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威胁技术寻求与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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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威胁技术寻求与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交换烕胁、技术寻求与无技术优势企业对
外直接投资
内容提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日益突出。
在Fosfuri、Motta与Graham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以当地化溢出为前提，引入企业的RD活动，构建两国双寡头古诺模型，从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寻求动机的角度论证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首次解释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并且建议我国企业增加RD投入，加大对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直接投资力度。
关键词交换威胁战略，技术寻求动机，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引言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的不断加强和企业间竞争程度的加剧，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TechnologyAcqusition/SourcingForeignDirectlnvestment）日益突出。
越来越多的经验研究发现这一现象的存在。
这些经验研宄可分为三类：
一是案例研究，如康荣平与柯银斌（XX）以灿坤集团、伟易达集团和森达集团为例，
分析华人企业如何通过获取海外技术成为跨国公司；《XX世界投资报告》则以中国大陆与中国台湾、印度、韩国企业在美国和欧洲设立研发中心为例，说明外资企业吸收东道国企业与科研机构的技术溢出。
二是从行业和企业的层面进行计量分析。
Kogut与Chang（1991）考察日本制造企业对美国的直接投资，将日本企业进入模式分解成新建、与美合资、并购三种形式，回归发现，日美RD支出之差对美日合资有显著的负效应，说明日本企业选择合资存在对美国企业的技术寻求动机。
在生物技术行业，发达国家企业以股权投资的方式对美国直接投资，有效获得东道国的先进技术（Wei，Song，1997）。
Neven与Siotis（1996）采用与Kogut与Chang（1991）类似的分析，发现美国、日本企业对法、德、英、意的直接投资存在显著的技术获取行为。
而Griffith等（XX）首次使用企业面板数据进行微观计量研究后发现，在美国直接投资的英国企业对本国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几乎接近整个英国企业自身RD活动，而英国企业要获取美国技术溢出必须在美国进行RD投资。
三是统计分析。
Cantwell等（XX）研宄1969年一1995年期间美国对英国的十大制造部门的直接投资，以美国子公司取得的专利和部门的显性技术优势指数为基础，比较每一部门专利占制造业专利份额与部门显性技术优势指数的变动后认为
在化学制药与非金属矿产品部门，美国企业利用当地技术
资源进行研发活动，技术水平最终超过英国企业；食品饮料、烟草与摩托车部门，与英国同行差距反而加大，但它们的技术水平超过美国国内企业；橡胶、塑料与纺织部门不仅与英国企业的技术差距加大，而且越来越落后于其国内企业。
这说明不同行业的美国企业对英国技术的获取效果存在明显的差异。
根据这些实证结果可认为，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主要发生在美国和欧洲技术先进国家，进行这种类型投资的企业既可能来自于美欧日等发达国家，也可能是发展中大国和新兴工业化国家与地区的企业。
对外直接投资只是获取外国先进技术的前提，实现这一目标则要求企业在东道国必须进行足够的RD活动。
针对发达国家企业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FDI,Fosfuri与Motta（l999）首次提出“不具有特定优势企业的跨国直接投资”假说进行解释。
该假说的前提是当地化溢出（Loca
lizedSpillovers）溢出局限于一个国家内部，技术落
后企业只有与先进企业位于同一个国家时，才能获得溢出。
溢出程度取决于技术先进企业生产经营所在国的特征，落后企业的吸收能力满足获取对方溢出的要求，这一内容构成此假说的基础。
他们构建两国双寡头古诺模型并论证了溢出对技术水平不同的企业国际市场扩张模式的影响：
特定优势企业（技术先进企业）选择出口而放弃FDI，无特定优势企业（技术落后企业）以FDI代替出口实现利润最大化。
“不具有特定优势企业的跨国直接投资”假说引起众多学者对技术获取型FDI现象的广泛关注，但该假说因研究基础的缺陷而难以得到业内人士的普遍认可。
