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典》下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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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顿吏治的同时,杜佑致力于选贤用能,如窦常、权德舆、刘禹锡、张士陵这些人物,都曾在他手下任过职。
他为人宽厚,待人至诚。
任淮南节度使期间,属下李藩曾被诬动摇军中,德宗大怒,密诏杜佑杀之。
而杜佑怀诏旬日,终不忍发,后一面劝解李藩,一面以身家百口向德宗担保,最终李藩方得以释冤。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因此能广招人才为己所用。
尽管他在军事指挥上不大在行,出过岔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管理下,淮南境内治安稳定,经济发展,成为后期朝廷维持统治的重要经济支柱地区之一。
杜佑任职期间,河南江北的几个重要战略地节度使管辖区域,发展最好的就是淮南道地区。
政事之余,杜佑还在学术上倾注力量,“夜则灯下读书,孜孜不怠”,手不释卷,勤加著述。
期间最为伟大的成就,就是在大历六年,完成了《通典》的初稿。
杜佑自少年起,对时兴的文学章句,始终不大感冒,也不大擅长——“少尝读书,而性且蒙,固不达术数之艺,不好章句之学”。
据说他做官时,曾经向德宗皇帝推荐过一位诗人,但德宗给予的评价是“此恶诗,焉用进。
”时人传为“准敕恶诗”。
可见他给自己的评价“仕非游艺,才不逮人”并非纯粹自谦。
但另一方面,他对经史却有着极为浓厚的学术兴趣。
这也得益于他的家庭,杜佑的兄长杜信,便长于史学,潜心于史籍的整理著作,曾经参与过国家组织的东都藏书检校工作。
另一位兄长杜位有文才,熟习礼制。
杜信与杜位分别曾在国子监及中书省、京兆府做官,杜佑可能正是通过他们,接触过大量的藏书资料,并从他们身上受过一些影响。
《通典》一书,从起修到初稿完成,至少用了杜佑约十年的时间,完成初稿修改,又用了约二十多年时间。
可以说,这本书倾尽了杜佑毕生心血。
而这本书也可说是在中国史学史上不可忽略的一部鸿篇巨著。
贞元十九年,杜佑离开淮南,于69岁时再度回到长安,做了“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实际上的宰相。
连辅德、顺、宪三朝,是当时宰相中任职时间最长的一位。
在任职宰相期间,他尽力解决朝中矛盾,协调各方关系。
当时刘禹锡曾提及,某次中和节聚会中,杜佑是在座长者,惟没有留下联句。
杜佑与聚会诸人年龄悬隔,且并不擅长作诗,但仍前往参加,其对协调关系的努力可见一斑。
再有当改革派势力较重,几位政见不同的宰相纷纷辞退时,杜佑却坚持上朝当政。
他在当时对政治发展局势的稳定起过一定作用。
在宪宗时,对经济政策、货币政策的调整也做过许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元和七年,杜佑在再三恳请后,被准许退休。
但仅仅五个月后,即因病去世,终年七十八岁。
赠太傅,谥安简——“安和不争曰安,宽容平和曰安”,“一德不懈曰简,平易不訾曰简,理典不杀曰简”。
兵九 孙子曰:
‘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有余力也。
言己先处形势之地,以待人之来,则军有备,士马闲逸。
]后处战地而趣战者劳。
[若敌已处便势之地,己方赴利,士马劳倦。
]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言两军相远,强弱俱敌,彼可使历险而来,我不可历险而往,必能引致敌人,己不往从也。
]能使敌自致者,利之也;
[诱之以利。
]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理力者也。
’[以我之近,待彼之远;
以我之闲逸,待彼之疲劳;
以我之充饱,待彼之饥虚:
此理人力者也。
] 【以逸待劳】 梁司州刺史柳仲礼留其长史马岫守安陆,自率步骑一万寇西魏襄阳。
西魏将杨忠帅众南伐,攻梁随郡,克之,进围安陆。
仲礼闻随郡陷,恐安陆不守,遂驰归赴援。
诸将恐仲礼至则安陆难下,请急攻之。
忠曰:
‘攻守势殊,未可卒拔。
若引日劳师,表里受敌,非计也。
南人多习水军,不闲野战。
仲礼回师,已在近路,吾出其不意,以奇兵袭之,彼怠我奋,一举必克,则安陆不攻自拔,诸城可传檄而定也。
’于是选骑二千,衔枚夜进,遇仲礼于?
