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版大学英语第二版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Texts A之欧阳数创编.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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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版大学英语第二版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TextsA之欧阳数创编
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
时间:
2021.03.02
创作:
欧阳数
AppendⅡ
ChineseTranslationsofTextsA(Units1-8)
参考译文
第一单元
生活方式的改变
课文A
在美国,不少人对乡村生活怀有浪漫的情感。
许多居住在城镇的人梦想着自己办个农场,梦想着靠土地为生。
很少有人真去把梦想变为现实。
或许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正如吉姆·多尔蒂当初开始其写作和农场经营双重生涯时所体验到的那样,农耕生活远非轻松自在。
但他写道,自己并不后悔,对自己做出的改变生活方式的决定仍热情不减。
多尔蒂先生创建自己的理想生活
售姆·多尔蒂
有两件事是我一直想做的——写作与务农。
如今我同时做着这两件事。
作为作家,我和E·B·怀特不属同一等级,作为农场主,我和乡邻也不是同一类人,不过我应付得还行。
在城市以及郊区历经多年的怅惘失望之后,我和妻子桑迪终于在这里的乡村寻觅到心灵的满足。
这是一种自力更生的生活。
我们食用的果蔬几乎都是自己种的。
自家饲养的鸡提供鸡蛋,每星期还能剩余几十个出售。
自家养殖的蜜蜂提供蜂蜜,我们还自己动手砍柴,足可供过冬取暖之用。
这也是一种令人满足的生活。
夏日里我们在河上荡舟,在林子里野餐,骑着自行车长时间漫游。
冬日里我们滑雪溜冰。
我们为落日的余辉而激动。
我们爱闻大地回暖的气息,爱听牛群哞叫。
我们守着看鹰儿飞过上空,看玉米田间鹿群嬉跃。
但如此美妙的生活有时会变得相当艰苦。
就在三个月前,气温降到华氏零下30度,我们辛苦劳作了整整两天,用一个雪橇沿着河边拖运木柴。
再过三个月,气温会升到95度,我们就要给玉米松土,在草莓地除草,还要宰杀家禽。
前一阵子我和桑迪不得不翻修后屋顶。
过些时候,四个孩子中的两个小的,16岁的吉米和13岁的埃米莉,会帮着我一起把拖了很久没修的室外厕所修葺一下,那是专为室外干活修建的。
这个月晚些时候,我们要给果树喷洒药水,要油漆谷仓,要给菜园播种,要赶在新的小鸡运到之前清扫鸡舍。
在这些活计之间,我每周要抽空花五、六十个小时,不是打字撰文,就是为作为自由撰稿人投给报刊的文章进行采访。
桑迪则有她自己繁忙的工作日程。
除了日常的家务,她还照管菜园和蜂房,烘烤面包,将食品装罐、冷藏,开车送孩子学音乐,和他们一起练习,自己还要上风琴课,为我做些研究工作并打字,自己有时也写写文章,还要侍弄花圃、堆摞木柴、运送鸡蛋。
正如老话说的那样,在这种情形之下,坏人不得闲——贤德之人也歇不了。
我们谁也不会忘记第一年的冬天。
从12月一直到3月底,我们都被深达5英尺的积雪困着。
暴风雪肆虐,一场接着一场,积雪厚厚地覆盖着屋子和谷仓,而室内,我们用自己砍伐的木柴烧火取暖,吃着自家种植的苹果,温馨快乐每一分钟。
开春后,有过两次泛滥。
一次是河水外溢,我们不少田地被淹了几个星期。
接着一次是生长季节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农产品潮涌而来,弄得我们应接不暇。
我们的冰箱里塞满了樱桃、蓝莓、草莓、芦笋、豌豆、青豆和玉米。
接着我们存放食品罐的架子上、柜橱里也开始堆满一罐罐的腌渍食品,有番茄汁、葡萄汁、李子、果酱和果冻。
最后,地窖里遍地是大堆大堆的土豆、葫芦、南瓜,谷仓里也储满了苹果和梨。
真是太美妙了。
第二年我们种了更多的作物,差不多就靠着从自家树林砍伐的木柴以及仅仅100加仑的燃油过了冬。
其时,我开始认真考虑起辞了职去从事自由撰稿的事来。
时机选得实在太差。
当时,两个大的女儿肖恩和埃米正在费用很高的常青藤学校上学,而我们只有几千美金的银行存款。
但我们一再回到一个老问题上来:
