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诗歌赏析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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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巷》就是这样。
这首诗写的是梅雨季节江南小巷中的一个场景。
细雨蒙蒙中,“我”怀着一种落寞、惆怅的情绪和一丝微茫的希望,撑着油纸伞在悠长寂寞的小巷中踽踽独行。
这首诗写得既实又虚,朦胧恍惚。
“我”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无限的烦忧,但又不愿明说,或者是说不出来。
“我”似乎在期待什么、追求什么,而期待和追求的目标又显得那样遥远而渺茫。
“她”出现了,这或许是在幻觉中,或者是真的,但“她”的出现是那样地快,逝去也那样地快,一刹那间擦肩而过,消失在前方,“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我”只有自怨自艾,自悲自叹。
诗中的“姑娘”,我们可以认为是实指,是诗人心中期待已久的美丽、高洁而忧郁的姑娘。
但我们也可以把这位“姑娘”当做诗人心中朦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诗人陷入人生苦闷时,对未来渺茫的憧憬。
《雨巷》创设了一个富于浓重象征色彩的抒情意境。
在这里,诗人把当时的黑暗而沉闷的社会现实暗喻为悠长狭窄而寂寥的“雨巷”。
这里没有声音,没有欢乐,没有阳光。
而诗人自己,就是这样的雨巷中彳亍彷徨的孤独者。
他在孤寂中怀着一个美好的希望。
希望有一种美好的理想出现在自己面前。
诗人笔下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就是这种美好理想的象征。
然而诗人知道,这美好的理想是很难实现的。
她和自己一样充满了愁苦和惆怅,而且又是倏忽即逝,像梦一样从身边飘过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诗人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现实中彷徨,和那无法实现的梦一般飘然而逝的希望!
《雨巷》在艺术上一个重要的特色是运用了象征主义的方法抒情。
诗里那撑着油纸伞的诗人,那寂寥悠长的雨巷,那像梦一般地飘过有着丁香一般忧愁地姑娘,并非真实生活本身地具体写照,而是充满象征意味地抒情形象。
《雨巷》最初为人称道,一个重要的方面是它的音节的优美。
。
《雨巷》全诗共七节。
第一节和最后一节除“逢着”改为“飘过”之外,其他语句完全一样。
这样起结复见,首尾呼应,同一主调在诗中重复出现,加强了全诗的音乐感,也加重了诗人彷徨和幻灭心境的表现力。
整个诗每节六行,每行字数长短不一,参差不齐,而又大体在相隔不远的行里重复一次韵脚。
每节押的两次到三次,从头至尾没有换韵。
全诗句子都很短,有些短的句子还切断了词句的关连。
而有些同样的字在韵脚中多次出现,如“雨巷”“姑娘”“芬芳”“惆怅”“眼光”,有意地使一个音响在人们的听觉中反复。
这样就造成了一种回荡的旋律和流畅的节奏。
读起来,像一首轻柔而沉思读小夜曲。
一个寂寞而痛苦读旋律在全曲中反复回响,萦绕在人的心头。
●卞之琳《圆宝盒》:
我幻想在哪儿(天河里?
)/捞到了一只圆宝盒,/装的是几颗珍珠:
/一颗晶莹的水银/掩有全世界的色相,/一颗金黄的灯火/笼罩有一场华宴,/一颗新鲜的雨点/含有你昨夜的叹气……/别上什么钟表店/听你的青春被蚕食,/别上什么古董铺/买你家祖父的旧摆设。
/你看我的圆宝盒/跟了我的船顺流/而行了,虽然舱里人/永远在蓝天的怀里,/虽然你们的握手/是桥!
是桥!
可是桥/也搭在我的圆宝盒里;
/而我的圆宝盒在你们/或他们也许也就是/好挂在耳边的一颗/珍珠---宝石?
---星?
