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日机屠城.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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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日机屠城
第十六集日机屠城
1．女生宿舍清晨
军号嘹亮，女兵们纷纷起床，穿好衣服带上毛巾牙刷往楼下奔去。
过道上安放着日寇草人，女兵们从旁经过，下意识地照草人下身狠狠一脚。
人群过后，草人已被踢烂，“鬼子”一副痛苦表情倒在地下。
女学员们在楼下一排水龙头前洗漱。
霰儿问：
“曼华姐，李瑛这两天怎么不见来呀？
”
舒曼华洗着脸：
“他这几天神秘兮兮，老和二总队的冯达在一起。
”
“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
“我问李瑛，他支支吾吾的，我怀疑他又想去抗日前线。
”
霰儿惊：
“那怎么行。
李瑛走了，剧团怎么办？
”
2．操场上清晨
李瑛与冯达边练双杠边小声聊着。
冯达：
“大哥，考虑好了没？
咱们拉队伍去前线。
”
李瑛犹豫：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
冯达挖苦：
“我看你是舍不得舒小姐吧？
”
李瑛生气了：
“瞎说。
”
冯达：
“要当抗日英雄，就得慧剑斩情丝，顾不得儿女私情。
”
李瑛坚定地道：
“我明白。
不过我总要告诉她去向嘛。
”
“别介，此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恋人。
否则让教育长发现，会连累很多弟兄。
”
“你放心，曼华决不会出卖咱们。
”
突然，空袭警报大作。
“不好，日机！
”李瑛大叫。
“快进防空洞。
”冯达拉着李瑛。
李瑛甩开他的手：
“你先隐蔽，我去找曼华。
”
3．女生宿舍外
警报声撕心裂肺地叫着，正在洗漱的女学员慌忙扔了毛巾牙刷，惊叫着向防空洞逃去，一片混乱。
舒曼华大叫着：
“姐妹们，不要慌，保持秩序。
”
霰儿大叫道：
“大家不要乱，别摔倒了。
”
舒曼华：
“像防空演习时一样，有秩序地进防空洞。
”
女学员听罢，不再慌乱。
4．防空洞
众人鱼贯而入。
舒曼华跑到防空洞口，忽然问：
“霰儿，楚楚呢？
怎么没看见她。
”
霰儿惊诧：
“她昨晚发高烧，还躺在床上呢。
”
“不好！
”舒曼华忙往回跑。
霰儿急得大叫：
“曼华姐快回来，危险！
”
5．三楼女宿舍内
病中的金楚楚挣扎着起床，扶着床沿一步步踱。
听着警报响个不停，心中着慌，加之身体虚弱，摔倒在地。
她在地上叫着：
“有人吗？
谁来救救我呀！
”
“曼华，你在吗？
”李瑛冲进来。
“瑛哥是我，快救救我呀。
”
“楚楚！
”李瑛忙过来扶起她：
“来，我背你去防空洞。
快呀！
”
金楚楚心酸地问：
“瑛哥，如果舒曼华也在这儿，你背哪个？
”
李瑛蹲下，急了：
“都火烧眉毛了，快上来呀！
”
她犟着：
“不，我就要你回答。
如果两个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
“别耍小性子了，日机就要来了，上来啊！
”李瑛焦急地叫着。
“我知道你只救她。
也罢，就叫我被日机炸死吧，这样你也不为难了。
”她楚楚可怜地哭起来。
“姑奶奶，我先救你行了吧？
”李瑛不容分说，拦腰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地下楼。
金楚楚双手勾抱着李瑛的颈项，幸福油然而生。
跑到楼梯道上，舒曼华正急冲冲往上跑，三人相遇。
李瑛叫：
“曼华，快走……”
“快，进防空洞。
”曼华护着金楚楚。
6．防空洞内
众人蹲在防空洞内，揪心听着爆炸之声。
有些女生嘤嘤哭泣。
李瑛关切地问：
“楚楚，好些了吗？
”
金楚楚点头：
“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
霰儿道：
“楚楚，刚才曼华姐听说你还留在宿舍，奋不顾身回去救你，你也该谢谢她。
”
金楚楚有些感动：
“曼华，没想到你也会……会去救我。
