“肃慎系之民族为三大通古斯之一,其名称虽代有变更,而其种属则为一系,如先秦之肃慎,汉魏之挹娄,南北朝之勿吉,隋代之靺鞨,唐代之渤海,宋元明之女真,近代之满清是也。

”[4]吕思勉先生在《中国民族史》中所列十二族就包括肃慎:

“今所谓满族,见于史籍最早者,当推肃慎。

”[5]并引用史料论证古代之肃慎“必即后世之挹娄靺鞨其人也”。

傅斯年先生在20世纪30年代出版的《东北史纲》虽然没有明确提及“肃慎系”一语,但却在第一章第二节中使用了“肃慎—挹娄—女真”标题,认为“《满洲源流考》言‘挹娄疆域与肃慎正同’,其说不误。

又谓肃慎、挹娄、珠申、女真为一音之转,亦确”[6]。

在第四章“西汉魏晋之东北属部·上史料”中列出《后汉书》《魏志》《魏书·勿吉传》《北史·勿吉传》相关记载,实将其视为同一族系,文中引用史料说明了肃慎与挹娄的关系。

林惠祥先生的《中国民族史》在第八章标题上就使用了《肃慎系(满族来源之二)》,指出“肃慎亦属满族之一系,在上古时期谓之肃慎或息慎、稷慎,后又称为挹娄、勿吉、靺鞨;至于女真更为肃慎之转音语”[7]。

日本学者鸟居龙藏在《挹娄即为肃慎》(载《东京人类学会杂志》1896年123号)一文中虽然没有提出肃慎系概念,但也认为各部族之间存在连续性:

“盖挹娄即为肃慎,亦即人类学家所谓的通古斯人种。

此挹娄在中国历代被以各种不同的名称呼称,有时被称为‘靺鞨’,有时被称为‘勿吉’,有时又被称为‘女真’。

至于其人民,即为同一通古斯人种。

可以看出,在这一时期,学者们根据史籍中对肃慎、挹娄等部族的记述中貌似一脉相承的关系,在研究东北史、东北民族史、满族史时自然而然将相关部族划为一系,归纳出了肃慎系这一概念,即从与其他古代少数民族比较的角度进行了粗略分类,并没有就肃慎族系这一概念予以严格界定,也未对这一族系的构成方式、演进变迁过程展开深入讨论,仍然是一种简略的自在归纳。

尽管如此,前辈们的首创之功依然具有重要的学术史意义。

3.最终确认与广泛认同

较为系统论述肃慎族系的是金毓黻先生,他在《东北通史》中将东北古代民族划分四大部分:

“古代之东北民族,大别之为四系。

一曰汉族,居于南部,自中国内地移植者也。

二曰肃慎族,居于北部之东。

三曰扶余族,居于北部之中。

四曰东胡族,居于北部之西。

此皆早居于东北之民族也。

”[1]24并特别强调东北土著居民为三大系:

“依古籍所载,可知肃慎夫余东胡三族,最早居于东北之民族也。

”[1]31尽管金毓黻先生并未对族系概念加以界定,也未具体阐述族系之内涵,但已经明确了三大体系而非某一个或几个部族,其实表明了族系的存在这一事实。

很显然,金毓黻先生对肃慎族系的理解已经超越了其他学者,并从族系角度明确了古代东北民族结构体系,“创建了第一个较完整的有关我国东北民族源流的体系”[8],因此也被誉为东北民族史研究最为卓越的“集其大成者”。

从理论上的族系角度探讨肃慎族系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干志耿先生、孙秀仁先生为代表。

干志耿、孙秀仁在《黑龙江古代民族史纲》一书中首先对族系概念内涵做了初步界定,认为族系与族体不同,“包含有两方面的意义,一是时间的概念,即先后顺序和渊源关系,但他们并不是同一个民族;二是属于同一系统,即相当于同一语系、语族或语支,尤其是后二者。

”[9]53作者按这一原则将黑龙江古代民族划分为三大族系:

“即后来西部的东胡—鲜卑—室韦—契丹—蒙古系;中部的秽貊—橐离(索离)—夫余—豆莫娄系,又称之为古亚细亚系;东部的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后来学者称之为通古斯诸族。

