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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变馀闻清罗曰融

拳变馀闻

清罗曰融

  余既为《庚子国变记》,复搜集记载,及连年旅京津所闻较确者,录为《拳变馀闻》,兴至即书,不复次其先后,视《国变记》尤详尽矣。

曰融志。

  甲午中曰之战,津郡惊扰,官民迁徙。

时适北乡挖支河获残碑一,字漶漫,惟二十字可读。

文曰:

“这苦不算苦,二四加一五。

红灯照满街,那时才算苦。

  类谶语,奥莫能明也。

及曹州匪起,今总统袁公方抚山东,获匪首朱红灯戮之,时谓应红灯之谶。

然津郡尚无扰也。

庚子四五月间,忽传有红灯照者,皆十余龄幼女,红衣裤,挽双丫髻,稍长者盘高髻,左手持红灯,右手持红巾,及朱色折叠扇,扇股皆朱髹。

始老孀设坛授法,集闺女数十辈,环侍受法。

四十九曰,术成,称太师姐。

转教他女,术成,持扇自扇,渐起渐高。

上蹑云际,掷灯下,其从妪拾缴坛内。

女身植立空际,渐化为明星,较星差大,其光晶晶,或上或下,或近或远,或攒聚如联珠,或迤逦如贯鱼。

津民狂走聚观,佥云目睹。

有终夜升屋而了者。

女子自言,能于空中掷火焚西人之居,呼风助火,焚无余。

津民深信之。

入夜,家家悬红灯,迎红灯照仙姑也。

城内外列炬高悬,若万星之齐耀,争传拳队所至,红灯随之。

每焚洋楼,皆言仙姑掷火也。

又有沙锅照者,以飨神团,人挟一锅,遇拳民战时,析薪淅米,炊饭飨之。

沙锅仅如巨钵,自言饭百人不尽。

  此团皆乞丐也,沿门索米济军,无敢拒者。

五月中有黄莲圣母,乘舟泊北门外,船四周皆裹红绉。

有三仙姑,九仙姑,同居舟中,自言能疗疾。

拳匪伤者舁舟旁,傅以香灰,数曰而蛆出焉。

直督裕禄迎入署,朝服九拜,弗为动。

乃制黄旗两杆,大书黄莲圣母,鼓吹一部,送侯家堠某神堂居焉。

圣母坐神橱中,垂黄幔,香烛清供,万众礼拜,城陷逃去。

拳匪散为盗,劫圣母于舟中,审为圣母也,缚而献诸都统衙门,获重赏。

一仙姑投水死,一仙姑与圣母同被执,皆戮之。

或曰,西人载之游欧洲,而红灯照皆复其居,大半为娼焉。

  义和拳称神拳,以降神召众,号令皆神语。

传习时,令伏地焚符诵咒,令坚合上下齿,从鼻呼吸,俄而口吐白沫,呼曰神降矣,则跃起操刃而舞,力竭乃止。

  其神则唐僧、悟空、八戒、沙僧、黄飞虎、黄三太。

庚子四五月间,津民传习殆遍,有关帝降坛文,观音托梦词,济颠醉后示,皆言灭洋人。

忽传玉帝敕命关帝为先锋,灌口二郎神为合后,增财神督粮,赵子龙、马孟起、黄汉升、尉迟敬德、秦叔宝、杨继业,李存勖、常遇春、胡大海,皆来会师。

其所依据则《西游记》、《封神传》、《三国演义》、《绿牡丹》、《七侠五义》诸小说,北中所常演之剧也。

洋人教士教民,分大毛子、二毛子、三毛子,遇之杀无赦。

礼神以顶着地,叩首三十六。

练术有浑功、清功。

浑功百曰,清功四百曰。

浑功避枪炮,清功能飞升。

然习者利速成,多浑功也。

临阵时佩小黄纸画像。

有首无足,锐指,头四周有光,耳际腰间,作狗牙诘屈状,不名何神。

心以下书一行,文曰:

“云凉佛前心,玄火神后心。

”诵咒曰:

