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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故事林璎
我创造思考的场所,而不试图指定思考的内容
——华裔设计师林璎与她的设计
她21岁(大学三年级)就设计了美国越战纪念碑(从27000多位参赛者的1421件应征作品中胜出);她被评为“20世纪最重要的100位美国人”和“50位美国未来的领袖”;她和希拉里·克林顿在2005年一起入选全美妇女名人堂;她荣获2009年度“美国国家艺术奖章”,这是美国官方给予艺术家的最高荣誉,奥巴马总统在白宫亲自为她颁奖;1995年,反映她事迹成就的纪录片《林马娅:
坚定清晰的洞见》(MayaLin:
AStrongClearVision)夺得第67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她是耶鲁大学的校董;她是《与妻书》作者林觉民的侄孙女;她是林徽因的侄女……
日常工作状态下的林璎,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
黑色的及肩直发用一根橡皮筋绑在脑后,一件宽大、褪了色的短袖T恤罩住她那娇小的身材。
一名曾采访过她的美国记者说,林璎沉静温和,不善言辞,像一名“上课即将迟到的羞怯女生”。
与她那位著名的姑母林徽因不同,林璎的性格低调得多:
她不善交际,大多时间选择在郊区的工作室中,深夜和自己的猫一起工作。
作为世界级的设计师,她把工作室的规模控制在3-5人,并坚持亲自绘制设计图纸,因为“这很重要”。
这些,都容易让人把她和东方人勤奋、质朴的特质联系起来,她的作品也普遍被认为融合了西方和东方的文化背景。
而实际上,作为二代移民,林璎生长在一个几乎接触不到中国文化的环境,她生于俄亥俄州,父母均是早年来美的留学生,后来也都在大学任教。
:
父亲林桓曾任俄亥俄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母亲张明晖曾任俄亥俄大学文学系教授。
年幼的林璎继承了家族的优良基因,从小就展现出数学和艺术方面的天赋,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学霸级人物。
中学毕业后,毫无悬念地被耶鲁大学录取,成为该校建筑学院学生。
在她设计的越战纪念碑从1400多个方案中脱颖而出时,她只是个21岁的、大学未毕业的女孩子。
当时,她正在和另外五名同学一起,做一个有关墓地建筑的作业,所以那段时间里,一直萦绕于林瓔脑海的主题,就是如何通过建筑形态来表现“死亡”带给人们的沉重感,并使人们的情绪得到舒缓和释放。
一个同学偶然发现了征集越战纪念碑设计方案的海报,这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甚至有人提议把它作为小组的毕业设计。
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一设计,他们一起来到纪念碑未来的修建地点——华盛顿。
站在那座小山坡前,林瓔开始本能地想象着自己用小刀将地面立体切开并翻起成两翼,一边指向林肯纪念碑,另一边指向华盛顿,上面还按顺序刻着阵亡者的名字。
这时,有一位同学拿到了纪念碑设计手册,上面明确地规定着:
“纪念碑上必须刻有全部57000多名阵亡者的名字。
”看到这一条,林璎脱口而出:
“太妙了!
将名字逐一镌刻在黑色反光的地表上。
正是这样的一座纪念碑!
”
数周后,林瓔的设计方案出炉:
黑色的,像两面镜子一样的花岗岩墙体,像打开的书向两面延伸。
两墙相交处从下面到地平面,约有3米高,底线逐渐向两端升起,直到与地面相交。
墙面上按时间顺序刻满阵亡者的名字。
当参观者沿着斜坡而下,望着两面黑得发光的墙体,犹如在阅读一本叙述越南战争历史的书。
根据她的设计初衷绘制的草图,给人一种逐渐延伸并消逝的视觉感受,林璎也因此被开玩笑地称为“建筑设计界的莫奈”。
单从图纸看,人们会觉得这个设计过于简单了。
但这种表象的简单背后,蕴含着的是设计者对于这座纪念碑乃至这场战争的理解——从设计的一开始,林璎就不停地问自己:
到底建一座纪念碑的意义是什么?
