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议定书》大骗局背后的阴谋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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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
“现在的真正问题是气温升高太快。
”马上又有人说:
“不,现在的升温速度与20世纪初相比没有太快。
”有人又说:
“气温升高是因为人类排放温室气体过多。
”立刻又有人说:
“不,这只不过是小冰河时期后的自然恢复。
“气温将继续升高。
”又有人说:
“不,它将开始下降。
”有人终于大骂:
“你这个昧良心的学术腐败分子。
”有人马上反驳: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学阀。
”辩论双方谁对谁错我们尚且可以不管。
但是,这个有争议的问题能如此受到人们关注,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这个地球上还有很多毫无争议的问题如防治艾滋病、消灭贫困等需要关注。
更奇怪的是,不光是一群书呆子在挽袖口解领带,吵得唾沫四溅,青筋暴起,连政治家也过来掺和。
政治家们不光在国内吵得你死我活,不亦乐乎,而且还把问题吵到了国际上。
不仅本来就在贸易保护,发展援助等问题上势同水火的南北双方之间大炒特炒,而且搞得制度、文化、血缘上的同志、兄弟和朋友的美欧双方彻底分裂了。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紧密团结,在冷战中共同对敌,在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面前都没有分裂的美欧双方,却在二氧化碳面前分裂了。
这二氧化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呢?
不过,其实现在你要是关注这个温度问题的话,你还要记得一点,即现在全球变暖(GlobalWarming)已经不再流行了,现在正在流行的其实是全球气候变化(GlobalClimateChange)。
为什么呢?
这又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有些最先提出这一概念的人反而开始退缩了。
其实在我看来,他们是在准备后路。
因为要是有一天测量统计出来,全球平均气温莫名下跌了的话,还气候变化这条后路可以走。
反正这个气候变化可是连一个可以用来量化的指标都没有的。
如此众多的问题扑朔迷离,简直要把我们耀花了眼。
不过如果我们追根溯源,这一切问题其实都起始于1997年12月11日,也就是《京都议定书》这一有史以来最阴险、最恶毒、最卑鄙、最无耻的国际条约被签署的日子。
估计马上就有人会跳出来大动肝火了。
且慢,怒火伤肝,对大家的身体可是没有好处的。
我从来不会随意骂人,我也绝对不会无根据地给它下这四个“最”的评语。
我之所以敢下这四个“最”的评语,是因为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
只有你有兴趣把这个系列的文章看下去,我相信到最后即便你仍然不赞成这四个“最”的评价,你最终也会理解我为何要下这样一个评语。
还要再强调一点的是,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说过禅师与茶杯的故事。
有一位满腹经纶的学者,为了了解禅学的奥妙,不远千里去拜访一位禅师。
禅师在桌上准备了两只斟满茶水的杯子,拿起茶壶替这位学者斟茶,尽管茶杯里的茶还剩下八分满,禅师却没有把杯子里的茶倒出,只是不断在茶杯中注入温热的茶水,直到茶水不停地从杯中溢出,流得满地都是。
这位学者见状,连忙提醒大师说:
“别倒了,杯子已经满了,根本装不下了。
”禅师听了放下茶壶,不愠不火地说:
“是啊!
如果你不先把原来的茶杯倒干净,又怎么能品尝我现在倒给你的茶呢?
”所以,就算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坚决不同意这个观点,那也何妨将你的杯子暂时腾空,品一品我的这壶茶水如何?