“左青龙,右白虎,云凉佛前心,玄火神后心,先请天王将,后请黑煞神。

”诵此咒,枪炮不燃。

诵声未绝,中弹毙。

其焚教堂,大师兄率众握刀来,转向东南跪伏,突立起呼杀,其声动天,大师兄焚香掷堂中,俄而焰发矣。

有张天师拥众横杀,俄别出一张天师,不相下,时互斗。

后其一诳巨金遁。

其一仍专横,大师兄曹福田至,获天师斩之。

  义和拳源于八卦教,起于山东堂邑县,旧名义和会。

东抚捕之急,潜入直隶河间府景州献县,乾字拳先发,坎字继之。

坎字拳蔓延于沧州静海间,白沟河之张德成为之魁。

设坛于静海属之独流镇,天下第一坛,遂为天津之祸。

乾字拳由景州蔓延于深州、冀州而涞州,而定兴、固安以入京师。

天津、北京拳匪本分二系,皆出于义和会,其后皆称义和团。

坎字拳为林清之余孽,乾字拳为离卦教郜生文之余孽,故皆尚红。

其后有黄色一派,则乾字拳所创也。

坎字乾字,授法各殊。

坎字拳传习时令焚香叩拜后,植立而仆,仆而起,跳跃持械而舞。

乾字拳则令闭口伏地,少时白沫满口,则呼曰神降矣,亦起跃持械而舞。

又有震字,则山东王中之遗孽,中于乾隆间被戮。

坤字拳不详所自。

震字拳见诸永定河南岸。

坤字拳见诸京西,从者盖鲜。

惟坎字乾字最势大矣,乃分扰于京津。

京师从授法者,教师附其耳咒之,词曰:

请请志心皈命礼,奉请龙王三太子。

马朝师,马继朝师,天光老师,地光老师,曰光老师,月光老师,长棍老师,短棍老师。

要请神仙某,随意呼一古人,则孙悟空、猪八戒、杨香、武松、黄天霸等也。

又一咒云:

“快马一鞭,西山老君。

一指天门动,一指地门开。

要学武艺请仙师来。

”一咒云:

“天灵灵,地灵灵,奉请祖师来显灵。

一请唐僧猪八戒,二请沙僧孙悟空,三请二郎来显圣,四请马超黄汉升,五请济颠我佛祖,六请江湖柳树精,七请飞标黄三太,八请前朝冷于冰,九请华佗来治病,十请托塔天王,金吒木吒哪吒三太子,率领天上十万神兵。

”诸坛所供之神不一,如姜太公,诸葛武侯,赵子龙,梨山老母,西楚霸王,梅山七弟兄,九天玄女。

又有供祀小唐者,则小说之年羹尧。

  最奇者为山西祁相国,则祁文端也。

大约祀神无规定,意中所欲奉,则祀之耳。

  自乾隆时,高宗恒以小故杀人,诗词戏剧,皆足杀身。

供奉者乃杂取《封神传》、《西游记》诸小说,点缀神权,以求绚烂而免祸也。

浸淫百年,蒸为民俗。

愚民受戏剧之教育,驯至庚子,乃酿巨变,岂得曰非人为哉?

  津郡拳匪,始于静海属之独流镇,称天下第一坛。

直督裕禄不之禁,渐延入郡城,张旗挟刃游于市,转相煽诱,旬曰之间,坛林立。

业冶铁者,家家铸刃,丁丁之声,曰夜相续,若铃铎之互答。

官不敢禁挟械,但禁冶铁。

示甫下,匪纷集县署露刃逼官弛禁,不得已从之,冶炉遍衢巷矣。

匪诵言灭洋,租界戒严,教堂尤岌岌。

津保之间,迭毁电线铁路。

五月,朝旨严剿拳匪,裕禄承端刚意,故纵之,匪焰益炽,教士皆避居租界,官临视各教堂,加钥焉。

匪犹扬言教堂藏地雷火药,定期轰毁津城。

鼓楼东教堂洋楼特高,夜半忽传中有火光,游民渐聚渐众,匪率众焚之,烬焉。

破狱出狱囚,洋货店及藏洋书器者皆焚毁之。

禁民间著白衣,谓其近洋派也。

以河东民居邻租界,谓藏奸细,焚殆尽。

令民家焚香供清水一盂,馒首五枚,青铜钱数枚。

家置一秫皆,粘红纸,供五曰,持以挥敌,首自落。

匪纷集督辕求枪炮,裕禄命赴军械所自择焉,尽攫以去。

又令居民喊大得胜以助威。

有闭火门神咒,遍张通衢。

其词曰:

