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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文学理论
文学概论
(文学理论)文学理论)
汉语言文学专业2010级辅修汉语言文学专业2010级辅修20102010年2010年9月
第一讲文学与文学理论
中国传统“文学”第一部分中国传统“文学”观念的发展第二部分西方“文学”观念的传统与现代西方“文学”文学性”第三部分“文学性”的稀释与蔓延文学死了(会死)结语文学死了(会死)吗
中国传统“文学”第一部分中国传统“文学”观念的发展
“文学观念的发生:
作为“文献之学”文学”1.“文学”观念的发生:
作为“文献之学”的文学”“文学”“文学观念的发展:
作为“文章之学”文学”2.“文学”观念的发展:
作为“文章之学”的文学”“文学”文学观念的分化:
”“笔3.文学观念的分化:
“文”“笔”之分
“文学观念的发生:
作为“文献之学”文学”1.“文学”观念的发生:
作为“文献之学”的文学”“文学”
《论语·先进》:
子曰:
“……德行:
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
言语:
宰我、子贡。
政事:
冉有、季路。
文学:
子游、子夏。
”邢昺《论语注疏》邢昺《论语注疏》:
文章博学,则有子游、子夏二人。
按:
这是将“文学”拆解为“文章”和“博学”二义。
邢昺的注解有明显的“望文生义”的意味,很难说是确解。
王利器批评邢昺“以文学为文章”,乃是“以狐为狸”,“以瑟为箜篌”(引桓谭语)。
皇侃《论语义疏》引范宁语:
皇侃《论语义疏》引范宁语:
文学,谓善先王典文。
按:
所谓“善先王典文”,意为对前代典籍文献学的很好.据《荀子·非十二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容斋随笔》(卷十四)等文献所述,子夏恰是孔门弟子中传先王典籍最力者。
《先进》篇的“文学”可理解为“文献之学”,即有关前代文献的学习。
《论语·学而》:
论语·学而》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何晏《集解》引东汉马融语:
何晏《集解》引东汉马融语:
文者,古之遗文也。
按:
此处“学文”意为学习古贤留传下来的文献。
《论语·雍也》:
论语·雍也》君子博学於文。
皇侃《论语义疏》皇侃《论语义疏》:
言君子广学六籍之文。
按:
此处对“博学於文”的解释显然比前面对“文学”的解释要恰当。
考虑到古汉语单音节片语合灵活的特点,此两处的“学文”与《先进》篇的“文学”也就是“学习古代文献”与“古代文献的学习”之间的区别。
《韩非子·难言》:
韩非子·难言》殊释文学,以质信言,则见以为鄙。
时称《诗》、《书》,道法往古,则见以为诵。
按:
前一句是从反面说明拒绝对前代文献的学习,依靠质朴取信,会被认为鄙陋;後一句则是从正面说明学习《诗》、《书》等古代文献,按古法行事,会被人称颂。
前後对照,互文见义,“文学”具体即指有关《诗》、《书》等文献的学习。
《墨子·天志》:
墨子·天志》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
荀子·王制》《荀子·王制》:
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於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
史记·孝武本纪》《史记·孝武本纪》:
上乡儒术,招贤良,赵绾、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
後汉书·蔡邕传》《後汉书·蔡邕传》:
邕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学多谬,俗儒穿凿,疑误後学。
扬雄《法言·渊骞》扬雄《法言·渊骞》:
七十子之於仲尼也,日闻所不闻,见所不见,文章亦不足为也。
汉书·公孙弘等传》《汉书·公孙弘等传》:
儒雅则公孙弘、董仲舒、倪宽,文章则司马迁、相如。
儒林传序》《儒林传序》:
文章尔雅,训辞深厚。
刘劭《人物志·流业》刘劭《人物志·流业》:
能述文着述,是谓文章,司马迁、班固是也。
按:
在先秦两汉的有关文献中,“文学”与“文章”分别甚明。
“文学”表示一种学术,“文章”则表示口头或书面的言文字作品。
後三处“文章”是指所着述的语言文字作品。
正如王利器先生所言:
“是文学之於文章,在当时,二者固不可混为一谈也。
”
2.“文学”观念的发展:
作为文章之学的“文文学”观念的发展:
作为文章之学的“学”
标志事件:
标志事件:
刘宋元嘉十六年(439年),在儒学、玄学、史学之外另立文学馆。
(涵盖经、史、子、集四部)