哪怕你连暂时腾空茶杯也不愿意,那何妨不去找个新茶杯来,将这壶新茶水装入然后再与你的旧茶水比较比较,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京都大骗局——1:
伪君子与赎罪券
让我们从一个人来开始这场茶会吧。
此公年方60,乃美利坚合众国人氏,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肥头大耳、白面无须,总之就是一副太监像。
此公早年出道即加入民主党,后入参院,所到之处均无不极力鼓吹绿色环保。
曾附党内大佬克氏之尾骥,当过8年合众国副统领之闲职。
后于2000年合众国大统领选举大战之中,以数十票之差败于现美利坚合众国大统领,伟大光荣正确的“大智若愚小布什”之手。
后来,此公常常以此为荣,每次出门卖嘴皮子之际,均不忘吹嘘自己是有史以来最接近大统领之副统领,以此博取观众同情。
此公就是阿尔戈尔同志,美国民主党人,浸信会教友,新教徒,苹果公司董事会成员和Google高级管理层非官方顾问,美国气候保护联盟创始人、主席兼世界气候保护神教教主,2007年炸药和平奖获得者,以及美利坚合众国头号伪君子。
戈教主在千年大战当中可怜兮兮地被最高法院暗算了一道之后,遵循“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古训,开始牛逼烘烘地到处鼓吹气候保护,鼓吹节能减排,拼命打击小布什大统领的后台——得克萨斯石油财团。
戈教主和手底下几个人,就好像几个苍蝇,在这小小寰球上到处鼓噪,仿佛不听他的那一套,明天地球就不会转,太阳就要爆炸了,宇宙就要灭亡了,当然人类也就嗝屁玩完了。
就在前几年,还花了好大的一笔钱,鼓捣了一部片子《难以忽视的真相》,弄到网上四处散布,还弄得好莱坞的一群善男信女晕晕乎乎的,乘机从奥斯卡大会上弄了两座小金人,真是好不得意。
好景不长,就在颁奖晚会的第二天,东窗事发鸟。
据美联社2007年2月28日报道,戈教主位于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市的豪宅面积高达1万平方英尺(约929平方米),拥有20个房间和8个浴室,室内还建有恒温游泳池,装有电动门,并在私人车道上安装电灯。
这么多奢侈玩意要耗多少电呢?
从2006年2月3日至2007年1月5日不足一年时间内,戈教主一家共计用掉19.1万度电,大约是普通美国家庭的15倍,普通中国家庭的100倍!
戈教主到处飞来飞去鼓吹减少浪费,节约用电,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以便体现人类对自然界的责任,自己却在家中奢侈浪费,一家人用掉了相当于15家美国人、100家中国人的电。
戈教主天天鼓吹让别人绿色环保,过一种清教徒一样的生活,自己在家里却是电动门用着,大电灯开着,恒温游泳池泡着,奢侈得很可以嘛。
难怪此消息一见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无数美国右翼媒体立刻大举痛斥戈教主是个伪君子。
如果事情仅仅是到此为止的话,那他也就是个普通伪君子,何以够得上头号伪君子呢?
且看下文。
我们戈大教主是何等人物,岂能对此毫无准备,随即展开了反击。
戈教主的发言人第二天就声称教主参与了一项绿色耗能计划。
该计划向用户出售比市价略高的能耗费,高出部分用于资助可再生能源的使用。
为此,戈尔每月要多支付432美元来平衡家庭的电能消耗。
戈教主同时还声称他正提倡一种“碳中和生活方式”,为平衡家庭内二氧化碳排放,戈尔一家已为全球多个降低能源消耗工程项目投资。
听起来非常的冠冕堂皇,其实翻译成大白话就是:
“别看老子用这么多电,老子花了钱了。
老子每个月花了400多美元投资可再生能源,每年还拿出那么多钱去投资,因此,老子对节能减排贡献多大啊!
用你点破电还他妈的不是应该的?
”。
不仅如此,还有一群应声虫跟着叫好:
“人戈教主为了环保节能,又拍片子又做演讲的,贡献多大啊?
我们应该看主流,看大节,过多把注意力放在教主个人的电能消耗上只会导致大众忽略纪录片的主旨。
”
戈尔先生,你装什么B呢?
按照你小子的逻辑,浪费能源增加二氧化碳排放是对地球和人类的犯罪,那你在干什么呢?
你有钱可以拿去投资新能源,可以拿去买绿色电,因此你就是有功之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浪费,肆无忌惮的排放二氧化碳,肆无忌惮的犯罪?
那那些没钱的穷人怎么办呢?
他们就只能节约用电,大热天不能开空调,龟在屋子里忍受高温?
富人就可以用钱买得到奢侈犯罪的权力,穷人就只能过清苦的生活来为自己赎罪?
这是他妈的哪家的逻辑?