真的会有更好的时机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于是,带着老板的祝福,口袋里揣着作为累积津贴的半年薪水,我走了。
那以后有过一些焦虑的时刻,但总的来说,情况比我们料想的要好得多。
为了写那些内容各不相同的文章,我为《体育画报》爬进过黑熊窝;为《史密森期刊》替参赛的一组组狗套上雪橇;为《科学文摘》调查过尚普兰湖水怪的真相;为《终点》杂志在明尼苏达划着小舟穿越美、加边界水域内的公共荒野保护区。
我挣的钱远比不上担任全职工作时的收入,可如今我们需要的钱也没有过去多。
我挣的钱足以应付每月600美金的房屋贷款按揭以及一家人的日常开销。
那些开销包括了所有支出,如音乐课学费、牙医帐单、汽车维修以及大学费用等等。
至于保险,我们买了一份低收入者的主要医疗项目保险。
我们需要为每一个家庭成员的任何一项医疗费用支付最初的500美金医疗保险则支付超出部分的80%。
虽然我们仍要支付小部分医疗费用,但我们的保险费也低——每年只要560美金——而我们给自己生大病保了险。
除了这一保险项目,以及两辆汽车每年400美金的保险,我们就没有其它保险了。
不过我们每年留出2000美元入个人退休金贴。
我们通过节约开支而又不明显降低生活水准的方式来弥补收入差额。
我们每个月仍出去吃一两次饭,不过现在我们光顾的是当地餐馆,而不是城里的高级饭店。
我们仍去密尔沃基听歌剧看芭蕾演出,不过一年才几次。
我们肉吃得少了,酒喝得便宜了,电影看得少了。
铺张的圣诞节成为一种回忆,我们把完成稿约作为度假的一部分……
我想,不是所有热爱乡村的人都会乐意过我们这种生活的。
这种生活需要一些特殊素质。
其一是耐得住寂寞。
由于我们如此忙碌,手头又紧,我们很少请客。
在作物生长季节根本就没工夫参加社交活动。
吉米和埃米莉虽然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但他俩大多数时间呆在家里。
另一项要求是体力——相当大的体力。
小范围里实现自给自足的途径是抵制诱惑,不去购置拖拉机和其它昂贵的节省劳力的机械。
相反,你要自己动手。
我们仅有的机器(不包括割草机)是一台3马力的小型旋转式耕耘机以及一架16英寸的链锯。
没人知道我们还能有精力在这里再呆多久一也许呆很长一阵子,也许不是。
到走的时候,我们会怆然离去,但也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感自豪。
我们把农场出售也会赚相当大一笔钱。
我们自己在农场投入了约35,000美金的资金,要是现在售出的话价格差不多可以翻一倍。
不过现在不是出售的好时机。
但是一旦经济形势好转,对我们这种农场的需求又会增多。
但我们主要不是为了赚钱而移居至此的。
我们来此居住是因为想提高生活质量。
当我看着埃米莉傍晚去收鸡蛋,跟吉米一起在河上钓鱼,或和全家人一起在果园里享用老式的野餐,我知道,我们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求的生活方式。
第三单元
安全问题
课文A
许多年前,在美国,家家户户白天黑夜不锁门是司空见惯的。
在本文中,格林叹惜人们不再相互信任,不得不凭借精密的安全设备来保护自己和财产。
锁之国
鲍勃·格林
小时候在家里,我们的前门总是夜不落锁。
我不知道这是当地的一种说法还是大家都这么说的;“不落锁”的意思是掩上门,但不锁住。
我们谁都不带钥匙;晚上最后一个回家的人把门关上,这就行了。
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乡下,在城里,·门不再关着不锁上,哪怕是傍晚一段时间也不例外。
在许多方面,郊区和农村甚至比巡查严密的城市街道更易受到攻击。
统计显示,那些据称是安宁的地区的犯罪率上升得比城镇更为显著。
不管怎么说,前门虚掩不落锁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防盗锁、防护链、电子报警系统,以及连接警署或私人保安公司的报警装置。
郊区的许多人家在露台上安装了玻璃滑门,内侧有装得很讲究的钢条,这样就没人能把门撬开。
在最温馨的居家,也常常看得到窗上贴着小小的告示,称本宅由某家安全保卫机构或某个保安公司负责监管。
锁成了美国的新的象征。
的确如此,一家大保险公司最近的一则公益广告没有用图表表明我们所处的危险有多大,而是用了一幅童车的图片,车身上悬着如今随处可见的挂锁。
广告指出,没错,确是保险公司理赔失窃物品,但谁来赔偿互不信任、担心害怕这种新氛围对我们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影响呢?
