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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需要另一种名字

每天清晨,我会到院子里给花儿浇水,让她们在沐浴的时候醒来,好好享受阳光的温暖。

此时,大龙抖了抖稍嫌笨重的身体,从它的屋子里钻出来跑到我的面前,摇着尾巴与我问好,我回礼一般地抚摸着它脑袋上的绒毛。

以前,它叫亨利,但自东辉离开后,我帮它改名,叫大龙。

我在院子里缓慢地走着,以便检查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任何的杂乱。

在我整理院门架上的藤蔓时,通常会看到一些早起的妇人从我面前经过。

我会对她们微笑,不过一般得不到她们相应的回报。

她们只是瞥瞥我的院子,然后议论着走开。

我已经习惯,并不太介意。

她们又有什么不对?

我的这座豪宅,这座带宽大院子的豪宅,在这个镇上的确引人注目。

想当初,东辉为了在这儿建一个理想王国,打通了多少关节,送出去多少财礼。

我多次劝他不要如此冲动,但他只是笑笑,猛然把我腾空抱起,旋转数圈,在我耳边低语:

“我要建造一座只属于我们的城堡。

”只属于我们的城堡?

太遥远的神话,总是让人行至中途,就被那散发出来的强烈光芒灼伤,直至心死。

东辉离开之后,人们由起初对宅子和我们的羡慕和嫉妒,变成对宅子和我的议论,甚至有细细的流言在飞扬,像浪花袭来的沙尘。

昨天,学司回来的时候,摇晃着我的手臂问我:

“妈妈,爸爸不会回来了,是吗?

”我侧过头看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连忙接上去说:

“这么说,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原来明凯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于是问他:

“明凯说什么了?

”“嗯,明凯他们告诉我,他们的妈妈都在说爸爸不会回来了。

”“你伤心吗?

”我担心地问。

“不会,有妈妈就够了,多一个人,我会不习惯。

”听出他话语里低调的情绪,我连忙安慰他:

“对,多一个人,我也会不习惯。

”说完我看见他笑了。

东方,年轻的朝阳升起来了,给院子披上了一袭柔软明艳的轻纱。

我渐渐缓过神来,步入大厅,径直来到学司的卧室。

他已经醒了,正在穿外套,然后穿上球鞋,弯下腰来系鞋带。

我走过去蹲在他跟前,“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嘴角浮出笑意,“好吧,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吃完早餐,我和学司,还有大龙一起出门了。

虽然学司说他已经很熟悉这条路,我可以不去送他。

但我还是坚持着。

我喜欢这样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在这曲曲折折的小巷道上,闲闲地聊一些开心的事情。

我和我的孩子,还有憨厚的大龙,这是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

我和大龙回来的时候,它缓慢地走在我前面。

它已经有点老了。

想当初它来的时候还那么小,我欣喜地抱着它亲个没完,东辉嘲弄地说:

“你的亲吻应该赠给把它送给你的那个人。

”我瞪了他一眼:

“江大才子,你好好写书吧,我要和亨利去玩了。

”为了讨好我这个新的女主人,它可是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不断地打滚儿呢。

我想,年老的大龙再也无法翻帅气的跟斗了。

青春,都已经走远了。

突然,大龙迅速奔跑起来。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是什么引起了它的好奇?

我紧跟着它,才发现这离宅子已经不远了。

终于,它停下来,朝着宅院门大叫。

我微微喘气,望着眼前的一些人。

大龙的叫声使他们注意到我。

镇长杨典文首先开口:

“黎小姐,我们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我把他们请到大厅,又去厨房泡好茶,端出来,放在他们面前,然后说道:

“有什么事,先喝杯茶再说吧。

杨典文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慢慢说道:

“黎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根据市政府下达的通知。

我们镇必须......”

“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这所宅院?

”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截断了杨典文的话语。

杨典文讪讪地笑了笑,连忙又向我介绍:

“啊,黎小姐,忘了向你介绍,这是上面派下来负责这个计划的工程师秦贺荀先生。

我向他微笑,“你好,我是黎语月。

他看着我又重复了一句:

“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这所宅院?