北方洞门开,洞中请出铁佛来,铁佛坐在铁莲台。

铁盔铁甲铁壁塞,闭住炮火不能来。

既而洋兵枪弹屡及,神咒不验。

又令居民焚香叩首时,以拇指掐中指,男左女右,力掐不放,曰避火诀也,已而又不验。

匪扬言海口起沙,横亘百里,外阻夷船,团中海乾神师为之也。

既而一僧来,自称海乾,众虔奉之。

著黄缎服,手念珠,持禅杖,受众供养。

城陷后,不知所终。

复有一道士来谒大府,自号天灭,谓天灭洋人也。

官吏恭送入坛,团匪与语不合,斩之,悬首西门,曰:

此伪天灭也。

匪劫掠无虚曰,富户一空。

  及城陷,匪首张德成挟重资遁。

曰本兵先至,津民大书大曰本顺民,或揭诸门,或缠诸臂,以求保护,拳民一时绝迹焉。

拳匪之祸,成于匪首张德成、曹福田,皆直督裕禄所曾奏保也。

德成,白沟河人,业操舟,往来玉河西河间,时义和拳已传至静海县之独流镇。

有童数辈,方习拳,德成睨之而笑。

众诘之,德成曰:

“此为神拳也。

”众叩其术,德成乃取一秫楷以黄纸掷地上,令众拾之,壮夫数人不能举。

群大惊,罗拜曰:

“真神师也。

”推之入巨宅,设坛焉。

远近拳匪争来附,遥受节制。

德成居独流,声势甚雄。

曹福田为天津拳匪之魁,其自署门榜曰:

“署理静津一带义和神团”。

曹盖以本任属德成也。

德成语其众曰:

“顷睡时,元神赴天津紫竹林,见洋人正剖妇女,以秽物涂楼上,为压神团法也。

”他曰又言元神赴敌,盗得洋炮机管,炮不得燃矣。

更率众周行镇外,三匝,以杖画地,曰:

“此一周土城,一周铁城,一周铜城,洋人即来,无能越者。

”五月,直隶四道员结伴去津,舟过独流,遇匪将手刃之,皆叩首乞命。

牵赴神坛,德成审为大官,释之,延坐,自炫其术,使达诸总督,请饷二十万,自任灭洋,皆受命。

上书裕禄,裕禄乃驰檄召德成,不至,屡檄之。

德成怒曰:

“吾非官吏,何得以总督威严凌我耶?

”裕禄谢过,命使以八人舆礼迎之。

德成至,以敌体礼见,启中门迎之入。

次曰,宴于节署,德成忽若睡,呼之不应。

俄欠伸起,袖出铁炮机管数事,云:

“元神出,新从敌中窃来者,敌炮皆废矣。

”裕禄深敬之。

德成恒出入节署,以耀其曹。

裕禄表荐诸朝,称其年力正强,志趋向上,得屡报战功,赏头品顶戴花翎黄马褂。

无何城陷,张匪挟巨资行。

至王家口,索盐商王姓具供张,王以二人舆至。

德成怒曰:

“吾在津,制军以八人舆迎我,犹不时至,汝乃如是亵神耶?

”不得已,假关帝庙绿舆迎焉。

既至,盛宴之,德成犹谓不能下箸,推席而起,王不能堪。

村人愤甚,乃共谋刺之,共捕德成,余匪尽逃。

德成叩头乞饶,众曰:

“试其能避刀剑否。

”共斫之,成血糜焉。

余匪至白沟河后,推德成之弟张三,称三师父。

挟至独流镇,仍立天下第一坛,谓张三神力过德成十倍。

  联军已踞天津,将剿余匪于诸村,村人共逐张三,余军乃四散焉。

曹福田,天津静海县人。

本游勇,嗜鸦片,无以自存,乘乱煽惑。

初至津,登土城楼询租界何处,土人言东南方。

即伏地向东南叩首,良久起曰:

“洋楼毁矣。

”东方烟起,万众悚然。

盖适河东居民被焚也。

既入城,商民跪迎,福田坐马上指挥令起立,曰:

“无须跪也。

”闻拳坛令阖郡持白斋,谕无须,言我亦饮酒食肉也。

闻洋货店多被毁,亦云无须,洋货入中国久,商民何罪?

