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孔子学院说不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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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海外的孔子学院留给批评与质询的空间与中国民众的(舆论)空间是有相似之处的:
“他们拥有很多空间,这些空间与中国的民众的空间是一样的,但是这些空间总是有禁区的,而且禁区还很明显。
可是,(我认为)学术界是不应有禁区的。
”
然而,也有其他的学者通过切身的经历认为对孔子学院的担心是没有事实根据的。
肯?
哈蒙德是新墨西哥州立大学历史学教授兼孔子学院的联合院长。
这所大学就曾举办过西藏历史和1949年国民党撤退至台湾问题的研讨会。
他说,“还没有任何人和我们说,‘嘿,不要讨论这个,’或者‘这是敏感话题,最好免谈’等。
而且我们的立场一直都是是非自有公断,仅此而已。
”“我不会接受一项给我强加限制的计划。
顺从不是我的风格,如果那样,我就不会参加这个项目了。
宣传和语言
2004年,美国最早的孔子学院在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创立,此后便迅速扩大到哥伦比亚、斯坦福、芝加哥和密歇根等院校。
公立大学中创办孔子学院的还有阿拉斯加大学安克雷奇分校、特拉华大学、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堪萨斯大学、马萨诸塞大学波士顿分校、明尼苏达大学、新罕布什尔州立大学、得克萨斯州立大学达拉斯分校、托莱多大学和犹他州立大学,另外还有中田纳西州立大学、波特兰大学、肯纳索大学、旧金山大学和韦恩州立大学。
纽约州立大学宾厄姆顿分校的孔子学院致力于推广中国戏剧。
一些大学里的孔子学院在中国问题研究方面具有广泛的研究计划和强大的学术力量,而其它的院校则要差一些。
孔子学院都是采取与中方大学合作方式办学并受汉办(Hanban,译注:
即国家汉办,看来这个词已经进入英语词汇了)的监督。
汉办是中国教育部的附属机构。
一般来讲,主办院校每年会从汉办获得一笔拨款(金额从10万美元至15万美元不等),而且汉办会负责支付在孔子学院任教的中国访问教师的薪酬和旅行费用。
汉办编纂了自己的教学资料。
大多数孔子学院都将工作重点放在语言教学、公众宣传和交流计划上。
例如,在新墨西哥州立大学,孔子学院便与当地的K-12学校(译注:
指基础教育学校,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建立了联系。
该学院相当于一所教育中心,有15名中国教师(均由汉办资助),他们在附近的小学、初中和高中学校开展教学活动。
该学院还承担了“中墨关系”和“中国在非洲”两个会议。
哈蒙德说,“新墨西哥州是一个穷州,政府无法更多地投入资金,但是我们一直能够在与公立学校在交流计划和协作等方面做些学术工作,可以说如果没有孔子学院的支持,上述工作是无法开展的。
在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孔子学院为当地居民开设无学分的语言和烹饪课程以及一门一学分的中文会话课,意在丰富外语系的学科种类。
学院负责监督设在中卡罗莱纳社区学院、圣奥古斯丁学院和位于洛利市恩洛高中的“孔子教室”的三处语言教学点。
除此之外,孔子学院还成立了北卡罗来纳中文教师专业协会并和州立大学的教育学院合作开办中文教学执业资格证书计划。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一站式渉中事务服务中心,孔子学院院长兼国际事务副教务长李柏莲(音译)说,“在这个地区,我们作为一个迷你中国事务中心已经小有名气。
如果有公司希望有人能去介绍一下在中国做生意的注意事项的话,他们一般会先找到我们。
”如果公立中小学举办一次亚洲日或者中国文化日时,他们会向我们求援,我们都会派一名教师或学生去表演节目或做讲座。
语言教学和宣传模式是最普通的方式,但由于更多有威望的大学都与汉办签署了合作协议,因此研究型的孔子学院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2009年创办孔子学院的斯坦福大学从汉办获得了一份与斯坦福的地位相称的400万美元的大礼,这笔拨款用于资助汉学教授职位、研究生奖学金和与北京大学的合作计划。
人文与科学学院院长理查德?
