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泪下母亲节重读十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文档格式.docx
《潸然泪下母亲节重读十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文档格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潸然泪下母亲节重读十篇关于母亲的文章文档格式.docx(6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战争、饥饿、疾病,在那样的苦难中,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她活下来,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她在饥肠辘辘、疾病缠身时还能歌唱?
有一段时间,村子里连续自杀了几个女人,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惧。
那是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刻,我总担心母亲走上绝路。
每当我下工归来,一进门就要大声喊叫,只有听到母亲的回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
有次下工回来,母亲没有回答我的呼喊。
我感到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由地大声哭起来。
这时,母亲从外边走了进来。
她对我非常不满,她认为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不应该随便哭泣。
她追问我为什么哭。
我不敢对她说出我的担忧。
母亲理解了我的意思,她对我说:
孩子,放心吧,阎王爷不叫,我是不会去的!
母亲的话虽然腔调不高,但使我陡然获得了一种安全感和对于未来的希望。
这是一个母亲对她忧心忡忡的儿子做出的庄严承诺。
活下去,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活下去!
现在,尽管母亲已被阎王爷叫去了,但她面对苦难挣扎着活下去的勇气,将永远伴随着我,激励着我。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姓黄,年纪极小时就随同我一个舅父外出在军营中生活,所见事情很多,所读的书也似乎较爸爸读的稍多。
外祖黄河清是本地最早的贡生,守文庙作书院山长,也可说是当地唯一读书人。
所以我母亲极小就认字读书,懂医方,会照相。
舅父是个有新头脑的人物,本县第一个照相馆是那舅父办的,第一个邮政局也是舅父办的。
我等兄弟姊妹的初步教育,便全是这个瘦小、机警、富于胆气与常识的母亲担负的。
我的教育得于母亲的不少,她告我认字,告我认识药名,告我决断;
;
做男子极不可少的决断。
我的气度得于父亲影响的较少,得于妈妈的似较多。
文/胡适
每天天刚亮时,我母亲便把我喊醒,叫我披衣坐起。
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了。
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昨天我做错了甚么事,说错了甚么话,要我认错,要我用功读书。
有时候她对我说父亲的种种好处,她说:
“你总要踏上你老子的脚步。
我一生只晓得这一个完全的人,你要学他,不要跌他的股。
”(跌股便是丢脸,出丑。
)她说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
到天大明时,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催我去上早学。
学堂门上的锁匙放在先生家里;
我先到学堂门口一望,便跑到先生家里去敲门。
先生家里有人把锁匙从门缝里递出来,我拿了跑回去,开了门,坐下念生书。
十天之中,总有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门的。
等到先生来了,我背了生书,才回家吃早饭。
我母亲管束我最严。
她是慈母兼任严父。
但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打我一下。
我做错了事,她只对我一望,我看见了她的严厉眼光,便吓住了。
犯的事小,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眠醒时才教训我。
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静时,关了房门,先责备我,然后行罚,或罚跪,或拧我的肉。
无论怎样重罚,总不许我哭出声音来。
她教训儿子不是藉此出气叫别人听的。
《回忆我的母亲》
文/杨绛
我妈妈忠厚老实,绝不敏捷。
如果受了欺侮,她往往并不感觉,事后才明白,“哦,她在笑我”或“哦,他在骂我”。
但是她从不计较,不久都忘了。
她心胸宽大,不念旧恶,所以能和任何人都和好相处,一辈子没一个冤家。
妈妈并不笨,该说她很聪明。
她出身富商家,家里也请女先生教读书。
她不但新旧小说都能看,还擅长女红。
我出生那年,爸爸为她买了一台胜家名牌的缝衣机。
她买了衣料自己裁,自己缝,在缝衣机上缝,一会儿就做出一套衣裤。
妈妈缝纫之余,常爱看看小说,旧小说如《缀白裘》,她看得吃吃地笑。
看新小说也能领会各作家的风格,例如看了苏梅的《棘心》,又读她的《绿天》,就对我说:
“她怎么学着苏雪林的《绿天》的调儿呀?
”我说:
“苏梅就是苏雪林啊!
”她看了冰心的作品后说,她是名牌女作家,但不如谁谁谁。
我觉得都恰当。
妈妈每晚记账,有时记不起这笔钱怎么花的,爸爸就夺过笔来,写“糊涂账”,不许她多费心思了。
但据爸爸说,妈妈每月寄无锡大家庭的家用,一辈子没错过一天。
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她是个忙人,每天当家过日子就够忙的。
我家因爸爸的工作没固定的地方,常常调动,从上海调苏州,苏州调杭州,杭州调回北京,北京又调回上海。
我爸爸厌于这类工作,改行做律师了。
做律师要有个事务所,就买下了一所破旧的大房子。
妈妈当然更忙了。
接下来日寇侵华,妈妈随爸爸避居乡间,妈妈得了恶疾,一病不起,我们的妈妈从此没有了。
我想念妈妈,忽想到怎么我没写一篇《回忆我的母亲》啊?