在她看来,需要纪念的,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那些作为战争代价而被牺牲掉的宝贵生命,那些寄托着无数爱与思念的普通个体。
而纪念碑的作用,应当是给人以触动,让人们得到一种感悟:
死亡在这里是一个铁一样的现实,“如果人们不能接受死亡这个现实,就永远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所以一座纪念碑无疑应是真实的写照。
首先要接受和承认痛苦已经存在。
然后才有机会去愈合那些伤口。
”
1982年10月,纪念碑建成,碑面上镌刻着58132名美军越战阵亡者的名字。
也许是为了避免“激化矛盾”,竣工的日子,甚至没有人提林璎的名字。
但是时间证明了这个作品的伟大,当人们在纪念碑上找到自己朋友或亲人的名字时,他们在怀念和忧伤中思考和反省生命的代价和死亡的原因。
这座纪念碑曾经帮助无数美国人平静地面对和度过这一痛苦的历史事件。
这个设计,看似刻板而又平凡无奇,但凝视它越久,就越被它打动,越感到其中蕴含的某种深刻力量。
多年后,回顾自己的这个作品,林璎坦承,那时她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作品竟如此深入大地:
“创作个人第一件作品——越战阵亡将士纪念碑——的时候,将以何种方式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地形、语言、时间和历史的兴趣会陪伴我多久,我一无所知。
”但这种“无法自拔地挖掘每一个场地更深层次的历史与文化内涵”的设计思路,却贯穿于她一生的设计中。
过去的30年,林璎在创作艺术品、建筑和纪念碑三者之间不断往返,每一个领域对另外两个领域都有启发和影响。
1993年,她设计完成了耶鲁大学的女子桌(1993年)。
这也是一个社会性很强的作品。
耶鲁大学于1701年建校,约两个世纪后,即1873年才开始接收女学生。
这个雕塑通过一系列的历史事实来纪念耶鲁大学的女性。
它是一座亲人的纪念碑,黑色花岗岩底座上方悬挑出一张绿色花岗岩椭圆形喷泉桌,大小为3.048m×4.42m,清水从它的边缘滴落而下。
椭圆桌上雕刻着数字,这些数字呈螺旋状展开,记载着每年耶鲁大学新生中的女生人数。
数字从零开始,逐渐增加,直到现在,每年都会加刻上一个新的数字。
螺旋形式标记着一个开始和一个开放的未来。
这个螺旋从水池中央呈现出来,并随着数字的增加而增大。
这些简单的数字向人们叙述着历史,它们借助这一艺术载体,让人们感受到时代的进步。
数字选用耶鲁大学课程表所使用的独特字体Bembo,来凸显一段共有的历史,向该大学的学生和教职员工言说。
女子桌的创意源自水桌,但是通过不同的方式进行演绎,以满足设计和观众的特定需求。
正如林璎自己所说,“我创造思考的场所,而不试图指定思考的内容。
……无论是以社会还是美学为基础的作品,我都寻求让其与观众进行亲密对话,让其营造冥想空间。
作品有时会与历史相融合,但更多时候是有关时间、记忆,一个过程或是旅途。
”
从进入公众视线那一刻开始,林璎一直提出各种思考与想象的方式,这些方式抗拒任何类别、流派与界限。
在《场中折痕》(2013年)和《风暴国王波场》(2009年)这些基于场地的装置中,她一直在探索我们体验景观并与之发生关联的方式,聚焦可持续的设计方案、城区重建,引发观者与自然世界之间更深刻的联系。
而目前她正在创作的纪念碑式的作品《什么正在消失?
》,则聚焦目前生物多样性锐减的危机,她要我们在这个刻不容缓的时刻思考与自然的关系,表达出一名坚定的环境主义者的思考。
正如林璎自己所说,“我的每一个作品都来源于一个简单的愿望:
让人们意识到自身周围的环境,这种认识不仅仅是对我们生活中物质世界的认识,还有对我们精神世界的认识。
”或许,对自然的爱与敬仰,以及对人类心灵的包容体谅,才是她真正的灵感来源。
(综合整理:
涧秋)
我的每一个作品都来源于一个简单的愿望:
让人们意识到自身周围的环境,这种认识不仅仅是对我们生活中物质世界的认识,还有对我们精神世界的认识。
我设计了社会性很强的作品,如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的民权运动纪念碑(Civil flightsMemorial)、耶鲁大学的“女子桌”(Women’s Table),以及华盛顿越战阵亡将士纪念碑。
但更为典型的是那些注重纯粹审美体验的作品,它们邀请观众参与体验,它们让观众去感知形状、颜色和光线上细微的变化。