萨勒说,在商谈资助事宜期间,一名汉办的官员对受资助的教授可能会探讨“政治敏感性问题(比如西藏)”表示关注。
“这种事情在和其它的教授职位资助方进行的讨论中也会遇到。
每次我都是这样说,我们不会限制我们教职工的言论自由,这是我们与资助方合作的前提条件。
我就遇到过国内的资助方放弃合作的情况,但是汉办却没有因此离开。
“据我的经历来看,我并没有从孔子学院看到任何形式的阴险的、颠覆性的论调,”萨勒说,“我认为孔子学院设法与美国最好的大学合作是一件极其有益的事情。
”他补充道,在他担任芝加哥大学教务长期间,法国政府资助100万美元建立了法国芝加哥中心,“为了达到法国想看到的结果,芝加哥的法国领事馆总是试图影响合作计划的性质,他们干涉过多了。
与此形成对照的是,汉办给予我们很大的自主权。
学术自由与软实力
针对孔子学院的反对之声已经出现。
例如,2010年174名芝加哥大学教职人员提交联名信,信的核心内容是反对在没有经过校评议会批准的情况下建立孔子学院。
联名信将孔子学院描述为“一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赞助的在学术与政治上含糊不清的创意。
”信中还声称,“孔子学院的创办过程也没有真正用心确保该机构的学术完整性,(汉办)在冒着损害学校名誉权的风险在这个国家以及其它地方设立此类孔子学院。
2010年春,(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教工联盟因学术自由的原因就一所拟议中的孔子学院提出反对意见。
曼尼托巴大学教工联合会主席卡梅伦?
莫里尔说,“孔子学院使用的教材和教员都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一个部门挑选并控制的。
不管它们提供多少经费,允许任何政府(外国政府拟或本国政府)来控制一所大学的课堂是不适当的。
加拿大舆论最近也呼吁对汉办在招聘教员过程中的歧视性规定给予关注。
汉办要求申请求职者没有“参与过F.L.G或者其它非法组织的记录”。
孔子学院的校内制度也规定“他们不得违反中国的法律与法规”。
汉办的官员并未对多方采访要求给予回应。
莱昂内尔M.延森是圣母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化学副教授兼凯洛格国际研究所研究员。
他在其即将出版的新书《ChinaInandBeyondtheHeadlines》(RowmanandLittlefield,2012)中严厉批评孔子学院:
“到目前为止,主办学校的学术自由明显受到汉办机构威胁的事件还未出现,大多数校长也是据此断言他们学校的独立性并未受到影响。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孔子学院的校长们不会特别关注一下安排的教学计划在其施主眼里是不是没有争议的内容。
由此我认为校长们留心经费提供方的细节已经影响了对什么是恰当的教学计划的思考。
更为糟糕的是,它意味着持续不断的自我审查,这也是一种当前中国民众很普遍的政治生活经历。
在一次接受采访的过程中,延森说他对孔子学院的关注源自一个事实,那就是孔子学院不像其它的文化机构(比如法国文化协会、英国文化协会和(德国的)歌德学院)那样负责推广他们国家语言和文化,而是都非常明确地建立于高等教育院校之中。
“就其自身而言,这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他说。
延森还对通过孔子学院提供的文化和语言教学质量表示忧虑。
正如他写到的那样,中国文化的多样性已经被汉办简化为一种具有中国戏剧和舞蹈表演特征的“千篇一律的、稀奇古怪的商品”:
“和孔子学院的教学计划最匹配的一个词叫‘文化娱乐(culturetainment)’”。
这个概念以简单易懂的名义,只提取中华文明的精简内容,这样的文化资源可以被很容易地输出到海外。
不过,中国的文化传播沦落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么由孔子学院提供的中文教育便很有可能达不到精通的标准。
学者们将孔子学院描述为体现软实力的工具。
根据哈佛大学政治学者约瑟夫?
奈的定义,软实力是“通过吸引力而不是通过强迫或报偿的方式得到你希望的东西的能力。
软实力的产生来自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政治理想和政策的吸引力。
”就像最近刚刚获得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政治学博士学位的詹姆斯F.帕拉代斯在其发表的一篇有关孔子学院的文章中所解释的那样,“中国政府有一个很清晰的动机,也就是在国际社会展示一个温和的中国形象,而建立这些孔子学院则是一个方便的实施途径。
“向学生们展示中国文化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它在“干涉”美国的学术事务吗?
