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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的扬州情结

秦观的扬州情结

许伟忠:

秦观的扬州情结秦观是北宋词坛杰出的词人,婉约派一代词宗。

青少年时期的秦观,性格豪隽,喜好广交漫游。

扬州自古繁华,是秦观出仕前出游最多的都市。

他交游政要,拜访名流,游览名胜,出入坊间......其屐痕芳踪遍及扬城的繁华胜境、寻常巷陌。

作为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秦观留下了许多吟咏扬州的名篇佳作,与扬州美景相得益彰;他的许多逸闻趣事为扬州人耳熟能详,在民间千古流传,而这些无疑都丰富了古城扬州的文化内涵。

一、"东南淮海唯扬州"秦观家居高邮武宁乡左厢里,偏于高邮城区以东约25公里,距离扬州也仅为百里之数。

然而在秦观的那个年代,上一趟扬州并不轻松。

"薄茶便当乌程酒,短艇聊充下泽车。

"(《还自广陵四首》)出行要以"短艇"--小船代车。

途中常常要以薄茶代酒,打发漫长的时光。

"邗沟缭绕上云空,坐阻层冰不得通。

"遇有天寒结冰,通行往往受阻。

出行的艰难,却挡不住秦观频频出游扬州的行程。

个中原因,除了秦观好游的天性,除了扬州城市的魅力,还有秦观对扬州的特殊的情结。

秦观,别号淮海居士,文人雅士称淮海先生、秦淮海。

王士祯曾感慨,"风流不见秦淮海,寂寞人间五百年。

"秦观亦自称"某淮海一介之士"(《上王岐公论荐士书》)。

意思是说,"我是淮海那个地方一个普通的人"。

而淮海古代即指扬州,《书禹贡》云:

"扬州北据淮、南距海",故称淮海。

黄庭坚诗云:

"东南淮海唯扬州,国士无双秦少游。

"秦观是高邮人,却以"淮海"自称,一般分析认为只是为了对外介绍的方便。

扬州的知名度比起高邮来要大得多,说扬州而不说高邮,如同今天我们高邮人出省出国,一般只说自己是江苏人、扬州人一个道理。

高邮隶属扬州,高邮人称自己为扬州人顺理成章。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专家们考证,秦观自称"淮海",还与其身世相关。

秦观在回忆家族历史的时候曾经说,"吾宗本江南......中叶徙淮海。

"(《送少章弟赴仁和主簿》)宋朝初年,秦氏祖先从江南移居"淮海",那么这个"淮海"是扬州还是隶属于扬州的高邮呢?

秦观没有说清楚。

但有据可考的是:

秦观先人之墓在扬州,每年清明前后秦观都要去扬州祭扫。

著名学者徐培均先生考证,"秦观先人之墓在扬州西山秦家庄",秦观曾于元丰元年(1078)的寒食节,到广陵"上冢",并赋诗云:

坟墓去家无百里,往来犹不废观书。

这就告诉我们,秦观先人之墓距高邮之"家"大约有百里之遥。

此外,秦定是秦观的叔父,嘉庆《高邮州志》载:

"秦定......卒葬江都,今江都尚有秦家庄。

"秦观《与苏公先生简四》也提到:

"......又安厝亡婶灵柩在扬州,且买地,趁今冬举葬。

"秦观本人猝死于放逐途中,元祐党禁解除后,其子秦湛奉其灵柩归葬于广陵,迁葬无锡惠山是后来之事。

秦观后裔、扬大教授秦子卿先生《秦淮海年谱考订笺证》中说,秦观"葬于扬州西山蜀岗以南,祖茔之旁。

"至于广陵、江都、扬州三个不同的地名,古时实指同一个地方,是不同年代扬州的别称。

秦氏祖茔"西山秦家庄"的确切方位,秦子卿先生做过详尽的考证,认为西山就是蜀岗,古属江都,今为仪征市新集镇张集地带的蜀岗山麓,而秦氏先人聚居地秦家庄就在附近。

这样看来,秦观诗歌所说的"中叶徙淮海",极有可能是实指"淮海"即扬州,而非虚指高邮。

秦氏先祖从江南刚刚迁徙过来之时,其落脚之地极有可能是扬州。

而高邮秦氏一脉的始迁祖,大约是秦观的祖父承议公或承议公的父、祖辈。

由此看来,秦观是把扬州当成了自己的又一故乡,对扬州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家乡情结。