●卞之琳在这首诗中把我们带进了一个超现实想象的世界,而其中那总体性的意象就是那只神秘的圆宝盒。
圆宝盒象征着什么,它的本体是何物,按作者的说法就是:
作者在人生追求中一种悟性的获得,一种“智”境的到达,或是一种理智之美的实现。
反复品读此诗,我们每个人都会体味到那理智之美中所洋溢的快乐旋律,并啼听到宇宙万物“相对”的思想交响。
1
“幻想”一词的出现立即使读者与叙述者从一个现实境界进入了一个非现实境界,叙述者捞到了一只圆宝盒。
这只圆宝盒是神秘的,是不可知的。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可见,自古以来古人们就对不可知的事物,尤其是时间,发出那种无奈的叹息,感叹时间的稍纵即逝。
而这只圆宝盒却可以被“捞到”让我们感觉它的存在性与可得性,当这只圆宝盒实实在在存在我们面前时,作者就开始尽情的在幻想中来为我们展示圆宝盒的美丽与珍奇。
圆宝盒中装的是“几颗珍珠”。
“一颗晶莹的水银”十分微小,落地而逝,但其中却“掩有全世界的色相”,这里讲的是物质形体大与小的相对性。
“一颗金黄的灯火”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似乎随时会熄灭,但可能是哪里正在举行一场华宴,这里讲的是空间上远与近的相对性。
“一颗新鲜的雨点”毫不起眼,但是却“含有你昨夜的叹气”这儿的你我认为是泛指,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而一声“叹气”却道出了一个人对于人生的感慨和叹息。
“雨滴”是短促的,而人生的叹息却是悠长的。
这里讲的是时间上短与长的相对性。
可见,诗人为我们展现的是一个“相对”观念的诗的境界。
而我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相对的呢?
●《断章》: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诗的上节撷取的是一幅白日游人观景的画面。
它虽然写的是“看风景”,但笔墨并没有挥洒在对风景的描绘上,只是不经意地露出那桥、那楼、那观景人,以及由此可以推想得出的那流水、那游船、那岸柳……它就像淡淡的水墨画把那若隐若现的虚化的背景留给读者去想象,而把画面的重心落在了看风景的桥上人和楼上人的身上,更确切地说,是落在了这两个看风景人在观景时相互之间所发生的那种极有情趣的戏剧性关系上。
那个“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你”,面对着眼前的美景,显然是一副心醉神迷之态,这从他竟没有注意到“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的侧面烘托上就可看出。
耐人寻味的是,那个显然也是为“看风景”而来的楼上人,登临高楼,眼里所看的竟不是风景,而是那个正“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你”。
这楼上人为何不看风景专看“你”,是什么深深迷住了那双眼,是什么深深打动了那颗心?
这耐思耐品的一“看”,真可谓是风流蕴藉,它使那原本恬然怡然的画面顿时春情荡漾、摇曳生姿,幻化出几多饶有情趣的戏剧性场面来:
那忘情于景的“你”定是个俊逸潇洒、云游天下的少年郎,那钟情于人的楼上人定是个寂寞思春、知音难觅的多情女,一个耽于风光,憨态可掬,孰不知一举一动搅乱了几多情丝;
一个含情脉脉、痴态可怜,可心中情眼中意羞言谁知?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在人生旅途上又有多少这样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转瞬即逝而又经久难忘的一厢恋情啊!
而诗人正是以这短短的两行诗给那电石火花般的难言之情、难绘之景留下了永恒的小照,引人回忆,激人遐想。
诗的上节以写实的笔法曲曲传出了那隐抑未露的桥上人对风景的一片深情,以及楼上人对桥上人的无限厚意,构成了一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剧性场景。
但多情总被无情恼,那无情的风景,那忘情于景的桥上人能否会以同样的深情厚意,来回报那钟情于己的多情之人呢?
面对着生活中这司空见惯的、往往是以无可奈何的遗憾惋惜和不尽的怅惘回忆而告终的一幕,诗人在下节诗里以别开生面的浪漫之笔给我们作了一个充溢奇幻色彩、荡漾温馨情调的美妙回答。
时间移到了月光如洗的夜晚。
桥上人和楼上人都带着各自的满足与缺憾回到了自己的休憩之所。
可谁又能想到,在这一片静谧之中,白日里人们所作的感情上的投资竟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回报。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这不就是自然之景对桥上人白日里忘情于景的知遇之恩的热情回报吗?
从“你”的那扇被“明月装饰了”的窗口上,我们可以想见到,此刻展现于桥上人眼际的会是一幅多么美丽迷人的月夜风光图啊!