”[9]53这种划分使看似纷繁复杂的黑龙江古代民族源流变得清晰明了,三大族系的划分于史有据,也符合历史事实。

但这种宏观划分只是标明了每一族系所属的各部族,以及各部族出现于史的框架轮廓,而没有对各族系的存在演变方式给予进一步说明和论证,进而导致更多学人将“肃慎—挹娄—勿吉—靺鞨—女真”这一大致顺序的表述方式视为当然的直线式承继关系,在学术界广为传播,成为一种主流声音。

自金毓黻先生之后较为有影响的诸多东北史、东北民族史、满族史著述大都采用了这一观点,即肃慎族系为一脉相承的直线式演进过程。

比如,《满族简史》(1979)、《东北民族史略》(1983)、《东北史纲要》(1987)、《中国东北通史》(1991)、《中国民族史》(1994)、《东北史》(2001)、《东北通史》(2003)、《中国东北史》(2006)、《中国东北民族史》(2014)等基本沿袭了这一观点。

亦有学者对肃慎族系的存在与演进方式提出了不同见解,尤以孙进己先生为代表。

综上可以看出,肃慎族系概念的形成首先是缘于史书的记述,即将各部族视为不同时期同一部族的不同称号,其中也包括了由肃慎直接音转到女真的观点。

但历代史官并无族系概念,因而并没有明确提出肃慎族系之说。

今人学者金毓黻先生从民族历史研究的角度,提出了古代东北民族四系的观点,首次在自觉层面上明确了肃慎族系的概念,其后的学者们接受这一观点,并随着学术发展而推广,成为学术界共识与定论。

但是,对于肃慎族系各部族的关系,学术界并没有简单地认同史书中关于肃慎族系直线式一脉相承的记载,特别是肃慎与挹娄的关系,至今尚存争议;至于勿吉、靺鞨、女真及其下属各部,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相互之间关系也存在不同观点。

事实上,对各族关系的讨论已经隐含了对整个肃慎族系是否为直线式承接这一宏观问题的质疑,但遗憾的是,学术界至今仍然没有专门就这一问题进行深入透彻的讨论,大家更多地是在接受肃慎族系为一脉相承的前提下研究各部族的历史文化及相互关系。

而肃慎族系是否真的如史书所记载的为直线式承继,不仅关乎肃慎族系自身的发展过程、肃慎族系能否成立的合法性问题,而且涉及古代东北少数民族历史演变的真实状况,更是研究东北民族历史与社会文化的基础与前提,甚至于古代东北少数民族与中原王朝的关系,亦与此密切相关。

因此,以族系为单位重新审视肃慎族系各部族的存在状态与承继关系,探讨该族系历时与共时体系结构,确证肃慎族系究竟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不仅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可能在古代东北历史、民族史、民族关系史乃至中国民族关系史研究上取得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效果。

二、肃慎族系直线式演进质疑

历代史料在对肃慎族系各部族的记载中,都是在起始处提及族源时将其排列为直线式的承继关系,且一般都是在内文中对各部族族源关系并无更多论述,而是侧重于对各部族所处地理位置、自然环境以及生计方式、社会组织、文化习俗、历史事件等内容,有的还包括政权创建、相关政治军事制度、民族关系等方面的记录。

由于东北少数民族活动区域与中原王朝相距较远,虽时有朝贡,但毕竟交往有限,所以,中原史官对东北少数民族的识别带有一定局限性也是可以理解的,而我们则应超越前人的局限。

确认某一族系为直线式一脉相承有两个重要标准是不可或缺的,即各部族存史的时间上是继起的,而非重叠的;在地域上是共同的,而非分散异地的。

当然,这里所说的共同活动区域并非一成不变的,会因发展而出现缩小或扩展的变化。

但通过对史料文献内文的研读,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在活动区域上,还是在出现于史册的时间上,肃慎族系各部族之间都很难满足上述两个条件。

兹仅举两例分别予以说明。

1.肃慎族系活动地域考例

如果说一个族系在不同历史时期为直线式承继发展,那么其活动地域应该具有一定稳定性和连续性,或者以某一区域为中心逐渐扩大,如华夏汉族;或者作为游猎部落,居无定所,经常流动变化,但依然是整体的流动变化,后起部族必然是取代了先前部族,占居其故地,再有所扩展,才有可能呈现直线式更替的演进轨迹,而不可能是各部族在空间上共时并存。