《世说新语·文学》虽仿照《论语·先进》首列“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但“文学”的外延已大为扩展,其中不仅列有马融、郑玄这些研习儒家文献的“文学”之士,而且有何晏、王弼、钟会、向秀等以注玄谈玄着称的“文学”之士,有支道林这样的精研佛学的“文学”之士。
《文学》篇还记载了众多关於当时人所写文章如支道林《即色论》、左思《三都赋》、刘伶《酒德颂》、庾阐《扬都赋》、袁宏《东征赋》等的谈论,表明有关文章的写作和评赏也已归在“文学”之列。
梁代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专述文章作者之事,《文学传序》即是对当时文章之学的评论和总结。
隋代姚思廉的《梁书·文学传序》、《梁书·文学传後论》和《陈书·文学传序》、魏征《隋书·文学传序》、李延寿的《南史文学传序》和《南史·文学传论》等,所言“文学”之义都基本与萧子显《南齐书·文学传序》相同。
3.文学观念的分化:
文笔之分文学观念的分化:
萧统《文选序》萧统《文选序》:
若夫姬公之籍,孔父之书,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岂可重以芟夷,加之剪截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盖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今之所撰,又以略诸。
若贤人之美辞,忠臣之抗直,谋夫之话,辨士之端,冰释泉涌,金相玉振,所谓坐狙丘,议稷下,仲连之却秦军,食其之下齐国,留侯之发八难,曲逆之吐六奇,盖乃事美一时,语流千载,概见坟籍,旁出子史,若斯之流,又亦繁博。
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今之所集,亦所不取。
至於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非,纪别异同,方之篇翰,亦已不同。
若其赞论之综缉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事出於深思,义归乎翰藻,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
梁萧绎《金楼子·立言》梁萧绎《金楼子·立言》:
古人之学者有二,今人之学有四。
夫子门徒,转相师受,追圣人之经者,谓之儒。
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於辞赋,则谓之文。
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
至如不便为诗如阎纂,善为章奏如伯松,若此之流,泛谓之笔。
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
……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而已。
至如文者,惟须绮縠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
而古之文笔,今之文笔,其源又异。
黄侃《文心雕龙劄记》引上语按:
黄侃《文心雕龙劄记》引上语按:
案文笔之别,以此条为最鲜明。
其於声律以外,又增情、采二者。
合而定之,则曰有情采声韵者为文,无情采声韵者为笔。
然自永明以来,声律之说新起,所重在韵,但言有韵为文,无韵为笔。
虽然,若从梁元帝之说,则文笔益不得以体制分也。
钟嵘《诗品序》钟嵘《诗品序》:
若乃经国文符,应资博古,撰德驳奏,宜穷往烈。
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於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
“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
“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
“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
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
颜延、谢庄,尤为繁密,於时化之。
故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书抄。
近任昉、王元长等,词不贵奇,竞须新事,尔来作者,浸以成俗。
遂乃句无虚语,语无虚字,拘挛补衲,蠹文已甚。
但自然英旨,罕值其人。
词既失高,则宜加事义。
虽谢天才,且表学问,亦一理乎!