我的作品中所体现的积极参与性,让观众能够与作品产生直接而亲密的对话。
无论我的作品有多么强的公共性,无论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我偏向于认为我的作品旨在构造与每一个人的亲密对话。
我使用文字,无论是某一特定语言或是科学、数学符号,来邀请观众“阅读”作品。
这种阅读行为,本质上是一种私人行为,会因为我精心挑选的小字体而更有亲和力。
因为人们仿佛是在阅读一本书,而不是在看一个广告牌。
这样,我赋予公共场所私密性的阅读。
尤其是纪念碑,更能捕捉这种亲密关系,而这一关系对于像纪念碑这样大尺度和公共性的作品来说,是不期然的。
我认为写作是最纯粹的艺术形式。
你的想法和意图尽可能直接地传达给另一个人,没有翻译的必要。
文字是传达我们思想最直接的方式。
时间也是我衡量自己建筑设计的关键因素。
我不会认为我的建筑停留在某一个时刻,它们是随着空间进行运动的。
我将建筑作为能够进行体验的路径来设计,空间在时间中流动,而不是一系列互相连接的封闭个体。
我的作品也创造了场所感,景观通常成为作品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无论是建筑和雕塑,都是为特定场所设计的。
我从现状场地中获取线索,以此来确定作品的品质或特征。
并不是去支配或覆盖土地现有的景观,而是试图与现状景观产生互动,来创造出新的场所感或者场地结构。
我的艺术和建筑作品都与环境息息相关,它们都营造环境并反映我对环境问题的关注。
一种对于土地强烈的尊重和热爱贯穿于我的工作。
我每时每刻都关心环境问题并且为美丽的大自然所折服。
我不认为我可以创造可与自然世界相媲美的作品,我的作品是对美好事物的回应。
记得小时候,我的哥哥拥有一个晶球。
我对这个晶球非常着迷,于是会常常跟哥哥借用一下,但哥哥又会将它收回,晶球就在我俩的书桌之间来来回回。
现在他仍然拥有它。
越战纪念碑(Vietnam Veterans Memorial)就是这样一个晶球。
在我看来,它并不是嵌入到土地中的一个物体,而是土地本身的一部分。
我的创作就是剖开土地,打磨土地的表面,使岩石成为纯粹的表面,营造一个阴阳两界之间的联系点。
将设计方案寄出去以后,林璎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对于一名21岁的大学生来说,赢得这样一个国家级设计,实在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设计里面完全找不到对政治斗争的颂扬,而是集中体现了战争中的个体以及逝去的生命的主题。
当评委们首次宣布林璎的设计中选时,反对的声音排山倒海而来。
人们首先不能理解的是入选者的身份:
那么多建筑大师的作品都被淘汰了,一个尚未大学毕业的女孩子的作品怎么会入选?
而且这个女孩子竟然是名亚裔!
一些粗野的越战老兵甚至对林璎本人进行人身攻击,用种族歧视的字眼“gook”(亚洲佬)来辱骂她。
对于这个设计本身,也有很多批评的声音:
在习惯了拔地而起、雄伟壮观的纪念碑,人们无法接受一个“陷进去”的纪念碑,认为它是地面上的一个黑洞,是麻烦的象征。
有人还说,这个V字形的设计,像澳洲土著民用的回旋镖,意味着灾难必将重演。
也有人对这种极简风格的设计不以为然,讽刺林璎说:
“你可真幸运,只在纸上画一道黑线,就拿了冠军。
”
为了平息争论,评委会决定再度审阅全部1441件参赛作品,但在再次表决时,全体评委仍然一致认为林璎的作品确实是最好的。
同时,作为对反对意见的让步,也为了让这样一个天才的、杰出的作品能够问世,评委会最后同意在纪念碑附近再建一个“三战士铜塑”以及一面美国国旗。
近15年的时间,林璎一直在为大自然建造着一座纪念碑,一个名为“ 什么在消逝.空屋”的艺术作品。
它并不是一座建筑物,而是一个大型多媒体互动装置。
在黑暗的空屋里,参观者将一块有机玻璃对向投影设备,即可看到那些正在消失和已经消失的物种。
有已经灭绝的北美信鸽;有正在消融的雪原上孤单的北极熊;有大西洋里变得越来越小的鳕鱼......林璎用这座令人震撼的“最后的纪念碑”来提醒世人正视与我们渐行渐远的大自然。
有人说,林璎的作品有着现代主义的生命平等精神。
种族间的平等;艺术与政治的平等;生与死的平等。
也有人说,她的作品也充斥着后现代主义的开放包容。
东方与西方的包容;技术与美学的包容;自然与人性的包容。
林璎自己说:
“过去会告诉我们将来应该怎样生活。
这是我和梁思成、林徽因共同相信的。
”
林家人与生俱来的信仰,让她用历史展望未来;用生命寻找自由,以卓然自若之态面对年少成功,
