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叙事的语言艺术问题.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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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叙事的语言艺术问题
《红楼梦》叙事的语言艺术问题
摘要:
《红楼梦》这部小说代表中国古典小说艺术的最高成绩。
本文通过《红楼梦》小说原著的细读,结合有关红学的研究功效,从叙事的语言艺术的角度,分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第一、《红楼梦》的语言与场面描述;第二,《红楼梦》的语言与人物塑造;第三、《红楼梦》的语言与炼字艺术。
上述三个方面的论述分析,以《红楼梦》叙事中的具体经典范例作为依据,使得论文的观点,有理有据,而不空泛,而且也不至于有悖原著的词意。
尽管这几点谈不上创新,但原著的阅读和论文研习进程,却是在对古典经典作品的在语言艺术意义上的重读和细读。
关键词:
《红楼梦》叙事语言艺术
TheLanguageandArtofNarrationinADreamofRedMansions
Abstract:
AdreamofRedMansionsthenovelrepresentsthehighestachievementofChineseclassicalnovelart.ThroughclosereadingofthenoveladreamofRedMansionsintheoriginal,accordingtotheresearchonadreamofRedMansions,fromtheperspectiveoflanguageartofnarrative,threeaspectsarediscussed:
first,adreamofRedMansionsoflanguageandscenedescription;thesecond,adreamofRedMansionsoflanguageandnarrativeplot;third,adreamofRedMansionsoflanguageanddiction
art.Discussesthethreeaspectsoftheanalysis,onthebasisofadreamofRedMansionsinthenarrativeofsomeclassicalexamples,whichcanmakethepointofview,reasoned,andnotvague,butalsonotascontrarytotheoriginalmeaningoftheword.Althoughthequestionofinnovation,butreadingtheoriginalandthelearningprocessisintheclassicworksintheartoflanguagesensereadingandreading.
Keywords:
Adreamofredmansions;Narrative;Languagearts
前言
《红楼梦》是中国小说叙事艺术的经典之作。
所谓的“叙事”,是相关于诗、词文体而言的。
“叙事”确实是故事,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作家创作的进程确实是完成一个长长的表达性的动作,通过语言的线性延展,构建起的是小说中的场景、事件、人物等空间的形象。
在我国小说历史上,章回小说的叙事语言是经历了很长时期的演变进程的。
元末明初产生的《三国演义》是用半文半白的语言形式写成的,“文不甚深,言不甚俗”。
大约同时显现的《水浒传》,那么是第一部长篇白话小说,大体属于口语化的文学语言,参杂大量方言土语,带有浓郁市井气。
产生于明代中期的《西游记》,语言有官话,又夹带方言,亦庄亦谐,风趣活泼。
明后期显现的《金瓶梅》,多采纳日常生活言语,极具鲜明的口语色彩,活泼泼辣。
明代这四大奇书,都在语言方面对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有必然阻碍。
曹雪芹诞生于名门贵族之家,他幼年时期,一直生活在繁华的南京城。
后来,曹家被抄,于是迁回京城(北京),生活穷困,晚年居住在荒僻的京城西郊。
如此的家庭诞生,如此的居处环境,如此的生活经历,使他不仅熟悉上流社会的语言,而且把握基层百姓的话语;不仅精通诗词文赋,具有良好的典雅文学方面的休养,而且熟稔时曲、酒令、灯谜、笑话等,具有深厚的通俗文艺方面的语言功底,不仅了解江南的市井俚语,更熟悉京城的旗汉俗谈。
这些语言素养,为他的小说创作制造了优越的条件。
在创作《红楼梦》的进程中,他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他精湛的语言艺术水平,从而为后世留下了这部精妙绝伦、异彩纷呈的语言艺术精品,令历代读者拍案称奇。
一、《红楼梦》的语言与场面描述
所谓场面描述,确实是以人物活动为核心,同时将事、景、物结合在一路组成的动态的画面描述,是叙事性作品的大体组成单位,也是描述人物、进行叙事、展现主旨的一种重要表现手法。
《红楼梦》作为中国文学史上古典小说的最成功的代表之作,为读者刻画出一幅生动形象的人物画卷,随意提起一名书中人物,形象的刻画和多彩的描述都让人感觉内涵深刻、特点鲜明,专门是那些展现人物不同特点的场面描述,曹雪芹用他神来之笔,将场面刻画的淋漓尽致,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
纵观《红楼梦》全书,有大量的场面描述存在,既有三两人的小场面,如小说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中对宝钗扑蝶和黛玉葬花的小场面描述。
更有数十人的大场面,如小说第四十回描述史太君两宴大观园的宏大场景。
1、“黛玉葬花”的小场面描述
将已到了花冢,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里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
宝玉心下想道:
“这不知是哪房里的丫头,受了委屈,跑到那个地址来哭?