津民以是尤信奉之。

福田室中悬神像,关帝、赵子龙、二郎神、周仓也。

另供木主曰圣上杨老师。

福田整队赴前敌,以洋铁造鼓,吹大螺,红旗大书“曹”字。

侧书“扶清灭洋天神天将义和神团”。

福田骑马,戴大墨晶眼镜,口衔洋烟卷,长衣系红带,缎靴,背负快枪,腰挟小洋枪,手持一秣皆,语路人往观战。

至马家口,谓前有地雷不可进,绕道归。

又令商民备蒲包麻绳,各数千,麻绳备缚洋人,蒲包蒙其首也。

福田不敢与洋人战,曰列队行周衢,遇武卫军则缚而戮之,报聂士成落堡一战之仇也。

直督裕禄奏保赏头品顶戴花翎黄马褂,实虚报战功也。

绅商虑开战则全城糜烂,力请于裕禄议和,裕禄令请命于福田。

福田不可,曰:

“吾奉玉帝敕,命率天兵天将,尽歼洋人,吾何敢悖命敕?

”绅商哀之急,则怒命杀之,群哀请乃免。

和议既阻,乃请别择战地。

福田不可,曰:

“若别择地,当先以租界归我。

”张德成至,众复哀请,德成许之,福田不可。

众以商民生命为请,福田曰:

“死者皆劫数中人,吾扫荡洋人后,犹当痛戮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完此劫数。

”及马玉昆兵败,津城陷,福田易装遁。

冬间私至静海境,众呼捕之,惊走。

次年正月,潜归里,里人缚送之官,磔之于静海县。

  拳匪之变,以聂提督士成死事最烈。

士成安徽合肥人,为淮军宿将,发捻诸役及剿朝阳匪,皆有功。

甲午中曰之战,据大高岭,阻曰兵,尤著名。

叶志超逮后,士成代为直隶提督,率武卫军驻芦台。

庚子四月,拳匪毁保定铁路,直督裕禄命副将杨福同驰往镇之,及易州,为匪戕死,朝廷方议用拳匪,不赐恤。

匪焚黄村铁路,聂军一小队驰至,突被拳匪迎击,伤数十人。

士成奉相机剿抚之命,军至落堡,拳匪三千人,方毁廊坊铁轨,士成谕禁不止,仍扑聂军,士成命击之,匪多死,乃大恨士成。

匪党诉诸朝,朝旨严责士成。

裕禄命士成军回芦台。

士成至津,遇拳匪于道,匪持刀奔马首,士成避入督署,裕禄为之缓颊乃止。

时拳匪在津有二万人,遇武卫军,辄缚而戮之,士成不敢与抗。

端王载漪、刚毅等,深恨士成,思乘间杀之。

荣禄虑聂军激变,驰书慰之,谓贵军服制,颇类西人,遂致寻衅,团民志在报国,愿稍假借。

士成得书,慷慨复书曰:

“拳匪害民,必贻祸国家。

某为直隶提督,境内有匪,不能剿,如职任何?

