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 汤炳正对《屈原列传》的删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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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汤炳正先生的《〈屈原列传〉理惑》虽有众多好评,仍不免漏洞百出。

汤氏删改《屈传》后得出的两个重要结论:

“怀王之时屈原只是‘疏’”;“《离骚》之作当在屈原被疏之时。

”前者与贾谊、刘安、司马迁、刘向、班固、王逸等人“屈原放逐,著《离骚》”的一致意见不合。

后者与《离骚》之内容相悖。

汤先生“剔除”《屈传》中的两段文字后,《屈传》岂不成了“断尾巴蜻蜓”?

可见,汤氏之删改,不是恢复原本,而是离原本更远了。

关键词:

屈原,《屈原列传》,疏,放流,《离骚》

今本《屈原列传》是研究屈原生平事迹的重要资料。

学界对《屈传》的理解一直存有很大分歧。

孙作云先生说:

「《史记·屈原列传》是由三篇文章组成的:

第一篇自开头以至“王之不明,岂足福哉”止,是讲《离骚》撰写经过及其内容大意的文章,我在下文中将证明:

此即淮南王刘安所作的《离骚经章句序》——与班固、王逸之《离骚经章句序》同;其次是《渔父篇》(不知何人所作,非屈原作;旧说以为屈原作,误)——用这篇妙文代表屈原被放逐以后的生活,主要的是发挥屈原刚强不屈的思想;其三是屈原的绝命词《怀沙》,用《怀沙》来表现屈原宁死不屈的精神,并以此结束屈原一生的行事。

在这三篇文章之间,司马迁仅仅添了十几句连缀的话,用以联系上下不同之三文。

如在讲《离骚》大段之文及《渔父篇》中间,添上以下几句话:

“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

”以下便引《渔父篇》正文。

在《渔父篇》之后、《怀沙》之前,添上一句:

“乃作《怀沙》之赋。

”在《怀沙》赋后,又添上一句:

“于是怀石,遂自投汨罗以死。

”」[1孙作云《读〈史记·屈原列传〉》《史学月刊》1959年第9期P23-27(P12)]

此论不但缺乏依据,而且与司马迁写《史记》的严谨作风不符。

《屈原列传》不大可能只是把他人的“三篇文章”生吞活剥地拼凑而成。

故孙先生的“拼接论”未被学界重视。

随后汤炳正先生在1962年发表的《〈屈原列传〉新探》[2]中提出了“刘安《离骚传》窜入论”。

汤先生之文在屈学界产生较大的影响,既有不少学者采信引用,也有些学者提出不同意见。

下面就汤先生之文,提些粗浅的商榷意见,以求教于方家。

今本《屈原列传》的一些问题

屈学界不少人认为:

汤炳正先生“对《史记·屈原列传》的清理,恢复了《史记·屈原列传》的本来面貌,厘清屈原的身世遭遇和《离骚》的创作年代。

”[熊良智《汤炳正先生〈楚辞〉研究的学术贡献》《文学遗产》2009年第二期(P151-156)]汤先生自己也说:

《屈原列传理惑》“颇得国內外屈学同仁的赞许。

汤序波先生则说:

「今本《屈传》窜入了两段刘安《离骚传》中的评语所致。

第一段是从“离骚者”到“争光可也”;第二段从“虽放流”到“岂足福哉”。

学界认为这个发现“揭千古之秘”,“是颠扑不破的定论”。

」[《汤炳正先生的学术历程——景麟公百年纪念》《中国文化》第三十一期(P170)]实际上汤先的《〈屈原列传〉新探》并非“颠扑不破的定论”,从62年开始,就陆续有人著文指出其毛病与不当。

可惜,汤氏对不同的意见始终不以理睬,失去了修正完善的机会。

(一)、武帝“爱秘”《离骚传》问题。

汤炳正先生说:

「史迁当时并未见过刘安的《离骚传》,今本《屈原列传》中所引刘语,乃后人所窜入者。

」[2(P4)]说:

淮南王所著《离骚传》“未布于世,推其原因,盖不外其始武帝‘爱秘’之”[2《屈赋新探》(P6)]

熊任望先生说:

「所谓武帝“爱秘”《离骚传》,是高诱《淮南子叙》中的错误说法。

《汉书·淮南王传》写得明明白白:

“初,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新出,上爱秘之。

使为《离骚传》,旦受诏,日食时上。

”武帝爱秘的是《内篇》,而不是《离骚传》。

……《离骚传》是对《离骚》的注释,“爱”是可能的,“秘”则毫无必要。

多方搜集材料为刘安立传的司马迁,对刘安所领导的学术活动及其成果,不能毫无所闻、所见——纵使未覩其书,也当耳受其事。

如有所闻见,而在传中一字未及,必有其他原因。

这种情况,在《史记》列传中并非仅见。

」[3熊任望《〈屈原列传〉析疑》《河北大学学报》1988年第1期(P17)]更何况「司马迁作《史记》,开始于太初元年(元前104年),距离刘安作《离骚传》(武帝建元二年)已有三十五年。

故作为太史令的司马迁当然可以见到《离骚传》。

」[4廖化津《〈屈原列传〉解惑——续说汤炳正先生〔〈屈原列传〉理惑〕》《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2年第4期(P23)]

(二)、“传内评论与传末赞语”矛盾的问题

汤炳正先生认为,最为突出的矛盾是:

传中评论肯定屈原“死而不容自疏”和“睠顾楚国”的行谊,而在赞语中却同意贾谊对屈原不“游诸侯”所提出的批评;也就是说,既赞扬他不离开楚国,又怪他不离开楚国。

这样对立的观点,不能出自同一作者。

[2《屈赋新探》(P17-20)]

熊任望先生说:

「“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可在“不容”后断句,即“自疏灌淖污泥之中”,意为自远于污浊的社会,这里并不涉及屈原是否离楚的问题。

」;「此外,“自疏”不是“远逝”,没有“至死不肯离楚”之意」(P18);「屈传中史迁对屈原“睠顾楚国”,只作了客观叙述,并未加评论——没有赞扬,也没有批评。

如果说这一段有什么言外之意的话,那就是一方面肯定屈原对楚国对怀王的眷注,一方面对屈原把他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忠臣之分”的昏王身上,表示惋惜。

由此跨进一步,就可以达到赞语中的“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其间似无不可踰越的鸿沟。

」[3《〈屈原列传〉析疑》(P18-19)]

再说,这种评述上的差异并不罕见。

例如班固的《离骚序》对屈原的批评很多,而其《离骚赞序》却一句批评之语都没有。

两者虽有明显差异,但不能说它们“出自不同作者”。

再如,汤炳正先生一贯的观点是“屈原作《招魂》招怀王死魂”:

「屈子遭谗而怀王不察(考)屈子之盛德,故结果怀王赴秦被拘,“离殃而愁苦”,终死于秦。

据此,则《招魂》实为屈原招怀王之魂而作。

怀王已死于秦,故希其魂得归也。

当时怀王死于秦,国人“如丧亲戚”,屈原岂能无动于中?

招魂之作,殆在此时。

」[5《楚辞类稿》巴蜀书社1988](P416)《屈赋新探》也中有:

“盖屈原东行,到达陵阳之后,适值顷襄王三年怀王客死于秦的消息传来,故作《招魂》以吊之。

”[2(P68)]可是汤氏又有言论,批评“招死人之魂的附会之谈”:

「《招魂》首段还有“有人在下,我欲辅之。

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等语,亦即王逸叙所谓“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廷其寿命”。

这又跟大关县巫师招魂之术系施之于“精神昏迷”病的事实相符合。

他们不是招死人之魂,而是招病人之魂。

清陈本礼《屈辞精义》把“些”字解释为“挽歌声”,显然是误为招死人之魂的附会之谈。

」[2《招魂》“些”字的来源《屈赋新探》(P376)]——古今名人著作中这类前后牴牾之论,并不难寻。

恐怕不宜用“这样对立的观点,不能出自同一作者”解释。

(三)、“屈平既嫉之”,接“令尹子兰闻之大怒”问题。

汤先生与大多数认为“今本《屈传》有错乱”的人一样,认为在“屈平既嫉之”下,应接“令尹子兰闻之大怒”。

熊任望先生从“既”字入手,说明仍以保留今本原貌为好。

他说「“既嫉之”句与下文连续,大意是:

屈原既嫉子兰,又作《离骚》(其中有影射子兰之处),子兰闻之大怒。

“闻之”的“之”,当兼指屈原嫉之和作《骚》两事。

若在“屈平既嫉之”之下,径接“令尹子兰闻之大怒”,“既”字很难找到恰当的解释。

改反难通,不如不改。

」[3《〈屈原列传〉析疑》(P13)]

郑文先生指出:

「这“屈平既嫉之”汤先生认为是下接“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於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

”果如所说,不免“文意扦格”。

因为“屈原既嫉之”是承上文“楚人既咎子兰以劝怀王入秦而不反也”而来,它本身还不是一个完全的句子。

它必须联贯下文“虽放流,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才成为一个神完气足的句子。

」[6(P16)]。

「把这里的“兰(余以兰为可恃兮,羌无实而容长。

)”和“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联系起来,正可见屈原这篇《离骚》怎样刺痛了这位“无实而容长”的家伙!