大量的国际技术外溢实证研宄表明，溢出程度取决于企业之间的相互作用，技术落后企业吸收能力达到获取溢出的要求并不容易，尤其是对发展中国家企业而言，将更加困难。
到XX年，在所有发展中国家与转型国家微观面板数据的研究中，还没有发现一例外商直接投资产生显著的技术溢出效应（Gorg,Greenaway，XX）。
Cohen与Levintha1（1989）发现企业RD活动的双重作用：
一是产生新的技术知识；二是增强企业的吸收能力。
因而RD活动对企业FDI的选择具有明显的影响。
在此基础上，PetitSanna-Randaccio（2000）构建国际寡头竞争模型说明，寡头博弈均衡的结果是，RD强度大且RD活动效率高的企业选择对外直接投资，而选择出口的企业RD强度小且RD活动效率低；随着RD费用的增加与RD活动效率的提升，企业进行FDI的可能性也加大。
自从Knickbocker发现国际直接投资颂域的“寡占反应”现象以来，战略性FDI逐渐被众多学者所关注。
这类国际直接投资不是以合理性扩张为动因，而是以战略性动机为依托。
在吸收不同学者的寡占反应研宄合理内核的基础上，Graham（1990）创建两国双寡头垄断模型，提出并论证交换威胁战略导致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在无限重复博弈过程中，只要一个寡头进行FDI，则其隐性串谋（TacitCollusion）—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被打破，另一寡头必将进入对方母国直接投资，实施交换威胁战略，以报复对手的不合作。
从Graham的研究结论可推出，对外直接投资可能与企业的技术水平高低无关，纯粹是国际寡头争夺市场的一种战略。
即使企业缺乏特定优势，国际寡头之间策略竞争的结果也可能导致FDI的发生。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在保留当地化溢出的前提下，从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伴随着大量RD活动的现实出发，将企业的RD活动纳入分析范畴，把企业技术水平的差异直接归结为RD投入和RD活动效率的不同。
溢出程度由企业的相互作用决定，无技术优势企业的RD活动足以保证其吸收能力满足获得溢出的要求，并以此为研究的基础。
根据企业间RD活动的差异程度，从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寻求动机的两个维度构建两国双寡头古诺模型，论证了发达国家
和发展中国家的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我们的研究表明，与技术先进企业相比，若无技术优势企业RD强度与RD活动效率的差别较小时，企业间的相互作用将使得溢出程度比较高，迫使技术先进企业停留在国内经营，而无技术优势企业则因技术寻求的动机会对其母国进行直接投资，这可解释发达国家企业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FDI；当二者RD强度、RD活动效率的差距都较大时，则溢出程度很低，此时技术先进企业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在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寻求动机的双重作用下，无技术优势企业也进行直接投资，这可说明发展中国家企业对发达国家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FDIo
本文其余部分结构安排如下：
第二部分是构建模型的基本框架；第三部分从交换威胁的角度论证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在第三部分研宄的基础上，第四部分从技术寻求动机和交换威胁战略的角度论证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并对是否考虑溢出的情况进行比较；最后是结论及政策思考。
二、模型的基本框架
考虑两个国家F和H分别有一家企业f、h生产同样的产品。
当两个企业在同一个国家经营时，进行古诺竞争。
企业之间存在明显的技术差别，其中企业h是技术领先者。
造成二者技术水平不同的根源是两个企业的RD投入和RD活动效率的差异。
假设不存在RD活动时，两个企业的平均成本相同，记为A。
当两个企业在同一个国家生产时，企业h产生技术外溢，企业f、h相互作用的强度决定溢出程度大小，同时企业f的RD活动足以保证其吸收能力满足获得对方溢出的要求。
技术在一个企业内部使用、转移的成本为零，而企业f使用、转移因溢出而引致的技术成本也为零。
沿用Wang与BIomstrom（1992）的假定，技术知识降低企业平均成本的效率均为1。
企业i（=f、h）的平均成本下降取决于自身的RD活动的产出__技术水平，企业f的平均成本则可能还要受到企业h的技术外溢的影响，即
其中A>kf+0kh,mi（ki）为企业i进行RD活动以后的平均成本，ki为企业i的技术水平即RD活动的产出，0
为企业h的技术外溢系数，其大小取决于企业h与f的相互
作用。
考虑到人员流动与技术先进企业的控制，先进企业的技术外溢不可能出现完全溢出和无溢出的极端情形，因此我们假定Q£（0,1）。
假定两个企业产品的反需求函数具有对称性且为线性并将其标准化，则国家9和"市场上的这些产品反需求函可表示为:
a>A,qjl^O,qil彡0，pi〉0，而qjI为企业i在工国市场上的产品销售量，则qjl为企业j在I国市场的产品需求量，Pi为产品在I国市场上的价格.