但是,肃慎族系各部族活动区域既非以某一中心不断扩大,也非在活动区域上的相互替代。

现以肃慎与挹娄在活动地域上的关系为例进行说明。

先秦史籍在描述肃慎地理位置时非常简略,《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

“肃慎之国,在白民北,有树曰雄(雒)常,先人伐帝于此取之。

”《山海经·大荒北经》则记述:

“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

”不咸山即长白山,据此仅可判断出肃慎在长白山附近。

而汉至晋文献虽然指出了肃慎、挹娄的四至,“在夫余东北千余里,东滨大海,南与北沃沮接,不知其北所极”(《后汉书》《三国志》),“在不咸山北,去夫余可六十日行。

东滨大海,西接寇漫汗国,北极弱水”(《晋书》),但却是将两者视为同一部族,因而无法据此判断两者的位置关系,况且给出的地理位置也是大致范围。

但有一条史料值得关注,即《三国志》中《毌丘俭传》《乌丸鲜卑东夷传》两处提到魏正始六年(245)玄菟太守王颀征讨高丽“至肃慎氏南界”或“践肃慎之庭”,尽管史料中说“肃慎氏南界”为“过沃沮千有余里”,“过沃沮,践肃慎之庭,东临大海”,也未言明此肃慎一定是非挹娄,但是,《三国志》明确为挹娄立了传,并说挹娄为“古肃慎之国也”,没有给肃慎立传,在此却用了“肃慎氏南界”“肃慎之庭”而不是“挹娄氏南界”或“挹娄之庭”,不仅表明此时肃慎的存在,而且极有可能挹娄与肃慎的活动区域并不一致。

但这也仅是可能性,并不能确证。

我们不妨再求证于其后的文献。

据《旧唐书》载:

“靺鞨,盖肃慎之地,后魏谓之勿吉,在京师东北六千余里。

东至于海,西接突厥,南界高丽,北邻室韦。

”(《旧唐书》卷二一二《靺鞨传》)该书还记载了渤海靺鞨大祚荣在契丹李尽忠反叛后,受唐李楷固追伐,“祚荣合高丽、靺鞨之众以拒楷固;王师大败,楷固脱身而还。

属契丹及奚尽降突厥,道路阻绝,则天不能讨,祚荣遂率其众东保桂娄之故地,据东牟山,筑城以居之”(《旧唐书》卷二一二《渤海靺鞨传》)。

这里的桂娄即挹娄[10]。

《旧唐书》还提到,黑水靺鞨曾经渤海地朝贡大唐,渤海二世王大武艺担心其“与唐家通谋,腹背攻我也”,于是“遣母弟大门艺及其舅任雅发兵以击黑水”,后遭门艺所拒。

从这些记载中可以得出一个直接的结论便是,靺鞨所居“盖肃慎之地”与“祚荣遂率其众东保桂娄之故地”(东牟山)绝非同一地理位置。

此观点在《新唐书》中得到更充分的证明。

在渤海建国后,地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新唐书》明确标明了这些设置的具体位置,其中“以肃慎故地为上京,曰龙泉府,领龙、湖、渤三州。

其南为中京,曰显德府,领庐、显、铁、汤、荣、兴六州。

……挹娄故地为定理府,领定、潘二州。

”(《新唐书》卷二三五《渤海传》)上京龙泉府的位置经考古证明即今宁安渤海镇,在其附近发现了肃慎遗存,与《松漠纪闻》所载“古肃慎城,四面约五里余,遗堞尚在,在渤海国都外三十里,亦以石累城脚”[11]相一致。

尽管目前学术界对于定理府的位置尚存争议[12],但龙泉府与定理府位置不同则是确定无疑的。

由此推断,《新唐书》所言的“肃慎故地”与“挹娄故地”绝非同一位置。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即肃慎故地范围很大,定理府也可能被覆盖其中。

但若这种假设成立,就不应以“挹娄故地”而是以“肃慎故地”来描述,故可确证早期肃慎与挹娄的生活区域是不同的。

以肃慎与挹娄为例,确认两者在地域上并不是替代继承关系,足可以证明挹娄并非是肃慎在汉三国时期的称号,而是在一定时期内同时并存的部落。

事实上,勿吉、靺鞨与女真在活动范围上也存在类似的现象[13],限于篇幅和本文主题,不复赘述。

2.肃慎族系各部族出现与存在时间考例

在肃慎族系中,肃慎一名出现最早,但并没有在挹娄出现后消失,汉、三国、两晋、南北朝时均有明确记载,隋唐时期亦有提及,至女真出现后方绝于史。

期间与挹娄、勿吉等并列存在的事实是清晰可考的。

先秦文献中记载肃慎最早朝贡中原的时间是公元前22世纪:

“帝舜二十五年(约公元前2100年),息慎氏来朝,贡弓矢。

”还有周武王十五年、周成王九年肃慎“来宾”“来朝”的记载(《竹书纪年·五帝纪》)。

此外,在《国语》《山海经》等史籍中对肃慎亦有简略记述,时间从约公元前2100年到西周时期。

自西周后,肃慎之名曾一度消失,有学者认为“这并非肃慎消失了,或与中原的联系中断了,而是它改以真番之名见于史乘”[14]。

由此说明肃慎的存在是连续的。

肃慎再次出现在史册中是三国时期,青龙四年(236),《三国志·明帝纪》记载:

“(青龙)四年(236)……五月……丁巳,肃慎氏献楛矢。

”《三国志·三少帝纪》复记:

“(景元)三年(262)……夏四月,辽东郡言肃慎国遣使重译入贡,献其国弓三十张,长三尺五寸,楛矢长一尺八寸,石弩三百枚,皮骨铁杂铠二十领,貂皮四百枚。

”这是史书中关于肃慎朝贡最为翔实的一次记录。

在清代杨晨所撰的《三国会要》《肃慎国记》中都予以了转述。

《后汉书》《三国志》都为挹娄专门设传,说明在挹娄存在的汉、三国时期,肃慎并未因被取代而消失。

降至晋代,《晋书》专门为肃慎立传,虽然说“肃慎氏一名挹娄”,但内容较之《后汉书》《三国志》之《挹娄传》更为详细,包括自然环境、地理位置、社会组织、衣食住行、婚丧习俗、原始信仰等诸多内容,其中亦有与《挹娄传》不同之处,如挹娄是“无大君长,邑落各有大人”,肃慎则是“父子世为君长”。

此外,《晋书》还提到肃慎曾三次朝贡:

(景元)三年(262)夏四月,肃慎来献楛矢、石砮、弓甲、貂皮等,天子命归于大将军府(卷二《文帝纪》,《三国志》有相同记载)。

(咸宁五年,279)十二月……肃慎来献楛矢石砮(卷三《武帝纪》)。

(太兴二年,319)八月,肃慎来献楛矢石砮(卷六《元帝纪》)。

这种记述是对前来朝贡者身份的确证,肃慎的存在显然不是虚构或其他部族的代称。

勿吉、靺鞨等部族出现在南北朝至隋唐时期。

按照肃慎族系直线式链接的观点,肃慎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一时期。

但是,南北朝史籍中仍然有肃慎朝贡的记述:

《宋书》卷六记载宋孝武帝大明三年(459),“十一月己巳,高丽国遣使献方物;肃慎国重译献楛矢、石砮;西域献舞马”;《北齐书》卷四记载北齐文宣帝天保五年(554):

“秋七月戊子,肃慎遣使朝贡。

”这也是文献中肃慎朝贡的最后记录。

在靺鞨出现后,再没有关于肃慎的单独记载,仅在提及其他部族时出现“自拂涅以东,矢皆石镞,即古之肃慎氏也”(《隋书》卷八一《靺鞨传》)、“靺鞨,盖肃慎之地”(《旧唐书》卷二一二《渤海靺鞨传》)、“黑水靺鞨居肃慎地”(《新唐书》卷二三五《黑水靺鞨传》)等记录。

《新唐书》记载黑水靺鞨“离为数十部”,后文又提到,“唯黑水完强,分十六落”,均无肃慎之名。

但并不能据此确认肃慎作为一个部族已经解体并融入其他部族之中,还有可能是因为一时衰落而未能入史,亦有可能族称发生了变化。

少数民族族称译成汉语经常会出现异译、多译现象。

加之宋辽时期,北方少数民族纷纷崛起,契丹、女真先后建立政权,与宋形成鼎立之势,相互征战不断,交往频繁,族称在多民族之间转译,因音变而改族称当在情理之中。

女真作为族称,根据史料记载当为肃慎音转而来。

《三朝北盟会编》载:

“女真,古肃慎国也,本名朱理真,番语讹为女真。

”[2]16另据《大金国志》记载:

“鞑靼之先与女真同类……其居混同江之上,初名曰女真(混同江即鸭绿水之源,盖古肃慎之源也),乃黑水遗种。

”[15]在清人阿桂所著《满洲源流考》中也对这一音转进行了说明:

“宋刘忠恕称金之姓为朱里真,夫北音读肃为须,须朱同韵,里真二字合呼之音近慎,盖即肃慎之转音,而不知者遂以为姓。

国初旧称所属曰珠申,亦即肃慎转音,汉人不知原委,遂歧而二之,犹之或为稷慎,或为息慎,其实一也。

”[16]

对女真之名系由肃慎音转而来这一观点,学术界几乎没有异义。

此外,肃慎音转为女真亦可得到语言学上的证明。

有学者经考证认为,女真的原来族称是jurcˇin,它保留在蒙古语中。

肃慎、稷慎等的原来称呼是*juen,它同jurcˇin基本相同,据此可以确认,女真和肃慎、稷慎是同一个词的不同演变形式[17]。

由上述梳理可以看出,自肃慎出现于先秦史书始,虽经兴衰沉浮而绵延未绝于史,直至宋辽以女真之名再次崛起而建金,贯通于肃慎女真族系始终。

肃慎这一发展脉络是清晰可考的,实与肃慎族系各部一脉相承直线式演进之说难以吻合。

此外,从文化角度而言,若是各部落一脉相承,必然有文化上的积累与进化。

但事实是,各部族在文化上具有超强的“家族相似性”,尽管表明了肃慎族系存在的客观事实,但同时也反映了在各部因强大或崛起而入史之初,都是处于文化发展的早期阶段,肃慎挹娄时期的生活状况、文化习俗与勿吉靺鞨甚至是明代女真都十分相似,比如对其居住方式的记述,《后汉书》记挹娄“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后汉书》卷八五《挹娄传》),《三国志》与此相同;《魏书》记勿吉为“其地下湿,筑城穴居,屋似形冢,开口于上,以梯出入”(《魏书·勿吉传》);《旧唐书》记靺鞨为“无屋宇,并依山水掘地为穴,架木于上,以土覆之,状如中国之冢墓,相聚而居。

夏则出随水草,冬则入处穴中”(《旧唐书》卷二一二《靺鞨传》);明代女真亦有类似居室,“建酋土极寒,或穴居而处,或采桦叶为居,行则驮载,止则张架以居,或穴屋脊梯级出入,成掘溷厕四面环绕之,是其居处也”[18]。

上述居住方式虽然略有不同,但却都是穴居,各部族之间在文化上应该是处于同一发展阶段,而非差异式的递进承接,由此进一步说明各部族强大或衰落的时间或许不同,被中原识别的时代有先后,但绝非同中原王朝更替一样,前朝灭后代起,分散而居却又同时并存的可能性更大。

事实上,学术界关于肃慎族系直线式演进这一观点的质疑早已存在,只是学者们更多地停留在对族系内各部族之间关系的关注,而未上升到对整个族系存在及演进方式的讨论,从而导致诸多著述在涉及肃慎族系传承时简单地沿用了史书所记述的各部族依次直线演进的方式。

这不能不说是肃慎族系研究的一大缺憾,应该引起学术界同仁的足够重视,并予以纠正为是。

三、肃慎族系历史演进过程

上文的论述较为清晰地说明了肃慎族系演变方式为非直线式的,但是,随之会带来两个互相关联的问题:

一是肃慎族系之说还是否能够成立,即肃慎族系存在的合法性问题;二是如果不是直线式承继,那么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肃慎族系是以何种方式变迁演进的?

上文提出肃慎一部一直存在于肃慎族系发展始终(从女真发展到满洲崛起当属于族系的再发展,且脉络清晰,毋须多议),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肃慎作为这个族系的轴心主线,构成了族系存在的基础。

显然这种解释过于简略。

而对第二个问题的论证和解释则自然包含了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1.族系概念界定

虽然我们都在大量使用族系这一概念,也能够准确把握族系概念的内涵,族系概念似乎有一定自明性。

但作为一个学术术语,仍有必要对其给予学术意义上的严格界定。

孙秀仁、干志耿两位学界前辈曾在《黑龙江古代民族史纲》中对族系概念做了初步界定:

族系与族体不同,“包含有两方面的意义,一是时间的概念,即先后顺序和渊源关系,但他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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