唉,您还别说,历史上还真有过这样的逻辑。
中世纪末年,罗马天主教廷腐败至极。
那时候,各种教职就像商品一样被公开拍卖,如你足够有钱,买个教皇来干干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光是政治腐败,各级教长们的私生活也腐败到了令人惊奇的地步。
比如《十日谈》当中就有不少对好色的教士和主教们的讽刺。
曾经有一位赴罗马参加教廷会议的外地主教如此描述:
“当我们来到罗马的时候,城中有5家妓院。
而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城中只剩下1家妓院,一家从城东头一直开到城西头的大妓院。
”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也是新时代的第一位诗人但丁,曾经在《神曲》中,将当时还活着的教皇尼古拉三世预先打入了地狱,可见教廷的腐朽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教廷越是腐朽,对金钱的需求和贪欲也就越大。
为了进一步聚敛钱财,1313年,时任教皇克莱蒙五世开始第一次公开发行赎罪券。
赎罪券原本源自教会可以通过掌握“功德库”。
“功德库”储存基督无限的恩功和殉道圣徒的多馀有限善功,并可由教廷将其拨给信徒,以抵减他们犯罪应得的刑罚。
1095年于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前夕,时任教皇乌尔班二世曾向每一位十字军人发放赎罪券,以加强其宗教信仰,并减免其罪罚。
从此时开始,由于教廷腐败,财政压力日益庞大,造成教廷国库日益空虚,因而教会已面临破产的边缘。
为了增加收入,教皇开始发行赎罪券,并决定每100年发行一次赎罪券。
但由于经济上的压力,到了1400年,教皇决定改为每50年发行一次赎罪券,到了1450年,又决定每25年发行一次。
1501年,教皇又宣布下一次发行赎罪券是在1506年,到了1506年后,几乎每年都发行赎罪券,甚至可以随时用钱买得到。
教廷公然鼓吹只要买了赎罪券,生前罪孽可一笔勾销,死后可荣升天堂。
到了这个时候,赎罪券销售这笔生意已经成为教廷的重要财源,同时也发展到了荒谬的地步。
当时的教皇利奥十世出身于佛罗伦萨著名的美第奇家族,生活豪侈淫佚,同时却十分喜爱艺术。
教廷为了修建圣彼得大教堂,不仅开始大量发行赎罪券,而且开始出售赎罪券的销售权。
每个教区只要给教皇一笔巨款,就有权售卖赎罪券,所得款项即归那个教区。
为了取得卖赎罪券的权利,不少大主教首先向银行贷款交给教皇,而银行为了确保主教们能按期还款,往往派推销员协助教区推动赎罪券的销售工作。
一时之间,教会和银行的推销员在整个西欧狼奔豕突,无耻地公然在市场上推销赎罪券,甚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叫卖:
“当你购买赎罪券的钱币叮当落在箱子里,你的亲人就从炼狱的火焰中出来了。
”还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笑话:
有一名无耻的推销员,对他的顾客说:
“你投下银钱,现在我看见你父亲的左腿已经迈出炼狱的火焰,只剩右腿还在火里面;
再继续加钱吧!
”那人说:
“不必了。
我父亲并没有右腿!
随着情况越演越烈,赎罪券已经不仅是显耀功德的装饰,更在某种意义上成为犯罪的通行证。
1517年,赎罪券卖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维滕堡市,惹恼了一位好汉,他便是宗教改革的领袖之一的马丁路德。
时在教会中任职的路德当面对部分富人拿出赎罪券炫耀时,愤然拒绝为他们做赦罪祷告。
同时他接获作为教宗在神圣罗马帝国最高代表即驻美因茨的枢机主教阿尔布雷希特冯勃兰登堡用于教唆兜售赎罪券的秘密谕示。
后者因为贿买勃兰登堡选帝侯兼驻马格德堡大主教(辖路德所在的维滕堡)的资格而债台高筑﹐而急需用搜刮信众得来金钱的一部分中饱私囊。
此人的言论以及教唆销售赎罪券的这种卑劣的诈骗行为,引起了路德的忧虑和愤怒。
路德面对此情此景,再也无法容忍教会的胡作非为,义愤填膺地写下了雄文《九十五条论纲》,并于1517年10月31日将其张贴于维滕堡教堂大门,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宗教改革运动的序幕。
纵览历史,我们会发现它是如何相似。
500年前,教廷声称人们的罪恶可以通过购买赎罪券而得以救赎;
500年后,戈教主扬言只要你花了钱投了资就可以随意浪费电能排放二氧化碳而不必内疚。
戈教主所多花的432美元及他那些传说中的可再生能源投资,不就是用来购买赎罪券的银币,而他所宣扬的所谓“碳中性”,不就是赎罪券的代名词?
