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楼5.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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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楼5
《灵楼》
作者:
小黄
------------------------------12月21日晚上23:
00（星期六）----------------------------------
暴风雪毫无预兆地袭击了这个北方城市。
张凯搀扶着烂醉的王皓学长钻入好不容易叫到的一辆出租车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L大宿舍区，麻烦了。
”张凯缓过劲来对司机说。
L大学矗立在一座小山上，离城区有好几里山路。
亏得最近整修过，不然这种天气出租车是万万不肯上山的。
但偏远所带来的好处不仅是环境宜人，房租价格也是出奇的便宜。
张凯与王皓都是L大的研究生，张凯住在学校新建的研究生宿舍，而王皓住在宿舍区一幢“特殊的楼”里。
这幢只有两层的小楼以前是个叫“林楼”的小旅馆，后来学校扩建宿舍区，旅馆老板就卖给了校方。
在众多6、7层楼的宿舍楼中，这幢小楼显得十分特别，很多人都想入住进去。
但是自从三年前发生了那场震惊全市的血案之后，大部分学生上下课都会绕开这幢楼，更别说住在里面了。
学生们口中，这幢楼就从“林楼”变成了“灵楼”。
车停了，张凯付了钱，强行拖着一身酒臭味儿的王皓，用尽方法想要把他从出租车里拉出来。
“还差一点就到玄关了，再坚持下吧。
”从宿舍大门到玄关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已经可以看到从门中透出的温暖的灯光了。
山里的温度比城区更低，估计有零下几度了。
张凯自己也喝得相当醉了，所以两人举步维艰。
平时只要疾行几秒的距离，如今跌跌撞撞花了快一分钟了。
“之后要把打车的钱还我哦。
”不知不觉张凯的牢骚就冲口而出。
“知道啦。
”王皓一边摇晃着一边随口地答道。
不过到了明天又会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啊，早知道跟司机拿收据了。
王皓这家伙也不知欠我多少钱了，张凯愤愤的想。
虽然平时王皓也经常邀他出去喝酒，但这次好像是被交往了五个月的女友给甩了，从昨天开始连续两天要张凯陪他去喝酒。
“终于到了！
”王皓边叫着边靠在玄关边的墙上。
“不能在这种地方睡啦。
”张凯一边自己嘀咕着一边拖着王皓往他房间走。
进入大厅，可以看出旅馆是三年前最流行的西式风格。
大厅左边的楼梯通向二楼，而一条走廊在大厅右边往里延伸，通向一楼的各个房间。
（图1）
一楼有四个房间、二楼有六个房间，但是目前只住着七个人。
和别的宿舍楼最大的区别就是一楼有一间大的会客室，沙发、电视一应俱全。
张凯路过时看得眼都直了，想了想自己寝室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王皓，又喝高了？
”伴随着下楼梯的脚步声，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年轻男子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看上去应该是住这儿的。
“啊啊，姚铮吗？
没、没事。
”王皓摆摆手，好像在说自己没喝醉。
“你好，我叫张凯，是王皓的朋友。
”
“哦，常听他说起呢。
”叫姚铮的男生走过来，架起王皓的另一只手，朝王皓房间走去。
一楼的房间从会客室往里依次是101,102,103,104。
刚路过101室，王皓就突然不走了，嚷道：
“对了对了，有给卢福文的礼物，昨天践行宴没来真是不好意思……”王皓估计真是醉糊涂了，像是在向卢福文道歉一样。
说完，王皓便摇摇晃晃地走到101门前，用手粗鲁地拍着门。
“别敲了，卢福文今早就去K市了，不在房间。
”姚铮没好气的说，“喝成这样你也还真记得住啊！
”
“我们可是好哥们。
K市？
灯不是亮着的嘛？
”房门的上方略高处镶着一块毛玻璃，从中正有亮光透出来。
“他今早就去K市参加数学竞赛了。
肯定是临走忘关灯了，搞数学的人居然这么健忘……”姚铮回答道，“快走啊，我等会还要玩电脑呢。
”
好不容易把王皓弄进房间，姚铮点燃一支烟朝楼上走去。
刚经过玄关，只见一个人冒雪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雪下的。
”那人自言自语地说着，抬头看到姚铮，一怔，“怎么，闲逛呢？
”
“没，准备回房了。
”
那人也没多说什么，朝一楼走廊走去。
“喂，姚铮！
”那人带有一点怒气地突然叫住姚铮，“这会客室怎么这么乱啊。
！
”
“哦，昨晚给卢福文开践行宴嘛。
前几天大家都说好要来的，结果就我和王丁两个人，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女友的人啊。
”
那人皱了皱眉，看着满桌的食品袋、酒瓶说，“快一天了你们都不收拾下？
”
“明天，明天再收拾。
”
“我说你们三个人怎么有六个杯子，不是嫌麻烦懒得洗直接又拿新的吧？
”张洁仿佛才意识到。
“我说张洁，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啊，不就是多用三个杯子么。