因此,我认为“令尹子兰闻之”的“之”字,既指的“屈原既嫉之”这回事,也指的“其存君与国而欲反复之,一篇之中,三致意焉”的“一篇”。

这“一篇”就是《离骚》。

」[6郑文〖读《〈屈原列传〉新探》兼论《离骚》创作的时间〗(P19)]

(四)、“后人窜入的两段文字”问题。

汤炳正先生认为,“今本《屈原列传》中所窜入的也就是《离骚传》的总叙部分。

”;“离骚者,犹离忧也”到“争光可也”,以及“虽放流”到“岂足福哉”两段,全是后人窜入的刘安《离骚传》中的文字,应该剔除。

[2《屈赋新探》(P8-9)](聂石樵先生也有类似的看法[见《屈原论稿·〈屈原列传〉辨析》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2月]。

但是在《聂石樵自选集》“关于屈原三题”中又说“司马迁把刘安的意见采纳入为屈原所写的传记之中,说明司马迁是同意这种观点的。

”[7《聂石樵自选集》山东文艺出版社2007年1月])

《太史公自序》曰:

“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列传》”[8《史记》]。

史迁作《屈原列传》,与《离骚》密切相关。

若把评议《离骚》的文字“剔除”,岂不成了“断尾巴蜻蜓”?

可见汤氏删改《屈原列传》,不但缺乏依据,而且与太史公自序相悖。

熊任望先生说:

「司马迁为屈原立传,极便借题发挥,抒泄愤懑。

如以为两大段议论都是后人窜入,原文在叙事中没有发任何议论,对别的史家说可以,对有机会即发议论,曾借《伯夷列传》大兴慨叹的司马迁来说,很难理解。

……“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列传》。

”既然如此,对《离骚》他不能没有评论。

」;「以为屈传中其余议论也都是刘安的话,证据似嫌不足。

班固所引的几句,语气平和。

屈传中的议论,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语气十分愤激的话,如“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王之不明,岂足福哉:

”等等。

这些牢骚,理应发自史迁。

刘安密谋反叛,不可能在直接呈献给武帝的《离骚传》中借题发挥,指桑骂槐,那样有引起怀疑的危险。

」(P16)「班固《离骚赞序》和王逸《离骚经序》,合乎总叙的要求;而今本,《屈原列传》中的评论,其中有非总叙所该有的内容,只能属于史迁,而不能归于刘安。

」(P17)「班序和王序对怀王的过错,不加任何评论。

可是,屈传,除有班、王序的两点内容外,还有抨击怀王的大段文宇,为班、王序中所无。

这一大段抨击怀王的文字,无论从性质,还是从数量说,都是刘安《离骚传》的总叙中所不可能有的。

」[3《〈屈原列传〉析疑》(P17)]

赵沛霖先生认为:

《屈原列传》中“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屈平既嫉之,虽放流,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致也。

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

”这是司马迁“对屈原精神做了全面的评价。

”[9赵沛霖《封建时代屈原爱国精神研究的历史走向》《殷都学刊》1994年第1期]而不是刘安的话。

这样对立的观点,不能出自同一作者

汤氏断言这是后人“窜入的文字”,属于主观推测,缺乏文献依据。

这样的“剔除”犹如在为患病的机体动手术时,把好些正常器官切除了,其手术当然不算成功。

(五)、从刘安对屈《骚》评价的本意看《屈原列传》中的争议

淮南王刘安之都邑——寿春,是楚国最后的国都。

楚亡后楚之宗族遗老、屈氏后代、巫师文士仍一度云集于此,虽然《汉书·高帝纪下》:

“九年冬十一月,徙齐楚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怀氏、田氏五姓关中,与利田宅。

”然而它仍然是楚文化以及屈原作品与传闻保存较为集中之处。

这对爱好文学的刘安“治骚”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刘安的《离骚传》等作品,为司马迁写《屈传》提供了重要史料。

但是,刘安这样的谋反逆臣不大可能与忠君爱国的屈原产生思想共鸣。

那么刘安《离骚传》对屈原的赞美之词:

“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嚼然泥而不滓,与日月争光”其本意是什么呢?