谁来对美国从自由之国到锁之国这一蜕变作出精神赔偿呢?
因为那就是现状。
我们已经变得如此习惯于保护自己不受美国生活新氛围的影响,如此习惯于设置障碍,以致无暇考虑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出于某种原因,当我们觉得防范周密时才安心;我们没有想到问问自己: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非得把自己与邻居和同住一城的居民隔绝开来,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宰我们生活的?
这一切确实主宰了我们的生活。
如果你在一家大中型公司上班,你上下班很可能不好随意进出。
你可能随身带着某种出入卡,电子的或别的什么的,因为这卡能让你进出工作场所。
也许前台的保安认识你这张脸,平日一挥手让你进去,但事实明摆着,你所任职的公司深感面临威胁,因此要借助这些“钥匙”不让外人靠近。
这种现象并非向来有之。
即使在十年前,大多数私营公司仍采取自由出入的做法。
那时管理人员根本没想到过恰当的手段是不信任他人。
且看各地机场。
过去家长常常带孩子去登机口看飞机起飞降落。
这种事再也没有了。
机场不再是一个有趣的学习场所;它们成了拥有最精密的安全检查系统的场所。
凭借着电子透视装置,我们似乎终于想出妙计让恐怖分子无法近身,无论是真的恐怖分子还是凭空臆想的。
能解决这一问题真是如释重负,于是我们就不去多想这种状况对我们的生活质量意味着什么。
如今我们走过这些电子搜查器时已经看都不看一眼了;这些装置,还有它们所代表的一切已经获胜。
我们的居住区处在强光源的照射之下;我们连哪怕像阴影这样小小的享受也不想给自己。
越来越多的商人正购置连接在电话机上、能剖析来电者声音的新机器。
据说那种机器能让商人知道他的朋友或客户是否在撒谎,其出错概率很小。
所有这一切都是以“安全”的名义实施的:
我们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我们害怕,于是我们设法把害怕锁在外面,我们认定,那就是安全的意义。
其实不然;我们虽然有了这一切安全措施,但我们或许是人类文明史上最不安全的国民。
还有什么更好的字眼能用来描述我们被迫选择的生活方式呢?
还有什么更为可悲地表明我们在这个令人困惑的新时代所感受到的惶恐之情呢?
我们不信任何人。
郊区的家庭主妇在家庭旅行用车钥匙链上挂着防强暴口哨,我们在自我防卫方面变得如此聪明,最终全都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们或许是把邪恶锁在了门外;但在这么做的同时我们把自己锁在里边了。
那也许是我们将来回顾这一时代时记得最牢的精神遗产:
在对付我们中间无形的恐惧之时,我们成了自己的囚徒。
在我们这个问题重重的时代,所有的人都是囚徒。
第五单元
如何欢庆节日
课文A
亚历克斯·黑利二战时在海岸警卫队服役。
出海在外,时逢一个倍感孤寂的日子——感恩节——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一节日的意义,对许多美国人而言,这个节日已成为大吃大喝、没完没了地看橄榄球比赛的日子。
黑利决定写三封不同寻常的信,以此来纪念感恩节的真正意义。
写三封感谢信
亚历山大·黑利
那是在二战期间的1943年,我是个年轻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
我们的船,美国军舰军市一号已出海多日。
多数船舱装着成千上万箱罐装或风干的食品。
其余的船舱装着不少五百磅重的炸弹,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有软垫的架子上。
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图拉吉岛上一个规模很大的基地。
我是军市一号上的一个厨师,跟岸上的人一样,那个感恩节的上午,我们忙着在准备一道以烤火鸡为主的传统菜肴。
当厨师的都知道,要烹制一顿大餐,摆上桌,再刷洗、收拾干净,是件辛苦的事。
不过,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总算全都收拾停当了。
我想先去后甲板透透气。
我信步走去,一边深深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的厨师帽。
我开始思索起感恩节这个节日来,想着清教徒前辈移民、印第安人、·野火鸡、南瓜、玉米棒等等。
可我脑子里似乎还在搜索着别的什么一某种我能够赋予这一节日以个人意义的方式。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也许在于把Thanksgiving这个词前后颠倒一下——那样广来至少文字好懂了:
Givingthanks。
表达谢意——就如在祈祷时感谢上帝那样,我暗想。
对啊,是这样,当然是这样。
可我脑子里仍一直盘桓着这事。