”
“应该的，如果我生了病，我想你也会来救的。
”
金楚楚苦笑：
“轮不到我，自有英雄来救美。
”
舒曼华一笑置之。
这时，余鸿满头大汗地跑进防空洞找寻着：
“霰儿，你在吗？
霰儿！
”
霰儿站起来：
“书呆子，我在这儿。
”二人抱在一起。
余鸿：
“你在这儿呀，那就好了，我找了几个地方你都不在。
”
霰儿：
“你真傻，干吗冒险找我？
”
余鸿自责地：
“霰儿，我很内疚，听到空袭警报，我本能地往洞里钻，躲进洞才想起了你。
”
霰儿笑道：
“别自责，刚才李大哥和曼华姐拼命去救人，而我们躲进防空洞，也是出于本能，我们的本能是求生，而他们的仁爱战胜了恐惧！
”
余鸿：
“是啊，我太懦弱了，竟恐惧得只顾逃命。
”
霰儿：
“不，你那样做是理智的。
我会照顾好自个，你安全了我才安心。
”
余鸿：
“如果再发生空袭，我一定先去救你。
”
霰儿温柔地：
“答应我，下次再遇上空袭，先保护好自个，千万别到处找人，那样更危险！
”
7．另一防空洞
桂永清等长官狼狈地躲在洞内，他故作镇静：
“怕什么！
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了，还怕扔几颗炸弹不成？
”突然一声响，吓得他抱头蹲下。
睢友蔺镇定反思：
“鬼子咋会来炸綦江？
这里没有战略目标呀。
”
桂永清：
“怎么没有？
綦江有战干团，还有兵工厂。
”
睢友蔺：
“除非有汉奸出卖军事情报，否则日军不会来炸这郊外小县。
”
肖力脸色一变。
这时，王道进来报告：
“教育长，日机只是路过，扔了几颗炸弹。
敌机大部去轰炸重庆了。
”
桂永清吁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
”
王道：
“重庆正遭受有史以来最疯狂的轰炸，日机连商业街居民区也不放过，并且使用燃烧弹，重庆城处在烈火中。
”
杨厚彩拍着身上的灰尘骂：
“妈的！
淞沪会战时，我带一个团去前线换防，哪知遇上了从航母上起飞的日军轰炸机群，两千号人不到一刻钟就报销了。
”
桂永清恐惧地：
“原本有苏联空军为我们提供空中保护，可日本又新研制出了零式战机，苏联空军也败下阵来，损失惨重。
听说夫人准备请美国空军志愿者来华参战。
”
睢友蔺：
“日本资源匮乏，只会重点轰炸战略目标。
战干团设在綦江还算明智。
”
这时，传来解除空袭警报声，桂永清：
“好了，解除警报。
”
8．綦江县城内
一群农民大叫着：
“不好了呀，县城有东洋鬼子。
”
“听说日本人打到綦江来嘞。
”
“快，快报警啦。
”
一群当地农民围着三名东洋便衣。
一名老鬼子拉住一老农，叽里呱啦比划着。
那老农破口大骂：
“老鬼子，我日你奶奶！
”举拳就砸。
老鬼子随身的两名警卫举着手枪，叽里咕噜地大叫着，推开围攻的农民。
“好呀，鬼子打人啦。
”
“打呀！
打鬼子呀！
”一群綦江农民手持锄头、扁担围着他们，有的捡起石头来砸。
老鬼子急得乱叫，两名持枪警卫，用身体挡住扔来的石头。
不得己对天示警。
枪声一响，人群四散。
听到枪声，睢友蔺叫：
“快，跟我来。
”几名学员随他冲到巷口。
一农民报告：
“长官，鬼子逃进小巷了哇。
”
睢友蔺命令：
“快，占领制高点，把鬼子包围起来。
”
“跟我上。
”冯达领着学生，占据两旁店铺制高点，见鬼子溜进了一家茶馆内。
睢友蔺观察着，冯达来报：
“睢总队，县城只有三名日本便衣，我们已将其包围。
”
睢友蔺：
“奇怪，那来的鬼子啊，难道是日本间谍？
一定要抓活的！
”
龙飞：
“鬼子信奉武士道，俘虏很难抓到。
”
冯达：
“鬼子占据茶馆有利地形。
我看往里扔几颗手榴弹，把鬼子炸死算了。
”
睢友蔺：
“日本间谍闯进綦江，估计必有阴谋，一定要抓活口，了解其军事企图。
”
冯达：
“是，抓活的。
龙飞，跟我去喊话。
”
二人躲在茶馆外，龙飞用日语喊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吧！
”
里面的鬼子也大叫着。
冯达问：
“鬼子说啥呢？
”
龙飞直摇头：
“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
冯达：
“你不是留学日本的吗？
怎么听不懂。
”
龙飞：
“他们说的不是日本话呀。
”
这时，李瑛猫腰过来，问：
“怎么样了？
”
冯达：
“鬼子顽固得很。