——想必是刘安把屈原看作“真人”……。

浮游、蝉蜕、轻视生死、与日月争光正是《淮南鸿烈》所描绘的“真人”的特征。

司马迁、王逸等人借用刘安的赞词,赞颂屈原的高洁、修美,并非使用刘安的本意。

孙克强先生认为:

从字面看,刘安对屈《骚》的评价的确很高,但通过对刘安思想的剖析再来看,就可发现刘安歪曲了屈原。

刘安密谋反叛,对武帝阳奉阴违。

表面上极尽歌功颂德以讨好武帝。

他受诏作《离骚传》,一半是奉诏,一半是迎合武帝好儒术、爱屈骚的心理。

把《离骚》拉上“温柔敦厚”的轨道,掩盖屈原对国君的批评指责,他的评价很难是对屈原作品的真实理解。

(P71)

知道了刘安与司马迁思想上的差异后,再来看“从‘离骚者,犹离忧也’到‘虽与日月争光可也’”是不是“刘安《离骚传》中之语”,就可以辨析清楚了。

(P73)

刘安认为屈原是超尘绝俗,“浮游”、“蝉蜕”,轻视生死,无欲无念的“真人”。

而太史公为屈原立传突出的是“发愤而抒情”所以的: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

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

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

与《史记》的主旨完全一致,应是司马迁自己的话,而不是刘安《离骚传》之语。

[参见10孙克强《刘安评屈骚辨——兼对〈史记〉刘安语的认识》《信阳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1997年01(P69-73)]

徐克文先生也认为:

司马迁写《屈原列传》他对屈原的思想感情,生平志趣,政治遭遇,发生了强烈的共鸣,虽然写的是屈原,而在思想感情上又仿佛在写自己。

司马迁对屈原作品所反映的深细隐曲的蕴义微旨,体会得比一般人深刻真切。

《屈原列传》将叙事、议论、抒情交织在一起,用跳跃的手法进行表彰歌颂记叙议论。

这种夹叙夹议兼抒情的龙门笔法,正是他写传记的表现手法之一,《伯夷列传》等也是这样写的。

(《伯夷列传》论述这千古第一“义人”的《采薇歌》,就是“盖自怨生也”。

)《屈原列传》对《离骚》的评议,可谓深湛精确,婉雅凄枪,真气动人。

尤其“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一语,揭示出屈子作《离骚》的思想底蕴,在当时来说,确属石破天惊之谈。

《屈原列传》中纵然有些字句采用了淮南之词,而主要观点,基本倾向,则是司马迁的。

细读这两段文字,不论对屈原的“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的忠贞恳挚的思想感情的揭示,或是对屈原的对人生事物,对真理正义之所以抱有那样执着态度的认识,从而给出的祟高评价,都不是淮南王之辈所能有的。

[参见11徐克文《司马迁与屈原——读〈屈原列传〉》《辽宁大学学报》1984年第5期(P74-78)]

(六)、“屈原放逐,乃赋《离骚》”与“列传”有异的问题

汤炳正先生引《报任少卿书》说: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

《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史记·太史公自序》也有与此大同小异的一段话。

但如果以《史记》列传考之,则此段不仅跟屈原的事迹不相合,而且吕不韦之著《吕览》,乃在迁蜀之前,不在迁蜀之后;韩非之著《说难》,《孤愤》。

乃在囚秦之前,不在囚秦之后。

然而决不能因此而说史迁对他们的事迹,也有两种不问的说法。

因为先秦两汉对此并无异说。

盖史迁因情之所激,奋笔直书,致与传记体的列传有所出入。

因此,“屈原放逐,乃赋《离骚》”一语,乃史迁以概括之笔抒其情,并非以叙述之笔传其事。

」[2《屈赋新探》(P14-15)]

此论缺少说服力。

1、“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并非史迁一人所言,汤氏否定它,就是否定贾谊、刘安、司马迁、刘向、王逸等人的一致意见。

2、《报任少卿书》及《太史公自序》中的“屈原放逐,乃赋《离骚》”是与“文王”、“仲尼”、“左丘”……并列者,其中多数“与其列传事迹相合”。

3、文中“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并没有说“著《吕览》,乃在迁蜀之后”。

“韩非囚秦,《说难》、《孤愤》”也没有说著作的时间。

汤先生对引文中多数“与其列传事迹相合”之例弃之不顾;把贾谊、刘安、刘向、王逸等汉人一致的意见置之度外;只对其中没有明确著作时间的“不韦”、“韩非”引申发挥,以逞其否定“屈原放逐,乃赋《离骚》”之目的。