D’Aspremanjacquemin（1988）总结有关RD活动的实证研宄成果后，指出RD投入与RD活动的产出并没有显示研究开发活动规模经济的存在，认为RD活动并不服从边际收益递增规律。
这一结论得到业内人士普遍认同。
因此，我们假定企业i的RD投入为yiki且Yi〉l,丫i为企业i的研发投入产出之比。
与东道国企业j相比，企业i对外直接投资面临额外的经营成本Gi，Gi>0。
假设运输成本和贸易壁垒的双重作用导致国家F、H都没有企业f与h产品的进出口。
根据无名氏定理，在完全信息无限次重复博弈中，参与人采取触发策略（TriggerStrategy），可能导致合作均衡的结果，即厂商h偏离合作选择，则厂商f在以后的每一次博弈中就进行FDI—事对前者实行惩罚。
只要厂商h—次不合作引起整个利益的净现值小于自始至终的合作所得时，企业h会出于长期利益考虑，保持足够的耐心不侵犯对方的市场，两个企业都在国内经营，成为无限次重复博弈的纳什均衡。
因此我们以企业f、h形成隐性串谋（TacitCollusion）作为分析的出发点。
此时双方达成默契：
彼此不进入对方市场，使得每一个企业成为国内市场的完全垄断者，获取垄断租金。
这一情形用NN表示。
企业的决策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确定企业的RD投入；第二阶段决定企业的产出。
根据上述假定，企业i的利润函数为：
完全信息无限次重复博弈能够采用逆向归纳法求出均衡解。
首先假定企业的RD投入既定，确定其均衡产出为：
将（4）代入（3）,由kNNi的一阶条件求出企业i均衡
时的技术水平:
三、交换威胁与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这部分的分析没有考虑两个企业f、h位于同一个国家
时的溢出。
假定企业f、h海外经营的额外成本均为G且当企业之间的RD投入与RD活动效率差别较大时，即技术先进企业海外经营收益超过其额外成本。
根据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企业h将对H国投资，企业f在国内经营，用ND表示。
企业f、h的利润函数分别如下：
对于完全信息无限次重复博弈，我们仍采用逆向归纳法求均衡解。
具体计算与两个企业都局限于国内经营情形相似，但企业博弈均衡时的技术水平通过联立方程组求出。
与国内经营相比，企业h的利润增加，而企业f的市场份额和利润都下降。
对于企业f、h组成的国际寡占市场，在企业h进入国家F的市场前提下，企业f的最优反应如何？
只要其反应不太消极，企业h就难以顺利侵占企业f的市场份额。
因此企业h的国际扩张决策明显受到企业f反应的影响。
在对外直接投资之前，企业h应该会估计企业f对其扩张的反应，然后根据这些反应确定自身的利润，最后判断FDI是否为理性行为。
事实上，在国际寡占市场，任一寡头行为都会对市场竞争产生重要的影响，其他寡头都不会消极应付。
每一个寡头的利润都会受到其他寡头行为的影响，影响的程度取决于这些寡头的市场势力，任何寡头采取行动之前都会估计其他寡头的反应。
而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根本没有考虑不同企业行为的相互影响，因此基于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的上述分析明显缺乏现实合理性。
暂时考虑企业h已经进入F国，这明显损害企业f在其母国的市场利益，违背了不侵犯对手市场的隐性“承诺”,企业f采取报复手段（即对H国投资）以加剧对方市场竞争程度，使企业不再获得垄断租金，还威胁入侵者在其母国的市场份额。
这种反向进入（Counter-entry）是一种对企业h偏离合作（互不侵犯对方垄断地位）的“惩罚策略”，因此企业f的对外直接投资具有交换威胁战略意义。
但是企业f只有在如下两种情形下才会实施FDI,这种交换威胁才具有可信性。
情形一，相对于企业h而言，企业f的RD活动投入小且效率低，但RD活动投入的绝对数较大且效率高，即Yf>（a-A）,此时企业f在H国市场的利润在利润最大化原则引导下必进行FDI;情形二，企业f的RD活动投入的绝对数小且效率低，但企业f、h的RD活动的差距仍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即尽管企业f在H国市场的利润为负，整体利润却超过只在国内经营的情形现在从企业h角度考虑，假定预期对方针对自身对外直接投资行为的最优反应是进入本国市场，仍然进入f国市场则必然要求其在双方均进行FDI时的企业h利润大于合作即计算表明双方研究开发只有满足企业h才会选择对f国直接投资。
综上所述，无技术优势企业（企业f）对外直接投资是一种交换威胁战略。
这一战略使技术优势企业进行FDI决策时，不能只考虑其海外投资的净收益是否为正，还应分析对方反向投资的可能性和可行性。