二、神交苏东坡认识苏东坡,并进而成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对秦观的一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而这一对师生正式晤面之前的神交,却是起步于扬州。

熙宁七年(1074)十月的一天,时年26岁的秦观,得知仰慕已久的大文豪苏东坡将经过扬州,并与政要、名流同游平山堂、大明寺等名胜,一时兴起,模仿东坡笔迹,在寺壁题诗一首,并署上了苏东坡的大名。

宋释惠洪《冷斋夜话》有这样一段话:

东坡初未识秦观。

少游知其将过维扬,作坡笔语,题壁于一山寺中。

东坡果不能辨,大惊;及见孙莘老,出少游诗数百篇,读之,乃叹曰:

"向书壁者,岂即此郎耶?

"惠洪是与秦观差不多同时代的人,记载的可信程度很高。

这一年的十月,苏东坡确曾经京口,至扬州,过高邮,访孙觉。

"遂与孙洙同至扬州,与王居卿燕集平山堂,作和诗;过高邮,访孙觉,得杜君懿所藏许敬宗砚。

"(王文诰《苏诗总案》)但是惠洪的这个记载仍然有语焉不详的地方。

其一,"题壁山寺",地点不详。

依据苏东坡曾与扬州一批文人雅士"燕集"平山堂的记载,依据寺庙是"山寺"的特点,人们推测题壁之处必是大明寺无疑。

其二,"作坡笔语",语意不详。

根据文意推测,不是模仿东坡文法作诗,而是模仿苏东坡笔迹题诗,落款还要署上"苏东坡"之名。

秦观是聪明人,他清楚大明寺不是一般的寺院,其寺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涂画的。

以自己一介白衣秀才的名头,果真以"少游"题壁,很有可能前脚刚离开,后脚就被人当作"某某到此一游"的涂鸦之作涂抹掉,东坡也就无由见识了。

秦观行为虽然有些孟浪,效果却奇好。

他的题壁被当做墨宝保留到东坡到来,并且引起了震撼性的效果,"东坡果不能辨,大惊。

"连当事人自己也大吃了一惊,不能相辨,何况他人呢?

秦观题壁,意在抓住东坡的眼球,这一预期目标得以圆满实现。

秦观能够模仿位居"苏黄米蔡"四大书法家之首的东坡笔迹,以假乱真,可见其书法也非常了得。

后东坡在孙莘老家读到秦观诗歌,发出"向书壁者,岂即此郎"的感叹,说明其映像深刻,耿耿不能忘怀。

其三,题写内容不详。

曾有人做过种种推测,但是总不能令人信服。

对于秦观仿东坡笔迹题诗寺壁,《秦瀛重编淮海先生年谱》(简称《秦谱》)亦有大致相同的记载,并且把它当成是秦观、东坡正式见面前的"神交"。

而这次"神交"给人们留下的最大疑问还在于:

秦观仰慕东坡已久,东坡经扬州,过高邮,天赐良机,为何不在高邮恭候,而要跑到扬州去题壁呢?

我们仅能作如下的推测:

秦观仰慕东坡,但不知自己能否得到东坡赏识。

毕竟一代文宗与一个秀才,身份差距甚远,冒昧求见,闹个尴尬怎么办?

故先题壁,再请孙莘老转呈诗词,试探一下东坡对自己才华的认可程度,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而这一试,就将两人的第一次正式晤面推迟了将近4年。

十年之后,也就是元丰七年(1084)的十一月,苏轼在扬州竹西寺为秦观题写真赞,亦传为文坛佳话。

此前,秦观曾经请人为自己画过一幅小像,即我们现在所说的"写真"像。

十月在镇江金山见面之时,秦观向恩师呈上小像并索"赞"(古代一种文体,描摹、评介人或事物)。

东坡当即应允,但是并未立即动笔。

至十一月十三日,舟行至扬州竹西寺,经过深思熟虑,方欣然命笔,一挥而就。

东坡所作《少游真赞》只寥寥数语,却十分传神:

"以君为将仕耶?

其服野,其行方。

以君为将隐耶?