。
[?
?
音崇。
水所冲曰:
]忠亲自陷阵,擒仲礼,悉俘其众。
安陆及竟陵郡皆降,如忠所策。
后周遣将,率突厥之众,逼齐晋阳。
齐将段韶御之。
时大雪之后,周人以步卒为前锋,从西山而下,去城二里。
诸将咸欲逆击之,韶曰:
‘步人气力,势自有限。
今积雪既厚,逆战非便,不如阵以待之。
彼劳我逸,破之必矣。
’既而交战,大破之,敌前锋尽殪,无复孑遗,自余通宵奔遁。
孙子曰:
‘国之贫于师者远师远输,远师远输者则百姓贫。
[兵车转运千里之外,财则费于道路,人有困穷者。
]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
’[言近军师,市多非常之卖。
当时贪贵以趣末利,然后财货殚尽,家国虚也。
] 【师不袭远】 春秋时,秦伯使大夫杞子戍郑,使告于秦伯曰:
‘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管,钥。
]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
’穆公访诸蹇叔。
蹇叔曰:
‘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
[蹇叔,秦大夫。
]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
且行千里,其谁不知?
’公辞焉。
[辞,不受其言。
]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
蹇叔哭之,曰:
‘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
’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
‘晋人御师必于肴,肴有二陵焉。
[大阜曰陵。
]其南陵,夏后皋之墓,[皋,夏桀之祖父。
]其北陵,文王之所避风雨。
[此道在二肴之闲,南谷中谷深委曲,两山相嵚,故可以避风雨,古道由此。
魏武帝西讨巴、汉,叹其险,而更开北山高道。
]必死是闲,余收尔骨焉。
’秦师遂东。
原轸曰:
‘秦违蹇叔,而以贪勤人,天奉我也。
[奉,与也。
]奉不可失,敌不可纵。
纵敌,患生;
违天,不祥。
必伐秦师。
’栾枝曰:
‘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
’先轸曰:
‘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
吾闻之:
“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
”谋及子孙,可为死君乎!
’[言不可谓背君。
]遂发命,遽兴姜戎。
子墨缞绖。
[晋文公未葬,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从戎,故墨之。
]遂败秦师于肴,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
‘饵兵勿贪。
’[以小利来饵己士卒,无取也。
] 【饵敌取胜】 后汉末,曹公西征马超,与超夹关为军。
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
公自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急战。
公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公得渡,循河为甬道而南。
贼退,距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
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
后汉末,曹公与袁绍相持官渡,曹公循河而西。
绍于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
公勒兵驻营南阪下,使登垒视之,曰:
‘可五六百骑。
’有顷,复白:
‘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
’公曰:
‘勿复白。
’乃令骑解鞍放马。
是时,白马辎重就道。
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
荀攸曰:
‘此所以饵敌也,如何去之。
’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骑前后至。
诸将复白:
‘可上马。
‘未也。
’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
公曰:
‘可矣。
’乃皆上马。
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之。
晋将刘牢之、宋武帝讨妖贼孙恩,恩败走,虏男女二十余万口,一时入海。
惧官军之蹑,乃缘道多弃宝物子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收敛,故恩复得逃入海。
[孙恩用此术复免。
] 晋将李矩守荥阳,后赵石勒亲率兵袭矩。
矩遣老弱入山,令所在散牛马,因设伏以待之。
贼争取牛马,伏发,齐呼,声动山谷,遂大破之,斩获甚众。
勒乃退。
十六国南凉秃发檀[,奴沃反。
]守姑臧,后秦姚兴遣将姚弼等至于城下。
檀驱牛羊于野,弼众采掠,檀因分击,大破之。
后魏末,大将广阳王元深伐北狄,使于谨单骑入贼中,示以恩信,于是西部铁勒酋长也列河等三万余户并款附,相率南迁。
广阳欲与谨至折敦岭迎接之。
谨曰:
‘破六汗拔陵兵众不少,闻也列河等归附,必来要击。
彼若先据险要,则难与争锋。
今以也列河等饵之,当竞来抄掠,然后设伏而待,必指掌破之。
’广阳然其计。
拔陵果来要击,破也列河于岭上,部众皆没。
谨伏兵发,贼遂大败,悉收得也列河之众。
隋炀帝征高丽,隋将于仲文率军指乐浪道,军次乌骨城。
仲文简羸马驴数千,置于军后。
既而率众东过,高丽出兵掩袭辎重,仲文回击,大破之。
【军胜虏掠被追袭多败】 [檀以?
