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道德自我调节机制下的道德行为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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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din,2009;
Jordan,Mullen,&
Mumighan,2011)。
简言之,人们的道德行为是波动的。
然而,有时人们会要求自己一直做好事。
例如,拾荒老人邱胜华坚持做“失物信使”,连续8年,他把捡破烂时捡到的身份证、票据等失物邮寄给失主;
义工叶丽芬连续6年,行走在深训西站春运一线,她用扁担帮旅客挑行李,送他们踏上回家的列车。
他们希望自己做一个好人,一直做道德的事情。
简言之,人们的道德行为是一致的。
那么,人们的道德行为到底是波动的,还是一致的?
什么机制,可以解释人们道德行为的波动性?
什么机制,可以解释人们道德行为的一致性?
什么时候,人们的道德行为会保持波动性?
什么时候,人们的道德行为又会保持一致性?
好人这个标尺,在人们心中是否有不同的刻度?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以上问题给予解答:
第一,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阐述了人们道德行为的波动性。
第二,道德自我调节的正反馈机制,解释了人们道德行为的一致性。
第三,解释水平理论,整合了道德行为的波动性和一致性。
第四,对道德自我领域未来的研究方向,提出了笔者的看法。
2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和道德行为的波动性
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
Monin和Jordan(2009)认为,道德自我的研究,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从人格心理学的角度,探究稳定的人格特质,另一部分是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关注情景对道德自我的影响,强调道德自我的易变性。
人们会根据情景,即时回答“我在道德上是怎样的”这一问题,这就是道德自我评价(moralself-regard),也叫道德自我知觉(moralself-perception),或者道德自我价值感(moralself-worth)(Sachdevaetal.,2009;
Monin&
Jordan,2009)。
本文为方便论述,下文将统一使用道德自我知觉这一概念。
Sachdeva等(2009)提出了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
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涉及两个部分,一是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二是实际的道德自我知觉(Sachdevaetal.,2009)。
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是个体对社会道德价值观的内化程度,它决定了自己在道德方面想要达到的程度或目标。
实际的道德自我知觉,是个体对自身道德形象的实际评估(李谷,周晖,丁如一,2013)。
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指,在道德自我调节的过程中,人们的目标是使自己的道德自我形象维持在一个适当的水平上,当人们发现自己实际的道德自我知觉高于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时,他们会减少道德行为,当人们实际的道德自我知觉低于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时,他们会增加道德行为(Sachdevaetal.,2009)。
形象地来说,可以把道德自我调节的负反馈机制的驱动力看做一根橡皮筋(Zhong,Liljenquist,&
Cain,2009)。
当道德自我知觉背离了道德自我形象,橡皮筋就被拉伸,其产生的拉力会束缚人们进一步远离道德自我形象。
反之,当道德自我知觉达到或者优于道德自我形象,橡皮筋就会放松,减少对道德选择的束缚,甚至允许不道德行为的发生,直到橡皮筋再一次被拉伸到威胁道德自我形象的临界点(Zhongetal.,2009)。
道德行为的波动性
道德自我的负反馈机制,解释了日常生活中人们道德行为的波动性现象。
具体来说,波动性现象分为两种:
道德清洁效应(moralcleansingeffect)和道德许可效应(morallicensingeffect)。
简单的说,道德自我形象受到威胁后,引发了道德行为,叫道德清洁效应;
道德自我知觉高于道德自我形象,引发了道德行为的减少或不道德行为的出现,叫道德许可效应。
道德清洁效应
Tetlock,Kristel,Elson,Green和Lerner(2000)提出,道德清洁是当个体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体验到消极情绪后,自己试图从精神上摆脱这些消极情绪的方式。
道德清洁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方式:
道德清洁,身体清洁,心灵清洁和自我惩罚。
道德清洁指强调用道德的方式,去补偿受威胁的道德自我形象。
在文献追溯中,发现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有关于道德清洁的实证研究。
Darlington和Macker(1966)研究发现,与控制组相比,那些被引导相信对别人造成了伤害的被试,当有机会向第三方做亲社会行为(同意去当地医院捐血)时,他们会做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
20世纪80时代,纽约市最声名狼藉的黑社会老大JohnGotti,用自己的名字创办了一个真正运作的慈善机构。
是什么驱使罪犯去从事人道主义行为呢?