”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她哭道是:
花落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侬今葬花人笑痴,改日葬侬知是谁?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先只是颔首感叹;次后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改日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痛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散落一地。
上述文字节选自小说第二十七回至二十八回。
“黛玉葬花”是小说中最经典的一个场面,塑造了一个永不褪色的人物形象,在每一名读者心中只要一提黛玉葬花就能够浮现出一个手提花锄,轻泣着在落花中走过的柔弱少女形象。
通过认真阅读,咱们发觉文中这段内容没有直接对林黛玉肖像描述,也没有葬花环境的具体表述,仅仅通过一首《葬花吟》作为整个场面的核心,诗歌形式的语言和内心描述是林黛玉感叹自身凄惨命运的升华,也是那个场面最突出的特写。
黛玉本是此场面最耀眼的形象,而作者恰恰选取了站在山坡后的宝玉作为画面中的小镜头,借宝玉的耳朵、眼睛来展现黛玉,以宝玉做陪衬加倍突出黛玉的悲伤,写宝玉痛倒在山坡上,看似轻描淡写的带过,却比直写黛玉如何悲伤加倍有力。
2、两宴大观园的大场面描述
小说第四十回如此写到:
世人先是发怔,后来一听,上上下下都一直哈哈的大笑起来。
湘云撑不住,一口饭都喷了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哎呦”;宝玉早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宝玉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只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撑不住,口里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手里的饭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座位,拉着他奶母叫揉一揉肠子。
地下的无一不哈腰曲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姊妹换衣裳的。
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撑着,还尽管让刘姥姥。
那个场面中作者捕捉了八位主人各自不同笑态,画面感极强,犹如读者切身经历一样。
看似简单的笑,又暗合了他们各自特点的不同,也只有豪放潇洒的湘云会“一口饭都喷了出来”,作为“混世魔王”的宝玉“滚到贾母怀里”十分合理。
一样是亲眼目击了刘姥姥的演出,作者恰恰又对那时也在场的宝钗和迎春的反映没有进行描述,成心留给读者无线联想的空间,不可谓不妙。
不仅如此,作者还用地下哈腰曲背的、蹲着笑的人做陪衬,以突出中心人物,让整个画面重点突出,主次分明,使画面和谐完整。
整个场面中,不仅有静态的描述,还有动态的描述,不仅有动作的描述,还有声音的描述。
仅仅一段笑态,作者却勾画出一副出色画卷,结构清楚,手法独特,还成心流出空白让人想象,一人一种姿态,一副笑墨,产生了庞大的艺术吸引力和感染力,令人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二、《红楼梦》的语言与人物塑造
《红楼梦》中的语言,从来都受到专家学者的一致好评,小说中人物的语言不同于作者自述的语言,而是有他自身的物质,自身的要求。
表达的语言是作者自己的话,或是高雅,或是质朴,作者都能够为所欲为,而人物的语言,那么不是作者的语言,高雅仍是质朴,必需符合人物的个性。
全书上百个人物个性鲜明生动,各自有各自的特点。
1、语言表现出人物的身份和个性
小说中的人物,都能做到人物语言的本色化,不管王侯将相、纨绔子弟、市井小民,仍是老爷、妻妾、小厮,都是各说各的,绝不混淆。
如贾政、贾雨村等人言语中夹杂着一些半文半白的语汇,一看便知是官场中人;贾蓉、薛蟠等人的言语粗鄙下流,一听就知是酒色之徒;茗烟、兴儿等人言语俚俗机智,超级符合他们小厮身份。
可谓是:
摹一人,一人必到纸上活见。
如第三十九回的一段对话:
贾母道:
“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刘姥姥赶紧立身答道:
“我今年七十五了。
”贾母向世人道:
“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健朗。
比我大好几岁呢。
我要到这么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
”刘姥姥笑道:
“咱们生来是受苦的人,老太太生来是享福的。
咱们要也这么着,那些庄稼活也没人做了。
”贾母道:
“眼睛牙齿还好?