我早已无父无母,姐妹兄弟也都没有了,独在灯下,写完这篇回忆,还痴痴地回忆又回忆。
我十七岁离开母亲,到远方求学。
临行的时候,母亲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诫我待人接物求学立身的大道;
口角上表出慈爱的笑容,关照我起居饮食一切的细事。
她给我准备学费,她给我置备行李,她给我制一罐猪油炒米粉,放在我的网篮里;
她给我做一个小线板,上面插两只引线放在我的箱子里,然后送我出门。
放假归来的时候,我一进店门,就望见母亲坐在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
她欢迎我归家,口角上表了慈爱的笑容,她探问我的学业,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
晚上她亲自上灶,烧些我所爱吃的菜蔬给我吃,灯下她详询我的学校生活,加以勉励,教训,或责备。
我廿二岁毕业后,赴远方服务,不克依居母亲膝下,唯假期归省。
每次归家,依然看见母亲坐在西北角里的椅子上,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现出慈爱的笑容。
她像贤主一般招待我,又像良师一般教训我。
我三十岁时,弃职归家,读书著述奉母,母亲还是每天坐在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出慈爱的笑容。
只是她的头发已由灰白渐渐转成银白了。
我三十三岁时,母亲逝世。
我家老屋西角里的八仙椅子上,从此不再有我母亲坐着了。
然而每逢看见这只椅子的时候,脑际一定浮出母亲的坐像;
眼睛里发了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出慈爱的笑容。
她是我的母亲,同时又是我的父亲。
她以一身任严父兼慈母之职而训诲我抚养我,我从呱呱坠地的时候直到三十三岁,不,直到现在。
陶渊明诗云:
“昔闻长者言,掩耳每不喜。
”我也犯这个毛病;
我曾经全部接受了母亲的慈爱,但不会全部接受她的训诲。
所以现在我每次想象中瞻望母亲的坐像,对于她口角上的慈爱的笑容觉得十分感谢,对于她眼睛里的严肃的光辉,觉得十分恐惧。
这光辉每次给我以深刻的警惕和有力的勉励。
文/老舍
姑母常闹脾气。
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
她是我家中的阎王。
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
“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
命当如此!
”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
是的,命当如此。
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
她最会吃亏。
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
她会给婴儿洗三;
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
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少妇们绞脸&
hellip;
&
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
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
她宁吃亏,不逗气。
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继承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
母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
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过两次。
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
“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
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
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
竽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
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的院中。
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
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
她的泪会往心中落!
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
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
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以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
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
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
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
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
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写给母亲》
我妈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
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
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
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
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我妈从棣花来西安了?
当然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我妈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
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
我不累。
《秋天的怀念》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
望着望着窗外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
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
母亲这时就会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
当一切恢复沉寂时,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
“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
”她总是这么说。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
“不,我不去!
”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什么劲儿!
”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
“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
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
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
“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
”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
“什么时候?
”“你要是愿意,就明天?
”她说。
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好吧,就明天。
”我说。
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
“那就赶紧准备准备。
”“哎呀,烦不烦?
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
”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看完菊花,咱们就去&
lsquo;
仿膳&
rsquo;
,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
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
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
”她忽然不说了。
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
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
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
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
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
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
妹妹也懂。
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怀念母亲》
我一生有两个母亲:
一个是生我的那个母亲;
一个是我的祖国母亲。
我对这两个母亲怀着同样崇高的敬意和同样真挚的爱慕。
我六岁离开我的生母,到城里去住。
中间曾回故乡两次,都是奔丧,只在母亲身边呆了几天,仍然回到城里。
最后一别八年,在我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弃养,只活了四十多岁。
我痛哭了几年,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我真想随母亲于地下。
我的愿望没能实现。
从此我就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
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是灵魂不全的人。
我怀着不全的灵魂,抱终天之恨。
一想到母亲,就泪流不止,数十年如一日。
如今到了德国,来到哥廷根这一座孤寂的小城,不知道是为什么,母亲频来入梦。
我的祖国母亲,我这是第一次离开她。
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这个母亲也频来入梦。
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
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下面描绘在梦里见到母亲的情景。
最后一段是:
天哪!
连一个清清楚楚的梦都不给我吗?
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我在国内的时候,只怀念,也只有可能怀念一个母亲。
现在到国外来了,在我的怀念中就增添了一个祖国母亲。
这种怀念,在初到哥廷根的时候,异常强烈。
以后也没有断过。
对这两位母亲的怀念,一直伴随着我度过了在德国的十年,在欧洲的十一年。
母亲节祝福短信母亲节祝福语大全母亲节标语赞美母亲节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