过了片刻,如同晨曦初现,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终于涌现脑际——要感谢他人,那些赐我多恩惠,我根本无以回报的人们。
令我深感不安的实际情形是,我向来对他们所做的一之泰然,认为是理所应当。
我一次也没想过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真心诚意地说一句简单的谢谢。
至少有七个人对我有过不同寻常、影响深远的帮助。
令人万分难受的是,我意识到,他们中有一半已经谢世了——因此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我的谢意了。
我越想越感至惭愧。
最后我想到了仍然健在的三位,几分钟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我坐在摊着信纸的桌旁,回想着他门各自为我所做的一切,试图用真挚的文字表达我对他们的由衷的感激之情:
父亲西蒙·A·黑利,阿肯色州派恩布拉大那所古老韵农业机械师范学院的教授;住在田纳西州小镇亨宁老家的外祖母辛西娅·帕尔默;以及我的初中校长,退休后住在亨宁以北6英里处的里普利的洛纽尔·纳尔逊牧师;
我的信是这样开头的广出海在外度过的这个感恩节,令我回想起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我却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自己多么想感谢您——”我简短回忆了他们每位为我所做的具体事例。
例如,我父亲的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从我童年时代起,他就让我深深意识到要热爱书籍、热爱阅读。
事实上,这一爱好渐渐变成一种家庭习惯,晚饭后大家围在餐桌旁互相考查近日所读的书以及新学的单词。
我对书籍的热爱从未减弱,日后还引导我自己撰文著书。
多少次,当我看到如今的孩子们如此沉迷于电子媒体时,我不由深感悲哀,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书中所能发现的神奇世界。
我跟纳尔逊牧师提及他如何每天清晨和集合在一起的学生做祷告,以此开始小镇初中的一天。
我告诉他,我后来所做的任何有意义的事,都至少部分地是受了他那些学校晨祷的影响。
在给外祖母的信中,我谈到了她用了种种方式教我讲真话,教我与人分享,教我宽恕、体谅他人。
我感谢她多年来让我吃她烧的美味菜肴,离开她后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可口的菜肴。
最后,我感谢她,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撒下美妙的遐想。
睡觉前,我这三封信都送进了船上的邮袋。
我们抵达图拉吉岛后都寄了出去。
我们卸了货,又装了其它物品,随后我们按熟悉的常规,再次出海。
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我个人的经历渐渐淡忘。
我们在海上航行时,有时会与邮船会合,邮船会带给我们家信,当然,这是我们视为最紧要的事情。
每当船上的喇叭响起广大伙听好!
邮件点名!
”200名左右的水手就会冲上甲板,围聚在那两个站在宝贵的鼓鼓囊囊的灰色邮袋旁的水手周围。
两人轮流取出一把把信件,大声念出收信水手的名字;叫到的人一边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边应道广来了,来了!
”
一次“邮件点名”带给了我外祖母、爸爸以及纳尔逊牧师的回信——我读了信,既震惊又深感卑微。
他们没有说他们原谅我以前不曾感谢他们,相反,他们却向我致谢,天哪;就因为我记得他们做的事,并认为他们做了不同寻常的事。
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向来特别留意不使用任何过于感情化的文字,因此,当他信中写道,在教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之后,他现在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儿子时,我知道他是多么地感动。
纳尔逊牧师写道,他那平凡的老派校长的岁月随着学校里发生的如此迅猛的变化而告结束,他也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态退了休。
“说我做得不对的远远多于说我做得对的,”他写道,接着又说我的信给他带来了令人振奋的信心:
自己的校长生涯还是有其价值的。
一看到外祖母那熟悉的笔迹,我顿时回想起往日站在她的白色摇椅旁看她给亲戚写信的情景。
外祖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慢慢拼出一个词,接着再写下一个词,因此写满一页要花上几个小时。
外祖母最近花费不少工夫对我表达了充满慈爱的谢意,读着老人家的信我禁不住流泪——从前是她给我换尿布的呀!