只有在双向投资时的优势企业利润高于两个企业均不投资时的情况，技术优势企业选择对外直接投资才是理性行为。
在技术优势企业实施FDI的前提下，只要无技术优势企业RD活动能够保证海外经营的净收益为正，或者即使海外亏损而整体利润增加的条件下，无技术优势企业也会选择对外直接投资。
这不仅具有交换威胁战略意义，还是一种理性行为，即无技术优势企业只有实施交换威胁战略进行直接投资方可实现利润最大化。
四、技术寻求与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
大量的实证结果显示，只有技术水平不等的企业位于一个国家（甚至在一国的区域内）时，溢出才会产生（Jaffer,Trajtenberg，Manuell993；KellerXX；Thompson,）。
这种当地化溢出的存在使我们论证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时，不应该忽视技术外溢的作用。
另外，在前面的分析中，出于简化分析目的，把技术水平不同的企业海外经营的额外成本视为相同，可能与当代国际直接投资现实不符。
一般说来，技术领先企业克服东道国企业的本土优势具有优越的条件，更容易适应东道国市场，较无技术优势企业海外的附加成本小。
比如对技术水平不等的外资企业而言，其他条件相同时，技术水平较高的企业更容易招聘东道国员工，凭借市场开拓优势占领扩大当地市场的成本也低。
因此在这部分分析中，我们将当地化溢出纳入考虑范畴，并将企业f、h的海外额外成本修正为
Siotis（1999）研究双向溢出对企业国际化决策影响时，发现技术水平不同的企业存在相互溢出，但净收益的差异导致双向溢出对企业的影响截然不同：
先进企业因技术耗
散而削弱其竞争优势，这种耗散效应（DissipationEffect）随溢出程度增加而更加强烈，当溢出程度超过某一水平时，企业获取对方溢出的收益小于自身竞争优势下降造成的损失，从而放弃对技术落后企业的母国直接投资；落后企业作为净溢出的接受方，将溢出引致的技术运用于国内外市场而受益。
当先进企业在国内经营时，落后企业因技术寻求效应（TechnologySourcingEffect）而对外投资，这种技术寻求效应与溢出程度正相关。
当溢出程度相同时，与双向溢出相比，由于技术优势企业与无技术优势企业之间只存在前者对后者的技术外溢，耗散效应将更加强烈。
这使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几率明显减少，因而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可能性显著增加。
同时，传统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强调，对特定优势企业而言，相对于国内经营和其他国际市场扩张形式而言，FDI更符合利润最大化原则，因此我们将FDI视为技术优势企业的市场扩张效应。
技术优势企业是否对外直接投资无疑取决于耗散效应与市场扩张效应的权衡。
当企业相互作用使溢出程度较大时，即因耗散效应的负面作用超过市场扩张效应的正面影响，企业h放弃FDI。
假定企业f因技术寻求效应选择FDI，将企业h国内经营
和企业f对外直接投资的情形用DN表示，企业f、h的目标函数可分别表示为：
我们继续运用逆向归纳法求得企业f在H国市场上的均衡产量为相应的海外利润可推出因此企业f的海外利润为正，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符合利润最大化原则。
这说明，企业间RD投入与RD活动的效率相差不大时，企业间的相互作用使技术优势企业的溢出程度很高，耗散效应发挥主导作用迫使其限于国内经营。
无技术优势企业因技术寻求而对优势企业的母国直接投资，且在海外的净收益为正，故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是实现利润最大化的必然结果，因而是一种理性行为。
若溢出程度较低时，即只要企业技术差距大到足以保证优势企业的市场扩张效应超过耗散效应，在不考虑无技术优势企业交换威胁战略的前提下，则技术优势企业必进行对外直接投资。
任取先假定企业f不进行国际扩张，将企业f国内经营和企业h对外直接投资的情况用DN表示，通过计算发现，只要企业f、h的RD活动满足条件则企业h的市场扩张效应不仅能抵消耗散效应，还使得其海外利润
为正，即因此企业h对F国直接投资。
此时企业f的均衡利润
尽管企业f对H国直接投资具有交换威胁战略意义，这一意义却不足以使其贸然进行FDIo企业f的国际化决策仍然离不开利润最大化原则。
只有其RD的投入与研究开发的效率能够使无技术优势企业的技术水平达到一定程度，且与企业h的技术差距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选择FDI才是一种理性行为，交换威胁战略才会付诸实施。