这样的推理、辩驳,是不是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

4、至于汤先生所说:

(屈原放逐,乃赋《离骚》)“跟屈原的事迹不相合”,不但与两汉学者之论背离,而且与《屈赋》所记不符。

5、类似的例子还有,班固《汉书·地理志》说:

“始楚贤臣屈原被谗放流,作《离骚》诸赋以自伤悼。

”而王逸《楚辞章句》所引的班固《离骚赞序》则说:

“屈原初事怀王,甚见信任,同列上官大夫妒害其宠,谗之王,王怒而疏屈原。

屈原以忠信见疑,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两相比较,《汉书》的可信性当然高于王逸的引文。

小结

尽管今本《屈原列传》中对怀王“放”屈原,与《离骚》作时记述有矛盾,但是“汤氏删改《屈传》后得出的两个重要结论:

“怀王之时屈原只是‘疏’”;“《离骚》之作当在屈原被疏之时。

”前者与贾谊、刘安、司马迁、刘向、班固、王逸等人“屈原放逐,著《离骚》”的一致意见不合。

后者与《离骚》之内容相悖。

可见汤氏删改《屈传》,不是恢复原貌,而是离原貌更远了。

怀王有没有流放屈原?

《屈原列传》既曰:

“怀王怒而疏屈平”;又曰:

“虽放流,睠顾楚国,系心怀王”。

那么,屈原在怀王之世完全可能先“疏”后“放”。

不必把“疏”与“放流”对立起来。

(一)、“屈原放逐,著《离骚》”的文献依据

 《屈原列传》:

“屈平既嫉之,虽放流,睠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

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

”[8《史记》(P628)]不管这是司马迁的话、或刘安《离骚传》中的话、还是司马迁采信刘安之后的论述,都明确地表示怀王之时屈原曾被“放流”。

而且《太史公自序》再次记有:

“屈原放逐,著《离骚》”[8《史记》(P945)]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可以互证。

贾谊《吊屈原赋》:

“屈原,楚贤臣也。

被谗放逐,作《离骚》赋”。

刘向《新序•节士》:

“屈原遂放于外,乃作《离骚》。

……怀王子顷襄王,亦知群臣谄误怀王,不察其罪,反听群谗之口,复放屈原。

”[12刘向《新序》]洪兴祖曰:

“刘向《新序》云:

‘……当顷襄王之三年,怀王卒于秦。

顷襄听谗,复放屈原。

’”[13《楚辞补注》](P135)既然“顷襄复放屈原”,那么必有“怀王初放屈原”。

班固《汉书·地理志》:

“始楚贤臣屈原被谗放流,作《离骚》诸赋以自伤悼。

”[14中华书局.1962(P1668)][《汉书》(简体本)中华书局.1999(P1328)]

王逸《楚辞章句》所引的班固《离骚赞序》则说:

“屈原初事怀王,甚见信任,同列上官大夫妒害其宠,谗之王,王怒而疏屈原。

屈原以忠信见疑,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13《楚辞补注》(P51)](笔者认为,班固《汉书》的可信性,高于王逸《楚辞章句》转引之文。

《离骚赞序》的“屈原以忠信见疑,忧愁幽思而作《离骚》”,并不是必在“疏屈原”后的表述,似乎也可按《地理志》解释为:

“被谗放流,作《离骚》”。

即便班固之言两说并存,还有其他汉人“屈原放逐,著《离骚》”的明确记载可以采信。

王逸曰:

“离,别也。

骚,愁也。

……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

”[13《楚辞补注》(P2)]

“屈原放逐作《离骚》”可以说是汉人一致的说法,(其中史迁、班固两说并存。

汤炳正先生“偏听偏信”的论断:

“认为怀王时屈原只是‘疏’的,有史迁、班固等”[2]。

似有“以己意代古人之意”之嫌。

(二)、屈赋中有关“疏”,“流、放、迁、逐”的记述:

《惜往日》“心纯庬而不泄兮,遭谗人而嫉之。

君含怒而待臣兮,不清澈其然否。

“君含怒而待臣”,当是怀王十五年“王怒而疏屈平”的写照。

《惜诵》则是“王怒而疏屈平”时的作品。

《惜往日》“蔽晦君之聪明兮,虚惑误又以欺。

弗参验以考实兮,远迁臣而弗思。

似乎是怀王后期,“远迁”屈原于汉北的表述。

亦即《卜居》的“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

《抽思》:

“有鸟自南兮,来集汉北。

好姱佳丽兮,牉独处此异域。

”[13P139]。

与《惜诵》的“欲高飞而远集兮”,都是以鸟喻己。

可见流放之地在汉北。

《惜往日》“信谗谀之溷浊兮,盛气志而过之。

何贞臣之无罪兮,被离谤而见尤!