许多年后,我从海岸警卫队退役,试着靠写作为生,我一直不曾忘记那三封“感谢”信是如何使我认识到,大凡人都暗自期望着有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努力表达谢意。
现在,感恩节又将来临,我自问,对此文的读者,对我们的祖国,事实上也是对全世界,我有什么祝愿,因为,用一位善良而且又有智慧的朋友的话来说,“我们究其实都是十分相像的凡人,有着相似的需求。
”当然,我首先祝愿大家记住这一简单的常识:
实现世界和平,这对我们自身的存亡至关重要。
此外我还有别的祝愿——这一祝愿是如此强烈,我将这句话印在我所有的信笺底部现并褒扬各种美好的事物。
”
第一单元
学习方式
课文A
哈佛大学教育学教授霍华德?
加德纳回忆其中国之行,阐述他对中西方不同的学习方式的看法。
中国式的学习风格
霍华德?
加德纳
1987年春,我和妻子埃伦带着我们18个月的儿子本杰明在繁忙的中国东部城市南京住了一个月,同时考察中国幼儿园和小学的艺术教育情况。
然而,我和埃伦获得的有关中蓁教育观念差异的最难忘的体验并非来自课堂,而是来自我们在南京期间寓居的金陵饭店的大堂。
我们的房门钥匙系在一块标有房间号的大塑料板上。
酒店鼓励客人外出时留下钥匙,可以交给服务员,也可以从一个槽口塞入钥匙箱。
由于口子狭小,你得留神将钥匙放准位置才塞得进去。
本杰明爱拿着钥匙走来走去,边走边用力摇晃着。
他还喜欢试着把钥匙往槽口里塞。
由于他还年幼,不太明白得把钥匙放准位置才成,因此总塞不进去。
本杰明一点也不在意。
他从钥匙声响中得到的乐趣大概跟他偶尔把钥匙成功地塞进槽口而获得的乐趣一样多。
我和埃伦都满不在乎,任由本杰明拿着钥匙在钥匙的槽口鼓捣。
他的探索行为似乎并无任何害处。
但我很快就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饭店里任何一个中国工作人员若在近旁,都会走过来看着本杰明,见他初试失败,便都会试图帮忙。
他们会轻轻握紧本杰明的手,直接将它引向钥匙的槽口,进行必要的重新定位,并帮他把钥匙插入槽口。
然后那位“老师”会有所期待地对着我和埃伦微笑,似乎等着我们说声谢谢——偶尔他会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我俩没有尽到当父母的责任。
我很快意识到,这件小事与我们在中国要做的工作直接相关:
考察儿童早期教育(尤其是艺术教育)的方式,揭示中国人对创造性活动的态度。
因此,不久我就在与中国教育工作者讨论时谈起了钥匙槽口一事。
两种不同的学习方式
我的中国同行,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对此事的态度与金陵饭店工作人员一样。
”既然大人知道怎么把钥匙塞进槽口——这是处理槽口一事的最终目的,既然孩子还很年幼,还没有灵巧到可以独自完成要做的动作,让他自己瞎折腾会有什么好处呢?
他很有可能会灰心丧气发脾气——这当然不是所希望的结果。
为什么不教他怎么做呢?
他会高兴,他还能早些学会做这件事,进而去学做更复杂的事,如开门,或索要钥匙——这两件事到时候同样可以(也应该)示范给他看。
我俩颇为同情地听着这一番道理,解释道,首先,我们并不在意本杰明能不能把钥匙塞进钥匙的槽口。
他玩得开心,而且在探索,这两点才是我们真正看重的。
但关键在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试图让本杰明懂得,一个人是能够很好地自行解决问题的。
这种自力更生的精神是美国中产阶级最重要的一条育儿观。
如果我们向孩子演示该如何做某件事——把钥匙塞进钥匙的槽口也好,画只鸡或是弥补某种错误行为也好——那他就不太可能自行想方设法去完成这件事。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他就不太可能—共如美国人那样——将人生视为一系列的情境,在这些情境中,一个人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学会独立解决问题,进而学会发现需要创造性地加以解决的新问题。
把着手教
回想起来,当时我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正是体现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而且不仅仅是一种意义上的关键之所在。
这件事表明了我们两国在教育和艺术实践上的重要差异。
那些善意的中国旁观者前来帮助本杰明时,他们不是简单地像我可能会做的那样笨拙地或是犹犹豫豫地把他的手往下推。
相反,他们极其熟练地、温和地把他引向所要到达的确切方向。
我逐渐认识到,这些中国人不是简单地以一种陈旧的方式塑造、引导本杰明的行为:
他们是在恪守中国传统,把着手教,教得本杰明自己会愉快地要求再来斗次。
学习应通过不间断的精心塑造与引导而得以实现,这一观念同样适用于艺术。
我们观看了孩子们在教室里学习艺术的情景,他们的娴熟技艺令我们惊讶。
年仅5、6岁的孩子就带着成人的那种技巧与自信在画花、画鱼和动物;9岁:
10岁的小书法家写出的作品满可以在博物馆展示。
有一次去两位小艺术家的家里参观,我们从孩子的父母处得知,他们每天练习数小时以完善他们的技艺。
创造力第一?
