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整本书阅读与写作课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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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整本书阅读与写作课程

五年级整本书阅读与写作课程

 

绿山墙的安妮

 

第一章 林德夫人的疑惑

桦树、野花、绿草、小河横穿的一片小洼地。

雷切尔·林德多半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于是她在亚邦里村沿街的这片小洼地里安了家,往里面走是卡斯伯特家古老的农场。

雷切尔·林德家门前的这条小河,原本可不是这么安静、乖顺的。

小河的上游水流湍急,在树林中蜿蜒而下,历尽曲折,也形成了许许多多别人不知道的深渊和瀑布。

但在经过林德夫人家之前,小河也入乡随俗,变得规规矩矩了。

而雷切尔·林德常常端坐在窗前,用她独特的眼光来欣赏这一切:

小河、花草、孩子、街道……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曾漏掉。

或许大家还不知道,林德夫人有一个怪脾气,就是她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没弄个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直坐在窗前,守在那里。

不要因为这点就忽略了林德夫人的本事——她像亚邦里大多数的人那样乐于助人,而且把自己的家收拾得一尘不染。

更厉害的是,她指挥着裁缝小组,同时还是教会妇女团体和外国传道互助会最得力的干将。

最令人钦佩的,是林德夫人创造的一个纪录:

她坐在窗前一边监视着对面那条通向陡峭的红色丘岗上的街道,一边飞针走线地一口气做出了十六床木棉被。

六月初的一个下午,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又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的林德夫人身上。

在林德家下面斜坡上的果树园里,一群蜜蜂成群结队地在浅粉色的花丛中辛勤地忙碌着。

托马斯·林德——被人们称为“雷切尔·林德的尊掌柜”——一个身材矮小、老实厚道的男人,正在小仓房对面的丘岗上种着晚播的芜菁。

“马修·卡斯伯特也一定在那片靠河沿的宽阔的红土地里,干着同样的活儿吧。

”雷切尔·林德猜想。

马修·卡斯伯特是个绝不同比自己强的人主动搭话的人,而林德这样猜想,是因为前一天傍晚,在卡摩迪的威利阿姆·布莱亚的店里,她曾听见马修·卡斯伯特回答皮特·莫里森的话,他说要在第二天午后种芜菁。

可是这时林德疑惑了,她看到马修·卡斯伯特身上穿着最上等的带有白领的礼服,还赶着马车,肯定是有事要离开亚邦里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按理说下午三点半左右正是人们忙忙碌碌的时候,究竟马修·卡斯伯特要到哪里去呢?

去干什么呢?

马修这个人性格内向,不愿与人主动交谈,于是林德夫人猜想:

“他准是与陌生人见面或者到某个不得不说话的地方去。

”喝茶的时候,林德夫人猜想:

“这个时候没人进城,马修不可能去别人那里;如果是芜菁种子不够,没必要穿得这么隆重;不慌不忙的样子不像是请大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要不然我怎么能安稳下来。

看来我要到格林·盖布鲁兹走一趟了,要问问玛瑞拉才行。

这茶还没等喝完,林德夫人便坐不住了,她立即出了门。

这里离卡斯伯特所住的格林·盖布鲁兹并不太远,那幢掩映在果树园中的特别宽敞的房子离林德家的洼地仅有四分之一英里。

因为房子离街道太远,所以房子的主人不得不另开辟了一条很长的直通屋门的小路。

马修·卡斯伯特的父亲相对于马修来说,还要腼腆、内向一些。

当年开垦农场时,他尽可能地选择了在离别人距离最远的地方安家。

林德夫人沿着两边长满了野蔷薇的小路,一边走一边嘟囔:

“这个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这样下去,马修和玛瑞拉都要变成怪人了。

不与人交往,难不成只和树聊天?

人哪,真了不起,什么都能适应!