上峰要活的，他们有枪，冲进去会很危险。
”
李瑛：
“犯不上为几只瓮中鳖，搭上弟兄，快扔手榴弹。
”
“就是，看我的。
”冯达解下腰间的手榴弹。
李瑛过来：
“二楞，小心点。
”
“瞧好吧。
”冯达匍伏前进，众人紧张万分。
冯达爬到有效距离内，拉开引信，向茶馆扔了颗手榴弹，可立马就被踢了出来，手榴弹在街口爆炸。
舒曼华、金楚楚躲在后面，心惊肉跳。
冯达连滚带爬地逃回来：
“妈的，好狡猾的鬼子。
”
“手榴弹给我。
”李瑛伸手。
冯达：
“大哥，你别犯险，还是让我来。
”
“拿来吧。
”说着，李瑛从冯达腰间取下一颗手榴弹：
“这玩意儿，要等几秒快爆了才扔。
”
冯达紧张地：
“这是国产的，质量差，每个手榴弹延时都不一样，你小心炸了自个！
”
“瞧好吧！
”李瑛向茶馆匍伏前进。
舒曼华在后看着李瑛，揪心不已：
“瑛哥，小心点呀！
”
李瑛来到射程内，恨恨地：
“小鬼子。
吃炸弹吧。
”正要拉开引线。
忽听鬼子叽里呱啦地叫。
李瑛脸色陡变，忙与鬼子叽里咕噜地对话，随后，挺身而入。
9．街道上
冯达兴奋地跑来，大叫着：
“李瑛生擒那三名鬼子啦！
”
睢友蔺惊喜不已：
“真的吗？
”
冯达：
“睢总队，你看！
”
只见李瑛领着那三名举手投降的鬼子走出来。
李瑛来到近前，敬礼：
“睢总队。
”
睢友蔺：
“干得好，我要为你请功！
来人呀，把日本间谍捆起来。
”
“慢！
”李瑛道：
“睢总队，他们不是敌人啊！
”
睢友蔺：
“狗日的持枪闯进县城，怎么不是敌人？
”
舒曼华上前问：
“李瑛，到底怎么回事？
”
李瑛：
“他们不是日本兵，是韩国人呀。
”
龙飞：
“难怪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呢。
”
东洋人叽里噜咕的比划着。
舒曼华：
“李瑛，他们说什么呢？
”
李瑛介绍：
“这位老先生是韩国临时政府主席金九，旁边是他的两名保镖。
”
睢友蔺恍然大悟：
“糟糕，原来是大韩国父金九呀！
差点闯出祸来。
”
李瑛：
“他们听到空袭警报，慌忙往城外跑，翻译也跑散了。
因语言不通，被綦江农民当日本人了。
”
“原来如此。
”睢友蔺忙向金九道歉：
“金主席，对不起，完全是一场误会。
”
李瑛连忙翻译。
金九用韩语回答：
“没关系。
中韩两国人民都在遭受日本帝国的侵略，都仇恨日本人，我深有体会，十分理解他们。
”
舒曼华问：
“李瑛，你怎么懂韩语？
”
李瑛：
“我在奉天读书时就有朝鲜族同学，他们都参加了东北义勇军。
”
金九握着李瑛的手：
“谢谢你帮我解了围，我们住在瀛山宾馆三楼，再见。
”
10．校园内
几名学员正在墙上张贴红榜。
舒曼华、金楚楚、霰儿等许多学员纷纷挤上前：
“快来看，贴大红榜呢。
”
舒曼华念道：
“战干团第一届师生作文大奖赛。
第一名余鸿，《大地怒吼了》。
”
霰儿兴奋地：
“哈哈，余鸿得冠军啦！
”
金楚楚：
“看不出来，书呆子还有两下子。
霰儿，恭喜你了，以后要当作家夫人喽。
”
霰儿又喜又羞：
“楚楚姐，轻点声，都是学生，你喳呼个啥？
”
舒曼华念：
“第二名王道，《屐痕两千里》。
”
金楚楚：
“看不出来王教官也会写文章啊。
”
霰儿：
“王教官跟着教育长留过洋嘛。
”
舒曼华：
“第三名肖力，《旅途上的女兵》。
”
杨厚彩见肖力在人群后，挖苦道：
“肖总队，你可是党国的御用文人，怎么连小字辈也比不过，才捞了个第三啊？
”
肖力大度地笑：
“后生可畏嘛！
”心里却骂：
“妈的，敢跟老子争，赶明儿给你们戴红帽儿。
”笑出声来：
“不错呀，把余鸿、王道的文章登在《力行月刊》上，全校师生都好拜读。
”
11．桥河山洞前
陈总工吩咐工人搬运机器：
“快，这些设备刚从桂林撤过来，快转移到山洞中安装。
”
工人道：
“总工，我看日军不会来轰炸綦江。
”
陈工：
“日机对重庆无差别轰炸，必须格外小心。
”
工人：
“您多虑了。
”
陈总工深情地道：
“我们厂自民国十七年创办以来，颠沛流离、饱经战乱，仅剩下这几十台机床了。
必须保住这点家底，才能由小到大，明年要扩建成交通机械制造总厂，成为民族工业的重要基地。
”
“是呀。
应该把这些设备搬进安全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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