我还没回答,杨典文笑着对他说:

“秦先生,我还没向黎小姐说清楚事情的原尾呢。

秦贺荀看了看他,“你们先回去,我会跟她讲明白的。

杨典文听了,似是有点不满,但还是站起身,说道:

“呃,那好吧,那就辛苦秦先生了。

”说完就带着其他几个人离开。

“现在,开始吧。

”秦贺荀又看着我。

我虽然久未与人打交道,但我不认为有人会喜欢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神情和语气。

我故意笑笑,说:

“抱歉,我要及时清理这些茶杯,不然会长茶垢。

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终于有了一丝破绽,对我的话流露出一些诧异,然后说道:

“那你能不能快点,我不习惯等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做事向来仔细,由不得动作就慢了下来。

以前东辉就常借此取笑我——“语月,你真是一条慢悠悠的蜗牛。

”我依然瞪他一眼,他又笑嘻嘻地从背后抱住我,“不过,你是我最喜欢的那条动作绝对优雅的小蜗牛。

的确,东辉最喜欢看我做事的样子,他说看着看着就会有灵感冒出来。

“我已经等了你二十分钟,而杯子只有五个。

”秦贺荀的出现打断了我的回忆。

手里的杯子由于洗洁精的滑腻掉落在地上,碎了。

“现在,你的成果是二十分钟洗好了四个茶杯。

我悻悻地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是怎么长大的?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这个时候,他应该很绅士地过来帮忙才对,何况这还是他的错。

我决定在这样的人面前不讲什么礼节了。

我大声说:

“秦先生,很抱歉。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能领你参观我的宅院。

他还点点头,一副表示理解的神情,“办事功效这么低,心情当然不好了。

不过,我的等待可是要有成果的。

“但是,我为什么要带你参观我的宅院?

我有这个义务吗?

”我失控地大叫。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黎语月。

“这个,我打算边参观边告诉你的。

这样,可以提高办事效率。

效率!

效率!

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强调了数次。

而对我的大吼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诧,只是多看了我两眼。

他完全不知道我一旦大叫就说明我已经到达愤怒的顶点。

东辉只见识过一次,就总是惴惴地问我:

“语月,这次,你不会大叫了吧?

”又孩子气地求我:

“语月,你可千万别大叫啊!

可是,这个人没有表现出被吓到的神色,也没有请我原谅,甚至没有表现出对一个女人如此大叫所感到的讶异。

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完自己的话。

而我的火气也莫名其妙地熄灭了,仿佛觉察到烧起来也没多大意思。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解下围裙,领他到了前院。

“这里,我刚进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

你不应该再带我来这里,时间全被你浪费了!

”他居然埋怨我,这个人分不出好歹吗?

大龙在我身边摇晃着尾巴,真想让大龙咬他两口,看看他慌张的样子。

突然,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如此调皮的想法,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

自从生下学司,我恍然变得沉静,东辉都曾对此十分不满,他在日记本上写道——“语月虽然越发温柔敛静,但是却像失了翼翅的蝴蝶,无法再灵动地飞翔。

”之后是省略号,再又续上一句,“语月,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回你生命中的翼翅。

只是,那样美丽的誓言还未曾实现,他已经离开。

“时间这么宝贵,为什么你总是发呆?

”秦贺荀的声音又把我的记忆之门关上。

我发现他作为男人,真的有点烦。

我没说什么,准备带他去后院。

“那些花是你种的吗?

”他突然指着院里的那排花问我。

“对啊,怎么了?

”我有点不解地问。

“水灌得太多了。

”说完,他就直接回到客厅,像是预备自己去参观宅院的其他地方。

对着他的背影,我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比江东辉更奇怪的人?

我跟上他,领他到后院。

那里有一个秋千架,我走过去,坐在上面,对环视四周的秦贺荀说道:

“现在,告诉我你参观这里的理由。

他坐在离秋千不远的石凳上,问我:

“你对这宅院的感情如何?

我竟然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对这个宅院,起初是浪漫执拗的东辉不顾我的反对一定要建造的。

但是这里留有东辉与我之间的快乐回忆,最后却又成了我们爱情的殉葬品。

东辉走的时候还流着泪。

他说:

“语月,你别怪我,好吗?

我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可我还是爱你的。

我只求你收下‘烟月园’好吗?