刚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林德夫人就已经从小路走进了格林·盖布鲁兹的后院。

林德夫人用敏锐的双眼扫视着:

院子里一侧栽着柳树,另一侧是白杨,一片葱绿,没有任何的杂物。

林德夫人猜想:

“玛瑞拉准是每天进出、打扫很多次……”

“咚,咚。

”林德夫人敲门。

“请进。

”玛瑞拉客气地答道。

林德夫人进了门,惊奇地发现厨房简直像画里的一样,什么都显得崭新、干净。

房间东、西两侧都有窗户,阳光穿过西窗,洒进屋内。

东窗上爬满绿意盎然的常春藤,左侧的果树园里,盛开着白色的樱花。

玛瑞拉生性勤快,经常在打扫完之后,在桌子上摆放好点心,坐在东窗边晒太阳。

而今天的玛瑞拉则是一边晒太阳一边织着东西。

林德夫人刚进屋子,就又快速、敏锐地将全屋的东西扫视了一遍——“桌子上有三个盘子,玛瑞拉应该是在等马修带回来一个人。

但盘子里的东西是最普通的酸苹果酱和蛋糕,那么带回来的人应该不是什么重要或者特别陌生的人。

但是马修那一身隆重的装扮又是怎么回事呢?

”林德夫人感觉绿山墙农舍发生的事情要把自己弄糊涂了。

“下午好,雷切尔。

今天天气不错,家里人都好吗?

”玛瑞拉向林德夫人打招呼。

玛瑞拉又瘦又高,没有女性优美的曲线感。

她头发有些花白,用两只发卡别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

或许正是因为玛瑞拉和林德夫人的性格相反,才比较容易相处,两人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林德夫人说:

“我们都很好。

不过,我看到马修出门,还赶着马车,以为你身体不好去给你请医生了,所以特地来看看。

玛瑞拉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虽然她早就猜到林德夫人此次前来的目的。

是啊,要是林德夫人不弄清楚马修出门的原因和目的,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玛瑞拉没想要瞒着林德夫人什么,于是说道:

“啊,不,我的身体很好。

马修去布莱特河了,我们决定从新科舍的孤儿院领养一个男孩子,大概今晚就到吧。

林德夫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响了起来,要是马修去接一只澳大利亚的袋鼠,恐怕她都没有这么吃惊。

林德夫人愣了足足5秒钟,转念一想,认为玛瑞拉是在和她开玩笑。

“别开玩笑了,玛瑞拉。

”林德夫人缓过神来。

玛瑞拉面带微笑而又严肃地说:

“当然不是,雷切尔。

林德夫人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她听玛瑞拉的意思,就好像领养一个孤儿似乎和安维利任何一家农场每年都要耕作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林德夫人感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脑海里不断涌现出问号和惊叹号。

“一个男孩!

一个孤儿院的男孩!

居然是玛瑞拉和马修首先要领养一个男孩!

这个世界怎么了?

完全颠倒了吗?

以后还有比这更吃惊的事情了吗?

再也不会了!

“你们为什么会要领养一个孩子呢?

”林德夫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赞同。

这个不赞同在她看来是正常的,因为玛瑞拉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

“哦,其实我们商量了整整一个冬天了。

圣诞节前几天,亚历山大·斯潘塞的妻子来我们家做客,说春天的时候她打算到霍普顿领养一个女孩。

斯潘塞夫人的表妹住那里,对那边情况也比较了解。

从那时候起我和马修就开始商量领养孩子的事情。

马修上了年纪,没了以往的精神头,心脏也不太好。

你也知道,现在雇人帮忙很不容易,除了毛手毛脚的法国男孩,什么人也请不动,而那些雇来的毛孩子学到点儿本事就跑去龙虾罐头厂找工作,或者干脆去美国。

所以,我们想等斯潘塞夫人领养女孩的时候,就拜托她帮我们物色一个十岁左右、聪明可靠的男孩。

年龄不那么正好也行,只要能马上帮着干些活,以后慢慢调教就好。

我们打算好好待他,以后送他上学。

今天邮差送来了斯潘塞夫人的电报,说他们今天下午五点的火车到。

所以,马修是去接他们了,斯潘塞把孩子留在车站,自己就乘火车去白沙车站。

林德夫人这才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开始侃侃而谈:

“玛瑞拉,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悬。

你想啊,你把一个陌生的孩子带到家里来,他性格怎么样,父母的名声怎么样,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都一无所知!