阮元《文言说》阮元《文言说》:
古人无笔砚纸墨之便,往往铸金刻石,始传久远;其着之简策者,亦有漆书刀削之劳;非如今人下笔千言,言事甚易也。
许氏《说文》:
“直言曰言,论难曰语。
”《左传》曰:
“言之无文,行之不远。
”此何也古人以简策传事者少,以口舌传事者多;以目治事者少,以口耳治事者多。
故同为一言,转相告语,必有延误。
是必寡其词,协其音,以文其言,使人易於记诵,无能增改,且无方言俗语杂於其间,始能达意,始能远行。
此孔子於《易》所以着《文言》之篇也。
古人歌、诗、箴、铭、谚语,凡有韵之文,皆此道也。
按:
阮氏将文有偶韵的起因归为书写不便与易於口舌相传两点,乍看之似有理,细审之则不然。
汉语书面语历史提供的事实正与之相反:
先秦之文如诸子、《春秋》三传撰於“漆书刀削”之世,却基本上是散行文体,而韵偶大行时,却正是纸帛代简的魏晋时期——此其一。
其二,阮氏摭拾《文言》中比偶之句以为骈偶之文树立楷模,乃是将文章中的骈偶因素视为文体的要求,这在逻辑上无法立足。
其三,既言“今人下笔千言,言事甚易”,又何须复归於偶韵成文这是阮氏的自相矛盾处。
仅从实用角度看待韵偶的文章(文学)史意义是很难解释圆通的,声律、骈偶盛行的社会土壤乃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审美精神与艺术精神在人世生活的全面勃兴与弥漫,情感的丰盈与泛滥才是追求韵律骈偶的内在动因。
《文心雕龙》中类举的这些有韵之文:
诗、骚、乐府、赋、颂、赞、祝、盟、铭、箴、诔、碑、哀吊、七、连珠、谐隐等,这类文章或言志、或缘情、或体物、或谐趣、或流连哀思、或美盛德形容。
它们突出了声韵比偶,但韵偶的目的不是为了易於口耳传事;它们突出了语言,但语言的修辞目的不在於“陌生化”。
是音乐性与情感性,而不是实用性与陌生化,才是对这类文章特徵的最切至的描述。
语言的“陌生化”是西方叙事文学的典型修辞,而语言的音乐化则是中国传统抒情文学的内在旨趣。
章太炎《文学要略》章太炎《文学要略》:
文学者,凡有以文字着於竹帛,故谓之文。
论其法式,谓之文学。
凡文理、文字、文辞,皆称文。
或言学说、文辞所由异者,学说以启人思,文辞以增人感,此亦以往之见也。
何以定之凡云文者,包络一切着於竹帛者而为言,故有成句读文,有不成句读文,兼此二事,通谓之文。
局就有句读者,谓之文辞;诸不成句读者,表谱之体,旁行邪上,条件相分,会计则有簿录,算术则有演草,地图则有名字,不足以启人思,亦又无以增感,此不得言文辞,非不得言文也。
诸成句读者,有韵五韵分焉。
诸在无韵,史志之伦,记大人鬼异事则有感,记经常典宪则无感,既不可齐一矣。
持论本乎名家,辨章然否,言称其志,未足以动人也。
过秦之伦,辞有枝叶,其感人顾深挚,则本诸从横家。
然其为论一也,不可以感人者为文辞,不感者为学说。
然言有韵,其不感人者亦多矣。
《风》、《雅》、《颂》者,盖未有离於性情,独赋有异。
夫宛转哀隐,赋之职也。
儒家之赋,意存谏诫,若荀卿《成相》一篇,其足以感人安在乃若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或写都会城郭游射郊祀之状,若相如有《子虚》,扬雄有《甘泉》、《羽猎》、《长杨》、《河东》,左思有《三都》,郭璞、木华有《江》、《海》,奥博翔实,极赋家之能事矣。
其亦动人哀乐未也其专赋一物者,若孙卿有《蚕赋》、《箴赋》,王延寿有《王孙赋》,祢衡有《鹦鹉赋》,侔色揣称,曲成形相,嫠妇孽子,读之不为泣,介胄戎士,咏之不为奋,当其始造,非自感则无以为也,比文成则感亦替,此不可以一端论也。
且学说者,犹不可感人耶凡感於文言者,在其得我心。
是故饮食移味居处縕愉者,闻劳人之歌,心犹怕然。
大愚不灵无所愤悱者,睹眇论则以为恒言也。
身有疾痛,闻幼眇之音,则感慨随之亦。
心有疑滞,睹辨析之伦,则悦怿随之矣。
故曰: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
”凡好学者皆然,非独仲尼也。
以文辞、学说为分者,得其大齐,审察之则不当。
过秦论贾谊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於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後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肴函之固,自若也。