”
张洁摆摆手示意姚铮快走，心里暗自嘟囔着，“你妹的，又不是你洗。
”
王皓回到房间，从冰箱里拿了出了两听啤酒，打开后递给了张凯一听。
“挺暖和嘛，你不是装了个空调吧？
”张凯接过啤酒问。
“……”王皓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喝酒。
张凯又喝了几口酒，困意渐渐上来了。
“我睡了。
”他朝王皓说了句，就把自己的身体陷入了沙发中。
-----------------------------------12月22日上午7:
00（星期日）--------------------------------------
翌日七点，雪已经停了。
张凯被王皓震天的呼噜声吵醒，一晚上睡在沙发上可不好受，张凯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房间里一大股酒臭味，原来昨晚放在茶几上的没喝完的啤酒拉罐倒在桌子上，啤酒流了一地。
明明记得自己放的好好的啊，张凯摇摇头把啤酒罐捡起摆在桌子上，然后用洗手间里的拖把清理了洒在地上的啤酒。
弄完了，张凯决定拉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透透气。
张凯用手一拉，没拉动，于是用双手使劲地拉了拉，门才打开。
原来昨晚的大雪把门框边缘都冻住了，怪不得费了那么大劲才拉开门。
阳台上被厚厚的一层雪覆盖着，踩在上面好似白色的羊毛地毯。
阳台外面包围着宿舍楼的一片稀疏的林木如今也是一片银装。
张凯翻了翻冰箱，全是些啤酒、饮料，竟然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都没。
还好在橱柜里翻到了一包泡面，只好烧水勉强应付着吃。
等待水开的时候，张凯打开电脑浏览起网页。
这时，屏幕右下角弹出一则QQ本地新闻。
【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今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在C市去K市的国道上，C市L大学数学系的学生所乘坐的小巴滑下山坡。
目前救援活动已展开，暂时无法确认乘客的安危情况，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张凯边吃着面边看着，突然一愣，连忙朝睡在床上的王皓跑去。
“学长！
学长！
”张凯大叫地招呼王皓，可王皓只是嗯嗯地呻吟着，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张凯只得一把掀开王皓的被子。
好不容易把刚才的新闻内容传达给王皓，王皓也渐渐清醒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手机打不通！
”王皓来回在阳台上踱步，“还是赶紧通知其他人吧。
”王皓说着便出了房间，张凯见状慌忙跟上。
他们两人先通知了一楼的张洁，然后又从201室开始按顺序逐间通知。
“刘博，快起来，不好了！
”王皓扯着嗓门大喊，用手掌向木门拍去。
“哎哟。
”王皓惨叫一声，连忙缩回手，只见右手手心刚才被门上的铁质门牌翘起的边缘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王皓疼痛之下发起了蛮劲，也不管右手的伤，一边左手拍着门，一边右手使劲扭着圆形门把。
“王皓，先叫别的人吧，刘博估计还睡着呢。
”张洁站在他身后说。
“戴勇，起来，出事了。
”王皓又跑到202室门前喊着，而张洁则代替王皓敲着门。
可是和201室一样，室内也没什么反应。
王皓暗骂了声，又走到了204门前。
王皓刚要发作，门却自己开了。
“怎么了？
”姚铮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我们三人。
“有创可贴没？
”王皓他们三个走进屋，告诉了姚铮事情的经过。
“凯子你去叫王丁吧，他在206。
”讲了一半，王皓见张凯搭不上话，吩咐他去叫另外一个人。
“怎么了！
？
！
”张凯刚出门就看见走廊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袖睡衣的人跑了过来。
张凯记得这人叫戴勇，因为一脸书生相，平时又不怎么说话，大概是宿舍楼里最不合群的一个。
王皓时常谈起舍友时就会提起这个戴勇，令王皓有很深的印象。
张凯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敞开的205室。
王皓接着来到206室门口，没拍几下门，门就开了。
一个瘦高的男子打着哈欠问，“怎么了？
”
“来，出事了。
”张凯带着这个叫王丁的准备朝205室走去。
“等、等等我刷个牙就来。
”王丁没跟着张凯，而是钻进了洗手间。
洁癖？
张凯没多想，转身走进了205室。
好不容易人才到齐，王皓刚说出这消息时大家还只是愣在那里，随后脸上纷纷浮现出惊慌的神情。
“刘博呢？
”王皓发现人数不对，问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回答。
一行人来到201室门口，又敲了敲门，仍然没反应，王皓扭了扭门把，锁着的。
众人隐隐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刘博是他们宿舍不多的几个平时六点多早起的。