上个星期报纸上不是有一则消息,说有一对夫妇领养了一个男孩,可是那男孩却故意放火烧了房子。

是故意的啊!

夫妇俩差点儿都被烧死在床上!

我听说领养的孩子有喝生鸡蛋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

你们之前没和我商量一下,要是我,我会说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玛瑞拉依旧很平和地织着毛衣,似乎对刚才林德夫人的“劝诫”并不在意。

“雷切尔,不得不说,你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其实,我也曾经这样考虑过,但我知道,马修是非要领养一个孩子不可,所以我也就让步了。

马修这个人,你也知道,他性格很内向,很少对事情固执己见——现在他坚持这样做,那么谁也劝不了。

孩子嘛,慢慢教育,最终他不会和我们有太大差别。

“好吧,但愿是圆满的结局。

”林德夫人的口气明显还是怀疑,“谁知道他会不会把绿山墙农舍烧了,没准儿还得往井水里投毒呢!

上次不是新布伦瑞克那里就有这样的事情,一个被收养的孤儿往井水里投毒——呃,不过被收养的好像是个女孩子。

“我们领养的是男孩子。

”玛瑞拉依旧不动声色,“我们没想过领养女孩,我不明白亚历山大·斯潘塞夫人是怎么想的,她的脾气要是犟起来,收养整个孤儿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林德夫人原本打算一直等到马修带着领养的孩子回来,但是要等两个多小时,而且她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好跟玛瑞拉聊的了。

她突然决定先到罗伯特·贝尔家去告诉他们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这个消息肯定会引起轰动,而引起大家的轰动,是林德夫人最热衷的事。

于是林德夫人起身告辞,玛瑞拉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并且稍稍松了口气。

她感觉在林德夫人反对的同时,她对这件事情的顾虑和恐惧慢慢又回来了。

“这里已经发生了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林德夫人刚踏上小路便忍不住嘟囔着,“马修和玛瑞拉都没有养孩子的经历,而那个孩子又来历不明,不知道是孩子可怜还是他们俩可怜。

不管怎样,绿山墙农舍马上就会有一个孩子了,真不可思议!

这绿山墙农舍还真没住过孩子呢。

当时农舍建起来的时候马修和玛瑞拉都已经成人了,但是实在想不出他们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也帮不上那个孩子什么忙,真是让人担心啊!

林德夫人边走边说,似乎想让路边的野蔷薇帮她出点儿主意。

还好林德夫人没有亲眼看到在布莱特河车站耐心又焦急等待孩子的马修,要不然她的心情会乱成一团麻的。

第二章 马修·卡斯伯特的诧异

马修要去的布莱特河车站离他的家有八英里,沿途风景不错,道路两旁要么是整齐的村庄,要么就是美丽的枞树林,空气中弥漫着苹果园和草地的芳香,起伏平缓的原野和紫色的夜幕在远方交织。

马修突然想到某本书中的一句话:

“小鸟纵情歌唱,仿佛这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夏日时光。

马修一路上自得其乐,不慌不忙,偶尔碰到妇女总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鼓起勇气向她们点个头,因为在爱德华王子岛,不管是否认识对方,都要互相致意。

马修之所以会脸红,是因为他惧怕所有的女人——当然玛瑞拉和林德夫人除外。

马修并不是毫无根据,他也知道自己长相古怪,身材粗大,灰色的头发长及佝偻着的肩头,一把褐色胡子是他二十岁就开始留的,其实他二十岁和六十岁的相貌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年轻的时候头发没有那么灰白。

因此,马修总怕别人在私下里笑话自己。

还好路上遇到的人不多,到布莱特河车站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火车,以为来早了。

马修把马拴在小旅馆的院子里,直接来到车站的站房。

月台很长,尽头是一堆木板,那里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小女孩。

马修看了她一眼,确认不是男孩后,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没有再看她。

火车站站长正要去吃饭,马修赶紧走到他面前,打听五点半的火车是不是快到了。

“五点半的火车?