女子桌
Women’sTable,1993
耶鲁大学于1701年建校,约两个世纪后,即1873年才开始接收女学生。
这个雕塑通过一系列的历史事实来纪念耶鲁大学的女性。
它是一座亲人的纪念碑,黑色花岗岩底座上方悬挑出一张绿色花岗岩椭圆形喷泉桌,大小为3.048m×4.42m,清水从它的边缘滴落而下。
椭圆桌上雕刻着数字,这些数字呈螺旋状展开,记载着每年耶鲁大学新生中的女生人数。
数字从零开始,逐渐增加,直到现在,每年都会加刻上一个新的数字。
Wavefield
这是一家研究机构旁边一小块场地的设计,因为是航天机构,造发动机的,林璎在查阅空气动力学书籍时得到了这个图形,一种波,非常有韵律。
人可以进入这个场地,每一个波都像是一个座位,可以躺在上面。
林璎非常痴迷大地景观,斯托金波场StormKingWavefield,这一大尺度的户外雕塑标志着林璎探索水波形状系列作品的顶峰。
波场是在一个占地约4.45hm2(11英亩)的场所上,一件覆盖面积达1.62hm2(4英亩)的大地艺术品。
它展示了11行用泥土和草地做成、高低起伏的波浪。
波浪的高度从3.05m(10英尺)到4.57m(15英尺)不等,相邻行距约12.19m(40英尺)。
这一作品是林璎目前的所有艺术装置创作中尺度最大的。
这个作品跟她的其他作品一样,既有纪念意义,也有亲人性。
当游客在雕塑中穿行时,会为雕塑的内里设计所吸引,并以各自的方式与雕塑的形式和纹理进行对话。
美国建筑学院设计奖,总统设计奖,国家艺术奖章,“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一百位美国人”,“五十位美国未来的领袖”......
奥巴马也早就将她奉为座上宾。
这个衣着朴素,身高只有5尺3吋的娇小女子靠什么征服了全美国?
大学未毕业便全美闻名
那还得追溯到35年前,
那时候的林璎(MayaLin)还只是一个耶鲁大学建筑系的大四学生,只有21岁。
那一年,美国向全国征集「越战纪念碑」设计方案,纪念在越战中牺牲的58,000美国人。
这摆明了将是一座和这些战争烈士们一起永垂青史的纪念碑,不用想也知道当时大家的热情和积极性。
当年参加比赛的个人和工作室一共交出了1421作品,创了设计大赛规模之最。
结果,林璎的作品从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的了首奖!
作为一个本科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她击败了自己的学长,老师,系主任,还击败了众多的知名设计室。
不仅如此,她还击败了偏见,保守,种族和性别歧视!
林璎的胜出堪称奇迹,是美国梦最好的体现。
美国人后来甚至为此专门拍了一部纪录片《洞悉未来》,获1995年奥斯卡第六十七届最佳长记录片奖。
越战纪念碑建好后,广受好评,成功地俘获了美国民众的心。
一起来看看这座“二战结束以来影响最大的公共纪念碑造型”。
来欣赏一下这座华府的地标,艺术史上的经典。
林璎设计华盛顿越战纪念碑一夜成名。
背后支撑她的除了耶鲁大学卓越的教育,还有一个强大的中国家族和深厚的中华文化。
她的姑妈竟然是“国民女神”林徽因
林璎的父母均是早年中国来美的留学生。
父親林桓曾任俄亥俄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母亲张明晖曾任俄亥俄大学文学系教授。
看看姑妈和侄女是不是还挺像的。
她们最像的地方其实是性格。
用父亲林桓的话来说,“林家的女人,每一位都个性倔犟,果敢独断,才华横溢而心想事成。
”林璎生长在一个几乎没有中国文化的环境,甚至到21岁成名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姑妈林徽因。
但她却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东方式的审美意识对她影响。
从学生时代起,她对东方建筑的兴致就远胜于对欧洲建筑。
连她自己也惊讶为什么自己会与中国建筑存在如此微妙的联系。
直到有一次.她与家人回中国福建,看到了父亲度过童年的老房子。
“我看到了那些间单的庭院,精雕细琢的木头,可随意撷取的湖畔小景环绕着整个院子......这里就是父亲生长的地方。
”
林璎突然明白了,正如父亲从小在这种环境下受到熏陶一样,她也深深地受到了父亲和他代表的家族以及文化的影响。
她的作品充实着东方的包容和西方的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