计算结果显示当企业之间的RD活动应该具有如下特征，即时，企业f就会对H国直接投资。
对于前者，企业f在H国的利润为正;在后一种情形，尽管企业f的海外经营亏损，总体利润却高于国内经营
总之，若两个企业的RD投入与RD效率差别不大时，二者的技术差距较小。
企业相互作用强烈而导致溢出程度较高，明显削弱技术优势企业的竞争优势，耗散效应超过市场扩张效应迫使其放弃FDI，从而无技术优势企业只有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方可实现技术获取的目标。
如果二者RD投入与效率相差很大，企业的技术能力截然不同，企业间
作用的结果使技术优势企业的溢出很小。
该企业的竞争优势几乎不会受到损害，此时会对无技术优势企业母国进行直接投资。
无技术优势企业进行FDI则具有明显的交换威
胁战略意义。
只要企业之间RD投入与效率的差异仍保持在一定范围，即使海外经营亏损，却会因整体利润增加而可行，则交换威胁具有可信性。
在不考虑和考虑当地化溢出的两种情况下，将无技术优势企业实行对外直接投资的条件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发现，当地化溢出在一定程度上弱化无技术优势企业的竞争劣势，拓展其交换威胁战略的有效实施空间，降低了对企业RD投入与RD活动效率的要求，使其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几率显著增加。
五、结论及政策思考
在保留当地化溢出的前提下，本文从技术获取型对外直接投资伴随着大量RD活动的现实出发，引入企业的RD活动，从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寻求动机的角度构建两国双寡头古诺模型，并以此为基础论证无技术优势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现实合理性，从而首次解释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FDI。
结合国际直接投资的现状，我们把具有实际意义的结论归纳如下：
（1）RD活动是企业提升技术水平和增强吸收能力的基本
途径。
RD投入和RD活动效率明显影响企业技术水平的高低，而技术差距是企业间竞争的关键。
后者直接决定技术领先企业的溢出程度高低，而技术落后企业的吸收能力是否满足要求则决定其能否获得溢出。
因此落后企业加大RD投入，不仅能直接提升技术水平和增强吸收能力，还能促进先进企业的技术外溢，进而缩小彼此间的技术差距。
（2）当溢出程度较大时，技术先进企业因竞争优势受到明显的损害而放弃FDI,当地化溢出特征迫使技术相对落后企业到先进企业母国直接投资。
此时无技术优势企业的RD强度大、RD活动效率高，只是相对于先进企业，RD活动处于劣势，企业对外投资的动机是技术寻求。
这对应于发达国家之间企业所进行的技术获取型FDI。
（3）RD强度与RD活动效率差别比较大时，企业间技术差距明显，这使得溢出程度较低，技术颂先企业的竞争优势并未受到多大的损害，进行FDI因符合利润最大化原则而成为一种理性行为。
无技术优势企业出于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寻求动机的双重作用也进行对外直接投资。
这可说明发展中国家企业对发达国家的技术获取型FDI。
根据上述结论，联系我国企业“走出去”存在的问题，我们可从三个方面进行政策思考:
第一，通过政策引导企业加大RD投入，并采取相应措施切实帮助企业提高RD活动效率。
过于依赖国际并购将直接导致企业RD投入严重不足，RD活动是企业提升技术水平和增强吸收能力的基本途径，而国际并购带来技术上升的空间有限，因此RD投入增加与RD活动效率的提高是改善我国企业海外技术获取绩效的前提。
第二，采取政策措施扭转对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直接投资的“一窝蜂”现象，引导企业根据自身技术水平进行理性投资。
事实上，新兴工业化国家（地区）的许多行业技术水平高于我国，但技术水平的差距并不大，对我国部分企业而言，若直接投资转向这些国家（地区），其海外技术获取绩效可能明显改观。
第三，加大企业海外投资的扶持力度。
一方面，通过提供海外经营信息和法律支持等途径降低企业跨国经营的额外成本；另一方面，对企业的RD活动实行补贴和税收优惠，以政府行为增强企业交换威胁战略和技术获取的效果。
为避免企业寻租活动及其造成的资源配置的低效率，政府还应建立相应的监督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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