”刘姥姥道:
“还都好,确实是今年左侧的槽牙活动了。
”贾母道:
“我老了,都不顶用了。
眼也花,耳也聋,记性也没了。
你们这些老亲戚,我都记不得了。
亲戚们来了,我怕人笑话我,我都可不能,只是嚼的动的吃两口,困了睡一觉,闷了时和这些孙子孙女儿顽笑一回就完了。
”刘姥姥道:
“这正是老太太的福了。
咱们想这么着也不能。
”贾母道:
“什么福,只是是个老废物算了。
”说的大伙儿都笑了。
这是一个贫贱而通达世故的乡下老妪和一个富贵而富有闲情的贵族老太太的对话,准确的表现了两个人物身份和地位的不同。
贾母说话温和而又富有风趣,活脱一个老祖宗的气质,刘姥姥言谈本分识趣而又带有奉承之意,展现了农村老妇的形象。
一问一答,不经意间便将二人的各类不同跃然于纸上,准确形象的展此刻读者眼前。
又如第七回写尤氏不想让凤姐见秦钟,笑道:
“罢,罢!
能够没必要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小孩们,胡打海摔的惯了。
人家的小孩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乍见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
”初看此话,似乎不符合尤氏贵妇人的身份,但认真一想,却符合情理,正因为贵妇人身份高贵,才故意说自家粗放,以此反衬他们的身份特殊。
这正是身份地位所造成的适应的语言特点,假设直说自己高贵,便显得小气,便不是尤氏而是赵姨娘之类的语气了。
一样身为小姐,黛玉言辞尖刻,湘云语言爽快,宝钗说话圆融。
都是少奶奶,秦可卿语言温和,李纨平淡,凤姐诙谐。
同是挖苦挖苦,黛玉用语含蓄,晴雯说话直露,风格不同,能够说,《红楼梦》的语言能够形神兼备的表现人物个性特点。
如小说第七回“送宫花”一节中,宝钗看到登门的周瑞家的是这般反映:
见他进来,宝钗才放下笔,转身过来,满面堆笑让:
“周姐姐坐。
”
但是一样是面对周瑞家的登门:
黛玉只就宝玉手中看了一看,便问道:
“仍是单送我一人的,仍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
”周瑞家的道:
“列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
”黛玉冷笑道:
“我就明白,他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
”
以上引文以周瑞家的行踪为线索,以送宫花为由,展现了宝钗和黛玉的不同性格特点。
见了周瑞家的,宝钗满面堆笑的让周姐姐坐,她是高贵的大伙儿闺秀,而周瑞家的却是卑贱的奴仆,他却笑着让座,显示了她行事谦恭有礼、礼遇下人的性格,同时,她“满面堆笑”的对仆人以“姐姐”称号,又显得太过,明显带有小献殷勤的成份,因为周瑞家的与王夫人关系特殊,是王夫人身旁的陪房,这一点又刻画了宝钗富于心计的个性。
但是黛玉却与宝钗恰恰相反,不仅没有一句客套话,反而质问周瑞家的“仍是单送我一人的,仍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当她听到答案,还说出“我就明白,他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如此尖酸的话语,显示了她尖利刻薄与心胸狭小的一面,黛玉之因此有如此的语言,源于其自尊、灵敏、多愁、率真的性格,因为俯仰由人,在内心深处可怕他人看轻自己。
2、人物语言推动情节进展
传统小说老是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由一个个事件和情节组成,《红楼梦》正是由数量繁多的事件和出色纷呈的情节组成,这些情节有细腻的、曲折的、宏大的,都是从现实生活中的杂事中挖掘出的出色部份,它和传统叙事小说不同,没有设置过量的悬念,那么作者是如何把这些事件与情节串联在一路的呢?