五点半的火车半小时之前就开走了。

”火车站站长回答,“不过,那个小女孩好像是在等你的,我请她去妇女专用候车室,她还很严肃地说喜欢待在外面,说什么‘外面天地开阔,留给我幻想的空间’。

你看她,又紧张,又期待,真是个古怪的孩子。

马修有些失望:

“我可不是来接一个女孩子的,我要接的是男孩子,约好的在这里碰面,斯潘塞夫人把他从新科舍带来交给我。

车站站长吹了个口哨:

“斯潘塞夫人将那个女孩带下车,要我照看,说是你们兄妹领养的孩子,一会儿有人来接。

其他的可就没什么了,我可不是故意把孤儿藏起来的人啊。

”马修听了有些茫然,他很想玛瑞拉在场,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站长说:

“不如,你去问一下那个女孩,说不定她能告诉你什么。

或许,孤儿院里没有你们想要收养的男孩了呢?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因为实在是饿得不行,他要去吃饭了。

马修内向,不喜欢主动与别人交谈,但是他现在很想去问一下那个女孩,问问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马修慢慢走向那个女孩,但是想要马修开口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普通人看来,这个女孩大概十岁左右,上身穿着又脏又难看的浅黄色绒布罩衫,衣服略有点小,头上戴着已经褪色的水兵帽,帽子下是浓密的红发,两根小辫子从帽子下面伸出来,瘦小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些雀斑,大眼睛大嘴巴。

还有一点,据说她的眼睛有时看起来是绿色的,在其他情况下则是灰色的。

有这种形象的女孩是不是糟透了,但是如果目光敏锐一点儿的人来看,这个女孩下巴尖尖的,棱角分明,大眼睛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嘴唇线条优美,长得可爱逗人,藏着丰富的表情,前额宽阔。

当然,如果换身衣服洗个澡,能看得更明显一些——这个小女孩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女孩见马修走了过来,她站起来,一只瘦瘦的小手拎起破旧的包,另一只手伸向了马修。

“你就是绿山墙农舍的马修·卡斯伯特吗?

”小女孩的声音清澈可爱,“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正担心哪!

我刚才想,如果你不来,我就到对面铁路拐角,爬到那棵大樱花树上一直等到天亮,一点儿也不会害怕。

沐浴着月光睡在盛开的樱花中,就像睡在大理石铺成的客厅。

是不是很浪漫?

哈,我想着如果今晚你不来,那么明早你也肯定会来的。

马修笨拙地握着女孩瘦瘦的小手,没有开口就已经知道,他不能对这个女孩说“我们想要的是男孩”,也不能把她自己扔在这里,他只能把女孩带回家,让玛瑞拉来和她沟通,所有的事情都要平安返回绿山墙农舍再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

”马修瞬间红了脸,“走吧,马车停在那边,我来帮你拎包。

“不用,我拎得动,你看。

”女孩提起包,微笑地看着马修,“虽然我所有的财产都在里面,但是不重。

如果不小心的话,提手会掉的,还是我来拎着吧。

虽然刚才想象中睡在樱花树上很浪漫,但是你来了更让我高兴!

坐马车要走很远的路吧?

斯潘塞夫人说有八英里,但是坐着马车一定很快的!

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在一起生活真幸福啊!