当指顷襄王三、四年间,屈原遭“顷襄王怒而迁之”事。

可与《哀郢》:

“遵江夏以流亡”;“方仲春而东迁”;“信非吾罪而弃逐”,“哀见君而不再得”呼应。

[见鄙文15《〈哀郢〉的猜想兼答客难》]

《惜往日》“惭光景之诚信兮,身幽隐而备之。

或许可与《涉江》“幽独处乎山中。

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

”呼应。

东方朔《七谏·自悲》有:

“隐三年而无决兮,岁忽忽其若颓。

”或许指屈原在溆浦“幽隐”之地待了三年(顷襄王十三~十五年?

)。

随后楚王准许他迁往生活条件较好的长沙(汨罗)。

《怀沙》即有离溆浦往长沙之记述:

“伤怀永哀兮,汩沮南土。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

……浩浩沅、湘,分流汨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

《渔父》: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

则是屈原在投水前仍然是“被放之身”,于汨罗一带活动的记事。

(三)、《卜居》的“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是怀王“放”屈原的表述。

《楚世家》:

“二十五年,怀王入与秦昭王盟,约於黄棘。

秦复与楚上庸。

”[8P340]

很可能,怀王为了讨好秦王,在黄棘会盟时答应把秦王所忌讳的、一直反对楚秦结盟的屈原流逐出郢都。

此说(即“为秦逐屈原,复楚上庸”)虽然根据不充分,但是,按屈原年谱排下来,在黄棘会盟后被流放汉北,可能性比较大。

屈原《悲回风》中有:

“借光景以往来兮,施黄棘之枉策。

”洪兴祖《补注》曰:

“初,怀王二十五年,入与秦昭王盟于黄棘,其后为秦所欺,卒客死于秦。

今顷襄信任奸回,将至亡国,是复施行黄棘之枉策也。

”[13P161]可见“黄棘会盟”对楚国和屈原都有较大的影响。

《卜居》“屈原既放,三年不得复见”;“用君之心,行君之意。

”是说屈原被放三年期满,可以自主行动,可以回郢都与家人团聚。

《七谏·谬谏》:

“念三年之积思兮,愿壹见而陈辞。

”[13P256]可能是说同一件事。

但是,他没有任职“心烦虑乱,不知所从”,所以“往见太卜郑詹尹”咨询。

其“宁正言不讳以危身乎?

将从俗富贵以偷生乎?

……”说明屈原面对着人生道路的两种选择。

《卜居》或为虚构之文,但是它反映了诗人面对今后的人生道路,一度出现“不知所从”的心态。

也不排除屈原从汉北回郢都的途中,经鄢郢旧都祖庙所在之地,或许去拜访过留守的“太卜”,促成他写作了此文。

(四)、“放流”不宜作“疏”解。

《屈原列传》:

“屈平既嫉之,虽放流……”之“放流”,与《卜居》的“屈原既放”,《渔父》“屈原既放”,《哀郢》“遵江夏以流亡、方仲春而东迁、信非吾罪而弃逐”,《惜往日》“远迁臣而弗思”,其“放、流、迁、逐”含义类同,故“放流”不宜作“疏”解。

《史记》中这类例子也很多。

如《五帝本紀》:

“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驩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

四罪而天下咸服。

”《秦始皇本纪》:

“迁母咸阳,有不孝之行”。

《楚世家》:

“观从……令楚众曰:

‘国有王矣。

先归,复爵邑田室。

后者迁之。

’”《郑世家》:

“君王迁之江南,及以赐诸侯,亦惟命是听!

”[8.P357])这里的“流”、“放”、“迁”、“殛”其义相同。

小结

“怀王初放屈原”,“顷襄复放屈原”不但在《史记》和“刘向《新序》有记载,而且在屈赋中可找到内证。

总体上看,屈原可能在怀王二十五~二十八年流放汉北。

[详见16《屈原流放汉北考》]

汤先生断定“怀王之时屈原只是‘疏’”。

致使他把屈原的“汉北之行”,放到“写《哀郢》之后的顷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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