其言文,其神昌。

置而不求君不即,即而求之君不藏。

以为将仕将隐者,皆不知君者也。

盖将挈所有而乘所遇,以游于世,而卒返于其乡者乎。

"东坡自己似乎也很得意,在《与秦太虚书》中说,"......传神奇妙之赞,苦思得之"。

长不足百字,竟让文坛领袖费神"苦思",而又自鸣得意,谓之"传神奇妙"。

细细揣摩,《少游真赞》的确传出了秦观之神,传出秦观"奇妙"不同常人之处。

所谓"其服野,其行方",是一个出世的隐士形象;所谓"其言文,其神昌",则是一个用世的士大夫形象。

秦观一生都在用世、出世之间徘徊。

他希望用自己的才华报效国家,但屡受挫折,又常常产生厌世、出世的思想。

东坡说,"以为将仕将隐者,皆不知君者也",即认为秦观希望出仕或归隐,都不是对秦观全面的理解。

那么真实的秦观又如何呢?

以自己的才华用于当世,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以后,再返回自己的家乡。

即"挈所有而乘所遇,以游于世,而卒返其乡"。

其取字"太虚"又改字"少游",大约就是这种心态的真实写照吧?

在这十年之间,秦观与东坡还有一次同游扬州的经历。

那是元丰二年(1079),秦观到浙江会稽探望大父承议公及叔父秦定,恰好苏东坡自徐州移知浙江湖州,便与参寥子一同随东坡南下。

经过扬州,拜访太守鲜于侁,游览平山堂等名胜。

令人感到疑惑和不解的是,这是秦观一生中一次较长时间的漫游,从四月初由高邮启航,至岁暮返乡,历时约八个月之久。

东坡、参寥与秦观三人一路且行且游,所到之处,都有诗词唱和。

秦观在《谢程公辟启》曾作小结说:

"从游八月,大为北客之美谈;酬唱百篇,永作东吴之盛事。

"而独独第一站扬州,却没有留下酬唱诗篇。

大约是行色匆匆之故吧?

三、"却回秋色作春阴"秦观与扬州三位太守有过不同程度的交往,并留下了传世之作。

感世事炎凉作《叹二鹤赋》。

熙宁四年(1071),钱公辅任扬州太守。

钱公辅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官员,在扬州任职仅只一年;秦观时年23岁,是否与之直接交往难以考证,然而却对这位太守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心虚一而体道,治清净而忘言。

既不耽乎豆觞,又不嗜乎瓠弦。

"(《叹二鹤赋》)钱太守清心寡欲,行为不拘礼法,不喜好声色酒肉,唯有一特殊的嗜好:

养鹤。

二鹤"居则俯仰于宾掾之后,出则飞鸣乎导从之先。

故鹤之来也,则知使君之将至;鹤之往也,则知使君之将还。

"可谓出入相从,形影不离。

想像一下,作为当时扬州的一把手,却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爱好,仿佛"闲云野鹤、仙风道骨"一般,自然令扬州民众刮目相看,引起秦观的好奇和瞩目。

然而一年后钱太守调任,二鹤留在扬州。

"虽雌雄之相从,常悒悒其鲜欢。

时引吭而哀唳,若对客而永叹。

"钱太守在任之时,"一郡之人好胜于姻,敬愈于客;如爱子之居家,如宠臣之在国",好不威风。

而如今,则时常遭遇驱赶、叱责,甚至遭到鸡鸭的欺侮。

秦观有感而发,作《叹二鹤赋》,感慨人世炎凉,更感叹二鹤的命运。

鹤本是有灵之鸟,应该"有啄乎广莫之野,饮于清泠之渊,随林丘而止息,顺风气而腾騫"。

更应该"一鸣九皋,声闻于天",为什么偏偏"有恃而生",跟随太守,落得个人走茶凉的境遇呢?

为《扬州集》担纲作序。

元丰三年(1080),鲜于侁任扬州太守的时候,秦观32岁,已经是太守的座上常客。

"是岁,鲜于公侁字子骏,为扬州守,待先生以礼......"(《秦谱》)这一方面是秦观名气渐响,另一方面还得力于东坡推介。

东坡与鲜于侁交厚,而此前秦观已经成为东坡的弟子。

鲜于侁在秦观家乡为官,东坡自然会勉力荐举。

秦观也不否认这一点,在给东坡的信中坦言:

"子骏以公言,顾誉甚厚......"任扬州太守的第二年,鲜于侁干了一件文化上的盛事:

编纂《扬州集》。

关于《扬州集》,秦观介绍说:

扬州集者,大夫鲜于公领州事之二年,始命教授马君希孟采诸家之集而次之,又搜访于境内简编碑板亡缺之余,凡得古律诗洎箴、赋合二百二篇,勒为三卷,号《扬州集》云。

《扬州集》三卷,是当年扬州历代各类诗文汇编。

一般为书作序,都要约请名声极响的重量级的人物,以期提高书的身价。

而《扬州集》在当时的扬州,影响大,分量重,作序者当为一方鸿儒,或者由太守亲自操刀。

出人意料的是,鲜于太守把这一重任交给了秦观--一个年方32岁的青年,一个尚未取得功名的白衣秀才,似乎有点"破格"的意思,就连秦观自己也深感太守"顾誉甚厚"。

当然,编纂《扬州集》毕竟是名留史册的大事,马虎不得。

而鲜于太守此举并非一时冲动,或是仅仅冲着东坡推介的面子。

鲜于太守是一个有较高文学功底的官员,《宋史鲜于侁传》载"神宗爱其文"。

他与秦观交往已非一日,秦观的诗文能得到东坡的赏识,自然也能得到鲜于太守的青睐。

鲜于太守不拘一格,令秦观担纲作序,对秦观无疑是一种极高的礼遇,而反过来也表现了太守的慧眼识才。

秦观在人才济济的扬州能脱颖而出,担此重任,亦可见才名已播,众望所孚。

即席改诗显睿智才华。

元丰七年(1084),吕公著以资政殿大学士的身份出任扬州太守。

秦观对其才华、官声官德都十分仰慕,五月即上书干谒,并有投卷诗文,希望得到吕太守赏识和荐举。

吕太守非常看中秦观的才气,中秋之日,位于瘦西湖五亭桥西北角的云山阁刚刚落成,吕太守在其上赏宴宾朋,事前就请秦观为中秋盛宴作诗。

秦观欣然从命,预先作《中秋口号》:

云山檐楯接低空,公宴初开气郁葱。

照海旌幢秋色里,激天鼓吹月明中。

香槽旋滴珠千颗,歌扇惊围玉一丛。

二十四桥人望处,台星正在广寒宫。

所谓"口号",是宋代供乐工所唱之词。

此诗虽为应酬之作,秦观还真下了一番工夫,把中秋盛宴之喜庆热烈场面描写得非常到位。

吕公著得诗后非常高兴,给秦观以很高礼遇,邀其同席,奉为上宾。

秦观想像中秋月圆,当是月色清朗,故诗中有"照海旌幢秋色里,激天鼓吹月明中"之句。

然天有不测风云,当晚却有云彩遮月。

太守有点惋惜地说:

"可惜这好诗用不上了。

"秦观说"不妨",即席重新赋诗一首,其末句云:

"自是我公多惠爱,却回秋色作春阴。

"切合了当晚的景色。

在秦观,虽然有迎合主人之意,但在场宾客无不佩服秦观才思敏捷,感叹说,"真所谓翻手作云也"。

吕公著还朝之后官至宰相,对秦观一直非常器重,在秦观的人生和仕途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四、"隋家池上共浮游"作为一个众望所孚的文化名人,秦观当年曾是扬州许多官宦、名士的座上常客。

元丰七年,秦观有诗《与倪老伯辉九曲池有怀元龙参寥》:

云月娟娟淮海秋,隋家池上共浮游。

可怜一段风流事,特欠支郎与子猷。

诗歌记述与扬州名士倪老、伯辉同游扬州九曲池。

伯辉即姜伯辉,官朝奉郎;倪老即张倪老,名康伯,扬州人,时为南都教授,后官至吏部尚书。

其弟康国,字宾老,官至尚书左丞,《宋史》有传。

隋家池即九曲池,游览时间为"淮海秋",大约就是在为吕公著太守作《中秋口号》之前后吧。

从诗句"可怜一段风流事"看,从游一定非常之尽兴。

让秦观稍感遗憾的是支郎与子猷--自己的挚友参寥和元龙不在身边。

更值得一说的是,秦观还应倪老之请,为其撰《芝室记》。

这其中有一段带有神异色彩的传说:

倪老之母受封彭城郡太君,死后停殡于广陵石塔佛舍。

倪老与其弟曼老、冲老在其侧筑简易居室守丧。

数月之后,室生灵芝。

古人把灵芝当作神草,是祥瑞之兆。

故其室被称为"芝室",并因秦观作《芝室记》而广为传扬。

《芝室记》是一篇很有影响的哲理散文,记事简洁,论理深刻。

"......芝,亦草耳,而孝士大夫之家则生,贤诸侯之国则生,明天子之世则生。

"什么原因呢?