张洁好不容易向宿管借到了备用钥匙，他们才一起打开了201室的门。
众人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似乎是种类似塑料燃烧时产生的刺激性气体。
“刘博，不要紧吧？
”王皓推开了房门。
突然王皓的声音停了下来，身体也随着声音定在门口。
“怎么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王皓也没作答。
众人纷纷挤过王皓走进了房间。
只见……在血泊之中，一身睡衣的刘博倒在了那里。
这幢宿舍楼除了会客室，每个房间都呈长方形，属于一眼能看见厨房，客厅的那种。
进门的左边就是厨房，右边则是洗手间和浴室，浴室里光是浴缸就占了一半空间，显得很狭窄。
再往里走就是客厅，没有卧室，或者可以说卧室就在客厅里，只是没用墙隔开。
在靠近左侧厨房洗手台的地板上，刘博头朝门、面朝下倒在那里，背部触目惊心地插着一把尖刃菜刀。
刘博赤着脚，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
血已经染得衣裤大半呈暗红色，地板上的血泊由于时间过久，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刘博的右手，手向前伸，食指向前探着。
洗手台下的地板上铺着大概1厘米厚的硬塑料板，张凯记得在师兄厨房也有类似的塑料板，应该是用来防水的。
流出的血大多被硬塑料板挡住了，只有右手后臂下有部分被浸透衣服的血染红。
而右手手掌的左侧，有一块硬塑料板被剪了下来，地板露了出来。
“没想到今天真发生了。
”王皓仿佛才回过神来，颓然靠着墙说着。
张凯听着学长的口吻，仿佛早已料到事情会发生一样，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刘博这小子仗着自己长得帅，最喜欢勾搭别人的女友，嘴巴又臭，没少招惹过我们这里的人。
”房间里呆站看着尸体的几人听了后也纷纷点头。
“赶、赶紧报警吧……”张洁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学长的女朋友难道？
”张凯低声问王皓
王皓连忙解释，“这次不是的，以前倒是有一个，这里的大家都有类似的经历。
”
“你们这都能住在一起？
”
“虽说是他主动勾搭，其实大部分女方也是很主动的。
只能说，他是那种有着让女人移情别恋荷尔蒙的男人吧。
”王皓补充道，“所以我们后来很少介绍女朋友给他认识。
”
“呛死人了。
”在房间呆久了，焦臭味却久久不散去。
张凯说着往房间里走去，左手捂住嘴，右手“哗啦”一下拉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还是赶紧出去吧，别破坏了现场。
”法学院的王皓显得很老道，边说着边让众人退出了房间，一行人坐在楼梯上等待警察。
-----------------------------------12月22日上午8:
00（星期日）--------------------------------------
不到半小时，警方就赶到了现场，随后封锁了宿舍楼周围，并把宿舍楼里几个人安排到一楼的会客室里等候问话。
该宿舍楼每晚都会由校安保人员于十二点锁上大门，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后才打开。
大雪在早上六点多才停，警方反复检查了阳台和窗外树林雪地上的情况，虽未发现任何脚印或者别的可疑痕迹，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外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
在被害人房门右边的鞋柜上找到了死者的钥匙。
经确认该房间钥匙除了这把，只有今早张洁向宿管借的那把，一共两把。
楼里的房门均为圆形门把手，关上后扭转把手可以打开，在外面可以用钥匙上锁，在里面可以按把上的按钮上锁。
警方询问了几个进入现场的学生，有没有注意到这把钥匙，大家都表示当时都被尸体吸引住了。
没有注意到钥匙是否一进屋就在那，也不敢肯定是否有人趁大家围观尸体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图2）
法医检验后判断被害人死亡时间大致在今天凌晨十二点半至两点左右，准确时间还要等待解剖后才能定论。
被害人无中毒迹象，腹部，背部各中一刀，最终因失血过多而亡。
令警方在意的是，被害人的右手，手向前伸，食指向前探着。
右手左侧的大约二十厘米见方的塑料板被剪了下来，血液却仍然保持着被挡住时的形状，像是把遮盖白雪的红色地毯中间剪掉一块，异常显眼。
（图3）
随后勘验人员在厨房水池边的一把剪刀上检验出了鲁米诺反应。
在厨房左边煤气炉上发现了一对被烧掉的橡胶手套，右边的煤气炉上也有一对被烧掉的橡胶手套和那块被剪成数块的硬塑料板。
单是从凶手准备两对手套就可以看出凶手是个相当慎重的人。
而被害人房屋内整齐，现金、银行卡之类的也都在钱包里，房间内物品也没有被随意翻动的痕迹。
作为凶器的菜刀、水池边的剪刀经确认是刘博入住时买的，而橡胶手套的来源完全查不出来。
警方在会客室对宿舍楼里其他人进行了单独问话，并询问了不在场证明，发现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102室的张洁：
我从星期六上午八点就一直在我们数学系帮教授做课题，因为我们系有部分人去K市参加比赛了，所以人手比较紧。