所获致败,亦贪之累,故附饵敌之后。
] 十六国南凉秃发檀伐北凉沮渠蒙逊于姑臧,至番禾、苕藋,[徒吊反。
]掠五千余户。
其将屈右进曰:
‘陛下转战千里,前无完阵,徙户资财,盈溢衢路,宜倍道旋师,早度峻崄。
蒙逊善于用兵,士众习战,若轻军卒至,出吾虑表,大敌外逼,徙户内攻,危道也。
’卫尉伊力延曰:
‘我军势方盛,将士勇气自倍,彼徒我骑,势不相及。
若倍道旋师,必捐弃资财,示人以弱,非计也。
’俄而昏雾风雨,蒙逊军大至,檀大败而还。
【抽军】[附] 《大唐卫公李靖兵法》曰:
‘诸兵马被贼围绕,抽拔须设方计。
一时齐拔,贼即逐背挥戈,因此必败。
其兵共贼相持,事须抽拔者,即须隔一队,抽一队。
所抽之队,去旧队百步以下,遂便立队,令持戈枪刀棒并弓弩等,张施待贼。
张施了,即抽前队。
如贼来逼,所张弓弩等人,便即放箭奋击。
如其贼止不来,其所抽队,便过向前百步以下,遂便准前立队,张施弓弩等待贼。
既张施讫,准前抽前队,隔次立阵,即免被贼奔蹙。
其被抽之队,不得急走,须徐缓而行。
如贼相逼,即须回拒战。
其队头、押官押后,副队头引前。
如有走者,仰押官、队头便斩;
违失节度者,斩全队。
’ 孙子曰:
‘卑而骄之。
’[彼其举国兴师,怒而欲进,则当外示屈挠,以高其志;
俟惰归,邀而击之。
故王子曰:
‘善用法者,如狸之与鼠,力之与智,示之犹卑,静而下之。
’] 【卑辞怠敌,取之】 战国燕军大破齐国,齐将田单守即墨,知士卒可用,乃身操板插,与士卒分功,妻妾编行伍之闲,尽散饭食飨士。
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
遣约降于燕,燕军皆呼万岁。
田单又收民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遣使遗燕将书曰:
‘即墨即降,愿无虏掠吾族家妻妾,令安堵。
’燕将大喜,许之。
燕军由此益懈。
田单出军击,大败之。
【称降及和,因懈败之】 秦末,天下兵起,沛公西入武关,欲以二万人击秦峣关下军,张良曰:
‘秦兵尚强,未可轻也。
臣闻其将屠者子,贾竖易动以利。
愿且留壁,使人行,为五万人具食,益张旗帜诸山之上,为疑兵,令郦食其持重宝啖秦将。
’[贪而忽名,可货以赂。
]秦将果欲连和俱西袭咸阳,沛公欲听之。
良曰:
‘此独其将欲叛,士卒恐不从。
不从必危,不如因其懈怠击之。
’沛公乃引兵击之,秦军大破。
晋将李矩守荥阳城,前赵刘聪将刘畅步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
时畅卒至,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于畅,潜匿精勇,见其老弱。
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
矩谋夜袭之,畅仅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