陈涉之位,非尊於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鉏棘矜,非铦於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於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
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也。
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
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後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
荀子《蚕赋》荀子《蚕赋》:
有物於此兮,其状屡化如神,功被天下,为万世文。
礼乐以成,贵贱以分。
养老长幼待之而後存。
名号不美,与暴为邻。
功立而身废,事成而家败,弃其耆老,收其後世。
人属所利,飞乌所害。
臣而不识,请占之五泰。
五泰占之曰:
此夫身女好而头马首者与屡化而不寿者与善壮而拙老者与有父母而无牝牡者与冬伏而夏游,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後治,夏生而恶雨。
蛹以为母,蛾以为父。
三俯三起,事大已。
夫是之谓蚕理。
——蚕。
郭璞《江赋》郭璞《江赋》:
咨五才之并用,寔水德之灵长。
惟岷山之导江,初发源乎滥觞。
聿经始於洛沬,拢万川乎巴梁。
冲巫峡以迅激,跻江津而起涨。
极泓量而海运,状滔天以淼茫。
总括汉泗,兼包淮湘。
并吞沅澧,汲引沮漳。
源二分於崌崃,流九派乎浔阳。
鼓洪涛於赤岸,沦余波乎柴桑。
纲络群流,商搉涓浍表神委於江都,混流宗而东会。
注五湖以漫漭,灌三江而漰沛滈汗六州之域,经营炎景之外。
所以作限於华裔,壮天地之崄介。
……
比较——比较——郦道元《水经注·三峡》郦道元《水经注·三峡》: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至於夏水襄陵,沿溯阻绝。
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
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
清荣峻茂,良多趣味。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故渔者歌曰: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
第二部分西方“文学”观念的传统与现代西方“文学”
《牛津英语大辞典》“文学”:
牛津英语大辞典》文学”第一条定义:
第一条定义:
书本知识,高雅的人文学识。
第三条定义:
第三条定义:
指全部文学创作;某一国家、某一时期或整个世界产生的全部写作。
如今也用於一个更局限的含义,指那些能从其形式美或情感效果角度加以考量的文章。
按:
在欧洲,直到18世纪末,“文学”一词都还是“文献”之意,後逐渐过渡到专指有关古典文献的特别知识和研究。
1900年前後才形成了现代的审美文学观念,即专指具有形式美和抒情性等特徵的一类特殊文本。
乔纳森·卡勒《文学理论导引》乔纳森·卡勒《文学理论导引》(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周小仪《文学性》)(周小仪版社,1997)(周小仪《文学性》)——着重指出浪漫主义批评家对文学观念的阐述。
他认为,是法国批评家斯塔尔夫人在《论文学》(1800)中首先确立了文学作为“想像性写作”的观念。
斯塔尔夫人曾经於1803—1804年间旅居德国,结识了歌德、席勒、费希特、施莱格尔等人。
她深受德国浪漫派文艺观点的影响,是最早把德国古典美学介绍给法国读者的批评家之一。
反对法国古典主义,景仰当时德国文化中的自由精神和个人主义的浪漫艺术理想。
浪漫主义憎恨中产阶级和工业社会,文学则代表有机社会的理想和人的完整统一。
因此创造性、想像性、整体性、审美性等价值就附着在文学文本之上,并成为衡量某一类型写作的标准。
德里达《这种叫做文学的奇特体制》1989):
德里达《这种叫做文学的奇特体制》(1989):
文学性不是一种自然的本质,不是文本的内在属性。
它是文本与某种意向关系发生联系之後的产物。
这种意向关系就是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或社会制度中的规则;它们并未被明确意识到,但镶嵌於文本之中,或成其为一个组成部分或意向层面。