那桥、那水、那楼、那船、那柳……那窗外的一切一切都溶在这一片淡雅、轻柔、迷朦、缥缈的如织月色之中,与白日艳阳照耀下的一切相比,显得是那么神秘,那么奇妙,那么甜蜜,那么惬意。
面对这月光下的美景,怎能让人相信自然之景是冷漠无情、不解人意的呢?
怎能不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强烈钟爱呢?
你爱自然,自然也会同样地爱你--这就是诗的理趣所在吧!
自然之景以其特有的方式回报了桥上人的多情,而桥上人又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回报楼上人的一片美意呢?
诗以“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一想象天外的神来之笔对此作了饶有情致的回答,从而使楼上人那在现实生
活中本是毫无希望的单恋之情得到了惬意的宣泄。
这个被“装饰”了的梦对于它的主人来说无疑是一次心灵奥秘的深切剖白,它再明白不过地显示了那被各种外部因素所压抑的单恋之情是多么地强烈灼人。
而那桥上人之所以能由眼中人变为梦中人,不正因为他是意中人的缘故吗?
诗里虽然没有一句爱情的直露表白,但这个玫瑰色的梦又把那没有表白的爱情表现得多么热烈、显豁,而由这个梦再来反思白日里的那一“看”,不是更觉得那质朴无华的一“看”缠裹了多少风情,又是多么激人遐思无尽吗?
如果仅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构图来表现单恋之情的奇妙迷人,那就显得太平庸一般,流于俗套了。
诗的精妙新奇之处就在于,这个梦的主人不仅仅是梦的主角,而且还从这场爱情角逐的主动者位置上退居下来,而那个桥上人也已不再是毫无知觉的爱的承爱者,他是以主人的姿态在梦里扮演了一个爱的施予者的角色,他在尽其所能地“装饰”着这梦,而且,他也是在按着楼上人的心愿来“装饰”着这个梦的。
我们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去详尽地描绘出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奇妙梦境,但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这被“装饰”了的梦一定是无比甜蜜、无比美满、无比浪漫、无比美丽的。
总之,楼上人那一片落花之意,终于得到了桥上人那流水之情的热烈的、远远超过希望值的丰盛回报。
在这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句千百年来伴随人生长河,永远给人以惋惜、懊丧的格言也失去了它真理的意义。
但梦毕竟是梦,它代替不了现实;
装饰也只是装饰,它总会露出虚幻的面目。
当第二天红日高照,酣梦醒来,那楼上人“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时,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呢?
但相信,那已经尽情地领略了“落花若有意,流水亦含情”的甜蜜梦境的楼上人,定会从常人所有的那淡淡愁绪之中解脱出来,定会以更美好的憧憬,更深沉的爱心,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的。
●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
这首诗写于1932年的冬日。
当时的诗人因参加“左翼美术家联盟”被国民党逮捕,被关押在看守所中。
据诗人自述,写这首诗时是在一个早晨,一个狭小的看守所窗口、一片茫茫的雪景触发了诗人对保姆的怀念,诗人激情澎湃地写下了这首诗。
诗几经辗转,于1934年发表。
诗人第一次使用了“艾青”这个笔名,并且一跃成为中国诗坛上的明星。
诗中的大堰河确有其人,其故事也都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诗人完全按照事实,写出了诗人心中对保姆的真切感情。
然而,这首诗又不是在写大堰河:
她成了一个象征,大地的象征,一个中国土地上辛勤劳动者的象征,一个伟大母亲的象征。
大堰河并没有名字,大堰河只是一个地名,是生她的地方。
大堰河是普通的。
她的生活中都是些平常普通的小事,那是她苦难生活的剪影。
她的生活空间是有“枯死的瓦扉”的故居,是“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死后也只是“草盖的坟墓”。
她的生活是“乌黑的酱碗”,是“为儿子缝补被荆棘扯破了的衣服”,是在冰冷的河里洗菜、切菜。
她的儿子、丈夫都在她的照料下过着相对安稳的生活。
在她死后,他们就失去了这些,他们在炮火中,在地主的臭骂声中活着。
她的形象,同时也是那些和土地连在一起的劳动人民的形象。
他们都植根在大地上,都有着劳动者的伟大品质。
大堰河并不是没有快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