秦观借浮屠之口作了回答,"天下之物皆吾心也",祥与不祥,皆出自人的主观意志。

如果议论仅止于此,那等于否定了灵芝为祥瑞之说,有违倪老邀请其作记的初衷。

于是秦观荡开一笔,"凡悦可于吾心意者,皆善想之所变;而憎恶于吾耳目者,皆恶情之所生也。

"进而肯定了张氏弟兄"善想交感,室为生芝,异于凡草,理固然矣"。

正所谓行文收放自如,进退有据。

这固然有迎合主人心意的考虑,而未尝没有借此劝人积德扬善之意呢?

近代林纾读《芝室记》后曾经评价:

"......所谓天下之物皆吾心者,盖谓祥与不祥,皆心造也。

果善恶毕寂,情想究空,则芝瑞亦复何有?

此即庄子'彼是俱忘'之义也。

少游湛深佛理,能叙僧言,安有不知?

不过不欲将产芝之瑞应当面抹杀耳,自是行文应有之例。

"可谓是真正读懂了秦观的良苦用心。

元丰三年,扬州从事邵彦瞻家中六现祥瑞之物,其兄作《集瑞图》,慕秦观才名,请为作序。

邵彦瞻文才甚佳,曾得到苏东坡的称赞。

秦观在《集瑞图序》中,对邵氏家族文章德行也给予肯定:

"邵氏之祖考,既以潜德隐行于世,至舜文、彦瞻、端仁,又以文章收科第,弟兄相继有闻于时。

"邵氏家中六现祥瑞之事,秦观如是评说:

"世之所谓瑞者,乃盛德、尊行、魁奇之才所钟,和气之余者。

"其观点与其后的《芝室记》吻合。

五、"珠帘十里东风"秦观出仕前,他的身影曾频频出现在扬州的名胜古迹、寻常巷陌之中,而扬州的美景胜迹也屡屡成为秦观词歌咏的对象。

其中《望海潮广陵怀古》最有代表性:

星分牛斗,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

花发路香,莺啼人起,珠帘十里东风。

豪俊气如虹。

曳照春金紫,飞盖相从。

巷入垂杨,画桥南北翠烟中。

追思故国繁雄,有迷楼挂斗,月观横空。

纹锦制帆,明珠溅雨,宁论爵马鱼龙。

往事逐孤鸿。

但乱云流水,萦带离宫。

最好挥毫万字,一饮拚千钟。

元丰初年,秦观第一次科场失意,一度曾"杜门却扫",潜心读书,并曾作《掩关铭》以表心志。

但是读书科考的压力终究难敌扬州美景的诱惑,元丰三年(1080)他再次故地重游,而且足迹几乎遍及扬州诸名胜。

在《与李乐天简》中说:

"时复扁舟循邗沟而南,以适广陵。

泛九曲池,访隋氏陈迹,入大明寺,饮蜀井,上平山堂......登摘星寺。

寺,迷楼故址也。

仆每登此,窃心悲而乐之。

"简中所述,在《望海潮》中得到形象再现,"心悲而乐之"的情感也渗透在字里行间。

词上阕概写扬州城的繁华。

"星分牛斗......"句,点明扬州的地理位置上对牛、斗二宿,地连淮、海之水,城市繁华,有万户以上的规模。

此句典出王勃《滕王阁序》中名句,"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秦观意在突出扬州的人杰地灵。

"珠帘十里东风",化用杜牧《赠别》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扬城处处美人美景,春色无限,仿佛人的眼睛都不够用似的。

然而慧眼独具的杜牧却在美人丛中找到了自己的最爱。

杜牧醉心于"春风十里"的扬州,而扬城的"春风十里"又因为杜牧的名句而名扬天下。

"春风十里扬州路",已经成为描写扬州繁华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杰出诗句,成为扬州繁华最简洁、最形象的概括。

正因为如此,方引来四方豪隽、达官贵人纷纷来游。

于是,"豪俊气如虹。

曳照春金紫,飞盖相从。

"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气象。

下阕着重写"访隋氏陈迹"的感慨。

词句"迷楼挂斗,月观横空",描写隋炀帝建筑的迷楼可以悬挂星斗,月观阁仿佛横绝苍穹。

秦观词中所写并非信笔所至,而是句句皆有出处。

《大业拾遗记》载:

"炀帝色荒愈炽,乃建迷楼,择下俚女居之。

""炀帝幸江都,至汴,帝御龙舟,萧妃乘凤舸。

锦帆彩缆,穷极侈糜。

"《隋遗录》载:

"炀帝命宫女洒明珠于龙舟上,以拟雨雹之声。

"鲍照《芜城赋》云:

"吴蔡齐秦之声,鱼龙爵马之玩。

"然而,"往事逐孤鸿",炀帝已矣,当年他行欢作乐的离宫已经一片废墟,只有乱云流水萦绕,孤鸿翻飞。

结句"最好挥毫万字,一饮拚千钟",化用欧阳修"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朝中措》)词句。

隋炀帝的速朽与欧阳修的不朽,形成强烈对照,令人想起李白的诗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江上吟》)感慨富贵如浮云,只有诗酒文章能够快意人生。

在秦观心目中,欧阳修那种醉饮千钟、挥毫万字,并且能以"文章太守"之名留芳后世的人生,才是他追随的偶像。

登迷楼感慨人生无常,故悲之;而诗与酒又让词人感到了快意,故乐之。

这种"心悲而乐之"的复杂情感,委婉而含蓄地传达出秦观的历史观和人生态度,也是他对扬州这座历史名城的一次哲学思考。

六、"十年梦屈指堪惊"秦观频游扬州,除了醉心于扬州的美景胜迹,还有让他难以释怀的心仪之人。

大约作于元丰二年的《梦扬州》,传为怀恋扬州一位歌妓而作:

晚云收,正柳塘烟雨初休。

燕子未归,恻恻轻寒如秋。

小栏外东风软,透绣帏花蜜香稠。

江南远,人何处?

鹧鸪啼破春愁。

长记曾陪燕游。

酬妙舞清歌,丽锦缠头。

殢酒为花,十载因谁淹留?

醉鞭拂面归来晚,望翠楼帘卷金钩。

佳会阻,离情正乱,频梦扬州。

这首词在结构上很有特色。

上阕以歌妓的目光为视角:

夜色方降,凭栏远望,烟雨初歇,却不见燕子--思念中的恋人归来,让人感觉秋天般的轻寒。

透过绣帏,软软的东风送来浓浓的花蜜,送来鹧鸪的声声聒噪,却送不来恋人今在何方的信息,怎不令人春愁无限?

而下阕则是游子的追思。

这位游子曾因迷恋歌妓,淹留扬州多年。

当年的一幕一幕,如燕游饮宴,轻歌曼舞,纵马郊游、带醉晚归,翠楼之上、佳人等候......频频重现在梦中。

游子出手大方,所谓"丽锦缠头",是指"旧俗赏歌舞人,以彩锦置之头上,谓之缠头。

"白居易《琵琶行》诗云"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游子所为大约就相当于"五陵年少"吧?

可如今,山水阻隔,思念常令我意乱情迷,我只能几回回梦里回扬州了。

一个江南游子,一个扬州歌妓,叙事主体的变换,深刻表达了相互浓浓的思念之情,而词中这位多情的游子,应该就是秦观本人吧?

词牌《梦扬州》为秦观自创,取结句"频梦扬州"作为词调名。

秦观作词题赠思念之人,并为之独创一个词牌,可见秦观用情至深。

另一首《满庭芳》,从词意上分析,思念的对象与《梦扬州》大约是同一个人: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

古台芳榭,飞燕蹴红英。

舞困榆钱自落,秋千外,绿水桥平。

东风里,朱门映柳,低按小秦筝。

多情。

行乐处,珠钿翠盖,玉辔红缨。

渐酒空金榼,花困蓬瀛。

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

凭栏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

词人着力描绘了雨后初晴的秀丽春色:

古老的楼台亭榭旁,燕子在花树间飞来飞去,眼前落英缤纷。

一个"蹴",仿佛燕子故意为之,用拟人的手法,平添了无限的生机。

榆钱在风中翻飞,"舞"久了、困了,然后悄然落下。

就在这一片春色中,词人轻轻地弹奏起秦筝,一件件往事从徐徐的音乐声中流淌出来。

词人回忆当年倚红偎翠、纵情酒色的生活。

词句"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与《梦扬州》中"十载因谁淹留",字面虽有不同,却抒发了相同的感受。