小说中大量存在由人物对话从而引出关键故情形节的桥段,或是由第三者说出,或是由新话题引出,都使叙情形节衔接地加倍自然紧凑。
如小说第八回中一段文字:
莺儿嘻嘻笑到:
“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
”宝玉听了,忙笑道:
“原先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
”此处情节本应要求宝玉看到宝钗的金锁,引出金玉良缘,但宝钗的金锁挂在衣服里看不见,宝玉本来也不知金锁之事,但作者便安排莺儿说出“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这句关键话语,引的宝玉急切观看,推动情节进展至看到金锁,点出金玉良缘。
又如:
贾琏听说忙道:
“你两个不和,又拿我来垫喘儿了,我躲开你们。
”凤姐道:
“我看你躲到那里去。
”贾琏道:
“我自然有去向。
”说着就走。
凤姐道:
“你别走,我有话和你商量。
”不知商量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贾琏听凤姐二说有话商量,因止步问是何话,凤姐道:
“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怎么样呢?
”
这两段内容摘自第二十一回和二十二回,前面的情节讲的本是贾琏与妻妾一家的家务事,凤姐与贾琏正以平儿为话题,当对话接近尾声时,凤姐说了句“我有话和你商量”,便成功的将话题从夫妻间的家务事引入到另一个情节当中,既庆贺宝钗的生日。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将故情形节推到另一个时期,超级自然贴切。
小说中多次以此手法将话题引开,自但是又不显突兀。
3、人物语言代替“叙事者”叙事
小说中有大量的人物语言对话,是人物语言运用的大观,人物语言在小说中的各类运用方式在作品中都能看到。
小说的作者本是写作的主体,是描述者,但有时作者巧妙的把那个任务作品中的人物去执行,通过人物语言,向人讲诉自己通过的、看过的、听过的一些事,从而达到作品结构上的完整,幸免了作者运用叙事者语言叙事的单调。
看成品的人物代替作者讲故事时,所能运用的工具只有人物本身的语言,下面咱们来看看做者是如何利用人物语言来叙事的。
如小说第二十七回:
宝玉笑道:
“你提起鞋来,我想起个故事:
那一回我穿着,可巧遇见老爷,就不受用,问是谁做的。
我那里敢提三妹妹,我就回说是前日我生日,是舅母给的。
老爷听了,不行说什么,半日还说:
‘何必来!
虚耗人力,作践绫罗,做如此的东西。
’我回来告知了袭人,袭人说这还算了,赵姨娘气的抱怨的了不起:
‘正经环兄弟,鞋搭拉袜搭拉的没人看的见,且作这些东西!