孤儿院太可恨、太糟糕了,反正我想你是不会明白的。

斯潘塞夫人对我说,这样乱说话可不是好孩子,可是我却觉得应该有什么说什么。

孤儿院的人都是好人,可是孤儿院似乎没有让人幻想的空间。

关于别的孤儿的身世,我曾经产生过各种各样的幻想。

幻想这东西挺有趣的,我曾幻想同桌实际上是个伯爵家的阔小姐,还是婴儿时就和坏心眼的奶妈一起生活,而奶妈在告诉她身世的真相前就死了什么的……我夜里睡不着,喜欢幻想各式各样的东西;但是白天就没有工夫幻想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这么瘦吧。

你看,我骨瘦如柴,身上没有多余的肉,所以我总幻想着自己胖乎乎的,一笑脸上就能有两个酒窝……”

小女孩没再说话了,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喘不上气来,也许是因为到了马车前——就要到自己的新家了,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马车上路后,很长一段时间女孩都没有说话。

路边土堤上栽着一排排盛开的野樱桃树和修长挺拔的白桦树。

野樱桃树的一根树枝擦着马车的车身,女孩伸出手,“啪”地把它折了下来。

“你不觉得很美吗?

看着这片把道路都装扮得很白的树,你没有想到什么吗?

”女孩问马修。

马修脸一红,答道:

“啊,我不知道。

“你不觉得像个新娘子吗?

一个身穿白色婚纱、头戴美丽彩霞般面纱的新娘子。

好吧,我承认我没见过新娘子,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

不过,我觉得我这辈子是当不上新娘了。

我是不是长得很难看?

谁会娶个丑八怪呢。

可是我还是会想我长大以后的样子,当新娘时候的样子,自己穿上美丽的婚纱,那不是最幸福的事吗?

今天早上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我穿得破破烂烂,特别丢人。

其他人都不吗?

今天早上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我穿得破破烂烂,特别丢人。

其他人都不穿这个,说是去年冬天霍普顿商店剩下的三百码布料,捐献给了孤儿院用来做衣服的。

坐火车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可怜,可是我不这样认为,我幻想我穿着漂亮的淡蓝色丝绸裙子,戴着鲜花、羽毛装饰的帽子,手上戴着金表和山羊皮做的手套。

当时我可精神了,愉快得不得了。

坐船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斯潘塞夫人晕船,我就会拉着她到处跑,把里里外外都看遍——不过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啊!

你看,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多美啊,我喜欢这个岛,听说爱德华王子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以前总幻想着在这里生活,但是现在居然成为现实了!

你说我是很幸福吧!

但是这条路为什么是红色的呢?

在夏洛特丹坐火车时,我就看到了红色的路,我问斯潘塞夫人,她说不知道,还让我不要再问她问题了,说我已经问了一千个问题了。

可是,我不问的话我就不知道啊,对吧?

那么,这路到底为什么是红色的呢?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

”马修回答。

“唉,就不能了解一下吗?

这个世界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只有全部了解了,才能活得更精彩,不是吗?

可是,要是都了解了不也就没有幻想的空间了吗?

啊,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我总是因为话多挨骂,如果你想要我闭嘴的话,我可以不说话,但是我会觉得很难受。

”女孩似乎在担心给马修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就连马修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觉得这个小女孩挺有意思。

像很多沉默寡言的人一样,马修喜欢别人能说会道,如果对方一直说下去,而不需要马修插嘴,那是马修最喜欢的事。

虽然马修觉得自己迟钝的思维跟不上身边满脸雀斑的小女孩,但是听她活泼的语言有种莫名的愉悦。

马修说:

“你喜欢就说吧,我不介意。

女孩很高兴:

“噢!

想说就说的感觉太好了!

别人厌烦我话多,但我觉得咱们能相处得不错!

他们一听到我说长句子就笑我,可是有时候不说长句不行啊,你说是吗?