”“烟月园”是东辉给宅院取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一点也不怨他。

记得当初,他为了选择我这样的孤女,抛弃了显赫的家庭。

他的父亲气愤之余扔给他一笔钱,将他逐出整个家族。

我以为东辉不会要那笔钱,然而他竟接受了。

他狂笑着说:

“就让他的这笔钱成全我们的爱情。

”正是因了这份感动,我决心无怨无悔跟着他行走天涯。

然而,我没想到曾经那样惊心动魄的爱情也有归于平静的一天。

学司出生之后,我总是精心照顾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然而东辉的脾气越来越坏,创作灵感的消退让他无法忍受。

在我身边,他总是抱怨没有安全感,他对我将感情全放在学司身上感到十分不满,而我也因他的不理解和孩子气,变得越发沉默。

终于,他说要离开。

他说三十岁之前的江东辉已经死了,他说他要以江家大少的身份开始三十岁之后的人生。

我默默的接受了烟月园,但除掉了它的名字。

一切的华丽都抵不过废墟的寂寞。

“看来,你对它的感情很复杂。

”秦贺荀在我沉默许久之后,总结地说了一句。

“这与你参观这里有关系吗?

”我问出重点。

“如果,你对它感情深厚,或许就有关系。

”他站起来踏上外围通向二楼的台阶。

看来他已经对这个宅院的建筑结构观察出了一个大概。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我快速跑到他的前面,两臂一伸,挡住他的去路。

“不是我的目的,而是这个镇的。

”他看着我,索性靠着墙壁。

“什么意思?

“市政府计划把这个镇纳入市旅游规划的一个景点。

“然后?

“你的这个宅院在这个镇的建筑中是个闯入的外来者,所以考虑拆除。

”他静静地说完。

拆除?

我听见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我很不友善地把秦贺荀推搡出去,他还一脸平静地说:

“我还没参观完。

”我不再理他,心里乱乱的。

拆除这个宅院?

怎么可以?

虽说,接受它的时候十分心酸,也曾经想过就那样带着学司离开。

然而这些年来,已经对它有了感情,即使是复杂的,也不容易说丢弃就丢弃。

黄昏,我接学司回来的时候,竟然又看见了秦贺荀。

他站在院门前,夕阳淡淡的光辉笼罩在他身上。

他的神情依然平静。

看到我们,他先说话了,“很抱歉,我没有第二天延续第一天工作的习惯。

我打开院门,并让学司向他问好。

学司很有礼貌地说道:

“你好,秦叔叔。

秦贺荀回话:

“你好,你的眼睛真漂亮。

我愣怔了一下,小心地看了学司一眼,然后对他说:

“学司,你和大龙先去后院玩。

学司点点头,但又问了秦贺荀一句:

“你真的认为我的眼睛很漂亮?

为什么?

秦贺荀保持着以往一样的神情,回答说:

“当然,因为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学司好奇地问:

“那是什么?

秦贺荀回答:

“我不知道,那是你才能给出的答案。

这样的回答不像是给一个孩子的,而像是给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大人。

学司放开我的手,“妈妈,你留秦叔叔在家吃晚饭,我和大龙去后院了。

留他吃饭?

还是学司对我提出的请求。

即使是玩得很好的伙伴,学司也没请到家里来,而对一个自动上门的不速之客,他竟提出自己的请求。

这样看来秦贺荀的确不简单。

不过,我还是没给他好脸色,“对一个孩子,你不觉得你的话太过分了吗?

“怎么会?

我是在赞美他。

他都明白了,难道你没看出来?

“总之,你不应该这样直接针对一个人的痛处,何况他还是一个孩子。

“我倒觉得他比某些大人更明晓事理。

听出他话语里的嘲弄,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沮丧。

我走进厨房,围上围裙,开始弄晚餐。

“我可以让学司带我参观吗?