下午六点离开教学楼后，我一个人去了外面酒吧，大概十一点多才往回走。
回来时还遇到了姚铮。
回宿舍后他在网上逛推理论坛，还回复了几篇今天出的推理谜题。
一直到三点才睡。
今早被王皓叫起来，才知道卢福文出事了。
104室的张凯：
我和王皓快到十二点才回来，到房间后又聊了会天，各开了一听啤酒，我喝了点酒，就躺在王皓房间的沙发上一觉睡到七点，开电脑看到新闻后就立刻叫醒了王皓。
104室的王皓：
我昨天迷迷糊糊回到房间，给张凯拿了听酒，自己也喝了一听。
看着张凯在沙发上睡了，我也就懒得洗漱了，一头栽到床上一直到早上张凯把他叫醒。
202室的戴勇：
我们医学系几个学生由教授带着星期四上午就去了市区的医院实习，直到星期六下午四点才回到学校。
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翻阅资料。
大概十一点有点累了，就睡觉去了。
今早被王皓的喊声惊醒后，才缓缓地起床出来看什么情况。
205室的姚铮：
我昨天下午六点吃过饭后回到了宿舍，玩电脑玩到十一点多，有点累了于是出门走了走。
下楼就看到张凯，王皓回来，之后又遇到张洁，随后回到房间，网游玩了个通宵。
今早刚躺在床上就听到王皓的叫喊声，才起来开了门。
206室的王丁：
我星期六早上八点多就一直在网吧玩到下午六点，吃过饭后才回宿舍，回来后看了几集美剧，十一点的时候在网上和朋友玩网游，还开着语音一直在聊天。
玩到凌晨二点就睡觉了。
今早迷迷糊糊地就被他们几个的叫门声吵醒。
后警方询问被害人女友，得知她今下午与被害人在逛街，据说发生了争执，被害人丢下女友回来了，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
据其女友称争执原因是因为被害人怀疑女友出轨。
经确认，张凯和王皓喝酒的酒馆证实当晚两人是十一点才离开。
张洁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都是在教学楼，吃饭也是和一起做课题的几个同学在食堂吃的。
酒吧方面表示人太多记不得有谁来过。
而查看了张洁在论坛的回复，一共有4个，都是写的自己对谜题的看法，发帖时间分别是12:
27、12:
40、1:
03、1:
44。
戴勇他们医学院一行在整个实习过程中都是一起的，并没有谁中途离开过，的确是在星期六下午四点才返校。
王丁去的网吧网管说王丁确实在星期六早上八点左右就来了网吧，因为当时人很少，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但是中途有没有离开就不知道了，根据身份证查上网记录后的确是六点才下的机。
询问动机时，全体人员无一例外作出与女人有关的证词，这里每个人以前的女友似乎都和刘博有过一些瓜葛。
不过，全体人员都说自己并不记恨刘博。
警方听后也感到此案十分棘手。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皓提到了一件事。
大约一个月前，有一天在宿舍大厅中，卢福文抓着刘博的衣领大喊着“我要杀了你！
”。
原来，卢福文的女朋友和他分手，和刘博好上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时大家都正要去上课，便把他们俩拉开。
事后，卢福文好像再也没和刘博说过话。
众人也纷纷表示确有其事。
现场的指纹检验结果出来了。
房间钥匙和201室门内把手上只有被害人不完整的指纹，201室门外把手上除了被害人指纹，还有王皓扭门把留下的指纹和一些血迹。
通往阳台的门把手上检验出张凯和被害人的指纹，张凯对警方进行了解释。
而其他各处均只有被害人的指纹。
-----------------------------------12月23日下午13:
00（星期日）--------------------------------------
“张凯？
你怎么在这。
”会客室门外进来一个大概30多岁的男子，眼神坚毅，一看就是刑侦方面的老手。
听声音张凯就已经知道是徐海了。
三年前他帮徐海破了一桩凶杀案，此后两人还保持着联系。
他并没抬头，回答道，“我也在发现尸体的人当中。
”
“哦，我们调查马上结束了，你们等会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
“有今早遇难小巴的消息么？
”张凯抬头问道。
“哎……救援人员已经找到了你们学校出事的那辆小巴，我们查过，卢福文的确在遇难者当中。
除了司机重伤昏迷不醒，其他人都不幸罹难。
”
张凯听到这个噩耗，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看着其他几个人，都是低着头，悲伤的气氛充斥着会客室。
张凯脑中回放着从昨晚到今天所发生的事，一幕幕画面如舞台剧般浮现在他眼前。
张凯突然一跃而起跑上二楼，差点和刚从201室出来的勘验人员撞在一起，他一遍遍地扫视着洞开的房间。
徐海见了张凯的举动，一愣，随即也跑上了二楼。
“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
“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杀案的犯人是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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