另外,戈教主本人不仅自己购买赎罪券,还在全世界范围内飞来飞去的制造、兜售和鼓吹赎罪券。
他自称是一个新教徒,却全然忘记了本门宗师马丁路德的教训:
“最博学的神学家也很难自圆其说,如果他同时向信众鼓吹赎罪券的特效,又宣扬真诚悔罪的必要性。
”(《九十五条论纲》之第三十九条。
)由此看来,他简直就是个新教的叛徒,完全不配做一个新教徒,倒是非常像500年前的天主教同行——尼古拉三世、克莱蒙五世和利奥十世;
他不仅是个伪君子而且是个头号的大伪君子!
当然了,戈教主这个头号伪君子当得也不是没有回报的,2007年,他就像他的老前辈达赖教主一样,得到了一个伪君子所能指望的最高奖赏——炸药和平奖。
500年前,黑袍教士们一边擦着油光光的嘴,晃荡着一肚子的葡萄酒,一边摇铃叫卖:
“信上帝了,信上帝了。
只要你投下的钱币在箱子中叮当一响,你的灵魂就上了天堂。
从此以后,您老就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去吧,仁慈的上帝是会宽恕你。
500年后,肥头大耳的戈教主一边拖着刚从恒温游泳池泡出来的肥胖身躯,一边托着个地球仪吆喝:
“救地球了,救地球了。
只要你掏出钱来买了我的赎罪券,你就对得起我们这个地球。
从此以后,您老就开您的SUV吧,随便浪费吧,像我一样一个人用十几个人的电吧,你在地球面前都是无罪的,伟大的地球是会宽恕你的!
戈教主的故事就算是讲完了,不过我们还是有个疑问,戈教主的这个二氧化碳赎罪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赎罪券贸易和《京都议定书》又有何联系呢?
为了回答这两个问题,我们需要首先明白这个所谓二氧化碳问题的本质。
因此,在接下来的两章中,我们将首先了解一些背景知识,这对理解这一问题实在是必不可少的。
▲
京都大骗局——2:
三位一体
对人类历史影响最大的发明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100个人会给出100个不同的答案。
是蒸汽机?
蒸汽机赋予人类巨大而不受地理和天气限制的动力,带来了第一次工业革命;
是电力?
电力带来了光明和最方便易用的能源;
还是计算机?
因为是计算机第一次实现了人类脑力的延伸。
事实上,你不可能通过列举成就来比较这些同样伟大的发明,因为他们的贡献无法被定量估计。
蒸汽机很重要,电力也很重要,但谁更重要呢?
蒸汽机创造了多少财富?
电力又创造了多少财富?
蒸汽机将历史向前推进了多少年?
电力又将历史向前推进了多少年?
蒸汽机使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多少年?
电力又使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多少年?
回答不了这些问题,也就没有可能比较它们的贡献,进而比较它们的重要性。
但确实还有一种方法能对他们做出比较,不是看它们的重要性,而是看它们的必要性,看一下没有了它们,我们会怎样?
这样一来,你就会发现它们都很重要,但没有一个够得上拥有最大的影响。
它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能与“它”相比。
它是什么?
火!