”秦贺荀立在厨房门口问我。

“不行,学司更喜欢独处。

你不要去打扰他。

“但是,弄晚餐,你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

“算出来的。

我还是去找学司。

”扔下这句话,他就去后院了。

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男人。

不过才第二次来我家,竟是如此无拘无束。

即便是之前的第一次,即便是刚刚认识了学司,他都表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甚至把旁人也带入那样的氛围当中,真是不可思议。

我喊他们下来吃饭的时候,发现他竟牵着学司的手下楼。

在家里,学司根本不用任何人牵着。

他对家里的各种转角及家具摆设都十分熟悉。

而且,他不喜欢与陌生人亲近。

秦贺荀看出我眼睛里的疑惑,对我解释:

“学司和我很聊得来,他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学司淡淡地笑着,“妈妈,秦叔叔说这样比较省时间。

他说,你弄晚餐已经花掉了许多时间。

我真是没话可说。

餐桌上,秦贺荀把早晨言简意赅说明的事情原由又重新具体地说了一遍。

此时,学司已经回房睡觉了。

我问秦贺荀:

“因为这样,就把所宅院拆除是不是太可惜了?

“是有点,毕竟它很美丽。

“它不只本身美丽,它还有一个美丽而凄凉的故事。

”我忽然说出这句话。

我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说故事的时候最好喝点酒,你也喝点。

”我或许已经醉了,被多年的寂寞灌醉了,才会对着一个一天之内有着两面之缘的陌生男人产生了倾诉的欲望。

我不得不再次承认秦贺荀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男人。

他对时间的吝啬让我这个初始他的人都感到厌烦,然而现在他又可以忍受我杂乱无序地讲述着自己与江东辉之间的故事。

我连续喝了三杯,然后问他:

“故事怎么样?

“为什么你没帮它另取个名字?

”他静静地喝完杯中的酒然后问出这句莫名的话。

“什么?

名字,已经不需要了,不是吗?

“重生,需要另一种名字。

”他说出一句颇含哲理意味的话。

秦贺荀说作为回报,他也需要向我讲一个故事。

他说我比你幸运,我不是孤儿。

我出身在一个很好的富贵家庭,然而我又比你不幸,我的这个家赶不上孤儿院里那点微薄的温暖。

在这里不允许有理想,不允许有自由。

我只需要乖乖地接受金钱、权力,还有华美的政治婚姻,乖乖地做着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狱之中最温顺的机器。

他们仁慈地以为这就是赠给我的美好人生。

然而只有被囚禁的人,心里最明白他想要的人生意义究竟在哪里。

所以,我逃了出来,这并不需要勇气,因为抛弃那些金灿灿但冷冰冰的一切,我丝毫不觉得眷恋和可惜。

我改名换姓,扯断了与他们的最后一丝联系。

不要说我残忍,因为在那之前,我的生命根本还没开始,而继续待在那里,我的生命永远不可能开始。

之后,所有的风霜雨雪,都是生命的色彩,我欣然接受,并学会欣赏它们的美丽。

从前的时间已经流走,以后的时间还会继续流走,但我要让我的生命紧追它的脚步。

在秦贺荀静如流水的叙述中,加之酒精的作用,我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薄棉毯。

我想起昨晚的事,心思还有点恍惚。

起身打算去清理餐桌,却发现上面除了每天摆在那的一瓶插花,已经空无一物。

人的情感是十分微妙的,女人的情感更是如此。

只要稍稍有一些不同与往日的情形,就可以给心灵输送良多的感触,却是咀嚼又咀嚼,只难述说。

我送学司去学校的时候,学司在进校门的那一刻问我:

“妈妈,今天,秦叔叔会来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

“不会了,昨天他来,是有事要办。

学司点点头,咕哝了一句:

“真奇怪,原本以为多一个人会不习惯呢。

是啊,原本以为多一个人会不习惯。

然而昨晚的夜风竟是那么平静,甚至感染了柳梢枝头的那一弯新月。

我和大龙往回走的时候,遇上几个妇人,看见我小声议论着。

走得远一点了,又故意说得大声,让风捎来她们的话。

“早该拆了,带她来的那个男人都走了,还带着个孩子赖在这里。

“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女人,在哪不好,偏待在我们镇。

“听镇长说,我们这儿马上就是市旅游景点,她那不搭调的宅子肯定得变废墟。

“......”

走太远了,终于听不见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缺乏安全感吧,一见到异己的事物,总无端生出一种恐惧,于是又用怨恨的力量去驱逐这种可笑的恐惧。

我又能去怨谁呢?