’”
这是宝玉遇见探春,和探春攀谈,探春请宝玉带自己采买些东西,并提出为宝玉做鞋以资酬谢,宝玉就上了上面一段话,宝玉在说话时讲了这么一件事,他自己曾穿着探春做的鞋被贾政看见后再三查问,落得一顿骂,还招到赵姨娘的吃醋。
作者就如此通过宝玉的语言,将这件事表达出来,再一次塑造了贾政的道学形象,表现了赵姨娘的侧室之妒。
三、《红楼梦》的语言与炼字艺术
《红楼梦》的语言技术和炼字艺术,与我国古代繁荣的诗词艺术和底蕴有紧密的关系,这要紧表此刻炼字琢句上。
作者继承了古代诗歌艺术的优秀传统,注重词语的推敲和锤炼,精致考究,切事入理,注重炼字造句、推陈出新。
在整个叙事进程中,讲究炼字琢句,通过精炼的文字,让叙事加倍生动形象。
1、名动词利用准确生动
小说中的名动词利用很丰硕,而且超级适当,能够活灵活现地反映人物的性格、心理等各方面特点。
往往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词或是一个字,便能点中要害,表达就能够尽善尽美,生动形象。
如小说第十四回写凤姐因提及倘她不给对牌,宝玉要人快整理书房是难的,“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当即要牌”。
宝玉与凤姐,虽名为叔嫂,而情同姐弟,把一个名词“猴”用如动词,马上把宝玉那种屈身攀援、纠缠不放的黏糊劲儿形容的惟妙惟肖,将叔嫂二人的姐弟情谊表现的入木三分。
又如第三十八回写黛玉要饮酒时“拿起那乌银梅花自斟壶来,拣了一个小小的海棠冻石蕉叶杯”。
简简单单的一个“拣”字,就侧面表现出了黛玉不善饮酒的特点。
再如第三回写宝黛两人初见,都似曾相识,写黛玉是吃了一大“惊”,写宝玉是看罢便“笑”,如此一般的两个字,用在那个地址却超级准确的写出了二人不同的性格与心理,黛玉见宝玉写一“惊”字,宝玉见黛玉写一“笑”字,一存于内,一发乎外。
2、擅长利用形象传神的形容词
《红楼梦》在谴词造句上,能够说是达到了“一字不可更改,一字不可增减,入情入神之至”的境遇,小说练字之妙,几乎无处不在,无词不有。
在很多形容词的运用上,看似轻描淡写,实那么入木三分,让语境的表达加倍完美。
如第二十六回中,黛玉夜往怡红院,不料却吃了闭门羹。
正自啼哭,忽听“吱喽”一声,院门开处,宝玉等送宝钗出来。
这“吱喽”的声音,只有静夜中孤寂感伤的黛玉才能听见,用上那个象声词,凸显出现在此刻黛玉内心的凄凉,同是夜里开关门的声音,十二回贾瑞在穿堂里听到的即是“咯噔”一声,这是毅然把门关死的声音,表现出了人物内心的失望,门的一开一关,用上这两个象声词,与那时人物的心情及场景,恰相吻合。
3、利用独特的肢体语言
《红楼梦》在表现故情形节,刻画人物心理方面常常利用独特的肢体语言,肢体语言的运用,让人物的刻画加倍细致入微。
比如第八回写宝钗劝宝玉别喝冷酒,黛玉在旁,“嗑着瓜子儿,尽管抿着嘴儿笑”。
第二十八回写宝玉看着宝钗的胳膊发愣,宝钗不行意思,转身要走,只见黛玉“蹬着门坎子,嘴里咬着绢子笑呢。
”现在的宝黛爱情正处于萌生和进展时期,对宝玉和宝钗的亲热接触,黛玉自然会意有疑忌,这两段描述,通过黛玉简单的肢体语言,把其娇情妒态表现的十分传神。
小说中很多特定的肢体动作,都能揭露出人物在特定情境中的特定心理,比如多用“上床睡觉”一语来表现人物的忧愁、厌倦、愤怒、无趣等情绪的转变,小说第二十二回,写宝钗生日演戏,因湘云说黛玉像戏子小旦,宝玉、黛玉、湘云三人发生误解,各自烦闷气恼。
宝玉去向黛玉认错,只见黛玉“歪在床上”;又去向湘云说明,湘云不睬,“气忿忿的躺着去了”;宝玉无趣,回来“躺在床上”只是闷闷的。
三人都用“躺在床上”的方式来表现那时的心情,一样的动作却表现了不同的心理,这正是作者的精湛的地方。
四、结论
曹雪芹是我国天才级别的语言艺术大师,他的伟大杰作《红楼梦》,把我国古典小说的语言艺术推向最顶峰,成了世人学习的典范。
书中叙事进程中语言的运用独具匠心,令人叫绝。
总而言之,其驾驭语言的能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为此,一部不朽的高作将永久荡涤活着人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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