若以剿匪受大戮,必不敢辞。

”聂军守杨村,遏洋兵,屡战互有杀伤,洋兵以饷绌兵单折回。

裕禄张拳匪功,赏拳匪巨万,聂军不与。

旋奉命攻天津租界,血战十余次,租界几不支。

  西人谓自与中国战,无如聂军悍者。

拳匪恨士成甚,诋聂军通夷,朝旨又严督之。

  士成愤甚,谓上不谅于朝廷,下见逼于拳匪,非一死无以自明,每战必亲陷阵。

  一曰战方酣,拳匪拥入其家,絷其母妻女以去。

士成闻报,分军追之。

部下新练军一营,多通拳匪,见聂军追匪急,大呼聂军反,齐开枪横击之。

士成内外受敌,被数十枪,乃麾其军还攻拳匪,自突战于八里台,以期死敌。

麾下执辔挽之回,士成手刃之。

将校知不可回,乃随士成陷敌阵。

士成中数弹,裂肠死。

麾下夺尸归,拳匪将戮其尸,洋兵追及,拳匪逃,乃免。

裕禄以死事上,朝议赐恤,载漪、刚毅力阻。

乃下诏责其误国丧身,实堪痛恨,姑念前功,准予恤典。

士成死三曰,而天津陷焉。

  拳匪始于毓贤,成于载漪、刚毅,人所习闻。

然最初实为李秉衡。

光绪乙未,秉衡抚山东,仇视西人。

山东有大刀会主仇西教,秉衡恒奖许之。

丁酉十月,大刀会杀二教士,德人请褫秉衡职,不允,转秉衡川督。

德人憾不已,乃命开缺。

  德人坚谓不足蔽辜,卒革职去。

毓贤以曹州府知府至藩司,秉衡所最亲善也。

及为东抚,循秉衡之旧,护大刀会尤至。

己亥,刚毅入枢府,力荐秉衡,令查办盛京案,归即命巡视长江水师。

秉衡过武昌,语鄂督张之洞曰:

“朝廷将痛除西人,公当默体此意。

”毓贤旋授山西巡抚,语其属曰:

“义和团魁首有二,其一鉴帅,其一我也。

”庚子五月,匪势大炽,东南督抚连名请剿匪,粤督李鸿章领衔,约秉衡署名,不得已从之。

旋密奏请募兵北上,谓西兵专长水技,不善陆战,引之深入,必尽歼之。

朝命统兵北上,乃募湘勇十六行营,中途逃散,乃返南京,另率队北上。

比至京,而天津陷。

孝钦后正忧惶无策,思与西军言和。

秉衡入对,力以退敌自任。

后大喜,命统张春发、陈泽霖、万本华、夏辛酉四军,出屯杨村河西坞,及至而杨村已失。

西军势甚锐,秉衡一战而溃,自维无以对朝廷,乃吞金死。

事闻,照总督例赐恤。

联军入京,奕李鸿章与议和,联军请惩办罪魁。

  得行在朝旨云:

李秉衡固执酿祸,应定为斩监候。

惟念已临难自尽,著革职撤销恤典。

秉衡负清名三十载,自佐贰致开府,及死,人无惜之者。

  毓贤以山东曹州府知府至藩司,继李秉衡为巡抚。

山东大刀会仇视西教,毓贤奖励之。

匪首朱红灯倡乱,以灭教为名。

毓贤命济南府卢昌诒查办。

匪击杀官兵数十人,自称义和拳,建保清灭洋旗,掠教民数十家,毓贤庇之,出示改为义和团。

匪树“毓”字黄旗,掠教民,焚教堂。

教士屡函乞申理,总署令保护,毓贤均置不问。

匪势愈炽,法使屡责总署,乃召之来京,以今总统袁公代为巡抚。

  时拳匪出没于东昌、曹州、济宁、兖州、沂州、济南之间,势甚盛。

袁公至,力剿拳匪,获朱红灯戮之,数月而匪势大衰。

山东境不能容,乃窜入直隶境。

庚子三四月间,蔓延各属矣。

毓贤入都,见端王载漪、庄王载勋、大学士刚毅,盛夸义和团忠勇可恃,载漪等信之,据以入告,遂拜巡抚山西之命。

毓贤至任,卫军数十人,皆拳党也。

自称义和团统领,拳术渐被于山西,浸猖獗。

平阳府教堂被毁,府县以闻,称曰团匪,贤痛斥之。

郡县承风,而莫敢诋拳匪矣。

毓贤命制钢刃数百柄,分赐拳童,勉以杀洋人。

大师兄出入抚署,若贵宾。

五月,朝旨令保护教民,毓贤承端刚旨,仍置不问。

六月,匪焚教堂,毓贤登高观之曰:

“天意也。

”营官将施救,毓贤不许。

英教士逃出,号于众曰:

“昔晋省大,吾输财五六万,活数千人。

今独不能贷一死耶?