回到家,我照例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将学司的课本慢慢地翻译成盲文。

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最感到幸福。

爱有时复杂得可怕,怎么说也说不清,然而有时候又单纯地不需要任何言语。

“我能进来吗?

”是秦贺荀。

“你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我提醒他。

“在院门口我问过一声。

“算了,进来吧。

”我发现与秦贺荀抬杠是一件最无趣的事。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然后问他:

“是不是有结果了?

他点点头,“对,上面已经下了最后通知。

“还是一定要拆?

”我不安地问。

“是的,决议上说要顾全这个镇的整体的民居特色。

”他还是一如平常的神情。

昨天那个讲故事的秦贺荀似乎不是眼前这个人,但他们又确实是一个人。

我突然变得烦躁,“那就拆好了!

现在就来,把这些全都推倒吧。

”我又笑着开始攻击他: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带来这样的消息你还能在我这心安理得喝茶?

你到底有没有争取?

你是不是冷血啊?

他看着我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争取什么?

你又没有告诉过我。

我继续大声说道:

“当然是向上面挽回这样的局面啊。

如果不是这样,你又何必要参观这所宅院,直接叫人来拆,不是更省事?

他站起来,望着庭院说:

“除旧换新,不是更好。

何况这里于你来说并没多少美丽的回忆。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即使再不堪的事情在变为回忆的那一刻都抹上了美丽的颜色。

你这样没感情的人是不会懂的。

”说完我跑到院子里,大声说:

“我现在就去找镇长,我要去求他,求他不要拆了这所宅院。

秦贺荀连忙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臂,“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冲动,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终于他有了一丝慌张。

若是昨天,我会为这个好好奚落他一番。

但是现在我没心情。

我甩开他的手,大声说:

“没有争取,怎么知道没用?

你这个外人,自然不会关心这所宅院的命运。

“我不关心,昨天晚上又何苦与杨典文闹翻,又何苦要往上面打几个电话?

”秦贺荀突然吼了出来。

“你,刚刚还说没争取的......”这样的秦贺荀把我吓到了。

“那是因为没结果。

”他的声音又恢复平静。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认为这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事,就像当年江东辉对我的表白。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种感觉。

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之后,我对所有人都敞开心扉,但有的人只会践踏你的真诚。

但你和你的孩子同那些人不一样。

”他像小学生检讨一样,认真地说着。

我突然笑了,“我可以告诉自己你现在是在称赞我吗?

他也笑了,“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上一秒种还气得像要杀人,下一秒种又嘻嘻哈哈起来。

我们正说笑着,杨典文他们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妇人。

“黎小姐,相信秦先生已经告诉你整件事情了,希望你能够与我们合作。

”杨典文很官腔地说着。

“我知道,但是这所宅院没必要一定得拆啊。

”我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拆怎么行?

这宅子不伦不类,非拆不可!

“要拆,要拆,上面下的通知,你敢不听!

“为了我们镇的长足发展,一定要求同除异。

“......”

我正想反驳,杨典文又抢先说道:

“啊,你也听到群众的呼声了。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来办理相关的手续吧。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上面的决议还只是刚刚拟定而已。

”秦贺荀先我一步说话了。

“秦先生,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

”杨典文与他闹翻之后对他早没了先前的客气。

“这件事情先暂搁不议,我今天就去和上面的人直接商议。

”秦贺荀对着他们郑重地说道:

“你们谁要是擅自行动,后果自负。

那几个妇人再也忍不住了,仗着胆叫起来:

“才来一天,你就与这个狐狸精勾搭上了,你是看上了她的人,还是看上了她的这个破宅子啊?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肆意的笑声。

“我看我没必要去和上面商议了,就你们这样的素质,无论如何都难以纳入旅游景点。

”秦贺荀铿锵有力的话语立时就将笑声压了下去。

秦贺荀走之前只对我说了一句:

“如果愿意,你可以相信我。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没有秦贺荀的任何消息。

那些妇人的闲言碎语又开始嗡嗡地闹将起来。

她们说还以为那个男人有多大能耐呢,还不是一样逃跑了。

谁愿意和一个带着瞎儿子的女人守在一起。

那宅院也保不住了,镇长可是急得不行,天天往上面送礼催呢。

这两天他笑眯眯的,准是有好消息了。

我的心却开始慢慢地平静了。

拆就拆吧,反正也有过离开的打算。

带着学司,离开这里,远离这些碎言闲语,或许我们会更快乐。

只是,那个人的话语。

“如果愿意,你可以相信我。

一个人的时候,它总是从我的心里钻进我的耳膜,再化为一种咸咸的液体漫过我的脸庞。

也不知道对着那弯晓月耻笑过自己多少回,为了才相处过不足两天的陌生人竟赠与了这么多惆怅的心绪,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女。

学司有时候问我:

“妈妈,秦叔叔再不来我们家做客了吗?

我们走了可就见不到面了。

”我也只是笑笑:

“真是那样,也只好算了。

”学司握着我的手又说了一句:

“原本还做好准备要去习惯多出一个人的感觉呢。

”哎,我的这个孩子真的是太敏感了,如此的心思应该是大人才要去揣摩的呀。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

“不要总像个大人一样说话,要知道你还是个孩子。

”学司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现在像孩子了吧?

”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拿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梦,每到醒来的时候,即使再精彩,也该谢幕了。

又是如往常一样的清晨,我依旧在院子里给花儿浇水,大龙今天还在睡懒觉。

它老了,越来越爱睡。

我轻轻地抚摸着花瓣,竟又想起秦贺荀的那句话——“水灌得太多了。

”我甩了甩头,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将自己嘲笑至窒息。

“水灌得太多了!

”怎么又来了?

我明明不要去想的。

我转身回大厅,我还要去准备学司的早餐。

“怎么批评你一句,你连来的是谁都不看了。

我能进去吗?

”这是秦贺荀的声音!

我猛然转身,是他!

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第一个动作应该是什么,是不是给他一个拥抱?

这没有什么,经过这么多天的等待,拥抱是很自然的,我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我有的仅仅是对感情的最后一点忠诚。

可是,我却只是站在那里动不了,我只是沉静又沉静地看着他,甚至没说一句话。

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

“你怎么又在发呆?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我们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我刚想说些什么,他就已经把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你的动作总是这么慢,像地上的蚂蚁。

”像蚂蚁,我已经不再像蜗牛了。

“是秦叔叔吗?

妈妈,秦叔叔回来了,是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学司已经来到院子里了。

“是我,学司,你还好吗?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有答案的,我一定回答你”

“以后,这所宅院里多了一个人,会绊到你吗?

“不会,多的那个人是秦叔叔的话,你牵着我就好了。

说完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默契的友谊。

秦贺荀又重新望向我:

“你呢,怎么还不说话?

多出的这个人,你会接受吗?

我终于说出了见到了他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次是几天?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

“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只好点点头,因为我的沉默没有很好地把我的情绪传达给他。

他说:

“怪不得,一直到现在都不说话。

先去吃早餐吧,我是饿着肚子赶车过来的。

”说完就拉着学司去客厅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一股傻傻的随意。

餐桌上,秦贺荀宣布了一个消息——这个镇没有进入市旅游景点。

在几个最后角逐的镇里,这个镇惨遭落选。

原因太多了。

秦贺荀说就这个镇的民众素质就有待改善。

总之,没评上旅游景点,这所宅院就不用拆了。

他说这项工程直到昨天晚上才尘埃落定。

最后他看着我,“我解释了这么多,你都听进去了吧?

我点点头,说:

“听到了,所以我现在不能再怨你了,是吧?

他喝下一口粥说:

“对啊,你早应该这样想了。

学司,你时间来得及吗?

”这个人真是神经大条。

要是想通过与他怄气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肯定会先把自己气死。

今天,我、秦贺荀,还有学司和大龙,一起走在曲曲折折的小巷道上。

那些路过的妇人看见我们,先是惊讶不已,既而又开始指指点点。

可是我丝毫不介意,我望着牵着学司的秦贺荀,心被涨得满满的,因为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我的幸福却不只多出一点点。

秦贺荀说宅院重生之后要另起一个名字。

他说为了保证通俗易懂,就叫“荀月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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