“对,这话听着很有道理。

”马修说。

“斯潘塞夫人说我舌头总在中间悬着,可是你看,并不是这样。

先生的家叫绿山墙农舍吧,听斯潘塞夫人说那里有很多树,我最喜欢树了,可孤儿院连一棵树都没有。

我很向往自己的家是这样:

到处都是树,还有苔藓和蘑菇,有小河流过,鸟儿在枝头上唱歌。

可事实不是这样。

告别孤儿院的时候,我还有点儿舍不得。

啊,对了,我忘了问斯潘塞夫人,绿山墙农舍旁有小河吗?

”女孩眼中噙着泪水,但是又向往新家。

“有啊,在院子的南边。

”马修点点头。

“哇!

太棒了!

我的梦想成了现实了!

现在的一切都近乎完美了。

不过,我怎么也不会有幸福的心情的。

你瞧,这是什么颜色?

”女孩把辫子拽过肩头,让马修看。

马修向来不去关注女人头发的颜色,可是这次他直接说了出来:

“是红色吧?

女孩把头发甩回身后,叹了一口气:

“是啊,是红色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就不会觉得完美。

别的我都不在意,什么雀斑、绿眼睛、身材,只要幻想一下,都会忘在脑后。

我幻想着的时候,皮肤像蔷薇般美丽,眼睛像天上闪烁的紫蓝色的星星。

当然,我也会对自己说:

‘我的头发乌黑光亮,像湿润的乌鸦羽毛’,可心里却明明知道它是红色的。

我曾看过一个故事,一个女人的头发是金色的,从石膏一样的前额上波浪般垂下来。

你说,石膏一样的前额是什么样的?

“哦,我不知道。

”马修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听她说。

“一定很美吧。

也许是那种庄严又神圣的美吧。

面对这种美,你会有什么感受呢?

”女孩又问马修。

“没……没想过。

”马修很坦率。

“斯潘塞夫人曾说……啊!

卡斯伯特先生,你瞧!

你瞧!

你瞧!

”突然,那女孩兴奋起来,差点儿从马车上掉下来,而马修并没有发现什么令他兴奋的事,只不过是马车转了个弯,走进了“林荫道”。

新布里奇的居民把一条长不过四五百码的大街称为“林荫道”,路两旁种着漂亮的苹果树,枝繁叶茂的树形成一个漂亮的拱门,枝头下,紫色的黄昏不知不觉地来临,远处,地平线上的天空仿佛一幅美妙的图画,晚霞宛如大教堂的蔷薇窗户一样富有诗意。

女孩惊呆了,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只是倚靠在马车上,两只干瘦的小手紧握在胸前,她扬起兴奋的脸,出神地望着那团白色的光辉。

直到马车走出林荫道,她依然凝视着那晚霞。

女孩依旧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走过了三英里。

“你……累了饿了吗?

”马修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他只能认为是孩子饿得没了说话的力气,“我们还有一英里就到了。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她恍惚地看着马修,就像刚才灵魂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卡斯伯特先生,刚才我们走过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低声问。

“那里叫林荫道。

”马修沉思了几秒,又补了一句,“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女孩皱起了眉:

“不,说它仅仅是漂亮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管用什么语言,不管怎么幻想,都不能达到那种美的程度。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世界,它让我得到了心灵上的满足。

”女孩把手放到胸前,“我现在这儿非常痛,可是我痛并快乐着,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从来没有过。

“我经常感到痛苦,特别是看到非常美丽的东西。

但是,‘林荫道’这个名字配不上刚才那个地方,是吧?

叫它‘白色的欢乐之路’怎么样?

是不是一个富于幻想的漂亮名字?

我要是对什么地方或人的名字不满意,总要自己再另外想出个新名字来。

别人把那个地方叫作‘林荫道’,但我叫它‘白色的欢乐之路’。

啊!

离到家真的只有一英里了吗?