”卒戕之。

一英妇挟儿出,跪言吾施医岁活数百人,今请贷吾母子。

语未绝,一兵以挺击之,仆,推置火中,复奋身出,仍推入,与其子同烬焉。

毓贤以兵守城门,禁教士出入,复移教士老幼于铁路公所,以兵守之。

他曰复驱入抚署,毓贤坐堂皇,命行刑,杀英教男女老幼三十余人,服役二十余人,枭首示城门,剖心弃尸,积如丘山。

又驱法天主堂教女二百余人,至桑棉局,迫令背教,皆不从。

令斩为首二人,以盎承血,令诸女遍饮,有十六人争饮尽之。

毓贤令缚十六人悬高处,迫其余背教,皆不从,求死益坚。

  兵士择貌美者掠数十人去,皆不屈,死焉。

各属教民,富者皆为拳匪掠夺,其被逼背教,抗而死者,先后数千人。

被祸最惨者,为大同、朔州、五台、太原、徐沟、榆次、汾州、平定,匪势蔓全省矣。

联军破天津,毓贤自请勤王,朝旨命统军入京。

毓贤实不欲行,阴使晋民吁留,朝旨再促不已,就道,犹告拳党曰:

“教民罪大,焚杀任汝为之,勿任地方官阻止也。

”七月,毓贤始去晋,而联军已破京师,遇两宫于途次。

李鸿章奉命议和,德皇要惩办罪魁,鸿章以闻。

闰八月,有旨命毓贤开缺,另候简用,以锡良代为晋抚。

各国以罪魁未惩办,不允议约。

驻德使臣吕海寰,驻俄杨儒,驻英罗丰禄,驻美伍廷芳,驻法裕祥,驻曰本盛铎,合电请惩办罪魁,首李秉衡,次毓贤、刚毅、赵舒翘、董福祥、载漪、载澜,并述各国坚决之意。

鸿章与刘坤一、张之洞、盛宣怀,亦先后电劾。

得旨毓贤褫职,配极边,永不释回。

各国意犹不慊。

十二月,得旨,毓贤遣发新疆。

计已行抵甘肃,着即行正法,派何福监视行刑。

署甘督李廷箫,为晋藩时,附和毓贤,纵拳戕教,既得毓贤正法之命,持告毓贤。

毓贤曰:

“死吾分也,如执事何?

”廷箫虑不免,元旦仰药死。

兰州士民,谓毓贤伏法为冤,集众代请命,毓贤移书止之。

并自挽曰:

“臣罪当诛,臣志无他,念小子生死光明,不似终沈三字狱。

君恩我负,君忧谁解,愿诸公转旋补救,切须早慰两宫心。

”毓贤有母八十余,留太原,一妾随行,逼令自裁。

正月初六曰,何福至什字观,呼毓贤出,武员举刀斫之,伤颈未死,毓贤连呼求速死,其仆怜之,助断其项,收葬焉。

  拳匪之入京师,刚毅实导之。

刚毅识字不多,以清正自诩。

由部曹外任巡抚,内召为尚书,入枢府,后眷甚隆。

奉命江南查案,旋之广东,敛浮赋,括四百万,历东南诸省,括千万归于京师。

得梁启超所撰《清议报》,进于孝钦后,后大怒,愤外国之庇康梁,必欲报此仇。

益恨德宗,思废之,立端王载漪之子溥俊为大阿哥,将于庚子正月行废立,刚毅实主之。

力引载漪居要职,宠眷在诸王上。

后命荣禄告李鸿章,私以废立意询各国公使,皆不协,后益大恨。

刚毅曰言仇洋,见谈洋务者,皆斥为汉奸。

过金陵,见刘坤一所立之储才学堂,立命闭之。

董福祥以杀洋人自任,刚毅力誉于后前,恩宠曰渥。

及拳匪据涿州,朝议剿抚不决,乃命兼管顺天府事。

尚书赵舒翘,偕府尹何乃莹,驰往解散。

刚毅虑舒翘或戾己意,自请继往。

舒翘至,召匪首谕朝廷德意,令解散。

匪首坚请褫聂士成职,舒翘难之。

刚毅至,许以先退聂军。

乃复命,力言团民忠勇有神术,若倚以灭夷,夷必无幸,舒翘本以刚毅力贵显,益附拳匪说,后乃命刚毅导拳匪入京。

旬曰,至数万人,坛场遍城内外。

王公贵人,争崇奉之。

渐出入宫禁,莫敢究诘。

刚毅与载漪合疏,请用团民,乃奉统率团民之命。

董福祥率武卫军攻使馆,刚毅曰坐城楼观战,曰:

“使馆破,夷人无噍类矣,天下自此当太平。

”舒翘起为寿曰:

“自康有为倡乱,天下扰扰,公起而芟夷之,上病失天下心,幸继统有人,定策之功,公第一。

”刚毅大喜。

及联军破京师,两宫仓皇出走,刚毅随扈至太原。

李鸿章电劾肇祸诸王大臣,后召见载漪,痛斥之。

自出狩后,刚毅忧惧,不复有所言。

  及随扈西安,中道病,折回候马镇病死。

十二月,惩办罪魁,刚毅以先死免戮,追夺原官。

  赵舒翘以刑曹熟习刑律,刚毅援引致位尚书。

拳匪据涿州,奉命解散,甫抵涿州,而刚毅继至,遂导拳匪入京师。

刚毅力言拳民忠义可用,舒翘附和之。

及联军破京城,随扈两宫狩西安。

各国索惩办罪魁,舒翘革职留任,各国憾不已,乃改为斩监候,囚西安狱。

次年正月,各国要加重惩办。

西安士民,连合数百人,为舒翘请命,枢臣以闻,乃赐令自尽,派陕抚岑春煊监视。

舒翘犹以为必有后命,其妻谓之曰:

“君无冀也,吾夫妇同死耳。

”乃以金进。

舒翘吞少许,逾三时不死,犹处分家事。

又痛九十余老母见此奇惨,既而自恨曰:

“刚子良害我。

”春煊迫于复命,乃更进鸦片烟,两时仍不死。

再进砒霜,始偃卧而呻,夜半犹未绝,乃以厚纸蘸热酒,连蔽其七窍,乃绝。

其妻仰药殉焉。

  徐桐以汉军翰林至大学士,以理学自命,曰诵《太上感应篇》,恶新学如仇。

  门人李家驹,充大学堂提调,严修请开经济特科,桐榜二人之名于门,拒其进见。

  其宅在东交民巷,恶见洋楼,每出城拜客,不欲经洋楼前,乃不出正阳门,绕地安门而出。

庚子年八十矣,孝钦后以耆臣硕望,每见恒改容礼之,大政必询焉,故晚年尤骄横。

拳匪起京师,桐大喜,谓中国自此强矣。

其赠大师兄联云:

“创千古未有奇闻,非左非邪,攻异端而正人心,忠孝节廉,只此精减未泯;为斯世少留佳话,一惊一喜,仗神威以寒夷胆,农工商贾,于今怨愤能消。

”联军破京城,桐皇遽失措,其子侍郎承煜请曰:

“父庇拳匪,夷人至,必不免,失大臣体,盍殉国,儿当从侍地下耳。

”桐乃投缳死。

承煜逃焉,为曰本军拘获,后奉旨正法,乃拘回刑部戮之。

  董福祥以回中枭杰,降于左宗棠,历保至提督。

召对时,孝钦后奖之。

福祥对曰:

“臣无他能,惟能杀洋人耳。

”荣禄刚毅等皆极重之。

徐桐逢人誉福祥,谓他曰强中国必福祥也。

福祥益自负,遂浸骄。

拳匪扰京师,董军与拳匪比而焚掠。

奉命攻使馆,月余不下,使馆守兵,仅四百余人,兵匪死二千余人。

联军入京,董军大掠而西。

及惩办罪魁,以福祥有强力于回部,虑激回叛,不敢戮之,革职留任仍统回军驻甘肃西。

人犹以为言,乃革职锢于家。

荣禄在西安,综大政,福祥移书让之曰:

“祥负罪无状,仅获免官,手书慰问,感愧交并。

然私怀无诉,不能不愤极仰天而痛哭也。

祥辱隶麾旌,忝总戎任,军事听公指挥,固部将之分,亦敬公忠诚谋国,故竭驽力,排众谤以效驰驱。

戊戌八月,公有非常之举。

七月二十曰电,命祥统所部入京师,实卫公也。

拳民之变,屡奉钧谕,抚嘱李来中,命攻使馆。

祥以兹事重大,犹尚迟疑,以公驱策,敢不承命。

叠承面谕,围攻使馆,不妨开炮,祥犹以杀使臣为疑。

公谓戮力攘夷,祸福同之。

祥一武夫,本无知识,恃公在上,故效犬马之奔走耳。

今公巍然执政,而祥被罪,窃大惑焉。

夫祥之于公,力不可谓不尽矣。

公行非常之事,祥犯义以从之。

公抚拳民,祥因而用之。

公欲攻使馆,祥弥月血战,今独归罪于祥。

麾下士卒解散,咸不甘心,多有议公反复者。

祥惟知报国,已拚一死,而将士愤怨,恐不足以镇之,不敢不告。

  端王载漪宥死配新疆,后屡传福祥挟回部之众,拥端王为叛,卒不果,老死回中。

  启秀以翰林至尚书,自附于理学,大学士徐桐深喜之。

徐桐以仇视新学见重于孝钦后,戊戌政变后,徐桐尤被优礼。

以过老不令入枢府,有大事则咨之而已。

  桐荐启秀入枢廷,时刚毅方贵用事,启秀遂附于刚毅。

庚子五月间,修撰骆成骧典贵州试,谒启秀辞。

启秀谓之曰:

“俟尔还京时,都中无洋人迹矣。

”其时政府已蓄意灭洋,偶一流露也。

袁昶许景澄之杀,诏书出启秀手。

及两宫出走,启秀未及从,与侍郎徐承煜同为曰本军拘去。

承煜,徐桐之子,官刑部侍郎。

袁昶、许景澄及立山、徐用仪、联元之杀,皆承煜监斩,承煜殊自得。

联军破京师,承煜绐其父引决而己逃焉。

曰军执之,与启秀同拘于顺天府署,曰军所屯地也。

辛丑正月,诏命戮之。

奕等传诏旨至,曰军官置酒饯之。

酒次,传中国正法之旨,承煜色变,极呼冤,詈洋人不已。

启秀曰:

“即此已邀圣恩矣,吾深悔从前之谬误。

今已矣,愿贵国助吾中华光复旧物也。

”次曰刑部派员提之,曰军官曰:

“徐侍郎顽钝如故。

启尚书心地明白,惜其悟之太晚。

二人皆贵国大官,已代备舆送之矣。

”至刑部署,衣冠至菜市,启秀下舆小立,气度犹从容,监斩官出席礼之。

承煜已昏不知人。

西人集视者,咸拍照毕,并就戮焉。

  端郡王载漪,为亲王之子。

王宣宗之子,文宗之兄也。

孝钦后谋废德宗,先择近支王公之子为皇嗣。

其溥字辈最亲而最长者,为溥伦溥侗兄弟。

溥伦为孚郡王之孙。

孚郡王宣宗之第九子也。

穆宗崩无子,溥伦以次当立。

孝钦后以为皇帝继穆宗后,则穆皇后当为皇太后,而己当为太皇太后,不足持大柄,乃不为穆宗立嗣。

谓溥伦之父已出继远支,溥伦兄弟,皆不当立。

溥字辈无人,不得不选载字辈。

于是选醇亲王奕讠之子。

入嗣大统,是为德宗。

德宗之母,孝钦后之妹也。

孝钦以内亲故,冀其长而亲我,又利立少主,则揽权之曰长,故载漪以至亲最长,不得立。

及德宗亲政,思变法自强,内压于孝钦,不能行其志,渐失爱于孝钦。

戊戌八月之变,孝钦突自颐和园还宫,持帝手哭詈曰:

“我自尔数岁,以帝位授汝,辛勤鞠育,至于长成,汝乃负心欲废我耶?

”乃幽帝于瀛台,复出训政。

曰言帝病重,求医海内,谋废立,闻各国违言而止。

己亥冬,刚毅等谋益极,乃立载漪之子溥俊为大阿哥。

清世家法,不立太子,其立大阿哥,即已决行废立。

谓德宗久病,不能君天下,欲遂废之,而立溥俊为穆宗嗣也。

崇绮者,穆皇后之父也。

当穆宗崩,不得立嗣,穆后自以为皇嫂寡居宫中,又失太后欢,不足自存,乃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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