如果我们仍然使用本质这个词的话,那麽可以说文学的本质是在读与写的历史过程中作为一套客观规则而产生的。
罗兰·巴特:
罗兰·巴特:
文学就是那些被讲授的东西(Literatureiswhatgetstaught)。
第三部分文学性的稀释与蔓延
“梨花体”诗选:
梨花体”诗选: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後不冲刷便池的人
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赵又霖和刘又源一个是我侄子七岁半一个是我外甥五岁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我说到做到再不反悔
摘桃子诗人们相约去北京西郊摘桃子问我去不去我说要是研讨我就不去了但摘桃子好玩远胜过赏花
秋天来到廊坊我从图书馆骑车去市委大院我去办一点个人的私事我骑车穿过了大半个市区风吹着我裸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风有点凉了我可否说:
秋天已全面进入廊坊
雨开始是暴雨非常暴後来是大雨非常大再後来是中雨非常中再後来是小雨非常小再後来雨停了非常安静再後来雨又来了还带着风呼啦哗啦的披沥啪啦的非常喧嚣打着墙、窗户及水泥屋顶这些不会说话的东西非常无聊
网友和作:
网友和作:
我明白诗歌就分段而已/从此我欢呼/诗歌没死/丽华用华丽的诗教育了我/原来我也能写诗
“浪漫”新解——浪漫”新解——最浪漫的事(歌词)最浪漫的事(歌词)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後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蒙牛“特仑苏”品牌故事:
…………2004年,一万头精选自世界四大洲的良种乳牛,穿越浩瀚海洋和连绵山脉,来到被誉为“中国乳都”的草原明珠,从此在特仑苏的专属牧场上安家。
几年之後,连乳牛也爱上了这片草原。
因为在这里,他们不仅享受着得到上天眷顾的自然环境,还享有被百般宠爱的生活。
从苛刻的指纹认证车间管理,到先进的科技和悉心的关怀,每一个环节都无可挑剔,也令来自这群快乐的乳牛的牛奶,每一滴都感受过草原的清风碧草;每一滴都蕴含着天地间的精华;每一滴都是北纬40度的杰作;每一滴,都是大自然的恩赐;每一滴都是无数人呵护的珍宝;每一滴,都是上天青睐的、独一无二的特仑苏。
…………让心灵沉浸在特仑苏那包容天地韵致的醇厚浓香中,你可以在点滴浓郁里品味草原的清新纯净,在丰厚的回味中体会对丰盛人生的深刻理解,和对未来的无限追求。
…………
服装广告词:
下雨时,你唯一能想起的名字——三角雨衣只有妻子知道hanes与内衣的区别——hanesT恤贝克莱领带把整个世界系在一起——贝克莱领带
爱情短信:
不要问我爱你有多深,跑到烈日下晒晒,太阳代表我的情;不要问我爱你有多久,抬头望望寂寞的星空,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论天涯海角,不管春夏秋冬,我一定会把你带在自己的身边,不论走到哪,你都将是我一辈子最重的行囊。
左思右想,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不要我,谁要呢
我来自云南元谋,你来自北京周口,我握住你长满绒毛的手,轻轻咬上一口,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结语——文学死了吗(希利斯·米勒)
《文学死了吗》第一章篇首:
文学死了吗第一章篇首:
文学就要终结了。
文学的末日就要到了。
是时候了。
不同媒体有各领风骚的时代。
文学虽然末日将临,却是永恒的,普世的。
它能经受一切历史变革和技术变革。
文学是一切时间、一切地点的一切人类文化的特徵——如今,所有关於“文学”的严肃反思,都要以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论断作为前提。
片语摘录:
文学作为文字的某种运用文学是世俗魔法文学是世俗的梦境普鲁斯特:
作为谎言的文学德里达:
文学作为完全的他者文学是改头换面的自传
米勒对“文学”重新定义:
米勒对“文学”重新定义:
文学可以定义为一种奇特的词语运用,来指向一些人、物或事件,而关於它们,永远无法知道是否在某地有一个隐性存在。
这种隐性是一种无言的现实,只有作者知道它。
它等待着被变成语言。