我的心情很复杂。

因为坐马车是件非常开心的事儿,开心的事情一完,我总会伤感一番,就想着,恐怕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吧。

可就要到家了,我就觉得好高兴。

我还从来没有过自己真正的家,突然一下子有了个家,心跳就加速,感觉变得不安起来。

马车翻过丘岗,下面是个弯曲细长像条河的池塘,一座桥横跨池塘,池塘尽头是琥珀色的沙丘,把池塘和深蓝色的海湾隔开。

池塘边长满枞树、枫树和李子树,水池上方的沼泽地不时传来青蛙的声音。

“那就是‘巴里的池塘’。

”马修说。

“啊,是吗?

嗯……这个名字不好,叫它……‘闪光的小湖’怎么样?

一想出一个对应的名字,我就很激动,你有过这样的体验吗?

马修认真思考了一下,说:

“嗯,看到从黄瓜地里挖出的白色幼虫,我的心情也很激动,我不喜欢它们的样子。

“你的激动和我的激动不是一个意思,白色幼虫和‘闪光的小湖’有很大联系吗?

对了,为什么叫它‘巴里的池塘’呢?

“哦,因为那里住着巴里一家呗。

“巴里家有没有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小女孩?

”女孩问。

马修想了一下说:

“有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叫黛安娜。

“哇,多好听的名字啊。

”女孩显得很兴奋。

“嗯,应该是叫黛安娜。

”马修顿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像简、玛丽这类普通一点儿的名字实用。

听说是她出生时,赶上学校的老师在她家住宿,请老师给起的。

女孩无不遗憾地说:

“要是我出生的时候也有那位老师在场就好了。

”马车过了桥,过了丘岗,拐了一个弯,马修指着前面说:

“到家了,那就是绿山墙农舍……”

“等等!

请别说了!

”女孩激动地打断了马修,两手紧紧抓住马修伸出的胳膊,紧闭着眼睛,“让我猜猜,肯定能猜对。

”马修把胳膊放下,女孩睁开了眼睛,环视着四周。

这时的马车正好走在丘岗的脊背处,太阳已经下山了,在柔和的余晖中,女孩看到了金盏花般的天空下,耸立着教堂高高的尖塔,下面是一块小小的谷地,对面是个广阔而平缓的斜坡,斜坡上是农场。

她的目光从一座房子扫向另一座房子,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最左边远离街道的一处房子上,那房子四周环抱着黑乎乎的树林,在茂盛的树丛中,微微发白的房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是那儿吧!

”女孩的声音有些激动。

马修高兴地甩了一下缰绳:

“对!

你猜对了!

是不是斯潘塞夫人跟你说得很详细,你才能一下子认出来?

女孩说:

“没有,这是靠我的感觉猜到的。

当我看到那房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像自己的家一样熟悉。

你看我胳膊,我掐了自己好几下呢,就怕是在做梦。

我可是真的感觉到疼了,这下,我终于要到家了。

”说完,女孩开始沉默。

这次轮到马修不安了,马修原本希望玛瑞拉告诉她,她热切期待的家并不是接纳她的家。

但是体会到女孩这种兴奋的感觉,马修又觉得不忍心。

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马车经过林德夫人门前的时候,林德夫人还是看到了这一切。

马上就要到家了,马修开始更加不安,他担心真相大白的时候,那女孩充满希望的目光便会变得黯淡,马修的脑子里瞬间产生一个念头——要留下这个女孩。

马修把女孩抱下马车的时候,周围的白杨树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树睡着了,在说梦话呢,你听。

”女孩的眼神开始闪烁,“多美的梦啊。

”然后,她提起装着全部家当的手提包,跟马修走进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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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玛瑞拉·卡斯伯特的诧异

马修刚开门,玛瑞拉就满心欢喜地迎了上来。

可是,当她看到马修身后那个红头发长辫子的女孩时,不由得愣住了。

“马修,她……她是谁?

那个男孩呢?

“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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