从对创造力的态度来说,优先次序似乎是颠倒了:
西方的年轻人先是大胆创新,然后逐渐深谙传统;而中国的年轻人则几乎离不开传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同样可能发展到具有创新的境界。
美国人的立场可以概括起来这么说,我们比中国人更重视创新和自立。
我们两种文化的差异也可以从我们各自所怀的忧虑中显示出来。
中国老师担心,如果年轻人不及早掌握技艺,就有可能一辈子掌握不了;另一方面,他们并不同样地急于促进创造力的发展。
美国教育工作者则担心,除非从一开始就发展创造力,不然创造力就有可能永不再现;而另一方面,技艺可于日后获得。
但我并不想夸大其辞。
无论在过去还是在当今,中国在科学、技术和艺术革新方面都展示了巨大的创造力。
而西方的创新突破则有被夸大的危险。
如果仔细审视任何一项创新,其对以往成就的依赖则都显而易见(“站在巨人肩膀之上”的现象)。
然而,假定我这里所说的反差是成立的,而培养技艺与创造力两者都是值得追求的目标,那么重要的问题就在于:
我们能否从中美两个极端中寻求一种更好的教育方式,它或许能在创造力与基本技能这两极之间获得某种较好的平衡?
第四单元
虚拟世界
课文A
迈亚?
塞拉维茨曾是电视制片人,目前从事写作。
她在本文中探索了数字化世界及其后果。
与此同时,她将数字化世界与真实世界做了比较,承认电子空间自有其魅力。
虚拟世界的生活
迈亚?
塞拉维茨
在网上呆了太久,听到电话铃声也会吓一大跳。
显示屏上看多了我男朋友那些一目了然的文字,他的利物浦口音一下子变得难以听懂;而秘书的清脆快速的语调听上去比我想象的要生硬。
时间本身变得捉摸不定——几小时变成几分钟,或几秒钟延伸为几天。
周末原本是我一周的黄金时段,现在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两天。
在我不再当电视制片人的这三年间,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家里使用计算机终端进行的。
我通过电子邮件投稿和校订,利用互联网上的人名地址与同行交流。
我男朋友住在英国,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于电脑维系。
我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出门而什么也不缺。
我可以在网上订购食品、网上理财、网上恋爱、网上工作。
事实上我有时独自呆在家里长达三个星期,只偶尔出去拿信、买报纸及日用品。
1996年那一场接一场的暴风雪我大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然而,一段时间之后,生活本身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似乎与机器融为一体了,我接收信息,再发送出去,就如同互联网的一个连接点。
其他上网的人也谈到了同样的症状。
我们开始厌恶外面的社交方式。
我们的状况成了批评互联网的人们最害怕见到的一幕。
一下床就上机,不再为发型、服饰、面部化妆烦心,起初看似高级的享受如今却成为一种对生活的逃避,一种缺乏自律的表现。
你一旦开始用网络交际取代人与人的真实接触,要走出这种穴居状态就会相当困难。
我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怯生、谨慎、焦虑。
或者,反过来,当我突然面对现实中活生生的人时,会变得过于兴奋,说个不停,爱打断别人的讲话。
我老是担心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忘了穿裙子,只穿着夜间睡觉、白天活动的那件T恤和内衣就出门了。
有时我把电视机开着,让它作为背景声音一直响着,以前我从不这样做。
电视节目中的说话声让人感到宽慰,可那些广告又叫我心烦。
我发现自己沉浸在肥皂剧里,或者不停地收看最新的新闻报道和天气预报。
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每日新闻”、“一线新闻”、“夜间新闻”、有线新闻电视网、纽约一套上收看有关每一条新闻的各种不同视角的报道,尽管它们对我毫无用处。
工作成了次要的。
我决定去看一下自己的电子信箱。
在网上,我发现自己见谁攻谁。
我脾气暴躁,动辄生气。
我觉得我与之通信的每一个人都麻木不仁,认为他们已经忘却还有人真会去读他们那些刻薄伤人的言辞。
直到有人礼貌地指出,她同意我的观点却遭到我的抨击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