Levav和McGraw(2009)认为是“情感的帐”,当人们用道德上受质疑的方式赚了钱,他们可能会感觉不好,有时会通过从事道德行为去减少或清洗横财带来的那些消极情绪。
他们发现,人们避免把用不干净方式赚来的钱,花在享乐支出上(如沙滩派对),反而喜欢把它们用在道德支出上(如资助别人上学)。
最近几年,也可以从Sachdeva等(2009),Jordan等(2011)的研究中发现对道德清洁的论述。
以上近半个世纪的研究,证明了道德清洁对受威胁的道德自我形象,是一种有效的补偿行为。
身体清洁,是指用清洁身体的方式,去洗清受污染的道德自我形象。
在很多宗教中,洗澡或者洗手,都是常见的宗教仪式。
他们相信,清洁身体可以净化灵魂。
Zhong和Liljenquist(2006)的研究,提供了身体清洁和道德清洁心理上存在关联的证据。
研究发现,与那些抄写了道德行为故事的被试相比,抄写了不道德行为故事的被试,更有可能选择一个清洁物品而不是一个中性物品作为实验报酬。
同时,在回忆不道德行为的被试中,与那些没有洗手的被试相比,用湿巾洗过手的被试,更少的报告了负面道德情绪(如罪恶)和亲社会意愿。
研究者认为湿巾洗手从心理上洗掉了被试的道德污点,帮助他们恢复了道德自我形象。
从具身认知的观点来看,“洗手减轻罪恶感”,说明关于道德的抽象思维,根植于身体洁净的具体经验之中。
在人类语言中,道德-洁净隐喻(moral-puritymetaphor)经常和特定身体部位相关联,如“这个人的手不干不净”是指一个人经常有偷窃类的不道德行为,“这个人嘴挺臭/脏的”是指一个人经常说些有悖道德的话(阎书昌,2011)。
Lee和Schwarz(2010)的研究发现,用嘴说坏话和用手做坏事,分别倾向于清洁特定的身体部位,即嘴说了坏事偏爱清洁嘴,手做了坏事偏爱清洁手。
以上实证研究表明,身体清洁,可以恢复受威胁的道德自我形象,减轻不道德行为诱发的不安。
当人们的道德自我知觉远离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时,可能会引发他们清洁身体的需要。
心灵清洁,是指从精神上,去恢复受威胁的道德自我形象。
忏悔是心灵清洁的主要方式,可以从宗教和科学的角度,追溯心灵清洁的道德清洁效应。
在犹太人的传统中,他们把赎罪日,看作一个为自己做过的那些违背人类和上帝的事情,寻求原谅的时间(Ayal&
Gino,2011)。
在天主教中,向神父忏悔,被看作是一个免罪的治疗行为(ElizabethTood,1985)。
Harris,Benson和Hall(1975)研究发现,人们在去教堂忏悔前,比在忏悔后,有更多的捐款意愿。
Kettunen(2002)认为忏悔向忏悔者提供了救济,对于解决理想道德自我形象和道德自我知觉之间的失调,忏悔是一种有效的方式。
像清洁身体一样,惩罚身体也可以减轻不道德行为引发的消极情绪,恢复受威胁的道德自我形象。
Wallington(1973)发现,那些违反了道德规则的人们,倾向于使自己在其他方面遭受痛苦(如给自己实施电击),以减少自己先前不道德行为所引发的消极情绪。
犹太人赎罪日,犹太人除了忏悔,还会禁食25小时,通过惩罚自我去弥补过错。
道德许可效应
道德许可效应是指,个体过去做了道德行为,会允许自己在未来减少做道德行为,或者出现做不道德行为的现象。
关于道德许可现象,既存在相同领域的道德许可现象(Monin&
Miller,2001;
Jordanetal.,2011),也存在跨领域的道德许可现象(Mazar&
Zhong,2010;
Khan&
Dhar,2006);
不仅存在行为者对自己的许可现象(Jordanetal.,2011),而且存在观察者对行为者的许可现象(Krumm&
Corning,2008;
Effron&
Monin,2010)。
在整理文献的过程中,笔者发现现有的综述(Miller&
Effron,2010;
石伟,2011)对上述部分,已给出了详细介绍。
本文将从以下两个方面来阐述道德许可现象:
两种不同道德类型和两种不同模式下的道德许可现象。
Schwartz和Bilsky(1990)提出道德行为和不道德行为不是一个维度相反的两端,而是两个不同的维度。
也就是说,没有从事道德行为,并不等于从事了不道德的行为。
比如,献血可能被理解为是一个道德行为,但是不献血不能被看做是一个不道德行为。
Janoff-Bulman,Sheikh和Hepp(2009)提出了两种不同的道德类型,禁止性道德(proscriptivemorality)和指定性道德(prescriptivemorality)。
禁止性道德偏重负性结果,遵从躲避机制,强调我们不应该做什么,如欺骗,偷窃,犯罪;
而指定性道德偏重正性结果,遵从趋向机制,强调我们应该做什么,如捐钱,做志愿者,献血。
有关道德许可的大部分研究,关注指定性道德,它们研究当道德自我知觉高于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时,人们是否会许可自己减少做指定性道德行为。
Sachdeva等(2009)研究发现,与那些用消极词汇写故事的被试相比,用积极词汇写故事的被试,会捐助更少的钱,会有更少的合作行为。
Jordan等(2011)发现,与那些被引导回忆自己过去不道德行为的被试相比,被引导回忆自己过去道德行为的被试,在亲社会行为(慈善捐款,献血,做志愿者)和休闲活动(享受假期,参加聚会,看电影)之间,更少选择从事亲社会行为。
近年来,有关道德许可的研究,也开始关注禁止性道德行为,它们研究当道德自我知觉高于理想的道德自我形象时,人们是否会许可自己去做禁止性道德行为。
Mazar和Zhong(2010)研究发现,与那些购买传统食品的被试相比,购买绿色食品的被试,更多的表现出欺骗和偷窃。
一般来讲,消费者选择产品时,不仅会考虑价格和质量,也会考虑产品所反映的社会道德价值。
比如,穿戴真皮草,容易被看做是残忍的,不爱护动物的,不道德的。
即使有消费者喜欢真皮草,他可能也不敢购买它,穿戴它。
绿色产品,代表着健康和环保。
够买绿色产品,能够增加消费者的道德感,提高消费者的道德自我形象,从而许可自己去做禁止性道德行为。
此外,在Jordan等(:
2011)和Sachdeva等(2009)的研究中,也可以发现关于禁止性道德行为的许可现象。
上面介绍了一些道德许可现象,但道德许可是怎么发生的呢?
换言之,为什么先前的道德行为会许可个体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