假如没有计算机,我们将回到二战,那个机械统治世界的年代,拥有四个或更多螺旋桨引擎的大飞机将呼啸起飞,给别国带去商品、财富、友谊或是死亡。
如果没有电力,我们将重返伟大的维多利亚时代,尖叫的蒸汽机车拖动几十列车厢满载煤炭、矿石和钢铁沿着宽轨铁路在整个欧亚大陆上奔驰,步兵将手握来复枪沿着散兵线在炮火的掩护下冲锋;
如果没有蒸汽机,我们将永远停留在文艺复兴年代,数以千计的西班牙帆船将满载瓷器,棉花和蔗糖,随着洋流和信风进行跨洋贸易,海盗船和风帆战舰将在大洋的每一个角落上演猫鼠游戏。
但如果没有了火……
距今大约60万年以前,蜷缩于山洞中的猿人望着漆黑的夜空。
天空中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乌云密聚成小丘,进而堆叠为山岳,黑色的云朵预示着凶兆,咆哮的北风将不详传播。
突然,雷电划破长空,直击大地,点燃了一处枯草,火焰从地下蹿出,兴奋地在草堆上跳跃,然后沿树干蜿蜒而上,飞快地爬上树冠,从一棵树流向另一棵树。
北风发现了它,将火焰一把提起,四处抛洒,同时一面“呼,呼”地狞笑得喘不过来气,一面挥舞扫帚将火焰扫开,最终将一道火红的死亡之墙扫过整个森林。
早在第一缕烟冒起的时候,某些嗅觉灵敏的动物就嗅到了死神的味道,本能地向下风向逃窜。
此时的森林已经成了一座死亡竞技场,所有动物都在争相逃命。
无论是掠食者还是被食者,肉食动物还是草食动物,都在跟死亡赛跑。
火焰毫不留情地在森林中进军,将所有的拦路者变成灰烬踩于脚下或是化为青烟吹上天空。
与此同时,不断地有动物在赛跑中失败,它们垂死的哀鸣和树木倒下的“咔嚓”声奏响了火之大军的进行曲。
更有些不幸的家伙被烈火大军的先锋截断了退路,不得不在炙热的包围之中颤抖着等待末日审判的来临。
猿人们的山洞处于上风口,地势较高而且周围灌木稀疏。
猿人无需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他们一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团,一边期待着天明以后的大餐。
因为在那个艰苦的年代,猿人们是没有多少机会吃肉的,弄不好自己还会变成别的动物嘴里的肉。
次日拂晓,旭日初露,姗姗来迟的阵雨平息了恶魔的烈火之后又姗姗而去,繁茂的森林已失去其往日的荣光。
青烟从参天巨树的半截残骸上袅袅而上,将黑色的大地和七色的彩虹缠绕在一齐,偶尔还能听见不幸的伤者的哀鸣。
猿人从栖身的山洞中走出,到山下的黑色森林中去分享来自地狱的盛宴余下的残羹剩饭。
时光飞逝如斯,转瞬之间,阿波罗的战车已经翻过天空的穹顶,向无尽的黑暗之海俯冲而去。
饱餐之后的猿人开始互相呼唤,一个接一个地蹒跚着踏上归程。
在这片蛮荒之地,只有集结于一起,才会有安全。
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个家伙,一面前进,一面不忘东张西望,试图从森林交叉残骸中发现旧日掠食者的身影。
“他”一不留神,踏进了一堆尚在闷烧得树枝当中。
火红的木炭烫痛了皮毛,“他”不由得本能地一踢,将火堆掀翻开来。
一根半截火红的树枝从火堆中滚翻出来,突然增多的氧气让暗焰腾地变为明火。
“他”停下了脚步,高耸的颧骨下一双并不太大的双眼注视着这束安静地燃烧着的火焰,还并不很发达的大脑在拼命思考,企图将昨夜的烈火、今天的饱餐与明天联系起来。
终于,这位猿人中的普罗米修斯捡起火把,并用右手将它高高举起,同时拾起几棵干树枝,继续向山洞蹒跚走去。
于是,在这个夜晚,象征着文明和希望的第一堆篝火在洞口燃起。
皓月隐去,繁星点点,低垂的夜幕像一张黑布盖住了昨夜惨烈的战场;
残枝摇摆,水波荡荡,徐徐的微风像一位天使轻轻地抚摸原始森林的伤口;
夜鸟高飞,虫声唧唧,伟大的自然像不死的凤凰顽强地展现出永不停息的生命力。
在这似乎万籁俱寂仿佛无穷无尽的黑夜之中,一束火光在跳动。
在洞口,跳动的火焰将两个世界分割开来,饱餐后的猿人在篝火之后各自分头呼呼睡去,连一个毛茸茸的小猿人宝宝也躺在猿人妈妈的怀里安详地睡着了。
明亮的火光不仅温暖了这些难得果腹的猿人的身体,使他们再也无需互相拥挤,而且还吓退了游走于黑暗中幸存的掠食者。
他们因昨夜的惨剧而心有余悸,不敢靠近火光,而只能在黑暗中愤怒地哀鸣。
明天,太阳仍将升起,整个世界仍将变得狰狞、野蛮而残酷,但是今晚平静,安详。
这是一个平安夜,但不仅是一个一般的平安夜,而是人类真正的圣诞夜。
人类于此时诞生!