特别引人注意的是,秦观在《望海潮广陵怀古》、《梦扬州》中引用了杜牧诗句,而这一首词中竟分别引用杜牧两首诗中的句子。

"豆蔻梢头"显然从《赠别》诗中化出,而"十年梦......"则化用杜牧《遣怀》诗意: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词人反复引用杜牧诗句向我们传达出一个信息:

与欧阳修一样,杜牧也是秦观心目中的一个偶像。

对杜牧在扬州期间不拘小节、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和人生态度,秦观持有赞同、艳羡的态度,并且以自己的行为追随、效仿之。

"十年"和"一觉"放在同一诗句中,形成鲜明的对照,给人以"很久"又"极快"感觉。

漫长的十年,仅仅是混沌一觉。

当年及时行乐,过后又感叹虚掷光阴,杜牧诗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这种复杂、矛盾的心态,而杜牧对人生如梦的感慨似乎又引发了秦观的同感。

就在秦观对往事的追忆、对心中偶像的追思之中,暮色渐渐降临,于是一种落寞的情怀随之而生。

作为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才子,秦观频游扬州,出入歌坊,自然也赢得众多才女的芳心。

宋杨偍《古今词话》记载了这么一件事:

扬州刘太尉请秦观上门作客,席间请歌女弹唱助兴。

其中有一位美女弹奏箜篌,音乐非常美妙。

箜篌是一种古老的乐器,已经渐渐失传,被看着是一种绝艺。

这引起了秦观的兴趣,想借过来看看。

而弹奏箜篌的美女早就倾慕秦观的才名,眼神一直在留意秦观。

借看箜篌机会,两人坐在了一块。

一会,主人进内室更衣,正巧一阵大风,吹灭了蜡烛,两人仓促之间亲近了一番。

这位美女还悄悄跟秦观说:

"今日为学士瘦了一半。

"秦观事后作了一首《御街行》,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银烛生花如豆。

这好事、而今有。

夜阑人静曲屏深,借宝瑟、轻轻招手。

可怜一阵白蘋风,故灭烛、教相就。

  花带雨,冰肌香透。

恨啼鸟、辘轳声,晓岸柳。

微风吹残酒。

断肠时,至今依旧。

镜中消瘦。

那人知后,怕你来僝僽。

词句"可怜一阵白蘋风,故灭烛、教相就",与《古今词话》记载大致相同。

看来秦观对这一段艳遇不仅没有回避,而且久久不能忘怀。

这首词另见《山谷情趣外编》词牌《忆帝京》,调下题作"私情",故《御街行》是否为秦观所作尚有争议。

而另一首词《阮郎归》可以确认为秦观所作:

宫腰袅袅翠鬟松,夜堂深处逢。

无端银烛殒秋风,灵犀得暗通。

身有恨,恨无穷,星河沉晓空。

陇头流水各西东,佳期如梦中。

词中描写的境况与《御街行》大致相同,特别是词句"无端银烛殒秋风,灵犀得暗通",与《御街行》中"可怜一阵白蘋风,故灭烛、教相就"比较,无论是字面还是意思都十分吻合,两词可相互印证。

然对这次艳遇的真实性,后人曾提出质疑。

比如,那位箜篌女说"为学士瘦了一半",而当时少游尚未取得"学士"头衔。

孰是孰非,姑且存疑。

七、"须作淮东第一观"元丰三年寒食节前夕,苏辙因为其兄东坡赎罪,自请外放,贬监筠州酒税,途径高邮。

尽管此时苏辙是待罪之身,而秦观不避嫌疑,作为东道主,形影不离,相从两日,盛情款待。

临别依依不舍,一直送至邵伯埭方洒泪而别,令苏辙十分感动,临别作《别高邮秦观》三首,其二云:

笔端大字鸦栖壁,袖里清诗句琢冰。

送我扁舟六十里,不嫌罪垢汙交朋。

后秦观忙于准备寒食节扫墓,没有随苏辙到扬州。

而此次苏辙在扬州淹留时间较长,扬州太守鲜于子骏、从事邵彦瞻仰其道德文章,给予极高礼遇,陪同游览扬州风景名胜,并随同过江同游金山。

苏辙在扬,曾作《扬州五咏》等诗。

秦观虽未与之同行,但是对于苏辙诗歌题咏的扬州名胜早已烂熟于胸,他和诗《广陵五题》,即《题九曲池》、《题平山堂》、《题蜀井》、《题摘星楼》和《题光化塔》,如数家珍般地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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