”帕拉代斯如是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应该用这样粗暴的字眼。
我认为影响的过程是以一种非常微妙的方式进行的。
这是一个美国已经使用了很多年的公共外交的例子。
冷战期间,美国(文化传播)中心遍及全世界。
然而,来自坎特伯雷大学的布雷迪还是认同这样的观点:
,尽管开办有孔子学院的大学以配套资金和管理费用的形式接受了经费补贴,但总的来说,孔子学院还是属于大学的组成部分。
“他们所宣传的是中国社会和中国政治体制积极的和温和的形象,而且他们也在推广中文,”她说。
“他们相信如果有更多的人学习中文,这些人会对中国产生更加积极的印象。
这种做法是无可挑剔的。
孔子学院的做法和英国文化协会的做法都是类似的,但是区别在于孔子学院是设在大学里的;
同时大学也在帮助孔子学院,另外一个区别就是我们那样做的理由也有所不同。
经费来源
(针对社会上的疑虑,)孔子学院的院长们反驳道,汉办可以向他们提供实施具有重要价值的教学计划所必需的经费。
俄勒冈大学设立的孔子学院在跨国的大背景下主办了有关中国的活动和座谈会。
最近的活动包括一位哈佛大学退休教授所作的有关邓小平的讲座、由来自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著名音乐家献上的民族音乐会、中国烹饪文化的小型研讨会以及中国在调节全球信息经济方面所扮演角色的专题报告会等。
学院的工作计划并不是汉办安排的:
孔子学院每年会发布项目申请公告,申请的项目要经过教工委员会和校方负责人的批准。
“特别是对中国和中国资助存在疑虑的情况下,我们希望能够确保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本地渴望了解的内容,”布赖纳?
古德曼说。
她是历史学教授兼亚洲研究部的主任及俄勒冈大学孔子学院的院长。
古德曼介绍说,孔子学院会根据拟开办项目提纲向汉办提交年度预算申请;
她说汉办官员针对拟议计划的内容提出过各种各样的问题。
古德曼说,就中国问题研究课题而言,来自中国的经费资助相对于包括台湾(比如蒋经国国际学术交流基金会)和美国政府在内的其它经费渠道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反向平衡作用。
“说到学术自由,我想说的是经费来源越丰富越好,因为你可以让不同的课题使用不同的经费。
“我强烈希望一所大学应当有足够多的独立经费来源,这样每个课题都可以在独立经费支持下开展工作。
当然,这不是大学如何运作的问题。
孔子学院大量经费的流入是在美国政府特别是国家资源中心(NationalResourceCenter)对地区与语言学科的研究经费支出大幅削减47%的背景下出现的。
哈弗福德学院东亚研究中心历史学教授保罗?
雅科夫史密斯说,他担心围绕孔子学院产生的一些恐惧心理会掩盖美国自己在语言和文化研究方面缩减经费带给人的沮丧。
“我确实对孔子学院总是附带条件的做法感到忧虑,但是我想一些更普遍的关注是因挫折感带来的。
由于经济衰退,我们感到美国资助自己的学术课题的能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宾夕法尼亚大学东亚研究中心就是众多遭受打击的国家资源中心成员之一。
“我们和其它单位一样,总是在寻找更多的经费。
很显然,当你失去资金支持的时候,你肯定会变得更加忧心忡忡。
”说这番话的是该中心的主任、史蒂芬A?
卡尊法学荣誉教授雅克?
德莱尔。
宾夕法尼亚大学仓促地拒绝了一个合办孔子学院向K-12系列学校推广(中国文化)的提议。
德莱尔说,“就个人意见,我认为这个提议范围太窄,而且对应的中国机构也不应是孔子学院。
”然而,德莱尔说由于在合作的问题上双方也没有进行更积极的协商,所以是否可以合办一个其它类型的孔子学院,他的态度也是不置可否。
“我认为联邦经费的缩减便会引发各院校对孔子学院的兴趣或者进而合办一个我们可以接受的孔子学院等诸如此类的说法都是不公正的。
但是全国这么多院校,有些还没有建立孔子学院,也有些将其拒之门外,我们则还处于调研阶段。
“人们都想知道所有的信息,就是说创办一所孔子学院到底有多少选项以及附加条件是什么。
哥伦比亚大学中文词典编纂者、兼任副教授戴维?
普拉格?
布兰纳说,那种认为“从中国政府那里获得经费不是长久之事”的说法是错误的推论。
“当然,国内许多大学经费都很紧张,而且整个美国高等教育的经济状况都处在剧烈动荡之中,因此大家很容易去寻找一些稍微方便的经费来源。
与此同时,许多美国的大学都与中国的院校保持着友好关系,所以学校负责人希望做些事情取悦中国政府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布兰纳说,“但我认为这好比办理次级抵押借款或者买任何东西都用信用卡做分期付款一样:
起初似乎是一笔很棒的交易,但是事情发展到最后想必会出现当初不能预见到的结果。
为了能够预料到那些结果,我们需要多问几个为什么:
为什么中国会心甘情愿地花费大笔的银子建立这些机构?
说的更清楚些,为什么中国认为这样做符合其国家利益以及为什么它也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
斯坦福大学中国历史学副教授马修?
萨默说,“我最关心的是从长远来看会发生什么。
在美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孔子学院的数量似乎在以指数级别增加。
最终这个计划将会给美国和其它地方的中国问题研究方式带来愈发增大的影响力。
现在也许看不到什么变化,但15之后、或者20年之后你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