在从猿到人长达几十万年的进化过程中,原始人类伴随着许多革命性的进步如石器、语言和用火一起前进,但在这其中用火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
火提供给了人类温暖和主动调节生活环境温度的能力,因而使得人类可以摆脱对热带环境的依赖,成为少数几种可以在所有纬度和所有气候条件下生存的动物。
这一点还直接影响了人类的进化,由于无需依靠毛发来,人类的体毛与绝大多数陆生动物浦乳动物相比特别是与我们的近亲猿类相比大大退化了。
实际上,我们看起来更像是上了岸的水生哺乳动物。
如果按照动物学的标准命名法,不妨将人类命名为“裸猿”。
火还在其它方面同样大大影响到了人类的进化,比如说熟食。
熟食不仅可以杀灭新鲜肉类中的寄生虫和细菌,同时还比新鲜肉类更加容易消化。
人类从熟食中更加充分有效地消化吸收蛋白质和其它营养物质,这些营养物质更大大加速了人类脑组织的发育。
火带来的好处并不止这些,实在是数不胜数。
实际上,仅仅是用火本身就能够有力地促进人类进化。
因为控制火焰的燃烧和保存火种都需要较高的思维水平,对用火的需求可以迫使原始人类思考,同时也就促进了他们思维能力的提高。
但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用火标志着人类第一次掌握了一种自然力,并将其为己所用。
这是人类作为一种智慧生物和动物真正的分界线。
动物也会使用工具,比如黑猩猩就知道利用树枝来沾白蚁吃,甚至还有一只黑猩猩懂得如何把树枝当作鱼叉来叉鱼,但没有任何一只动物懂得如何利用树木取火并用它来烤鱼。
人类速度不及猎豹,力量不及黑熊,又没有狮虎的尖牙利爪,只有通过对火这种自然力的使用,才使得人类有了远远高于其它掠食者的武器。
在面对凶猛的剑齿虎时,虽然勉强可以用石器木棍来虚张声势,但只要用上了火把,才有必胜的把握。
因为除非经过训练,没有任何动物不怕火。
二十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曾经利用这点来捕猎猛犸,两千年前的罗马人也曾经利用这点来对付希腊人和迦太基人的战象。
还不仅仅如此,不像其它发明如石器和弓箭等,人类对火焰的利用远远超出了蒙昧年代。
如上所述,60万年前的猿人利用它,20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利用它,2000千年前的罗马人利用它,我们现在仍然在利用它。
用火不仅仅是一项单纯的发明,它还是人类从此往后大多数重要发明的不可或缺的基础,比如陶器,青铜和炼铁。
毫不夸张地说,60万年前我们伴随着火诞生于地球,60万年后我们又驾驭着火登上月球。
为什么?
为什么用火如此重要,这是因为在火焰之中,伴随着物质的剧烈氧化,释放出大量的能量,而这些能量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基础。
烘培陶器需要能量来加热,冶炼青铜和生铁同样需要大量能量来将矿石加热到能够反应的温度,将人造地球卫星和阿波罗飞船送入太空还是需要巨量的能量以克服地球引力场的巨大势能,甚至连人类自己也需要不停的摄入有机物和氧气以便维持人体内温和然而却不停息的氧化反应,从中得到足够的能量来思考,运动和生存。
能量是万事万物之主,它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现在,我们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假如没有了火,人类将会如何?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人类的烹调艺术将不复存在,而生鱼片将成为最后的美食。
其次,因为缺乏能量,人类社会将彻底停摆,不会再有电影,电视和无线电,因为在火电消失之后,电力系统早已崩溃。
所剩下来的只有水电站和核电站尚能幸存,但它们最终也将因为缺乏维护而崩溃。
最后,人类将开始一次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迁徙。
没有了火,也就没有了能量供应,人类将不得不逃离纬度30度以上的地区,因为当地的冬天将过于寒冷而难以生存。
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过程将绝对不会是和平的。
现有的人类数量对地球的热带区域而言过于拥挤,为了争夺不多的生存空间,必将爆发最最惨烈的世纪大战——所有温带和寒带国家对所有热带国家,以及它们相互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